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楚长洵把身体一扭,声音凉如水:“随便你,告诉他只会让他失望,他心爱的女人,早就死了,这是事实,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死死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拽着手中的短箫:“你不是说要七国大乱吗?七国大乱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太平了吧!”
楚长洵边向前走边回答我:“已经开始乱了,难道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哪里开始乱了?”我在这里躺了十日,十日之间风云变化不知,七国也没有感受到有任何异动,怎么就变成他口中的乱了?
冲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道:“又在撒谎是不是?哪里开始乱了。楚长洵麻烦你骗人的时候,把谎话能圆的下来,打脸你不嫌痛?”
楚长洵不理我,直接走了。
我站在原地,使劲的在地上跺了跺脚。十颜不知道从哪个老鼠洞里钻出来了,抹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夫人,可吓死我了,完蛋了,公子爷这一下子生气了,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你不会死!”我拽着手中的玉箫,“这个玉箫,是不死鸟的玉箫,那么请问你,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变成人?”
就算他能变成人,一定也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不在特定的情况下,坚决不可能变成人!
“不知道!”十颜脱口而出:“只知道他能变成人,具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还真不知道,属下见过他几回,但……他比较冷,虽然我们是一样的,可是………”
我手一抬制止了他的可是:“你家在漠北什么地方?”
“沙漠深处,沙漠最深处!”十颜指着漠北的方向:“进沙漠边缘开始,至少要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沙漠深处,小主子住的地方!”
我微微额首:“最近七国之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沙漠深处,要走一个月,骑在骆驼上,一天五十公里,这路程够远的,楚长洵倒会找地方,漫漫黄沙起,沙尘暴,这么长的路程,没有人指引,会直接死在里面,谁也别想找到。
十颜手指头转移了方向,开始掰起手指头说道:“有啊很多的事情,月汐大长公主凤子钰举兵南下,攻打月汐的附属国乌桓,听说攻打下来要自立为王!”
“嘉荣听说要对他旁边的西玖要实行攻占,对了,离余已经被柔然接收,柔然出其不意把离余尽收囊中,现在不能叫七国鼎立了,叫六国鼎立!”
“如果月汐大长公主把乌桓打下来,月汐皇上不阻止的话,她不会屈于做一个小国的女王,她会长驱直入,跟嘉荣一起灭掉最小的西玖!”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在七国之中,我对安南有莫名的好感,因为有慕随在,但是这个西玖,在七国之中名声极好,他们以儒家文化,孝为先。
听说他们夜门不关,拾金不昧,他们的皇上,是一个谦谦君子,后宫太平皇后妃嫔,相处都是顶级愉快。
“凤子钰这么大的野心,凤非昊真的就不管管?”我思来想去都不对,平时不烧香拜佛的人偏偏选择这个时间,去搞什么灭了他国自己当女王?
会不会有人在后面,教唆着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在这紧要关头,去浑水摸鱼?
十颜头摇得跟麻花似的:“他管不着啊,凤非昊到现在还没有回月汐,听说和我们在安南分开之后,他一直在游荡七国之中,月汐朝廷之中的事情,一直是大长公主和太后相互把持相互制衡!”
这问题够棘手。
到现在没有回去。
“一直游荡七国,你知道他现在游荡到哪里去了?”真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了一个女子,皇位也不要了,国家也不要了,他要找的女子是谁?
会不会是楚长洵女儿月汐?
如果是……它们之间存在着何种渊源,凤非昊是不是带楚长洵撕裂时空之后所谓记忆的后遗症,他也带前世今生的记忆?
如果带有前世记忆,他发起狠来是不是很玩?
十颜一下子眼观六路,生怕离去的楚长洵又重新跑过来,看完之后又竖起耳朵听了周边的动静,一切完了之后,他才说道:“据消息称,他已经跑到漠北去了,他想…找漠北国师,让国师去演算什么姑娘的命数!”
我呼吸一顿,内心冷笑一声:“他去了漠北,去了柔然,去找柔然国师了?他为什么不找柔然圣女?也许找完圣女之后更加能贴近真相!”
十颜微微一怔,忍不住离我远了一些:“夫人,您的语气不要阴阳怪气行吗?属下挺害怕的!”
