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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昔莲手中的茶水,溢出,脸色发白,腿脚发抖:“启禀王上,皇后娘娘,走了,她让奴婢,把茶水送给王上,还有一封信!”
南行之看着溢出来的黑色茶水,以及托盘上的一封信,松开昔莲,一把抄过信件,打开。
信上写着,不知节制,离家出走。
南行之狂跳慌乱不止地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昔莲慢慢的把托盘往前一送:“王上,皇后娘娘临行前,让奴婢把这杯茶送给王上降火!”
南行之把信笺慢慢的塞入信封之中,心情平复,端起茶盏,看着黑如墨的茶水:“皇后娘娘可还说什么?”
昔莲小心观察自家王上的脸色,似再斟酌语气。
南行之淡漠道:“如实说来就是!”
昔莲这才壮着胆子,学着姜了的声音说道:“王上年轻气盛,火气太旺,本宫闲来无事,熬了一杯茶水,还望王上体恤本宫良苦用心,饮下此杯!”
昔莲说完就跪倒在地,惊恐万状。
南行之把茶盏递到自己的唇边,苦涩味蔓延,摇头失笑,不知节制,惹恼了她,离家出走,大抵去了山间小竹了。
闷头饮下,不知道用了多少苦丁,才熬出这么一杯发黑的茶水,嘴巴是苦涩的,心里却是甜的。
留书离家出走,事先告知,到底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朝廷之上,王上好不容易春风得意,才过几天,朝中大臣战战兢兢,都可以看出来王上隐藏眼底的戾气越发明显。
仿佛这样才是他们的王,先前那个嘴角含笑,眉眼风情万种的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王,他们的王就应该如此镇定雄霸天下。
前些日子的话语又重新提上议程,想着趁着王上正常之际,能不能一举灭掉姜国,谁知话语刚一开头,南行之便冷冷的说道:“李大人和大人,你们两个叫的最凶,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孤就成全你们,择日出使姜国,出使西凉,千里之外的北齐疆土,也没有人去巡视,你们俩顺便巡视了!”
李大人和大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冰冷的青石砖,磕上膝盖,痛的他们龇牙咧嘴:“王上……臣……”
南行之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琉璃色的眸子扫过四周:“孤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小人,既已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诸位大臣,若是觉得南疆无事可做,以侵略他国为乐,孤给你们每人三十万兵马,你们自己去侵略可好?”
文武百官除了一品军侯,南伽,个个跪倒在地,直呼:“臣惶恐!吾皇万岁万万岁!”
南行之哼了一声,起身离去,南伽急忙上前跟上,南行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已回到京城,候爷就好好在京城住下,若是孤赐下的宅邸不好,候爷可以搬进皇宫里来。”
南伽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臣胸无大志,只想跟父亲一样守卫南疆,至于住进皇宫,臣不是那块料,王上莫要再提,不然让我父亲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成!”
南伽继承了自己父亲的爵位,在打北齐和抵御北齐的时候战功卓绝,被南行之在爵位之上,加了军侯之位,还是一品正候爷。
南行之薄唇轻轻勾起:“老侯爷不会扒了你的皮,孤觉得最近大臣们都没有什么事可做,你说孤要不要选几个美女进宫,让文武大臣们好好的活跃活跃?”
南伽一副见了鬼的惊悚:“王上……王上……您刚刚在说什么?您要选妃?您要选美女?皇后娘娘是西凉大长公主,您不是说一世一双人吗?您这样做西凉大长公主的身份在这里?西凉跟南疆打起来,可不像打北齐那么简单?”
南行之嘴角的弧度化成一抹邪魅的笑:“孤给文武百官找点事情做,选美女进宫,自然要给小侯爷您选妃了!”
“一来解决您的终身大事,二来让文武百官有些事情做,三来老侯爷想早点抱孙子,孤也希望南家开枝散叶茂盛,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南伽目瞪口呆,直接给南行之跪了:“王上,不带这样玩的啊,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一瞟:“当你真正的爱上一棵树的时候,你就愿意为她吊死了,继续呆在京城吧,孤要去找皇后!”
“皇后离家出走了?”南伽声量一提,没有掩盖住自己的一丝笑意,脱口而出:“王上,您被抛弃了?臣强烈的想见一见西凉大长公主!”
