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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好!”我轻声答道。
南行之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忘忧很明显还没有学会这一点,爱他,应该要懂得他的脾性才对,不然这样明显的忤逆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艳笑脸带笑意,上前低语道:“娘娘,忘忧大人这些年来对王上倒是忠心耿耿呢!”
我眸子清冷,“她这是喜欢王上,不过到底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罢了!”
“是!”艳笑恭敬道:“忘忧大人眼中只有王上,其他的都进不了她的心,这一点奴婢觉得诧异!”
我的目光落在艳笑身上,“情爱之事,大多数是讲不明道不清的,艳笑……哀家不日离开南疆,你想出宫吗?”
艳笑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奴婢要永远跟随娘娘,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辈子只认娘娘一个人!”
“皇宫并非最好的去处。”天空的晚霞,永远是那么红,永远是那么的好看,变的是我们,它不会变。
艳笑磕着头:“奴婢已经没有亲人了,皇宫……娘娘,就是奴婢最好的去处!”
“起来吧!”我淡淡的说道,皇宫……从来不是最好的去处,皇宫永远吃人不吐骨头,皇宫永远有千奇百怪的死法,到头来,只不过是技不如人。
艳笑刚起身,忘忧便从殿内哭着跑了出来,对我匆匆忙忙行了礼,捂着嘴,哭得好不伤心。
她出来了,那就说明事情处理好了,我便抬脚踏进御书房,御书房一应摆设和八年前一模一样,跟八年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南行之见我进来,抬起冷漠的琉璃色的眸子,平波无奇道:“太后,此次前来何事?”
他的案桌上,盘子里,果然躺着一个大蜈蚣,蜈蚣分成了八段,黑色腥臭味的血溢满整个盘子。
南行之翻阅奏折,对案桌上的蜈蚣段,也没有任何波澜。
我拿着茶包,缓缓的走了过去,放在他的案桌上,浅夏忙让人把那装有蜈蚣的盘子拿走。
“听宫人们说,王上近日有些上火,哀家的荷叶是来不及了,这些是去年收的菊花,哀家做了茶包,拿来给王上!”
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这些年了,南疆的一切事情,可以说都是他一个人在做,我所做的甚少,我所做的不过是陪着文武百官的家眷们,赏花吃茶。
南行之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我:“太后……这是要离开南疆给孤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吗?”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的,哀家离开便不会回来了,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南行之半眯起了琉璃色的眸子,慢慢的半垂……
“嘣!”一声清脆的响,他握着手中的狼毫断了,他却一把握住了断裂之处。
那不平的尖锐的口子,扎进他的手掌中。
他垂着眼眸,声音越发淡漠:“这南疆是父皇留给你的,孤也是父王留下护着你的,无论你回不回来,这南疆永远是你的!”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些年对血腥味道是敏感了些许,也许八年来,不曾流血吧!
我慢慢的伸手,拉过南行之的手,他绷着一张精致的脸,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笑,从来不情绪外漏。
“你父王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你不需要听你父王的话,你可以为你自己活着,不用事事为了我!”
我低着眼眸,抽出他手中断裂的狼毫,白日里喝茶,我听到杯子破裂的声音,就知道他的手已经伤了,现在伤上加伤,细小的口子在往外冒血。
拿起帕子沾了沾在他旁边的茶水,轻擦在他手上,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声音带了一分冷,带着执意:“孤是父王留下来护着你,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他是孤的父王!”
一点一滴慢慢地擦着他的手,几不可察的叹息道:“真是个傻孩子,这样执着做什么呢,要学会忘记!”哪怕我自己没有忘记,我也要学会忘记。
南行之把头一抬,琉璃色的眸子,停在我的脸颊之上,我把他的手上血迹擦干净,拿着手帕把他的手裹住,他把手收回去,放在腿上,道:“你让孤学会忘记,你自己却忘不了父王对吗?”
