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梵音?
我双眼猛然睁开,对,去找梵音过来江湖救场,我就不相信外祖父可以不顾我的意愿,执意让我嫁给楚长洵!
我就不相信楚长洵这个混蛋,能只手遮天不成?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还没起身,一个清亮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一个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的男子,蹲在我的身后,支着下巴望着我。
我直接蹲在地上跟他拉开距离,眼珠子转动警惕道:“阁下是谁?来到这里多久了?”
男人衣裳上的花绣是沙漠玫瑰,每一根金线仿佛经过千锤百炼,每一朵花单独剪下来都是一个艺术品。
男人眼神很纯净,微微一笑就像一汪春水,这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温柔从眼睛里能看得出来。
男人笑得很无辜:“你掉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了,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已经入迷,就没有发现我,你在想什么呢?什么事情让你连我这么个大活人都没见着?”
说谎也不嫌脸红,亏我还想着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以我的身手身后站着一个人怎么没发现?
除了绝世高手,他就是一个鬼!只有鬼才无声无息,只有绝世高手才能无声无息。
双手抱拳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来到元帅府是做什么的?”对于不认识的人又是一个高手,我这个人特别识相,绝对不会和人正面冲突。
男人温柔的双眼盯着我,直接忽略我的问题,问道:“你来到元帅府是做什么的?大白日的面纱覆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审视着他,如实的点了点头:“本来想当贼的,奈何没寻找好东西,正准备逃,你来这里做什么?跟我一样当贼的吗?”
这个人我没见过,闲庭信步的在外祖父的元帅府,难道是外祖父的熟人?
可是外祖父的熟人我都见过,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到底是谁?
男人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拉开了两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男人从上打量我到下,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袭向我的鼻尖。
淡淡的墨香昭示着他经常跟笔墨打交道,在看他的双手骨节分明白净,指甲缝里有若隐若现的墨色,一个以笔为生的人,还非富即贵,会是什么人?
男人打量我之后,半天说道:“你要什么好东西?跟我走,我带你去找!”
非富即贵的人离余没有这一号人物,至少我不记得离余谁家公子哥长得如此俊朗可以和楚长洵为之媲美。
我手指着眼睛,对他说道:“你看我的双眼之中对你全是防备,你让我跟你走,你把你那腰上的玉佩给我,我觉得挺值钱的,够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轻轻地挑起腰上的玉佩,摘下来递到我的面前:“你倒是眼光独到,螭龙玉佩,无价之宝,你确定要吗?”
月汐国皇族!
我定眼瞧着他手中的螭龙玉佩,忍不住的伸手,想去确认一下,手停在他的手上方没有下去,带着狐疑问道:“阁下到底是?”
男人把玉佩往我手边一递,无价之宝,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接,他随手抽掉我腰间楚长洵给我的所谓定情信物的短箫,拿在手上摇了摇:“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手中拿着螭龙玉佩,顿时不悦:“你这破玉佩就算是皇族的,无价之宝也没人敢买,我那个短箫可是价值五个城,还给我!”
短箫在男人的手中,男人把玩的看了一圈:“帝王绿,没有一丝杂质,通体泛绿!”他的手把玉箫往下面落去,视线在玉箫上停留了片刻,“绿意仿佛能滴下来一样,值五个城的价值,有些夸大其词了,最多三个城,还是那种不繁华的城!”
果然是出身皇家,对这稀奇玩意儿,有多少价值都一清二楚,他到底是月汐国的谁?
螭龙玉佩是月汐皇族人每人一块,不知道这玉佩是世代传承还是其他,但是有一点它们材质大致相同。
月汐皇族身份的高低决定玉佩的大小,身份越高越配越小,身份越低玉佩越大,这倒是一个奇葩的规定。
我手上的这个玉佩,不大不小,正常范围之内,应该是王爷和亲王之流,再不济是一个侯爷。
这话又说回来了,此等长相不俗的男子,符合月汐国哪一位呢?我愣是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一号人?