南行之目光一下沉寂起来,直勾勾的望着南伽,南伽被他望地心虚非常,犹如自己说错话,就要被临时处决的错觉。
南伽如鲠在喉,不敢轻易说话,南行之望了他许久,才若无其事的说道:“皇后回不来,在南疆江山就是你的了,圣旨孤已经拟好了,就在殿上的门匾后面。好自为之!”
南行之说完扭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南伽在他身后老泪纵横,哭喊着:“王上,臣知错了,您就饶过臣吧,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一般见识啊!”
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孤傲的背影,南行之眼帘微扬,江山与她,从来都是她重之,江山轻之!
他若不坐这个江山王上,也能养得起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照样能把她养得不知柴米油盐贵,照样能把她纵容成像一个孩子一样。
他喜欢她的笑,他喜欢迷失在她的笑容中,那样才是真正的拥有了全天下,那样才能真正的感觉到此生圆满。
一骑轻尘,踏上追妻之路,她喜欢玩,喜欢闹,他就陪她玩,就陪她闹,一辈子很长,一辈子又很短,他拥有的真的只是这辈子。
山间小竹,溪水潺潺,桃花梨花尽落,树上结着小果实,姜了见到篱笆外的南行之,展颜一笑:“你回来了?”
南行之推开篱笆门,额首:“想你了!”
姜了像个没事人似的,掰着手指头说道:“这才几日?五日?十日还没有,江山社稷不要了?本宫又不会跑掉?每日跟着本宫做什么?”
南行之上前圈住她,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你是孤的家,孤自然要跟着自己的家走!”
热气喷洒在姜了脖颈之间,痒痒的让她逃避,南行之紧紧的圈着她:“反正你这辈子,再也甩不掉孤了,孤狠狠的粘着你!”
姜了无奈的叹息:“赶紧松手!”
南行之摇头:“不松,死都不松!”
姜了挣脱了一下,南行之有些慌乱,姜了恼怒的说道:“你再不松手,今日里都没得吃了,你没闻饭烧糊了。”
南行之舔在她的勃颈之间,带着浓重的鼻音,把姜了往屋子里拖:“孤吃你就够了,旁得不吃!”
姜了欲跑,南行之手一转,袭向她的唇瓣,辗转反侧,直接把她往床上带!
有些事情,无师自通,尤其是对心爱的女子,南行之早就摸清楚她哪里敏感,如何让她分心,只想到自己。
衣裙落地,俯身而来,姜了却是一把推开了他,身体向外一斜,干呕起来。
南行之面色疑重,那个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覆在抚在她的背上,“吃坏肚子了?艳笑,宣太医过来!”
艳笑闻言,连忙应答。
姜了吐了好大一会儿,因没有吃过东西,呕出来的全是酸水,本来面色红润,经过呕吐,唇色苍白。
漱口之后,姜了靠在床上,南行之已把她的衣物穿好,手覆在她的头上:“吃坏肚子了,跟孤回皇宫,孤担忧你!”
从得到她到现在,已有三月有余,总觉得在梦里,总觉得这个梦不符合实际……
觉得上天对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怕一觉醒来,这还是一个梦,就像前些日子那个梦一样,他始终有些不自信自己守得明月开来。
姜了摆了摆手,“本宫还在生气,不愿意回去!本宫也不看太医,怎么找来的让他们怎么走!”
南行之好看的眉毛皱起,“什么都能依你,身体之事,绝对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姜了被娇惯地越发任性,直接对南行之横挑眉毛竖挑眼:“南行之,你在限制我的自由?”
南行之微微一笑,堪比妖精的脸庞,生动起来:“孤不是限制你的自由,是在为我们以后想,我们要一辈子,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可就不想照顾你了!”
“你敢!”姜了作势伸手欲打,南行之把她的手抓住,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你说打左脸?还是打右脸?孤替你打,别伤着你的手!”
姜了噗嗤一笑,娇羞道:“可不可以左右脸一起打?”
“啪啪!”两下巨响,姜了连忙去拉南行之的手,责怪道:“本宫跟你说笑呢,你还真打啊!”
