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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蓝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riest
程未止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杯子里微晃水面,“哦”了一声,解释说:“那是因为摄入过多营养物质,只能造成因为糖类分解不了而大量转化成脂肪情况。但是……你设想这样一种能量形式,它所运用是另一种完全不同能量,要比化学能大几千倍几万倍,它通过另一种完全不同形式涌入人体内,会怎么样?”
“哈?”苏轻叼着饼干,眨巴眨巴那双无知眼睛,冥思苦想了一会,说,“会像个气球一样被撑爆吧?”
程未止点点头:“这是一种情况,当人体内涌入大量能量,而没有地方被释放或者使用话,储能器官就会爆裂——我所说能量晶就是这样一种转化和储存能量器官,它是被那些科研人员用了某种极端手段强行激发,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体一种潜能。能量晶作用,就是通过某种方法,将情绪吸收进来,转化成能量,就是我说型能量,所谓‘情绪能’,”
到这里,苏轻已经有些明白了,他终于顾不上用饼干磨牙了,愣了一会,才脸色惨绿地说:“不……不会吧,我刚才听见一个人说,灰印任务就是要给蓝印打掩护,吸收什么相反情绪。我靠,那个姓陈王八蛋还说三次以后就放我走,我说没那么容易呢!”
程未止静静地看着苏轻猛地站起来,重回到焦躁不安状态,开始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概是错觉,苏轻觉得身上灰印开始发烫起来,他忽然狠狠地把手伸进衣服里,用力抓了几下,细皮嫩肉上立刻出了几道血痕,可流动灰印还岿然不动地长那里。
苏轻深深地吸了口气,无意中看了一眼程未止,心里想,算了,老人家还没怎么样呢,我着什么急?这大叔刚才说已经来了两个月了,看来我也至少有两个月时间能全胳膊全腿活着,到时候再慢慢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于是他又一屁股坐回了程未止面前,也给自己找了个杯子,倒了杯水,破釜沉舟地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说:“照您这个意思,‘蓝印’就是能利用能量,灰印就是不能利用能量,所以他们能飞檐走壁,咱们就得等着变气球?”
程未止说:“是,我推断,灰印能量晶由于是被外力激发,能量晶能量系统回路可能存缺陷。”
苏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明白,这鬼地方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愁眉苦脸地琢磨了一会,又说:“那您再跟我说说,蓝印灰印和辅助什么,具体是怎么回事。”
程未止抽出一张纸来,纸上写了“乐”“哀伤”“恐惧”“愤怒”四个词,用笔尖指着说:“我先从头讲起,这里每个人,无论是蓝印还是灰印,身上都只有一个能量晶,也就是说,每个人只能吸收一种属性能量。一般把情绪分为八种基本型,但是可能是其他情绪不够强烈,或者别一些什么原因,反正目前为止,能被作为能量利用,只有这四种。”
苏轻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一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地听过课——其实想起来,如果他生活能再努力一点,就不会遇到郭巨霖,不会遇到郭巨霖,就不会被他甩,就不会出去喝闷酒玩一夜情,就不会碰见胡不归这个瘟神,也就不会招来陈林他们这帮变态蓝印……
可这又怎么样呢?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程未止接着说:“按照目前分类,把能吸收乐情绪叫做一型,其他以此类推,悲伤型叫做二型,恐惧型是三型,愤怒型……”
他有点自嘲地笑了笑:“你也看见了,就是所谓四型。”
苏轻掰着指头说:“乐相对悲伤,那……恐惧相对愤怒?如果没有灰印会怎么样?”
程未止说:“一个人某一方面情绪无限量缺失,相反方向无限量地被放大,你说会怎么样?”
“哦,会爆seed,”苏轻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如果灰印分成这么多型号,相对蓝印肯定也有同样对应型号,他们自己相互祸害不得了,干啥拉这么多垫背?”
程未止说:“我推断,转化型蓝印吸收能量,就好比人吃东西,有人吃一个馒头能饱,有人半个馒头就够,有人两个都不饱,而灰印不一样,灰印吸收情绪是被动。”
“哦,查漏补缺,他们负责吃肉,咱们负责把汤包圆。”苏轻又点点头,点完以后忽然反应过来,问:“这您都是怎么知道?”
