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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凌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志鸟村
“多久开始?”凌然看完了分配给自己的左手中指的影像资料,才起身询问。
“还要30分钟的准备时间。”刘护士回答的足够准确了。
“那再给我其他手指的核磁共振图,还有x光片。”凌然道。
小护士微微有点奇怪,过了一会,就拿了pad过来给凌然。
凌然道了谢,继续阅片。
术前准备的时间各不同,凌然也无从干涉,就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一根手指的断指再植大约需要一名专业医师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手术不顺利的话,四个小时做不完的也有,地方小医院没条件,花一个小时随便缝缝再看命的也有。
云华医院的手外科,自然是要追求成功率的,对于小孩手指的断指再植,他们通常需要四个小时左右,才能缝合一根。
叠加的计算的话,8根手指就需要32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是不允许的。断指再植的最佳时间是不能超过24小时的,事实上,在考虑是否值得断指再植的时候,8小时是一条边界线,超过这个时间,医生往往就会建议截肢了。
当然,也没有医生能坚持32个小时。
显微外科怎么算都是超精密的操作了,工厂里的工人,连续工作16个小时的,一个不小心就要送到医院来断指再植了,医生再来一次疲劳操作就太坑了。
事实上,连续工作8个小时已经可以说是极限状态了,50多岁的主任级医生,基本都做不到。所以,云华手外科今次做的也是接力赛,考虑到手术台上的位置有限,同时上阵三到四组人,一组完成再换一组人上。
如此一来,实际需要的主刀医生最好是8名,起码也要六七名以上。
而在云华手外科,能给5岁的孩子做断肢再植的医生,总共也不到10个人,他们还要完成今天的日常任务,不能因为一个手术,就将其他病人都给放弃了。
手术室里,第一时间也就汇集了八名医生,总计四组。
凌然位列其中。
他的旁边是茫然无措的马砚麟。
马砚麟本身就是手外科的医生,只是规培轮到了急诊科,而短暂的留在了急诊科罢了。
这一次在手外科的手术室里做手术,马砚麟放眼看去,就见到一位主任,两位副主任,还有三名打下手的资深主治。
在医院的序列中,从住院医到主治,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从主治到副主任,需要五到10年的时间,从副主任到主任,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好的技术和不错的运气,以及五年以上的时间。
而规培医生,比住院医还低一级。
可以说,在场人人都是马砚麟的上级医生……至于实习生凌然,同样是他的上级医生o(╯□╰)o。
马砚麟低着头,紧张怎么压都压不住,甚至连王海洋主任的话都没听清楚。
“扶正了。”凌然招呼了一声,打散了马砚麟的胡思乱想。
马砚麟“哦”的一声,连忙过来抓住小病人的左手中指。
这是一根不完全离断的手指,在几根手指中算是伤势较轻的,但也只有少量的皮瓣连接了。
凌然小心翼翼的清创,并且尽量保持在一个狭小的位置上,以免触碰到别的医生。
8名医生拥挤在手术台的两侧,头挨着头,手挨着手,各做各的手术,偶尔看一眼其他医生做的,皆是沉默寡言的样子。
人太多了,聊天一点都不嗨。
再者,各自手里的任务多偏重,大家还都免不了存着一丝比较的心。
凌然同样会看看其他医生的操作,主任医师王海洋的操作是他熟悉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且慢。另两名副主任医师比王海洋要年轻一些,一人对付一根完全离断的手指,速度与王海洋相当,神情更紧张一些。
今天的手术,是有资格登上学会演讲台的,写篇论文或者发篇报道的,大家都想有一个好的表现。
相比之下,手术负责人王海洋主任,更在乎整场手术的成功与否,反而能冷静处理手上的工作。
“我做完了。”站在凌然对面的副主任医师费舟,稍大声的说了一句。
“清创做完了?”王海洋冷静的问。
“是。”副主任医师费舟笑眯眯的,第一个完成清创,虽然只是一个小项目,但外科医生的自负也得到了完美的释放。
王海洋微微点头,这个速度可以了,8个小时完成两根幼儿手指的断指再植,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还要5分钟完成清创,2组和4组也报一下。”王海洋询问其他人的进度,以确保整台手术的进度不至于落后。
2组的副主任医师郭建明紧盯着下方,喃喃道:“我马上也就清创完成了。”
凌然跟着自动自觉的报告:“骨头马上做完,我准备做内固定。”
正准备开始接骨的副主任医生费舟愣了愣,强忍着没有抬头。
看别人的操作并不会提高自己的速度。
费舟也是手术室里熬出来的副主任医生,一边继续操作,一边提醒自己:先快不是真的快,他可能只是擅长清创或者接骨。
马砚麟则是紧张尽去。
身为规培医,他入职以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同的科室流转,以至于并不是很了解手外科的状态。
被凌然拉过来的时候,马砚麟满脑子都担心出错,生怕拖了后腿。
