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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粉红衣裙,霎那之间被鲜血染红……
南行之淡淡的开口道:“太后,你的手……”
我举起手,却见手上虎口间,有一抹猩红,抬头道:“王上,若是手上没伤,小小的弓箭,岂能震伤胡口!”
南行之微微上前,在我猝不及防时,抓住我的手腕,琉璃色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望我,手上用力一带,“孤心疼了,太后!”南行之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太后,孤心如刀绞般疼痛,恍惚之间,有什么啃咬孤的心一样!”
我的手贴在南行之胸口,他的心比他面无表情来得诚实……
他的心跳动极快,我怔了怔,昂头望他,却见他似竭力压制疼痛之感,额上冷汗津津,也未让他发出任何痛呼声响来。
“这是吃下什么了吗?”终乱横插一脚,问道:“突如其来的心如刀绞,在南疆,只有帝王吃下情蛊,才会有如此效果,南疆王,你未成婚,何来的心如刀绞?”
言语落下,终乱把我的手拉离南行之的手,南行之怔了怔,手捂着胸口……似难以承受痛……突兀跪倒在地……
冷文颢惊慌:“王上……”
皇上高声道:“南疆王上可真孝顺,被太后如此刺伤,还给她行此大礼……”
我未反应过来,南行之竭力压抑着痛苦,被冷文颢扶了起来,他淡漠的唇色,染了一分颜色,声音带着一丝颤栗:“太后是孤宠的人,为她低下,有何不可?”
皇上面色一闪难堪,愠怒,太后嘴角一勾:“南疆王与太后的感情,不是我等能艳羡来的!”
我看也不看南行之一眼,径自而去坐了回去……
姜翊生面前的酒水,已经被他喝光,他捞过姜翊琰面前的……
姜翊琰似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似就不甘如此被忽略,鼓了勇气一般:“皇祖母,父王……儿臣…”
“姜国皇上!”齐惊慕抱着齐幽儿前来,打断了姜翊琰的话,“朕的爱妃受伤,朕先行告辞!”
他言语似刀劈向我的时候,也未见他手下留情,我悠然的说道:“北齐皇上,游戏还没结束呢,您现在就走,怕是不合适吧?受伤的不止你一家人,姜国大皇子,我南疆王都有受伤,幽妃娘娘再得宠,再尊贵,还能高行过我南疆王不成!”
对我咄咄逼人,我何苦对他心慈手软,姜翊生和南行之我都可以丝毫不理会他们受伤,更何况是齐惊慕和齐幽儿呢?
齐幽儿痛得脸色惨白,鲜血顺着裙摆往下流,像开了一朵绚丽的花朵……
齐惊慕温柔的言语询问……齐幽儿咬碎了牙齿,忍着疼:“皇上,臣妾不要紧,南疆太后如此雅兴,不能败了她的兴子不是啊!”
齐惊慕随手拿过自己随行宫人递过来的棉布,按在齐幽儿的身上,落坐,紧紧地把齐幽儿圈在怀中,似奇石异宝般珍重。
所有的人又一一落座,南行之手中的青筋爆出,指尖泛白,仿佛疼痛被他如此竭力压着,都压不住一样。
“身为东道主的姜国,两场表演不为过吧!”终乱扫过全场,目光停留在姜翊琰身上,“二皇子好像很雀雀欲试,姜国皇上,朕早年前听闻您刀枪剑戟无一不精,不知道朕此次可有缘,可有幸见到您举剑弄枪?”
皇上摇摇晃晃起身,似酒醉已深,太后眯起双眼低声喊道:“皇上不可逞强!”
皇上扭动了手腕,笑的傲然:“原来朕的威名,还在西凉响过。”
“自然是响起,还响了很多年!”终乱笑眯眯的应道:“不知姜国皇上,选谁当靶子呢?”
“为何朕不能当靶子呢?”皇上反问了一句道。
皇上此言一出,惊起四座,姜翊生凤目已朦胧,酒醉而不知……
“皇上……”太后叫道。
皇上举手制止了太后:“身为东道主的姜国,朕身为姜国的皇帝,若不以身作则,不是让他人笑话吗?朕来当靶子,射箭的人………”皇上眼中闪过凌厉,以及阴狠……指向姜翊生:“就大皇子好了!”
