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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真人嘛!”终乱桃花眼又是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主位上的皇上身上:“姜国皇上,身为东道主的你,认为真人做靶子如何?”
皇上饮了一口酒,伸手一把搂过旁边的美人,阴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西凉王既如此有建议,朕要是打断了西凉王的雅兴,怕就是结怨于西凉王了,真人就真人……”
“好!”终乱笑得像一只狐狸一样,还没等皇上的话说完就截住他的话,“在座的所有人,可以自由寻一个靶子,不分尊贵,姜国皇上认为如何?”
“当然不愿意做靶子的人,或者做靶子受了伤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喽!”
在场的所有人,终乱这一票玩的可真大,这所有的人包括了皇上,包括了太后,包括他自己,包括我……就连他的儿子终了了也包括在内。
姜翊生慢慢的眯起了凤目,眼中的光仿佛正在快速的酝酿着什么,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光看向我,似没有听懂游戏规则一样。
“这个主意甚好!不过多少有些瑕疵!”齐惊慕就差拍手叫好。
终乱那双桃花眼仿佛能看见齐惊慕内心的想法,“咱们的规则可是说好了,技不如人能伤人,千万不要技不如人,要杀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终乱这话说的,成功的把游戏规则说出来了,技不如人,可以射伤别人,可千万不要技不如人,故意把人给杀了。
“选谁都可以吗?”齐幽儿雀雀欲试,双眼闪着绿光,在火把的灯光下,跟鬼魅似的。
终乱眨了眨眼,“咱们比的是胆量,幽妃娘娘如此兴奋不会是想杀人吧?”
齐幽儿面色一僵,逞强的说道:“本宫还以为西凉王的规则,选谁都可以呢,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选谁都可以啊?”终乱轻巧的一怼:“若是选谁都可以,朕第一个选你,让你的肩胛来个对穿,鲜血染的草地,画面定然很美!”
“一人一把机会,姜国皇上,太后,到底玩不玩?”终乱绕了一圈子,又绕回皇上和太后身上。
他这是强行强买拉上皇上和太后……
“如此有趣的游戏,当然得玩!”我含笑接话:“我南疆玩,各位呢?”
终乱给我报仇,我自己不能闲坐着不是,什么事都得靠自己,他竟然给我提供了好的建议,那我就顺杆子上爬,一起玩玩!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凝望着我,一直没有移开,我开口了,他也跟着淡淡的开口道:“南疆玩,西凉玩,北齐也跟着玩,姜国皇上,你们到底玩不玩?”
如此言语,让皇上和太后有些骑虎难下之感,皇上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太后,太后笑容得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大家都愿意玩,我姜国竟然也跟着玩,那就玩吧,哀家陪着你们玩!”
终乱招手终了了,豪迈冲天道:“此方玩法,是朕提议的,那就朕第一个来玩,了了站过去!”
终了了应声起身,姜颐锦脆生生的开口道:“小哥哥那么小,刀剑不长眼,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
终了了炯炯有神的双眸,向后一瞥:“受伤又死不了人,怕什么?”
姜颐锦现在怯生生地模样,真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想融入,却发现自己已然被人徘徊在外。
太后就算不喜欢姜颐锦也不希望,她如此低声下气像个没依靠的孩子,就对姜颐锦招手,姜颐锦吸溜了一下鼻子,往太后身边走去,坐着太后身旁,乖巧的像个瓷娃娃。
百米之外的射程,箭术好,方能不受伤,箭术不好,腿都能吓软。
终乱玩世不恭,箭术极好,连发三箭例不虚发,一箭也没有伤到终了了。
箭完,终了了蹦蹦跳跳而来,太后审视着终了了,拍着手道:“真不愧是西凉王之子,这胆识,从小就如此,着实让人艳羡!”
终乱也不客气一下,直接应话:“那是,西凉的太子,随便腿就被吓软了,我心凉大好河山纵横绵绵几千里,谁来继承啊!”
“哦?”太后眼中的精光闪烁着:“少年出英雄,小太子倒真是一表人才,胆识过人!”
“皇祖母!”姜颐锦声音小小的说道:“颐锦喜欢那个小哥哥,想和他一道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太后意味深长道:“颐锦原来是喜欢西凉的小哥哥啊,不如这样,西凉王,你看可好?”
