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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祈尘白走的急了,就会喘,就会咳,一咳嗽,他苍白的脸,就会带着绯红。
“接着你就别回母亲那里了,跟我出宫,手破了,母亲会担忧!”
哭得像个花脸猫一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哥哥,你就不害怕吗?你可能会死在路上!”
祈尘白眼眸漆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我做了太尉一职,北魏已经腐朽,根本就经不起大夏大军入侵!”
“可是也不能……”
祈尘白直接打断我的话:“九儿,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哥哥会保护你!哥哥会和父王谈条件,让你嫁一个平凡人,远离朝局,远离皇宫!”
“我不需要!”我直接拒绝他对我的好意:“大月氏已经没有多少人,如果你再死了,母亲就没有任何依靠了!”
祈尘白微微一笑,:“真是瞎操心,蛮荒十六国本来就乱的要命,大国吃小国,小国吃部落,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享福了呢!”
“可……”
他拉着我便走,便没有什么可是……
没有去我母亲那里,直接跟他回了他的府邸,雪越下越大,整个天下仿佛都变白了。
我的手脚也生起了冻疮,青紫肿成跟馒头似的……
本以为冬日里,哥哥会在十日后,去大夏,大夏那边出其不意的攻打北魏。
北魏军队本就形同虚设,大夏国主慕容彻长驱直入,用了半个月,攻到了北魏的京城,身为北魏的太尉,就算没有实权的太尉,哥哥也奋力抵抗。
身体赢弱的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都觉得空落落的,腐朽的国,纵使他顽强抵抗,鼓舞士气,终究不敌大夏皇上慕容彻!
京城沦陷,大夏军队进城烧杀抢掠,就像一个强盗一样,见到女子,好看的女子,都会掳走,一时之间,北魏京城凄凉绝望笼罩着。
慕容彻骑着高头大马,直接闯入皇宫,父王瑟瑟发抖搂着若花夫人,若花夫人倒是镇静,不断的安慰着父王!
看着父王老态的样子,埋首在一个女人怀里,真是令人恶心,哥哥受伤,苍白的脸上溅上新血,让他俊美的脸多了一分阴柔惊艳。
他像一棵松,像一颗百折不挠的竹,站在我和母亲的前面,把我和母亲挡在身后,在看我其他哥哥和弟弟姐妹们,他们相互依偎,瑟瑟发抖。
慕容彻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持着一柄刀,带着他的大将们,踏入皇宫,进入内殿。
北魏皇室是鲜卑族,自古以来,鲜卑族以俊男美女闻名于世,曾经,各个国家以抓到一个鲜卑皇室为荣,因为鲜卑族人的容貌可以让他们锦上添光,可以让他们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慕容彻满眼阴戾,全身散发着血腥味,气场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子闪着寒芒,随时随地就可以把人给一劈为二。
直接走到高阶之上,殿内传出嘤嘤地害怕哭声,慕容彻皱起眉头,手指着哭泣地十一妹,“左将军,你不是喜欢柔弱可怜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吗?拖走,寡人瞧得心烦!”
跟在他身后的左将军,抱拳得令:“臣领旨谢恩!”左将军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谢完之后直接去拉十一妹,十一妹尖叫声响彻内殿,恐惧不断的叫着:“父王,母亲……救我……救我……”
慕容彻有些怒了:“左将军!”
左将军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直接扛起十一妹往内殿外走去,十一妹趴在他肩膀上,不断捶打,满目恐惧,她的母亲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流眼泪。
这一下子,内殿安静了,嘤嘤的哭声消失的一干二净,殿内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慕容彻冷冷的瞥了一眼父王,父王直接从高座上跌落,扯落了若花夫人鲜红的狐裘,若花夫人里面穿的薄纱,妖娆的身材,腰肢轻盈,“哎呀一声!”似受到了惊吓,就往慕容彻脚边倒去。
直接倒在慕容彻沾满血迹的靴子之上,慕容彻冷剐着若花夫人,大步一跨,坐在高座之上,若花夫人酥胸半露还跌趴在地上。
父王浑浊的眼睛,闪烁的精芒,似在盘算着,如何牺牲掉我们这些人,保住他的江山万代。
慕容彻将军们站在高坐两侧,像几大大门神一样,手持的刀剑,刀尖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枯。
内殿就算烧着炭火,大门敞开也是冷的,若花夫人很快瑟瑟发抖,伸手去够血红色的狐裘,慕容彻用手敲在龙椅之上:“那个美人,寡人看你穿这一身挺好,不惧寒冷,倒也不错!”
