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凌然

凌然用惯了普通型号的关节镜，此时抓着手感舒适的施乐辉，不觉也是开心，赞道：“祝院士还是很会挑选设备的。”
吕文斌在旁做着整理，也顺便熟悉手术室，且道：“人家是有钱。”
凌然点头：“握持感真不错的。”
“咱们也有施乐辉的设备啊。”
“没有他们安装在手术室里的感觉方便。”凌然道：“这边应该是有专门设计的骨科手术室了。”
“是院士太有钱了。”吕文斌又只能叹一声。
“我们应该也有钱吧。”凌然突然来了一句。
迟疑了几秒钟，吕文斌道：“我们的有钱，和人家祝院士的有钱，不是一个概念吧。”
“哦？”凌然继续把玩着关节镜的细管子，散发出爱不释手的气息出来。
“咱们有钱，是才开始有的，科室里的利润，要买仪器设备，要给发奖金，还要上缴给医院啥的，开销大，积累少。祝院士人家肯定是有补贴的，从国家到医院一级，一年不知道得多少。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又是分院，经费也多。而且，祝院士这么多年的积累，肯定和咱不一样了。”吕文斌竭尽所能的找着理由。
回头要是让霍主任知道，是他撺掇着凌然买新仪器和设备，八成会被扒皮吧。
吕文斌这么想着，只觉得肌肉外的附着层都要疼起来了。
好在这时候，凌然缓缓的点头了：“有道理。”
吕文斌被赞的激动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谦虚道：“我也就是知道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冷知识而已。”
“知识就是知识。”凌然再评价了一句。
吕文斌愈发的兴奋起来，道：“我父亲也常说开卷有益，多学些东西，总是不会错的。”
“说明工作量还是小了……”余媛自下方幽幽的来了一句，像是飘荡在手术室里的灵魂。
吕文斌那张得意的肌肉脸瞬间就溶解了，整个人也像是要住进icu一般僵硬：“我没有……”
“吕医生平时卤猪蹄，健身，还有时间看书，这个时间管理水平，真是强的像是神话一样。”余媛顺手补刀。
吕文斌嘴唇都在颤，偷瞥一眼凌然，忙道：“我只是是把上厕所的时间都挤出来做猪蹄了……”
凌然不置可否的点头，也看不出态度心情来。
余媛抿嘴一笑，缓缓道：“脚凳。”
“哦……哦，对，忘记了！”吕文斌赶忙露出谄媚的笑容，一口气搬了四个踏脚凳过来，给余媛美美的铺平了。
“让病人进来吧。”凌然看着一切齐备，己方的医生护士们也都熟悉了仪器设备，就下令开始。
吕文斌不由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着去端病人，希望大家能进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暂时忘记自己。
须臾，女运动员何佳，进入了手术室。
按照规定，她是坐着轮椅进来的，接着自己爬上冰凉的手术床，再看着洁白洁白的天花板，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金属臂，渐渐进入了惶恐状态。
“凌医生，您要亲自给我做手术啊。”何佳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她迟迟不做手术，坚持保守治疗，无非就是担心手术的后遗症，而这场手术，也确确实实的会影响到她的职业生涯。
手术成功，则运动生涯继续，手术失败，则运动生涯结束，如果不是相信凌然的技术的话，何佳兴许还会再拖一段时间。或者，找其他知名的医生来做手术。
凌然点头应了，道：“我亲自来做。”
“一定哦。”何佳依旧紧张。
凌然还是点头。
旁边的麻醉医生苏嘉福跟着道：“你放心吧，我给你弄点药，你睡一觉，睡醒以后就是新生活了。”
何佳偏头看了一下微胖的苏嘉福，略嫌弃的扁扁嘴，心道，竟然插话……这个话，如果是凌医生给我这样说还蛮有意思的。
“对了，你是搞什么体育的。”苏嘉福被看出了谈性，一边打电脑一边问话。
“足球。”何佳道。
“你是女足的？苏嘉福惊讶了起来。
何佳无奈道：“我是市队的，和你们看的女足不是一回事。”
“男足我都不看的。”苏嘉福摇头：“其实我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还挺喜欢足球的，就是后来要准备高考嘛，学校把我们的好些体育项目都给停掉了，其实还不如不停呢，也没有高多少分。”
