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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才下眉头
故而,柳依依打发人让大厨房再添些菜肴外,还命人到府里酒窖打一壶酒来。
待韩束领着花羡鱼一并来时,柳依依虽也有些意外,但到底面上没露出来,只道:“好长腿子,这也被夫君和二奶奶赶上了。还有两个菜就齐全了。”
许是当日去同泰寺回来时,柳依依十分失礼地唤过他一回夫君,让韩束很是不自在了,所以如今虽是名正言顺了,可柳依依每每如此不同与人地唤他,让韩束越发拘谨和不自然了。
花羡鱼不知道那些,只是觉着韩束每每听到柳依依这称呼,总不由得掉过脸去,很是奇怪。
此时,就听韩束状似无意看窗外的样子,道:“我们已经吃过了,现下不过是出来走走,消食罢了。听说大奶奶有事情相商,便顺道过来了。”
花羡鱼笑道:“倒是我成不速之客了。”
柳依依忙请坐上茶,道:“二奶奶说的哪里话。你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说起来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不过是老太太吩咐的事儿,我手上能用的人没几个,想问爷借几个得用的人帮帮我罢了。”
韩束点点头,道:“也是。就不知大奶奶看中谁了?”
花羡鱼往这屋里看了一眼,瞧见知时和遂心在旁侍立,道:“要说起爷身边最得用的人,都知道非知时姐姐莫属了的。知时姐姐不但曾是大太太身边得用的人,被太太指给爷后,更尽心尽力的服侍,别人想到的想不到的,她总能先一步想到了,体贴到了,让爷这些很是放心。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能干人不要,大奶奶还想寻什么样儿的去?”
知时见花羡鱼对她如此推心置腹,忙不迭上前蹲福,道:“二奶奶金赞,奴婢愧不敢当,服侍爷不过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韩束这里看一眼花羡鱼,那里瞥一眼知时,最后却只笑着放任也不言语。
看花羡鱼和知时这般一唱一和的,柳依依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暗恼,“花羡鱼这是公然把手往我这里伸了不成?难怪人说‘人狂手就长’的。”想着,柳依依看了看她屋里的那些人,又心道:“果然‘攘外必先安内’的。”
想罢,柳依依笑道:“二奶奶说得是。”后来的话,柳依依就不往这上头说了,一气改说起乞巧节的事儿,“如今家里的女孩儿就只有涵姐儿和诗姐儿了。诗姐儿太小有个经历就成了,只涵姐儿那里,还不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说法。”
对于柳依依的岔开前话,花羡鱼也不以为意,若没记错前世今年的乞巧节,裕郡王府开了乞巧会的,将军府也在邀请之列。
就在乞巧会后,韩涵终得偿所愿,终嫁入王府成裕郡王长子夫人的。
所以花羡鱼笑道:“我还没在府里过过乞巧节,所以往年都是一个什么章程,我全然不知。今年还得看大奶奶操持一回,以后我就知道了。”
柳依依一愣,只因她就更不知了,现代人就连年味儿都淡了,那里还会知道乞巧节是怎么个过法的。
这时韩束说话了,“不忙。神都里的司天监说,今年的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可鹊桥相会最久的一年,十分可供观赏,所以听闻裕郡王府要办个乞巧会,广请城中各家姑娘。”
若是如此,倒是救了柳依依一回了,道:“既是王府,也只好如此了。”
稍候,虚头巴脑的又说了一会子话,三人便散了。
回到澜庭阁,韩束沐浴更衣后,拿一卷兵书就躺榻上看了起来,待看到花羡鱼坐镜台前通头时,韩束才问道:“别人你都一概不提,只说了知时,可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花羡鱼笑道:“你说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人,大奶奶她可会信,可会用的?”
