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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越箫公子头略微一斜,斜睨着过来:“深褐色,浅褐色,褐色的眼眸,黑色的眼眸,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一黑一褐色!”
我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一黑一褐色的眼眸,真的可以通灵窥探到天机?”
越箫公子嘴角微勾,反问了我一句:“你觉得呢?窥探天机,就不怕老天惩罚吗?天道没有人能窥探得了,就算窥探得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我的孩子是一黑一褐色的眼眸!你会带他走吗?”刚刚生产过的不适,都没有这惊心动魄的差点失去孩子来得让人心惊。
越箫公子嘴角的弧度一收:“一黑一褐色,在西凉漠北沙漠深处,至今只有两个,楚家无论正系还是旁系,若是生得一黑一褐色,不管他有没有特别,都会被送回来!”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这样,生的一黑一褐色的孩子,会被带离我的身边,七国之乱,公子长洵拥有一黑一褐色,也许他才是真正窥探天机的人!
“那我真是要感谢这个孩子,感谢他没有生得一黑一褐色!”带着一丝小庆幸的说道,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蔓延在心头。
越箫公子嘴角那收起的弧度,又诡异的一笑:“不用感谢,有的时候眼眸的颜色,也会变的,你要庆幸他眼眸的颜色不会变异,如果他眼眸的颜色变异了,还是要走的!”
我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我甚至有那么一点感觉越箫公子是故意说的,带着那么一抹吓唬的意味,告诉我,不可亵慢,随时随地我的孩子眼眸,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告诉我,我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个辰光,因为随时随地我都可能会失去他。
我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紧张之色全部落在越箫公子眼中,他轻笑出声,抬起脚离开,像他给我药时一模一样,穿透厚厚的宫墙,消失不见。
而我……后知后觉地全身冰冷……
生孩子之后的一个月,我异常虚弱,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处理国家大事,还好宋玉忠心耿耿,楚蓝湛虽然还是一如从前不待见我,至少他没让我很难堪。
一个月之后,我出门了,孩子找了可靠的姑姑带着,宫中风言风语已经散开,走在宫道上,闲言碎语就像风一样,刮进我的耳朵里。
环佩姑姑全身抖了一下,看向她的时候,她急忙跪在我的脚边,还没有开口请罪,我就冷冷的说道:“朕甚是觉得环佩姑姑身为皇宫里品阶最高的姑姑,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朕只是一个月没出屋子,就有这么多杂碎声音,朕若是一年不在这皇宫里,这皇宫里是不是都得移主了?”
环佩姑姑身心颤栗了一下,声音跟着抖了一下:“奴婢该死,恳请王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我哼了一声,抬脚越过她而走,朝堂之上没有因为我的一个月不上早朝变得杂乱不安,倒是异常安静。
生下孩子,我没有告之群臣,这一个月我只是生病了,不是生小孩子了。
全国上下运作正常无比,楚蓝湛一个人抵得过十个人,宋玉只是一个武将军行军打仗再行,治国安邦他没楚蓝湛来的厉害。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批奏折,楚蓝湛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嘴角的讥诮深了两分:“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倒真的一点都不像慕容彻,我到现在没想到,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自己能处理的事情,尽量不去麻烦这个人,毕竟只有我自己,这个人不会成为我的依靠,我也不想他成为我的依靠。
我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这个孩子当然是朕的,眉眼之间像朕,你没觉得吗?”
楚蓝湛因为我的话越发尖酸刻薄:“你一个人雌雄同体,能生出孩子来?倒真是本事了!”
手上的动作轻轻一顿,把毛笔放下,抱着孩子起身,把他放在旁边的摇篮里:“到底对我有多大的意见?蓝从安的死你把它归结在我身上?我是欠了她恩情,但是不欠你的!”
“你若是觉得真的委屈的话,或者想替她报仇的话,直接真枪真刀的干,我倒觉得你像个男人,老是这么讥诮讽刺和你治理天下的才华真是成了正反比。”
他既然不提,帮助我却不高兴,索性我就现在提起,看一看能不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看一看这个人的心理底线。
楚蓝湛目光沉了一分:“她的死难道跟你没关系吗?你们兄妹二人是祸害,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帮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淡淡的接话道:“我从来没有高看过自己,我自己什么德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之所以会帮我,是羌青对你下达的命令!”