“不好!”终乱我不知道太后下一句能说出什么话,直接拦住她的话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看儿女愿不愿意,西凉帝王暂时还不需要与他国联姻来巩固地位,颐锦小公主长得这么漂亮,我家臭小子,不愿意这么小就被人套牢,一旦被人套牢,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定亲,太后想的可真美,才八岁就想与他们定亲,想傍上西凉这棵大树,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太后一闪而过的尴尬,脸色跟着沉下来了:“西凉王哪里的话,哀家只不过想让西凉小太子带颐锦玩耍一番,并没有说要结什么儿女亲家!”
终乱脸上一点囧色都没有,依然高姿态的拒绝:“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朕的父王从小就教朕,要跟哪家世家小姐玩,长大后一定要把她娶回来,不然的话,姑娘家清誉受损。姜国太后,我家臭小子脾气坏,等一下别没有一个轻重把颐锦小公主扔进狼窝里,扔进池塘里,到时候姜国太后哭都没地方哭了!”
姜颐锦这种聪明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双眼狠狠的瞪着终乱身体往太后的身边挪了挪,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即使如此,那就继续玩吧!”太后伸手揽住了姜颐锦,像个慈祥的祖母一样,把话题一转,“现在该谁了?”
“该姜国了!”我手一摊指向太后:“身为东道主的姜国,西凉王第一个,那么姜国不该轮到第二个嘛?”
太后颔首:“南疆太后说的在理,身为东道主的姜国若是无人去玩着有趣的游戏,怕说不过去了。”视线停留在姜翊生和姜翊琰身上。
终乱携终了了落坐,我冲他微微一笑:“皇祖母,今天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玩一场,包括皇祖母您,也要从姜国里挑一个人出来,来一场射击呢,您不会忘记游戏的规则了吧!”
太后脸色终于有些微变:“哀家自然不会忘!”
我拍一掌叫道:“好,皇祖母身为姜国最尊贵的女子,定然巾帼不让须眉,不如皇祖母,这场您上吧!”
太后目光蓦然凌厉起来,缓缓的站起身来:“哀家挑大皇子做哀家的靶子,孙儿你觉得呢?”
我平波无奇,对太后勾唇一笑:“哀家真期待呢,请吧,姜国太后娘娘!”
姜翊生从座位上起身,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一身劲装黑袍,勾勒出他宽腰窄身,身材挺拔,在我面前站定,凤目微沉:“我若死了,你会哭吗?”
我反问他:“你跟哀家有什么关系?哀家为什么要哭你?”说着我略略倾斜了一点身子,压低了声量,夸赞道:“大皇子运筹帷幄,这么多年都不会死,哀家相信,如此名正言顺的,太后要不了你的命!”
姜翊生眸光黯然无色,低沉的声音,似带了万般痛苦:“若是我受伤,能让你解气的话,不用他人动手,我可以自己动手!”
“你死了我都不会解气!”我声音冷澈道:“算计到今日你毫无进展,拿什么跟别人争,拿什么跟别人夺!”
终乱说的没错,要把心狠下来,不能一味的纵容,哪怕自己的心如刀绞,狠话该说得说,狠事该做得做,就算心脏受不了这强烈的窒息般的疼痛,疼习惯了,也就没事了。
姜翊生垂下头颅,转身对太后说道:“皇祖母,孙儿已经准备好了,皇祖母一定要把箭拿稳了,千万不要输掉姜国良田美景!”
太后目光略显阴沉,似再思量是不是最好的时机杀了姜翊生,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做,她顶多让姜翊生受伤……
有这么多人在场,游戏的规则早已标明,技不如人可伤人,技不如人不可杀人,更何况在天下人面前,姜翊生是太后的孙子,她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姜翊生杀了,怕是这姜国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杀孙……
太后执起弓箭,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双眼中担忧出卖了我,齐惊慕一直在暗暗注视着我,南行之突然伸出手,压在我的手上,淡如水的声音说道:“太后不用如此,大皇子会没事的!”
我一下子像被虫叮了一样,随手甩开南行之的手:“王上该想一想,等会轮到南疆的时候,哀家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看见哀家的手了没有,你和姜国大皇子做的好事,哀家记在心里呢!”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孤不怕疼,不怕伤,孤害怕太后不理孤,不与孤亲近!”
我把头一扭,躲开了他的视线,不怕疼不怕伤,就怕我不理他,如此三言两语,我就该选择原谅吗?
