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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才下眉头
闻言,韩束细想韩悼滑的为人,若真如此了,韩悼滑还真是做的出来的,不禁喟叹道:“当日我一心只想着,只要把你们都能送走,便能全身而退了,也没想到这一层。大老爷为人多疑,明年我若执意连你都一块随表叔去了,轻者都走不了,重则大老爷会疑表叔定是知晓了他什么辛秘,这才亟不可待地都带你们走。那时只怕……唉,果然是我太过异想天开,不知深浅了。”
花羡鱼知道韩束中间那未说出口的话,那也是花羡鱼说害怕的。
自忖片刻后,韩束才又道:“果然需得留下人来,方能去了大老爷的疑心。依大老爷的心思,留下姨祖母才好,表叔最是孝顺的,那时就真如妹妹所说,哪怕花家飞到天边也逃不出掌心的。”
花羡鱼道:“这些我爸他也想到了,至时以老太太的身体为由要入都寻名医诊治,就是大老爷也没道理阻拦的。”
韩束一怔,手上的力道就是一紧,道:“那便只剩下你了。你是表叔和表婶的掌上明珠,你出嫁便分去花家半壁家财,可想而知花家多么要紧你。把你留下自然也能成。”
花羡鱼点点头,“所以无论如何我是走不了的,也只有我留下了,我娘家才能都平安离去。”
韩束忖度了片刻,知道也是这个理,“也只能是这样了。可你也不必说要去出家的话。”韩束想说要不到时告诉韩太夫人去,以寻求她的庇护。
可一想到韩太夫人不过是内宅女眷,到底也有不能护持周全之时,所以韩束也就未说出口。
这时就听花羡鱼道:“那也非我愿。一旦大老爷拿我明里暗里挟制我爸,让他回来供他驱使的。我若不想被大老爷用来挟制我爸,唯有遁入空门,隔绝尘缘俗事。一则可断了大老爷的心思,二来我家才能不会因我在大老爷的手而受制,三则我既然违背了大老爷的意思,也唯有如此方能保住性命。”
花羡鱼虽经历了一世,却终究还年轻,且两世都在后宅内院里混着,不知外头的事。
所以韩束听罢,默然许久,方沉吟道:“只怕是徒劳。”
花羡鱼忙问道:“不可吗?”
韩束连眉紧锁道:“虽说一旦皈依佛门,从此僧俗分隔,可到底也不是彻底不相干了。大老爷若想干预,也不是不能的。”
闻言,花羡鱼顿时急得两眼发红,“难不成,果然需得我死了,两家面上彻底撕破,方能干休不成?”
见状,韩束直觉心内一阵钝痛,不禁伸手将花羡鱼拥入怀中,“羡鱼妹妹别急,不会到那步田地了的。虽然我尚无能耐护你周全,可你勿用遁入空门耽误一生,我知道还有一处地方,是大老爷都要避讳的。”
花羡鱼抬头忙问道:“哪一处?”
韩束道:“南极观。”
一听这话,花羡鱼立时便明白韩束的意思了,“你是说老太爷?”
花羡鱼记得前世,韩老太爷虽不是一心要修行成仙的,可他真的是不问庶务的,这样一人,又怎会助她花羡鱼掣肘他自己儿子的?
韩束点头道:“这里头有一段我也实在不好说出口的缘故,但羡鱼妹妹你只管信我,我敢说,到时祖父他比祖母她还要管用。”
花羡鱼诧异十分,这将军府里竟然还有这么些她所不知道的。
原来韩太夫人比谁都希望将军府能在她手里重见雄风,所以自小便教导韩悼滑和韩悼操兄弟两人发奋进取。
可韩老太爷的见解却正好与韩太夫人截然不同,两人皆闹得不快。
最后韩老太爷以移性佛法道经,再不回将军府来作威胁,韩太夫人却还是不管,一意孤行,这才有了将军府今日的形景。
以上这些花羡鱼虽不十分清楚,但既然韩束这般说,到底也是一个可行的法子,花羡鱼便记下了。
这事儿一直压在花羡鱼心头多时了,即便是花景途和康敏,花羡鱼都不敢告诉的,花羡鱼就这么都背负了起来。
如今终于能都说了出来,花羡鱼只觉松快了不少,再想到以后还有人能同她分担,顿觉那怕前程再坎坷,她也敢勇于向前了。
而相较于花羡鱼的轻松,韩束反倒陷入了顾虑重重。
几番犹豫之后,韩束道:“只是当日我与子允约定又该如何?子允是个重诺的,若知道你不能脱身,怕是会……”
花羡鱼摇摇头,喃喃道:“只怕那时他亦身不由己了。”
前世傅泽明金榜题名,后得尚公主。
公主虽为金枝玉叶,却从不自持身份,与傅泽明形影不离,调任各处或是富庶或是穷苦之地,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待傅泽明之情意可见一斑。
今生,花羡鱼以为自己最后的归属只会是佛门清净地,在送与傅泽明的护身符中设下机缘,令傅泽明与公主可再续前缘。
只是韩束不知道这些,又听花羡鱼那样说,便道:“可是他日功成名就之时,他要反悔了?”