姜翊生缓缓的把头抬起,拱手道:“父王,儿臣已酒醉,步伐虚空,只能拿的起酒壶,拿不起剑戟,父王还是另寻他人吧!”
皇上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不顾所有人在场,直言不讳道:“无碍的,你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平生所学更是朕早已看明的,就算伤了朕也是不要紧的,伤人不死人,在游戏规则之内!”
皇上此举何意?
太后声沉了下来,“皇上,身为姜国的主宰,岂能如此儿戏?”
皇上声音微寒,带着不易察觉的一抹兴奋:“姜国身为中原泱泱大国,岂能让别人看扁了?翊生,朕身家性命可都交给你了!”
姜翊生步伐虚浮,扶着桌面起身,姜翊琰没有站起来,临大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站了起来,沉声道:“启禀皇上,臣不才,恳请皇上让臣做大皇子箭下靶子……”
太后眸光稍缓,本以为皇上连太后都拒绝,临大人这种表现的机会,更是会被皇上有余力的狠狠拒绝才是。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皇上思忖片刻,手一挥:“即使如此,那就临大人和翊琰来吧,不能换了朕,还要翊生上,不公平不是……”
临大人和姜翊琰彻底傻眼,皇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算学艺不精,至亲与至亲,临大人是翊琰的外祖父,朕相信翊琰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外祖父受伤的!”
皇上此举可不想喝醉酒,倒像是在有意报复,报复姜翊生受了伤……
可是看着又不像,皇上对姜翊生眼中根本没有丝毫温情……
姜翊生闻言款款落座,执酒而饮……落寂被悲凉所覆盖……
终乱摸着鼻子,带了悻悻然,“可行的,二皇子和临大人请吧!”
姜翊琰攥紧拳头,拱手领命而去……
似在座所有的人,对他那一场比赛都不感兴许,似在等他结束回去睡觉一样。
一箭起,箭身分明是对着虚空而射,却是中箭的位置和齐幽儿一样………
临大人痛呼,姜翊琰忙喧太医,终乱抱起终了了,平顺道:“各位天色不早了,小孩子困了,朕带他回去睡了!”
说着冲我挤眉弄眼的一笑,我报以微笑,回眸之际姜翊生正望我,见我望他,随即垂眸低眼……掩盖住所有情绪……
太后也跟着离开……
皇上瞅了我一眼离开……
齐惊慕却抱着齐幽儿,双眼闪着阴鸷:“大皇子,真是好手段,莫要给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将来什么都没有,那就可惜了啊!”
姜翊生嘴角勾起一抹阴沉:“是如何,你不过是手下败将,将来在什么都没有,也轮不到你头上!”
“是吗?”齐惊慕丢下这句话,抱着齐幽儿就走,一时之间,只有我和姜翊生南行之……
我暗瞅了一眼靶心中间的位置,起身而去,果不其然在草丛里找了一棵溪地孔雀绿……
我把珍珠攥在手心里而去……
终乱有帮手,这棵溪孔雀绿不是终乱打出来的,能在重重包围的围场之中,犹如无人之境,此人绝对是绝顶高手……
有终乱这个搅屎棍子在,注定今夜不太平,至少衣袍半褪,艳笑一声惊慌:“娘娘,王上他心痛难挨,巫医束手无策,冷大人特地来恳请娘娘,去见见王上……”
心如刀绞,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终乱说得没错……情蛊才会让别人心如刀绞,南行之突如其来的心如刀绞,难是是虫引发作……
可我并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
我掀帘而出,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抬眸望去,姜翊生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姜了,我受伤了,好疼!”
“与我何干?”我后退两步,冷淡地说道:“大皇子有这时间,谢关两家女儿正在围场内,哀家相信她们是最好的棋子,也相信她们对大皇子踏上至尊之位助力比哀家大!”
姜翊生凤目似染了被抛弃的光……
我与他擦肩而过……
月光如银……南行之这样神色不动的人,都痛得发出细碎的呻吟,我进入王帐时,巫医见到我,眼中被惊恐所覆盖,跪地禀道:“启禀太后,王上身中情蛊,除非找到另一个情蛊,不然无法缓解王上的疼痛!”
