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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灿烂阳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空
我奇怪地歪下头,看到自己穿着婚纱,可是赤着脚,裙子很长,每次我走动的时候都只能看到脚指头露在裙摆下方。犹豫了一会,我试着光脚去扫开玫瑰花瓣,结果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瓣一层又一层根本不见底。
这要是制作成玫瑰花茶什么的,估计都可以去搞批发。
“克莱尔。”
漫天的玫瑰花雨中,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是查理的声音。
我一惊连忙抬头四望,大喊起来:“查理,我在这里。”
查理的声音从前方很远的地方传来,“克莱尔。”他一直叫我,似乎很着急。
我加快脚步往他的声音那边跑去,婚纱实在是太碍手碍脚,我着急上火地用双手粗鲁抓起长长的裙子,露出没穿鞋子的脚不断加快速度,大步向前狂奔。边跑边回应查理,“我在这里,舅舅,我在这里。”怕声音太小,他会听不到就先走了。
这些花瓣雨变成我最大的阻碍,我完全陷入到这个红色泥沼里。
我把垂到脸前的头纱扯开,连同那些将我包围住的花瓣,用力一甩给甩开,这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而且白纱甩开后花雨还是会包围我。
这么多花到底哪里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红得这么不吉利的花朵。
“查理。”我听不到他的叫声,分不清东南西北,急的团团转。
“够了!”一个声音喝住了我,冰冷的童音,带着深渊的气息,瞬间就来到我旁边。
我感受到危险,后退开几步,还没等看清楚是谁,一只苍白如骨头的手已经用力拽住我的胳膊。我被这种力道拖到踉跄向前,花瓣后面那个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说:“他在等你,快跟我走。”
走去哪里?我还要去找查理。
我想将手扯回来,结果身后又一个重推,另一个似乎未曾经历变声期,偏向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时间要到了。”
“我知道。”她拖着我就走,我才看清楚是简。
她一身黑衣带帽斗篷,闪着光泽的沃尔图里徽章挂在颈部上,深金色的头发挽成发髻,发间插着一朵大红色的盛开玫瑰。
接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推我的人,跟简同样装扮的亚历克,浅棕色的短发软塌在额前,红色的玫瑰花插在黑色上衣的口袋里。
他们上来就一人一只手拖着我走,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踩着满地花朵的残骸,被人挟持着快速冲入花雨里。
一条长到不见尽头,隔开了红色花瓣的黑色道路很诡异地出现,简跟亚历克拖着我就走上去。从我身上掉落的花瓣滚到漆黑的路面上,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我皱着眉问:“你们要去哪里?”
他们缄默不语,面色冷酷残暴。
我想挣扎,简没有任何怜悯地掐住我的手臂,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误了时间,我就杀了你。”她的残忍体现在无动于衷的威胁里,对简来说,杀个人没有任何需要考虑地方。
我被他们用力拖进黑暗中,身后有人在焦急大喊:“克莱尔,不要去。”
是卡莱尔……我不敢肯定,因为很少听到他失去冷静的呐喊。想回头看一下,已经被他们硬拉着走了。
意大利的歌剧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开始就是女声咏叹调,我被这种曲调惊起鸡皮疙瘩,胸口闷痛起来。模模糊糊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什么东西闪过大脑,要抓住前简跟亚历克已经将我推到前面去。
我站不稳,被白色的婚纱裙子绊到脚,身体用力向左扑去,一只有力的手伸过来准确地扶住我。我抬头刚想道谢,却发现扶着我的是凯厄斯。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金色的头发干净地往后梳,深红的眼眸如同吞噬了红玫瑰的黑暗陷阱,充满诡异的魅惑感。
他身上没有红玫瑰,手里却拿着一支饱满馥郁的红色郁金香。凯厄斯用力握住我的手,十指交缠的冰冷。他面无表情地说:“开始吧。”
我想挣开他的手,有什么越来越急迫地逼着我离开他。
“安静,克莱尔。”凯厄斯冷声命令,他表情严肃郑重,红色的嘴唇却控制不住得意地往上翘。
一般而言,他高兴的事都是我的悲剧。
很快我就听到阿罗的声音响起,他的音质因为过于别致而出奇的好认。
“好,我们正式开始。凯厄斯-沃尔图里,你是否愿意接受克莱尔-米勒成为你合法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永生还是火刑,你们将永恒相爱,不离不弃。”