然而,眼前的手术,与他在急诊的手术室里,进行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凌然既没有刻意加快速度,也没有犹豫不决。
马砚麟就照着之前的方式操作,不仅手术进行的顺顺当当,进度还一点不慢。
更让马砚麟意想不到的是,其他人的进度,竟然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马砚麟以百多次tang法,数次断指再植的一助的身份,默默的观察同时进行的四台手术,赫然发现,本组的手术是最顺畅的。
清创,还是以前的清创方式,接骨,还是以前的接骨方式,肌腱缝合,还是以前的肌腱缝合方式,血管吻合,还是以前的血管吻合方式……
马砚麟一边想一边做,等停下来的时候,一根手指却是接近完成了。
“缝皮交给你了。”凌然与在急诊科里的时候一模一样,照例将最后的步骤转给了马砚麟。
马砚麟也习惯性的换了位置,等他站到主刀位的时候,才猛然注意到四周的目光。
那是怪异、计较、无奈、愤慨、不爽、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目光。
短短的一个小时,给成人做断指再植都不够,何况是年仅5岁的儿童的手指。
当此时,王海洋刚刚开始血管吻合,费舟的血管吻合做了一半,最慢的二组郭建明副主任,还在肌腱缝合的步骤挣扎。
要说的话,他们的速度是相差仿佛的,快的比慢的,也就节省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
但是,他们距离手术完成还有很漫长的工作要做,至多完成了全部工序的二分之一……
马砚麟能说什么呢?
他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敢露出来,只是深深的低下头,抓着一只持针器,静静地缝皮。
此时此刻,马砚麟突然有些想念吕文斌,在急诊科,每当一个手术完成的时候,吕文斌总会端出他卤的猪蹄,填补众人的消耗。
手外科的手术室却寂静的可怕,连一碗配咸鱼的粥都没有。





大医凌然 第156章 质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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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你接着做左手无名指。”王海洋不可能放着凌然不用,等着其他人做完手里的活。
断指再植是最争分夺秒的手术之一了。
今天的手术更是如此。
要想5岁小病人的8根手指都能用,就要尽可能快的为他缝合。
好且快的手术,是断指再植的术后恢复的重点。血运很重要,尽早恢复血运是最重要的。
没人知道离断的手指,失血多久就会坏死,也许20个小时,也许8个小时,也许12个小时——中国小儿断指缺血时间最长的案例是56小时后,由无@锡手术外科医院再植成功,但是,想必没有人愿意主动挑战记录。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况,有一点是不会错的,你让它尽快恢复血液流动,它的恢复就会越好,功能性就越强。
一组,二组和三组的断指再植都只进行到一半左右,所有人都没有完成最重要的血管吻合,更有同样复杂的神经吻合等待着众人……
就他们目前的速度,一个半小时内都结束不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空出凌然了,让别的医生替换凌然都没道理,凌然做的最快,又年轻有精力,让他继续做下去是最正确的选择。
替补的几名医生,不论速度还是质量的,都不能与此时上阵的几位主任和副主任比,又凭什么替换凌然呢?
王海洋不用左右衡量,转眼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要为整台手术负责,而不能为某个医生的脸面负责——不客气的说,做不好手术的外科医生,本身也没有什么脸面。
尤其是在云华这样的省级三甲医院里,大部分的外科医生都是奔着技术路线去的,技术不好就会被看不起,这是毫无疑问的政治正确。
王海洋都已经是主任医师了,他更用不着看别人的脸面。
凌然同样不会考虑什么人的脸面,而拒绝自己擅长的手术。
凌然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的”,再道:“马砚麟,你继续缝皮。刘护士,拿左手无名指的核磁共振的大片给我看。”
马砚麟硬着头皮继续缝皮,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马砚麟本人也颇感不安,拿起持针器的时候,手指甚至微微的抖了抖。
马砚麟不由的看向凌然。
如果换一名暖心的上级医生,此时大约会有800字的安慰词,让马砚麟不要太紧张。
凌然却是看都没看马砚麟一眼,就像是平日里的操作一样,自顾自的瞅着核磁共振图发呆,不像是x光之类的小把式,核磁共振片的信息量极大。如一般病人自医院拍摄得来的片子,里面许多内容都是虚化处理的。
会读片的医生,看核磁共振得到的信息,比透视眼得到的还要多。
凌然集中精神阅片,马砚麟反而镇定了下来。
不镇定也不行了。
做医生的,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的,处理意外情·况,才是外科医生的能力体现。
马砚麟更多的还是回忆起此前手术室的种种,缝皮、清创是他做最多次的,开刀都做了好几次,让他对人体的手部结构有了更多的认识。
