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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两口子吵架,我在这里不是找虐吗?
韶华习以为常,示意我走!
秋高气爽……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月,南琉璃在姜国生下一对双生子,他们两个人的眼色是黑色的,生出来的孩子眼眸是琉璃色和褐色的眼眸孩子。
这眼眸的颜色,倒是遗传了南疆皇后和南疆王,好看极了。
南琉璃昏睡着,我逗弄着孩子,西凉王冷峻的脸上全是笑意:“这个褐色眼眸的孩子,一双眼睛像极了娘亲!”
我抬起眼眸望他:“像你娘亲?”
西凉王悠然一笑:“孤的娘亲是西凉长公主,南疆的皇后殿下,孤从八岁的时候就认了她做娘,自己的娘亲……远在蛮荒十六国!”
原来是这样,我吓了一跳,以为……真是杞人忧天了。
赞同他说的话:“南疆皇后长得很美,一黑一褐色的眼眸世间少有,倾国倾城不为过!”
“是啊!”西凉王眉尖微扬:“慕大人说娘亲百年之后,会回到西凉,会回到奉天城,寂寂归!”
奉天城,寂寂归?我从未听说过有这两个地方,西凉王也看出我眼中的困惑,便向我解释道:“娘亲不属于这,她是一个仙女,奉天城,寂寂归是她最终的归处,身为西凉王,孤存在也是为了守着她!”
仙女……
我也是第一次听过,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道:“那南疆王到时候和她一起归去吗?”他们毕竟是相爱,就算死,就算是死,南疆王肯定也会待在她的身边。
一辈子很短,他们那么相爱,一定期待着生生世世。
西凉王神色微顿,敛着眼眸,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南疆王不会跟她去,他只有这一辈子,他自己也知道到最后他不会和娘亲一起走!”
我默了默,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西凉王薄唇弯起,伸手摸着他的孩子:“孤只是想告诉你,作为孤家寡人很寂寞,到时候找一个人嫁了吧,也好有人替你分担!”
我愣了愣,“知道了。”
南琉璃生下孩子又住了三个月,也走了,秋风呼啸,我倚着城门,目送了西凉王和南琉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帮我,终究要离散。
在姜国的天下里,终究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高座之上,感受着冷暖自知,感受着孤家寡人。
高位会让一个人越来越不擅言语,会让一个人越来越沉默忘记了笑容。
我坐上皇位的第二年,在朝堂之上,我基本上都不说话了,文武百官各尽其责,朝廷政事,黎民百姓解决温饱。
国库亏损多亏了南琉璃每年送来的黄金,用她的话来说,这都是她光明正大赢过来的,这都是她赢南疆王的。
我知道她想让我收的心安理得故意这样说的,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帮助我。
第三年春试选拔人才,我随身携带的京畿所令牌不见了,那一块刻着舍子花的令牌。
我很慌张,从未有过的慌张,我都忘记了姜黎昕长什么样子了,可是这块玉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跑出宫去,去春试殿,我就去过那个地方,旁得什么地方我也没去过……
本来大声呵斥一声,有无数的人可以替我卖命去找寻这块血玉,但是一刻我也等不了,我只希望自己找到。
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找了所有地方,没有找见,最后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最后一抹念想也没了。
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就算把唇瓣咬出血来,我也没哭出声音来,过了许久,我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离开,身后站着一个男子,看着男子的样子,我骤然一愣……
男子剑眉入鬓,黑色瞳孔眼波流转,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对我伸出手来,声音没有任何茫然,温润的嗓音溢出:“这是你的玉佩?”
他好听的声音到了我的耳朵,却带着如刀地尖锐,如冰的寒冷,姜黎昕死的时候是脸颊消瘦,眼前这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消瘦的脸颊上却比曾经多了一些肉...比曾经黑了……
我都忘记他了,他怎么可以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不是你的玉佩?”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看你找得这么凶,我还以为这是你丢失的贵重物品,没想到不是你的东西!”
“你是谁?”我目光冰冷死死地锁住他,我已经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却又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又是那么准确无顾瞬间占据了我的心。
男人眸光灼灼,对我拱手抱拳:“在下邕城宋思末,不知姑娘芳名?”
江南知府宋思末?