我眼眶有些微湿,叹息声绵长,“哀家已经忘了他,你若不提哀家就不会想起这么个人来,忘了,八年前就忘了!”
“你没有忘!”南行之声音又冷了一分,琉璃色的眸子,带着一丝煞气,“姜了,你没有忘记父王,你说忘记了……只不过在自欺欺人!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无限的无奈:“没忘记又怎样,他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只能忘记,远离。有些人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没有,所以必须要拼命的把他给忘了,徒增伤感,对任何人都不好!”
南行之看着我嘴角的笑,望了许久,沉下眼眸道:“孤会安排一切事宜,姜国大皇子现在仍然是大皇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姜国大皇子,太子,皇上,甚至如果他变成了一个寻常百姓,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在这世界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只有他一个期许了!”
南行之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我笑说道:“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满是虫子的地方,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这充满南霁云的地方,我已经把他忘了,我最思念的人,已经来接我了,哪怕是死,死在他身边,我相信他不会像南霁云一样,不愿意让我死在他身边。
“孤知道了!”南行之又变成了言语淡漠的人。
我像一个将要垂死的老者一样,像交代后事一般,交代着南行之,“五爪现在在巫族,它不喜欢忘忧,待它回来,我若不在了,你就把它带在身边,没事给它挠挠脖子,它是一个好相处的怪物!室脖子上的金色鳞片,都长了五片了。”
五爪……一提到它,我想到我身上的情蛊,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反应,我都错觉的以为身上没有这东西了。
错觉永远是错觉,这东西依然存在着,先前忘忧口中所说的以蛊养蛊,是指在养一只雌虫在我身体内,两只虫子在一起了,我也就会没事了。
可是……养一只本来不属于原先一对的雌虫,最坏的结果,它们俩会在我的心上厮杀,一起来撕裂着我的心。
情蛊本来就是霸道的东西,我体内这个,只要我不动情,巫族的护法说了,只要我不动情,这个虫子会潜伏在我体内,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南霁云真是个混蛋……一点都没错,他死了,我要一辈子记着他,我要一辈子守着他,不动则无事,一动便心如刀绞……
“孤知道了,孤会好好养着它的!”南行之快速的翻阅奏章,再也没有抬起眸子看我一眼。
我颔首慢慢的退了下来,转身离开,情蛊……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姜翊生回道姜国呢……
八年,一晃而过,现在想想并没有觉得很漫长,但是一旦知道了有时间的限制,就会觉得,无比漫长……
我来到城门口浅夏抑制不住的欣喜,以及取笑我:“殿下,这才第二日,就算大皇子快马加鞭,也得有六七日,您不用在这里等,大皇子一来,肯定会去南疆后宫找你的!”
望着远方,望眼欲穿望着远方,“我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了,我想知道我能不能一眼看出他来,浅夏,我们能回去了,你高兴吗?”
浅夏闪过一丝黯然,低低的说道:“殿下,若是有一天,所有的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会不会怨恨?”
我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是害怕姜翊生变了吗?没关系……就算他变了,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们是亲人…”
浅夏眼睛有些湿润,眸光闪烁:“殿下是不喜欢有人算计您,奴才有些害怕,大皇子现在还不是太子,更不是皇上,回到姜国之后,殿下会重新陷入算计之中,一不小心,奴才害怕……”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我安慰他道:“没关系,翊生来接我们回去。就说明他有能力保护我们了,就算他没有能力保护我们,我们也可以保护他,不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斗,也是极好的!”
一滴眼泪从浅夏的眼角滑落,他眼底深处隐藏着不安,甚至带着一丝愧疚,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着愧疚,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他愧疚,而不是他对我愧疚。
“好……好……”浅夏含着泪的点头:“这天下能给殿下依靠的只有大皇子了,除了大皇子,谁也不能给殿下依靠,南疆王也不能……”
是啊,这天下除了姜翊生,谁也不能给我依靠,南霁云连死都不让我跟着,怎么是我的依靠……
天色渐黑,我又没等到姜翊生,晚霞落尽,我还是没看见他来,转身的时候却看见南行之带着冷文颢站在不远处。
灯光下,精致的五官,琉璃色的眸子,散发出如妖精般的惑色,可惜他不会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冷的像一块万年融化不了的冰山。
我眼中有些失望,南行之转身道:“天色不早了,太后还早些回宫!”