韩束放下兵书,摇头道:“不但不会信不会用,只怕还会把人当成是你按她身边的耳目,想着法儿地往外撵的。”
花羡鱼讳莫如深道,“那我们就等看大奶奶的手段吧。”
韩束道:“你真心要除了知时的?可你要除她去做什么?就算去了个知时,还会有叫知候的来,那里除得尽的。”
花羡鱼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说了,道:“我需要在大太太身边有个耳目。”
韩束一怔,道:“也好。”
花羡鱼过来道:“束哥哥……”
韩束起身摆摆手,携过花羡鱼的手,拉她坐榻沿道:“我能明白的,大老爷算计你嫁妆不成,连我也不知他还有没后手的。你多双耳目,表叔和表婶也能少受些算计。‘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花羡鱼点点头,“我就这意思。”
翌日一早,还是昨天那样的过程,花羡鱼和柳依依在小抱厦理事儿,只因挑不起她们两人的不快,那些还在想别的招儿,且这日也没多少事情,主要还是给秦夫人请医问药的事儿,便比昨日早散了。
花羡鱼和柳依依就商议着到韩太夫人那里去回话,就在去福康堂的路上,有仆妇来回说,拘风院里丢东西了。
柳依依自然要先问个大概的。
那仆妇就回道:“原先是画绢姑娘清点大奶奶的首饰,发现少了一支花开富贵的顶簪,便命人细翻找了一回。没成想,顺带会翻查出许多和账册不对的项目来,才知道不见的东西可不止大奶奶的簪子,就连爷的荷包扇套也有短缺的。”
柳依依怒道:“原先我瞧着拘风院也太不像了,我道我不过是初来的,不该闹这三把火的。没成想却都当我是恩宽无罚,好拿捏了的,竟然都偷到我头上来了。这还怎么得了。”
说着,柳依依向花羡鱼道:“让二奶奶见笑了,这会子我怕是不便到老太太那里回话了。”
花羡鱼笑道:“大奶奶只管去料理事情,老太太那里有我呢。”
罢了,柳依依就忙忙回拘风院去了。
珠儿不解道:“他们家竟都成了贼窝了不成?”
招娣也道:“那爷岂不成贼头了?”
丽娘斥道:“放肆,这些也是你们能浑说的?被人听去了,你们受罚事小,带累了二奶奶的名声事大。”
招娣和珠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花羡鱼却笑道:“贼窝?贼头?哈哈,可不就是这话。”
后来花羡鱼听说,柳依依真是在拘风院里大动干戈了,那架势真真是要将拘风院里的人清理一遍的。
韩束回来后,花羡鱼还取笑他道:“你们家大奶奶可是说,但凡出首者赏,隐情不报者罚。你这贼头还不尽早自首去,仔细罪加一等的。”
韩束苦笑道:“大奶奶她到底想要如何?闹成这般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难不成真是想有人把我赖出来了,才干休的?”
花羡鱼道:“如今盗她顶簪的人已查明,可因她所说的赏罚令,一人一口的又咬出多少素日里偷鸡摸狗的来了,一时半会是完不了了。且那里头还没有知时呢,她如何能干休的。”
韩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随她去吧。明日去送慎卿和子允才是要紧事儿。”
花羡鱼却道:“可不能由她去,不然我的耳目就要作废了。对了,束哥哥,符你可求来了?”
韩束点头道:“我好不容易在同泰寺求来了。”说着,韩束摸出两道折叠完整的黄符来,“保佑慎卿和子允能平安顺遂。”
花羡鱼接过两道符,分别装入两个荷包里,长长叹了一气。
作者有话要说:惊悚,贴更新的时候,*给我跳个说我文章被锁的页面,吓我一跳,幸好是虚惊一场,都能打开。*这是又闹哪样?





重生之兼祧 第143章 都请看过来23日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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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羡鱼依依理中馈,大刀阔斧弄手段(七)
次早,闻得鸡唱,韩束照旧起身先习武,花羡鱼拖拖踏踏地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子才起。
丽娘和珠儿、招娣端着洗漱之物进来,“爷都已起身练武去了,奶奶却还未醒透不知道服侍爷的,如何使得。爷心疼奶奶不会怪罪,但奶奶也不能越发不知道体贴了。”
花羡鱼两手往上一举,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打着呵欠,嗡声嗡气道:“我就是起身要服侍的,他也不让。”
丽娘见花羡鱼不听劝,无奈地摇摇头掀床上的锦被去看,见上头还是干净如新,不禁心下暗暗盘算。
也是花羡鱼无意中瞧见丽娘的郑重,起先还不以为意,后来猛地不妨想起闺房中事儿来,这才倏然清醒。
花羡鱼暗暗怪责自己,当初哥哥花渊鱼和大嫂崔颖闺房中事不睦,她便是从夜里要水中推断而出的,如今到了她自己却不知道隐藏破绽了。
也是花羡鱼以为珠儿和招娣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不懂内里种种,却忘了还有个丽娘了,可见是她大意了。
想清楚这些,花羡鱼知道此时越发不能动声色了,不然只会得欲盖弥彰之嫌,越发引人猜疑了。
待花羡鱼梳妆毕,韩束带着一身方沐浴过后的水汽进来了,“拦风居方才已打发人来问了,东西你可都打点停妥了?”
