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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楚蓝湛微微愕然,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这些跟我又有何关系?等你独当一面,我就能回家了,当然……我的历练还没有结束,我还不能独当一面!”
我默了默,带了一抹感慨道:“人生是一场修行,你们口中所说的历练,就是修行吗?”
羌青也是说过,他们的人需要历练,我始终没有做历练这两个字的意思,难道一出生什么都有,不应该好好的快乐的过生活,非得知世间冷暖,看人间疾苦吗?
楚蓝湛这次没有和我针锋相对,带着一抹惆怅的说道:“谁知道呢,人都是一样的,羡慕彼此的生活,想要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觉得别人的生活刺激,觉得自己的生活了无生趣,努力的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找啊找,迷失了自己,连自己都找不见了,还怎么样让自己生活得更加刺激了?”
羡慕别人的生活……
他的话人生解析倒是透彻的很,曾经有那么一度的羡慕着羌青,觉得他肆无忌惮的活着,才是人生,才是人生的乐趣。
现在呢。
这些羡慕,这些恋恋不舍,是我一个人的无尽的思念。
当这一批精锐的部队出现在我的眼帘下,楚蓝湛比我还惊喜,城门都没有打开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高高的城墙,他一跃而下,那拳脚功夫让宋玉都忍不住的鼓掌,赞赏道:“皇上,宋大人真是深藏不露,早知道臣绝对不客气的和他好好切磋切磋!”
我侧目微笑:“现在知道也不晚,遥记曾经你们是不是切磋过?”
宋玉挠了挠头:“曾经有过,总以为他是读书人,没敢下死手!”
我呵呵笑一声:“下次不用客气,直接用尽全力好了!”
宋玉应了一声,楚蓝湛跳下去之后,直接奔向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男子,他对那个男子行礼,男子眼疾手快的挡了一下,他才没有膝盖落地。
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膝盖落地,沙漠深处的奉天城和西凉皇族真的有莫大的关系。
不止两个人说了什么,大约半刻钟,从马车上跳下男子,对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奔走而去。
浩浩荡荡的大军停留在城外气势磅礴,楚蓝湛直到马车消失不见,转身往城里走,我命人打开城门,楚蓝湛带了那边的一个将军进来。
将军名为寒江野,他是西凉一名大将,见到我,直接单膝跪下行礼道:“西凉寒江野奉我王之命,率领三十万铁骑,以供冉魏女王差遣,以供女王陛下一统蛮荒之用!”
我看了一眼楚蓝湛,他下巴微抬,似带着一股傲然,来自身后强大帝国的傲然!
我猜测的没错,西凉漠北沙漠深处的奉天城和西凉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或者说,所谓褐色眼眸被西凉皇族所尊崇也是真的。
“快起来吧,寒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好好在城中休息!”
寒江野抱拳谢礼:“多谢女王陛下,寒某休息好之后会和女王陛下的将军好好商议着该如何扫荡冉魏周边的杂碎们,还望女王陛下给予最高的信任,我等只想尽快解决事情,回故国!”
倒是干净利落之人,我点头应道:“寒将军客气了,朕对朕的将军信赖有加,你又和朕的楚大人是旧识,朕这江山就看你们的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我现在的处境完全就像羌青口中所说,光芒大盛无人能敌,仿佛走来的这一切,都带着无尽的巧合,上天特地的安排一样。
我只尽心尽力处理的国家大事,他们每个抉择,上来禀报于我,我看完之后提出自己的见解,然后他们去执行。
执行的力度,总是出乎意料的好,现在蛮荒十六国,变成了蛮荒十国,冉魏对于百姓的税赋是最少的,导致了许多国家的百姓,纷纷的想来冉魏。
我问寒江野,他笑而答道:“寒某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因,我王让寒某怎么做寒某又怎么做,如果女王陛下非得究其原因的话,等国家安定了,可以亲自去西凉询问我王!”
斟酌了一下言语:“请问寒将军,西凉王有多少个孩子?”
