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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这个谣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好像是从西凉大长公主出现在南疆那一刻开始,从皇宫之中流传出去的……
南伽看着两个相携而笑的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人爱怎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还有一摊子事情没做呢,想尽办法回边城,才是真正的王道!
真正生产的日子,在冬日里,漫天飞雪,冰冻三尺,寝宫内姜了一阵阵痛呼,南行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保证:“再也不生了,无论男女,只有这么一个,再也不生了!”
姜了唇瓣被咬破,指甲都掐进了南行之手背中,南行之恍若未觉,琉璃色的眼眸中,隐藏着深深的担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阵阵疼痛,一阵阵呐喊,南行之气急都想杀人,稳婆毫无用处,大声的呵责:“皇后娘娘若有什么闪失,诛九族!”
年轻的霸主,瞬间转变成为了美人昏庸无道的君主,稳婆们本就小心翼翼,这一下子更加惊恐万状,害怕努力的让皇后娘娘吸气用力。
撕心裂肺的呐喊,疼痛了几个时辰,哇一声,孩子才出来,稳婆们急忙把孩子抱去洗,姜了痛晕过去。
孩子包好,抱给南行之的时候,南行之直接摆手:“抱到偏殿去,别在这里扰了皇后的休息!”连性别都未问,眼中只有满脸汗水,唇瓣破裂的人。
拿着巾帕轻轻的擦拭,褪去鞋袜,上床把她搂在怀里,干燥的唇瓣印在她的额头,呢喃的声音犹如誓言般说道:“对不起,孤再也不要你受这样的苦!姜了!”
这么些日子的担忧,在这一刻,通通的散开,搂着她静静的睡去。
孩子满月,取名南琉璃,意为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又为,南行之有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故而叫琉璃。
也在满月的那一天,南行之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孩子,眼中的颜色,既不是琉璃色,也不是褐色,而是纯黑色,像黑色的夜空……没有星星的夜空一样黑。
眼眸大又圆又亮,满月之时,西凉送来贺礼,跟着贺礼来的是西凉小皇上,十岁的终绯离。
终绯离看着南琉璃全眼疼惜,对姜了道:“娘亲,要不娘亲再重新生一个,把妹妹给我吧,西凉皇宫很冷,都没有人陪我玩!”
姜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含笑道:“后宫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有太多的不安,纵然你现在是西凉皇,妹妹太小,待妹妹长大一些,你派人过来接可好?”
终绯离不知奉天城,不知姜了真正的身份,对他而言姜了是他的娘亲,倔强的就如他的娘亲一样。
他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娘亲的身边,娘亲也不会舍弃她的子民来到他的身边,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见他的娘亲。
“嗯!”终绯离重重地点头:“娘亲说话算话,这个给妹妹!”
说着一块犹如月牙般的玉翠挂在了南琉璃的脖子上,“这是我娘亲给我的,我把它送给妹妹,就当见面礼!”
姜了额首,问道:“那妹妹该送什么给你呢?”
终绯离难得像孩子一样憨厚的笑了,挠着后脑勺,腼腆的笑着说:“娘亲不是说已经把妹妹送给我了吗?有妹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真是人小鬼大!”姜了无奈的摇头失笑:“西凉若是没什么事,住些日子再走吧,正好可以让妹妹陪你几天!”
终绯离笑得灿烂:“西凉没有什么事的,有慕大人在呢!”
姜了一愣一下,想到那个跟在终乱十分嫌弃终乱身边的慕大人,他是奉天城终家人,摒弃了终家人的姓氏,入朝为官,跟在终乱身边。
“最近有没有你父王的消息?”姜了漫不经心的问道。
终绯离小手戳在琉璃的脸蛋上,“没有,慕大人说父王去了沙漠深处,找寻一个女子,找到了,再也不回来了!”
姜了把手端于胸前,停顿了半响:“你父王是一个痴情的人,莫要怪,你父王那以后宫的美人,找机会遣散就是!”
“绯离明白!”终绯离小心翼翼地把琉璃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凑了过去,吻了吻琉璃的脸,“绯离没有为难于她们,还给她们各自准备了嫁妆,让她们的家人把她们接走了!”
熏笼里的炭火烧得吱吱作响,姜了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绯离做的很好!”