出生邕城被外祖父保送的宋思末?
他用了三年时间,治理了江南河堤问题,让江南成为姜国最大的粮食产地,让江南变成了最富饶之地的宋思末?
眼眶微涩,对他伸手,姜黎昕已经死了,在我面前咽下的气,外祖父保送他,大抵是因为他长得和姜黎昕一模一样吧!
宋思末嘴角微勾,手中拿着玉佩,“姑娘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叫什么?不知可有婚配!”
“把玉佩还给我!”我眼中尽是阴郁,“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不然就算你是江南知府,有利于朝廷,我也会让你死!”
宋思末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玉佩放在我的手心里,他的手指碰到我的手心,我的指尖微颤,抓住玉佩转身离去。
宋思末温润的嗓音,在我身后带着急切的叫道:“姑娘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接回到了皇宫,为了那块玉佩不在丢失,把那块玉佩放在了我的寝宫,叮嘱了伺候我的宫女太监,若是这块玉佩有损失或者丢失,诛九族。
夜晚,我找舅舅喝酒,醉醺醺地笑着对他说道:“舅舅,我今日看到了一个和姜黎昕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舅舅伸手摸在我的头上,自从我做了皇上之后,他再也没有跟我如此亲昵:“你口中所说的可是江南知府宋思末?”
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来舅舅也知道这个人啊!哪来的人,外祖父都保送他做江南知府,哪来的人跟姜黎昕长得一模一样啊!”
“邕城来的!”舅舅把手拿了回去,目光望着邕城的方向:“你外祖父有一个好友,曾经是邕城的父母官,宋思末就是他的孙子,说到底,跟咱们顾家是世交。”
“那他为什么和姜黎昕长得一模一样?”我胆战心惊地望着舅舅问道:“母后为什么会生下一个和别人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到底是谁骗了谁?还是说母后根本就不爱父皇,爱的是别人!”
一模一样的人,跟顾家是世交,这说明什么?说明姜黎昕要么不是母后的孩子,要么就是母后和别人生的孩子…
一模一样,只有双生子才会一模一样,只有同一个父亲的人才会长的相似。
舅舅昂天长叹:“你到底是希望他活着,还是希望他死了?出现一模一样的人,你看如何处理?”
听闻舅舅这样的话,我一下惊怒起来:“他到底是谁?舅舅,你也在骗我吗?”
舅舅目光浅淡,“舅舅没有骗你,舅舅也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有些事情,存在了……肯定有它存在的价值,要做的不是愤怒,而是去接受!”
我怒目相视:“我才不去接受,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往我的寝宫走去,心乱如麻喃喃自语:“骗子,骗子,通通是骗子!”
舅舅在一旁扶着我,我也犹如惊恐万状的一把把他甩开,怒不可遏地大声的斥责他:“骗我好玩吗?把我像一个猴子耍的团团转,就能体现出你们个个运筹帷幄吗?”
舅舅愣在当场,凝神注视着我,我横眉冷对,他一声不吭,我飞快的跑起来,跑到我的寝宫,把寝宫的大门重重地一关,背靠在大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害怕自己泪如雨下,就害怕自己忍不住放声痛哭,泪流满面。
一夜无眠,第二次上早朝的时候双眼通红,各地方的官员,带着政绩而来,宋思末也在其中。
他的样貌让朝中大臣很是震惊,我坐的高度之上,面无表情冷冷的望着他。
思末……宋思末……
这是在思念我吗?姜黎昕用别人的身份重新回来,假死逃脱重新回来,还做了政绩回来,就凭他在江南所作所为,还有外祖父力保,在这朝廷之上就没有人敢动他。
就算他跟姜黎昕长得一模一样别人也只能说是相似,姜黎昕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葬在皇陵之中……
外祖母精通医术,母后也精通医术,他在这皇宫之中也懂得医术,那假死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宋思末气场凛冽,撩袍下跪恭敬道:“江南知府宋思末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个骗子……手边的茶盏直接被我砸下去,直接砸在他的面前:“好你个宋思末,朕的名讳岂能是你叫的?”
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如此愤怒,茶盏砸在这个骗子的膝盖旁,他微微抬起眼帘,昂头不卑不亢地道:“启禀皇上,臣有一心爱的女子,臣思念她,故而名字里面带了思字!”
