大医凌然

旁边的摄影师、李主任和邓主任也听的颇累，但都是乖乖的，不啰嗦，不吭声。
“所以……理由只是因为遇到了，因为遇到病人，所以就想要治愈，对吗？”记者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开始瞎编了：“在救灾现场，遇到病人，就给予治疗，不需要考虑级别，不需要考虑太多的技术，就是治疗病人，是这样吗？”
凌然用看瘤牛的眼神，看了记者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做缝合。
短短的几分钟，病人手臂上的伤口，就被丝线给拽到了一起。
“包扎吧。”凌然又简单的检查和清理了一下，就将位置让了出来。
这时候，一道光线，在他的面前闪过。
任务完成：完美手术（37/1）。
任务奖励：初级宝箱。
凌然神色微动，这样的清创缝合，也算任务啊。
“啪啪啪啪……”记者使劲的拍起手来，赞道：“做的真好，凌医生，给我们的镜头笑一个吧。”
凌然于是放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
记者更是笑的像是一朵花似的，用手拽住领带，使劲的松了松。





大医凌然 第880章 技能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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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做完一台清创缝合，就回到了位置上休息。
记者拉了摄影师一把，立刻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有一句的是他，没一句的是凌然。
左慈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走过来拦了拦，又答应给记者一些资料，后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几个人的互动，看的李主任又是羡慕，又是心酸。
他是没有做省立普外科的科室主任的机会了，说是放弃了，出来做公共卫生的项目，但在遇到了记者以后，要说李主任没有一丝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做不了普外科的主任，新成立一个公共卫生科，李主任也是能接受的啊。
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大家的人生目标或许各有不同，但事业目标几乎都是一致的，又有谁，是不想做科室主任的？
尽管说，大部分的医生，到最终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可对于李主任这样的主任医师来说，他离科室主任，还真的是一步之遥。
可惜他身前身后都没什么助力。
李主任眼巴巴的望着记者离开急诊科，也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
媒体原本是可以成为很好的助力的，但如果媒体人对他都不感兴趣的话，只是勉强发一篇报道，却是毫无意义的。
“那我也回去了。”李主任也不想站在这里，看凌然这样的年轻医生做事。
“一起吧。”邓主任微笑着说了一句，他也有点感触，但是，作为年富力强的治疗组组长，他的前途还很光明，还不止于像李主任这般颓然。
在旁鼓着劲的吕文斌，也默默叹了口气，收回了绷紧的肌肉，重新变成了一个穿衣显肉的壮硕医生。
“凌医生，等候室里已经没有病人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左慈典给凌然拿了一瓶矿泉水，再低声询问。
凌然有些意外：“才做了一个清创，就没有病人了？”
“没有了。刚还有个腹痛的，已经处理好了。”左慈典苦笑，医生多病人少对凌然这种起步就在三甲的医生来说，可能是奇怪的体验，对左慈典来说，那简直就是他前半生的写照。
凌然怅然的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打开微信里的凌治疗组，先布置了一道题：陈旧性跟腱修补术的围手术期心得。
