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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木狼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巫哲
“要准备么?”蒋松笑着问,“我早上刚买了瓶。”
“蒋松!”付一杰瞪着他,又往诊所里看了一眼,郭宇背对着他们正低头收拾尖叫的小男孩儿,“你是不是……”
“跟郭宇没关系!”蒋松拍了他一巴掌,“你这人怎么这样,比我还不要脸呢?我就问你要不要,要我就拿给你。”
“不要!”付一杰赶紧说,他对付坤不是没动过这念头,可猛地被蒋松这么说出来,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招了招,一辆出租车慢慢停了过来,跑过去拉开车门,回头冲蒋松喊了一声,“今天你俩辛苦点儿吧。”
“加油。”蒋松冲他笑了笑。
要想找到付坤的确不容易,市郊大大小小的苗圃不知道有多少,城南和西边都比较集中,别的地方也有,但都是零星分布。
按付坤的习惯,应该会挑个集中的地方,他以前就说过,做什么都要成行成市才好做,不要怕被抢生意,客人都懒,谁都想在一个地方有更多的选择。
那他肯定就会在南边和西边,而且那天付坤给老妈转帐的银行,在进市区的主路上,只有从南边和西边进市区才是顺路的。
付一杰跟司机说了去城西。
城西的苗圃相对来说比城南的少一些,但付一杰下车看的时候,还是有点发蒙,好几条黄土路,每条都向前延伸着,看不到头,两边都是苗圃,一片绿sè。
他重新坐回车上,跟司机说了加钱,让司机拉着他顺着路一家家打听。
司机对于他要这么去找一个没有联系电话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的人的理解很大众化:“这人欠了你不少钱吧?”
“嗯。”付一杰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盯着路边的苗圃大门。
每个苗圃付一杰都会下车,问问老板姓什么,知道不知道附近有个姓付的。
打听了快三个小时,几条土路都走到了头,付一杰的鞋上沾满了土,但一无所获,老板都不姓付,也不认识姓付的。
这边没找到人,付一杰并没有失望,反到是开始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期待,付坤肯定在城南。
司机很带劲地拉着他又往城南奔,一路开得飞快,还给他出主意:“我跟你说,找到人什么都不要说,过去先揍一顿,打老实了再要钱,别让他觉得你好欺负。”
“好。”付一杰笑了笑。
找到付坤,自己会是什么反应?狂喜?冲过去哭?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唱歌?
付坤又会是什么样?
会笑吗?会喊吗?会扑过来吗?
付一杰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莫名其妙地开始紧张。
城南的苗圃比城西的整齐,面积也都大一些,苗圃和苗圃之间有时候会隔着农民的果园或者是引过来的渠和小溪,环境很不错。
付一杰没有心情欣赏,催着司机还是按之前的方法一条条顺着路打听。
在不断地上车下车问人中,付一杰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手心里也因为紧张而全是汗水。
车停在了第三条路中间的一个苗圃前,大门外面有块大石头,一个穿着破汗衫的年轻人正蹲在石头上吃饭。
付一杰这时才注意到已经快两点了,肚子跟着飘过来的菜香开始吟诵饥饿史诗。
“有事?”吃饭的人已经停了筷子,看着从出租车旁边走过来的付一杰。
“想打听个人,”付一杰走到这人身边,“您知道这附近有姓付的老板吗?”
“付?付坤啊?”这人把碗放在了石头上,问了一句。
“是!付坤!”付一杰的心一阵狂跳,控制不住地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
那人往身后指了指:“我们老板啊。”
“付坤!”付一杰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冲园子里边喊边冲过去,“付坤!”
“哎哎哎,他没在,”那人跟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找他有事?要花?”