“那你还要?”伸手欲夺玉箫,男人直接躲闪,把玉箫揣到怀里,“已经交换完成,怎可抵赖?”
交换完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没说要他的玉佩,他直接抢下我的短箫,他就是一个贼,忙把玉佩递还给他,沉声道:“我没说要你的玉佩,你是不是搞错了?”
男人后退两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没有搞错,你我交换,虽然你的玉箫值三个城,我的玉佩,也值三个城,你不吃亏!”
我真是百口莫辩,这个人是说不通。
递还他的玉佩他也不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拽着玉佩的绳子,玉佩垂直向下,我盯着他的双眼,问道:“这个玉佩你到底要不要了?”
男人嘴角的笑容没有散去:“你我已经交换了,那就是你的东西,随便你处决!”
我手一松,男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亮,我也知道下面是草地,玉佩掉下去不会摔碎,直接手一扬,把玉佩甩了出去。
男人眉头一挑:“价值三个城你都不要了?你这摔东西的毛病得改,得有多少好东西能经得起这样摔啊?”
只听见啪的一声,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带着笑意回答他:“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阁下既然不说自己是谁,那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心疼个屁呀,跟我有毛线关系。
说完我立马转身,打算从前面去找外祖父,男人瞬间跟上我,也不去捡地上的残渣碎片,直接对我叫了一声:“离落!”
只听得哐嗵一声,我没看脚下的路,一脚踹在石板,痛得我龇牙咧嘴,眼泪差点就痛出来了,单腿在那里跳着。
男人见状急忙要来扶我,伸手一推,暗咬着嘴唇压着疼痛,刚才那一下不轻,脚趾头肯定搓了一大块皮下来,我已经感觉到脚上湿润,流血了。
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你到底是谁?”
男人扶我的手落了空,神色闪过一抹黯淡:“我是来向你求亲的人,离落!”
向我求亲,还知道我是终离落,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磨磨唧唧与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就是不肯告知于我他是谁?
手中的簪剑在蠢蠢欲动,“你不告诉我是谁?离落想来也不是叫我的!”
这一下子我走,男人直接抓住我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半响方道:“你的脚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我手一甩,直接把他的手甩落:“这么假好心做什么?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的脚伤了还是残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年头的人都喜欢玩神秘,先前有一个楚长洵已经让人够讨厌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假模做样的关心我。
却连自己的是谁都不告知,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好骗?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还说跟我是熟悉的人,这些混蛋谁给他们的胆?
男人愕然摇头失笑,“谁说你脚残了跟我没关系?你我已经定下婚约,我不能娶一个脚残的女子不是!”
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说什么?与我有婚约?脑袋瓜坏掉了吧!楚长洵在那里说跟我有婚约,现在他又跟我说有婚约,扯淡也不是这样扯的。
气的转身就走,走路高低脚,男人始终跟着我的身侧,见我不理他,又说道:“离落,你刚刚已经给了我定情信物,咱们俩已经有婚姻了,私定终生的婚约,你跑不掉了!”
本以为收敛的脾气,全被这些人给磨出来了,二话不说,抽剑,这个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定然能无声无息的躲闪。
我的剑插入他的胸口,染红了他的衣裳,他那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看了我半响,总结道:“脾气不太好!”
现在的男人都有神经病啊,都鲜血淋淋了,不喊疼不叫唤,还在这里说我的脾气不太好?
骗子,又来一个私定终生,谁跟他私定终生了?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耍无赖不是!
剑一抽,直接对着他的脖子命脉:“我喜欢杀人为乐,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不躲不闪,微微点头:“可以试试,你高兴就好!”