南行之还手握着姜了的手,搁在唇边:“皇后之言,孤理当无条件奉为圣旨,孤不是你的王,你是孤的王!”
姜了哭笑不得,“南行之,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南行之眼中盛满眷恋,满是纵容:“这样才好,别人都讨厌,孤爱,没有别人喜欢你了,你就满心欢喜只有孤了!”
姜了一下子扑了过去,南行之小心她的身体,把她接住,身体往后一倾,倒在床上,姜了拉过棉被,盖过两个人,趴在他的胸口:“真是一个坏心眼的人,睡觉,现在没有任何事了!”
南行之无比温柔的抚摸,在她的发髻之上,直接游走在她的脸颊,“好,睡醒之后,跟孤回皇宫去!”
姜了把手盖在南行之的嘴角之上,不奈道:“睡觉,再多说一句,今天你就睡在外面!”
南行之语气满满的纵容:“好,好……孤什么都不说了!”
浅浅的呼吸声,南行之跟着一起睡着了,艳笑叫过来的太医,只能望着门,也不敢叫门。
南行之一味的纵容,在姜了还没有睡醒,直接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带上回皇宫的马车。
马车铺上厚厚的垫子,平稳连夜往皇宫里赶,待姜了一觉睡醒的时候,百里路程,就到了皇宫。
连被子带人南行之抱在怀里,犹如稀世珍宝一般,清晨快天亮的星光无比耀眼。
姜了看着满天星辰,语气带了一抹惆怅:“大漠深处,黄沙万里,那里的星星是最美的!”
南行之手臂紧了紧,“等得空了,孤带你去看!”
姜了想起了箫苏,想起来了楚影……百年之后,她在这人世间所认识的一切化为尘土,他就会来接她走。
她是楚家最大的秘密,她不是饮下不老泉那么简单,她是活死人,楚家秘术,能让她活千代万代,能让她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老,能让她真正意义上的活过千年万年。
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之上,听着他的心跳,“不了,这辈子我就陪你了,我哪也不去了!”
南行之轻轻的嗯了一声:“孤这辈子也只有你了,不会有来生,不会有前世,我们只拥有这一辈子!”
姜了淡淡的笑开,是啊,没有来生,没有前世,只有这一辈子,百年之后,庄周一梦,终要归寂于沙漠,终要回到沙漠深处,躺在哪荒凉的陵墓之中,那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自从上次呕吐之后,姜了回到皇宫并没有找寻太医,能吃能喝能睡,有时睡到半夜还能把南行之推起来。
揉着一双迷糊的眼睛,对南行之道:“王上,我饿了!”还没睡醒带着软糯的声音,让南行之直接惊醒,忙叫御膳房准备吃食。
大快朵颐之后,抚摸着肚子,倒床就睡,南行之见之半喜半忧,喜的是她变得圆润起来,气色比先前好太多,忧得是三更半夜起来找吃的已经变成规律一样。
一到那个点,就要爬起来吃,不吃便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好几次姜了摸着自己圆滚滚已经露出来的小肚子,满脸纠结:“行之,我还是不要吃了吧,肚子都出来了,可劲难看吧?”
南行之并没有觉得难看,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一听她不要吃,明明一副很想吃的样子,惩罚自己不要去吃,他瞬间就开始忧虑起来了。
大手一挥,御膳房又送了好吃的,姜了吃的打着饱嗝,南行之才略略放下心来,半喜半忧……忧得害怕她不吃东西。
知道三月之后,正值炎热夏天八月,姜了穿薄薄的衣裙,身体笨拙圆润,走路越发不灵活,水中倒影,下巴都变成了三下巴,姜了才惊觉到事态的严重。
艳笑又端来好吃,笑着宽慰道:“能吃是福,娘娘胖了更加倾城!”
姜了拿过艳笑的手,抚在自己肚子上,拉着她的手来回的摸了一圈:“艳笑,你确定有这一圈肥肉,是好看?而不是难看?”
艳笑把手抚在姜了肚子之上,突然之间,仿佛有个小脚丫子一脚踹过来,艳笑吓了一跳猛然抽回手。
姜了不解的望着她:“你也被我这一身肉吓到了?”
