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宁木子端着杯子,张莹莹半天也没跟她一起碰杯的意思。
刘婉婉见状给张莹莹面前杯子倒了半杯茶,推推她,语气中带点儿乞求,“张小姐”
张莹莹看她一眼,又等了老半天,才总算端起杯子来。
宁木子举了半天,手都酸了,脸上的笑也快维持不住。
张莹莹不情不愿的跟她碰了一下,闷头喝完茶水,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也放话道,“我是看在刘小姐的面子上才过来的,原谅你是不可能的,但酒楼可以让我爹给你们解封,下次见面,咱们还是仇人!”
只要酒楼能解封就好,宁木子才不管日后她跟张莹莹是仇人还是朋友,总之再见到这位大小姐,她一定得躲得远远地。
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吃完这杯茶,张莹莹连剩下的菜也没吃,直接就起身了,“今日的事就到此结束吧,我可不想再跟你们共处一室了!”
“哎!”
刘婉婉看看她,又看看坐在对面的魏东,左右纠结着,最后还是狠了狠心,留在了雅间。
她跟魏东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实在不容易啊
张莹莹一走,雅间就剩下了三人,魏东全程闷头吃饭,头也不抬,刘婉婉则时不时盯着他,宁木子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吃着自己的饭。
刘婉婉等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魏东面前的盘子里,“魏东哥哥,尝尝这个!”
魏东抬头看她一眼,冷淡笑笑,默默将刘婉婉夹得菜拨到一旁,“不好意思,我不爱吃这个。”
刘婉婉也不恼,有了这个做开头,到后来刘婉婉几乎把饭桌上的菜都夹了一遍给魏东,虽然最后都是被无情拒绝。
他不是不喜欢菜,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刘婉婉这个人。
魏东先吃完饭,告辞说:“楼下还有生意伴身,我得先走了,二位接着慢用。”
刘婉婉看着他毫不眷恋的起身离开,忍不住撇了撇嘴,神情带点儿委屈。
“刘小姐。”宁木子朝刘婉婉举起茶杯,“感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刘婉婉端起杯子,跟宁木子碰过之后,仰头饮尽。
用手帕擦干净嘴,刘婉婉才总算道,“宁姑姑,这下你该告诉我,魏东哥哥讨厌我的原因了吧”
宁木子同情的看她一眼,好心道,“具体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就我看到的来说,他并不喜欢别人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也从不以身份贵贱衡量别人。”
宁木子看她一眼,认真道,“不管是娶妻还是做朋友,谁不会挑个跟自己性情相符的呢”
刘婉婉看着宁木子,半晌才道,“原来是这样……我在别人眼中就是这样的吗我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告诉我……”
她从前跟张莹莹关系好,张莹莹仗势欺人惯了,跟张莹莹待久了,刘婉婉也有样学样学会了,就是这些年张莹莹越发离谱,刘婉婉觉得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她,这才渐渐远离。
在刘婉婉过去十几年的成长历程中,从未有人告诉她,这些事不对的
“当然。”宁木子为难道,“也可能,是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原因在作祟”
刘婉婉脸上表情一滞,紧抿了抿嘴半天没有说话。
好大一会儿,才出声道,“谢谢你,宁姑姑,我知道了,日后会努力改的!”
“还有,”刘婉婉脸上露出一点儿罕见的不好意思,别别扭扭道,“宁姑姑,你是过来人,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讨喜欢的人开心”
这问题涉及到了宁木子的知识盲点,因为一个人如果真心讨厌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想来想去,宁木子用最不会出错的方式回答了刘婉婉,“刘小姐,有句话叫‘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或许你可以试试看!”
刘婉婉一脸懵,宁木子好心跟她解释了一番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现代的方法放到古代,到底有没有效果。
刘婉婉立刻苦起了脸,为难道,“可我从没进过厨房,饭菜什么的,也从来不用我插手。”
这点宁木子也爱莫能助,只好鼓励她,“凡事总要迈出第一步的,刘小姐要敢于尝试!”