花羡鱼道:“东西有限,早便备好了。”
韩束看了看几个丫头手上捧的锦缎包袱等物,点点头,“那就走吧。”
那时花家众人已起,因天还早,拦风居内灯笼火烛照如白昼,院内当中几个箱笼堆叠,几个体壮仆妇婆子正一箱一箱地往后街门外车马处搬去。
花羡鱼和韩束到了,直往楚氏上房去。
楚氏正在里头拉着花渊鱼叮嘱多少要小心和平安的话。
花羡鱼和韩束上前给楚氏、花景途和康敏一一见礼,这才将在家时备下的东西一一送上。
一番推辞,花渊鱼才收下。
罢了,韩束道:“一会子我亲送慎卿与子允出南都。”
能得亲兵一路护送,是再好不过了的,花渊鱼大为感谢。
天亮之时,傅老爷子和傅泽明终究也到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韩悼滑竟然也来相送了,一时间众人就有了顾忌。
几番或是真情,又或是客套的送别之词后,眼看就要走了,傅泽明用眼暗暗找寻花羡鱼,心中多少决心的话想让花羡鱼知道的,却因为韩悼滑的到来而不能了。
当傅泽明跃上骏马,回头往门里看去,只见花羡鱼在天光中静立,他能告诉她的,便只剩下唇齿张合的无声,“等我。”
终究还是要走了,韩束上马与傅泽明、花渊鱼同行,韩束这一送便是两日才出了南都省。
在同傅泽明和花渊鱼道别时,韩束才拿出那两个荷包递给他们,道:“这是羡鱼妹妹托我请同泰寺高僧持诵过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可做护身之用,还请子允、慎卿收下。”
花渊鱼爽快接过,道:“劳德谨和妹妹费心了。”
只傅泽明看着那荷包如魂游天外了一般,好半天这才小心将荷包贴身收藏了起来。
自然这些是后话,又说回初五那日。
送了傅泽明和花渊鱼走后,花羡鱼悄悄拉康敏去说体己话,让原有话要回康敏的丽娘不得不先按捺住了。
待花羡鱼出来要回去时,丽娘这才寻了个缘故留下给康敏回话。
丽娘要回的是那种事儿,自然不好声张,再康敏耳边小心回明白后,又道:“都几日了,眼看了那边大奶奶身子一日一日好起来了,爷终究还得到那边去的。可现如今奶奶还不知道要同爷亲近的,这可怎么是好?”
康敏听了却不似前番听说了后那般紧张了,道:“也不能怪阿羡的,到底是亲事过于仓促了,多少事情没能教她的,所以她才不知道。方才她已同我说了,我才想起是我大意了,一会子你将那种画册悄不声儿地拿回去,也是正好这两日束哥儿不在家,正好给她瞧瞧那些。让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回就完事儿了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叹了一气,康敏又道:“听说如今阿羡和那边的大奶奶为掌家的事儿,暗中打了多少擂台了的。”
丽娘道:“可不是,那位大奶奶素日里瞧不出来,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么掐尖要强的。”
康敏摇摇头道:“她们到底是年轻了,看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比先给将军府怀上子嗣的要紧。有了子嗣还愁不能当家作主的。”
丽娘道:“太太说得是,可不就是这理儿的。”
与此同时,在拘风院里,柳依依也早起身了,一面梳妆,一面问道:“可有谁又吐口?”