艳笑脸色乍青乍白,眼珠子转动万分,把手中的吃食往桌子上一放,连忙把姜了扶着坐下,神情无比凝重的说道:“娘娘您坐在这里别动!奴婢去去就来,您千万别动!”
姜了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艳笑转身撒腿就跑,姜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手又不知觉地去拿吃了,馋嘴的毛病,一发不可收拾。
大约过了半刻钟,艳笑回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太医,前方是眼底浮现担忧的南行之!
姜了拿着手中的酸梅,一下子仿佛千斤重,犹如偷吃被抓到一样,左右不是,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
南行之过来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姜了越发莫名,心中咯噔,想着自己该不会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南行之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让她没由来的心慌起来。艳笑给太医端了板凳,太医小心翼翼的搭在姜了的手腕之上。
姜了身体略倾,对南行之道:“若是本宫得了不治之症,一不小心死了,你可千万不要跟着来!”
南行之紧张的手心都冒着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尽是瞎说!”
太医把完脉之后,眼中出现巨大的惊喜,起身重重地跪在地上,姜了心中越发不安,贪吃,贪吃出毛病来了。
“恭喜王上,贺喜皇上!皇后怀了身孕,已有快五月之久!”





姜了 00286婚后:姜了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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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仿佛风停了,呼吸变得浅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了愣了半响没反应过来,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着激扬的光芒,比姜了好不到哪里去,像被人打了闷棍似的久久不能反应。
太医说完,看着上位两个人的脸色,又细细斟酌地小声道:“启禀王上,皇后娘娘需要节食,以防将来生产不易!”
南行之这才如梦初醒,噌得一下,冷峻全无,上前一把抱起姜了,姜了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太医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王上,小心……小心……王子…王子…”
艳笑也跟着脸色苍白,生怕王上一个不小心摔了皇后,南行之闻言,觉得自己手都在抖,轻轻把姜了放在地上,对太医说得节食之言未放在心上。
姜了手轻轻地抚在肚子上,许久才找出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行之,是不是弄错了?”
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把她折腾得九死一生,相比那个孩子,现在肚子里的这个,简直安静得过分,似只有一次吐的厉害,之后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任何不适。
南行之嘴角上扬怎么也压不住,太医瞧着王上的嘴角,垂头禀道:“启禀皇后娘娘,臣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弄错!”
自己的肚子没有丝毫感觉,姜了手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突兀之间,被踹了一脚,姜了犹如惊蛰一般,嘴巴微张,“行之……真的……”
南行之拦腰一抱,丢下话语:“通通有赏!”
姜了在他的怀里,望着他的下巴,他似高兴,可是却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话...直到把姜了抱回了寝宫之内,安置在床上,轻轻与她相拥,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话语之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栗与紧张:“姜了,谢谢你!”似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谢谢她给了他一个家,谢谢她给他孕育一个孩子。
从未期待,突如其来巨大的惊喜,姜了用手拍了拍南行之背,说的话,大煞风景:“王上,本宫又饿了!”
南行之全身僵硬一下,迅速的把她松开,确保万无一失,才急忙奔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人大喊:“把皇后喜欢吃的,通通端进来!”
姜了手摸在肚子上,神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不知思绪飘向何方,似在想念,似在叹息……
在南行之回来的时候,嘴角扬起,笑着说道:“本宫还以为胖了呢,想着节食!”
南行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孤抱得动,月汐怎样都是美的!”
无条件的纵容,只要她呆在身边,心便安静了,只要她呆在身边,所有的一切真的不再那么重要了。
姜了过上能吃能喝的日子,南行之却焦虑起来,太医院挂上名的太医,都给了皇后把了脉,一众认为,皇后能吃能喝是好事不假,但肚子里的孩子会吃得过于大,到时候会不好生产,容易血崩。
南行之紧抿着唇角,听着太医们的禀报,手指慢慢圈了起来,声音冷的掉渣:“你们的意思是,不让皇后去吃?”
太医连忙道:“启禀王上,不是不让皇后去吃,而是少吃多顿,每日里还需多走动,这样临行生产才不会受过多的痛苦!”