这个题目可大可小，非常符合凌治疗组内，各个医生目前的状态。
凌然对题目出的满意，再刷开手机，就感觉格外的安心了。
随手玩了一局游戏，不出所料的失败以后，凌然没有立即点开下一句，而是略略沉思起来。
他在思考“完美手术”的任务。
做肝切除这样的大手术，要做到完美是比较困难的，做小手术自然轻松，不过，任务奖励只是初级宝箱的话，又让凌然不愿意花大力气去刷。
不是他看不起初级宝箱，是初级宝箱最近太少出好东西了。
凌然想到这里，心里一动，面前立即刷出了37只宝箱。
完美手术的任务，完成了37次，奖励的宝箱，凌然却是一次都没开过。
一方面，是凌然手头的精力药剂大大过剩，另一方面，他还想攒着初级宝箱，以应对可能的需求。
看到刚刚的任务提示，却让凌然有了开箱的冲动。
初级宝箱也没什么犹豫的，正好37还是个素数，凌然挥手间，就将一票初级宝箱给打开了。
琳琅满目的……精力药剂，一点意外都没有。
“再来37个。”凌然心里说了一句，面前顿时又是一片璀璨。
一片的……精力药剂。
“37个。”凌然继续要求。
系统继续提供宝箱。
如是四轮，才见到一本技能书出现在面前：
单项技能书，获得分支技能——肠穿孔修补术（大师级）
“概率有点低啊。”凌然抬了抬头，不是很满意，也不想再刷下去了。
肠穿孔术倒是能够弥补他目前肠系列技能缺乏的空白，但是，凌然本身就不想做肠道的手术，这份技术，多数还是只能做储备，期待永远都用不到。
而在结束了这波开箱以后，凌然剩下的初级宝箱已经只不足1000只，总计962只，其中大部分都来自于病人的“衷心感谢”，少部分才是做任务所得，其数量与同行的钦佩差不多。
凌然大略的点了点数，心里觉得，宝箱还是得要省着点的，想要攒1000只的初级宝箱，可是不容易呢。
“余媛去哪里了？”凌然左右看看，发现大家都开始做文字工作了，于是自己准备做点文字活。
余媛的脑袋，从角落里探了出来。
“我们写篇论文吧。”凌然挤了点酒精凝胶，搓搓手，然后打开了电脑。
余媛“哦”的一声，问：“您想写哪方面的？”
“最近做肝切除，我倒是有点想法。”凌然思忖着回答。
余媛立即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道：“肝切除的话，我们现在倒是有不少案例……”
“腹腔镜和小切口，还有大切口的肝切除的处理，我认为可以做一个更细致的分类……”凌然阐述着自己的思路。
来自县医院的任麒，此时就坐在旁边，挺着中胖的肚子写病历，挺着两人的对话，却是觉得恍惚。
你们是闲着无聊所以写论文吗？
你们是想要什么案例，就有什么案例吗？
你们也太秀了吧。
我什么时候能这么爽？
任麒竖着耳朵听，就见凌然话锋一转，又说到了新的点子：
“小切口可以单独的写一篇论文。”
“腹腔镜和大切口仍然是目前的趋势，最近应该积累了不少腹腔镜下的肝切除了。”
凌然一边想一边说，自己也在电脑上做着记录，并约略的写下自己的思路。
在一口气做了这么多天的手术之后，凌然脑海中，也是有了大量的想法。
这些东西，在没有做整理，未形成文字的时候，是一回事，而当凌然决定将它们表述出来的时候，则又是一次复习，一次新的思考。
“技能提升，完美级肝切除达成。”不知何时，系统声音，在凌然的脑海中响起。




大医凌然 第881章 二级技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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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切除可以说是外科顶端的技能了。
凌然此前更多的都是在做手术。虽然也有写论文，但总的来说，还是做的多，而想的少。
他却是没想到，今次闲暇时的记录，竟让自己的肝切除技能得到了提高。
考虑到用大师级的肝切除，就可以横行昌西省内，到处开飞刀，提升到完美级的话……
凌然直接就在脑海中询问：“系统，我的肝切除技能，目前排名多少。”
“你所掌握的完美级肝切除，排名世界第5位，中国第2位，昌西省第1位……”系统回答的可以说是非常快了。
凌然眉毛微挑。
