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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刘元是我最好的部下,那场战事,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他的妻子现在又于我有重生之恩,这恩情,我会用一辈子来报答的。”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咱们当兵的,恩怨分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李浩道:“来,喝酒。”
这一次任晓年却是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得涓滴不剩了。
“这一次义勇军一共招募了六千人。”将碗里倒满了酒,李浩道:“绝大部分都是老兵,其中也有不少的军官,来自大唐各支部队。明白点说,都是刺儿头,能力也有,水平也有,弄好了,绝对能横扫那些蛮夷。但是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我们即将碰到的敌人,而是在我们内部的整合问题。”
任晓年认真地听着李浩介绍着情况。
“知道吗?现在他们的驻地,平均每天发生一场斗殴,哪怕有军纪约束,也无法禁绝,这帮狗日的以前在军队里只怕便已经将军纪吃得透透的了,打了这许多架,最高的处罚也不过是关小黑屋一天,他们绝不越雷池一步,一个个精明得很。”李浩笑道。“就是那些我从各支部队弄来的军官,他娘的也不是好东西,难怪他们把这些军官送给我的时候,一个个喜笑颜开宛如过年一般。都是让各部长官头痛的人物。”
“有性格的人,基本上也有本事。”任晓年笑道。
“这就要看你如何去驯服他们了。”李浩道:“如果你拿不下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我有多长时间?”任晓年问道。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李浩道:“一个月之后,我们有一场类似于演习性质的军事行动,然后便要趁着季节起航了。”
“类似于演习?”任晓年有些疑惑。
“对,这是大佬们给我们的一次考验。”李浩笑道:“这次考验至少得以一个优异的鉴定作为结束,我们才能正式出航。你也知道,我们的这一次远片,反对的人可并不少。”
“是福建?”任晓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你还是如此敏锐嘛,这可是机密,我说漏了这么一点点口风,你就猜出来了。”李浩笑道:“这一次,不仅有水上行动,更有陆上行动,水上我不操心,我操心的就是你即将去出任长官的这支义勇军陆师。”
“放心,我不会扯你后腿!”任晓年肯定地道。
“行,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就有底了。”李浩抿了一口酒:“你这一次起复了,你那婆娘有没有回来找你?”
任晓年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两年前我出事之后,她家便逼着我与其和离了,好像是今天春上,已经嫁给了别人作了续弦了。”
“当初他们死皮瘶脸的嫁给你的时候,就是图你的前程。我还记得当年何塞喝醉了酒就说了这个意思,然后你们两个还打了一架。”李浩道:“这样的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以后有得他后悔的,不提她了!好在你们还没有来得及生娃娃,不然还有的麻烦。以后等咱兄弟干出了名堂,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来来来,喝酒!”
这一晚,任晓年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最后是由李浩的两名卫兵抬死猪一样的把他抬进了屋内。
但到了第二日,天色刚刚放亮,任晓年便已经着装整齐地出了屋子。
李浩已经在外头等着他了。
“李统领,我这便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我还你一支不输给大唐任何一支部队的骁勇之师,做不到,我自己就跳海里去。”任晓年拱手道。
“去吧,马已经给你备好了,从这里到驻地,一共五十里,你现在出发,还能赶上驻地的早饭。”李浩笑道。
拱了拱手,任晓年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看着任晓年的背影,李浩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与任晓年差不多算得是同一类人,当年他不也是犯了错而被闲置了许久吗?眼看着昔日的兄弟一个个地都走到了自己的前头,这才一狠心改弦易辙,转到了水师。
他与任晓年唯一的不同,就是虽然也想努力地获得一个更高的位置,但却不会冒军事和政治上的风险。
现在,他算是成功了。
而任晓年,却要重新起步了。
这样的人,他李浩也愿意拉一把。





寻唐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闽地海商
身着直襟短褂,头戴一个绩巾,粗手大脚,满脸大胡子的郑裕从一艘小船之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向海滩边上,一个正在夕阳余晖之下烧烤着什么东西的人走去。
单看外貌,你很难将这个家伙与闽地最大海商,也算是首富的郑氏当家人联系起来。
走到这人身边,郑裕先是恭敬地叉手行了一礼,然后才略有些抱谨地自选了一块较为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
“来了?尝尝!”坐在哪里的人,大刺刺地并没有还礼,只是将手里正烤着的一条鱼递到了郑裕手中。鱼儿烤得金黄,哧啦啦地往外冒着油,因为洒了不少的香料,此刻热气一逼,香味便直冲鼻端。
而在他面前的一块薄石板之上,还烤着诸如一些海虾海蟹八爪鱼之类的东西,那人很专注地不时往上面抹上一层油,再洒上一些香料。
郑裕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鱼,咀嚼了几口吞了下去,“高公好手艺!这是郑某吃得最好的烤鱼了。”
高象升哈的一声笑:“你这马屁拍的,一点儿也不高明,比起你自家的厨子,我的手艺,算个屁啊!”