寒江野微微一愣一下:“启禀女王陛下,我王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孩子,今年八岁,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已被封为皇太子!”
只有一个孩子,已经被封为皇太子了。
把我的绯离呢?他现在怎么样?他好吗?
声音有些哽咽,带了一抹脆弱问道:“西凉王的后宫,有多少妃嫔?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不被西凉王所认可的?”
寒江野微微蹙眉:“女王陛下这是何意?我王后宫佳丽无数,但是孩子只有一个,没有不认可的孩子,只有一位皇太子殿下,皇太子殿下天生聪慧,寒某来蛮荒之时,皇太子殿下已经被我王带上朝廷之上,学习政务了!”
我趔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心被揪着疼,绯离是凶多吉少了吗?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西凉的皇太子叫什么名字,真的没有其他孩子了吗?”
寒江野眼中越发不解:“启禀女王陛下,我国皇太子名为终绯离,确实没有其他孩子,这个孩子还是我王流落民间的孩子,寒某来蛮荒之前,他才被我王找了回来!”
终绯离?
我一下子上去,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寒江野的手臂:“你说的孩子叫什么?”
寒江野急忙惶恐后退,脱离我的手,恭敬的说道:“女王陛下,寒某惶恐,不知说错什么话惹得女王陛下不悦了!”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听到他的话,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就没所顾及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敛了一下心神,清了一下喉咙:“你刚刚说西凉王的皇太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启禀女王陛下,我西凉皇太子名为终绯离,是我王流落在民间的孩子,近些日子才回归西凉皇族!”
眼眶一下子蓄满泪水,连忙转身,“多谢寒将军…”说完抬脚就走,因为我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不走,全然狼狈。
绯离做了西凉的皇太子,真的像越箫公子口中的命运再走,西凉王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身份,直接把他封为皇太子,那羌青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西凉什么人?
皇城之中,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因为有寒江野在这里,把周围的国家全部荡平之后,又收了许多人进入兵营训练。
他和宋玉将军忙得脚不沾地,楚蓝湛在朝廷之上,更是制定一切规章制度,一忙碌起来时间过得格外快。
夏日秋日到了秋高气爽季节,一池莲花开始败了,我望着满池的残荷,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山的那一边,我得不到一丁点消息,更不知道羌青和他的未婚妻结局是怎样的?
暮然之间,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缓缓的转过头去,却没发现人,咚一声,有人像池子里扔石头,池水溅了我一身。
我又扭过头去,真的有人扔石子,缓缓的抬起头,又急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我觉得我在做梦,梦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这里了。
久久不敢抬眼,生怕这一切是一场梦境,直到那个人开口说话,潺潺流水般的声音落在我的心上,我才惊觉这不是梦。
“多年未见,女王陛下依然风采依旧!”
心中狂跳如雷,我缓缓的抬起手捂在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笑意说道:“羌青兄你也是啊,多年不见,依然俊朗如嫡仙,让人看着嫉妒恨呢。”
他还是拿着八年前那把扇子,还是穿着一袭如雪的白衣,头发竖了起来,一根白玉簪,让他多了一分超脱世外的味道。
羌青站在高高的假山上,嘴角含笑:“冉魏被你治理得很好,你的轨迹已经变得正常,非常的正常,我就过来看你好不好,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你还要走?”我几乎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不留下来?还要继续奔走?继续寻找?”
羌青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我还没有找到她,她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终究放不下她们两个人,所以还要继续奔走,继续找寻,继续给她寻找幸福!”
她们两个。
一个是他要找的女子,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他终究是放不下她们两个,但是他能放得下我……
也是啊,就算我给他生儿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这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和他无关。
“什么时候走?”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也不是很艰难,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不如大方一点,给我自己留些颜面,也不至于那么卑微。
羌青从假山上跃了下来,落在我的面前,身上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他淡淡的说道:“三五天就走,她回去了我不放心,正好抽个空,过来看你一下,见你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我跟着故作轻松道:“那走吧,我请你喝酒!”