他还记得，自己获得的第一个完美级技能是完美级的徒手止血，当时的世界排名却在100开外，国内排名也到了13位。相比之下，完美级的肝切除的含金量，明显是上升了一个档次。
紧接着，系统的新提示又跳了出来：“
奖励：自我提升
奖励原因：通过自己练习，获得技术“完美级肝切除”
奖励物品：二级技能书
在凌然的面前，一片蓝盈盈的光芒中，一本技能书镶着金边，似呼吸般闪烁着。
凌然毫不犹豫的翻开来。
二级技能书：将一类基础技能提升至完美级
接着，外科的六项基本技能，都泛着光，出现在技能书的扉页上：
暴露。
切开。
分离。
止血。
缝合。
引流。
凌然瞬间领悟，所谓将一类基础技能提升至完美级，意味着他不用在六项基本技能内，再做选择了。二级技能书，直接可以让他学会其中的一类技能，而且是完美级。
凌然反而犹豫起来。
在此之前，他通过一级技能书，学会了徒手止血，学会了热止血，后来又在分离的部分，选择和学习了“组织的分离”。
可以说，凌然的肝切除能做到今天的程度，甚至能够达到完美级的水平，也是有赖这些完美级的技能的支持。
两种止血方式，让凌然可以大胆的进行各种类型的肝切除手术，并极大程度的降低了手术风险。
分离的“组织的分离”，让他在最重要的“肝切除”的过程中游刃有余……
基础技能中的一个小类别，就能带来如此大的影响，整整一类基础技能……
凌然首先看向的是止血和切开。
对外科医生来说，止血是永恒的话题。止血做的有多好，病人死在手术台上的概率就有多低。
凌然因此拿到了两个止血的小技能，现在用大技能覆盖，想必系统也是不返还那两本一级技能书的……
切开与分离略有不同，切开是不完全的分离，譬如腹部的切开。而分离又并不总是使用刀具的，例如徒手掰肝。
相比凌然已经拿过一项技能的分离，凌然觉得，切开也许能够带给自己更多的提高。
想到此，凌然的目光却是飘到了“暴露”上面。
“暴露”是“五年学外科，十年学暴露”的暴露，就算是凌然这样的手术强度，也没有说两三年就能搞定暴露的。
而且，不同类型的手术的暴露途径和模式也都是不同的。如果只是一级技能书的话，还要选择是骨科手术的暴露，或者肝脏手术的暴露，或者颅脑手术的暴露……
但二级技能书的话，所有这些就全都有了……
凌然没有犹豫太久，就点选了技能书的“暴露”技能。
一瞬间，就有大量的信息冲入凌然的脑海中。
凌然坐在椅子上，甚至有些摇晃。
“凌医生？”余媛警惕的问了一句，从她的角度来看，凌然的身躯堪称庞大，晃动的幅度也比旁人看到的大多了。
“我没事。恩，刚才说到大切口的分类，胸腹联合切口这块，我觉得可以变动一下。”凌然此时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思路就有了更多的变化。
余媛乖巧的像是虎斑猫似的，应了一声，小爪子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键盘。
凌然沉吟着，也开始在屏幕上做记录。
急诊室里，变的安静起来。
有事做的医生，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在键盘上，以期展现出努力的样子。没事做的医生，装作有事做的样子，因为可以单纯的假装，所以乍看起来，仿佛更努力似的。
就连摆在窗台上的绿萝，此时也伪装做很健康的样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叶片，好似刚刚做完了深蹲的壮汉，肌肉硬的像是出了尸僵，腿抖的好似犯了帕金森。
吱嘎。
旧式的双扇久未涂油之木门被人匆匆忙忙的给推了开来。
进来的是云华市六院的肝胆外科主任宋尚。
宋尚找凌然开过两次飞刀，一次是熟人做肝切除，就在六院进行，另一次则是救场，请凌然给大出血的病人止血。
相比萍水相逢的医生，宋尚算是有点熟悉的。
不过，此时的宋尚却是没有寒暄的心情了，他看看两边，见没有病人在场，立即道：“凌医生，我这边有个病人，不小心切到了肝，现在出血不止，能不能请您看看？”
“不小心切到？”凌然对宋尚的话充满疑惑。
“哎……我手下的白痴，做事毛毛躁躁的，本来很简单的胆管手术……”宋尚有些羞愧的捂脸，手底下人弱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害怕病人死在手术台上，宋尚绝对是不会求援的。