“重要的是这鱼是高公您烤的。”郑裕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拍马屁,“所以再好的厨子自然也是比不得的了。”
高象升抬头看着对主方,不置可否地一笑,从石板上拎起一支红彤彤的大螃蟹,撕下一条大钳,也不剥壳,就这样放在嘴里咀嚼着。
郑裕被高象升看得头皮有些发麻。
“郑裕,这些年来,我对你们还算是不错的吧?”吐出了嘴里的壳,高象升淡淡地问道。
“高公大恩,如果不是高公的面子,我们闽地数家海商,早就死透了。”郑裕赶紧道。
闽地的海贸,或者也可以说是海盗,在以前是相当猖獗的,在李泽刚刚崛起,金满堂的远航船队开始开辟海外航线的时候,与他们的冲突是激烈而又残酷的。
双方在海上,只要一碰上,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胜者,获是对方所有的船只与货物,输了的,便只能被丢进大海里去喂鱼了。
这样的争斗持续了数年,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唐的海上部队愈来愈强,特别是在潘沫堂潘钩子归顺了大唐之后,海上的这些战斗便彻底逆转。
闽地海商被打得丧魂落魄,几乎不敢出海。
即便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去,也只能一次性地派出二三艘船只偷偷摸摸地出去,竭力地避开北唐的势力范围。
但他们避开的地方,都是多年以来开辟出来的成熟的航线,远离这些航线,便意味着不可知的风险以及更加高昂的成本。
赚大钱已经成了梦想,能不亏本而勉强地活下来,便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
北唐在海外的势力愈来愈强,他们的势力已经上了岸,开始与那些番夷之人勾结了起来,彻底垄断了海外市场,像郑裕这些游离在北唐之外的海商,便完全没有了活路。
因为你即便好不容易将货拖到了地头,却会发现没有人来买货,根本就不容许你进入当地的市场。而在你穷困潦倒无以为继的时候,北唐的人便会找上门来,用一个极低的价格,将他们经历九死一生才运到地头的货物收购下来。
每一趟都是亏本的。
郑裕这些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几乎是在免费地给北唐人当搬运工。
海上,彻底没有了这些人的活路。
生活逼得这些人不得不开始准备彻底放弃海上生涯而转到陆上另谋出路。可是事情又哪有这么容易呢,闽地,七山两水一分田,想在陆上谋生活更不容易,而且这些有限的资源,又都是有主之物,他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现在想到陆地之上来分一杯羹,必然要触动原本的那些利益圈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得手呢?