冷文颢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自己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又落在南行之身上……
“所以巫医大人的意思,找到另一个虫子,行云雨之事,方能解下王上的心如刀绞,万虫啃咬的滋味吗?”
巫医把头低得更深了:“启禀太后,王上吃下情蛊,定然有另一个情蛊的存在,找到另一个情蛊携带者,口沫交融,也是可以缓解王上的疼痛的。”
情蛊来势汹汹,如万箭穿心,刀割撕裂心,这种滋味,我早已尝过……
虫引为何在他身上出现如此情况,不是说吃下虫引可能会爱上情蛊的人,可是没人说过,它的效果会是这样,而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中无感。
“口沫交融!”我眸光沉静,像寒冰一样……
南行之揪着胸口衣襟,箭伤已被包扎好,闻言我说的话,淡淡的嗓音,压仰痛楚:“太后,孤无碍的,不过小伤,太后早些休息!”
“王上!”巫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情蛊来凶猛,王上又是第一次情蛊发作,若是不及时压制,后果不堪设想,还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滚出去!”
从来没有情绪外露的南行之,声沉似深潭:“给孤滚出去!”





姜了 00163吻过:珑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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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之声似深潭,寒如冰,巫医身形巨颤,冷文颢却是拉着巫医直接走出王帐……
巫医高声言道:“我王定要三思,寻找那情蛊的另一半!”
帐内,一时间只有我和南行之,烛光摇曳,南行之妖精般的脸庞透着丝丝红晕,床前几滴鲜血,着一身暗红色的便服…
我慢慢的走上前,南行之手抓着床被,承受着巨大的痛意,我缓缓的伸出手,用手背探了他一下额头……
他的身体颤了颤,我收回手,睨着他道:“虫引你吃了?你和姜翊生两个人都吃下虫引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疼得都红了:“孤不过心痛难当,跟虫引没有任何关系,太后莫要纠结此事,孤忍得了!”
“王上该娶妃了!”我淡淡地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古以来,国之根本是有太子!”他和姜翊生两个人,从来不直接了当的说,他们俩吃下了虫引,无论我问了多少遍,他们都会想尽办法搪塞过去,从来不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
若不是手出卖了他,若不是没有颜色的唇瓣出卖了他,他仿佛一点事情也没有,琉璃色的眼眸静若如水,“孤有太后了,不需要娶别人做妃!”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我只觉得脑子有点发胀,疼的厉害,半响过后,我方道:“王上,你可知道你所言是何意?哀家是你父王的皇后,你的言语之间有所欠妥!”
“有什么欠妥?”南行之定定的望着我:“父王让孤照顾你,你便是孤的责任……”
“既是如此,王上早些休息……”
除了政事,他对什么都不懂,对南霁云的话倒是根深蒂固的执着。
“姜了!”南行之一声叫唤,我刚迈出两步,身体一轻,被他圈在怀中……他声音无波低喃:“为何大皇子做得事,孤做不得?孤也想光明正大的亲吻太后!”
心中大骇,南行之根本不懂情爱,突如其来的转变大抵是珑果灌输给他的。
我冷声警告道:“王上,你是一国之君,我是太后……”
“这些与孤何干?”南行之打断了我的话,平静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珑果说想要亲近的人,就该牢牢的圈在怀中!孤想把太后紧紧的圈在怀中,不愿意松开手!”
我微微眯起双眼,挣扎从他怀中坐起,他双手勒紧,承受着心如绞痛,却不松开手。
“王上秋猎之后,要回南疆,南疆不可一日无主!”
“可孤就想亲吻太后!”南行之此时执拗的像个任性的孩子。
“哀家于你是母……”
话还未说完,南行之身体微斜,唇齿啃在我的嘴唇之上,是个转身把我压于身下……
我惊恐万状,伸手去推桑,似碰到他腋下箭伤……双手瞬间染了红,
南行之忍着痛也未松开我,他眼中闪过迷茫,紧贴在我的唇角,似想撬开我的嘴角,急切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砰砰作响的心跳,在寂静的夜格外响亮……
我呜咽……挣扎…
南行之趁机而入,口齿相撞,唾液相交……他似缓解了疼痛,发出一声喟叹……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挣扎无力,索取无尽……
长吻罢……
南行之松开了我的手,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似极不习惯如此亲吻……
“南行之……”我一声沉声。
南行之木然牵我的手来到他的胸口:“孤不知为何如此做,只知心中有个声音叫嚣孤,要如此做,太后,孤是不是生病了?”
