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蓝印
作者:priest
一个只会吃喝玩乐又被人甩的废柴小平胸,
如何成长成一个坑蒙拐骗无所不精的纯爷们儿的故事
软科幻,成长系。1v1 he
终极蓝印 第一章 废柴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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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秋,气温一降再降。
苏轻全身裹深灰色风衣里,尖尖下巴缩竖起衣领里,步走过路口。
他是个二十三四岁青年,细长身材,白,单眼皮,眉清目秀,一头柔软碎发,搭耳朵上,风一吹就飘起来,露出耳朵上若隐若现一对黑钻耳钉,有一副即使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路上、也能招来不少小姑娘回头看好皮相。
认识苏轻,有人说他是废物,有人说他是小白脸,还有人说他是假娘们儿,褒贬统一,没啥好话,不过倒是从来没有谁说过他长得不好。大概老天也是公平,给了人这个,必然就没了那个,轮到苏轻这,就是德智体全面不发展,天生那么一点灵气,全长了脸上。
他简历也十分简单——二流大学毕业,没拿过一毛钱奖学金,没干过一件可以贴金事,也不知学出了什么名堂,反正好歹混出个文凭。没找工作,目前生活状态是靠他男人养着——对,忘了说,苏轻是同性恋,已出柜。
因为这事,他那暴发户老爸一怒之下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从而苏轻终于从无所事事富二代进化成了男人包养小白脸,过上了令人不齿混吃等死日子。
如果不是郭巨霖突然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苏轻大概就宅死屋里了。
郭巨霖就是他男人,青年才俊,自己经营一家外贸公司,颇有点风生水起意思,混得挺不错,有房有车没老婆,有生以来唯一污点,就是包养了苏轻这么一个脑子都往头发上长花瓶情人。
这事说起来话长,当年郭巨霖ktv偶然邂逅和一帮无聊青年出来瞎闹苏轻,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差点闪瞎狗眼,荷尔蒙分泌水平瞬间异于常值。于是开始了对苏轻同学围追堵截行动,十八般武艺轮番上演,各种割肉下血本,拿人民币当面巾纸抽,就为了千金买一笑。
苏轻呢,作为一个时代合格败家子,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自我感觉也挺良好,向来男女通吃,对献殷勤来者不拒,忽然有这么个冤大头情圣似追着他跑,张口闭口罗密欧那腔调,好像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就得水漫喜马拉雅地球跳起恰恰,于是飘飘然了,还就真吃他那套。
刚和家里出柜那会,苏轻跟他老爸闹了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他爸苏承德少年辍学,下海经商数十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人物,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出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恨不得直接拎把菜刀,解决掉这历史遗留问题。
那时候郭巨霖真是好,什么都放一边,专职陪着他,承诺以后养他,安慰他,还抽空开车带他出去兜风,反正电视剧里狗血男主角那套一招没落下,要不是岁数不对,苏轻简直觉着郭巨霖才是他亲爸,就是那时候开始,苏轻对郭巨霖死心塌地。
有人总喜欢耍流氓,不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动不动用“玩一玩”这个词,有可能是因为他特别不要脸,可是还有可能,是他潜意识里把感情看得很重。即使他自己可能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里,那个“不是玩”人,是不一样。
一旦当真了,就死心塌地。
不过感情这事,谁说得清呢?苏轻和郭巨霖感情历程,经历了郭巨霖百般讨好,到苏美人心意萌动,到两人**柔情蜜意,再到热情退却慢慢降温,乃至于如今见姓郭一面比见国家元首还难,提前预约都得排队——总共花了两年不到时间。
苏轻后悔大学时候没能像别同学一样,多吃几口泡面,以至于防腐剂摄入量不足,过期得如此迅捷。
他到了地方,报了郭巨霖名字,迎宾小姐把他带进雅间,一推门,一股檀香木味道就扑鼻而来,青年才俊郭巨霖同志一身名牌西装,加上名包名表,人模狗样地坐那,矜持地点点头,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特有钱似。
郭巨霖目光他脸上转了一圈,用一贯温文尔雅和风细雨腔调说:“你看你,也不出来见见阳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过来看看想吃什么,赶紧给你补补。”
苏轻心里就忽然有种不祥预感,觉得郭巨霖这么殷勤,是打算先礼后兵。他默默地接过菜单,一边心里打鼓,一边心不焉地看着,大概是他太磨蹭,郭巨霖等了一会,就暗示什么似抬腕看了看表,谁知苏轻定力十足,完全不为所动,大有盯着那玩意过年意思,郭才俊这才忍不住开口了:“要不这样吧,给你要一碗红枣燕窝,补补,咱们再简单点几个菜,就咱们俩,也不要铺张,随便来几样就行。”
苏轻没有异议,反正掏钱是大爷。
郭巨霖于是又民主地垂询:“你看看你还想吃什么呢?”