“阴阳怪气?”我拿着手中的短箫,直接对着他的脖子就去,他一个翻滚,错开了短箫,急吼吼的道:“夫人,说话归说话,咱们不用舞刀弄枪吗?搜下有什么得罪于您,您来说,属下改!”
冷笑出声:“你说我要把这个短箫,扔在地上给砸碎了,就说是你砸的,你说你家公子爷会怎样?”
“扑通一声!”十颜膝盖不要钱似的,直接跪在我面前,那么假样的痛哭流涕:“夫人,属下做错什么了,属下对夫人忠心不二,请夫人明鉴!”
居高临下的瞅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说你们家算计天下的公子爷,刚刚挖了一个坑让我跳,让我跟他回漠北柔然。我还没问你两个问题,你把我望漠北柔然引,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就不准我生气了?”
楚长洵现在勾搭我去漠北,看那个所谓的女儿,我问他凤非昊在哪里,他也说在漠北,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准备完美的无缝对接吗?
我像一个白痴,是非不分的白痴,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的瞧不起啊。
痛哭流涕霎那间止住,十颜嘿嘿的笑了两声,“夫人,被您发现了,既然这样,您要不要去漠北柔然?”
我点头:“可以去,反正我也没有事!”
“真的吗?”十颜直接跳了起来,大声欢呼。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一盆凉水呼啦一下泼过去:“我去可以啊,把梵音还给我,我就过去,不然的话,任何事情都没商量!”
十颜瞬间高处跌下来,掉入冰窟里,整个人无精打采跟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气中的委屈,跟我要了他的命似的:“夫人,您简直是在耍属下,不带这样玩的好吗?”
我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道:“我这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你们先耍我,我也想跟你们说不能这样玩,可是你们不愿意啊?”
“夫人!”十颜从地上爬跪过了,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公子爷让属下,一定把你引诱到漠北柔然去,您说怎么样您才能去?您跟我说,我改行吗?”
真是可怜兮兮的让人觉得假:“可以去,我都说了,把梵音还给我,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不然的话,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十颜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动,思考了好半响:“夫人此话当真?只要把梵音还给您,你就愿意去漠北柔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曾经是军人,军人说话,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十颜把心一横一咬牙,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话算话啊?只要他回来,夫人您就跟属下去漠北柔然?”
我微微闭目点头,十颜再一次一溜烟的跑没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确定不会有人来,我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间里,我的房间弥漫着药味,苦苦地令人不讨厌,也喜欢不起来。
坐在座位上,想着十颜怎么把梵音给我找回来,想了没多久,听见了悉悉嗦嗦的声音,有点像响尾蛇尾巴摇晃的声音。
我以为是我的手敲打在桌子上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停下敲打,这个声音还在。
心里咯噔泛嘀咕,该不会有什么几条腿爬的东西在我房里吧。
我慢慢的站起来,侧耳听着动静,那个动静就在桌子下面,慢慢的掀开桌布,我勒个去呀,桌布下面是一条长着金色鳞片的蛇,摇晃着尾巴,盯着我。
我的动作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不敢动分毫,关键那条蛇,还长了爪……
音姬身边的五爪黑色的鳞片,我眼前这个金色的鳞片,眼前这个还有爪子,难道是巫族的人已经在屋子里了吗?又或者说,音姬来了?
嘴角抽啊抽,这么冷的天里,我的冷汗从额头上往下落,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声。
和它一人一蛇,这样相互对视着,对视良久,它未动,我未动,最后我忍不住了,弯腰太累:“那个什么,你是什么东西啊?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它的尾巴只是摇的更加欢畅了,似能听懂,又听不懂。
现在是大冬天,蛇应该冬眠,应该精神不济,可是我眼前这条蛇,那一对眼珠子可没有一点像冬眠的意思。
“听懂啊?”我转动着眼珠,“听得懂你能不能出来啊?咱们有事好商量啊?”
一条浑身长着金色鳞片的蛇,用他的爪子,跟人走路一样,走了出来,盘旋着似要跟我讨论人生。
冷汗一颗接着一颗,我把桌布不放下,摸在桌子上,缓缓坐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见过你兄弟,五爪!你叫什么呀?”