程未止苦笑了一下:“蓝印们把自己大规模行动,出去‘猎杀’情绪行为叫做‘盛宴’,我已经参加过一次盛宴了,那种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竟然微微有些颤抖,苏轻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听见程未止说:“那时候我听不见任何声音,觉得周围空气拼命地挤压着我大脑,头疼得让我忍不住想去撞墙、想把脑袋砍下来……可偏偏还能感觉到莫名其妙乐。”
“乐?”
“我是一型辅助蓝印,也就是乐型,外来情绪和我本人情绪相互吸引,勾起我想起很多很多过去、乐事,越是疼痛就越是乐,我拼命提醒着自己那都是假,所有没有逻辑感情都是外来,渐渐,随着疼痛加剧,我能分辨出哪些是我自己情绪,哪些是外来。”
苏轻长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程未止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记得,万一他们把你叫出去做这种事,一定不能迷惑,不能被别人情绪迷惑了,不然你这个人就算完了,还不等你自己能量晶爆裂,你就会变成外面那群疯子傻子那样。”
苏轻结结巴巴、且带着无限膜拜崇敬之情问:“您说,怎、怎么不迷惑?”
“冷静,严丝合缝逻辑,以及了解你自己是个什么样人。”
苏轻沉默了一会,脸上傻兮兮表情褪下去了,青年侧脸漂亮得惊人,当他不迷茫、不颓废、不犯傻时候,还真有那么点人模狗样意思。
然后他带着一线希望问:“如果我能做到这三点,不被迷惑,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
程未止轻轻地合上眼睛,摇了摇头:“只会死得有尊严。”
苏轻短促地笑了一声,站起来,颓然坐自己床铺上,往后一翻,四仰八叉地躺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天已经要黑下去了,程未止见他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就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到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准备睡觉。
经过苏轻时候,那半晌一动不动年轻人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程大叔,我以后有不懂事,能多问问您么?”
程未止低头看着他,柔声细语地问:“孩子,你想要干什么呢?”
“咱们一定能逃出去。”苏轻看着他说,“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一天想到我自己会这么死了,我不接受,我不相信,咱们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
程未止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终极蓝印 第八章 归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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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着文件夹,急匆匆地走廊里经过,她齐眉刘海,脸白白净净,大眼睛,脸上好像无时无刻不露出灿烂笑容,看起来就像个没出校门学生,有股说不出清气,这是归零小队后勤人员之一,薛小璐。
走廊头一间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黑黑瘦瘦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她,打了个招呼:“小璐。”
“廖大哥,胡队么?”
男人点点头,侧身给她让出路来。
严格来说,归零队勉强算是个军方组织,不过行政上已经被专门独立出来很久,专门针对不知何时出现,神出鬼没蓝印们,组成人员大体上分成两部分:外勤人员和后勤人员,后勤人员里又包括科研人员和医护人员。
外勤人员比如这位廖晨远,就是狙击手出身,人很随和,只是不大说话,总有点不苟言笑意思。
薛小璐敲门进去,胡不归正接一个电话,向她打了个手势。
薛小璐径自走到他面前坐下,把怀里文件放胡不归桌子上,里面不小心飘出一张没夹好相片,她弯腰捡起来,只见照片上是个眉清目秀年轻人,对着镜头好像略微有些不耐烦,却还是挤出了一个还算标准笑容。
一分钟以后,胡不归放下电话,目光落薛璐手上照片上,皱起眉:“收集全了?人有消息么?”
薛小璐摇头:“方修和秦落这几天明察暗访了一大圈,掘地三尺了,方修说当年东南亚大毒枭都没这么能藏过,应该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失踪了。”
胡不归打开文件夹,手指“苏轻,男,二十四岁”那行字上划了一下,嘴里叼起根烟,沉默不语。
他整个人坐那里,黑云罩顶,每一个细胞都对外发布“老子心情不好”这个警报。
薛小璐不敢招惹他,只得低头看着照片上年轻人,看着看着,她就想歪了,一边自我安慰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看见帅哥美男照片总会浮想联翩,一边心里尖叫——他奶奶这个苏轻长得可真够标志,跟胡队是个什么关系?