他阴鸷的双眼,幽深如狼,扫过我们这些败寇,最后停留在我哥哥祈尘白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若花夫人一听,美目盼兮,含羞待放,看向慕容彻,慕容彻嘴角勾起一抹残虐的笑意,对若花夫人招了招手。
若花夫人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看父王一眼,走上前去,依偎在慕容彻怀里。
慕容彻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那一抹兴味转浓:“风韵犹存,北魏皇上的眼光不过如此嘛?寡人还以为北魏皇上后宫美人,个顶个的比他的女儿们还要美,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过尔尔!”
若花夫人一下花容失色,唇瓣一下发白,慕容彻轻轻一用力,直接把若花夫人甩了下去,若花夫人直接从高阶上滚落下来。
父王眼神一下黯然,似他刚刚的算计落了空!
若花夫人跌落下来,头上的珠花摇摇欲落,发丝纷乱,慕容彻阴戾地双眸一眯:“来人,这个女人看着够有味,拉到军营里,也让我大夏的将士们尝一尝北魏皇上女人的味道!”
内殿外面,立马响起洪亮的应答声,紧接着进来两个士兵,若花夫人见状,急忙的往高阶上爬,胆颤心惊满眼恐惧:“大夏皇上,妾身知道北魏的珠宝藏在哪里,饶过妾身,妾身就告知于您!”
父王闻言,一下子从地上起来,一脚踹在若花夫人的身上:“无知妇人,你在说什么谎话,大夏皇上何等英武,岂能信了你的话!”
若花夫人直接被父王踹下来,被进来的士兵一手架住了一个胳膊,她疯了似的尖叫:“拿开你们的脏手,本夫人岂是你们碰到的?”
父王踹完若花夫人,直接被慕容彻的右将军给压住了,一柄长剑,压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全身颤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了君王的一丁点威严,对着慕容彻就是求饶:“大夏皇上,你要看中……我北魏什么东西,只管拿去就行……听说你喜欢……你看朕的儿子,长相一表人才,绝对是你喜欢的……”
父王的话语消失是因为慕容彻眼中幽幽的冷光在望着他,父王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有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慕容彻目光如钩,饶有兴味的看着若花夫人,“你来说说,北魏的金银财宝藏在哪里?说好了,寡人高兴了,你依然坐着你的夫人之位!”
若花夫人竭力让自己镇定,慕容彻押着她的士兵。士兵松开了手,若花夫人连滚带爬地又往高阶上爬。
我悄悄地把手塞进哥哥手里,哥哥站着纹丝不动,紧了紧手,把我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我又牢牢的握着母亲的手,母亲手中全是冷汗,哥哥手中有的只是鲜血。
若花夫人爬上高阶,凑近慕容彻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声,慕容彻手边的中将军,“带她去看看,若是没有,直接扔到军营,告诉我大夏大好男儿们,不用客气!”
“是!”中将军拖着衣着单薄的若花夫人下了高阶,若花夫人他们走到我和哥哥面前的时候,慕容彻的声音又响起,像一个魔鬼,把若花夫人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打得粉碎。
他的目光落在哥哥脸上,声音阴郁:“找到了金银财宝之后,这位美人是北魏皇上的夫人,那就接着让她当夫人,当我大夏军营里面大好男儿们的夫人!”
若花夫人一下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煞白,中将军中气十足的应声:“末将明白!”
若花夫人被拖着走,她才凄厉的叫着:“慕容彻你说话不算话,你要遭天谴的!”
中将军一手把她提起来,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内殿,慕容彻嗤笑了一声:“寡人从不信命,寡人只相信寡人自己!”
北魏的皇室,我们所有的人,站在这里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生死全由慕容彻,他像一个恶鬼,幽深如狼的眼眸不断的打量着我们这么多人,最后停留在哥哥脸上,冷然启唇:“就是你,抵挡了寡人八日之久?”
ps:羌青番外,从蛮荒女王叙述!





姜了 002蛮荒:杀人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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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侵北魏,长驱直入到达了京城,哥哥这个太尉奋力反抗,让他们进城的队伍,整整拖了八日。
也让慕容彻死了不少人,他们攻城现在是冬日,北魏弓箭不够,哥哥直接让人泼水,烧的滚烫的开水往下泼,冬日寒寒,水到人身上,就结成了冰……冻伤了人。
他还会让人烧滚烫的油,直接泼下,把大夏的士兵的脸,烫得血肉模糊,也能拖延战事!