“我是他弟弟,”付一杰冲他伸出手,虽然付坤没在,但付一杰的情绪却依然是冲到了顶峰,“我叫付一杰。”
“啊……你就是他弟弟啊,我姓胡,叫我小胡就行,”小胡愣了愣,也伸出了手,跟他握了握,“他去钓鱼了,就在后面河边,我帮你叫他回来吧。”
小胡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拔号。
“不不,不用,”付一杰摇了摇手,让他在这里等着付坤回来他受不了,“远么?我过去。”
“不远,就顺着那条岔路走到头就能看到河了,再往上游走一段就能看到个小破水潭,就那儿。”小胡用手指在地上给他大致画了一下。
付一杰把车钱给司机结了之后,扭头就往岔路上跑了过去。
小路是条旧的机耕路,不怎么平,也很窄,但付一杰还是一路跑得几乎像是要起飞,被阳光烤热的风在他耳边掠过,带着呼呼的声音。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跑了,自从付坤离开家之后,他的早锻炼就取消了,带团子出去也只是慢慢地走。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全身舒畅充满希望地奔跑过。
现在他跑得飞快,脚踩在土路,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要飞起来了!
河水很清,不过挺浅的,能看到水下的石头和水草。
四周很安静,只有蝉鸣和流水的声音。
付一杰在河滩上顺着河往上流跑了没多久,远远就看到了小胡说的那个水潭。
也看到了一个背身蹲着的人影,有人蹲在水潭边一棵大树的树荫下。
是付坤!
付一杰猛地停下了步子,慢慢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
前面是他日思夜想了一年的人。
这人就在离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安静地蹲着,整个人都像是溶入了身边的风景里。
付一杰走得很轻,他有种错觉,这是个梦,他在梦里轻轻地向付坤靠近,任何声响和动静都会让这个梦突然醒过来。
付坤的确是在钓鱼,手里的钓杆和身边放着的小桶已经能看得很清楚。
那种久违了的气息开始在付一杰身边环绕,属于付坤的,特别的气息。
哪怕现在距离付坤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付一杰却还是从记忆深处重新找到了它们,那种让他醉心其中无法自拔的气息。
付一杰走到距离付坤只有十几步的地方停下了,付坤瘦了,也黑了不少。
但仍旧是付一杰熟悉的那个付坤,在这种乡下地方一个人钓鱼还会穿着合身的休闲裤和白sè衬衣的付坤。
付一杰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笑容在脸上慢慢舒展开来。
“付坤。”付一杰轻轻叫了一声,这一声坦然而放松的付坤,他憋了一年,叫出口的瞬间,阳光都似乎变得更明媚柔和,蝉鸣和流水声也从他耳边消失了。
整个世界都从他身边淡去,只剩下了眼前的付坤。
付坤身体轻轻晃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是那么蹲着。
“哥。”付一杰又轻轻叫了一声,慢慢向他走过去。
付坤在短暂地停顿之后猛地回过了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清了身后的人之后,手里的钓杆一下滑进了水里。
“付坤!”付一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发颤。
“一截儿?”付坤声音同样颤抖着。
“付坤!”付一杰吼了一声,像是要发泄,“付坤!”
“你……”付坤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了半天才猛地站了起来。
接着就一脚踩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没等付一杰反应过来,他已经脚下一滑,仰面朝天摔进了水潭里。
“哥!”付一杰被大片的水花和水声吓了一跳,顾不上别的,冲过去就跟着跳进了水里。
水潭的水不算太深,付一杰不会游泳,但扑腾了两下就踩到了水底的石头站了起来,水到xiōng口。
付坤也从水里站了起来,跟他面对面地愣着,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这面对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付一杰眼睛一阵发酸,他猛地扑过去搂住了付坤,狠狠地收紧胳膊,把脸埋在付坤的肩上用力地蹭着。
“我从早上就开始找你了,”付一杰轻声说着,像是怕付坤会突然消失不见了,搂着付坤不敢松手,“我先去的城西那边,问了好久……”
“那边都是树多,这边才是盆栽和花,”付坤觉得很晕,被付一杰搂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回答得都有些迷糊,“从早上到现在?”