“失血量大吗？”凌然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失血到2000多了。”宋尚打了个马虎眼，实际上，他出来的时候就到3000了，但他怕凌然不去，所以往少里说了点。
凌然点点头，穿好衣服，就大步流星的奔着手术室去了。
宋尚一边走一边感谢凌然，一边再介绍情况。
这种救场手术，在每个医院都很普遍。
强的医院救场，?弱的医院找场，无外如是。
凌然三步并做两步的到了手术室，快速的洗了手，换了衣服，就来到手术台旁。
正在止血的年轻医生，双手泡在血中，一脸的茫然，对主任和凌然的回来，都无甚表示。
“现在的失血量？”凌然这次直接问麻醉医生。
“3200。”麻醉医生回答。
凌然点点头，这个数量的失血，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危险了，一着不慎，就可能送病人去了太平间。
“把位置让给凌医生。”宋尚提醒了茫然的年轻医生一声。
“不用。”凌然直接来到了年轻医生的对面，再俯视病人的腹腔开口，缓缓道：“我们先控制失血。”
宋尚这时站到了凌然身边，连连点头，再低叱手下：“还不感谢凌医生，给你个机会弥补失误。”
年轻医生这才好像回过神来，忙道：“谢谢凌医生。”
凌然轻轻的“恩”了一声，手就缓缓的捅入了病人的腹腔。




大医凌然 第882章 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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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寨乡这边，至少是供血充足。”宋尚看着凌然的动作，没话找话似的说着。
他是有点担心凌然太急躁，反而给弄坏了。
当然，担心也就是这么一股子担心，说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宋尚怕凌然不高兴，紧接着，就又补了一句没关系的话：“还好凌医生也在，否则的话，就八寨乡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哪里请人去。”
“宋主任，八寨乡这边，可是好些个医院的大拿都在呢，您的话传出去，我们不认的。”左慈典没上手，就在边上站着，提醒了?一句。
宋尚呵呵的笑了出来：“没事，就是我说的，不服来辩么。”
左慈典也笑笑，没再多说。今天集中在八寨乡的医生，基本都是昌西省内的医生，而在昌西省内，单就肝切除这一块，说凌然的技术至高有点太高傲了，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别的不用说，技术好不好，看每周每月做的飞刀的数量，大家心里也都是有谱的。
再者，做外科医生的，保不齐哪天，就有救场的需要了。尤其是普通医生，到了病人流血不止而自己搞不定的时候，该跪求的时候就得跪求，谁也不能把技术好的医生给得罪死了。
凌然自己则摸着病人的肝脏创面，手指慢慢的滑了下去。
“抽吸加快，注意补液。”凌然的声音清冷，命令则异常的清晰。
手术台旁的助手和麻醉医生都不敢啰嗦，迅速的执行命令。
左慈典在旁看的一阵感慨，这样的气势，普通的主任医师都是端不起来的。
“露出来了。”依旧站在主刀位的年轻医生近似欢呼的喊了一声。
因为失血，病人的腹腔内早都洇满了，抽吸的效果不仅仅是不理想，甚至连肝面都露不出来。
此时显露出了部分肝脏，唯一的变量，就是凌然戳入病人腹腔内的手臂了。
“徒手止血。”宋尚喃喃自语。
左慈典笑眯眯的，像是看着自家东风导弹的快递员，骄傲的重复：“徒手止血。”
“凌医生名不虚传。”宋尚呼了一口气，脸上带出了真诚的笑：“这下好了，我就知道，有凌医生出手，这个病人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还早呢。”凌然的声音磁性十足，却是吓了宋尚一跳。
“还……早？凌医生，这边还有危险？”宋尚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手下的年轻医生就更是一脸呆相了。
“现在还看不清具体情况，但从失血的速度来看，可能还有血管破开了。”凌然回了一句，再用空出来的左手，在病人的腹部向右划了一道，对那年轻医生道：“从这里，再剖一刀。”