哪里都是有争斗的。
也就是郑裕这些人自觉走投无路的时候,高象升找上了他们这些人。
从那以后,郑裕他们才又勉强地活了下来。
因为高象升给了他们一定的出海经营的配额。每年,北唐允许郑裕这些人能有一部分的船只出海,抵达了目的地,也不会再有强买强卖的现象发生。
但这些份额,也就能保证他们不死不活地勉强坚持着。
从那以后,每当郑裕他们为高象升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之后,接下来就会多分得一点点配额作为奖赏。
经年累月下来,郑裕这些人,很清楚自己已经与北唐勾连成一体了。
其实于他们而言,也恨不得马上名正言顺地归于北唐,这样他们又可以正大光明地行走于海上了。
在他们势弱的这些年里,北唐的新晋海商们,所赚的钱,足以让所有人都眼红。每当郑裕行走在海上,看到遮天蔽日的北唐船队满载着货物驶向远方的时候,都嗟叹不已。与他们相比,现在闽地的海商,活脱脱的就像是一群叫花子。
高象升打开了蟹壳,直接用手指掏摸着里面的蟹黄,津津有味地吃着,直到把一个螃蟹内里掏摸干净了,这才道:“可是现在,我对你们的工作很不满意。早前布置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你瞧,我都不得不亲自过来了。”
郑裕陪笑着道:“高公吩咐的事情,我们哪里敢有半分怠慢?只是这两个月,形势陡然紧张了起来,容家突然加强了管控,我们以前的一些门路,现在却是都走不通了。而且上个月,一支岭南军队直接开进了泉州。”
“你们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舍不得下血本吧!”高象升冷笑起来:“郑裕,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想要加入大唐这个大家庭里来,没有投名状,可是行不通的。你以为这些年来咱们的这点子交易,就能让你们达到目的?错了,那些交易,只不过是一些微末之事,上不得台面的,你们想要上台面,那就得拿出点真东西来。”
郑裕不由得汗水涔涔而下。
“如今局势,想来你也看得明白,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高象升冷然道:“要不然,以你闽地归了我大唐之后,你们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与诸如金氏,博兴等的海上船队竞争吧?”
郑裕打了一个寒战,要是没有高象升发给他们的牌子,他们一出海,只怕就会被吃得渣渣都不会剩下一点。
行走在远洋之上的海商,基本上都在商人与海盗之间来回转换,就在去年,郑裕还亲眼目睹了博兴商社的船队在海上劫掠了一支大食帝国的船队。一场大战过后,大食人大败,最后船上所有的货物金银全都被博兴商社劫走,船被凿沉,人自然也都被砍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我回去之后,一定加大力度。”郑裕低头道。
高象升看了他半晌,才道:“如今黔州已经归顺,向真已经乱了方寸,根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岭南小朝廷将会铤而走除,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事,企图与我大军进行一场决战,以期能改变目前的困局。而这一场大战之中,容、桂、闽以及岭南都会尽出精锐,与我大军进行殊死一搏。而益州也会同时在汉中、襄阳等地向我大唐发起进攻。这一场战事的结局,我不说你也明白,但是呢,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来减轻正面战场之上的负担,能让我们英勇的士卒们少伤亡一个,都是极好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郑裕当然明白,高象升这是要逼着他们在闽地发动政变,推翻容氏统治,从而逼迫容氏不得不回家来治理内乱,顾不上出兵帮助向真。
自家着火了,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和精力去帮着邻居灭火了。
郑裕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更清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这几家,只怕也会遭受到极大的创伤,不管怎么说,在闽地,容氏的势力,仍然不是他们能悍动的。
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咬牙道:“我明白高公的意思了,郑氏不怕死人,回去之后,这便动起来。”
高象升嘿嘿一笑:“这才是明白人,郑裕,不妨给你透个底儿,大唐水师李浩李大统领的舰队即将远征,而随行的带有任晓年将军率领的六千陆上部队,控制马六甲周边是我们这一次的战略目的,一旦达成这一目标,你知道对于你们海商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盘口。你们做好了这件事,自然就能在这个盘口之上分一杯羹,做不好,你们以后便又只能去捡残汤剩饭吃了。”
“我们做,哪怕死再多人,也得把这件事情做好。”听说了这件事情,郑裕瞬间便下定了决心。