羌青侧身,我率先而走,我的手握了起来,我害怕在他的面前暴露了我的紧张,暴露了我的不舍,只有不断的说服自己,放手放手,才能真正的放手。
玉石桌,秋风习习,两盏清酒,我与他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满身酒气,自古以来,其实酒是不醉人,醉人的是心。
就算喝得东倒西歪,我也没让人搀扶,颤颤巍巍的起身,羌青在我身旁嚷嚷着:“你喝醉了,我去叫宫人……”
“不用你管!”我一下子对他冷言道:“我的什么事情都不用你管,你现在马上就要走,我是生是死关你什么事情?”
“你太寂寞了!”羌青当真没有过来扶我,神色淡漠,就如陈述一件平常事:“你需要找一个人给你做依靠,说说话,帝王之路太寂寞了,你需要有一个人陪你寂寞!”
“需要有一个人陪我寂寞?”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疯癫了,笑着指着自己:“楚羌青,你觉得我一个人过得不够好吗?你没有看到我笑的很开心吗?你凭什么果断的认为我需要一个人来陪?”
“八年了?你不出现也罢,你一出现就跟我说,我需要一个人陪,把我推向别人,好啊,你觉得谁可以陪我?谁可以陪我一辈子寂寞在这帝王之路上?”
羌青面对我的质问,沉默了一下,黑色的眼眸黯淡了些许:“楚蓝湛是一个顶级好的人选,他这么多年陪着你,你对他应该也很……”
跌跌撞撞跌到他的身边,扬起手,对着他俊俦的脸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混蛋,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见到你,你现在就滚,永远别在回来!”





姜了 0043蛮荒: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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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青仿佛被人第一次这样打,半天没缓过劲来,只是怔怔的望着我,望了我许久,缓缓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如溪水潺潺的声音,带了一丝不解:“自古帝王空寂寞,帝王之路最寂寥,我规劝你,为何如此愤怒?”
我后退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这个人不懂,这个人根本不懂爱,他不会爱上我,他只会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后退后退地笑了:“我为什么愤怒?身为帝王者,阴晴不定,不是很正常的嘛?我愤怒,阴晴不定怎么了?”
“你觉得看不惯吗?你所接触的人,不都是皇族吗?你怎么会看不惯呢?你应该看的惯才是啊?羌青你回来做什么?给我找一个人嫁了?共同管理冉魏?你可真够伟大的,为我操碎了心,我真的谢谢你…”
生下孩子我无怨无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现在高高在上的过来替我选择我的终身,凭什么?他是我的谁?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鲜明的五指印在他脸上显现出来,他微微一叹:“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知道你这八年来过的是如何辛苦,我只是觉得……”
“凭什么你觉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觉得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不要把你自己恶心的思想强加给我,我不需要你,你现在可以滚了!”
羌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把头一扭:“我也希望你幸福,真的……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我希望我所在乎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说完,他起跳纵身一跃,消失在我的皇宫里。
我急忙奔向他站立的方向,他刚刚站的位置,他说什么?他说我是他在乎的人?
我变成了他在乎的人了吗?
本来已经死心,他为何又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到底为了什么?
我没有再见到他,他消失了八年,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在皇宫里闭门不出,整整三日,楚蓝湛打开房门,拉开窗幔,太阳射进来,照的我满身全然颓废之气。
楚蓝湛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是一国之君呢?一国之君就是你这样的?”
这个人一直骂我不知廉耻,一直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君王,现在又来问我变成什么样子?
谁知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早就变得面目全非,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猛然甩开他的手,刺眼的阳光让我忍不住的用手去遮挡,遮挡遮挡着就适应了:“楚爱卿这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非得让朕出马才行?”
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总被人抛弃的气息,想来真是可笑,我这都是帝王了,谁还能抛弃我呀,果然安逸则死,越活越回去了。
楚蓝湛扑哧扑哧到我的梳妆台上,拿下一面铜镜,把铜镜竖在我的面前:“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冉魏因为有别人的扶持,让你肆无忌惮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了吗?你倒好,躲在这里三天三夜无人处理国事,你真的以为你的文武百官就那么好,以你马首是瞻吗?”
