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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樱
阿昭道:“难为你能看得这么透彻。”
“此番年来宛国,其一便是为了改变此等陋习。”谢年叹道:“不过路漫漫其修远兮,几百年下来陋习也非朝夕可以改变。”
阿昭肃然起敬,“阿年有如此宏愿,阿昭敬你一杯。”
之后两人又把酒言欢了许久,直到深夜时方起身离开雅间。阿昭走起路稍微有些趔趄,卫瑾扶住了阿昭,担忧地道:“阿昭,你能走回房间么?”
阿昭打了个酒嗝,甩开卫瑾手。
“能!阿昭可以自己回房,师……师父不用扶阿昭了。”
阿昭觉得眼前摇摇晃晃,尤其是师父头,一时往左摇,一时又往右晃,看得她头晕。阿昭伸手捧住卫瑾脸,“师父,不要动了。”
脸上温热触感传来,卫瑾叹道:“阿昭,你喝醉了。”
阿昭哼哼两声,“我才不会醉呢。当年我喝了这么多坛酒都没有嘴,今天不过喝了几壶,怎么可能会醉。哎,师父别摇了,你摇得阿昭头晕。”
卫瑾抚上阿昭手,轻轻握住,“好,阿昭没醉,是为师醉了。”
他蹲下来,道:“上来,为师背你。”
阿昭跳上卫瑾背,卫瑾稳稳地接住。阿昭又打了个嗝,说:“咦,怎么这场景似曾相识?师父好像什么时候也背过阿昭。”
卫瑾回道:“你离家出走前一天。”
阿昭笑嘻嘻地道:“阿昭才没有离家出走呢,阿昭是……阿昭是……”她打了个酒嗝,脸颊蹭了蹭卫瑾背。
卫瑾问:“……是什么?”
阿昭说:“师父呀,阿昭是胆小鬼,阿昭怕师父不会原谅阿昭了,所以就干脆一走了之了。”
卫瑾脚步一顿。
他停房门前,唇轻轻一抿。
此时阿昭又道:“不过幸好阿昭走了,不然阿昭也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师父。现多好,阿昭不喜欢师父了,又可以坦然面对师父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愧疚,阿昭这么任性,害得师父找了阿昭这么久……”
卫瑾推开房门,他将阿昭放了床榻之上。卫瑾坐榻边,他凝望了阿昭许久,他唤了一声:“阿昭。”
阿昭半眯起眼,应了声。
“你当真不喜欢师父了?”
阿昭应得爽。
“嗯呀。”
卫瑾问:“以后也不喜欢了?”
阿昭说:“嗯呀。”
“谢年呢?”
“不喜欢。”
卫瑾血淋淋心勉强得到了一丁点安慰,他又看了阿昭许久,方道:“阿昭,不许喜欢谢年,知道么?”
阿昭很乖地答道:“嗯,知道。”
“也不许不喜欢师父,知道么?”
“嗯……嗯?”阿昭迷迷糊糊地说道:“阿昭记得师父说过……不许喜欢师父来着……”
卫瑾叹道:“喝醉酒了还能过耳不忘……真是件坏事呀。”
他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阿昭脸颊一口。
“不许再记得那句话了。”
阿昭睁开眼来,定定地看着卫瑾。卫瑾被吓了一跳,浑身僵硬着,两人对望了一会,阿昭又打了个嗝,说道:“师父总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阿昭记不住了。”
见阿昭又合上了眼,卫瑾方松了口气,他柔声道:“就后一次不许,以后为师都不说不许了,好么?”
阿昭笑嘻嘻地说道:“那由阿昭来说?阿昭当了师父后,也喜欢说不许呢。每次一说不许这个词,心里就特别高兴,尤其是看着修儿眼巴巴模样,阿昭总会想起以前自己。”
卫瑾见阿昭额上有薄汗,便伸手拭去,眼神柔得堪比外头月色。
“好,以后都由你来说。”
阿昭道:“那师父不许喜欢阿昭,好么?”