“楚蓝湛,我现在不逼你,你也不用对我冷嘲热讽,你不愿意呆在京城,不愿意看着我,没有关系,冉魏大的很,不如你去当钦差大人,好好巡视着冉魏各地怎么样?”
楚蓝湛呵笑出声:“你这属于卸磨杀驴,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吗?”
“卸磨杀驴?”我扑哧一笑:“楚爱卿此言差矣,所谓卸磨杀驴是杀了炖掉,你还好好的,我没有把你炖掉,什么叫卸磨杀驴呢?我倒想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可是你不愿意啊,你觉得我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你觉得我是杀了蓝从安的凶手!”
“每日每日里你看到我,心里都不舒爽,你是我的臣子,我希望你为国效力的时候开开心心,不是闷闷不乐,你是做钦差大人,虽然这蛮荒的景色你都游历完了,你再重新游历一番,心情也许就会好!”
楚蓝湛看向摇篮里的孩子,因为是夏日穿着一个肚兜,白嫩的小手手臂一节一节的像莲藕,在那里摇晃着,看着可爱极了。
楚蓝湛有些自傲道:“我怕我离开这里,你被群狼吃了,还帮人家数骨头呢!”
我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羌青让你帮我帮多久?我害怕你忍气吞声,吞出什么毛病来,我就罪大恶极了!”
楚蓝湛把脸往旁边一扭,“帮多久不知道,至少你现在这个德行,我是走不了的,你放心,等你真正的坐稳江山,你留我,我也不会在这里!”
“既然要等我坐稳江山,那就请你在这期间不要着急,好好的等待,不要与我冷嘲热讽,我是一个姑娘家,心理脆弱的很!”
我的话让楚蓝湛突然之间失笑起来,反问我道:“姑娘家?脆弱的很?你脆弱得很,天底下还有女子脆弱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对上他的双眸,说得天真无邪:“内心是脆弱的,只不过迫于无奈把他包裹的紧紧的,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办法呀,我得活下去。就像你一样,你要遵从羌青话语照顾我,我要想达到更高的顶点,两者是相同的,是有目的性的!”
说着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天真无邪叹的一干二净,又变成了那深沉无比不苟言笑的女子,这是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讨论我的话语。
深沉阴沉不苟言笑,对于犯错的人,极少数会网开一面,唯一网开的一面大概就是环佩姑姑。
她怕死,要失去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这样的人是最好操控的,因为她有软肋,她有执着……她越是不想失去她的一切就是越好拿捏她的一切。
蓝湛蓝深深的瞥了我一眼,“我还是去当钦差大人吧,这京城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处理,有宋玉将军在,这京城乱不了,把你的魄力拿出来,也许我真的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春耕播种,夏日过后就是秋收了,除了正常养兵之用,减免的税负,就减免吧,百姓不易,颠沛流离,有的连饭都吃不上,也是可怜!”
楚蓝湛转瞬之间变得不屑起来:“可怜的东西你没见过呢,人吃人见过吗?在饥饿战争时期,行军打仗没得吃的时候,把敌人的尸体架在火上烤,油滋啦滋啦作响,跟烤野猪差不多!”
“还有,百姓流离失所,先捡孩子吃,在捡老人吃,捡女人吃,把一切软弱无能的全部通通吃掉,留下健壮的相互厮杀,谁输了,就吃了谁。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一直以来你的哥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你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他虽然很不屑,可是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所有的一切,他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
这些事我没有看过,没有经历过的,也许在他眼中,我所未受的苦,都不是苦,还没有别人人吃人来的凶残。
我对他拱手行了个大礼:“那就劳烦楚爱卿巡视各地的时候,对贪官污吏者一定要毫无留情的杀之,对有能之士一定要破格重用!!”
楚蓝湛没有再言语,我慢慢的直起身子,在气氛快要凝重起来的时候,我的儿子哇啦一声哭了。
楚蓝湛眉头微皱:“我去找宋玉将军商议之后就走,把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递给我,我要大杀四方,把你的冉魏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我抱起孩子,对他微笑,“欢迎之至!”