他是想要引出高考成绩来聊一聊，和女孩子聊天嘛，学生时代总是有共同点的。
何佳却只是看看苏嘉福的小肚腩，道：“做医生更好。”
苏嘉福吹牛道：“那是你没见我踢球的技术，也是国内一流的。”
“国内一流的踢球技术，那不就男足？”吕文斌听不下去了，又有腰又有腿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留给苏嘉福一个人聊呢。
何佳果然美美的笑了起来。
苏嘉福一看，天聊不下去了，怎么办，只能在电脑上啪啪几键，又起身拿了喉罩，直接挂给了何佳。
细腰长腿女动员就此翻了眼皮，谁都聊不成了。
“做的细一点。”凌然拿起了手术刀，却是又吩咐了吕文斌一句。
这么长时间下来，吕文斌的技术也是相当有保证的，主刀的台数也渐渐起来了，凌然反而要担心他太过于娴熟，以至于不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吕文斌连忙再应一声，且问道：“今天的手术，也是要细化的？”
“对。”
吕文斌和余媛对视一眼。凌治疗组的小医生们都知道凌然在改进技术。尽管说，他们对这一系列术式的理解尚不足够，但是，知道细化后的手术更复杂了，是没问题的。
吕文斌不得不提醒道：“祝院士搞日间手术中心，估计还是想提高手术台数的，咱们细化手术的话，会不会太花时间了？”
“这样……”凌然想了想，道：“问问看他们的平均手术时间，咱们尽量比他们快就好了。”
“他们这边微创做的都很程序化了。”
“实在快不了，就以勤补拙了。”凌然定下调子，再不多说，直接开始了手术。
一直候在跟前，没有说话的一名201斤的医生，听到此处已是汗如雨下，很快就瘦到了200斤。
他退到角落里，偷偷的拿出手机，打开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群聊，打出一行字：“凌医生刚才说，为保证手术进度，他要以勤补拙。”
群员甲：？
群员乙：？
群员丙：？





大医凌然 第1152章 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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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讲凌医生准备以勤补拙，拙不拙的我就不说了，他都007了，还能怎么补勤？向天再借五百年吗？”
“拙怎么不好说了，你们是没见过凌医生做的半月板和韧带吗？许多人的技术和凌医生比起来，就像是猴子拼乐高一样。”
“说话注意点，谁是猴子？”
“手术不是做下来就行的，你得看疗效不是？”
“谁的疗效不好？”
“做骨科医生是辐射吃太多了吧，你这样问，大家当然知道是谁了。”
群里疯狂的刷着屏，一边评论一边互骂。大家都是国内顶级三甲医院的医生了，那互相鄙视就是日常生活了，不会再像是弱三甲往下的医生们那样，还会一天到晚的想着融入同事，好好赚钱。
200斤的住院医越看越嗨，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感觉平日里被教训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只有五层花的肚腩，沉沉的令人安心。
唯一令他不那么开心的地方，也就是群里的医生们，始终不敢对凌然开喷。的确，直接冲着凌然开喷，确实是有些风险的，就算是体重200的他，将凌然视为一生之敌，他也不会贸贸然的站出来直喷。
“敢怒而不敢言，实在是虚伪啊。”体重200一边看众人的聊天，一边哼唧哼唧的评论。
很快，他发现评论的频率是大大降低了。
医生突然停止聊天，可以说是有病人了，或者进手术室什么了，但所有人都降低了聊天频率而非停止聊天……
莫非是开会了？
200重赶紧看了一下大群，发现一切如旧，也没有公告通知什么的。
等他再切回来，却见众人已经开始分享截图了。
白森森的骨头红森森的肉，都是住院医们看腻了的东西。但加上后续的评论，却令200重的情绪也沉重起来。
“尼玛，这个绝对是新术式！”
“凌一个人开发的？”
“要不然呢？祝院士再送一个术式给人家，你得更嫉妒了。”
“我不用送，我会自己研究出来新术式的。”