恍如隔世一般,曾经为了一块炭火,灰头土脸低如尘埃,现在燃不尽的炭火,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说着曾经认识的人,恍如隔世一般,好像许久许久未曾想到曾经自己的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停留过。
终绯离抬起眸子,咧嘴一笑……
外面风雪,飘散了满天的雪白,苍白覆盖的天地,到了春日,白雪融化,便是生机勃勃。
终绯离在南疆后宫与琉璃同吃同住,住了三个月,开春的时候,启程回去了,万般不舍……
对着琉璃亲了又亲,琉璃嘴角吐着泡泡,终绯离大人一样说道:“不准忘记我,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接你!”
相差约莫十岁,姜了却看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意,只觉得岁月静好,凝固在此变成永恒,也是不错……
日子一天一天过,琉璃基本上都是南行之在带,轮到满地撒泼的时候,琉璃眨着一双黑色的眼眸,天真的问道:“父王,儿臣怎么感觉母后与我们并不亲厚?”
望着很雕玉琢的琉璃,南行之把奏折推过去:“你的母后首先是孤的皇后,其次才是你的母后,与你不亲厚没有关系,与孤亲厚就好了!”
琉璃摊开奏折,想着自己才识字,字都没认全了,就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奏折读出来,着实觉得自己不是父王母后亲生的。
旁人的孩子,哪个不是举高高抱抱楼在怀里亲亲,为何自己的母后父王分隔两地,父王却是极其不愿自己纠缠于母后。
奶声奶气软糯的声音,回敬自家父王:“母后若是与您亲近,为何您还独守空房?母后已经好多天没回宫了!”
南行之拿笔的手一停顿,笔墨落在奏折上,琉璃难得看见自家父王发呆,偷偷的把奏折又推了过去,手还没缩回来,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瞪,把手中的笔放下,缓缓的起身,声音淡漠的说道:“鉴于你的母后长期未回宫,孤决定从明日开始,琉璃身为南疆的皇储跟孤一起上朝!”
琉璃黑白分明的双眼瞪得滚圆:“父王,你是不是被母后气糊涂了?我是一个女儿家,话本故事里,可没有说谁家女儿上朝听政的?”
南行之挑起好看的眉峰:“蛮荒十六国冉魏有个女王陛下,已经侵吞了好几个国家,马上都把蛮荒十六国划成自己的版图了。”
“泱泱中原大国,古时候的唐朝就有武氏当女王!孤觉得你很有潜质,等一切政务顺上手,在南疆就是你的了!”
琉璃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父王,您在说笑话吧,您和母后还年轻,再生出一个,儿臣帮你们好好带就是,儿臣这么小,您忍心如此摧残?”
南行之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琉璃一直觉得自己父王长得天下独此一家,笑起来但是比原先的脸好看了万分。
脸是好看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不会再有孩子,只有你一个,你若不要在南疆江山,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让他替你管理南疆江山,二南伽候爷在边关闲来无事,你想办法把他给叫上来,把南疆江山给他,也就没你什么事儿!”
琉璃小脸蛋瞬间垮了下来,撒娇问道:“父王,儿臣到底是不是您亲生女儿啊,您能把对母后的纵容分给儿臣一点吗?儿臣这么小,您就忍心伤害吗?”
南行之甩了甩衣袖,满眼不在乎,语气坚决:“不能,你往后有人爱,你的母后只有孤爱,孤的爱只给你的母后,明白吗?”
“父王!”琉璃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南行之本来欲走,又退了回来,伸手弹在琉璃额头之上,“就是因为你是孤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才不能凌驾在你的母后之上,懂?”
琉璃小嘴一扁,泫然欲滴,南行之弯下腰,轻轻的碰触在她的小脸上,琉璃心情荡漾,暗自得意,父王还是爱自己的,见不得自己哭泣的。
可未曾想到,南行之轻轻的碰了她的小脸之后,淡漠邪恶的说道:“哭是没有用的,把嗓音哭破了,孤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只会对你母后多一分爱,不会少一分的!”