卫瑾浑身又是一僵。
“师父近很不对劲呢,阿昭心中师父才不会去偷亲别人,那天一定是师父喝醉了。师父,你一定不能喜欢阿昭,不然阿昭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师父了。师父说过,师徒是不能呀,有违伦理纲常……不过阿昭想了很久,也觉得师父不可能喜欢阿昭,兴许是阿昭错觉罢。”
似是想起什么,阿昭神色变得愉起来,“偷偷告诉你,师父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师父还是有点糊涂,林蓬女娃分明就是当着妻子来养,去年林蓬娶那个女娃时,阿昭也去看了,师父样样学着林蓬,也不知道徒儿归徒儿,女娃归女娃,这天下间哪有师徒睡一块呀。你记得告诉帮阿昭告诉师父,以后若是再收徒儿了,千万千万不能睡一起,日子一久,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了。”
久久没有听到回复,阿昭又睁开眼来。
卫瑾神色相当复杂。
阿昭又说道:“你长得好像师父。”
卫瑾看着阿昭。
阿昭又道:“你记得帮阿昭告诉师父,以后不许那么糊涂了,也不许喜欢阿昭了。”
卫瑾沉默了半晌。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昭都昏昏欲睡了,卫瑾忽然低下头来,重重地亲上阿昭唇。他舔着她唇里甘甜,吮吸着她柔软舌。
动作微微有些粗暴。
阿昭被迫扬起了下巴,接受着卫瑾仿若暴风雨般攻城掠池。
两人喘息时,卫瑾道:“阿昭,为师收回那句话了,不许只能由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
要是我会画画就好了,好想把卫瑾和阿昭h场景画下来!





养个徒儿来自虐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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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醒来后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也是异常酸痛。她睁开眼来,映入自己眼帘竟是一片□光滑胸膛,她缓缓地抬眼往上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师父脸!
这么近距离,她甚至可以看到师父脸上毛孔,以及微微破损薄唇。
阿昭努力地回想着昨夜发生事。
印象中,她昨夜与阿年相谈甚欢,也喝了不少酒,后喝得微醺,接着……接着……
阿昭咽了咽唾沫,她记不起来接着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现她和师父会躺同一张榻上?且师父还光着身子,而自己……也是未着寸缕!
昨夜……昨夜……
莫非……莫非……
阿昭大惊失色,她腾然从床榻上坐起,冷不丁一条笔直修长大腿横了自己身上,一双温暖手将自己拉下。
阿昭眼前再次映入卫瑾胸膛,鼻间是浓厚酒味。
卫瑾揽紧阿昭,声音仿若梦呓一般,“阿昭,再睡一会。”
阿昭眼睛睁得老大,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昭再次拉开卫瑾手,而此时卫瑾也渐渐转醒,他打了个哈欠,道:“阿昭,你醒来了,头疼么?”
这回阿昭清清楚楚地见到卫瑾脖子上红痕,一道又一道,还有卫瑾胳膊上也是,尤其是侧腰,大大小小分布着不知道咬痕还是……吻痕。
阿昭道:“师父,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昨天夜里呀……”卫瑾陷入沉思。
昨天他亲了阿昭后,便愈发觉得自己该采取行动。阿昭估摸已是猜到了自己心意,但以她性子,很有可能一找到宁修后就跑得没影。
且不说找到宁修后,自己又多了个障碍,再说见到宁修总是粘着阿昭,他心里也不舒服。想起之前阿昭看宁修时眼里宠溺,以及宁修望阿昭时,眼里古怪神情。
有他与阿昭师徒前,很难保证宁修会不会也有这样想法……
是以卫瑾便下定决心。
他让小二送了好几坛酒过来,他喝了两坛,剩下一坛他全部倒自己身上。然后他脱光了自己衣裳,唔,顺便也脱了阿昭衣衫。
他本是有几分害羞,所幸阿昭十分配合,他刚脱了她外衫,她便主动把里衣给脱了,肚兜也不知何时给蹭掉了。
卫瑾面不改色地说道:“昨天夜里为师喝醉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只记得你喝得酩酊大醉,连路也走不稳,后我背你回房。”
“回房之后呢?”
卫瑾佯作一副绞脑汁地思考模样,“似乎阿昭你说要喝酒,为师无可奈何便又让小二送了几坛酒上来。接着我们便继续喝酒……”
卫瑾看向阿昭,“之后为师也不记得了,不过如今看来……”
卫瑾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各种痕迹,轻声一叹。
“阿昭……”
阿昭仍旧是不敢置信,她指着卫瑾胳膊上红痕,问:“师……师父,这是我做?”
卫瑾痛心疾首地道:“想来应该是。”不,是他自己吮吸出来。
她再指卫瑾侧腰,“这……这也是我做?”