用这种方法,哥哥整整抵挡了大夏如狼似虎的士兵们八日,这样的战绩,在北魏是绝无仅有的。
哥哥的才能,哥哥的雄心,哥哥的计谋,但凡北魏有一丁点根基在,哥哥也能力挽狂澜,可是……北魏早已腐朽,父王只要美人只要江山,对此他可以卑躬屈膝,所以向任何人舔着脸哈腰。
哥哥温润的声音变得如水冰凉,脊梁挺直,清淡的眸光对上了慕容彻:“不知大夏皇上有何指教?”
慕容彻目光带着侵略,从上到下把哥哥扫了一遍:“大夏的好男儿,你伤了不少,你说这笔账,寡人怎么跟你算?”
哥哥松开我的手,步伐稳重跨了一步出去,站在内殿中央,像一块巨石,顶起了北魏的门楣:“不是生就是死,只有这两个选择而已,不知大夏皇上,怎么跟我算?”
慕容彻目光锐利森冷,停在哥哥的脸上,连羞带辱道:“唇红齿白,美如冠玉,仙姿佚貌,就不知道尝起来的味道如何!!”
哥哥眼中青光流转,浅淡的说道:“倨傲目中无人,身如虎豹豺狼,性情如猪狗不如,这样的人,不知道失去一切会怎样!”
慕容彻的右将军提高声量喝道:“大胆竖子,我皇岂能如你污蔑?看我今日不把你给宰了?”
右将军本来压着父王,说完,直接舍弃父王,把长剑一抽,提剑就来……
“右将军!”慕容彻一声叫唤,让右将军停下了脚,右将军满目杀意,转身跪倒在慕容彻面前,“这个北魏的皇子,让我大夏损失了那么多好男儿,五马分尸不为过,更何况他羞辱皇上!要把他挂在城墙上鞭尸,以众效尤!”
慕容彻斜眼冷瞪:“右将军,寡人做什么决定,需要向你报备吗?”
右将军浑身一震,俯地惊恐道:“末将惶恐,皇上责罚!”
慕容彻从高位上站了起来,走了下来,路过右将军身边的时候,声音冷如冰渣:“滚下去!”
右将军真的照做,扑通扑通台阶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内殿正中间才停下来,离哥哥的脚边,只有三步之遥。
父王眼中又重新升起一抹希冀,不断的向哥哥使眼色,似再说,让哥哥不要那么犟,让哥哥去妥协和求饶慕容彻。
慕容彻一步一步走下来,带着强大的杀伐果决,以及浓重的血腥,他在哥哥面前站定,母亲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因为我的手握紧着母亲的手,母亲瘫软在地,直接把我带到地上,哥哥握紧拳头愣是没转头看我和母亲。
慕容彻虎背熊腰,身体要比哥哥大上一圈,还比哥哥高出半个头来,哥哥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单薄。
慕容彻睨着哥哥,冷嗤了一声:“堂堂北魏,没想到还有如此有血性的男儿,寡人以为北魏的皇上,正如寡人朝臣们口中所说会生出漂亮女儿的男人,没想到生出漂亮的男儿比女儿还要美!”
哥哥冷然启唇:“成王败寇,慕容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羞辱人,到有失君王风范了?”
突兀之间,慕容彻伸出他那粗糙的手,抬起哥哥光洁的下巴,哥哥全身僵硬,刚欲伸手……
慕容彻目光一移,落在我和母亲的身上:“你敢打开寡人的手,这两个是你在乎的人对吗?寡人看见你紧紧的拽着那小姑娘的手,想来那可爱的小姑娘是你的妹妹,那美艳的妇人,是你的娘亲吧!”
哥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打不上慕容彻的粗糙的手,剩下的只有一身傲骨挺立而站。
“大夏皇上!”父王舔着脸,从高阶上爬了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慕容彻脚边,什么君主的威严?什么一国之君,对他来说,通通不及他的性命重要,通通没有他的皇位来得重要。
慕容彻目光下移,粗糙的手,在哥哥的下巴摩擦着,“不知北魏皇上,有何指教?”
父王昂着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夏皇上,我这个儿子,就是准备送到大夏,正好您来了,可以直接带走!”
父王这样一说,瘫软在地的母亲,一下子疯了似的,上前扯打父王:“你在说什么?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去大夏,你有那么多儿子?你曾经许诺我的,你要好好对待我的儿子和女儿,你的许诺全都喂了狗吗?”