“有凌今天的这么雕吗？没有的话，就别折腾病人了。”
几名副主任医师在群里再次怼了一起，一边怼，还一边发着截图。
截图来自于云利的直播平台，正是凌然手术中的场景。一些截图里面，还带着直播平台里的评论——200重住瞅了几眼，就懒得细看了，反正，都是些翻不出花来的彩虹屁。
“一生之敌如此强大，我当何去何从呢。”200重住沉思着，并对自己的未来和命运，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衍生。
嗡……
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巡回护士的眼神，嗖的飞了过来。
200重的眉毛不由一颤，忙不迟疑的举手投降状：“忘记了，马上关静音。”
他看得懂巡回护士的眼神，如果是主任或者厉害的副主任的话，巡回护士多半会甜甜的笑一个，特懂事的那种多半还会撒个娇什么的，让你把手机静音了。换成主治医生的话，基本就会客客气气的说一声。至于他这个级别的住院医，通常是死法各异，体重越大的，通常是死的最惨的……
当然，这也是主刀医生特别的手术里才有的场景。像是他这个体重的住院医主刀的手术室，巡回护士自己笑的比谁都大声。
嘘。
巡回护士的手搭在嘴唇上，或许是为了不让凌然看到自己凶悍的一幕，而选择了将200重住放生。
体重200斤的住院医乖巧的笑着，装作很认真的看手术的样子。
自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屏幕里，可以看到磨损的层状软骨，以及软骨附着的骨头，而从另一个屏幕里，还有淡黄色的脂肪圈在屏幕四周。
他再低头，悄悄的点亮手机屏幕，就见群里有人@了自己。
“胖子，你在现场吗？拍几张现场图。”200重看到这一行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他的不是别人，却是主任医师纪天禄。
比起住祝同益院士的高高在上，复旦系嫡传的纪天禄主任，是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定海神针，也是底层住院医们仰视的存在。
在200重的印象里，这还是他第6次被纪主任叫胖子。而第一次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那时候他还是规培生，因为穿的手术服偏小，帮忙给病人抬腿的时候，一用力，竟是将自己的白屁股给露了出来。
现场自然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有纪天禄主任，说了那句暖人心的话：“给胖子把裤子提起来。不许应哦。”
200重住当时一句话都没说。后来，他才明白，不是不许自己回应，是不许自己硬。
他至今还很遗憾，如果当时就能听明白，就好了。
“我在现场呢，纪主任。”200重回答的很快，并没有因为回忆往昔而耽搁。
不过，当他想@纪天禄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敢加@的符号。
“拍几张现场的照片，看看凌然他们的站位啥的。”纪天禄简单发了一句话。
“好的。”200重住立即举起了手机。
巡回护士像是脖子以上全是眼似的，瞬间就盯了上来。
“纪主任让我拍照。”200重住用口型说了一句。
巡回护士皱皱眉，走了过来。
走近了，就可以看到护士戴在头上的蓝色花帽上，一只瞪大了眼睛的鹰盘踞其上，有凶猛的美感。
200斤的住院医没敢细看，再次低声道：“纪主任想看看站位啥的。”
“凌医生这么重要的手术，纪主任想看不是应该来现场的嘛。”小护士丝毫不在意事实，说的理直气壮。
200斤的住院医被她罔顾事实的眼神看的冷汗直流，这样的话要是说给纪主任听，怕不得被一直记恨到做主治——不到人家退休，估计也就只能做一辈子的主治了。
199.8斤的住院医哆嗦了一下子，忙道：“纪主任这会儿在开会呢，也是抽不出时间来。”
“开会有什么重要的。”
“呵呵。”199.8笑的如此勉强，重新举起手机。
“把拍照声音关了。”鹰眼小护士提醒。
“我这个手机拍照本来就是静音的。”199.8赔笑。
鹰眼小护士盯住他的脸，又一皱眉：“猥琐！”