天色不晚了,是啊,城门就要关了,翊生还没有来……明知道他现在不会到,可是我还是想再等一等……
“殿下!回去吧,明日在来!”浅夏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臂上,把我向前的一步子,又拽了回来,我望着远方,是啊,度日如年,这事还有好几日,他才能来……
我三步一回头,总希望姜翊生能出现在远方,可惜他没有出现……
无论宫道怎么走,永远是那么远,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南行之放慢了脚步,与我并排而走,“太后不用每日在城门口等,姜国大皇子一来,孤会立即通知您的……”
月光清辉,寂静无声,我扯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你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但我就忍不住的想去看一看!”
“太后!”南行之脚下的步子一停,身子一转,琉璃色的眸子一下落在我的身上,死水一样淡漠,“他若来不会跑,他若不来,你怎么等也等不到,八年你都等得了,这几天你还等不得吗?”
这个孩子比我高,我跟他说话就要昂起头,带了一丝害怕害:“我怕希望落成了空,我又要在等一个八年,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不能在等一个八年了!”
蓦然间!
南行之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他的怀里,“没关系,你还有孤…”
南行之的怀中跟他的人一样,冷冷地,带着淡淡地冷荷香,我摇了摇头,凝噎地说道:“不……我的天下只有他了,只有他了…”
南行之松开我,“孤知道了,孤这几日会派人一路上注意些。”
我脱离南行之的怀,望着天空上的月色……月光依旧,高空悬挂,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
风吹起南行之的衣袍……他的背影跟夜色一样寂寥,斑驳的宫墙,甬长的宫道月色把我的影子拉得极长……
每日,我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城门跑,然后等到月儿出,南行之来接我回宫……
自从他上回在宫道拥过我之后,来接我时,不再说任何话,我和他一前一后的回宫,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我还真忘记这是第几天了,姜国来南疆正常马车行驶,十五天二十日左右,快一些十日便道,再快一些六七日就能到……
可是五月都过完了,我望眼欲穿的看着远方,却看不出来尘土飞扬……
羌青眼中泛着心疼:“殿下,线报有误,姜国大皇子,其实没有来!殿下,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线报有误?羌青是谁?他怎么可能线报有误?
我脚下止不住在城外往前走,“二十一日了,羌青离你跟我说他来,已经有二十五日了,他还没有来!”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为什么没有来?出事了?还是已经把我忘记了?
“殿下!”羌青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上前,“回去吧。”
我的心已被绝望灌满,我希望……变成失望……八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伸手拉开羌青的手,一下跌坐在地上,哭着笑说:“羌青,为什么他不来,你要告诉我,他来接我了?为什么?”
羌青蹲在我面前,伸手拂过我的脸颊,试图擦干我脸上的眼泪,可惜我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他怎么也擦不干。
“殿下,他可能有些急事,等办完事情他就会来!”
是啊,他不会不来,他一定会来……
“殿下!”浅夏伸手来搀扶我,“地下凉,我们回去,奴才也问了人,大皇子不在姜国……可能在来的路上!”
我被浅夏搀扶着,差点没起来,起来后,羌青揽着我,我却挣脱,木木地往城内走去……
南行之依然站在原先的位置等我,见我满脸泪水,琉璃色的眸子紧一下,迎了过来……
我径自过去,一个在往前走……徒留着他伸出手怔在半空。
又回到八年来,我呆了八年的地方……
这个地方,满是南霁云的味道,多待一时,每天都像活在刀刃上,一刀一刀地切开我的心,在用针一针来缝好……
很疼……很疼……
“太后!”忘忧顶层厚重的额发,在皇后正殿门口,拱手禀道:“太后,忘忧已经找到解决情蛊的方法了!”