阿罗的每句话,都像是要在天鹅羽翅上最柔软的地方,踮起脚尖优雅地跳舞。他站在我跟凯厄斯前面,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同样放在口袋上方,笑容和蔼亲切地看着我们。
我能翻译过来他每句话的意思,最大的问题是,当所有话语浓缩成一个事实,我却疑惑起来,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凯厄斯沉默了一会,我觉得他一定也知道阿罗疯了,所以才不予搭理。结果下一秒他就笑着开口:“我愿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脸,你愿意什么?你到底愿意什么……
阿罗捂手愉快地大笑起来,“那么在我的见证下,你们将成为夫妻。”
等……等一下,这什么结婚仪式,你忘记另一个当事人了吗?不是该问问克莱尔米勒,你愿不愿意跟那个叫凯厄斯的家伙同甘共苦什么的才算礼成?就问一个人你也太节省了。
凯厄斯将我的手硬拉起来,他将那朵郁金香用力塞到我手里,强势的作风一点不改。花朵跟太阳风暴一样,可以烧融我的手指。我紧张而无措地挣扎,“等一下,我不接受,这不是真的。”
在身体年龄没过二十二岁前,婚姻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保守的生命里的。不,我好像搞错纠结重点了。
凯厄斯完全忽视我的挣扎,他拿出一条沃尔图里的项链,那个熟悉的v字形状让我心惊。他将项链挂在我脖子上,我发现项链立刻变成几米长的铁链,开始在我身上缠绕开,最后密密麻麻地缠住我跟凯厄斯相握的手,勒入骨髓的惊心动魄。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克莱尔。”凯厄斯微笑着露出牙齿,他舔舔自己的毒液,“你将成为永生的一员,进入到没有尽头的生命里。”
我终于确定,“你疯了。”
凯厄斯的脸模糊起来,莫名的悲伤被逐渐蔓延开的阴影所笼罩,他的声音轻忽地叫着我:“克莱尔。”
一声枪响轰然炸开,砸碎了漫天的花瓣。查理一身警服,拿着手枪冲过来,他愤怒到两眼通红地咆哮:“放开你手中的女孩。”
“查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飞出来的,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勇。
“克莱尔,你怎么没经过监护人的同意,就敢结婚?”查理矛头一下就指向我。
我被他问懵了,竟然还想起在美国其实有些州女孩满十二周岁就能结婚……那些法律都是洲议会脑门被夹了才制定出来的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凯厄斯脾气可不比查理小,他生气而冷厉地下命令。“扰乱神圣仪式者,死刑。”
“你这个诱拐犯!”查理再次开枪,“我要逮捕你。”
一团糟,我伸出手,你们不要闹了……然后我痛苦地深喘气一下,马上睁开眼,是梦。
好可怕的梦。
我愣愣地睁大眼,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视觉的混沌慢慢集中清晰起来,第一个进入的物体是红色。
冰冷的红色眼瞳中央,是漆黑。
是凯厄斯的眼睛,他离我极近。我躺在床上,他整个人越到我上方,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头发落到我额头上。
我的呼吸还是困难,腿跟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不要乱动,你的伤口会裂开。”他脸色很难看,估计是我脸色也很难看的缘故。
“做恶梦了?”凯厄斯声音尽量放轻,似乎怕吓到我。
我发现自己还在流冷汗,可是不仅仅只是疼痛的原因,梦里面的荒唐延续到现实。是的,荒唐到不可置信。
“你需要一些食物。”凯厄斯说到食物很不满意地扯了一下嘴角,他厌恶这玩意,但没有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评价,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我终于想明白自己刚才想问什么,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可是凯厄斯的态度更奇怪。
他是一个很残忍的吸血鬼,一个很残暴的……
凯厄斯伸手摸摸我的脸,他在试我身体的温度,用他冷到没有温度这种玩意的皮肤。
我试着开口,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寻找这种答案。“凯厄斯。”
他还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我的体温不太正常。
“你喜欢我……是吗?”毫无底气,含在嘴里都不敢说出声。
凯厄斯的手指僵住了,他的身体也僵住,我甚至怀疑他落到我脸上的发丝都僵硬了。
一尊雕琢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大理石。
“是吗?”这种问题太荒谬了,这种温柔,他这种温柔根本就不该是那个残暴的人会有的。我不相信地重复,“是不是?”