“啪!”父王反手嘴巴掌在母亲的脸上:“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朕的江山千秋万代,他一个人换取北魏的安宁,有何不可的?”
“母亲!”我一下子扑过去,抱住母亲,母亲半张脸颊红肿起来,泣不成声。
慕容彻如此轻慢哥哥,哥哥都没有动,母亲被打,哥哥一下动了,从来没对父王大声顶撞过的哥哥,转身直接踹的父王身上。
父王有些肥硕的身体,打了两个滚儿,才稳住身形,哥哥蹲下来,长臂把我和母亲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和母亲:“不害怕,九儿不怕,母亲也不要怕!有哥哥,儿臣在呢!”
母亲紧紧的拽着他的盔甲,像个受惊的兽,抽泣地哭着,哥哥就是一座巨山,用他赢弱的身体,挡在我和母亲的面前。
父王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爬起来,气势汹汹地过来,“你这个逆子,看朕今天不打死你!”
哥哥眸光冰冷,昂头望着父王,父王手掌眼瞅着就要落下,却一把被慕容彻抓住,微微一用力,父王就嗷嗷直叫求饶。
慕容彻阴戾眼神漆黑慑人,“不是说,你这个儿子进贡给寡人的吗?脸打花了,寡人还要吗?”
父王满脸怒火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像一条狗摇尾乞怜:“朕不打了,不打了,大夏皇上放手,朕的手疼的厉害!”
喀嚓一声,慕容彻把父王的手腕给捏断了,父王哀叫声,痛呼声,响彻在宫殿。
哥哥睫毛轻轻地颤抖,微微垂下眼帘,把我和母亲扶了起来,母亲几次都没有站稳,都跌坐在地上,哥哥扶不起来母亲,嘴角轻扯,对我温柔道:“哥哥知道九儿能站起来,现在母亲站不起来,九儿陪着母亲好不好?”
看着他嘴角可出来的那抹笑意,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把母亲紧紧的搂在怀里,哥哥摸了摸我的头,缓缓的站起来,直接走到慕容彻地身边,对我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墨,清冷寡淡:“你要把北魏划成你的版图吗?”
慕容彻眼眸紧缩,“寡人对别人的国家没兴趣,大夏已经够大了,寡人只喜欢金银财宝,美人……倔强的人儿!”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眼神更加肆无忌惮打量着哥哥。
哥哥白净修长沾着血迹的手,微微抬起,指向父王,垂眼冷笑:“把他给杀了,我跟你去大夏!”
一时之间,内殿响起了倒抽气声,慕容易直接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擦过哥哥的脸颊,脸颊上的鲜血:“美人倔强起来,可真是动人!”
哥哥手指轻颤,倒退两步,父王也不叫了,直接大骂厉喝哥哥:“祈尘白,你这个逆子,朕现在就把你杀了,你竟然想杀了朕,竟然教唆别人杀了朕!”
哥哥慢慢把手放下,圈紧起来:“父王,你若活着,母亲和九儿就活不了了,所以你去死,儿臣可以不活,她们俩必须得活着!”
“你敢!”
“若是寡人不杀呢?”
父王和慕容彻地声音同时响起,慕容彻地声音中气十足盖住了父王的声音。
哥哥轻挑嘴角,俊美的脸惊艳:“你若是不杀,黄土枯骨而已!”
“不要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了吗?”慕容彻像一个猎人,戏弄着猎物。
哥哥好看的眼眸,转了过来,轻声问我和母亲:“母亲九儿,你们害怕去死吗?”
母亲只知道哭泣,我看着哥哥的眼睛,咬咬牙,异常坚定道:“只要跟哥哥在一起,跟母亲在一起,九儿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哥哥对我展颜一笑:“乖!”
慕容彻眸子一眯,目光停留在哥哥的脸上,似再也挪不开一样。
哥哥眼帘一抬,对上了慕容彻:“大夏皇上,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你若是不杀,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慕容彻嘴角一僵:“自然要杀的,右将军!”
右将军入鞘的剑,又重新拔了出来,父王暴跳如雷,右将军向他那走去,父王嘴里骂着哥哥,凶相毕露顶着手腕的疼,奔向了我和母亲。
右将军的剑明明可以一剑捅向父王,他犹豫了一下,父王来到我们的面前,一手抓住母亲……
哥哥过来解救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父王抓住母亲……
砰一声巨响,慕容彻对着父王胸口就是一脚,父王被踹在地吐血不止,慕容彻冷目而视,对右将军道:“右将军,看来你的腿脚越发不灵活了,杀了北魏皇上之后,就去军营领个左前锋好好的练练腿脚!”