“我告诉你,你在不上早朝,你的国家,随时随地可以移主,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随时随地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祈九翎你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什么事情让你变得如此之丧?”
铜镜里的我,头发纷乱,脸上挂满了泪痕,唇角胭脂被抹的一塌糊涂,我伸手摸了摸脸颊:“什么时候哭的啊?莫不是屋里漏水了吧?”
“砰的一下!”楚蓝湛手一松,铜镜被扔在地上:“你的样子可真够可悲的,连自己哭都不承认,你想做什么呢?好不容易稳定的朝局,你打算不要了吗?”
这个人可真够奇怪的,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我好过吗?现在又哪门子的假慈悲,振振有词?
“谁说我不打算要了?”不如脚下满地铜镜的碎骨,脚直接踩在上面,铜镜划破脚,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这是痛的麻木了,还是本身已经麻木了不知道痛。
还没有走过去,身体一轻,楚蓝湛把我拦腰一抱,直接抱离了铜镜的碎渣碎片。
我在他的怀里挣扎,他铁青着一张脸,动作粗鲁的直接把我扔在软榻上。
摔的挺疼的,我娇笑了一声:“楚爱卿真的不懂怜香惜玉啊,你不知道女人像花一样,需要疼惜才能活下去!”
“需要疼惜才能活下去?那是别的女人不是你!”楚蓝湛直接一手抓住我的脚,我挣扎,他眼神冷冷的一瞅:“想让你的脚废了,你就老实一点!”
这种威胁,带着极具可笑的意味,我怎么会担心自己的脚废了呢?脚废了我也是蛮荒女王啊,蛮荒唯一的女王陛下,这个名头足以让我名垂千古了。
想把脚抽回来,他死死地扣住我的脚,褪去我的鞋袜,脚血淋淋的,看着满地滴答滴答的血,我真的没有感觉到疼……
原来不知不觉中羌青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了,为了他,心痛都能超过身体上的疼痛了。
“你这样关心我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去死吗?”看着他仔细的给我的脚包扎,我好笑的问着楚蓝湛:“现在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不想让我死了?”
楚蓝湛包扎的动作极轻,简直让我受宠若惊,他这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如此温柔一面。
“想让你死,可不想你这样就死了!”
刚刚还说他温柔,他系着结的动作简直可以用粗暴来形容,痛得我龇牙咧嘴,他微微抬起眼帘,带着一股风凉:“现在知道痛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脚被他包扎的挺好的,哼笑一声:“的确不知道痛,你家家主回来了,你见过了吗?你知道你家家主对朕说了什么话吗?”
楚蓝湛单膝跪在地上,手上沾了鲜血,眼睛微垂:“我还没见过他,我不知道他回来了,不过现在想来他已经走了!”
“你真够可怜的!”我突然间同情楚蓝湛起来了,“你把他当成主子,他原来回来都不告诉你一声,看来朕的面子大于你的面子,至少他回来还操心着朕,要给朕寻找一门亲事,你知道对象是谁吗?”
楚蓝湛蓦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冷淡:“我不需要知道是谁,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我只是你的臣子,还不是心甘情愿的臣子,至于羌青说的什么话,跟我有何干系?”
“你认为他是我的家主,我就该事事听他的了吗?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家,我们的家族,对于情爱的执着比任何人来的都深,不轻易爱上一个人,更不会因为情爱被人随便操纵!”
他们的家族,是我触碰不了的高度,也许对他们来说,我就跟尘埃里的蚂蚁一样,卑微的可怜的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我也不需要别人同情,我是蛮荒的女王陛下,我拥有着江山万里,现在整个蛮荒,就我一枝独大,何不趁势追击呢?