真是不到棺材不落泪,我是用尽全力,准备要他的命。
簪剑还没有到他的脖子,外祖父一声暴喝,“住手!”让我停了手,从他的脖子皮上划过去,蹭破了一点皮。
我扭过身子去,眼眶就红了,外祖父仿佛没看见我,走了过来,对着男人就执手抱拳道:“让公子受惊了……”
男人连忙制止外祖父的动作:“老元帅客气了,只不过是一些小事,更何况,事因是我挑起的,受了伤害是咎由自取,老元帅不必介怀!”
楚长洵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我全部心思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外祖父对他这么客气,还喊他一声公子,月汐国皇族之中,哪家的孩子?
外祖父微微额首,然后直接看向我:“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平白无故里惹了这么多祸事,赶紧给我回房去!”
我隔着面纱,外祖父已经知道了我是离落不是离墨?
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长洵,学着离墨温婉的样子:“祖父,离墨甚是想念祖父……”
红着眼眶望着他,外祖父一叹息,对着那两个人说道:“丫头长途跋涉,我带她去休息,两位请便!”
强忍着脚趾头的疼痛,跟着外祖父而走,来到我自己曾经住的房间,一切照常,没有任何变法,没有琴棋书画一干用品,只有刀枪剑戟搁在房间里。
外祖父把门一关,我就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我选择主动交代,我不想被人威胁,更加不想让别人威胁于他。
外祖父弯腰把我扶了起来,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着:“我都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把脸上的面纱给摘了,哽咽道:“是离落没有用,不能保护母后,不能保护离墨!”
外祖父慢慢的坐下,双眼也跟着红了起来:“这件事情不能怪你,早前我已经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你一向是有主见的孩子,外祖父就随你去了!”
心中震惊无比,原来外祖父已经知道早就知道我是我,不是离墨。
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蹲在他的脚边:“祖父,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母后和离墨报仇雪恨的!”
外祖父满是老茧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向我的头,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用报仇雪恨了,只要你幸福,外祖父就死就瞑目了!”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用报仇雪恨了?离墨是为了我才惨死的,母后是因为父王那个负心人为了娶别的女人,才把她给杀掉的。
凭什么终慎问现在当这一国之君和他心爱的女人坐享荣华富贵,母后和离墨就死不瞑目?
外祖父双眼慈祥的望着我:“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你的幸福最重要,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外祖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外祖父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外祖父已经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我的头微微一偏,错开了外祖父的手,跪在地上,像曾经无数次反抗他的命令时一样,反抗着他:“不!我不要,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外祖父您可以辞官归隐,我肯定要报仇!无论前面有多少千阻万险,我都会选择去报仇!”
膝盖砸在地上很疼,要是不让我报仇我会感觉疼痛难安的,睡觉都不会安心的。
我是大天朝的魂魄,我只想穿越到这里,他们两个是我的亲人,是对我最好的人,哪怕我最后跟着外祖父一直在边关,她们每回想念于我都会来看我。
要让我不去报仇,不如杀了我更干脆一点。
外祖父语重心长道:“你个傻孩子,你选择报仇,杀了他之后,离余百姓该如何是好?这皇位又该谁去做?”
“不管他是去做,而且跟我没关系!”我流着眼泪对外祖父说道:“您是元帅,您心系天下苍生,您胸怀广阔,我的心胸很狭隘,我只能看见那么几个人,别人跟我没关系,至于您给我定的婚事!”
“我不承认,您给我定的婚事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嫁的,您应该知道,我选择去和亲,就是为了回来报仇,有兵力的回来报仇!”
外祖父气得扬起手,我丝毫不退让,他的手没有打下来,颤颤巍巍道:“离余虽然是西域小国,这么多年来百姓倒是安居乐业,不能打破如此局面,让百姓流离失所!”
我昂着头,咬着嘴唇,倔强道:“什么叫百姓流离失所?我也现在也在流离失所,外祖父,你应该知道七国鼎立太久,终将会大乱,离余西域小国,在这场战争里,就算我手下留情不去颠覆它,别人呢?别人不会手下留情!”
外祖父重重地把手放下,差点老泪纵横:“你回来了,好好休息,下面的事情不用你管,外祖父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有任何一丁点事情!”