“嗯,”付一杰鼻尖顶在付坤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付坤,真的是付坤,他忍不住又在付坤脖子上亲了一下,手在付坤背上腰上隔着衣服用力地抓着,“我想你,我快疯了,哥我快疯了……”
付坤没办法从震惊中缓过来,付一杰真真切切地贴在他身上,真真切切地搂着他,真真切切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他能摸到,能听到,能感觉到。
是付一杰,真的是付一杰。
付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付一杰是怎么找到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他只知道现在付一杰就在他眼前。
已经很长时间只会出现在他梦里,出现在回忆里的,让他每次想起都会一阵难耐地想念着的付一杰,就在他眼前。
付坤闭上了眼睛。
付一杰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肩上,付坤抽了一口气,很低地哼了一声,但没有动。
这一口咬得很用力,带着发泄和各种他能感受到复杂的情绪。
伴随着尖锐地疼痛向付坤全身漫延的还有某种强烈的畅快,是的,让人沉迷和不舍的畅快。
久违了的触碰,连疼痛都让人迷恋。
付一杰松了口,抓着付坤衬衣领子猛地拽了一把,几颗扣子弹进了水里,带出好几道闪着光的水痕。
他两下甩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把付坤的衬衣往两边拉开,贴过去有些疯狂而贪婪地在付坤xiōng口上一下下用尽全力地亲吻着,舔舐着。
xiōng口,锁骨,脖子,下巴,一路向上,舌尖滑过,带着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感和渴望,最后停留在付坤chún上。
付一杰的舌尖带着小心翼翼和颤抖,在付坤chún上细细地舔着,慢慢向里探索,在齿间轻点,探进去的时候迎上了付坤的舌尖。
都带着颤抖和兴奋,付一杰搂紧付坤,跟他纠缠着。
这是在付坤说出“我也一样”之后,付一杰第一次这样全身心投入地亲吻。
这个满满都是思念和吻来得太不容易,这之间有着太多的纠结和绝望,再次感觉到付坤的体温和他熟悉的一寸寸肌肤时,付一杰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停留。
停留在阳光和暖风里。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付坤的胳膊环在付一杰腰上,手指在他背上慢慢地按揉着,往下伸进了他裤子里,在他pì股上狠狠抓了一把,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皮肤里。
付一杰的手在水下抓住了付坤的皮带,胡乱地扯松了之后,探了进去。
水流在指间缠绕着,他的手裹着水轻轻握上去,付坤的身体绷了一下,动作停顿了。
付一杰慢慢地套|弄了两下,付坤手指猛地收紧,发出很低的一声呻|吟。
这声音穿透了所有阻碍,直抵付一杰身体最深处,他喘息地松开了付坤的chún,深深地吸了一口气,chún贴着付坤的下巴,一寸寸地往下滑去,慢慢没入了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呃,上周刚接到通知说要注意河蟹,所以……这就是个吻,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河蟹内容。
明天见。





竹木狼马 80第七十九章 神经病
水很清,付一杰没入水中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能看到从自己眼前飘过的一串细细的水泡。
他拉开了付坤的皮带,扯开了裤子上的拉链,手指在付坤的小腹上轻轻划过,勾住了他的内裤。
付坤的内裤还是带条纹的那种,就像桔子味儿牙膏一样,一旦认准了就不愿意换。对于付一杰来说,这些细细的条纹,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从他懵懵懂懂对付坤有了想法的那天开始,这些带着细条纹的内裤就是他跟付坤最直接的接触。
他呼出一串小气泡,手指勾着付坤的内裤往下拉了拉,握了过去。
付坤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并不强硬的拒绝。
付一杰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付坤的手抽开了,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带了一下,这种带着水流的触碰让付一杰心里微微一荡,他偏过头咬住了付坤的手指。
付坤的手指动了动,他咬着没松,舌尖绕着付坤的指尖轻轻缠绕,手继续之前的动作,扶在付坤腰上的另一只手立刻感觉到了付坤的肌肉绷紧了。
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付一杰觉得之前吸的一口气很快就不够用了,他向上浮出水面。
“一截儿,”付坤皱着眉小声说,“你……”
付一杰能清楚地看到湿透的衬衣下付坤起伏的xiōng口,他把付坤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凑过去在他xiōng前吻了吻,又用舌尖挑开了贴在xiōng口的衬衣在凸起上绕了两圈。