画绢回道:“再没了。”说着,凑近柳依依耳边,“怕是要到此为止了,都不敢攀扯上‘那几个’的。”
画绢话里的“那几个”,除了知时等人还能有谁的。
柳依依听了,却冷笑道:“带她们进来,我有话说。”
少时,黄嬷嬷带人把那两个偷柳依依首饰的婆子都给捆了来。
柳依依故意将拘风院里的人都一并叫了来,当面审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偷个瓜摸个菜的就是顶天了的,现如今却连我的东西都敢私拿了去,凭谁说去没我屋里人同你们里外支应行事的,也没人信?这头主是谁,我也早心里有数的,只是我可怜你们成了替罪羊,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却不知好歹。既如此你们就去领四十板子,撵出去,不许再进来了。”
底下被捆的两人原先不过是洒扫圊厕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然怎会这般眼皮浅,成日净做这些个这里摸个瓜,那里偷菜的事儿。
那日也是因为不知怎么的,柳依依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两人从没进过主子的屋子,就壮胆进去见识一回,看到散一镜台的簪环首饰,便起了贼心。
但也不过是才伸手摸了一支簪子藏起的功夫,这两人便被当场拿住了。
所以一听柳依依这般说,其中一人便嚎啕了起来,“求大奶奶开恩,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再没别人了的,昨日拿我的几个姐姐都有瞧见的……”
而另外那个婆子虽然也怕,但回头细一想柳依依的话,暗道:“奶奶不能好端端说起她屋里人的。”再看看柳依依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又心说:“都说知时最是轻狂,平日里仗着是大太太的人,没少给大奶奶脸色看的。会不会是大奶奶想借这机会拿捏了知时的?”
想罢了,那婆子忽然道:“大奶奶英明,小的不敢再有隐瞒。这一概……这一概全是知时姑娘指使我们做的。”婆子一面说,一面偷瞧柳依依的脸色。
而知时一听,好好的被人栽赃了,那里肯依的,“放你娘的屁。你们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说同我说话,就是平日也不配到我跟前站的。我又如何认得的你们,又如何知道去指使你们的。”
黄嬷嬷道:“知时姑娘好大的气派,不知我们这些东西配不配站你面前说话的。”
知时头一抬,道:“妈妈这话在这里说便罢了,若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只怕要得戒饬了。不是我知时仗势,我这也是按将军府的规矩行事。”
被知时话里话外当面说是不懂规矩的,黄嬷嬷那里还剩什么脸面,气得直要去撕了知时的嘴。
见状,柳依依只得道:“好了,眼前这桩还没清楚,你们又要说到那里去?”
黄嬷嬷缓过气来,道:“没错,少牵三扯四地扯远了去,知时,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知时上前,道:“奴婢原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多少好东西没见过的,这点东西奴婢还瞧不上。这两老货分明就是在含血喷人,陷害于我,还请大奶奶明察。”
柳依依冷笑道:“既然如此说,那她们为何谁都没指认,偏只说是你了?”
黄嬷嬷得意道:“可不是。大奶奶身边可不止知时姑娘你一人的,为何就不见人说是遂心姑娘,又或是画绢的?”
知时那里说得清楚的,只剩下说自己是清白受了冤枉的话。
柳依依一掌拍在案上,道:“罪证确凿,不容狡辩。来人,把知时拖出去,杖八十,撵出去,再不复用。”
杖挞八十,不说一个年轻姑娘,就是一个男子也都得去半条命的。
知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一时从那里来的气力,一把就将要上来拿她的婆子给撞开了,“柳依依你敢公报私怨,我要回大太太去。”
柳依依已料到知时会如此垂死挣扎,屋里屋外早几重人堵住了,知时就是插翅也难飞。
黄嬷嬷喝道:“知时你还不束手就擒,仔细罪加一等。”
知时那里肯的,自然要奋力反抗的,只可惜她是实在孤立无援,那里抗争得过的,少时就被人拿了个结实。
柳依依赶紧命道:“还不快拖到院中去打了,还等何时。”
正没开交之时,听外头有人道:“才说顺道来和大奶奶一块去前头办事的,没想一进来就撞上这热闹。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
柳依依身子一顿,黄嬷嬷过来道:“听声音是那边那位的来了,可她怎么来了?”
知时也听见了,大喊道:“二奶奶救命,有人想要害我。”
黄嬷嬷忙道:“都是死人不成,还不赶紧堵上她的嘴。”
柳依依理了理衣襟,起身道:“她来了又如何,这到底是拘风院的事儿,和她不相干,她没道理管的。而且这回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也该让她知道知道,我身边不是什么人都好安的。去,只管请她进来就是了。”
画绢得了话,去请花羡鱼进来。
花羡鱼身边只珠儿和招娣两人,进来就见捆了两在地,又有被按在地的知时,笑道:“哟,可是这些不长眼的惹大奶奶不高兴了?”