我的眼神立马复杂起来,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跳下他的床,眼神冰冷:“王上,若有下次,哀家能亲手结果了你!”
“太后!”南行之不经意间流淌着痛楚悲伤地神色,“孤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做,只知道见大皇子对太后亲吻,孤心中极不舒服,加之今日太后未笑一丝,孤更是……”
“王上!”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影响,珑果姑娘说什么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更不需要亲近哀家!”
“太后……”
我粗粗的扫过他一眼,转身就走,南行之捂着胸口,目送我离开!
回到自己的营帐,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脑中纷扰一片,南行之根本就不懂情爱,所谓亲吻,他也不过是被一只虫子操纵要来亲近于我。
纷杂一片,闭日似睡梦无安,直致早上天明,脸颊微痒,熟悉的龙涎香,让我心中咯噔一下,自觉身体一移……
悬空如下……
姜翊生冷冽地声音响起,“不用逃避于我,你睡下我在你的床上已有一晚!”
我慢慢挣开双眼,姜翊生将我小心翼翼的神情尽收眼底,“怕什么,伤痕累累,没有力气去碰你!”
我神色微变,口气生硬,道:“你已经力争,与我无血缘关系了吗?姜翊生你自己的运筹帷幄,已把我排除在外,又何必过来纠缠?”
“自然要纠缠于你!”姜翊生头枕在双臂之下,望着营帐的顶部,“我已一无所有,有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心中微微有些恼怒,慢慢的起了身,下了床……
穿衣之时,姜翊生斜着脑袋凝视着我,“肃沁王要来了,你要与我去迎接他吗?”
我转过头,看着姜翊生:“沁儿姑娘也来吗?”
“自然会来!”姜翊生轻笑点着头,“她不来,这出戏没有办法唱下去。”
我神色一幽,叹了一气:“关将军何时造反?临谨言受了伤,计划还能进行下去吗?”
姜翊生眼神刹那嗜血:“进行不下去,我也会让它进行下去,京城空虚,有时逼宫造反,不一定非得在围场之内!”
京城空虚,兵分两路,趁机侵占京城,一路围剿围场,一路射杀皇上……
“正是围猎还有十日,这十日之内,太后就会如此善罢甘休?”
姜翊生翻身坐了起来,支着下巴望着我:“姜了,我也想趁机侵占京城,让皇上和太后死在百里山围场!”
他话中未带一丝感情,仿佛太后和皇上对他来说就像杀死一个陌生人一样简单。
“将计就计是你最擅长的不是吗?”我忍不住自带了一些讥讽:“皇上是你亲生父王,走到最后,你还是要背弑君夺位之罪吗?”
“我没得机会了!”姜翊生直勾勾的盯着我,“想要得到姜了的人,都是帝王,而我只是一个皇子,就算心计了得,跟别人拼,终究少了一丝底气!”
姜翊生说过要带我去打狼,我很期待我很想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狼,可是现在我反而不期待了,他正在调整他的计划,临家一方面侵占京城,一方面围堵百里山。
太后授意,想让临家彻底消失……
“计划什么时候进行?”我紧盯着姜翊生,“你有万全之策吗?若是失败,你可有全身之退之法?”
姜翊生寒星般的眸子,染了一抹笑意:“你终究待我与他人不同,姜了,你在生气于我,终是为我着想!”
我一甩衣袖,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大皇子下回莫要来哀家的帐篷,无论你再怎么喜欢我,就算证明了你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与你名正言顺在一起!”