南行之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了,曾经姜了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叫声,把他的心都撕裂了。
想到那,南行之便手脚冰凉,有一种恨不得替她受过,也不要让她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朝中大事通通都扔给了南伽,南伽住进了皇宫,每日里奏折堆成山,一品军侯爷,做这一国之君的事情。
一国之君却是做着柴米油盐,每日吃完便拉着姜了出去走动,南伽终于见到了皇后娘娘,珠圆玉润的皇后娘娘。
半天没缓过神来,都忘记行礼问安,南行之轻咳一声,南伽这才行礼,开口便是告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道:“皇后娘娘,臣不想娶妻,王上赶鸭子上架,弄了一府邸的美女给臣。臣对南疆的江山那一堆奏折没有任何兴趣,王上却让臣住进宫中,臣的老父亲不日就要从边关回到四地,臣恳请皇后娘娘,救臣一命!”
姜了挪着笨重的身体,开口便是声音清冷:“内宫不干前朝政事,候爷求错人了吧?”
南伽心中高呼一声,坏了……就在传说中听到西凉大长公主,就连轰动南疆的抢亲仪式,他也在边关,等他回来的时候,只听闻传闻,未见其人。
现在西凉大长公主开口,南伽只得硬着头皮,又禀道:“臣已求过王上,奈何王上…对朝政置之不理,一心只对……”
“对本宫吗?”姜了懒懒的接话打断南伽的话道:“王上今日亲手去熬粥,候爷有幸一起吧!”
南伽惊悚地犹如自己千军万马,遇见洪流,一个浪花打的没影的那种,惊悚还未过,身后便传来南行之凉凉冷漠的声音:“事情还是太少,让候爷有如此闲情雅致到御花园里闲逛!”
南伽头皮发麻,身体一转,就地俯身:“臣见过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行之手中端着稀粥,看也没看她一眼:“起身吧,地下凉,候爷莫有伤风感冒,朝廷中事,都要仰仗候爷呢!”
南伽差点跪在地上起不来,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好好在宫殿里批着奏折不就好了吗?非得近距离瞻仰皇后容颜,这下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边关之事,遥遥无期。
他惊掉下巴的事情在后面,只见面容冷峻的年轻帝王,一手端着稀粥,一手揽着皇后的腰身,动作无比轻柔,恍若皇后娘娘就是那易碎的琉璃。
姜了落坐满目愁容,带着撒娇:“王上,本宫可不可以换别的吃?这个已经吃了三天了!”
南行之揭开盅盖,搅动着,自己碰触到汤匙边上,试好温度,搁在姜了手边,纵容连哄带骗:“乖,明日里就换,今日是孤熬了一个时辰呢!”
姜了百般不愿,接过汤匙,踢了踢脚,只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对南行之道:“脚疼!”
南行之缓缓的单膝跪在地上,轻柔的抬起她的脚。南伽在一旁看的张大嘴巴,都能塞的下一个鸡蛋。
那个杀伐果决,冷厉的帝王,慢慢脱了她的鞋,手覆盖在她的脚上,神色认真,昂头问道:“哪边疼?”
姜了也不理他,喝着粥……
南行之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脚上,直到把一碗粥全部喝光,才帮她穿好鞋子,扶着她,慢慢地走在御花园中。
冷文颢持剑笑道:“伽候爷,王上和皇后娘娘都走了,您该起来了,地下凉,您要保重身体啊!”
南伽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口齿有些吞吐:“冷大人,本侯爷怎么就觉得王上不像是王上了呢?”
冷文颢慢条斯理的说道:“情爱之说,岂是常人能理解?理解了,您就觉得王上是王上了。”
南伽望着相携的两个人,心中复杂,说不出什么感觉:“冷大人,你跟王上最久,本侯爷怎么就觉得这个西凉大长公主长得极其像先太后,京城有谣传不知道冷大人有没有听说?”
冷文颢嘴角缓缓勾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谣言之所以是谣言,扑风捉影,就看候爷怎么去看了,冷某还有事情,失陪了!”
南伽连忙叫道:“冷大人别走啊,本候爷请你喝酒啊!”
冷文颢摆手:“喝酒伤身,冷某已经戒酒了!”
南伽气急,京城有谣传,先太后爱上了王上,利用妖术,死而复生,化身于西凉大长公主嫁给王上,故而西凉大长公主长得跟先后相似,除了年岁对不上,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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