楚蓝湛走后,我吧唧一口亲在我儿子脸上,肉嘟嘟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不管再苦再累,因为他,就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我给他取名叫绯离,祈绯离……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要跟我一道姓。
因为我是一个女子,冉魏看起来平安无事,其实一直都是动荡不已,一年总是有那么几次遭到周边国家的偷袭与挑衅……
楚蓝湛游走在冉魏各地,特别注重于农耕,这七年来国库存银不足百万两,我每日里能睡上两个时辰,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最值得欣慰的是绯离长成了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聪明劲绝对不随我,我没有他那么聪明,没有他那么腹黑,小小年纪举一反三,宋玉将军也拿他没法。
有事没事就缠着宋玉将军学着拳脚,学完之后,就过来跟我处理国家大事,奶声奶气地跟我讨论着该如何用最有效的法子达到最有效的效果。
羌青离开蛮荒七年快八年了,时间转瞬即逝,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山的那一边,我也听说了,南疆七年多前先皇死了,八岁的皇太子南行之坐上了皇位,太后垂帘听政,皇太子的老师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羌青离开时,回的是南疆,南疆现在王上的帝师应该就是羌青吧,他心疼的那个未婚妻,大抵就是南疆的太后。
我听到的传闻,南疆的太后是姜国中原第一美人姜颐和,母亲是贵妃娘娘,父皇特别疼爱她,这样的女子,什么都有了,又拥有了羌青照顾与疼爱,想来是天底下幸运的女子。
“娘亲!”绯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我垂下眼帘微笑的望着他:“怎么啦?”
绯离带着一抹小心的问道,“您是在想爹吗?您望的那个方向,宋玉将军说,在山的那一边,南疆的方向。”
我伸手揉在他头上,“他不在那个方向,他是非常爱绯离的,你看你的名字,就是他不愿意和我们分离,迫于无奈,才与我们分离的,等到时间一到,他就会回来的!”
绯离把我的手紧紧的抓在手中:“没关系的娘亲,无论如何,绯离都不会和您分离!”
这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心疼地恨不得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可是我心疼还没心疼太久,赵国皇帝赵妟竟然把楚蓝湛给抓住了,宋玉在朝廷之上请旨出战,这七年多来,朝廷上下倒是齐心协力的很。
出谋的出谋,划策的划策,这七年多来,冉魏在修生养息,赵国赵妟一直在四处征战,霸占了几个国家依附于他,志得意满,这次把楚蓝湛抓住,递上来的书信,更是写着,要与我联姻。
我把他的书信放在一旁,握手成拳,我想息事宁人,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别人不让,不让的话,那只能出兵打了。
朝堂之上最终讨论的结果,出兵迎战,楚蓝湛这么多年在冉魏百姓中的声望极高,百姓极其爱护他。
绯离在御书房摆了蛮荒所有国家的地形图,他拉着我说道:“娘亲,这是宋玉将军找人做下送给绯离的,现在娘亲攻打赵国,周边的这些国家,已经是赵国的了,除非娘亲有一个很好的出使官,若是没有的话,此场战役,就算娘亲一时侥幸胜利的,也不会长久胜利的。”
“娘亲,我们的兵力太少了,周边国家连起来把我们全部围起来,我们根本就无力反战,娘亲您要三思而行,得想最捷径的法子,兵力必不可少!”





姜了 0041蛮荒: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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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将军把蛮荒的地图做的仔细极了,一目了然,各个国家,各座城池,尤其是冉魏周边的几个国家,都做了特别编著,每个国家主要的城池,也作了注解。
“我们没有多少兵力!”我沉默了许久,摸着绯离神色有些暗淡:“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兵力只能自保,一个国家攻打我们还可以死抵抗,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许多国家联合一起,我们是没有胜算的!”
曾经,羌青一个人抵得了千军万马,可是现在他不在,我又该如何度过此次危难!