5岁孩子的手指虽然细小,但做tang法缝合的时候,凌然也做了10例有余的小儿肌腱缝合,位置虽不同,遇到的问题却是类似的。皮肤、肌肉、脂肪等等的触感也是相同的。
马砚麟定定神,弯针轻轻穿过小病人的皮肤。
他缝的无比认真,更是无比的标准。
就像是在急诊科的时候一样。
一系列操作下来,不去看马砚麟的脸,根本看不出是规培医做的。
旁观的医生互相看看,也都不吭声了。
缝合本来就是熟能生巧的活计,只是普通医生没有机会为断指再植做缝合罢了,操作的数量上不来,巧劲也就谈不上了。
马砚麟却是做了百多台tang法的一助,娴熟不逊于资深主治,平日做手术的时候,缝皮只是常规操作罢了。
一个人的精神和集中度是有限的,一助的存在价值就是辅助主刀,并处理琐事,马砚麟此前只是没有机会露脸,此时却被几位手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给记住了。
“凌医生,缝皮好了。”马砚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当着这么一群大佬的面动针头,要说不虚是假的。
不客气的说,就云华这种规模的三甲医院,一群住院医里面,能有一只住院医被看中,参与一次大手术,中奖水平就像是一千只羊中被选做了种羊一样难得。
马砚麟在规培期间,就得到这样的机会,又难得抓住,本身已是兴奋的想要做种了。
“接着……做左手无名指的清创。”凌然说着挤了进来,占据了主刀的位置。
马砚麟只能侧身挤入一个脑袋,再勉勉强强的有个操作的空间。
小病人目前处于仰躺位,左右两手打开,两边各是两组的医生,确实也是挤的满满当当了。
凌然和费舟各自占据一边的主位,器械护士占据中间,助手就得见缝插针的干活了。
凌然刷刷刷的弄干净了病人的伤处,再捏着指头的关节,在等下仔细观察了十几秒,暗暗叹口气,道:“手指于骨干中段离断,必须做骨缩短了。”
做了骨缩短,手指就会比正常情况下短一截,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早都不用谈论美观不美观的问题了。
身为人类,天然的厌恶损失,并且很少人愿意承认“沉没成本”,而这正是需要医生的知识和理智发挥作用的时候。
做了骨缩短,伤好了以后,手指会变的难看,但不做骨缩短,那就只能选择截肢了。
损失不是在做骨缩短的时候产生的,而是在8根手指被夹断的时刻产生的。
医生的作用是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却很少能做到丝毫的损失都没有,归根结底,恢复如初也只是一个美好的词语罢了。
就概率来说,断指再植的平均成功率只有80%左右,能达到“优”水平的更低。
就算是手部功能评价为优,那也是断指中的优良,不会与正常的手指一模一样,更别说与人类中更灵活的个体相比了。长时间的服药和复健更是不能少的。
5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固然可怜,但在场的医生,没有一个会为了追求尽善尽美,而减慢速度的。
甚至为了提高速度,所有人都采用了只缝合一条动脉和部分神经的策略,包括凌然也是如此。
主刀的除了凌然,都是做了二三十年手术的医生,早就没有人相信尽善尽美了。
任何选择都是有代价的。
选择快的代价可能是某根手指,或者多根手指的功能不全,但选择尽善尽美的代价可能是一根手指甚至三根手指的坏死,最糟糕的情况,是累及到其他手指。
权衡风险是外科医生们每时每刻都在做的。
这或许是外科医生与飞行员的最大区别。
外科医生和飞行员都需要极强的动手能力和充沛的知识储备,也都需要及时的判断力,所不同的是,飞行员尝试着规避所有风险,外科医生只是在各种风险中,选择最能掌控的那个。
“持针器。”
“稳住。”
“给我12-0。”
凌然一步步的推进,与平时的操作方法基本一致。
而他平时做一根断指再植的时间,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
“左手无名指完成了。”凌然埋头干活,做完了以后才抬头看表。
其实,不用他开口,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凌然的速度。
此时此刻,其他三组的断指再植,一例都没有完成,眼瞅着凌然一步步的做到最后,众人的心情,也是莫可名状。
“还可以继续吗?”王海洋自己也没有缝完,依旧淡定的问了一句。
凌然道:“可以。”
“左手小拇指交给你了。”王海洋将原定给费舟的手指让给了凌然。
费舟低着头,权做不知,只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我做的断指再植的质量更高,我做的断指再植的质量更高……




大医凌然 第157章 直达人心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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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第三根手指做到一半的时候,费舟终于是完成了第一根手指的断指再植。
剩下的两根手指都在右侧手掌,费舟就算是想挤,也挤不进去了,只能憋着气,离开了手术室。
凌然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头都没有抬一下。