“嗯,我明白了!”刘婉婉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真心道,“谢谢你宁姑姑,感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不必,刘小姐也帮了我大忙,这都是应该的!”宁木子笑笑,“就是不知道,张小姐答应解封我们酒楼,是因为刘小姐你,做出了什么让步吗”
“哎,这个小事一桩!”刘婉婉随意摆摆手。
只是送了张莹莹一件她喜欢很久的东西罢了,不过花点小钱,从宁木子这里换来关于魏东的这么重要的情报,刘婉婉觉得值了!
酒楼开业的事情就这样解决。
三日之后,衙门里就传来消息,雅香居的封条可以拆了,他们又能重新做生意!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程
两人在魏家待了这么久,也总该离开了。
他们来的时候赶来了牛车,不方便坐魏府的马车回去。
牛车上装上两人行李,以及魏家送的一些东西。
魏东却从外头回来,心事忡忡道,“外头的捕快们,还在拿着呆木头的画像到处搜寻呢!”
“什么”宁木子瞳孔一缩。
他们跟张莹莹已经和解了,酒楼都能重新开门了,现在卢延的画像却还在大街上,说明不是县令在找他。
宁木子扶额,无力道,“这位大人还真是够有毅力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们!”
不过就是把他的混账外甥揍了一顿罢了,还是对方有错在先,怎么就能斤斤计较一直到现在呢
卢延蹙眉道,“不然等天黑再回”
“不行!”魏老夫人听到这话,头一个反对,“天黑外面连路都看不清,你们走着不安全!”
宁木子只好道,“看来得借贵府的马车一用了。”
魏老夫人嗔怪看着她,“说什么借不借的你要用直接用就是!”
宁木子赶紧笑笑朝魏老夫人赔罪。
后头车夫要送他们走,魏东也非要跟上,“外头捕快们查的严,我怕你们到时候应付不过来,我跟你们一块去,等你们平安了我再回来。”
宁木子还没来得及推辞拒绝,魏老夫人就替她应下,“这样也好,我也能更放心一些。木子啊,这回你可不要再犹豫!”
魏老夫人过分热情,宁木子只好道,“都听老夫人的。”
马车虽然地方不小,可也没法同时坐下三个人。
只能魏东和卢延坐马车,宁木子自己坐牛车,找了个马车夫在前头驾车。
路上马车和牛车一前一后的走,来回隔着一点距离,既不显得熟悉,也不过分远离。
大街上有一队捕快,正在拿着画像到处询问。
不只是问行人,连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不放过。
卢延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果然被拦下了。
“来停一停,停一停,我们要搜查马车!”捕快指挥着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
等车停了,展开手里的画像,拿给车夫看,“这画像上的人,你可见过”
车夫强作镇定,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认识。”
这次这群捕快也没那么快就放行,车夫说了不认识,捕快还是坚持道,“把帘子打开,我要看看里头坐着的是谁。”
车夫立刻板起脸,不耐烦道,“里头坐着的自然是我们少爷!少爷他身娇肉贵的,哪里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见得的!”
这话捕快可不爱听了,气恼道,“让你掀开就掀开,哪那么多废话!”
捕快作势拔刀威胁,刚刚还振振有词的车夫,一见到刀立刻怂了,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
魏东的声音恰在此刻从里头传来,“吵什么呢”
一只手掀开侧帘,魏东见有捕快拔刀威胁,立刻皱紧了眉头,“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欺负平头老百姓不成”
古代虽然重农轻商,可魏东是读书人,家里又有钱,就连张县令对他们魏家也不敢如此放肆,别说是几个小小的捕快了!
见到魏东,捕快们立刻换上了另一幅面孔,讨好道,“魏少爷,我们也是奉上头的命令,来寻找画像上的人的,望您通融。”
“奉命”魏东挑眉,问道,“奉的是谁的命令这画像上的人究竟是犯了何事,你们要这样整日搜查我可没听说咱们县上出了什么大案子啊!”
捕快立刻一脸为难,笑着讨好,“这里头的事,我们也不清楚,更不能告诉外头,望魏少爷海涵!”