一种窘促的情绪出现在凯厄斯平静的眼睛里,他的尴尬就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击破了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剩下的世界竟然来得及挤出一章来,短了点。





[暮光]灿烂阳光 第56章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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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有温度,我觉得这个压着我的男人一定会燃烧起来。可事实是他比地球上任何冷血动物还要寒冷,我手臂伤口上的火辣被他的手指捂凉,我似乎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凯厄斯屏住呼吸,他眼睛里独属于暖系的颜色,看起来依旧浸透了古老的沁凉。
他犹豫地摸摸我的脸,我们的体温是两种极端,我被他冻得有点想逃开。
我不敢再开口,怕打扰到他犹疑的沉思。他的挣扎与冷傲都表现在起伏不定的眼眸里,他在想是不是要回答我没有经过大脑的问题。
我几乎确定,不,可以肯定。我不需要他的答案,我甚至害怕他会回答。
我不该问的,这不是我能问的问题。
凯厄斯很敏感地捕捉到我的情绪,他那种只有一闪而过的腼腆被冷漠粉碎得尸骨无存,我看见他线条完美的嘴唇颤抖起来。
“你只是一个人类。”他冷酷地说,带着一种黑暗的,令人窒息的怒气。
我只是一个人类,他说过几遍了,不知道在对谁强调。我该庆幸,他死不悔改的自以为是,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该死的,懦弱而脆弱不堪的人类。
是的,我不相信一个吸血鬼能那么轻易就喜欢上他的食物。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相信,这种黑暗的童话故事能在现实里发生。你能想象一个跟你截然不同的生物,一个绑架你的杀人犯会爱上你吗?
我不能相信这种事实。
这种感情是不应该出现的,太……令人难过了。
凯厄斯的表情太令人难过,我都不知道他面无表情的面具后面,僵硬到如同镣铐的手指,无法隐藏而从眼睛里透露而出的激烈感情,是如何折磨他的。
我垂下眼睑,将他冷漠的脸隔绝在外。大脑迟钝地转动起来,这么冷飕飕的气氛,我要拉开这个悲剧似的话题。然后惊醒一样瞪大眼睛,担心地脱口而出,“卡莱尔呢?”
我知道那不是噩梦,凯厄斯想谋杀卡莱尔,在我晕过去前。
接着凯厄斯的反应让我知道,这个问题是一个更愚蠢的话题,他想掐死我,我确定他要气疯了。
“你说的是那个懦弱怕死的蠢货吗?那个多余而精神病态的白痴!”他的刻薄已经尖锐到可以隔空杀人的地步,如果卡莱尔站在他面前,一定会被凯厄斯的毒舌给勒死。
我确定他口中那个人一定不是卡莱尔,我从来没见过医生那么正常的非人类了。精神病态?凯厄斯给正常人扣罪犯帽子的习惯一直是那么强悍。
“他在外面?”这个问题我不肯退让,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必须知道卡莱尔的状况。
凯厄斯闭上眼睛,他离我太近,眼睫毛的长度令无数女人羡慕。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努力压抑的生理反应,独属于的吸血鬼的躁动。
过于僵硬的身体,扭曲的面部表情与没有呼吸的忍耐。
这种自我压制对他而言很难受,可是我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他的手还按在我的手臂上,除了冷硬外,力道轻柔得可以忽略。
我继续问:“他没事吧。”手指因为长久等不到安心的答案,而紧张地抓住被子。对我来说,卡莱尔的安全实在太重要了了。
凯厄斯凶狠地张开眼睛,红色的眼瞳浓郁而渗人。他阴恻恻地笑起来,威胁道:“再问我立刻去扭断他的脖子,克莱尔。”
这个家伙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种隐忍过度的畸形兽性情绪,让他看起来很凶残恐怖。
他讨厌卡莱尔,快要到不得不除的憎恨。
可是卡莱尔还没事,而他放在我手臂上的手指,力度没有任何变化。
我有一刻几乎无法面对凯厄斯的脸,心脏真实闷痛让我有点受不了。这些事不是我该考虑的,我现在最迫切考虑的是卡莱尔要怎么安全回到福克斯,在他当了我的保证人后。