4个小时的精细操作,就算凌然有经验,也是精神疲惫,感觉快到了极限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铁人三项的选手,即使经常练习,跑到四分之三,甚至一半的时候,依旧累的够呛。
比较起来,主任医师王海洋就更辛苦了。
他的年纪原本就是四组医生中最大的,又要掌握整台手术的进度,加上沉重的压力,再等到完成分配给自己的那根手指,更是筋疲力尽。
王海洋不禁回忆起自己上一次如此筋疲力尽的时刻,然后看向凌然。
不久前,凌然给他做助手,进行断指再植的经历,是王海洋很难忘怀的。那一天,更是创下了王海洋断指再植的速度记录。
当然,那是对王海洋本人有意义,对其他人毫无意义的速度记录。
“王主任,要不然,我来做右手的中指?”费舟一直等着呢,他已经看了中指的x光片,就瞅着位置什么时候空出来,能再来一次。
身为云医做断指再植最多的副主任,费舟很自信,自己再来一轮的话,速度会更快,质量还会很稳定。
“我自己来吧。”王海洋却没有给费舟机会。
他是整台手术的负责人,没理由离开手术台的。
费舟也没奈何,主任医师王海洋对他来说,也算半个上级医生,而外科医生们的交流,总是直率的让人不舒服。
费舟怏怏的站到一边,再看看王海洋的操作,看看郭建明的操作,看看凌然的操作……
大部分人都在看凌然的操作。
大师级对接缝合术。
大师级神经束膜吻合术。
完美级断指再植。
3000例手部解剖经验。
大师级磁共振(四肢)阅读。
所有技术混合到一起来使用的时候,凌然展现出来的并不是爆发式的技巧,而是持续不断的强技巧的输出。
肌腱吻合,高强度,高稳定。
血管吻合,用超级细线来缝合,一次成功,仿若大血管。
神经吻合,对合准确,缝合快速。
每一个步骤,似乎都很轻易,都没有奇特的难度产生,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在旁的医生们看的久了,甚至会有自己在看处置室里的清创缝合的感觉。
毕竟,凌然的表情轻松,而手术的进程也是稳稳的推进。
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发生在弱鸡手术中的。
但是,为何其他人做断指再植,要面临种种的难关,而凌然没有?
医生们一旦想到这个问题,就会开始坐立难安了。
技术本身,固然是重要的。
凌然的临床决定,则更加令医生们默然。
每个人的每个决定,都会产生后果。
这一点对于外科医生来说,尤其直接。
清创的时候,如果血管截的多了,就有可能要面对血管长度不足而移植的后果。如果为了避免血管移植而截的少了,就可能面对血管感染或血管吻合失败的后果……
做出正确的决定,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如果一个人能够无限的回溯时间,那么,他就能做出完美的手术来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首先,外科医生是真正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个决定,影响的也许是2秒钟以后,也许就是2年以后,手术台上的后悔药,吃到人饱都没用。
其次,完美的手术是不存在的。
只是在众人的眼里,凌然做的仿若完美似的。
凌然也尽可能的做的完美。
“凌然……”王海洋忽然喊了一声,道:“你快做完了没有?”
凌然迟疑了两秒钟,似乎才从拼命缝合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再道:“正在做神经吻合,另外,这边可能需要移植皮瓣。”
移植皮瓣就是植皮了,需要从病人自身割去一块皮瓣,补到所缺的部分,如此两边都可以生长,更有利于恢复。
但是,相比普通的缝皮,增加了皮瓣移植之后,工作量和难度都上升了。这样的操作,也不适合马砚麟来做了。
王海洋点点头,道:“神经吻合做完,皮瓣交给康医生,你来帮我。”
正在给王海洋做一助的康久亮神色难明的瞅了凌然一眼,低头没吭声。
一会儿,凌然完成了神经吻合,并与主治医生康久亮交换了位置。
若是在平时,技术水平突出的康久亮,都可以主刀稍弱一些的手术了,做一助已经有些委屈了,哪里想到,竟然还要被王海洋嫌弃。
而且是换位给更年轻的,更帅,更高的凌然。
然而,他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人家tang法做了几百例不说,断指再植明显熟练的要命,王海洋想要凌然帮手,康久亮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手术室里,安静的像是会议厅似的。
只有钻头的声音,像是领导的演讲似的,“呜呜呜”,“嗡嗡嗡”的叫唤……
凌然从主刀转为王海洋的一助,从拿着持针器变为引线小王子,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和过度。
对凌然来说,这种位置的变化,就是单纯的空间位置的变化而已,对于医生的地位之类的东西,凌然从来都很少考虑,甚至是拒绝思考的。
像是他小时候参加合唱团,老师自然会将他安排到队伍的前排中间位置,甚至在他明确表示不愿意唱歌之后,老师宁愿让他站在中间对口型,也不愿意凌然离开合唱团。从那个时候开始,凌然就知道,空间位置的重要性,是不如人本身的重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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