呼出一口浊气,直接双脚落地站了起来,这时才感觉到钻心的疼,不过这个疼让我更加清醒,让我更加知道我该要什么。
我的儿子已经当了西凉皇太子,我这个当娘亲的,要成为他的后盾,最坚强的盔甲,万一有一天他要在西凉出什么事,只我强大了,才能给他依靠。
“环佩姑姑!”我一声叫唤,环佩应声而来,我低声吩咐:“准备沐浴更衣!”
“是!”环佩姑姑应声而去。
直接走了出去,每走一步钻心的疼都会疼上一分,每痛上一分,都在提醒我,在这世界上,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自己不疼惜自己,自己不爱自己,还有谁爱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琢磨着该如何侵占别的国家,琢磨着该怎么从别的国家最大利益化自己的国家,这样的日子就过得快了很多,算计,阴谋,狡诈……
西凉的寒将军,我把他奉为上宾,他和宋玉将军两个人讨论战事讨论布兵,更是训练新军。
宋玉将军回进宫,都赞不绝口,恨不得让寒江野留在冉魏,我却含笑的回答他:“人家来帮助我们,你却觊觎人家留在这里,让人家背井离乡,万一人家有妻儿了,你是让人家抛妻弃子啊?”
宋玉将军挠了挠头:“寒将军没有妻儿,他说他是孤儿,王上您要不要去挽留一下,也许寒将军就留在了冉魏了呢?”
我更是哑然失笑:“宋玉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这么一个人物,朕当然想留下,你和他相处颇多,你从中规劝,不是更有把握一些吗?”
宋玉一拍大腿,“臣怎么没有想到呢,臣这就去规劝,希望他能留下来,为我冉魏效命!”
事实证明宋玉将军是一头子热,人家寒江野一直在归心似箭,人家有个未婚妻在等着他,寒江野毫不避讳的当着宋玉的面对我道:“寒某身为外臣,一直都希望冉魏能真正强大起来,寒某向我王立了军令状,两年之内让冉魏强大的外国来侵也是有来无回!”
“我王已经接下了寒某的军令状,在者约,寒某未婚妻已经等了寒某一年多,寒某不想让她再等了!”
我看了宋玉一眼,他满眼失望,上前砸了一下寒江野:“看来宋某要去准备一份大礼,到时候遥祝你新婚快乐!”
寒江野双眼满是笑意:“客气客气,把你的随身佩剑送于我,回去好好吹嘘一番,把冉魏大将军的佩剑都给拿下了,是何等威武之事!”
宋玉哈哈大笑一声,“好,到时候就送于你!”
男人的友情,有的时候比女子来得干脆。
这个时间,我格外关注山的那一边,我也派了人去山的那一边,一方面是探听绯离的事情,一方面是探听羌青的事,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与自己无关了,可还是忍不住的去打听有关他的种种。
他在山的那一边,四国鼎立,也是一个顶级的人物,南疆的帝师,西凉的大司徒,对的,我得到了消息,是他陪着南疆太后回到属于她的姜国…
算算时间段,大抵就是从我这里离开之后,他直奔姜国的……
我望着姜国的方向,我都不知道在望什么?
又或者说我奢望太多,我已经拥有了一切,就像拥有的更多,今天我破天荒的把楚蓝湛叫了过来,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寒江野就会回到西凉去,我没机会了。
妃子笑摆满了一桌子,楚蓝湛很是不解的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杯酒释兵权?卸磨杀驴?”
我把酒坛子上的封泥撬开,“卸磨杀驴一词,你已经说过了一次,怎么现在还在说呢?”
酒递了过去,楚蓝湛更是狐疑的接住:“你不喜喝酒,突然找我喝酒,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狡诈的心理,又在盘算着什么!”
“你真是大看我了!”
我发现和他这样的斗嘴,倒是让心理格外的平静,似我和他的相处方式,只能是这样,相互的挤兑着,相互着看对方不顺眼,杀之不舍,不杀气之……
“只不过单纯的找你来喝顿酒,没下毒,更没有狡诈的心理,我一直都很单纯,连你都吵不过,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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