我白痴的都怀疑自己人生了,我生怕它一下子窜过来,咬断我的脖子,一口把我吞下。
它的尾巴在地上拍了六下,指尖颤抖伸出去,比划了一下,“六?”
蛇头点一下,我恍然大悟带着一丝讨好:“你叫六爪?”
那一双蛇眼一下子黑了下来,似有些不悦,我特么真是日了狗了,我怎么能感觉到它不悦呢?
“不叫六爪?六六?”我还大顺呢。
金色鳞片的蛇不理我,真生气了……它生气了会不会把我生吞了?我真是瑟瑟发抖内心无语言表!
屁股挪动,想起,便听到一声砰一声,门被踹开,楚长洵脸色黑如墨:“来了,不现身搞个畜生在这装神弄鬼,不觉得掉身份吗?”
我的胆颤心惊还缓过,叽一声,尤如老鼠的叫声,在我耳边诈开,诈得我的寒毛直竖!
姜了 0051七国:归来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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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毛直竖我不敢扭头,面前盘旋着一根长着金色鳞片的蛇阴鸷地双眼盯着我,后面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老鼠般的讥叫……
只有一双眼珠子不断的转动,扯出微笑:“楚长洵,我后面是什么东西啊?我会不会死啊?”
楚长洵缓缓的摇了摇头,跨步走了过来:“你不用担心,你要死了,我会让整个巫族陪着你,顺便,让安南也陪着你!还有你面前这个畜生,我也会让它陪着你,一起下地狱,怎么样?”
嘴角欢快的跳了一下:“我不需要眼前这个畜生陪我下地狱,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把他给捉了,带回家去啊,都自动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啊!”
楚长洵脚步一停,很是认真的思量着我说的话,然后缓缓点:“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就说明他们不稀罕,不稀罕,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带回家也是好的!”
“带回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身后由远传来,“你有没有这个命带回家,还是两说呢!”
“为什么没有这个命呢?”楚长洵嘴角一勾,自信的笑意,溢出嘴唇之外:“你现在是巫族族长,我去的时候,你不过是一个孩子,你确定,要跟我这个巫族贵客,较量一下吗?”
这又变成了巫族贵客,楚长洵怎么就真的不上天?我觉得他不是梯子问题,而是他自己不愿意上天。
沙哑的声音,带着阴沉:“有何不可?曾经他们怕你,现在我可不怕你?”
“就凭它?”楚长洵说话之间已经摸上了那条有金色鳞片的蛇,“这是你赖以生存的屏障?你觉得,就凭它,就能把我给打趴了?太不自量力了吧!”
身后的嘶哑的声音,有些吃惊:“你为什么能碰它,它为什么会给你碰?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对它做!”楚长洵温润的双眸微微垂了下来,视线落在金色鳞片的蛇身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只是你不知道,他之所以能长出龙的爪子,他之所以能长出鳞片来,这一切都归功于我,所以你觉得他对他的恩人,会杀之吗?”
一个人可以让一条蛇,身上长有金色的鳞片,也可以让一条蛇长出龙的爪子,他哪里是逆天的本事,他简直就是一个神奇存在。
我身后的声音一下子停顿了,过了半响,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围绕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脖子勒紧,气息冰冷的吐在我的脖子上:“七国公子,听说您娶妻了,听说你爱你的妻子,这位想来就是你的妻子,你不要她的命,我们都可以玩一玩!”
楚长洵抚摸着那条金色鳞片的蛇,不在意的笑了笑:“动手啊,看看你动手之后,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看看你动手之后,会不会遗臭万年!”
我有些呼吸不畅,双手忍不住去抠住脖子,正好抠到一个滑不溜丢冰冷的东西。
吓得胆战心惊,直接骂爹道:“特么够了啊,我会发火的,把什么破玩意放在我的脖子上?会蛊术了不起啊?”
身后的人被我骂的一愣一下,收紧手上的动作:“会蛊术当然了不起,可以无声无息的让你去死!”
“可以无缘无故让我去死?如果我说不呢?”