卫瑾再次点头。
“对。”
不,其实是他掐出来。要掐出这样痕迹相当不容易呀……没想到从来都不偷鸡摸狗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做出这样事情来!而且重点是,他心里竟然一点愧疚感和羞耻感都没有。
惭愧惭愧。
阿昭倒吸一口冷气。
她满脸惨白之色,师父身上痕迹如此悲壮,估摸是昨天自己喝了酒后兽性大发,把师父给强了。时隔一年,她竟然又做了这样事情!
她如今又要如何面对师父!
卫瑾轻咳一声,说道:“阿昭,事到如今,恐怕我们师徒二人……”嗡一声,沉水剑出鞘,阿昭双手递上沉水剑,“师父,是阿昭冒犯了你。阿昭愿意接受师父惩罚,要杀要宰阿昭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这……”他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下,阿昭又道:“不过这之前,恳请师父给阿昭一些时间,待阿昭寻到修儿后,阿昭便任由师父宰割。”
说罢,阿昭披上外衫,迅速穿好衣裳,急急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怔楞卫瑾。
不对呀,跟自己预料中情景有所差异,不应该是这么发展。
卫瑾整理好衣裳后便离开了厢房,下了楼。谢年楼下用着早饭,阿昭亦是一旁,谢年对卫瑾招招手,“卫公子。”
阿昭垂着眼。
卫瑾阿昭对面坐下,他看了看阿昭,阿昭仍旧是埋头喝着白粥,他看不到她脸上神色。
谢年笑道:“昨天夜里能与阿昭还有卫公子一起秉烛夜谈,当真是人生中一大乐事。”谢年对阿昭道:“等会你要和阿年一道进宫么?想来宛王也十分想一睹红剑真容。”
阿昭抬起头来,说:“好。”
她望也没望卫瑾,又迅速垂下头来。卫瑾给阿昭夹了个馒头,道:“阿昭,别只喝白粥,吃个馒头。你昨天不是说这儿白面馒头做得特别好吃么?”
阿昭道:“嗯,多谢师父。”
谢年一怔。
怎么不过是短短一夜,眼前这师徒俩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谢年又问卫瑾:“卫公子也要一道进宫么?”
卫瑾说:“嗯。”
谢年笑道:“这一年多以来三国里都没有卫公子消息,宛王若是见到了卫公子,兴许就不乐意让你走了。年今日进宫觐见宛王,能带上大名鼎鼎卫郎与红剑,想必宛王会喜出望外,授予年高官厚禄。”
阿昭狼吞虎咽,不过眨眼间,馒头就吃进了她肚里。
阿昭站起来,说道:“我饱了,师父与阿年慢用。”
从头到尾,阿昭一眼都没看过卫瑾。
谢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昭逃也似背影,目光转移到卫瑾身上,他轻笑一声,道:“年曾听说过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不知卫公子可否认同?”
卫瑾瞥了谢年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何意?”
谢年又道:“昨天夜里年听说卫公子又让小二送了好几坛酒。”
卫瑾站起,道:“我也饱了,你慢用。”
谢年道:“卫公子不想知道方才阿昭与年说了什么吗?”
刚刚迈出去脚步又收了回来,卫瑾坐下,看着谢年,轻咳一声道:“说了什么?”
谢年微微一笑,“阿昭说昨天卫公子也喝醉了。可据年所知,卫公子乃是千杯不醉。当初丘国,卫公子与丘王喝了一夜酒,也不曾有一丝醉意。”
卫瑾面色一变。
谢年道:“不过卫公子放心,年不是嘴碎之人。此事年并不曾与阿昭说。只是见阿昭如此模样,年实担心。只希望卫公子莫要伤害阿昭。”
卫瑾神色凝重起来,他道:“谢公子似乎格外意我徒儿。”
谢年叹道:“阿昭聪敏,且为人耿直善良,年很难不去意阿昭,况且阿昭也算是年儿时同伴,也称得上青梅竹马罢了。阿昭虽对年无意,但年也希望阿昭能过得好。”
谢年又道:“且目前看来,阿昭似乎已经放下了当初对卫公子情意。若是阿昭无心,卫公子也何必纠缠?”