我扯开嘴角,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什么方法?”
忘忧一愕然,没忍住的抬头望了我一眼,随后低眸道:“转移……让情蛊转移,用药引把情蛊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不用了,下去吧!”我苦涩地笑了一声:“就这样吧!”
我越过忘忧进了皇后正殿,花椒味道依然飘荡,我进去之后,咬着嘴唇哭悲痛欲绝……
月色姣洁下。
一道黑影站在我的面前,背着光,黑影他慢慢的蹲下来,伸出手,擦在我的脸上,“别哭,孤送你回去,送你回到他的身边!”
“呵呵!”我哭地抽嗝,笑着摇头:“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他说来接我走的,他让我等他来接我走……我不能走……不能走……”
南行之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手一转,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冷荷香愈发地冷淡。
我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哭得悲悸万分……
“姜了,你把南疆当成你的家,把孤当成你的家!”
“不!”我哭喊着,“我要等他来接我,他说了会来接我,他说过的……”
他说过来接我的……我一直相信的……我不要把别人当成家,就像南霁云一样,我把他当成家……然后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我再也不要把别人当成家了!
五月过完了……翊生还没有来。就像羌青所说,是他线报有误,姜翊生没有来接我走……
北齐又在骚扰南疆的边关,此次的动静,比往常都要大,南行之跟羌青说:“孤不打算再忍了,羌大人怎么看?”
羌青在南疆呆了这么久,南行之唤他一声大人,只是把他当成老师看待。
羌青思忖片刻,道:“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为什么忽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动作,齐惊慕他在怕什么?”羌青说着把视线转向我,我正在轻抿茶水。
南行之冷冽道:“孤不管他在怕什么,反击势在必行!”
羌青还是不赞同,“在等一等,王上,在等一等,我去查过之后,再决定如何反击可好?”
南行之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把茶盏轻轻一放,看着这多年容颜未有变化的羌青,若有所指道:“羌兄,你在害怕什么?”
羌青脸色微变,笑道:“两国交战,岂能儿戏?”
我脱口正声直接道:“可我南疆随时随地都准备在交战!北齐欺人太甚了,这八年来,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场见不得人的人是勾当,他真的当南疆人都是窝囊废吗?”
羌青怔了一下,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撑着扶手,慢慢的起身,走到羌青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羌兄,您在害怕什么呢?你说过南行之天狼星的命格,天狼星,主侵略,你在害怕战争一旦来临,一发不可收拾吗?”
羌青身形微僵,躲避了我的靠近,声音不大不小道:“殿下所言极是,这是我所担忧的,所以我不希望两国交战。杀伐之气,侵略之心一旦升起,我找不到弧矢星,没有人压不住他!”
我嘴角噙起一丝微笑,羌青的话南行之听得见,甚至我怀疑当初他跟我讲南行之是天狼星的时候,南行之根本就没有深睡。
下巴微抬,声音平淡冷然:“羌兄,与其自己在这里担忧,不如去北齐让他们不要骚扰南疆,不然的话,大家鱼死网破好了!”
羌青像从来没认识我一般,潺潺流水般的声音,沉了下来,“殿下,你在变……”
我没有在变,只不过在捍卫自己的权利,一声冷笑,“羌兄,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来了,我还要一味的忍让?齐惊慕他要做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他想掳走我这一国太后,去给他做妾室。羌兄你该知道哀家未出嫁之前,是一国长公主,出嫁之后是皇后,夫死了,是一国太后,哀家如此尊贵,岂能被人如此羞辱?哀家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
羌青波澜不惊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带着一丝无奈道:“殿下所言极是,是我想岔了,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品着我的茶……
南行之眯起了琉璃色的眸子,道:“羌大人,若觉得北齐太子是您的故人,羌大人可以回避,南疆风景怡人。羌大人可以好好借此机会去看一看!”