说完转身就走,嘴角笑意越来越深。
琉璃踩着脚,对着自己父王大声叫道:“儿臣也不爱您了,儿臣要告诉母后,您天天虐儿臣……”
回答琉璃地是冷文颢忍不住的低咳声……
第二日,朝中文武百官上朝,惊悚的发现,王上龙椅之下,安排了一个小龙椅,小龙椅上坐着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怀中抱着一个布娃娃,胸前佩戴着一个月牙般的玉配,一双黑又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文武百官。
礼部尚书直言便道:“王上,公主年幼,于情于理不应该上前朝朝堂!”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一扫:“孤并无王子,只有公主!”
礼部尚书力争:“皇后娘娘身体康健,定能诞下王子。王上后宫空虚,不如择日选……”
礼部尚书话没说完,南行之直接把玉玺砸了下来,声音冷彻:“吴大人,在南疆的皇位给你做的好吗?拿着玉玺,上来直接坐下就是!”
礼部尚书吓的肝胆俱裂,跪地俯身:“臣惶恐!”
“知道惶恐就滚下去!”南行之面无表情的说道:“谁还有意见?若是有意见,不肯自己上来,就去边关把南伽候请回来!”
众大臣齐刷刷的跪地,高声道:“臣无意见,臣惶恐!”
南行之眼帘微抬,扫过他们一眼:“从今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琉璃公主说,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南伽候!”
众大臣面面相觑,许久才接话道:“是,臣等遵命!”
下了朝之后,京城街道便出现了如此消息,英明神武的王上开始昏庸无道,让一个四岁的女娃娃参与朝中大事,参与政务抉择。
一时之间沸沸扬扬,城民持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认为他们的王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种是觉得他们的王太胡来了,四岁的女娃娃懂什么?这不是让南疆走下坡,趋向颠覆吗?
琉璃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又是一个满肚子坏水每日跟自己父王斗智斗勇的小姑娘,为的就不想早起去朝堂。
然而她的父王,南行之从来没有对她客气过,时辰一到不起,夏日里凉水泼来,冬日里撤掉火炭,春日里掀掉被子,秋日里扔下冰块在床。
她有张良计,南行之有过墙梯,直到四岁半五岁的娃娃,连笔都拿不稳盼来了南伽,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控诉!
粉雕玉琢的人,把南伽一颗老人心都哭散了,差点大逆不道跟着琉璃一起骂着南行之……
那骂声刚欲出口,抬眸一看,南行之就站在他对面,琉璃正好在南伽怀里哭的好不伤心,自然看不到自家父王负手伫立凝视着她!
南伽刚出口的骂声,硬生生的吞进咽喉,滚进肚子。
瞧小人儿在自己怀里哭的都睡着了,南伽万分不舍的把人递给昔莲,对南行之颇有些不满,拱手:“王上,琉璃公主今年都四岁了,快五岁了,南疆江山后继无人,难道您就不着急?”
南行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候爷,谁说南疆江山后继无人?琉璃不就是最好的继承者!”
南伽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自家王上的心思,脱口而道:“您还真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女皇帝啊,就算如此,您也不用这么小就开始下狠手吧?”
南行之微微无奈的叹息:“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的,皇后离开皇宫已有半年多,孤想她!你不愿意要皇位,只好委屈琉璃了!”
“皇后是真的爱您吗?”南伽冒着杀头大罪,问道:“不是说深爱一个人,就要为他生下无数个孩子来陪他吗?皇后为何只肯为您生下一个?”
南伽以为南行之要发火,谁知南行之浮现一抹温柔:“不是她不愿意,是孤不愿意让她受苦,是孤吃了绝子药,终其一生,孤只有琉璃这么一个孩子!”
扑通一声,南伽腿脚没站稳,摔落在地,满目震惊,吞吐的说道:“绝子药,王上您在逗臣吗?这天下里只有女人去吃绝子药,哪有男人自己去吃绝子药的!”
南行之对南伽伸手,南伽思量了半天,才把手搭了过去,南行之轻轻一拉,南伽从地上被拉起来。
南行之松了手,深深的眷恋情深:“你不懂,孩子跟她比起来,没有她重要。她最害怕疼了,最害怕冷了,孤可以一无所有,但不能没有她!”
南伽所有的话语堵在咽喉之处,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一方霸主,不娶妃,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人。
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情,娶了她之后,可以放任她一切自由,她可以在皇宫,也可以是去任意任何地方。
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一方霸主放弃自己的子嗣,要的只是为那一人……
琉璃五岁的时候,已经在朝堂之上呆了半年有余,开春之际,南行之带她去山间去看母后,并道:“好好听话,你可以在山间住上几日,不好好听话,孤会让南伽候爷把你带回皇城!”