卫瑾正色道:“你对我徒儿好,我甚是感激。只不过这是我与阿昭之间事,谢公子并无立场插足。且我与你不一样,我卫瑾要做事,一次不得还有下一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有一生时间去完成此事。”
他人生里,从未有过放弃二字。
谢年听了,不由一怔,他也没恼,随即笑道:“卫公子言之有理,你我脾性不一样,行事风格自然也不一。不过卫公子倒是要庆幸一事,若年脾性与卫公子一样,卫公子想要做事情,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谢年微微一笑,举杯道:“我敬你一杯茶。”
谢年一饮而。
茶杯搁下时,卫瑾却道:“谢公子恐怕是太看低天山派人了。”卫瑾自斟一杯,仰脖喝光,“即便是有数百个数千个谢年,仍是无所惧也。”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要采取行动了!!!
喂喂喂,师父你这么无赖真大丈夫么!
/啦啦啦,谢谢囧草地雷




养个徒儿来自虐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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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迎接谢年是目前颇受宛王重用林福。
林福原本是宛国一重臣府上食客,偶然之下得了宛王青睐,从此平步青云,如今官拜典客。宛王得知谢年进了丰阳,便立马派了林福前去迎接。
一辆精致而奢华车舆停客栈前。
林福见到谢年时,不禁眼前一亮,早已听闻谢氏阿年年纪小,不曾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年轻,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林福对谢年作了一揖。
谢年虚扶道:“林大人多礼了。”
林福说道:“以谢公子之名,当得福这一礼。且不说待谢公子觐见王上之后,官职也定然福之上,这一礼,谢公子是万万受得了。”
说话间,林福注意到了站谢年身后两人。
男一身白衣,样貌极其出挑,即便是与谢年一站,也完全没有被谢年比了下去。不过神色倒是有些古怪,须臾之间,男子已是偷偷地打量了身边红裳姑娘数眼。
而那位红裳姑娘相貌清秀,惹人注目当是她腰间上所挂佩剑,为其温婉面容添了几分英气。不过红裳姑娘微微垂着眼,模样看起来……也有几分古怪。
林福微微一怔,问:“谢公子,这两位是……”
谢年道:“都是年友人。”
林福道:“只是王上要召见只有谢公子一人,不若由福来招待谢公子两位友人吧。”
谢年笑道:“无妨,想来宛王见到年两人友人,定会喜出望外。”谢年看了看神态各异两师徒,又道:“不知林大人可有听过天山派卫郎之名?”
林福一听,震撼地看向卫瑾。
“是……是卫郎卫瑾?”
谢年颔首道:“正是。”他又道:“卫公子身旁姑娘是近年来炙手可热红剑客,不过此番他们随我入宫,乃是为了寻人。”
“寻……寻人?”
沉默已久阿昭开口道:“嗯,寻我徒儿,名字唤作宁修,是宛人。”阿昭拿出画像来,“林大人可有见过他?”
与修儿相处了这么久,从修儿一举一动和谈吐中可以猜得出来他身世必然不凡。林福是宛国官员,兴许有见过也不一定。
画卷慢慢展开。
林福说道:“真是可惜,福并未见过。”
宛王派来车舆十分宽敞。
谢年与卫瑾还有阿昭三人各占一方,谢年占南,阿昭与卫瑾各占东西。林福骑马前,正缓缓地向宛宫驶去。
阿昭上了车舆后眉头便是一直紧蹙着。
她探头望了眼前方林福,又缩回头来轻声道:“师父与阿年可有注意到方才林福神色?”
谢年一怔。
卫瑾方才一直都注意阿昭,哪有空去看林福表情,他问:“有不对劲地方?”
阿昭道:“若是有人拿了画卷来问你,有没有见过画中此人,你会如何做?”