我话音一落,直接扯动着脖子,身后的人被我扯得措不及防,一下子我把脖子上的东西给扯断。
断了之后我才看清,攀在我脖子上的东西,哪里是手啊,分明就是一个大青虫子,细长的大青虫子。
顿时之间,大青虫流出来的汁水,在我的脖子和身上,散发着恶臭,我顿时炸毛:“真是孰可忍,婶不可忍,混账东西,不知道我的病才好吗?”
说这转瞬之间,对着身后的鬼东西就去,可是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就直接被吓了回来。
楚长洵轻笑一声:“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剧毒,有点烂脸的,有点面目可憎,你不用觉得大惊小怪!”
我一个箭步,跨越到楚长洵身后,他嫌弃的用手推了我一把:“浑身臭的,简直就像刚从茅坑里爬出来,离我远点,我嫌弃你?”
嘴上说嫌弃,眼中毫无看到嫌弃之意,我这个人皮厚,尤其对他,他越是嫌弃我,我也是帮他身上贴。
把自己脖子上的绿色的汁液抹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我不嫌弃你啊,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什么东西,该怎么解决?”
楚长洵看着自己的衣袖,白色变成绿色,散发出恶臭,眉头微皱一下,只是随手掏出来了一个瓶儿,倒出药丸。
我不客气的伸手拿过,塞到嘴里,咽了下去:“我是中了蛊还是中了毒,前面那玩意儿,你能不能打的过啊?”
声音沙哑的主人,脸上坑坑洼洼,皮肤黝黑,还不是正常的黄种人那种黑,就像黑人的那种黑。
黑一点也无所谓,最主要是他脸上那些坑坑洼洼,在肉眼之下,每个坑每个洼里面都盘旋着一只虫,幼虫。
是那种白色的幼虫,肉虫在那些坑里,洼里探出头来,就像一个正常人的脸上爬满了虫子,从此在他的脸上做了家,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的奔走。
所以,我才被吓得一蹦三尺高,特么太恶心了,哪里有人把虫子种在脸上,还特意脸上搞得坑坑洼洼,来养这些虫子。
巫族的人可真够变态的,就他这样走在马路上,在大街上能被人拿臭鸡蛋给砸死,比恶鬼还可怕。
楚长洵对那个人品头论足:“不想被恶心死,只能打得过他了,你知道,他是谁呢?”
“巫族族长啊!”我脱口而出:“你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是巫族族长?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相处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彼此知道彼此的弱点,不是吗?”
楚长洵一拍脑门儿:“我刚刚有说他是巫族的族长吗?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瞬间握紧了拳头,对他挥舞着拳头:“楚长洵,吵架的是吧?你看他是怎么对我呢?我说你这个人,自打我成了你的妻子之后,每天都灾祸连连,担惊受怕,没过过一天清闲的日子,你说这种日子,还有必要过下去吗?”
“自己体质犯灾,怪我喽?”楚长洵完全不把那个脸上坑坑洼洼的男人放眼中,跟我打情骂俏。
“不怪你,你能先解决问题吗?”我使劲的拽了他一下手臂,把他往前面推了一把:“那人叫什么?别杀了,还不知道杀了谁!”
楚长洵莞尔一笑,都拍了拍金色鳞片的蛇:“她叫六福,六六,福气的福,早于先前在安南皇宫看的那条,先有她,然后再培育出来的五爪!”
“五爪的天分没她高,所以鳞片是黑色的,没有长出龙的爪子来,她的悟性比较高,现在长出了爪子,你看她的蛇头,将来是会长出如玉的龙角的!”
我的心犹如流水澎湃,吸了一口凉气,都忍不住的去摸了一把,凉凉的如玉感觉,还不错:“按照你的意思是说,最后它能长出翅膀来,羽化成龙,脚踏七彩祥云,飞到九天之上?”
“有可能哦!”楚长洵浅笑之间一点都不正经:“到时候你可以打秋风,横跨在她的身上,让她带你一起去九天之上,你就变成了仙女,多好啊!”
我直接白眼相对:“赶紧算了吧,解决事情先,我觉得我的身上在发痒,那什么玩意虫子,整个身上大便都在我身上!”