苏轻只得再一次翻开菜单,谁知一页还没翻过去,郭巨霖耐心就又到头了,温柔又坚决地把菜单从他手里接过来,笑容满面地说:“你肠胃不好,我看还是吃点素菜吧?”
苏轻终于明白对方问他只是客气客气,没真心让他点,心想,我还能说什么呢?于是点点头,表示服从组织安排。
他这随波逐流模样让郭巨霖看得很不爽,心想这个人真是除了长得好之外一无是处,连吃饭穿衣这么点破事主见都没有,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两人相对无语地吃了一顿憋屈饭,期间郭巨霖几次三番发挥他纵横商场八面玲珑能耐,没话找话,都被苏轻前言不搭后语无趣反应给弄得哑口无言。
本来么,一个阳春白雪,一个下里巴人,苏轻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说说如何吃喝玩乐、泡吧打游戏,他还能接上话,可看着对方唾沫横飞地说自己如何欣赏冲破思想束缚“达达主义”,他心里就只有一句话,企图冲破唇舌束缚脱口而出了——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终于,郭才俊忍不下去了,问他:“你近都对什么有兴趣呀,平时都玩点什么?”
苏轻“哦”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地想了想,总结说:“没什么……也就是上网看片,没事打打游戏。”
郭巨霖自以为找到突破口了:“你都看什么片子?我那里zlngnet收藏了好多好电影,回头你拿去看。”
苏轻顿时觉得吃到嘴里东西没了味道,他不是滋味地琢磨,郭巨霖这个王八蛋以前住他那里时候,张嘴闭嘴都是“咱们家”,把自己房子叫“外面”,后来变成了“我们那”和“我房子那边”,再后来,就变成了现这个不尴不尬“你那”“我那”。
他心里有怨气,又觉得自己一个爷们儿纠结一个破称呼,实跌份儿,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就心不焉地说:“动作片,上来就打,打完就片尾,谁知道演什么,不记得了。”
一句话,把郭巨霖想和他讨论一下精神生活文艺情怀给挥扫空了。
郭巨霖闭上嘴,觉得世界上没有扫兴,只有扫兴。他发现自己实是无能为力,跟这个绣花枕头怎么都没话说,于是默默地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
“苏轻。”他撂了筷子,正色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一起很没意思,连话都不想和我说?”
苏轻看着他表情,心里就升起一点慌乱,他勉强压抑下来,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开始争分夺秒地扫荡,因为预感自己一会可能会吃不下去,挺贵东西,浪费不好。嘴里还敷衍了一句:“哪能呀,你想多了。”
郭巨霖叹了口气,实是看不过去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你总这么……唉!”
他点了根烟,看着苏轻,开始长篇大论:“你也不是孩子了,也该为自己未来考虑考虑了,你想想,你现这个状态,和整个社会都脱节了,将来怎么办呢?”