谢年道:“自是先端详一番画卷,再回答,有便有,无便无,”一顿,他似是想起什么,道:“阿昭是说……”
阿昭点头,说道:“林福就看了画卷一眼,仅仅一眼,他甚至连想也没有想便回答没有。”
卫瑾道:“确可疑。”
谢年说道:“我会让人去查一查林福。”
内侍领着卫瑾阿昭谢年三人进了内殿,殿里富丽堂皇,硕大楠木擎天柱上刻有栩栩如生飞龙,十分精致。内侍伏身一礼,道:“王上尚衣,还请三位贵客此稍等。”
殿内还设有数张食案,案上摆了不少糕点果品。
两刻钟后,有内侍喊道:“王上到——”
一道明蓝人影进入了殿内,阿昭抬眼一瞧,不由得有几分诧异,没想到宛王竟是如此健壮年轻,两道浓眉里是说不威严之色。
宛王早已从林福口中得知今日过来人除了谢年之外,还有名满三国卫郎与红剑客。
宛王乍听之下,也是满脸喜色。
如今一见,宛王目光首先就落了一身红裳阿昭身上。之前虽招揽了方玄,但方玄为人骄纵,实不是能但当得了大任人选。宛王后来得知方玄与红剑客有了冲突,也遣人去给红剑客送礼,企图招揽红剑客,无奈却寻不到红剑客踪影,正苦恼之际,红剑客便主动送上门来了。
虽说是个姑娘,但有大才之人,倒是可以破格重用。
是以,宛王见到红剑客时,迫切心情甚于见到谢年与卫瑾。
宛王深歆留不住卫瑾此等人才,而琼王许以谢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官职,谢年也不为所动,且谢年又是丘人,宛王不认为谢年会长久停留宛国。
而红剑客不一样。
宛王下意识地觉得姑娘家会比另外两位容易说服得多。
“都平身吧,尔等都是寡人贵客,无需多礼。”宛王坐上位,满脸笑容,他道:“几位远道而来,卫郎与谢……”
宛王目光缓缓地掠过卫瑾与谢年。
蓦然,他话音戛然而止。
宛王定定地看着谢年,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宛王又神色如常地继续道:“寡人今夜已是设了宴,为几位好好洗尘。”
接着宛王又说了不少客套之话,谢年恭维了宛王数句。
阿昭打量了眼宛王,收回目光时恰好碰到了卫瑾视线,她下意识地便垂下眼来。卫瑾轻叹一声,看来今早阿昭又开始躲自己了。
宛王忽道:“寡人听闻红剑客与卫郎要寻人?”
阿昭回神,道:“是,此番前来阿昭正是想向王上求助,阿昭收了一徒儿,名字唤作宁修,是宛人。半月前被人掳走,如今宛国里。”
阿昭拿出画卷。
有宫人递给宛王,宛王道:“只要你徒儿还宛国境内,寡人必能寻他出来。”宛王低头随意瞥了眼画卷上人像,冷不丁愣了下。
阿昭见宛王如此神色,心中不由一喜,连忙道:“莫非王上曾经见过我徒儿?”
宛王道:“画中之人乃是寡人第七子明修。”
宛宫鸣凤殿。
一道黑影躲开巡逻侍卫和看守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殿里。双面绣百鸟朝凤屏风前摆了一张披有虎皮贵妃榻,身姿丰腴宛后正慵懒地半躺榻上。
两个梳着丫髻宫娥跪榻边,揉捏着宛后双腿。
还有一个宫娥手里捧着一雕有雀纹琉璃果盘,笔直地跪坐一旁,盘上是剥好水晶葡萄。宛后吃了一颗葡萄,吐出葡萄籽时,蓦然注意到不远处食案上摆了一盘鲜诱人金山梨。
宛后眉头一皱,伸手便重重地扇了捧着果盘宫娥一巴。
宫娥脸上立马现出通红五指印,手里一盘葡萄也落了一地。
宫娥连忙磕头。
“请娘娘恕罪。”
宛后横眉冷道:“混账,连点小事也做不好。来人,把那盘金山梨扔出去。本宫看着心烦。”一见到金山梨,她就忍不住想起如今三国家喻户晓宛王为夺美人一笑故事。
想到容玥,宛后心里便烧起了一把火,怎么灭也灭不完。
“都滚出去。”
宫娥们连忙应“是”。
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宛后身前。宛后抬眼一看,倒也平静下来,“发生何事了?”
黑影低声道:“林大人转告王后娘娘,说是今日王上所召见贵客中有人寻明修,明修外时恰巧遇见红剑客,被红剑客收作徒弟。”
宛后嗤笑一声。
黑影又道:“林大人说以防万一,还请娘娘早日做出定夺。万一……”
宛后摆手。
“不必多说,本宫知道了。”
黑影离去后,宛后从榻上起身,她踱着缓慢步子行向内殿,一箱笼之前方停下步伐。她打开箱笼,挪开层层叠叠衣物,摸到一个凸起,她轻轻一按。
眨眼间,宛后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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