“有我谁都带不走你!”楚长洵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如炬摄向脸上坑坑洼洼的男人:“丹青,你是受谁之托,过来挑衅于我的?”
这男人的名字可真够好听的,丹青儒雅的名字,跟他的脸,跟他的人,一点都不相匹配。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楚长洵,他是黑人?”
楚长洵微微额首:“带了一些血统吧,他脸上的那些虫子,可以让他的肌肤变白,不过,也会让他的肌肤更加糟糕,毕竟有些东西,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无论想怎么更改,都是更改不了的!”
“所以你才会看到这么如此面目可憎的他,他连他自己都讨厌,他连他自己都否认,你觉得这样的人,现在已经当了巫族族长,都在他的带领下,会是什么样子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丹青有黑人血统,音姬这跟我们一样的正常肤色,那说明巫族的人更加接近黄种人。
他有黑人血统,能做到巫族族长之位,我绝对不是有肤色歧视,只是觉得他肯定蛊术造诣特别高。
楚长洵有些玩味的说道:“巫族在他这一任族长的带领之下,日益昌盛,不安分归于山野,想要在七国之中,重新占有一席之地,这不,他们族里天分最高的孩子音姬,已经在安南站住了脚跟,深得安南王的信任!”
虽然手指着别人是一个不礼貌的行为,可是我还是抬手一指:“人家想在七国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其实也没错,你是要扼杀人家吗?”
这没错啊。
一个逃离室外的族群,突然间想进入人群,请重新被接纳,自然而然要做出一些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直接钻入进来,毕竟他们也要生活,毕竟他们也想流芳千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加倍奉还!”楚长洵说话之间手拍着六福,六福对他仿佛存在着很深的记忆,还有那巨大的蛇头蹭了蹭他的手。
把丹青看得目瞪口呆,双眼血红,仿佛楚长洵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一样,让他眼中充满了仇恨。
我急忙跑到安全地带,冲着楚长洵大喊道:“你赶紧上吧,千万不要伤及无辜!”我就是那一个无辜的人,我可不想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打架,把我这个路人甲,活生生的给埋在仇恨里。
楚长洵扭头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把这个问题,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冲他龇牙咧嘴的笑着:“能者多劳,谁让你公子长洵呢?”
楚长洵摇头无语,丹青直接发难,说话之间,脸上的坑坑洼洼都在抖动:“大言不惭,你来巫族之时,把巫族搅得天翻地覆,就是你天分极高,也擅长蛊术,可那又怎样?你把我巫族前任族长,伤得遍体鳞伤,这笔账,巫族还没有给你算呢!”
算情债的。
我举起手来横插一句话:“这位大仙,他始乱终弃?这绝对不能原谅,你赶紧把他打趴下,把他的骨灰,扔在你们前任族长的坟前,让他好生忏悔!”
我就说嘛。
这么好看的人,这么有本事的人,没有一点情债,没有众多人喜欢,他不喜欢任何人,说不过去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脸兴致盎然,等着楚长洵如何辩解?
楚长洵哼然一笑:“就你们巫族的满身都是蛊,长得奇形怪状,我会看上你们前任族长?你有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她一厢情愿表白于我?”
“休得侮辱我们族长!”丹青脸上的虫子都感受了他的愤怒,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出来一样,我真是鸡皮疙瘩浑身寒战不断。
“如果这算侮辱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在侮辱侮辱?”楚长洵慢慢的向他走去:“是谁让你来的?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把这个吉祥物送给我吗?”
“你想要她,你做梦!”
“啪!”
丹青话音刚落下,六福甩动着尾巴,直接打在丹青脸颊上,力气之大,把他脸上的那些虫子抽掉一半落地。
虫子落在地上,身体在蠕动,似在拼命的找寻着它赖以生存的窝。
我躲在门框边,泛着阵阵的恶心,看着拼命蠕动的虫子,心中满是恶寒,今天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尼玛,太恶心了,比茅坑里蠕动的蛆虫还恶心。
丹青仿佛被打蒙了似的,满眼震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楚长洵对着他反问:“我说了,她是我开的智,对于我来说,我比你们任何人和她都亲,她自然而然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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