花羡鱼摇头道:“傅哥哥与我等一并长成,他为人如何,别人不知道,你我不应不知的。”
韩束道:“那你的意思又是为何?”
花羡鱼道:“有些事情,我不好多说,到时束哥哥便明白了。”
见如此,韩束虽疑惑更甚了,却也不好再问了。
可一想到若傅泽明真不能依约而行,花羡鱼又该何去何从的?
韩束也知道不该庆幸,却还是按捺不住。
再看到花羡鱼垂首暗淡的样子,韩束不禁又生出多少奢望来。
虽多少也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可韩束实在是想争取一回,他不想再像当初在合浦时,原以为与花羡鱼来日方才,没想回过头来才发现他竟已错过,花羡鱼已配了傅泽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随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1 20:37:00,么么哒





重生之兼祧 第161章 都请看过来17日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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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七)
韩束一时满是忐忑道:“若、若真如此,羡鱼妹妹,妹妹你……你可不可……留下了?”
花羡鱼也正别有所思,忽闻韩束这话,道:“留下?”
这种事情最难的不过是开口,且开弓便无回头箭,韩束只得一鼓作气,“留下,留在将军府,与我……与我做白首夫妻。我知道,我如今虽还不能护你周全,可我会发奋的。只盼羡鱼妹妹能再耐烦我些日子,看我言行如何。我绝不负妹妹。”
花羡鱼自然是没想到韩束会这般说,诧愕之余,也不禁欣慰,只是这话让她如何的答言的呢。
韩束也知这话有些唐突了,可韩束是怕了,怕又错过了,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
“妹妹不必现下便答复我,明年如何到底还是个未知之数。”说到这,韩束无声叹息了一会子,方又道:“我如今不过是让妹妹有个底。明年无论如何,妹妹都能有个退步,不必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罢了。”
韩束这般掏心挖肺之言,花羡鱼说不动容,那是自欺欺人,最后花羡鱼到底是哽咽点了点头。
这一夜,花羡鱼终究能得一场安心的睡梦,不再连在梦中她都要愁眉难舒,步步为营。
而韩束却难眠了,事情比他想的要艰难了,其实他心中也是有大抱负的,只是他之前有韩悼滑。
韩悼滑是长辈是养父,于他韩束更有养育的大恩,二则韩束自己也知道,他到底还年轻,所以在军中韩束处处以韩悼滑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忤逆僭越。
但如今,韩束无论如何还是得有些军功才好。
这一想,就是一夜,也亏得韩束年轻体壮,这才不相干,次早仍习武不辍。
待到韩束从小较武场归来,花羡鱼亦命人备好早饭。
韩束见花羡鱼这般忙前忙后的贤惠,心内感慨之余,想让同花羡鱼做长久夫妻的心越发。
盥漱过后,韩束让花羡鱼和他对坐用饭。
花羡鱼给韩束盛了一碗熬得浓浓稠稠的鸭肉粳米粥,又将她面前那碟豆腐皮包子摆韩束面前去,那里韩束也把花羡鱼爱吃的蟹黄小饺给花羡鱼递去。
花羡鱼见那碟小饺,一下子就怔了。
韩束却笑道:“妹妹不会以为只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吧?”
也不知为何,花羡鱼忽然想起前世来,那时和韩束用饭,那些她爱吃的似乎能明白她心思一样,总摆在她轻易便能够到的地方。
那时花羡鱼只以为是丫头们的伶俐,如今再一想,又何尝不是韩束的用心,只是韩束从不说,若那时花羡鱼不是心有旁骛,一意想要争来韩束的心,在将军府内站稳脚跟,其实多少细微之处是可见真章的。
想起这些,花羡鱼心内不禁泛酸。
这时,丽娘来回,说顾妈来了。
顾妈是康敏身边最是得用的心腹,可现下天方亮她便来了,是从前没有过的,一想便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了,花羡鱼忙让进来。
顾妈进来先给花羡鱼和韩束见了礼,罢了又上前来服侍花羡鱼和韩束用饭,面上不慌不忙的,嘴里回的事儿听起来也是不紧不慢的。
“昨个儿我们家老太太到福康堂去和姨老太太说话,回来时带了一盒子听说是外头新制的小点。家里没人不爱吃的,就是连阿白都要吃的。”顾妈道。
花羡鱼两眉动了动,“阿白?是谁?”