姜翊生目光牢牢的锁住我,“得到我想得到的,我总会名正言顺的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我转身,掀开营帘出了营帐,姜翊生现在眼中毫不掩饰对我的势在必得,他与齐惊慕不同,齐惊慕愤恨中夹杂着一丝不甘,他是光明正大地算计了所有……
秋风吹过,绿草飘荡,除了四国,蛮荒十六国中,也来了三五个小国。
各国旗帜鲜明,各插一角,我带着艳笑转了一圈,日光撒落,终乱骑着高头大马,旁边一匹枣红色的小马,终了了正在左右。
终了了眉清目秀一本正经的样子,跟终乱只是微微神似,只有一丁点相像……
眸光一闪,发现自己真是多疑了,终乱已经说了,终了了皇室血统,再纯正不过……
“你可知道姜国太后曾经是骑射高手?”终乱牵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问道。
我略微扬起头,看着这个通体幽黑的马匹,“不知道,你是要告诉我什么内幕吗?”
终乱摇了摇头,看向远方:“并不是告诉你内幕,只是陈述一件事实,鲜衣怒马,姜国的太后,曾经就像那位女子一样,张扬都不可以一世!”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关桑白正与别的公子哥在塞马,一身红色利落的短裙,肆意张扬。
“不过那时候的太后,有张扬的本事,凤家最嫡系的大小姐,凤家家主唯一的嫡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除了那天上的明月,除了那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她过的比皇室公主还像个公主!”终乱垂下眼眸,带了一抹打趣:“至少比你这个公主过得像公主哦!”
“然后呢?因为沁儿姑娘的关系,太后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吗?”我淡淡的反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情?终乱,这次你来受人之托,受谁之托,羌青吗?我又是他的谁?他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帮我,中原有句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无奸不成商,如此闲云野鹤一般的人,不爱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
终乱摸了摸后脑勺,话锋一转:“儿子啊,要不要去比马,为父我瞧着姜国马术不过如此,不如你我去大杀四方,让他们瞧瞧什么是漠北男儿的好骑术!”
终了了白眼一翻,“终乱,你的名字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你个臭小子!”终乱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终了了的马背上,枣红色的小马受惊,窜了出去……看得我是心惊胆战……
终乱缰绳一勒,跟着窜了出去:“我去看看儿子,别被人欺负,咱们回见啊!”
我慢慢的眯着眼,看着他们远去,问了等于白问,终乱有意过来说说太后的以前,却极力逃避羌青是受谁之托,他想隐瞒什么?
难道所谓的正统,真的是关于我……
脑中不断的思量,我的身世,我是先太子的女儿,是当今皇上哥哥的女儿,就血统而言,我也算正统……到底皇上和太后还有姜翊生口中所说的最不正统,是指什么?
心中纳闷……
一过便是八日,宣贵妃好像来到百里山围场,就没有露面,姜颐锦倒是跟着终了了身后玩过几次,不过终了了大多数是有些不耐烦,许是按终乱的话来说,终了了手上没有个轻重,不知能出什么事情来……
朝廷大臣,皇上今日都在热身,想在此次围猎中拔得头筹,姜翊生一身黑袍一点都不像一个皇子,倒像一个惯于隐藏于黑暗里的人。
他站在一个地方,通常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眼眸微垂,抱着胸,斜靠着一切能靠着的东西,深沉而又寂寥。
南行之,我有意和他拉开距离,有意他在的地方,我尽量的回避着,远远的瞧着冷文颢,我对艳笑道:“最近可有听冷大人巫族派了谁前来?”
艳笑摇头禀道:“娘娘,奴婢对南疆之事自从来到姜国之后,所知甚少,倒是耳闻冷大人说,王上说了,巫族若是挑不出出类拔萃的人,也就不要送人上来了!”
巫族和南疆皇室紧密相连,巫族肯不会让自己族人陷于被动姿态,关于情蛊之事,最有说服力的理当是巫族……
我颔首,艳笑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道:“娘娘,王上最近可是在恼了您?”
我眉峰一挑:“为何有此一问?哀家和王上这么些年来,相处一直如此!”
艳笑上前扶住我的手臂:“奴婢几次看见王上在太后帐前徘徊,奴婢上前询问,王上只说过来瞧瞧太后休息了没有,奴婢一说太后休息了,王上就望了一眼,回去了,奴婢斗胆猜测王上是不是惹恼了太后了!”
“倒是没有!”我嘴角微沉,“哀家在想给王上娶个什么样的姑娘才好,先前的珑果姑娘到现在迟迟未见到,哀家有些着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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