大医凌然 第1153章 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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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手术成功了吗？”
日间手术室的病人是随着医生一起出来的，而细腰长腿的女运动员神志尚未恢复呢，就有荷尔蒙旺盛的细腰长腿的男运动员奔了过来。
吕文斌护持在前，没好气的道：“你问病人手术成功了没有？她怎么知道。”
“那……手术成功了吗？”男运动员看在吕文斌的白大褂的份上，又问了一句。
吕文斌看对方一眼，问：“你是家属吗？”
“我……还不算。”男运动员有些赧然。
“还不算是什么鬼。”吕文斌皱皱鼻子，只觉得闻到了什么腐臭的气味，转头叹了口气，道：“叫家属来。”
“我们都是外地人，来沪市训练而已，家里人都不在跟前的。”细腰长腿的男运动员连忙说了一句。
“做手术都没通知家属吗？知情同意书怎么签的？”吕文斌立即回头找左慈典，却是没见到人。
不管是在云医还是飞刀在外，左慈典通常都是负责这些医患关系的第一人选，吕文斌此时只是送病人出来，顿时有些小慌张了。
“她自己签的，她所在的球队教练也签了字的。”这次说话的就是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医生了。
吕文斌不由松了口气，心道：都怪日间手术，频率搞的太快了，也容易出事。
如果是正常的择期手术，病人起码都是提前一天签好知情同意书等等的，就目前的凌治疗组来说，左慈典总揽此项，根本不需要吕文斌等人操心。
就是去外面的飞刀手术也是一样，当地医院都会提前一天做好各项准备，鲜少有现场会诊接着就做手术的。
不过，吕文斌心内的抱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原本就年轻，又是跟着凌然做手术成长起来的，对于高频次的手术模式适应的很快，此时只是看向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医生，问道：“那教练呢？病人的家属什么时候会来？”
“我去喊她的教练。”这边的小医生也只是回答了吕文斌的第一个问题。
细腰长腿的男运动员变的担心起来，道：“只是个小手术，用不着通知家属吧，没必要让他家里人担心了。”
“有没有必要，你说了不算。”吕文斌绷着脸，一点好眼色都没有。
几名运动员一起用了上来，道：“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直说，我们能承受得住。”
“你知道你和真正的家属有什么区别吗？”吕文斌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对方。
“什么区别？”
“真正的家属绝对不会问你这样的问题的。”吕文斌摇头。
年轻的运动员不解的看着吕文斌。
“真正的家属，是哪怕面对最糟糕的情况，都怀着最大的希望的。”吕文斌有感而发，道：“怎么会像是你们这样，开口就问出了什么问题呢？”
众人哑然。
好在教练很快赶了过来。
这是个头发浓密的略胖型健壮男人，臂围也在38左右，与吕文斌相当。
见到这么一位教练，吕文斌的情绪倒是高昂起来，先是将之喊道一边，道：“何佳的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利，接下来的关键是复健了，你们一定要帮她建立正确的信心，采用正确的方式……”
教练面对医生，态度亦是极好，连声应了。
吕文斌这才半闲话的道：“你是足球队的教练？踢足球的人，我看一般也没有这么壮的吧。”
“那肯定，足球运动员攒不出多少肌肉来的。”教练有意将胳膊与吕文斌的放在一起，道：“现在的足球战术，体能要求是少不了的……”
“那你这个肌肉练起来，可是不容易了，是退役以后开始练的？”吕文斌撸起了白大褂，露出了里面的肌肉线条。
他暗自看了眼对方教练的小肚腩，猜测对方是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像是何佳这种现役运动员状态上佳了。
教练却是双手抱胸，笑一笑道：“我本来就是健美队的，退役以后却是练的少了。”
“啊？你是健美队的，那怎么做了足球队的教练？”
“因缘巧合吧。”教练笑笑。
“哎呀，那你这么多年练下来，可是厉害了。”吕文斌不由露出羡慕的眼神来。