就在太后刚要射下箭的时候,终乱大叫了一声:“等等!”
太后一愣……终乱贼精似的跑过来,牵过我……
牵着我站在太后射程范围的中间,正好可以借着火把的光,看见姜翊生所有的神情,也可以看见太后眼中的神色。
弓箭甚重,太后拉起手臂都在颤抖,锦衣玉食的太后,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但绝对不是个中好手。
“太后娘娘请!”终乱伸手揽住我的肩头,头一偏,戳穿了我的紧张,小声的说道:“放心,终乱哥哥心里有数,只是让你心里解气,姜国太后不会杀了你心爱的弟弟的!”
我微微避开他的手,随后笑道:“谁紧张,没看见我瞪大眼睛正在看着吗?”
“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姑娘!”终乱笑了笑总结道。
太后眼神锐利起来,眼底深处藏着深沉的杀意,弓箭举起,百米之外,她的箭心瞄准的是姜翊生的胸口。
姜翊生垂着眼眸,敛去眼中所有情绪,黑色的衣袍,如墨的青丝,仿佛跟黑夜融入一体,不在乎生死,直直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太后唇角一勾,言道:“姜了,此次你绝对算错了,如此名正言顺大好机会,哀家怎么能放过?”
说着太后拉着弓箭的手不抖了,一松,箭身像长了眼一样,往姜翊生胸口射去……
我心中一惊,脱口叫道,“翊……”生还没有叫出来,终乱捂住了我的嘴,紧紧圈住我的脖颈,我动弹不得,他在我耳边低语道:“不是恼他吗?如此好机会,让他去死好了!”





姜了 00162谁伤:口沫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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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从我的眼前划过,姜翊生仍在垂眸,终乱的力气之大,好像有意为之,我拼了命的也挣脱不开。
呜咽无声,翊生……
太后得意的哼声,终乱把我头扭向姜翊生的方向,让我看着那羽箭直直的往姜翊生胸口射去……
心跳仿佛停止,我瞪着眼睛,仿佛那根羽箭是射入我的胸口,心痛蓦然来袭……痛得喘不过气了……
“你想让他死吗?”终乱低声问我,“姜了,如此恼他,想让他死吗?”
时间仿佛静止,我摇头,摇头……我不想他死……
“你不想让他死,那就不让他死好了!”
终乱的话落,咣当一声,箭尖碰到姜翊生胸前似受到重力一般,往旁边斜去,一下子从他的腋下穿透而过。
我的腿脚一下软了,见到姜翊生脚面下,似有一颗绿发亮的珠子……
姜翊生坑都没吭一声,缓缓的抬起眼眸,伸手握在羽箭上,用力一拔,慢慢的向前走来,径过我时,全身仿佛被悲凉所掩盖。
终乱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要狠心,狠心……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软肋,不然你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我身形一凝,本来想伸手去抓姜翊生的,却是又缩回来了……
终乱说的没错,要狠心,把心狠下来,不然的话什么都做不成,软弱只会成为他人欺凌的资本。
姜翊生径自而过,走到太后面前,把羽箭递给太后,“皇祖母,您的箭偏了,没有机会了!”
太后眼中怒火喷发,狰狞地说道:“这不过是一场小玩意儿,机会,哀家会另外重新找!”
姜翊生行了个半礼,恭顺中仿佛带着嘲笑一般:“皇祖母,您真的没有机会了,好好的坐在那高座之上,好好细数您的日子吧!”
鲜血顺着他的黑袍落下,染在草地上…滋润即将枯萎的草……
姜国过后,终乱把矛头转向齐惊慕,吊儿郎当的说道:“北齐皇上看戏,看了两场,该自己上了吧!”
齐惊慕目光掠过我,“南疆太后不是还没有表演吗?着什么急!”
“南疆太后自然不着急!”终乱举杯邀约,姜翊生闷着自己面前的酒水,我坐在南行之身旁,抑制不止手抖,倒了一杯酒,跟姜翊生面前的酒一模一样……
酒水入喉,辛辣无比,我急急地咳了起来,艳笑忙过来给我顺背……我心中发凉,仿佛还没有从刚刚惊魂中摆脱出来………
“朕其实比较期待幽妃和北齐皇上,百米的距离,这要是失手了,幽妃娘娘焉能存在?”