琉璃眨着一双大眼睛,趋于自己父王的淫威之下,重重的点头,保证道:“儿臣保证不打扰父王与母后,也保证不在母后面前说父王坏话!”
南行之笑了笑,未说话,驱着马车,来到山间……
琉璃受了自己父王这么多天的气,从马车上跳下来,奔跑似的进了篱笆院,见到自己母后,就大声的叫道:“母后,母后,你管管父王,哪有人让一个五岁的娃娃,还是女娃娃坐在朝堂之上,听大臣们议事,太不像话了!”
姜了从屋子里探出头,梨涡浅笑,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问道:“你还真的要培养一个女皇帝啊?”
南行之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眼中尽是温柔,语气却是狂傲:“有何不妥,蛮荒十六国冉魏就有一个女皇帝,孤瞧着差不多过几年就可以退位,到时候与你躲在此间百年!”
琉璃很想扑到自己母后怀里,想到身后的父王,只得奔过去,拉着姜了的手:“母后,有大大的不妥,儿臣哪里是当王上的料啊,你不知道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恨不得把儿臣给吃了。”
姜了蹲下身子,细致的瞧着琉璃,“你若不愿意可以去西凉,西凉王上哥哥不是一直写信邀你过去吗?”
琉璃佯装生气一松手,抱臂道:“儿臣才不要去呢,南伽王叔说,西凉王心怀不轨,要离他远一些,儿臣才不要自投罗网,落了敌人的奸计!”
姜了失声笑道:“南伽王叔天天都在跟你说什么?江湖险恶?还是打仗布阵?”
琉璃一下子打开话匣子了,掰着手指头说道:“南伽王叔对儿臣说得可多了,最多的就是说西凉王,今年才十五岁,小小年纪就觊觎南疆,一直骗儿臣过去,就是想拿儿臣做要胁,来达到一兵不出便不战而屈人之兵。南伽王叔一直在忠告儿臣,让儿臣不要让西凉王的当,说西凉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去了之后整个南疆就覆灭了!”
姜了有些愕然,“南伽王叔现在在皇宫里?”
琉璃止不住的点头:“父王可劲会偷懒了,现在朝堂中的事情,都是南伽王叔和儿臣两个人做,父王都甩手当掌柜子了!”
姜了眉毛一挑,看向站在琉璃身后的南行之,问着琉璃:“父王这样坏,该如何惩罚他,才能消解你心中的怒火?”
琉璃双眼一亮,伸手搂住姜了的脖子,“母后,惩罚父王最好的方法,就是跟您今晚带儿臣睡,儿臣跟母后同床共枕屈指可数,母后全被父王霸占,儿臣很是嫉妒!”
南行之瞬间脸色铁青,直接伸出手,把琉璃扣在姜了脖子上的手掰了下来,冷言道:“艳笑,带公主去烧饭,烧不好,让她直接回皇宫!”
艳笑急忙走出来,拉琉璃……琉璃欲反抗,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视线往她身上一停,琉璃便停下反抗,乖乖地跟着艳笑去院中摘菜去了!
姜了在山间的眼眸恢复了一黑一褐色,嗔怪道:“还是一个孩子,太过严厉了!”
南行之俯身啄在她的唇瓣上,“皇家没有孩子,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你不要被她蒙蔽了!”
姜了有些吃惊:“正所谓青春于蓝胜于蓝,她完全遗传到你吗?”
南行之伸手揽在她的肩头,顺着她的视线,望着在院间菜园子里奔跑琉璃,“嗯,像孤,孤五岁帝王论已经考出来,太傅都说,孤不容易被别人拐走!”
姜了抿唇浅笑:“你是在夸奖你自己吗?”
“不用夸奖,只是自然!”南行之嘴角也露出浅浅的笑意。
姜了视线向外一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南行之余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自然瞧见她的目光停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半眯起了眼,西凉王终乱!
姜了急忙向外奔去,奔出篱笆院,南行之跟了过来,姜了手指着那个背影,那个远去的背影:“我觉得他很熟悉,他仿佛看了我很久!”
南行之伸出手握住姜了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西凉王终乱,背影瞧着像他,应该是过来看你过的好不好!”