“厉害也称不上，不过，我确实是健美出了成绩以后，才有机会做教练的。”教练笑了起来，趁着气氛上佳，又道：“正好，我还想问下，我最近尿都挺黄的，腰背也疼，肩膀也挺疼的，膝盖也不是太舒服，还有颈椎和尾椎，都硬的不行……是什么原因？”
吕文斌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
手术室里。
凌然逐渐适应了日间手术室的模式。
当然，从他的角度来看，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适应的地方，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普通膝关节手术的病人，并不会全麻。
如此一来，手术过程中，病人偶尔还是会开口说话，甚至尝试着聊天的。
更多的情况下，则是病人竖着耳朵听医生和护士们的聊天。
而在这种时候，许多年轻医生反而会沉默下来，总归是经历的还少，并不能毫无顾忌的在患者面前开车。
手术自沉默开始，至沉默结束，却是很符合凌然的节奏，更是让他做的倍感顺手，以至于当系统提示跳出来的时候，凌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任务1-2完成：追求完美
任务内容：完美手术是外科医生至死不渝的追求，完成四次完美手术。
任务进度：（4/4)
任务奖励：中级宝箱
“提示的标志可以更小一点，免得影响视线。”凌然只瞅了中级宝箱一眼，先是提醒了系统一声。
系统的提示是类似画中画模式的小窗口，就在凌然的视线的最边缘，按说已经是不遮挡视线了。
不过，系统闪烁了两下，还是将窗口给调整的更小了一点，并闪出了新任务：
任务2：积少成多
任务内容：技能获取有其概率，多次获得宝箱以积少成多。
任务进度：（3/3)中级宝箱；（300/300)初级宝箱
任务奖励：中级宝箱。
凌然这才稍稍停了一下手术，示意护士给自己擦汗的同时，心道：初级宝箱都拿到300个了吗？
系统微闪，又给出了新任务，同样是小窗口的模样：
任务1-3：追求完美
任务进度：（0/5)
任务2-1：积少成多
任务进度：（0/4)中级宝箱；（0/400）初级宝箱。
凌然扬扬头，如果这个系列任务可以一路做下去的话，倒不失为获得中级宝箱的好渠道。
“祝院士建这个日间手术中心，用了多长时间，多少经费？”凌然不经意似的问了出来。
众皆如临大敌！
……




大医凌然 第1154章 落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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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凌晨四点。
正是人们睡的最沉的时间，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日间手术室，依旧灯火通明。
几名累惨了的护士和小医生随便找一个休息室就睡倒了，有残余智商的，或者长的好看的，身上还能多一块铺巾，在23度的恒温手术室里，睡的好像未宰的大猪一般舒服。
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病人和家属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和“日间手术室”的牌子稍显懵逼，但是，看到表情严肃而深沉的左慈典，大家的情绪又重新稳定了下来。
“做医生的还是蛮辛苦的啊，到这个时间还做手术。左医生喝杯水吧。”一名老太太给左慈典递了一瓶农夫山泉，笑眯眯的找话说。
左慈典面带微笑的接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们做这么久的手术，我看着都累。”
“习惯了就好。”左慈典知道对方担心什么，又道：“凌医生是出了名的能熬夜，经常是一口气做一天一夜的手术，然后再回去大睡一觉的。最长的时候，像是我们云华的八寨乡水灾，凌医生连续做手术三天三夜，无一纰漏。”
不管平时是相信不相信，病人家属们此时也都选择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