齐惊慕嘴角玩味,“西凉王此言差意,朕比较期待南疆太后呢,要知道南疆王与她的关系,可是让人妒忌的发狂呢!”
“发狂可以不发癫就可以了!”终乱搅着稀泥说道:“北齐皇上,好歹你一个人的年岁可赶上人家两个了,年长者优先,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推三阻四了!”
当我倒下第二杯酒的时候,南行之手直接搭在我的手上,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深沉:“太后,北齐皇上和姜国太后,皇上还在等着呢!”
我拨开他的手,又倒了一杯,喝下去之后,仿佛全身蕴藏了力气,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
随手一指姜翊生,“哀家选他当靶子!”
姜翊生酒盏停嘴边,慢慢地放下,勾起一抹浅笑,似早知我会选他一样……
“那可不行!”皇上搂着美人高深莫测的开口道:“不是说各国选各国的吗?皇儿已经嫁人了,已经是南疆人了,怎么会在选我姜国男儿呢?”
我微微抬起下巴,看向皇上,“哀家说笑话呢,调解一下气氛,谁知道你们没有笑!”头一低看向南行之,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王上,你箭术好,哀家给你当靶子!”
南行之平波无奇的琉璃眸子,闪了一下,似想扯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徒劳扯不出来,“孤给太后当靶子,孤惹太后生气,千刀万剐不为过!”
我声音冷昔:“王上就不怕哀家恼怒一个失手,把王上杀了么?”
南行之伸出手指,指腹掠过我的眼角,“不会的,太后是孤在乎的人,孤信太后的!”
他的指腹似从我的眼角带过一滴眼泪,说完,他转身长身玉立,往箭靶那里走去。
皇上催促我道:“皇儿,南疆王如此魄力,置生死于度外,真是值得人鼓掌啊!”
“其实姜国皇上!”终乱话风一抖,桃花眼一灼:“你可真是厚此薄彼,瞧瞧二皇子,都躲在暗处不敢说话,你也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还说姜国是东道主,东道主至少得表演两场才行啊!”
“父王!”终了了跟着风凉话一说,“娘亲若有事情,这个责任该怪谁?姜国?还是南疆?”
终乱胡纠八道:“还能怪谁,在谁家就怪谁呗,不然还能怪到我西凉不成?”
太后声音微凉:“哀家不知道哀家的孙儿竟然还与西凉交好,更想不到西凉的小太子,更是叫你娘亲!!”
南行之已经站定,暗红色的衣袍,隐藏于黑暗之中,琉璃色的眸子仿佛像猫眼石一样,闪烁着光芒。
“太后想不到事情多着呢,毕竟只手遮天,只能遮住头顶上的天!”我看了太后一眼,说道:“除了自己这头顶上的一汪天,在别人的世界,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宫人拿过来箭弩,奉在我的身边,我从来没有没玩过这东西,甚至连箭怎么放都不知道。
百米的距离,南行之并没有害怕,身为一国之君,把生命当成儿戏,若是我一失手,南疆会群龙无首……陷入战乱也说不准…
“怎么?又下不去手了?”终乱神出鬼没的在我身后,伸手圈了过来,把我圈入怀中,就着我的手执起了弓箭,拉起了弓弦……
“你要做什么?”我侧目问道:“终乱,你想让我证明什么?”
终乱目视前方,执着我的手对准南行之的胸口,“一双手,他们两个都有份,云城三州,如此气愤,一人给一箭不过分!”
我心中略惊,强压心中的翻腾:“罪魁祸首,依然在高座之上!”
终乱蠢蠢欲动般叫嚣着:“总得一样一样来……你个傻丫头先让他们两个尝一尝,被自己信任在乎的人重伤之后的感觉,再让罪魁祸首,尝一尝失去的滋味岂不是更美妙?”
刹那之间,夜风吹过,衣裙猎猎作响,终乱似弥漫着杀气,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颗心跟着紧紧的悬着……
我到底是心软的,不愿意他们俩任何人受到伤害,姜翊生从腋窝滑下去之后,到现在还未包扎,南行之……我不知道射下的这一箭终乱会让它落在哪里……
按终乱现在的做法……流血是必不可少……
“怎么南疆太后手软,害怕偏了要了南疆王的命?”齐惊慕端着酒杯而来,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空气一下凝固一般,抬手之间有千斤重,我暗暗咬着牙,有些抗拒地终乱的动作……
终乱桃花眼中光芒大盛,带着我扭转身体,弓箭对准了齐惊慕,手一松……
羽箭从齐惊慕脖颈之间划过………
霎那间!齐惊慕周身瞬间弥漫着杀气,手中的酒水,往外溅了几滴,终乱抢先着说道:“北齐皇上,靶子场上刀剑无眼,你这样平白无故走进来,伤着你该算谁的呢?”