眸光森然,冷眉竖目,看着他面前碎了一地的茶盏:“宋爱卿真是一个痴情男儿,朕瞧你面前茶盏渣子不错,把你的膝盖挪挪位子,朝堂之上,朕多年不见血怪是想念的很!”
姜黎昕幽黑的眸子,深沉如夜:“臣遵旨!”说着他跪在地上膝行,膝盖直接跪在碎渣子上,嘴角带着浅笑问我:“皇上可满意?若是不满意,可以在扔几个下来,臣只不过离开自己心爱的女子多年,想念她,日日想念,所以才会如此带了思末。”
他的话语让我越发阴鸷,死的时候我痛彻心扉,恨不得把伤害他的人大卸八块了,现在他还活着,我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
“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今日下朝,有事明天启奏!”说完我气的拂袖而去。
直接回到御书房,气恼的把御书房全给砸了,把自己的手都扎伤了,鲜血流了满地,不知疼痛。
咯吱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我坐在御书房满地狼藉之中,垂眼冷笑,对着来人,道:“滚出去!”
来人非但没有滚出去,还走到我的面前,蹲在我的面前,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火气撒到我身上来就好,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江南知府而已,谁给你的胆子没有宣召,就来到御书房的?”
我的手上有血,打在他白净的脸上,出现了血印子,他黑眸如夜,染着笑意,映着我:“就这么恨我吗?给你一把刀子,捅我两刀,解不解气呢?”
我用最恶狠的言语对他说道:“你是我的哥哥,你不要这江山,你却用这种方法逃脱,姜黎昕,你死了就别回来了!”
姜黎昕扬起唇瓣,“我一直都没说我是你的哥哥,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哥哥,是你自己没多想而已。如果我不假死走,我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重新拥有你!”
我随手摸起一块碎瓷片,一把把他推倒,碎瓷片抵在他的脖子上,愤怒咬牙切齿道:“不是我的哥哥,你怎么在皇宫里?你就真的吃定了我不会把你给杀了?”
姜黎昕直接把脖子往瓷片上送,肌肤翻滚着碎瓷片上,血迹流的碎瓷片,“我回来,就是无论生死都会待在你身边,杀了我才能解气,那就动手吧!”
喉咙发紧,心里堵的难受,眼中盈满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姜黎昕,你是我哥哥,我不会爱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杀我,我爱你就够了!”姜黎昕深沉的眸子里全是我:“母后把我带进皇宫,从我丫丫学语的那天开始,她就跟我说,你会是我的妻子,她不违背皇上,等皇上死,姜青宏死了,你肆无忌惮的时候,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爱你!”
肆无忌惮?真是笑话。
我手上用力,他脖子上的鲜血流的更加欢涌,我的眼泪也落的更加欢畅,我与他对视,就这样,对视许久!
最后他打破了僵局,脖子直接向前倾,我一个胆战心惊,把手中的碎瓷片一扔,碎瓷片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姜黎昕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声音温柔低喃:“姜末,我想你,就如我的名字一样,时时刻刻的思末。”
心中酸楚一下子被撞开,原来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他死,无论他是谁,如何欺骗了我,我也舍不得让他死……





姜了 001蛮荒:大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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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禀冽,呼呼的刮着,鸾凤宫灯火通明,暖意如春,我跪立在大殿外,垂着眉眼,天空飘荡的雪花,落在我的青丝上,肩头上,化成了水,结成了冰。
长长的睫毛,也覆盖了一层寒冰,刺骨的寒风,让我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变冷,就如我的心一样寒若冰窖!
脸色发青,唇瓣发紫,腿脚早就冻得没有知觉,我依然咬牙跪着。
守在殿外的太监,言语带着嘲笑:“九公主这是何苦呢?皇上都是为了您好?皇上都是为了八殿下好,你又何必触皇上的霉头,让皇上伤心呢!”
另一个太监跟着说道:“少说两句,皇上跟若花夫人举案齐眉喝茶呢,声音大了,扰了皇上和若花夫人是要被杀头的!”
太监伸手掌在自己的嘴上:“真是多嘴,这年头本就人人自危,像九公主这样的,倒是少有!”