我不想隐瞒绯离,我也隐瞒不了他,他聪明,有的时候比我想的更加周全。
楚蓝湛被赵国所擒,他在民间的威望甚高,不救他,百姓不愿意,我的良心也会不安。
哪怕我心再如磐石,对于楚蓝湛……他虽然各种看我不顺眼,却是尽心尽力的在帮我,不顺眼只是针对我这个人,并没有针对整个冉魏,更何况他的确才华出众。
绯离思量了片刻,小手指在沙盘上的赵国,“那就集中兵力,直接攻打赵国一个地方!因为是他们挑起的事端,当然……他以楚大人作威胁,这对娘亲来说是一个致命的!”
小小年纪一针见血的分析,何尝不是我担忧的事,我担忧的还有冉魏朝廷上下到底齐不齐心协力,这是一个未知数,有太多的变故,是我一直掌控不了的。
长长的叹了一气,加重手中揉他头的动作:“娘亲在想想办法,不会让楚大人受到生命危险!”
联姻,这是赵妟逼我的目的,他希望我和他合并,皇上皇后,做真正的蛮荒第一大国,因为周边都被他收服了,他一直想来收服冉魏,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是最合适的机会,他不想再等了,只想一击即中,拿下我。
绯离轻轻的把我的手拿开,小手只能抓得住我三根手指头,紧紧的握着:“娘亲不要去联姻,你说过你会等爹爹回来,你说爹爹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娘亲要等待,绯离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我蹲下来手摸着他的小脸上:“娘亲也相信他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待,一起想办法把楚大人救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这都快八年了,他怎么可能回来?他早就把我忘记了,我在他面前,在他心里,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绯离重重地点头,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撒娇的蹭了蹭我的脖子。
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宋玉将军出征,可是鉴于赵妟直接拿楚蓝湛来威胁,宋玉就算大军压境,也不敢造次。
旁边的国家,得到了赵妟得命令加速侵战冉魏,好不容易平静的国情,瞬间如海上飘摇的孤舟,孤立无助,风雨飘摇。
我越发的焦虑,我不能让我的儿子看到我最丑陋的一面,就算真正的去联姻,也不能让我的儿子见到。
冉魏人心惶惶,每个人都仿佛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我找到几个可靠的人,把私自留下来的玉佩给了绯离。
这个孩子仿佛知道我在做什么,拿着玉佩问我:“娘亲要做什么?绯离不要离开娘亲,只要跟娘亲在一起,我就什么也不怕!”
他是我的盔甲,是我的软肋,我不想他在这战乱的世界里变成俘虏,变成别人嘲笑的对象。
“娘亲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去山的那一头,去西凉国,你的父亲在西凉!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吗?去了西凉你就能见到他!”
我只是在赌,羌青在南疆不再西凉,绯离听到我的话,眼泪刷一下子就下来了,抱着我的腿:“绯离会很乖,不惹是生非,娘亲不要不要我,娘亲!”
他的哭声让我的心犹如针扎一样痛,可是他不走,我就有软肋,如果他被别人抓住了,我会变成毫无反击的人,直接会妥协于别人。
把心一横,一把推开他:“赶紧走,我不要你了,找你的父亲去!”
“娘亲…”绯离大声的喊着我,看到他哭得小脸通红,我的心犹如被人捅了刀子一样,疼痛得难以自制。
对护送他的人道:“还不赶紧拉他走,朕要请你们吗?”
护送他的人,弯腰把他抱起就走,小小的人儿捶打在大人的肩头,哭的撕心裂肺,我把头一别,直接往皇宫里走去。
我没有办法,他去西凉至少还有一条活路,若他在沙漠深处找到了奉天城,羌青的地位,他会活着比跟着我好。
狠狠的抹着眼泪,这一下真正的只剩我一个了,回到皇宫里,几声箫声断断续续而来。
我一个欣喜,连忙往箫声的方向跑去,在一个假山顶上,看见了一袭黑衣的越箫公子,玉箫已经在他手上,看见我来,居高临下的说道:“你的成败,在于你儿子!”
掷地有声的声音,加上他嘴角虚无缥缈的笑,仿佛跨越千年悠远的沧桑而来一样。
狠狠的把眼泪憋了进去,带着乞求的询问:“你说他比我有福气,我想知道他的福气在哪里,他这辈子可否安稳一世!”