“哦”魏东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我还真有点儿好奇,你偷偷告诉我,我绝不会让外人知道。”
“魏少爷。”捕快苦笑,“这事儿真的不能告诉你们,说实话就连我们也不清楚,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县令只说了让他们找画像上的人,没说明原因,只说是越快越好。
不过县令倒是还强调了一点:要是有关此事的任何细节,叫外头其他人知道了,说出去的人官职就不保了!
魏东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在那捕快面前晃了晃,诱他,“现在能说了吗”
看着那一大块银子,捕快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也只能拒绝道,“魏少爷,真的没法告诉你,望您原谅!”
魏东见实在撬不开他的嘴,只好道,“算了算了,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虽然没问出什么来,魏东还是把银子扔到了那人怀里,笑道,“赏你的!”
“哎呦!”那人手忙脚乱接了银子,赶紧道,“谢谢魏少爷,谢谢魏少爷!”
这么一打岔,捕快们也忘了好好搜查魏东的马车了。
放下帘子,魏东小声跟身旁的卢延道,“事情不太妙啊”
后头宁木子的牛车自然也被拦下,不过她跟车夫都是一问三不知,捕快很快就给他们放行了。
目前为止,这批捕快还只是在县上询问,镇上还没被问到算是安全。
魏家送他们的马车,停到了镇上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在那里,卢延和车夫换好车,大家各奔东西。
魏东临走前,不忘叮嘱他们,“万事小心啊,我总觉得这次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宁木子随口应下,“放心吧!”
雅香居开店不过短短十来天,宁木子和卢延就经过了几**起大落。
先是开店,后又被封,如今又能重新开店,也可谓历经坎坷。
现在店是没事了,又得担忧卢延的安全问题。
也亏得卢延主要负责狩猎,酒楼里真正知道他,并且认得他长相的人很少,这才好避风头。
宁木子结合这段日子的经历,提出自己内心的猜测,“我总觉得,找你的那位长官,背后的目的并不单纯!”
可能不仅仅是他们想的,要把卢延抓回去,报自己外甥被打的仇恨,说不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背后隐隐透着阴谋呢
卢延伸手抚平宁木子眉间的褶皱,安慰她,“放心,我会小心的。”
宁木子趁机抓住他的手,建议道,“这些日子你就先别去县上送货了,要是非得去,就找酒楼里别的伙计替你去!怎么也得度过这段风口浪尖的日子”
卢延摸摸她脑袋,安慰道,“没事儿,我会小心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好。”宁木子跟他抵着额头,相互蹭了蹭,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卢延见她笑的开心,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宁木子赶紧拿手轻按住他的唇角,“以后你也要多笑笑啊,你笑起来又不丑,不要老是板着脸!”
卢延长得不丑,就是老板着脸,脖子上的疤又太吓人,老给人一股生人勿进的感觉。
其实只有靠近之后,才能看到他到底有多温柔。
宁木子很庆幸,卢延可以将这份温柔,留给她一个人。
他们在这里温存,火火也过来凑热闹。
绕着又长又软的狐狸尾巴,缠上宁木子的脚踝,痒痒的,逗得宁木子直想笑。
弯腰把火火抱起来,宁木子把它放到怀里撸了几下,柔软的毛皮一如既往的顺滑。
这些天总是忙于生意,她忽略火火的时候多了起来。
每次抱起火火,宁木子都能感受到它自己深深的眷恋和不舍,还有一点淡淡的委屈。
宁木子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心酸。
正对上火火黑黢黢的眼睛,宁木子安慰它道,“乖火火,以后有了时间,我肯定好好陪你!”
火火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只拿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宁木子的掌心。
卢延见这一人一兽在旁温存,完全将他给丢到一旁了,眼神暗了下来。
凑过去在宁木子脖子侧面亲亲,从后头将宁木子和火火都搂在怀里,醇厚的男低音在宁木子耳朵旁边炸响,“木子,生个孩子吧。”
宁木子像是被这话给烫到一样,从耳朵开始泛红,然后一路涨红到脸,最后整个人都变成红了的了。
她猛地推开卢延,跳出好几步,忽略自己飞快的心跳,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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