齐惊慕仿佛惊魂未定,酒水一扬,终乱用身体一挡,酒水直接泼到他的背上,齐惊慕惊呼道:“西凉王,朕手抖了,你可莫怪……”
终乱不在乎地抖了一下身上的酒迹,“自然不会见怪,北齐皇上手抖牵错人都会发生,更何况一杯酒水端不住了,太正常了!”
言语间,终乱又抽过一只羽箭……齐惊慕气得愤懑……
“西凉王,这次可要瞄准了,别箭从南疆王的心脏,穿了过去,那可就不得了了!”齐惊慕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劳你关心了!”终乱牵着我的手,一拉弓弦,我在他的压迫之下,退缩………终乱却没有给我退缩的机会,目光紧紧的锁着百米外的南行之……
“心脏……脾脏,咽喉,眼睛,小腹,胸口,手臂和腿!”终乱一个一个的数过:“姜了,你想射在什么地方?”
“我……”
“那就和大皇子一样的地方好了!”终乱替我作出选择道:“这有两个人才公平!”
言落,羽箭脱手,破空而出,直射南行之腋下之位,若是姜翊生在左边,南行之受伤的位置,那就是右边……
终乱慢慢的松开我的手,我瞳孔一缩,南行之身体略弯,羽箭插在他的身体上,冷文颢急忙上前,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眨了一下,阻止道:“不碍的,皮外伤……”
“南疆太后,可真是好手段!”齐惊慕看似漫不经心,言语之间却带着步步紧逼:“南疆王的伤,跟姜国大皇子,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左右倒是对称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国大皇子受了伤是南疆王所为,太后正在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呢!”
“有何不可?”众目睽睽之下,我缓缓地开口道:“北齐皇上,既然是游戏不见血,那叫什么游戏,该你北齐了!”
心狠是吗?
终乱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赞道:“继续保持,狠下心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起来,要学会睚眦必报,无论对象是谁!”
南行之已经缓慢的走过来,羽箭已被他拔下,面无表情地过来,问我道:“羽箭弩就要用力,太后手有没有伤着?”
我挑了挑眉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着齐惊慕道:“该北齐了!”
齐幽儿摇曳身姿而来,对着齐惊慕行礼:“皇上,臣妾愿意当您的靶子!”
月如钩,火把通亮,齐幽儿站定,我轻声对终乱道:“如此见血的一晚,我希望北齐也见血!”
终乱勾起唇角:“你怎么认为?终乱哥哥有这个本事让她见血!”
我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姜翊生羽箭经快插入心脏,一颗珠子,把那只箭打歪了,你说要给我报仇,自然要见血,那么霸道的箭你都能找人挡得下,现在如此咄咄逼人的人,不让她伤着,本宫觉得对不起这场比试!”我可没忘记,姜翊生到了胸前的羽箭,被人打偏了,终乱说报仇,却没想要他们的命……
终乱桃花眼一凝,目光微微扫过齐惊慕和齐幽儿,双眼轻轻眨动:“你个小坏蛋,终乱哥哥都替你报了仇,你还想借刀杀人啊!”
“你既做了好事,何不好事做到底呢!”我的声音离我近的南行之也是听了去的,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似不在乎我有意而为之的报仇……只是望着我!
终乱长叹一声,伸手揉揉我的头:“那就好事做到底喽,谁让终乱哥哥拦下照顾你的责任呢!”
我头一偏,错开了他的手,立在一旁,静候观望,南行之竟也没有回去落座,陪我站在一旁……
齐惊慕弓箭拉起,百米之外的齐幽儿眼中得意挑衅,似胸有成竹齐惊慕箭术之好,不会伤她一样……
羽箭破空,我未看见终乱出手,却见齐幽儿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肩胛,羽箭对着她的肩胛来个对刺!
“砰!”一声,齐惊慕把手中的箭弓一扔,双眼锐利的摄向终乱,急速向齐幽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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