他这一辈子是否安稳?是我最想问的,是我最想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他是对的还是错的?
越箫公子目光望向西凉个方向:“他的福气,就在西凉,他会成为西凉的王,拥有漠北八千里疆土,四国鼎立,会战乱,他的疆土被不断的扩张开来!他的命格极好,拥有别人一辈子想拥有都拥有不到的东西!”
绯离会成为西凉王?
羌青是西凉皇族,不是沙漠深处的奉天城曾经柔然处家的后人?
我连续后退了两步,眼中震惊难掩:“对于西凉皇族来说,他是一个母不详的孩子,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奉他为王?”
帝王之路何等荆棘,没有任何后台,没有任何人帮衬他,他怎么可能走上帝王之路?
就算有幸踏上帝王之路,过程是何等凶残,何等荆棘?这是用血踏出来的路啊。
我错了吗?我把他送到西凉是做错了吗?
我这是和他往火坑里推吗?
越箫公子用玉箫指了指脑袋:“心不心甘情愿,要看他的脑子,至少现在的西凉王是没脑子的,你的孩子跟他的爹一样聪明!更何况,他的血统够纯正!”
他的话让我的心揪了起来,紧紧的揪了起来,羌青真的是西凉皇族,自以为是的猜测,猜测他是来自漠北沙漠深处奉天城,我质问过他,他也没有反对,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本以为自己这里是狼窝,让他去西凉没想到那里是火坑……
人生在世,总是这样猝不及防变故着,变故地让人措手不及,找不到任何反驳的机会,找不到任何去防范的手段!
越箫公子把玉箫从脑袋上转换了位置,指着天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要变天了,蛮荒要变天了,她还没有出现,她去哪里了呢?为什么天都变了她还不出现呢?”
他口中的她,是他要寻找的人,羌青也是在找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也是在找人,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斟酌了一下语气:“她不出现,大抵是躲了起来,要不然就被人困住了,你应该想想她出现在什么地方,她最想去的地方,沿着她想走的轨迹寻找,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越箫公子眼神微微惊讶,猛然低头看向我,声音冷淡:“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眼神犹如兽瞳一样,一下子竖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我没有看错,他的眼睛真可以像野兽一下竖起来。
见我不语,越箫公子声音冷了一分:“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便道:“我说,你该寻找轨迹,每个人都有想待,想去的地方!每个人都会怀旧,只要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过,总是会有蛛丝马迹寻找的,你在找人,你想一想,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她有什么想见的人,这是线索!”
越箫公子面色沉重,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她就应该在此!”说完他一个纵跃,一道黑影掠过,他消失不见,就如闪电一样一闪而过,快的惊人。
而我决定跟赵国的国主赵妟亲自谈判,所有的战争,所有的侵略戛然而止,这个时间离绯离离开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冉魏的确撑不住了,撑不住来自各方,来自周边所有国家的一起攻击合围。
他们把冉魏当成了手中的玩物,相互夹击,烧杀强掠,从来不把人当人看,女子男子长得好看一些的,全部掳走玩弄至残。
半死不活的扔回来,扔回来之后,还带随着侮辱字眼的文书!
顿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变成别人手中的玩物,这一切,赵妟找了一个好听的由头,说什么窈窕佳人,君子好逑,求不得辗转反侧,自然而然的就要过来攻打。
我来到了边城,赵国和冉魏的边城,草长莺飞,都炎炎夏日了。
赵妟看着我,啧啧有声:“都说时间催人老,寡人怎么就没有在你的脸上看见老的痕迹,还越发有韵味起来了,当年匆匆一别,寡人真的没看出来,原来你是如此天姿国色!”
看着他身后狼狈不堪的楚蓝湛,我浅浅一笑:“赵国皇上,自从坐上了皇位,这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大的一点都没有当初的影子了,可真是令人失望!”
赵妟用手抹了一把嘴巴:“让美人失望,实属寡人罪大恶极,寡人是怜香惜玉之人,美人守着这么大的江山,每日操劳也是罪过,不如把这么大的江山,你我共同守护,岂不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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