柳依依起身上前去接花羡鱼过来,笑不由心道:“若是这样,我还能同她们一般见识的。也是我素日里宽纵了,让她们都没了王法了,竟把手伸到我屋里去,和知时里应外合的,不知偷拿了多少东西出去的。这不,正审着呢,这两个倒是认罪了,还指出了知时才是头主。可就是如此罪证确凿之下,知时这刁奴还狡辩,死活不认罪,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知时想要为自己辩解,奈何有口难言,只剩下呜咽声。
花羡鱼瞧见了,道:“既如此,大奶奶打算如何处置?”
柳依依道:“还能如何的,打一顿板子,撵出去就是了。”
花羡鱼点点头,“论理的确该如此。”
闻言,黄嬷嬷在旁嗤笑一声,暗道:“谅你也不敢有别的说法。”
花羡鱼抬头看了黄嬷嬷一眼,依旧笑道:“但又说句不怕大奶奶恼的话。这事儿就算大奶奶裁断得公道,也不该是大奶奶来处置知时姑娘她的。”
黄嬷嬷立时便道:“笑话,一个毛丫头我们大奶奶怎么就处置不得了?”
花羡鱼也不去看黄嬷嬷,道:“看来有人还学不会主子说话,没做奴才插嘴的礼儿。”
这话让黄嬷嬷想起那日林欣家的一顿耳光,是又气又臊又惧的。
柳依依冷笑道:“我也不明白这里头的规矩。我怎么就处置不得自己丫头的了,那谁处置得?二奶奶你吗?也罢,我也不是狠得下心来打杀了人去的,且看平日里二奶奶对知时这丫头颇为赏识,又是服侍了爷多年的通房,日后用处大着呢。今日我就做主了,把个丫头送给二奶奶了。”
花羡鱼听了依然不动气色,轻笑道:“大奶奶也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同我使性子,我的话有没道理,大奶奶何不听了再论。这知时是服侍爷多年的人了,可当初也是大太太指派到拘风院的,一则为了爷也能有个可心人服侍的,二则也是大太太原先身上事情多,难免有想不到的不周之处,唯恐让底下那起子偷奸耍滑的钻空,欺占了原该是爷的东西去了,所以这知时也算是大太太的一双耳目了。”
柳依依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知时犯了错了,我就不能罚的。”
花羡鱼还笑道:“大奶奶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正是因为如此,大太太当初并未将知时裁作拘风院的人,如今知时的月例银子还是从大太太屋里丫头的份例上领的。这些只要大奶奶回头翻一翻老账便有了。有此可知,知时从来就不是拘风院的人,所以我才说大奶奶处置不得她。”
柳依依不服,又道:“若按你说,岂不是这丫头在拘风院就没个顾忌了,那怕是杀人放火,我们都动不得她了。”
花羡鱼道:“大奶奶又说气话了。知时有何种罪过,大奶奶只管将事情缘故回明大太太,只要果真证据确凿的,大太太自然发落她,怎么会凭她无法无天了去的。”
柳依依当下无话可说,只恨未能及早处置了知时,如今怕是要眼睁睁地看着知时,被放虎归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稿,亲们凑合着看,眉头实在是没时间回头去修改了,抱歉。




重生之兼祧 第144章 都请看过来24日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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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羡鱼依依理中馈,大刀阔斧弄手段(八)
柳依依是越想越觉着不能甘心,一口生生堵在胸口,十分难以下咽。
看看依旧被按在地的知时,再看看门里门外的重重围堵,最后看向眉目含笑,从容自若的花羡鱼,柳依依哂道:“二奶奶说得极是。”
见柳依依只转面便将方才的心浮气按捺住了,也不知柳依依又起了什么算计方忍耐下来的,故而花羡鱼两眉挑了挑,面上从容,心内却不敢有半分对柳依依的大意,没人比花羡鱼更清楚柳依依这人的手段了。
想罢,花羡鱼道:“我也不过稍加提醒大奶奶罢了,算不得什么。既然事情已了,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到前头去理事儿了。”
说毕,花羡鱼起身便要往外去。
柳依依立时向黄嬷嬷递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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