“不会让你们出现太大的伤亡的。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好生配合。”高象升道:“李浩大统领出海的时候,会顺便往这边弯上一弯,任晓年将军的部队,也会上岸来溜达溜达!你们的重点,不在泉州,而是福州。”




寻唐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负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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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高象升所言,如今的南方联盟面临的局势已经愈加地恶化了起来。随着湘西丁晟所部被剿灭,黔州杨实归顺,整个南方联盟几临冰消瓦解之状,仅仅剩下了桂管、容管以及岭南和福建之地。
当然,还有一个与南方联盟紧密联系,意图互相呼应的益州,如今也是自身难保。随着夷陵地区的大将田满堂投降,益州面临的压力,并不比南方联盟小。田满堂刚刚归顺朝廷,急于立功,率本部兵马与大唐内河水师互相配合,已经拿下了施州绝大部分土地,现在已经在筹备着直接进攻益州了。
桂管、容管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会不会步黔州后尘,这是向真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而挽回危局的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一条,那就是在军事之上取得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来为岭南小朝廷续命。
长安方面对于南方联盟的轻视是跃然于明面之上的。
在南方联盟仍然存在的情况之下,长安方面已经在开始进行大规模地军队裁撤了,涉及到南方的只剩下了两个军团。
石壮的第三军团明显更偏向于益州。
真正面对岭南的,只有屠立春统率下的第二兵团。正规的战兵,拢共不过只有六万人而已。
说实话,局势发展到现在这一地步,向真早就没有了最初还想与李泽决一雌雄的雄心壮志了,他只想偏安于一隅。
事实之上,当黔州投降,四大土司通过与李泽的谈判,获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之后,整个岭南内部也早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和谈的提议,已经正式出现在了给向真的奏折之上。
但向真却很清楚,李泽可以放过黔州杨氏,可以放过容管,桂管,甚至可以放过福建容氏,但恰恰不会放过岭南向氏。
当初向氏想法设法地将李恪弄到了岭南,重立了岭南朝廷,便是与李泽势同水火了。必然只有一方能够立于这青天之下。
更何况,这些年来,长安方面一直在说岭南立了一个假货,而岭南方面在说李泽谋朝篡位。
不是没有人偷偷摸摸地跟向真说,干脆让李恪来一个暴毙而亡,只要李恪一死,他又没有后代,这岭南朝堂自然也就消亡了。
对于说这样话的人,向真恨不得一刀将其就地砍死。可他偏偏还不能,因为这人是向氏的重要人物。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目光居然也如此的短浅,难道岭南向氏与李泽之间的问题,是死一个李恪能解决的吗?
李泽能原谅一个个割剧一方的节度使,虽然不让他们再掌权,但富贵却还是少不了的。那是因为这些人,从头到尾,就没有与他李泽争那个位置的意思,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地方之上当个土皇帝。
但是他向氏呢?想干什么李泽能不知道?向氏所走的,不就是李泽当初走过的路吗?李泽不就是当年费尽了千辛万苦,让他老婆冒着极大的风险将先皇一路弄到了武邑吗?
如果没有这一出,后来李泽怎么会成为所望所归,怎么能打着大义的旗号,对着那些节度使一个个地下手。
自己不过是准备重复李泽走过的路而已。
区别只在于,李泽走成功了。
而自己,现在面临着失败而已。
李泽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就像李泽绝不会放过益州朱友贞一样。
朱友贞是称了帝的,而自己是准备这样干的。
所以,不管是朱氏,还是向氏,以后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杀了李恪?那只会让向氏的失败来得更快。
现在好歹,还有一个李恪握在自己手中,自己还能与长安的李泽打打嘴巴仗,而在这方面,自己更有底气,因为自己手里的李恪的确是真的。而那些见到了李恪本人的诸如容宏等人,也知道这个李恪是真的。
没了李恪,自己还怎么支撑整个南方联盟?李恪是现在维系着脆弱的南方联盟的唯一的纽带,唯一的脸面了。
要是没有这点子脸面了,整个联盟也就崩了。
而即便是这点子脸面,也在北方的强势之下,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剥走。
时间越走,这面皮就会越薄。
因为在死亡、失败面前,绝大部分人最终都会选择舍弃面皮的。
他必须要在这些人都还有耻辱感,都还要仅剩下的这点点子脸皮的时候,作最后一次的困兽之斗。
他现在面前的敌人,还只有屠立春的六万人。如果能干脆利落地击败这六万人,那至少又可以续命几年。
而能多坚持几年,指不定便又能觅得良机,起死回生。
这天下事,谁说得清楚呢?