胡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自己正和这个人一起时候,被蓝印给盯上了,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连累到他,所以才叫人查了他住址,去确认他安全。
于是薛小璐推理是这样,如果是随便走一起路人,蓝印也不都是受迫害妄想症患者,不会一惊一乍地什么人都防着,所以当时两人肯定是有一定亲密度,但是如果是朋友,又怎么会连对方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呢?
于是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刚见面网友,要么是一夜情对象。
薛小璐女人直觉告诉她,他们胡队这种“一本正经”人,是不大会像小青年似特意出门见网友,那肯定就是一夜情对象了,一定是!
她暗暗脑补:胡队出完任务,带着一身沧桑疲惫,百无聊赖地蹲守酒吧,然后这个苏轻走进来,胡队眼睛一亮,扑上去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
“……小璐?”
胡不归一抬头,就发现这位姑娘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神志已经不知道飘去哪个猴山上扯旗去了,叫了她一声没反应,他于是毫不客气地拿起文件夹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薛小璐同志。”
“啊,是!”薛小璐差点咬了舌头。
胡不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去和公安那边联系一下,搜集一下失踪人口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信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我这干坐着了。”
薛小璐眨巴眨巴眼:“胡队……其实,我是陆医生助手,不是专门统计材料。”
胡不归拿起桌上电话:“行,我给你问问陆青柏,看看他现需不需要你这个助手帮忙……”这句话还没说完,薛小璐已经以光速遁了。
办公室门合上,胡不归拿起薛小璐撂下那张相片——苏轻,二十四岁——他叹了口气,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脸,心想,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这孩子是无辜。
而无辜苏轻同志,就这样开始了他灰房子里鸡飞狗跳生活,他那本该正常地遵循着生老病死规律一路走到底生命,忽然间出了轨,走上了一条越来越不可控制疯狂路线。
继续交谈了一阵,苏轻才知道程未止原来是个大学教授,他心里立刻就平衡了,总觉着自己是不学好遭报应,落到现这步田地,没想到程教授这位学好,也跟他一样。
蓝印是怎么挑选灰印呢?
程教授解释说:“我观察了很久,发现蓝印之间,蓝印和灰印之间,彼此并不能吸收对方情绪,人群里有五分之一人可以变成灰印,于是他们会根据这个标准,‘盛宴’时候寻找合适灰印补缺。”
“那您是怎么进来呢?”苏轻问。
程教授苦笑一声:“那天哪,是我儿子闹着要吃麦当劳,我们家附近正好没有,我就坐地铁出去给他买,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们盯上了——买好了东西还没来得及送家去呢。”
苏轻点点头,深切地觉得,人倒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可是这能说是倒霉么?这不是天灾,纯粹是**。第二天进入大厅用餐时候,他看着那些冷冰冰守卫和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白大褂,心里想,有些人,就是有能耐让人倒霉。
对苏轻人保护大概要持续到他第一次“被使用”,已经被警告过一次几个四型这回没再来招惹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他和程未止一眼,眼神恨恨,像是远远地盯着猎物随时等着扑上来一群豺狗,还是饿红了眼。
苏轻表面上看着该吃吃该喝喝,暗地里也留意着那帮人,他自己也和一些小流氓小混混有过些交情,知道这些人丢了“场子”是必须要找回来,这时候只有两个途径能解决问题:有钱掏钱,没钱就只能掏板砖。
苏轻咬着筷子琢磨,现看来,阎王爷们暂时还碍不着他事,得先把这群小鬼解决了,不然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总会受到威胁。
程未止前一天就发现苏轻这人跟被保姆惯坏了孩子似,吃饭咬筷子,塞进嘴里饭半天都不嚼,就过去拍了他一下:“好好吃饭。”
苏轻觉得以前听见别人跟他说这句话特别烦,吃个东西都催,没想到落到这地步,这句话却忽然叫他心里暖烘烘,觉得还有人关心他,从而感激涕零起来。他答应一声,居然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开始埋头吃饭。
昨天那位晕来晕去三号瞅着没人注意,也凑过来了,经过介绍,才知道这小子叫田丰,他胆小倒不是因为能量晶型号,好像是个天生兔子货,来灰房子不久,一次都没被“使用”过,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正说着话,那位真相一样“赤/裸裸”女同志又跑过来抱人大腿,把田丰吓得“哎呦”一声,跟被点着炮仗似,一蹦三尺高,正好撞到一个额头上绑了条白毛巾,正拿餐具当花往毛巾上插大胡子身上,刀叉筷子勺地掉了一地,大胡子急了:“我花都谢了!”