苏轻吃得太,噎住了,赶紧端起茶水往下压了压,心想——凉拌呗。
郭巨霖继续说:“你人生还长,今后几十年,你打算怎么过?总得有一技傍身吧?你青春难道就要这么混过去吗?唉,是我不对,当初不应该由着你……”
苏轻不言语,随便他客串拯救失足青年知心哥哥。
郭巨霖念叨了好一会,一根烟抽到了烟屁股,这才捻了,语重心长:“你多看看书也好嘛,要不然报个培训班,多学一门外语怎么样?我有朋友正做这类型产业,大学英语还记得不?我看你……”
苏轻摸摸肚子,觉得吃得差不多了,他向来爱磨蹭,这回终于以正常速度吃了一顿饭,觉着有点不消化,堵胸口,难受极了。就坐正了身体,喝了口茶,打断郭巨霖:“你还是别看我了,外语四级还是我花钱找枪手****——你想说什么,别扯没用了,直说吧。”
郭巨霖话音顿住,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吐出口气来,低声说:“苏轻,我觉着我们这样真没意思,真,还是分手吧。”
苏轻想,好,等了一晚上了,终于等着这句话了,他心里有些麻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反应,只是慢吞吞地琢磨着,哦,我这是让人给甩了。
他忽然很倦怠,不想问对方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不是他有了别人,这感情走到头了,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苏轻甚至还有心情冷静地说:“行,我明白了,住地方是你,我这就搬出去。”
“苏轻!”郭巨霖一脸痛心疾首,好像被甩是他一样,“你不要说这么伤人话,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难过,我也不比你好受多少,只是缘分没了,人感情是理智没法控制。”
“是,我理解。”苏轻盯着桌面上烟灰缸,木然地说,“好说好散呗,我还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赖着你么?谢谢你那房子,我找地方住,搬家。”
“苏……”
郭巨霖还想再说什么,苏轻却摆摆手打断了他,伸手说:“有烟么,给我一根。”
郭巨霖默不作声地掏出根烟递给他,苏轻不见外地拿起他放桌上打火机点着了,眯着眼吸了一口,站起来,对郭巨霖说:“行啊,那就这样吧,谢谢你这顿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他似,连风衣都丢下了。
跑什么呢?苏轻想不明白,就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看见郭巨霖,好像不看见那个人,就可以自欺欺人地不去想自己悲催被甩经历一样。他慌不择路一般地跑出了饭店,跳上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熟悉地址,就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
半个小时以后,他走进一家gay吧,失魂落魄地买醉——其实他不买也一样脑壳空空,只不过喝点酒下去,人傻得彻底,然后他如愿以偿地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失恋、酒醉、一夜情,好,这回全套了。
不过他没想到,这随便一睡,还真睡出事来了。
终极蓝印 第二章 惊魂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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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苏轻是被同床人起床穿衣服动静给弄醒,他睁开眼睛以后看着小旅馆惨白惨白天花板,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这是什么地方。
酒醒了,脑袋疼,太阳穴直打鼓,他一边心里唾弃着自己办得这叫什么事,一边又忐忑不安地转过头来——预备着万一自己看见是一尊弥勒佛或者一只大猩猩,就干脆闭眼直接晕过去。
男人正背对着他扣衬衫扣子,肩膀很宽,腰背挺拔,皮肤颜色有些深——不是烧包们日光浴晒出来那种颜色,而像是真正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给吹打出来,苏轻就这么轻轻地扭了一下头动静,男人就被惊动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烟,然后坦然地站起来,一只手夹住烟,一只手去捡落地上裤子,说:“醒了啊。”
苏轻按住额头,反而尴尬起来。
男人提裤子时候,露出大腿外侧一道很长伤疤,苏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掀起来一角衬衫下露出一段腰上,那结实肌肉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伤疤。
男人三两下系上腰带,他有三十来岁,轮廓很硬,眼窝有些深,看人时候目光微冷,总有点审视味道。发现苏轻打量他,男人也没什么反应,随便头发上抓了一把,把翘起来地方往下按了按,说:“你起来不?起就穿衣服,我请你吃早饭。”
苏轻木然地点点头,男人就一声不吭地去洗漱了,他麻利得很,苏轻裤子才伸进一只脚,对方已经把自己打理利索出来了。两人四只眼睛默默对视了一下,苏轻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小朋友,下意识地飞地把自己塞进衣服里,然后从床上跳下来,要不是头还晕着,差点再来个稍息立正。
男人看了他一眼,让开了路,苏轻一溜小烟地钻到了卫生间。
他往脸上泼了一捧水,看着镜子里自己愣了会神——镜子里小青年面有菜色,双目无神,神情惨淡,这幅尊容,要是别人说他没被甩,才奇怪呢。
苏轻深吸一口气,把整张脸埋冷水里,想象着自己是一条鱼,冷水让他神智清醒了一些,生锈大脑开始运转起来,他想,以后要怎么样呢?干点什么去呢?