“皇宫本就薄情,亲兄妹又如何?”太监讥讽的意味越来越大,自嘲一样:“就像咱家一样,当初还不是自己的亲兄长,把咱家亲手阉割,扔进这皇宫里来的。在这年头里,血浓与水就是笑话一场,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
太监说完,手又缩了回去,缩到袖笼之中,另一个太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微微叹了一气,“这皇家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也管不着,本就如履薄冰的活着。”
鸾凤宫内传来娇咯咯的笑声,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声音更像是被撕裂一样:“求父王开恩,让儿臣去!父王儿臣求您了!”
吱呀一声,鸾凤宫的大门被打开,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我被突如其来的热流,熏红了眼。
鸾凤宫内若花夫人穿着薄纱,莲步款款,走到门边,一双含着水光的杏仁眼,带着笑意问我道:“这不是九公主吗?这么寒冷的天,九公主怎么跪在这里?你们这些当奴才的是怎么当的?”
得意的嘲笑从我头顶传来,用尽全力,我满目希冀对着鸾凤宫呐喊着,祈求着:“父王,八哥他身体不适,每年到冬日便是咳血不止,儿臣恳请父王允许儿臣替八哥去大夏!”
我的八哥,叫祈尘白,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们的母亲是大月氏进贡给北魏的皇族公主,当年北魏在蛮荒还是强国,我母亲家乡大月氏不过是一个部落,为了讨好北魏,母亲被进贡给北魏,作为交换北魏的庇佑大月氏部落。
母亲模样清艳,来到北魏受到北魏皇上我父王极度的宠爱,但自从母亲生下孩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的父王便对她失去了兴致。
父王现在独宠若花夫人,对母亲弃之不顾,更对我和哥哥视若草芥,可有可无。
宫女给若花夫人披上了大红色的狐裘,若花夫人扫过跪在地上的我:“皇上还没起呢,你在这里撕破嗓子,皇上也是听不见的,不如学两声狗叫,让本夫人听听?本夫人要高兴了,说不准替你向皇上求情呢!”
我脖子冻得僵硬,眼中尽隐忍,若花夫人和我母亲曾经是死对头,现在她又得宠,加上又没有孩子,一直对我的母亲打压着,她像猫戏老鼠一样,不让我的母亲去死,而是在慢慢折磨她。
此次我哥哥去大夏做质子就是若花夫人所为,她要让我母亲知道,就算她自己生不下孩子,我母亲生下孩子,那又怎样?还不得是一个死。
纵然不相信她口中所说……只要我学狗叫她就能去求我父王,但是我别无选择,有一点希望,我就得去尝试。
慢慢的把手拽紧,冻得僵硬青紫的手,圈了好久,才圈紧,问道:“若花夫人所说可是真的?若是本宫学狗叫了,若花夫人真的会向父王求情?”
若花夫人唇角弯起:“这个是自然,本夫人好歹是长辈,犯不着跟你这个小辈说话不算话,更何况,本夫人说话有没有分量,九公主是最清楚不过的,对吗?”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凉气从嘴里灌入心田,呛得我眼睛通红,对着给若花夫人:“汪…汪……汪…”
祈尘白是我唯一的哥哥,从小身体不好,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大夏离北魏有几百里,现在又是冬日,哥哥根本就撑不到大夏,他会死在中途的。
这么多年了,在后宫里,一直是哥哥在保护我,现在到我来护着他,哥哥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是母亲立足北魏的根本。
若花夫人听到我学狗叫声一愣,转瞬之间大笑起来,裹着鲜红色的狐裘,踏出门槛:“让你学狗叫,你还真学啊,本夫人只不过逗你的!你还真当真了,你父王一言九鼎,岂能是本夫人这个妇道人家能左右的!”