无论是阿罗还是凯厄斯,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要转换我。沃尔图里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狼窝虎穴,但是变成吸血鬼对我而言是违背我的生命目标的,我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种强迫性的永生,我的意愿我的自尊我的生命都不接受无限度的践踏。
可是如果卡莱尔帮我争取到了选择权,我放弃了转换,那么凯厄斯会杀了他。
不知道为何,我确定凯厄斯会杀了卡莱尔。
这简直,就是死胡同。我都快被逼上绝路了。
凯厄斯突然自我厌烦地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不解地抬眼看他,呼吸却在触不及防间就全部被他的气息占据。心跳紊乱起来,我反射性地要挣扎,凯厄斯的手捂住我的后颈,手指全缠绕着我散开的长发。他闭着眼,用冰冷的吻接触我的嘴唇。
他很小心,维持着过度轻盈的力度,试着吸吮开我紧闭的唇瓣。我浑身僵硬,视线里全都是他散落下来的金发,还有他无动于衷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的眼睫毛。
过度紧张所引起的心跳过快,血压升高,呼吸窒息各种过度的反应全部混淆成一种高温,从我过强的脉搏与血管渗出来。他带给我的冰冷,甚至被感受神经错误地变成了燃烧的灼烫。
理智让我不要挣扎,他的牙齿都是毒液。但是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他的吻带着强势过度的气息侵占,而让我头皮发麻。
寒冷的挨蹭带着潮湿的舔舐,他试着想更深一步。我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珠子,憋着气,死不敢让他得逞。凯厄斯警惕地睁开眼,他瞪我,痛苦与另外一种诡异的雀跃,在他眼底混乱地同时交织起来。
如果我可以咬他,我会咬他的,问题是他满身都是毒。如果我能使出撩阴腿我会毫不犹豫,问题是骨折的一定是我,而且最大的前提是他能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一动不动地贴着,用他不同于人类温度的嘴唇压着我的嘴角,我已经忘记怎么呼吸,因为缺氧而开始颤抖,头昏脑涨,难道他是想用一个吻来谋杀我吗?
凯厄斯的憋气技术比我好,他没有因为无法呼吸而痛苦不堪,就在我以为自己受不了前他终于松开我,他捂着我后颈的手指轻柔地磨蹭着我的皮肤,过分白皙的脸孔很自然地贴着我的鬓发磨蹭,亲密无间的耳鬓厮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我答案。
我很想让他不要这样了,心跳的声音一直没平稳下来,他禁锢的拥抱与小心的碰触让我根本无法放松,这让我很想将他踢下去。
而且我发现凯厄斯在我身边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强,我永远无法忘记最开始那段时间,他完全失去定力充斥着攻击欲的可怕眼神。
而现在他已经能贴着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可以保持平静放松。
我尽量放松身体,伤口的疼痛马上席卷而来,刚才被凯厄斯的动作刺激到而忽略了这种痛觉。
凯厄斯感受到我焦虑而不安分的情绪变化,很快就抬头看我一眼,他似乎舍不得我身上的温度,但还是在一瞬间跃起,动作优美而干净利落。
他落到床外面,背对着我,冷声说:“呆在这里不要动。”说完就快速往外走出去,连头都不回。
我在终于确定他消失后才紧张地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指过度僵硬,我将拳头重重地放在胸口处,企图缩成一团来抵御内心的翻江倒海。
根本不是我想象的答案,我不确定地反复纠正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上辈子恋爱经验零,连个暗恋的机会都没有。刚从大学出来就开始生病,折腾了好几年除了将自己折腾死了,人情世故工作收获情感交往一无所知。
我甚至不清楚对一个人产生男女的喜欢该经过什么过程,细水长流还是一见钟情?我唯一拥有的就是查理对我无私的亲情,这是我此生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如果不是他跟卡莱尔惊悚的对话,我根本无法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象。
我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除了不断惹怒他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事情发展到如此诡异的地步?