右将军大惊失色,手上的剑毫不犹豫的捅向了父王,剑从父王胸口穿过,父王痛叫了一声,右将军拔出剑连捅了两剑。
捅得父王再也叫不出来一声,拔出剑,在父王的龙袍上擦了擦,剑身入鞘,右将军过来对慕容彻复命道:“启禀皇上,北魏皇上已死!”
慕容彻嘴角冷勾:“那你可以滚了!”
右将军身形一颤,看了一眼哥哥和我,应了一声:“是!”躬身后退。
他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意思,似他被慕容彻责罚,都是因为我们,哪里是因为我们,是他自己慕容彻让他杀死父王,他自己犹疑了一下,故意让父王过来抓住母亲。
自己不听君令,受到惩罚怪谁?
哥哥见父王死了,直接径自过来,弯腰扶起母亲,母亲腿脚根本就站不稳,重力全压在哥哥身上,哥哥低咳了几声,使劲的抿住了嘴角,把咳嗽声闷在咽喉里。
我看到他嘴角渗出鲜血,腰一弯,把母亲架过来,背起来,咬着牙问哥哥:“我们去哪里?”
哥哥握着拳,抵在嘴巴上,重重地咳了一声,手背擦过嘴角,就算如此,苍白的唇瓣染了鲜血,红的耀眼惊艳。
哥哥看了我一眼,“回宫吧!”
我抬脚背着母亲便走,哥哥跟在我身侧,我们都去路被慕容彻伸手一横:“就这样走了?”
哥哥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推开他的手:“你回大夏的时候,我自然会跟去!九儿,我们走!”
我咬着唇瓣,背着母亲,跟在哥哥的身后,出了内殿,入目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母亲在我背上小声的啜泣着,小声的自责着,是觉得她的腿不能走,不知道她怎么会腿软,连路都走不了。
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昂头看着哥哥:“我不怕的,有哥哥和母亲在,九儿就不怕!”
乱七八糟的尸体,鲜血已经冻成冰,和白雪混成一团,宫内到处是惨叫,大夏的军人,对着宫中宫女,看中的直接拉入宫殿里蹂躏,宫女的惨叫,呼救声,响彻在整个皇宫内。
因为哥哥和慕容彻谈好了条件,一路上,倒也没有人为难我们,直接回到宫殿,碳火早已熄灭,我把母亲背到床上,脱掉她的鞋袜,拉过棉被给她盖上,她紧紧的裹着棉被,似棉被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哥哥直接把炭笼子拎到殿外,开始生火,我出去的时候,他的眼被火熏的有泪花闪烁,我欲从哥哥手中拿过蒲扇:“哥哥,我来吧!”
哥哥手微微一抬,对我一笑:“没关系,你去打水给母亲洗洗脸,给母亲脸上上些药!”
看着他脸上还没有擦干的血迹,我拿出自己的帕子,红着眼眶,擦在他的脸上,哥哥一动不动,任我在他脸上擦,擦了好久,才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
自己跑到小厨房,烧了好几桶水,把浴桶都灌满了,拉着哥哥,去洗漱,母亲的脸已经擦上了药。
我蹲在门外,守着哥哥守着母亲,哥哥这一顿洗漱用了好长时间,久得天色将晚,久得我把简单的饭菜都做好了,他还没有洗好。
直到我敲门,他穿了一身白袍走了出来,脸颊和下巴格外的红,像狠狠的被擦过,我知道脸颊的地方,下巴的位置,似慕容彻触碰过的。
我努力的扬起声音,佯装欢快的样子:“哥哥,我煮了小米粥,母亲腌制的小菜都能吃了,我弄得好些呢!”
哥哥伸手揉揉我的头,夸道:“九儿很能干,走,我们去用膳!”
母亲食之无味,用了一小碗,便又上床休息了,哥哥也没胃口,咳得又大声起来。
寒风呼呼的刮着,透着门缝……尖锐地像有人尖叫一样,尖锐的像有人扯着嗓子呼救一样。
哥哥住在我的隔壁,一晚上全是他的咳嗽声,他压抑的咳嗽声………
因为哥哥有自己的太尉府,宫中没有他的药,天还没有亮,我就偷偷摸摸的去了太医院,太医院药材横七竖八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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