“剖这么大？”年轻医生吓了一跳。他也做了好几年的手术了，却没见过这么大的刀口。
当然，失血这么多的手术，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凌然沉沉的“恩”了一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宋尚狠狠的瞪了弟子一眼，怒道：“凌医生让你切，你就切，啰嗦什么？病人要是死了，切口缝起来方便的，活下来才要你考虑愈合的事。”
“是。”年轻医生其实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错了，白挨了一顿骂。
他也不敢再多说，伸手要了手术刀，就顺着凌然手指滑动的位置，又向右切了一长条。
如此一来，病人的腹腔就算是彻底敞开了。
宋尚倒是来了精神，啧啧两声，道：“这比尸检划拉的还清爽。”
“你在解剖室里的感受是清爽吗？”左慈典皱着鼻子笑了。
“至少凉快吧。”宋尚笑道。
凌然这时伸着脖子看了看病人腹腔内的情况，却是开口道；“解剖室确实凉快。”
“是吧。解剖室里吃肉夹馍，肉味都更浓。”宋尚很有感觉的回忆着，嘴还吧唧两下。
左慈典嫌弃的看看宋尚的小肚腩，叹口气：“你90年代上的大学吧，那时候就这么缺肉？”
“别人缺不缺我不知道，我是又缺肉又缺钱。解剖室里好啊，免费空调吹着，肉夹馍吃着……”宋尚感慨万千。
“行了，这边出血基本止住了。”凌然说了一句，顺便将一块浸透了血的纱布，丢到盆子里，再飞快的分离肝韧带，并对面前的年轻医生道：“接下来，我们把肝脏托起来，你做过吗？”
“没……没做过。”站对面的年轻医生咽了口唾沫。
“稍等我教你……恩，手先放过来。”凌然的肝切除刚到完美级，又得了全系列的完美级暴露，此时心情好状态也好，手把手的给对面的小医生教，几分钟的时间，就给教会了。
不过，技术是能教会的，胆量是不可能的。
云华六院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医院，别看是肝胆外科的，但做的最多的还是胆，平日里碰触肝脏的机会都不多。
现在让他将肝脏托举起来，说不害怕是假的。
年轻医生唯唯诺诺咽着口水，再看看旁边装血的大玻璃罐，小声道：“下面这里，我们都没碰过。”
“创面血不可能出到这么多的。”凌然说的极其肯定。
相比之前，他现在的判断何其准确，语气更是标准的陈述。
“听主刀医生的指挥。”宋尚其实也有一些怀疑。就像是他的手下所言，自己都没有碰过下面，与其怀疑下方出血，不如重新检查一遍上方。
但是，凌然都这么说了，宋尚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技不如人，不如听话。
“抬起来吧。”凌然果断下令，并不和玩什么心理辅导的一套。或者说，将这个小医生留在现场，并给他补救的机会，就是凌然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心理辅导了。
“是。”对面的医生咬咬牙，轻轻的将凌然处理过的肝脏，轻抬起了一些。
噗。
一股鲜血，顺着肝脏的边缘就流了下来。
年轻医生一惊，却是拼尽了十多年所学，才超水平发挥，没有手抖的摔下肝脏来。
“继续稳住。”凌然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再从下方缓缓的伸进去。
一分钟后，腹腔内残存的血液被吸走，装血的大罐子也就安稳了下来。
“太好了。”
“竟然真的是背面。”
“凌医生真帅。”
“总算是止住了。”
手术室里的紧张气氛，亦是陡然一松。
凌然处理了手尾，却是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向对面的年轻医生道：“你继续做。”
“啊？”年轻医生惊讶坏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到手术轻松的部分会安心挨骂。
“你继续做。”凌然重复了一句，自己就站在一助的位置上，做起了助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