田丰哆哆嗦嗦地看着他:“我……我再给您种上……”
大胡子捏起兰花指,指着田丰,铁拳垂他肩膀上,娇嗔:“哪个要你这俗人碰过花!”
他一锤不要紧,田丰那小身板可受不了,后退两步,一屁股坐了地上,后脑勺正好磕了一条桌子腿上,桌上一盆八宝粥倒了,全都倒了他脑袋上,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一朵姹紫嫣红霸王花。
这意外事故引发了周围几个疯子停不下来大笑,有几个笑得太开心,跳到桌子上,弄翻了不少饭菜,菜汁飞溅,盘子碗齐飞,又波及到旁边呆呆地坐着等人喂饭几位头上,疯子推翻了桌子,把那几位呆呆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压一个地给掀翻了,场面壮观极了。
白大褂们都皱起了眉,其中一个吹响了脖子上挂哨子,一声令下,门口一个守卫立刻出列,对着天花板打了一枪,“砰”一声,大厅里人像是同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全都老实了。
苏轻早骚乱开始时候就被程未止拉着,退出了这腥风血雨大舞台,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从桌上摸了一把叉子和餐刀,塞进了自己裤兜里。
用餐时间结束,苏轻就注意到前一天几个四型趁着白大褂不注意,正往他这边挤,苏轻就推了一把程未止,叫他走自己前面,程未止不安地回过头看着他,苏轻挤出一个笑容,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放心,没事”。
然后他把手伸进了裤兜里,金属冰冷似乎给了他安定冷静力量,越来越多人拥挤过来,一同往出口地方走,这是适合浑水摸鱼时候——苏轻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了一只手,猛地把他往后拉去。
那一瞬间,苏轻顺着他力道往后一倒,随后转过身去,同时抽出藏裤兜里叉子,用力往那人手背中心处刺下去。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虽说废柴了点,可下了死力气一戳,也绝对说不上轻了,对方立刻惨叫起来,手背上皮开肉绽,苏轻趁机一脚踩他下/身,踩了不说,还捻了捻,于是耍狠四型倒地,疼得直翻白眼。
苏轻把带血叉子塞回裤兜里,摆出自己轻蔑□表情,看了他一眼,被惨叫声惊动白大褂挤进来之前,迅速钻进人群里,跑了。
心跳久久平复不下来,苏轻像是经历了一次了不起冒险,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从未如此牛掰过。




终极蓝印 第九章 致命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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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青年听见哨声,就像个做了坏事要开溜孩子,一头钻进人群中,背过身去,还做了个鬼脸,生动极了,一群神色或木然或惶恐或疯癫人群里,像一抹绝无仅有亮色。
陈林手里端着咖啡已经不冒热气了,他却一点要喝意思也没有,一只手撑下巴上,眯着眼睛看着监视器录下来回放录像。
他已经苏轻不知道情况下,盯着监视器观察了他很多天,此刻陈林脑子里略微有些麻木,忽然也像苏轻第一天变成小灰时那样质疑起来,自己还是不是人呢?
他能听见很多人心里细微情绪,他有超越人类能力,他拥有巨大财富,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想要,什么都不成问题。
所谓权力,有时候并不于拥有多少随从,能有多么一呼百应,只要手里有超越了别人、能凌驾于别人之上东西,只要凡人生命像是随时握他指尖一样,随时可以捏碎——那就是拥有了权柄。
像超人,像蝙蝠侠,像那些故事里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大侠——很难说这些人被塑造出来,是为了做救世主,还是仅仅表达了人们对权力迷恋。
它让人着迷,也让人畏惧。就像一把双刃剑压人肩头,一方起来一方落下,叫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这时,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他身后,陈林没有回头,眼睛仍然是盯着屏幕,把苏轻这几天教训四型几个场景重倒回,又放了一遍。他晃了晃凉了咖啡,这才对身后人说:“蒋岚,不要随便出现别人身后,我有时候走神,可能会下意识地攻击你。”
蒋岚冷笑一声:“我会怕你?”