我心一下掉入冰窖,再也暖不起来,父王喜爱美人,上面有八个哥哥姐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
姐姐们都被父王拿去和亲,巩固江山了,蛮荒十六国动荡不安,国与国的巩固,大多数用和亲来解决。
对父王而言,他生下了很多女儿,拥有很多位公主,这些公主的用处,只是给他巩固江山让他后顾之忧的做稳北魏的江山,让他可以继续拥有无数个美人,继续腐败着北魏。
北魏摇摇欲坠,父王只能靠着对他国卑躬屈膝,才能高枕无忧,继续和美人相伴。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腿脚发麻,跌跌撞撞的想往鸾凤宫内闯……只有见到父王,向他哀求,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若花夫人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上前一推,把我推倒在地,砰一声,若花夫人上前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九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呢?大冬日里的不好好回宫暖着,在这里叫嚣,就不怕惊扰了圣驾吗?”
僵硬青紫的手,冷的都没有任何知觉,直接被若花夫人踩出鲜血来,我跌趴冰冷的石阶上,泪流满面,扯着嗓子喊道:“父王,父王……八哥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忍心八哥去死啊!父王!”
嗓子都被撕破了,唤不醒父王,若花夫人蹲下身子,冷嗤一笑,啧啧有声:“真是一个小可怜啊,你父王现在正在熟睡,你嗓子叫破了,也叫不醒他,本夫人本夫人让你哥哥去大夏,是让他享福去的…”
“看你哥哥长得细皮嫩肉,容貌比女儿家还女儿家,你就没听过大夏皇上喜男色嘛,瞧你哥哥的样子,搞不好还能做一个男皇后呢,到时候,你哥哥和你还有你的母亲,定然会感激本夫人的,感谢本夫人,让你们做人中龙凤!”
满天的飘雪,冷冷的寒风,我置身于冰窖,愤怒加恨在眼中蔓延。身为北魏的公主皇子,从来没有自己的自主权,我们就像一个物品一样,生死全由父王做主,父王指到哪里,我们就被送到哪里,完全没有自己的任何选择权力。
若花夫人说的没错,在蛮荒十六国中,大夏现在国力最强盛,拳头最硬,谣传,他喜男色。
我顾不得手,去哀求若花夫人:“若花夫人,求求你向父王求情,我哥哥根本就经不起长途跋涉,求您了,让我去吧!”
若花夫人心潮彭拜,语调高扬:“小可怜啊,就算你的母亲来求本夫人,本夫人也不愿意让你去享福,让你的哥哥留在北魏,成为本夫人的死对头,身在皇宫,你是知道的,男儿总是觊觎皇位,本夫人胆小的很,害怕的很!”
我涕泪交加,不住的给她磕头:“若花夫人,我求您,求您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的母亲,自从她得宠之后,所有的恨都迸裂了,目的就是让我的母亲生不如死。
若花夫人笑声越发得意,直到祈尘白虚弱的声音,响起,若花夫人才止住了笑声。
祈尘白穿了一袭白衣,低咳得走过来,扶起我,把外袍脱了披在我的身上:“九儿,不要求她!哥哥去大夏也许是塞翁失马呢!”
他的手冰凉,我急忙把他脱下的外袍还给他:“我没事的,等一下父王出来,我在求求他,你就可以不用去大夏了!”
祈尘白身体很赢弱,脸色常年带着不正常的白,母亲说,他这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从出生一直都拿药吊着!
祈尘白一个还手就着我的手,把外袍扣在我的身上,冰凉的手,握着我的双手:“不用去求他,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求也没有用!不要自寻烦恼!跟我回去!”
他的容貌俊美,赢弱苍白,就算凶起来,也会带我带着一抹温柔,在北魏他官拜太尉之职,父王一直拿他的命在燃烧。
“还是八皇子懂得大局!”若花夫人笑得好不快意:“木已成舟,谁说也不顶用,安静的接受,对谁都好!”
“多谢若花夫人的好意!”祈尘白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有任何挣脱的可能,对若花夫人道:“多亏了若花夫人鼎力而言,尘白恭祝若花夫人早日诞下皇子,早日诞下公主,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
若花夫人眼神一下,冷厉起来:“不劳八皇子操心,八皇子,好好操心自己吧,好好操心操心如何去大夏伺候大夏皇上吧!”
祈尘白拉着我便走,若花夫人站在高阶之上,狠狠的唾弃着我和他:“什么个玩意儿,本夫人看你们嚣张到几何?”
祈尘白是拿话在伤若花夫人,他的意思是在说,等她诞下了皇子和公主,命运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这北魏的公主皇子,只要父王需要,都可以被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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