付坤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人晃了晃,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被猛地急促起来的喘息堵了回去。
付一杰深深吸了一口气,舌尖抵着付坤的皮肤再次慢慢滑进了水里。
当柔软的舌尖顺着一路滑到小腹,继续向下掠去的时候,付坤的手跟了过来,想要推开付一杰的脸。
付一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牢牢地把他两只手箍在了身后,没等付坤再反抗,他很快地张嘴含了过去。
“啊……”付坤哑着嗓子低声喊了一声,猛地仰起头,阳光洒到他脸上,他闭上眼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快感在一片晕眩中不断向他袭来。
身下奇异的快感让他有些无法控制,付一杰温软的chún舌裹缠,带着凉意的水流填满了所有的空隙,把他牢牢包裹在了强烈的*之中,让他呼吸顿时乱成了一片,进气儿出气儿都争先恐后的。
付一杰的每一次吞吐,都带给他强烈的刺激。
以前看小黄片儿的时候,他曾经无耻地幻想过,总有一天要找人给自己这么来一回,好好体验一把。
没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突然,也没想到这样的体验会如此*。
他没有压住从喉间窜出的一声呻|吟,这呻|吟一旦开了头,就跟排着队冲卡的前四后八似的鱼贯而出。
“啊……”付坤仰着头咬了咬嘴chún,被付一杰紧紧抓着的手一阵颤抖,几乎被这快感激得站立不稳,忍不住微微向付一杰喉间顶了顶。
付一杰很配合地加快了速度,付坤有种想挣扎着撕掉身上衬衣的冲动。
当付一杰第三次探出水面换气的时候,付坤咬着牙说了一句:“够了。”
“你要憋回去么?”付一杰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水珠,每一颗都闪着漂亮的光芒,湿漉漉垂在前额的头发显得很性感。
“我……”付坤想说我自己来吧,但付一杰已经再次沉了下去,紧接是又一lún快感向他袭来。
这种让付坤无法抗拒的刺激夹杂在野地里以这种方式偷欢而带来的强烈兴奋感里让付坤的意识有时间不短的空白。
最后他身体猛地一绷,皱着眉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呻|吟,僵了几秒钟之后,慢慢向后倒在了水面上。
付一杰拉过他搂着,两人静静站在水里。
“你疯了,”付坤有些发软地靠在他身上,下巴顶着他的肩,“付一截儿你有病吧?”
“没病,”付一杰在他背上腰上轻轻抚摸着,“舒服吗?”
“舒……服你个蛋。”付坤闭上了眼睛,呼吸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付一杰笑了笑,拉了拉自己的裤子,搂着付坤慢慢往岸边靠过去。他的*还没下去,但他没打算继续,付坤的反应给他带来的享受已经足够。
他俩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穿着内裤坐在河滩上晒太阳。
一直到这时,付坤才总算是从一片混乱当中慢慢回过神来,他拧着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妈叫我来的。”付一杰闭着眼睛。
“什么?”付坤愣了。
“妈叫我来找你的,”付一杰咬咬chún,“她说不拦着了。”
付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跳了起来,跑到树下拿过了自己的手机,拨了老妈的号码。
“坤子?”老妈的声音传过来。
付坤听到老妈的声音时,才确定了付一杰没有骗他,付一杰说的是真的,老妈松口了。
老妈的声音里带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了的放松,这是以前他每次打电话给老妈时都能听到的语tiáo,轻松而温暖。
已经一年了,这样的老妈只存在于他的回忆里,这一年里他每一个电话,听到的都是老妈故作平静,小心翼翼,连最普通的问候都能听得出掩饰不住的忧伤。
“妈。”付坤叫了一声,却猛地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你弟找到你了?”老妈问。
“嗯,中午的时候来的,”付坤看了看坐在河滩上看着水发呆的付一杰,“他说……”
“坤子,”老妈打断他,“咱们不说别的了,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久,这不是我们一时冲动的决定,一方面是看你俩遭罪,另一方面……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都不结婚就这么单着,要不就随便结个婚还害了别人家姑娘……你爸说了,这么久了,看你们也不像是青春期冲动,应该是认真的……”
“妈……”付坤闭上眼靠着树,怎么也说不出话。
“我就想你俩能好好的,都是我的宝贝儿子,结婚生孩子是好,能开开心心地呆着,也是好,只要是好就行,”老妈笑了笑,“就这么着吧。”
付坤狠狠地咬着嘴chún,一句谢谢无论出何都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谢谢?一句谢谢在老爸老妈的决定面前简直轻得像根绒毛,一句谢谢又怎么能抵得过父母这样的退让和包容?