“离落不会有事的,外祖父放心!”纵然我信誓旦旦的说着,外祖父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外祖父来办!”
他离去,我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一门亲事,到底跟谁,谁有这么大本事让外祖父把我许配给他。
脚上不止一个脚趾头破了皮,而是有三个脚趾头破了皮,血淋淋的,从床底下扒出酒,往上面一淋,痛得我龇牙咧嘴。
梵音从窗户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擦血,梵音不声不吭的接过我手中的帕子低头给我擦着血。
擦完之后,用布条把我的脚趾头缠绕好,我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打听到什么了吗?外祖父的元帅府到底来了几拨人马?”
梵音把我的衣裙拉好,垂着眼眸禀道:“至少三拨人马,有一拨是离余,楚长洵,最后一拨是月汐国国主凤非昊!”
姜了 0027七国:看见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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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月汐国皇上凤非昊来了?他来这里做什么?你探到他是什么原因来到这??”
之前那个男人是月汐国皇上,他不是应该出现在安南吗?
出现在这里,真让人意外的很,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应该出现在安南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梵音抬起眼眸落入我的眼中,与我四目相对片刻,随即又把眼眸垂了下来:“求亲的!他来是向老元帅求亲的!”
深深的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梵音找了一双拖鞋给我,这样我的脚趾头,不用受到鞋子的挤压了,疼痛倒是能缓解许多。
“还有一方人马是离余的!是谁的人马?”这方人马让我想到开城门的守城官,守城官是四五十岁的模样,气势从容应该就是梵音口中所说的另一批人马。
“镇北将军凌子烨!”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脚趾用力,疼痛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梵音又重新说了一遍:“离余派过来的人马,是镇北将军凌子烨!”
老天这是要来灭我吗?
一波又一波,来了三拨人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谁不来,偏偏镇北将军凌子烨来了,怪不得外祖父急于让我嫁人,外祖父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幼泽是离余西边,凌子烨守着北边,从未碰过头的两个人,因何水火不容没有人知晓,我也不知晓。
瞳孔猛然一紧,今天的守城官四十到五十左右的模样,他就是凌子烨?
他认得我?
陷入沉默之中,脚趾头上的疼痛,提醒着我,事态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不,现在事态超出的根本就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
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来回走了两圈,转过身去问梵音:“外祖父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月汐皇上也来求亲,楚长洵和月汐皇上,梵音,如果要走到嫁人的那一步,你说我嫁给谁比较合适?”
梵音霎那之间目光冰冷,看了我久久,缓缓的开口,反问我道:“主子,想嫁给谁?”
我对他摇了摇手头,眸光深沉:“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月汐皇上你应该知道,他对外宣称他有一个青梅竹马,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在等他的青梅竹马。现在他突然来到幼泽,对外祖父向我求亲!他把他的青梅竹马置于何地?”
“之前有消息称他去了安南,目标慕折雨,现在他出现在这里,说明从安南转道而来。对外宣称了十几年情种一下子变成了负心汉,这种转变令人很害怕!梵音我们得小心了!”
梵音微微额首点头,目光没有离开,而是又问了我一遍:“如果这两个人,主子会选择谁呢?”
我哼嗤一笑,“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嘉荣司空炎死了之后,司空皋没有彻查此事,说明楚长洵有搅动风云的本事!”
“他又打包票去安南,让慕折雨一定会和亲嘉荣司空皋,这样的一个人就像一个深海,跳进去非但见不到底,还要担忧下面窜出来鲨鱼一口把你咬死!”
“至于月汐国皇上,十几年的感情说变就变,过来求亲,肯定有所图,他图的是什么呢?”
他图的是什么呢,月汐国也算强大,他长得又不错,我这么一个下堂妇,被一国之君过来求亲,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异呢。
梵音慢慢的站了起来,漆黑的眼中闪烁着光亮:“属下再去查一查,老元帅正在思考他们俩谁合适!”