这是下了逐客令,南行之是在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忍了……
羌青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沉下心,开始思量起来,这两国若是打起来,第三方得利的是谁?
南行之早就受够了齐惊慕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我也是……我早就受够了,他每年,每月送过来给我的东西……
这不……今年的又送来了,上好的雪莲……堪比南疆白蚕丝的火狐裘,一斗珍珠,珍珠个跟鹌鹑蛋一样大。
玉石不计其数,这次还送来了凤袍……
南行之紧紧的抿着嘴唇,望着我拿起凤袍,这北齐的凤袍是我喜欢的大红色……可惜……是我曾经喜欢的红色,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张扬的红色。
反手倾覆,凤袍落在地上,“来人,把这些东西盘点一下,送入国库!”
“是……”
“孤不稀罕这些东西!”南行之冷冷的截住过来搬东西的宫人,目光落在地上的凤袍之上,“孤的国库里,不需要这些东西,孤调兵打仗,国库有的是银子!”
“送来的不要白不要,他不是有银子吗?他不是喜欢送过来奇珍异宝吗?那就让他送好了!”我缓缓地说道,“只要他送,哀家就收,哀家嫌他送的还不够多呢!”
南行之竭力压制眼中的戾气,“孤说了不需要,太后若是喜欢自己留下便是!”
说完甩袖而去……
我目光落在他离去的背影,用脚碾压地上的凤袍,声音冷冽:“艳笑,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银子,顺便修书一封,告诉北齐皇上,哀家喜欢真金白银!”
“是!娘娘…”艳笑应道,眼中映了一些忐忑和不安。
时间流逝,转眼都到六月中旬,边关战争一触即发,皇宫气氛凝重,难以喘息的窒息感笼罩在皇宫。
羌青自从上次之后,就离开了南疆后宫,浅夏说,派出的探子,说羌青去了边关,去了北齐!
我知道,他不想让这张战争开始,南行之主侵略天狼星的命格,一旦杀戮……一旦嗜杀成性,就难以收场。
夜晚,星光璀璨,拿着羌青给我命格书,仰望天空,满地的演算命格书………
卜卦,命理…我到底是没那天分,颓败的一下坐在地上!
其实我也在找能压住天狼星的弧矢星,可是找不到,演算不出来谁有那个命格。
“太后,不用大费周折了!”南行之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琉璃色的眼眸闪一抹冷意,“能压制孤的只有父王,父王死了,孤心中便没了软肋,北齐一役,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我眯起眼仰望着他,这个孩子,在我面前竭力的敛着他具有侵略的野心,他早就想踏平北齐。
“哀家不是阻止你,哀家是在找弧矢星!”
南行之声音也泛起了冷意,在这六月的夜里,犹如阵阵寒风:“那就更不用找了,因为这个人已经死了,能杀死孤的,只有孤自己!”
我惊了一下,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孩子到底无情到什么程度……
“既然如此!”我慢慢的爬起来,开始收地上的书,边收边道:“哀家就不用找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顾虑哀家,就算南疆覆灭,等不到姜翊生,哀家和你死在一道便是!”
南行之红了眼,一把钳住我收书的手,把我拉向他,琉璃色地眸子,带着死一般的坚决:“你说,南疆若是覆灭了,等不到姜国大皇子,你愿意跟孤死一道,是不是?”
我蹙起了眉头,心中一沉,手腕有些吃痛……
南行之见我不语,手中的力气忍不住大了些许,琉璃色的眼眸毫不掩饰的侵略之意泛滥,“你说,北齐与南疆一旦打起来,南疆若是覆灭了,等不到姜国大皇子来接你,你愿意跟孤死一道,是不是?”
我沉声开口道,“是,王上要做什么,不用顾虑哀家,就算南疆覆灭,等不到姜翊生,哀家和你死一道,也不会去做北齐的皇后。”
南行之慢慢的松开手,刹那之间,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琉璃色的眸子波光不动,“孤知道了,太后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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