可是除了谢谢,他又还能说什么?
“不用谢,”老妈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你弟已经给我磕过头了,磕个头睡两天,跟猪似的,够啦。”
挂了老妈电话之后,付坤站在原地很久,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耀眼,河滩上的石头都被晒得像是发着光。
他慢慢走到付一杰身后,蹲下搂住了他的肩,手在他脸上轻轻摸着。
付一杰在他手心亲了一下。
“一截儿,”付坤在他耳朵上亲了亲,“饿么?”
“饿,”付一杰背着手顺着他胳膊一路摸到他肩上,“你吃饭了没?”
“没呢,想钓鱼吃的,现在杆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付坤往水面上瞅了瞅,他那二百多的杆子已经没了踪影。
“这么清的河能有鱼么,水草都没有,鱼在这儿早饿pì了。”付一杰啧了一声。
“谁说没东西吃的,”付坤乐了,揉揉他头发,“我跟你说,这条河的上游是小溪,从山上一路下来的,这旁边村子的人都爱把牛赶到溪边吃草,牛屎就拉水……”
“付坤!”付一杰回手一巴掌甩在付坤腿上,“你够了啊!”
今天太阳特别好,俩人铺在河边的衣服裤子没多久就都晒干了,就是鞋还有点儿湿。
俩人把衣服穿好,套上半湿的鞋,付坤拎着小桶,带着付一杰往回走。
让付坤郁闷的是他的衬衣有点儿惨,扣子没了只能敞着,风一吹过来,他立马觉得自己化身成为干完农活回家的老乡,耳边回响起了悠扬的歌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去吃农家乐吧,就在山上小溪……”付坤低头拉了拉衬衣。
“凉拌牛屎么?”付一杰跟在他后边儿说。
“还有泉水牛屎和干锅牛……”付坤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胃口没付一杰那么好,付一杰是只要有吃的,你在边儿上说什么都不受影响,他不行,“靠,没胃口了。”
“自找的。”付一杰在身后一通乐。
回到苗圃的时候,小胡正在把一批花装车。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小胡看到付坤就喊上了,“我一会儿去送货。”
“我去送,你呆着吧,下午老张送小蒲葵的苗过来,你接一下,”付坤拍拍车头,“吃饭了没?跟我们上山吃点儿?”
小胡摇摇头:“刚吃完,你们快去吃吧,我先弄着。”
付坤转头看着付一杰:“吃完饭下午跟我去送货?”
“好。”付一杰点点头。
“钓着鱼了吗?”小胡看了看付坤手里的桶,“你的鱼杆呢?”
“钓了条四斤多的!”付坤一脸严肃地说,“结果没留神让它把杆儿扯水里去了……”
“啊!那小破河里还有四斤的鱼啊?”小胡很吃惊,想了想又笑了,“逗谁呢,你钓了快一年了,掉水里三回,最大的鱼还不够半个巴掌大呢,都算一块儿也不够一锅的,今天又掉水里了吧,连杆子都找不回来了?”
看到小胡的目光扫过来,付坤赶紧拉了拉自己扣子已经全部阵亡的衬衣,跑进园子里翻了件t恤换上了,出来一把搂住付一杰的肩:“走,上山吃饭去。”
“真讲究,吃个农家乐还要换衣服。”小胡继续装车。
“你都跳三回河了?”付一杰跟着他顺着小路往山上走,“我说刚你跳下去怎么那么熟练呢。”
“扯蛋!”付坤啧了一声,又叹了口气,“我跟你说,那河边都石头,一下雨就滑,我一看有鱼上钩了,我就想,我得给他钓上来啊,得摆个马步好使劲儿啊,没摆完呢,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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