韩束笑道:“昨日我送去的狗儿。”罢了,韩束又对顾妈道:“我听说那些小点都是昨日府里大太太到昌源府去得的。昌源候家的小点在我们这些人家里,倒是屈指可数的。大太太回来就孝敬了府里老太太。”
这话的意思是,这小点无甚大问题,可小心些,也绝没大错,所以韩束又道:“既然阿白吃了好,多给些也无妨,到底姨祖母年纪也大了,这些个零嘴的东西还是多忌口的好。”
顾妈又道:“姑爷说的是,家里太太也是这么说的。”
待顾妈一去,花羡鱼拧着眉道:“这样还好,只是若有心设计,让祖母在福康堂吃了不该的吃的……”
韩束也知道花羡鱼所说不是没有可能的,福康堂虽在韩太夫人眼皮子低下,到底却不是铁桶一个,还是有破绽的,“按说,以后都不让姨祖母往府里来才好,可又说不过去。到底住将军府的,没有那样避而不见的道理。”
花羡鱼也知道是这道理,自忖了一会子后,道:“束哥哥,那位莫大夫可十分信得?”
韩束不知道花羡鱼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绝对可信,他原是军中的军医,那年因受陷害而误事,险些被军法处置,是爹救的他。”
韩束口中的爹可不是韩悼滑,而是他的生身之父韩悼操。
花羡鱼一听,道:“那便容易了。”
韩束唯恐花羡鱼又钻了牛角尖,忙道:“妹妹到底想要作甚?”
花羡鱼笑道:“不做甚,不过是想让有些人自顾不暇罢了。束哥哥只管放心。”
罢了,花羡鱼便送韩束出门去了。
一回头,花羡鱼又叫来丽娘,“你可知绕篱的月事?”
丽娘一怔,虽不明白花羡鱼为何会这般问,但还是回了,“听说不太准,正吃药呢。”
花羡鱼笑道:“那正好。大老爷近来都是在谁的屋里多些?”
丽娘冷笑道:“这绕篱倒是有些手段的,近来大老爷都在她屋里歇的多。不过,到底年轻来,谁都知道她巴望能被抬举做娘姨的。只是大老爷从不理会这些,大太太又瞧不上她的。”
花羡鱼道:“这好。她有盼头了,才能听话。”
说毕,花羡鱼在丽娘耳边说几句,丽娘答应“知道了。”便去了。
那里,柳依依经由莫大夫调治了些时日,虽未痊愈,却也好了qi八分了,原先因病而不得不终止的事儿,柳依依忙又操持了。
可柳依依见草木灰到底不如烧碱的,便又找来了生石灰,自己炼制起烧碱来。
柳依依那里一动作,花羡鱼这里便又知道了。
待到有过去了一月,柳依依竟然亲自登门拜访来。
那时花羡鱼正在调配今年冬各家各院用炭的事儿,听说柳依依来了只得放下,起身去迎,“大奶奶赶紧进来,如今外头看着日头大,却着实冷了不少的。”罢了,又让人倒滚滚的茶来。
柳依依落了座,谢过了茶,花羡鱼这才又道:“可是家里缺什么了,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就是了。你身子才见好,过来做什么?”