人生太复杂了,以前有人宠着他,让他随意挥霍青春,现宠着他人都没了,于是他迷茫了。
姓苏鱼吐着泡泡,觉得前途惨淡,不过这迷茫情绪也很短暂,很他就憋不住气了,只得抬起头,用力抹了把脸,草草把自己打理了一下,就转身出去。
然后他站卫生间门口,不知道是该喊报告还是什么,傻乎乎地站那等着男人发话。
对方正坐床头上翻看着一本旅馆旧杂志,嘴里叼着烟一直没有点着,他好像不会放松一样,随随便便地坐那,也把脊背拔得像一杆枪。
是军人么?
苏轻忽然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站直了,对自己那一副烂泥糊不上墙模样感到自惭形秽似。
男人站起来,对他招招手:“走吧。”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什么话都不说似乎有些尴尬,就问,“你多大了,还是学生吧?”
苏轻跟班似地跟他身后,低着头说:“没有,毕业了。”
“哦,看着不像。”
男人评价完,就没了声音,两个人就又相对无话了,苏轻心事重重,虽然刚和陌生男子睡了一觉,却没什么心情和他搭话,对方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青年身上就一件羊毛衫,连外套都没有,肯定是不知道丢哪了,于是把自己大衣脱下来,递给他。
苏轻愣了愣,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那个……我怎么还给你?要不然你给我写个地址……”
男人说:“我地址不能随便给别人。”
“哦……”苏轻就讷讷地闭了嘴。
男人走进了旅馆餐饮区,推门时候手那里顿了顿,忽然说:“我姓胡,胡不归,以后有机会碰见了再说吧。”
苏轻打报告似说了自己名字,对方只是反应很冷淡地点了点头,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上去了。
苏轻懒散惯了,干什么都磨蹭,就是放个屁也得比别人多拖两拍,胡不归问他吃什么,他就盯着那小十六开菜单足足看了五分钟,也亏得姓胡这位大哥耐性极好,不催他,叼着烟默默地坐他对面,从一而终地贯彻着啥叫坐如钟。
早饭不一会就端上来,胡不归吃起东西来非常豪迈,风卷残云,迅速解决战役后,擦嘴收工,然后又叼起他那根烟,等着苏轻一边数米粒一边喝他那碗粥,没什么表情,也没话,好像他不是餐厅等人,而是路边等公交车似。
苏轻先是觉得这个人气场太强,有点压力,一低头吃上东西,也就忘了这码事了,专心致志地走神。
整整半个小时以后,他才魂兮归来,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筷子戳了戳剩下小半碗粥,端起来鼓着腮帮子大口喝了。
胡不归看着他碗见底,就说:“吃完了?吃完走吧,以后……”
他话音说到这,顿住了,本来想说“以后注意点,别逮着谁跟着谁走,年轻轻也学点好”,后来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得便宜卖乖,挺不是东西,就又咽回去了,只是生硬地来了一句:“以后少喝点酒,误事。”
苏轻吃饱喝足,也清醒了,这会来神了,答应一声,就开始搭话:“大哥哪高就啊?经常锻炼吧?”
胡不归站起来,笔杆条直地走前边:“算是政府部门。”
苏轻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稍微有些感冒,心想给政府工作,肯定又是个憋憋屈屈要注意影响,不敢出柜,就问:“平时常去那家酒吧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胡不归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偶尔,没时间——你去哪?顺路话送你一程。”
被他这么一问,苏轻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有点想回酒吧接茬颓废,摸了摸自己裤兜,好像剩下钱不大够,于是作罢,就报出他目前住处地址:“城南……”
刚说两个字,苏轻就没了音——他本来站胡不归身后不到半米地方,前一秒还看着这男人一边伸手去拉车门,一边回过头跟他说话,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是真就从眼前消失了!