难道他李泽就能一直这样顺风顺水吗?
向真,容宏,容管经略使马祥,桂管经略使郑哲,大将王又围坐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凝重。
决战,是一个他们绝对不愿意,但在眼下,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情。
直白地说,胜利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
说起来对面似乎只有屠立春的第二兵团六万人,但谁都知道,在屠立春的身后,大唐第一兵团的六万大军随时可能驰援。而且地方上的那些靖安军,亦随时可以组织起来投入战场,另外,大唐所施行的军队退役制度,亦使得他们保证了大量的合格的兵源,只需要一纸诏命,这些退役士兵,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组织起来投入战斗。
“大帅。”王又道:“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北唐在各地都设有后备武库,一旦爆发大规模的战事,他们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重新组织起一支超过十万人的精锐军队,二个月,他们可以组织起三十万人,三个月,能有超过五十万大军。”
“这些新组织起来的军队,战斗力如何?”容宏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们如果全面动员组织,也能组织起数十万人的军队。”
向真摇了摇头:“这是不一样的。北唐的靖安军一直是实行军事化管理,他们中的大部分,本来就是一线部队退役下来的。而这些年来,退役的北唐士卒回到乡里,每年也还有一定的时间进行集结、演练,这些人,即便战斗力比不得北唐的一线部队了,但比我们并不弱。而我们如果组织起这样庞大的一支队伍,绝大部分是根本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青壮,在对方面前,完全就是送脑袋。”
“所以,这一战,我们必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如查不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全面击败屠立春的第二兵团,我们就必然会失败。”王又肯定地道。
“一个月?”容宏呻吟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脑袋不停地揉搓。
马祥,郑哲也是脸色难看之极。
“诸位,这是我们最后的一击,如果这一战我们输了,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再不打,我们就连眼下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孤独一掷。”向真站了起来,厉声道。“所以,我希望诸位能精诚团结,手中的实力,也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岭南可出精锐五万,容伯父,您呢?”
“福建竭尽全力,也只能有两万兵马拿得出手,可与唐军一较长短。”
“容管两万人。”
“桂管两万人!”
马祥,郑哲也跟着表态。
“很好,这样,我们便有十一万人了。不过马总管,你只需出一万人就好了。另一万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向真满意地点点头:“这一次战争的所有耗费,包括军械,粮草,都由我岭南来负担。六月底,所有的军队必须集结到位,诸位,有没有问题?”
几人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时间,都是点头表示肯定。
“这一战,我任主帅,马总管为左翼主将,郑将军为右翼主将,容伯父,还请您主管我们的后勤调配,由您来主管此事,我想大家都是放心的。”向真的眼光掠过其他几人。
后勤的调配,事关着前线战事的成败,这事儿由德高望重的容宏来做,的确能让众人服气。
眼见着诸人在大的方面达成了协议,向真满意地坐了下来,道:“我们有必胜的信心,但也要做好万一失败的准备。接下来,我还要为大家谋求一条后路,万一事有不偕,大家还有一个退路。”
“如今哪里还有退路?”马祥苦笑道。“一战定输赢,输了,我们的脑袋,差不多就要挂在长安的城头之上了。”
“我已经派人联系了刘信达。”向真道:“接下来,我准备派王又带领一支人马,先去安南,然后,经过安南继续南下。如今刘信达在安南过得不错,他也愿意为我们提供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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