“终乱!”姜了叫了一声,声音很小,沉默了一阵子,说道:“许是他找到失去的记忆,找到心中的女子,然后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南行之点了点头:“想来如此,他不愿与你打招呼,肯定心中有自己的考量!”
“嗯!”姜了轻轻嗯了一声,一直望着终乱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回到竹屋。
夜晚琉璃吃完硬是赖在姜了床上不走,一直挑衅着坐在桌前看书的南行之,姜了洗漱完披着青丝而来,南行之轻轻地把书放下,正准备接过她手中的干布,姜了催促他:“风尘仆仆,赶紧去洗洗,天色不早了!”
南行之瞧见她青丝未在滴水,看了一眼在床上打滚的琉璃,出去洗漱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姜了靠在床沿,接着南行之看过的书籍正在看。
琉璃已经打起了小呼噜,南行之直接从柜子里寻了一条小被子,把琉璃往里面一裹,姜了忙问道:“大晚上的做什么?”
南行之抱着琉璃就往外走,回来时候两手空空,直接上了床,放下床幔,俯身压过,嗓音哑沉:“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自然不能让一个小丫头骗子给破坏了!”
“你……”姜了话还没出,直接被人压倒在身下……
忙活着人煽风点火道:“我爱你……”
床侧晃动,幔帐盖住一床春光……
春日桃花纷飞,不知节制的人春光满面,桃树下,姜了闭目盖着狐裘小息,桃花飞舞缓缓落下,落满了一身白色狐裘。
南行之望着那嘴角含着浅笑的深睡的人,一瓣桃花落在她的脸颊之上……俯身浅浅吻过,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姜了 00287琉璃:被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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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着身子,批着奏折,整个身体泛懒,好不容易批完一个,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头大,对旁边堆积如山的都看不到人影的桌子,提议道:“南伽王叔,咱们俩私奔吧,这么多事情后年马月才能处理完啊!”
南伽王叔探出头来,满脸颓废:“小琉璃啊,本候爷要跟你私奔,你父王知道了,能打断本侯爷的腿。我父王要知道了,也能打断我的腿!所以还是算了吧,继续干活吧!”
我把满桌子奏折一掀,哗啦全落地,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这日子还能过吗?本公主从四岁半,到现在都及笄了,做皇太女整整十年了,人生自由呢?人生爱好呢?什么都没有,整天累的像只狗一样。父王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本公主严重怀疑本公主是不是他们从茅坑里捡回来的!”
“还有南伽王叔您,您今年才而立之年吧,瞧瞧您现在活脱脱的像不惑之年,都是父王摧残的,咱们一定要翻身把歌唱,杀个父王措手不及。”
面对我的慷慨激昂,南伽王叔有些悻悻然,厌弃弃地抽着奏折,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咧嘴一笑,往南伽王叔座位前走去,豪气冲天提议道:“南伽王叔,要不您造反吧!举兵造反,让父王知道他是一个昏君,怎么样?”
南伽王叔对我哼哼笑了两声:“你可滚蛋吧,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候爷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让本候爷造反?本候爷造反了,你那御案上的东西,现在就是本候爷在批了!”
“本候爷惜命的很,正在等着你什么时候正式继承皇位,本候爷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逍遥自在,想让本候爷上当,告诉你,没门!”
我真是无言相望苍天,我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话本上说,皇家不都是无数个孩子争斗,所谓的黑暗在哪里呢。
父王就不能多娶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孩子?来减轻我的负担吗?
瞬间苦着一张脸,巴巴的瞅着南伽王叔,“南伽王叔,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父王母后的亲生的,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亲女儿?”
南伽王叔沾满墨汁的手,往我额头上一拍:“瞧他们对下你死手,你绝对是他们亲生的,这点毋庸置疑。倒是本候爷平白无故受你连累,你说你要是个男儿身,整个南疆都是你的了,本候爷早回家拥抱美人去了!哪里还在这里跟着你受苦啊!”
我吃惊惊悚的问南伽王叔,“你不是喜欢冷大人吗?什么时候还有美人啊!”
有好几次我看见南伽王叔楼着侍卫统领冷文颢,冷大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惊天地泣鬼神,哭着还控诉着,什么没良心,什么不体恤他的心?什么可怜他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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