苏轻瞠目结舌地站那里,傻愣愣地看着半开车门,觉得自己是眼花了,然后他后颈被人用力压下去,一把塞进了出租车副驾驶上,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他另一边胡不归压低声音,冷森森地撂下一句:“马上离开这里,别声张。”
就“砰”地一声拍上了车门。
这乾坤大挪移太,以至于出租车师父都没有发现不对劲,还乐呵呵地问他:“小伙子去哪啊?”
苏轻一边随口报出自己地址,一边回过头去张望,眨眼功夫,旅馆门口居然就没了胡不归影子。
见鬼了……
这时候,开出租车师傅无意中看了他一眼,“哎哟”一声:“小伙子你脖子怎么了?那是血不是?用不用先去医院?”
苏轻这才觉得刚才被胡不归按过后颈凉飕飕黏糊糊,伸手一摸,正摸了一手血迹。
谁血?那个男人?早晨吃饭时候他手还好好……苏轻打了个寒战,心想刚才好好,他忽然把自己塞进车子里,莫非是碰见恐怖分子偷袭?有消音手枪?
还是这自称政府工作人员胡不归本人就是个恐怖分子?为政府工作……是哪个政府?可别是塔利班吧?
会瞬间移动,连住址都不能透露……身上还有那么多疤……
种种可疑迹象联系到一起,没事爱蹲网上看种马小说苏轻脑子里天马行空地闪过了各种不靠谱可能——末了,只有一件事确定了,自己这失恋青年买醉一夜情悲情颓废事件,好像变成了一件大街上狙击暗杀惊悚恐怖事件。
他不言声,开出租师傅瞥着这人模狗样小青年,心想现年轻人啊,真是不学好,好好孩子,干点什么不好,非得游手好闲当小混混跟人打架。师傅不想惹麻烦,闭了嘴,风驰电掣地把苏轻送回了家。
苏轻晕晕乎乎地推门进屋,一边摸钥匙,一边无意识地把手放房门把手上,轻轻一推,门居然是开。
他汗毛都立起来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刚跟疑似恐怖分子男人上过床,回家有碰上入室抢劫?
苏轻伸手去摸手机,打算先报警,可这会才发现,手机和风衣一起落了郭巨霖那,真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他于是悄悄地往外退去,自己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白软小宅男,没本事和坏人斗智斗勇三百回合,虽然生活一塌糊涂,前途渺茫,可也暂时没有一了百了重投胎意向。
忽然,一道黑影挡他面前,苏轻猛地刹住脚步,差点撞到对方身上,他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墨镜兄弟——对方目测足有一米九,长得是凶神恶煞,一条胳膊比普通人腰还粗,要命是,他手里扛着一个不明物品——苏轻喉头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虽然没见过那么高级玩意,不过他觉着,那不明物品,十有**是一把枪。
这位每一个细胞都强调着自己是“歹徒”老兄冲他呲牙一笑,声音沙哑地说:“等你半天了。”
苏轻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哪!着火啦!”
老师教过我们,这年头抢劫不能喊抢劫,爹才管你,一定要说着火,尤其这是个公寓,楼上楼下好多人家。
他一边嚷嚷,一边歹徒兄伸手要抓他时候见缝插针地往楼道里跑,就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一只手捂住他嘴,一只手卡住他脖子。苏轻一激灵,觉得自己颈动脉上贴上了一个冰凉冰凉东西,立刻蔫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不过他脑壳里熬粥时间并不太长,下一刻,苏轻就不知怎么,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打晕他人身量颀长,带着一副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既不像蜘蛛侠也不像超人,却能轻而易举地像拎狗似把苏轻拎了起来,冷冷目光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把人丢给那位通体漆黑老兄,简短地说:“这栋楼里人三十秒钟以后醒过来,带着他,我们走。”
终极蓝印 第三章 “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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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苏轻被两个不知道哪个星球来绑匪给扛走了以后,他家那本来就没关严门,再次被不明分子推开,推门是一个长得挺精神青年,穿着一件夹克,拉链敞开着,露出腰上若隐若现两把枪轮廓。
青年身后跟着一个姑娘,个子很高,梳着马尾。
门本就是开着,轻轻一下就自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青年把枪拿出来,对姑娘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搜索了一圈,没人。
青年皱皱眉,对着手腕上手表说:“胡队,我和秦落到了,没人,门是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