她目光往屏幕上一扫,正好看见苏轻用脚踩人英勇片段,“咦”了一声:“走眼了,这小白脸胆子不小么?”
陈林顺手把咖啡泼到一边花盆里,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给你小灰出气?”
蒋岚随随便便地往他桌子上一坐,注意力还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小灰?小灰又不是我人,只不过是我工具罢了,你筷子碰掉了我勺子,我难道要折了你筷子出气么?”
她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又圆又大,好像还带着一点异样幽深,脸上化了一点妆,显得整个人妖异起来,陈林目光遮挡眼镜片后,不再接话。
蒋岚却转向他:“史回章说开个短会,对下回盛宴计划做一个修正,你为什么又不去?”
陈林轻笑了一声,机械地再次把录像倒回去重放,态度轻慢,好像这个问题完全不值得回答。
“史回章,”他说,那表情那语气,像是把这三个字稻草似放嘴里嚼了嚼,再面带鄙视地“呸”一口吐出去,“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提起史回章,他那刚刚流失自信心就又飞奔回来了,这就是比较力量,因为他觉着如果说自己是力大如牛超人话,那史回章就是那个牛。虽然看起来有一样力量,却完全是不同次元生物。
蒋岚说:“你看不起他,桂颂和罗晓峰可是唯史哥马首是瞻,李固又是个随波逐流,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对着干,不怕史回章给你下绊子?”
陈林退出视频,把笔记本合上,整理好自己衣服,看了蒋岚一眼:“你别忘了……”别忘了什么他讳莫如深地没有说出口,只是暗示什么似,轻轻地衣领上拍了一下,“还轮不到史回章称大爷。”
蒋岚眼神一凝,看见陈林往外走去,忍不住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陈林头也不回:“去看看我那双‘筷子’。”
蒋岚一皱眉:“小灰就是小灰,看一眼少一眼,你没事老关注他干什么?”
陈林说:“即使是筷子,偶尔碰上一双好看雕花筷子,也会让人忍不住报废之前多欣赏一会,你说呢?”然后他轻轻合上门,走了出去。
此时,雕花筷子苏轻,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中——程未止是个好老师,他觉得这是缘分,正常人谁会去惹疯子呢?哪个忽然间掉进这种地方,不是泥菩萨过江,惶惶不可终日?像田丰那样实属正常。
程未止不知道这个苏轻是神经特别粗,还是人特别单纯,苏轻也会害怕,也会不知所措,可那都是一会事,一会功夫过去了,就又该吃吃该睡睡,还企图想办法逃离这恐怖灰房子。
虽然程未止看来,他那些所谓“偷偷藏起一堆奶油,往守卫眼睛上糊”或者“偷一个白大褂全能携带版小电棒”——他固执地认为那个会让人跳霹雳东西是电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冲出去”,再就是“装病骗麻醉药什么,趁着下次‘盛宴’时候,迷倒一个蓝印,抓住他做人质”之类主意,都又馊又天方夜谭。
却还是会被他那种永远不放弃精神头感动。
苏轻想法也很简单,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死了,也绝对不会这样相信,于是只能坚定地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
他认为程教授是个非常有学问人,灰房子楼道里有森严守卫,除了用餐时间到铃声响,没有人会楼道里乱窜,平时他们都无所事事地呆自己房间里。两个人一个迟来地泛起了人生中第一次求知欲,一个说教癖长时间得不到满足,简直是一拍即合。
苏轻于是忙碌了起来,每天都和程老师学知识、以及和几只四型斗智斗勇当中度过。他偶尔大获全胜,偶尔挂彩,偶尔研究出战术战略,天天都热闹极了。
程未止没有说明他以前是教什么,可是个非常好人生导师,他会给苏轻讲很多东西,有具体逻辑学心理学理论知识,也会漫无边际地谈人,谈古往今来那些事,什么都信手拈来,间或穿插一些他对于蓝印和能量晶推断。
“能量晶运作机理是什么呢?我考虑了很久,都没能明白其中玄妙,直到有一天听到了两个白大褂谈话只言片语,我才知道所谓‘情绪传染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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