还是非人类的脑回路已经扭曲成麻花辫,所以凯厄斯种种脱轨的举动都是正常的?
如果有本关于让一个男人怎么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情的书,哦不,还不一定是爱情,可能只是喜爱之情,我真的需要这种书籍指导。
我需要它告诉我,要怎么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消失。
你是一个好人,我配不上你这种拒绝的话语过于直白,我确定敢说出口凯厄斯就敢扭断我的脖子。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老顽固,谁要对他说不,都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
我现在的生命已经够岌岌可危,不需要这个来雪上加霜。
当然这些更可能只是我自恋的猜测,搞不好凯厄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承认,我抓住这跟救命稻草,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让男人动心的特质,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阳光灿烂没阳光灿烂,性格不够可爱,人生一塌糊涂,喜欢我的男人除非是眼瞎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神色萎靡蓬首垢面,绑着绷带的手臂还是火辣辣地疼着。两眼无神地往四周一扫,发现环境不对。
这里凯厄斯的石头卧室没错,但是朴实灰暗的石头竟然被刷上了粉嫩的浅红色调,柔媚细腻的颜色在灰蒙的光线下,有一种百花盛开的精细感。
精巧的木框里是花卉油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从佛罗伦萨街头小店里,买来的新人画作。
房间里出现了很多家具,柜子一看就是十七八世纪的产物,柚木材质,雕琢繁琐色泽浅褐。加上多出来的书架,圆形纤巧的四脚桌子、放着玫瑰红丝绒坐垫的椅子,墙边木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白色的百合花。
傻愣地抬头,看到上方还悬挂着金色的欧式烛台。
如果不是床跟毛皮被子没有变化,我还以为又换房间了。
这地方的装修未免变得太快,而且凯厄斯的房间改造得这么……女性化,合适吗?
我从床上试着下来,小腿的伤口比较深,但是疼痛感不及手臂。睡衣是白色的厚料长裙,我觉得吉安娜已经帮我爱上了裙子。
走出拱形石门,大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我觉得这里跟刚才房间的风格基本就是两个极端。
凯厄斯不在,门开着,我脚步不快,绷带的紧|窒感阻碍了双脚的平衡,我走得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到大门边,听到泉水上涌的声响,我在犹豫要不要厚着脸皮跑出去。
我想现在这种局面至少要见卡莱尔一面,有太多事情我需要他的意见。
鼓起勇气走出一步,仅仅一步我就停住了,我勉强地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要不要立刻狂奔回去蒙被子好。
简站在不远处喷泉雕塑的阴影下面,她美丽的面孔与黑暗完美融合,眼神愤恨而阴郁,这让她看起来像是染黑了翅膀的堕天使。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推我一把还不够,现在是特意跑来用眼神凌迟我吗?
就在我以为她要走过来时,她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的惊恐,接着速度极快地转身消失了。
我很自觉地将脚收回来,凯厄斯站在我身后,我连他什么时候出现都不清楚,看来我身体的预警反射,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作用。
“你一定要反抗我的话吗?”凯厄斯弯身将我抱起来,轻而易举的动作,他的力气一直给我你是一根羽毛的错觉。
德米特里从后面出现,他手里夹着个餐盘,不动声色地看看我又看看凯厄斯,很快就点头示意后立刻闪人。
凯厄斯重新将我抱回他的石头大厅,将我放到唯一的椅子上,而他唯一的工作桌子上是意大利厨师给我准备的营养餐,高蛋白质的清淡食物。
清汤寡水的口味刚刚好,我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吃起来。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自己吃东西的速度慢很多,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怕吃太快会给胃造成慢性损伤。
凯厄斯走到桌子的另外一边,他摸摸自己的干净的袖口,沉思了一下,才从桌子旁边的书架里抽出一张黑胶唱片。
“乡村音乐还是黑人布鲁斯?”他一抽就是好几张,除了黑胶外还有一些cd专辑。
我确定先前这里除了工作卷册书籍外,什么唱片都没有。他手里拿着的唱片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我拿着勺子,整个人几乎倾斜过去,伸长脖子渴望看一看封面。老毛病了,看到陌生而且封面不错的唱片专辑就跟中毒似,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好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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