我只得点头,梵音看了我一眼,跳窗而出。
青天白日里,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法子?
凌子烨!
他是最铤而走险的法子,我连他都没见过,我该如何走这惊险的一招棋?
打开房门出去,被人拦住了,拦住我的人也是陌生的,不是元帅府该有人的人,难道外祖父的元帅府已经被沦陷了吗?
又重新退了回来,门不行,那就爬窗户,急忙蹬掉拖鞋,套上鞋子,我得去军营走一走,就算外祖父没有实权了,这幼泽军营上上下下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手刚触碰到窗户,直接被两个凌厉的士兵来了起来,让我根本就跳不出去,我就心里纳闷了,梵音刚刚跳窗而出,怎么轮到我就跳不出去了呢?
光明正大的软禁起来,在谁的手笔?
利索的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把二簪剑横插在头上,把宽松的衣裙换了一身劲装,房间里面刀枪剑戟都有,抽了一把长剑,这可是花了我一百两银子打的,杀敌无数,我比较顺手的剑。
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从门外的士兵要拦着我,我直接抽出长剑横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冷厉道:“让我走,刀剑不长眼的!”
士兵倒是骨气的很:“您要走了,我们哥俩就没命了!”
我语调微扬,便直接划破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那你现在就直接没命了!”
我的声音伴随着他倒地,旁边另外一个士兵直接对我出手,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轻嘲扯着嘴角,“不知量力!”
直接对着他的脖子一招毙命,鲜血喷洒多多少少沾染自己的身上,好在知道自己要杀人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裳,沾染血迹看的不是那么明显。
抬起脚,把横在我们前的两具尸体,直接踢到一旁,还没抬脚走便听到熟悉的守城官声音响起:“出手就是如此狠厉,不愧是凌元帅的亲自嫡传!”
我直接站定执手:“凌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礼的很!”
果然是那个守城官,他换了一身便服,气势凌厉非凡,虽说是上了年纪,倒也看得出来曾经是个美男。
凌子烨爽朗的一笑,手微微一抬,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全都退了出去,就变成他一个人了,我把剑插到剑柄之中。
他看我的眼神闪过复杂的光芒,“来到你这里,你不请我去喝杯茶?二公主!”
知道我是终离落,那我还请他喝什么茶?
“凌将军也知道我刚回来,这板凳还没焐热呢,根本就没有茶水可喝,咱们有什么事儿,就在外面说吧,女子的闺房,男人还是少进的好!”边说我边走下台阶,向他的身边走去。
眼神可没有丝毫退让,他是将军,我曾经在外祖父的麾下,也是一个将军,行兵打仗我没有他老道,至少我没有什么太惨重的伤亡的战绩。
凌子烨上下打量着我,眼神甚是锐利森冷,这样的转变,真是始料未及的,不知道的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其实我才和他第一次见面,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个西一个北八杆子打不着,彼此对彼此的印象大概只是在传说中听见。
“你跟你的姐姐真不像,我见过你的姐姐,委婉的很,对什么东西,都是温柔以对,而你,就是那沙漠的玫瑰,浑身带刺!一不小心,手就破了!”
我在他面前三步之遥站定,昂着头望着看,努力的让自己和他视线平齐:“沙漠玫瑰长在沙漠里好好的,浑身带刺没有让别人去把它给摘下来,既然别人想贪图她的美丽,把它给摘下来,刺破手,没了命,怪谁呢?”
凌子烨气场霎那间冷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变得幽暗:“谁都不怪,可能是因为它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的就像被刺伤,也要把它给摘下来,二公主,去嘉荣逃避责任,难道你就不为你的母后和你的姐姐报仇了吗?”
我的瞳孔一紧,心思飞快的转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认为我去嘉荣在逃避责任不为母后和姐姐报仇。
而且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些责难,他想做什么?趁火打劫还是落井下石?又或者说他想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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