花羡鱼有意在人面前做妯娌和睦的样子,柳依依如何不知的,只是如今她亦有意如此,自然也道:“还是二奶奶疼顾我。只是到底受二奶奶照顾了这些时日,我感激在心,没得还是亲自来谢一谢二奶奶才是情理,所以今儿就不请自来地叨扰了。”
“大奶奶说得那里话,这不都是我应该的吗?”既然柳依依不说明来意,花羡鱼自然也不好着急。
柳依依这时那处一个嵌螺钿的小填漆匣子来,“我有心要送大奶奶些东西以表谢意,可多少好东西是二奶奶没见过的。就我手里那些东西拿出来,没得俗气了。这才想起了这些,做了几个来送二奶奶,聊表谢意。”
说着,柳依依将匣子打开,花羡鱼只见里头几个月饼样式的,却不是月饼,因颜色各异,有桃红的,有杏黄的,有茶色的,有艾绿,也有玄色的,且都有淡淡的香气。
“这都是什么?”这些就连在前世,花羡鱼都没见柳依依拿出来过的。
柳依依笑道:“这叫香皂,比胰子都好用的。就这块黑的,你别看它这样,只因我添了炭末和金缕梅。这碳末能吸脂吸污,金缕梅有收敛镇静的功效,拿来洗脸是再好不过了的。”
花羡鱼听了拿起一块来,果然有金缕梅的味道。
罢了柳依依又把剩下的那些都依依介绍了,最后还在柳依依的游说下,花羡鱼洗了一回脸,果然干净清爽,再匀面上妆都服帖了不少。
花羡鱼道:“大奶奶有心了,只是这样的好东西,就是在外头都是没有的,只给我,糟蹋好东西了。”
柳依依道:“无妨的,我那里还有,就是没了,再做就是了。二奶奶喜欢就好。我不但有这几个的方子,还有别的方子都好用的,二奶奶只管要来试一试。”
想起前世,柳依依也是说有什么祖传的美容方子,在外开起了铺子,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在南都城中的名声也不小。
如今柳依依又有了这么个闻所未闻的什么香皂方子,只怕也不会安心。
于是花羡鱼道:“这些个,大奶奶可有意拿出去卖的?”
闻言,柳依依两眼就是一亮,似乎等的就是花羡鱼这话,“我倒是有心做这番事业,可我除了方子,一来没银子做本钱,二则也没不便出门在外的抛头露面。倒是二奶奶娘家便易些。若二奶奶不嫌弃,我倒是可给二奶奶打下手,做香皂放二奶奶娘家铺子里卖。这东西只我家才有方子,再别无分店的,所以可做成这样好看的,定的价钱高的,也做些寻常人家也买得起的,这般一来……”
柳依依从如何销售,到如何定价,利润又有多大,说得十分细致诱人。
商人逐利,柳依依胸有成竹,不怕花家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就应该回来,可遇上台风海鸥,只能半路找地儿躲了,现在才回到家。家里这回遭灾不小,因为出门前我忘了关窗,房间里已经没一处干净,家电什么的也遭殃了。




重生之兼祧 第162章 都请看过来18日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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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八)
柳依依说的自然是好,倘若不是花羡鱼知道她的为人和手段,还真被她这一般的说辞给说动心了。
所以凭柳依依舌灿生花,花羡鱼不但不为之心动,且还由此推算出柳依依的窘境来。
前世在外柳依依能有那样一番风生水起的事业,和柳夫人不无关系的。
今生柳夫人却被送出府去了,可没人资助她柳依依在外大展拳脚了。
再放眼将军府上下,便只剩下花家兴许有意,也有那个财力同她柳依依合伙,所以柳依依这才会来晓以利地诱引花家为她的垫脚石。一旦她柳依依因此得了资本,便会丢开花家,另起炉灶,再不受花家掣肘。
说起来,柳依依这般谋算花家,只要你情我愿的,也是双赢之举。
只是柳依依少算了一样,就是将军府。
香皂这东西虽说是好,可花家也不差这点银子,而且她柳依依可是韩家媳,有好事儿她不先紧着将军府,凭什么以为就因为这个,花家会拼着得罪将军府而同她柳依依合作的。
一个吃里扒外的罪名,就让尚且还需将军府庇护的花家,吃不消了。
想罢,花羡鱼笑道:“大奶奶的好意,我且先谢了。”
闻言,柳依依心中窃笑道:“上钩了。”
就在这时,花羡鱼的话头却又一转了,“只是大奶奶这话,在我这说说便是了,万不可去别处说了。大奶奶这主意好虽好,却不是我娘家的门路。”
柳依依一怔,“二奶奶这话怎么说?”
后柳依依又恍然大悟地笑道:“我知道二奶奶的心思了,只是二奶奶实在是多心了。既然日后我要同二奶奶娘家合伙,我家的方子自然要献上,这才是诚意。”
反正这样的方子她柳依依知道的不少,等到她有资本独当一面了,再将那些方子改良就是了。
花羡鱼却笑了道:“也难怪大奶奶不知道的,我娘家是在户部登记的是贡珠商户,所以花家外头的买卖虽有不少,可眼见的铺子也不过是几处珠楼,其余的一概不过是大宗货物的贩运中转,赚的也不过是跑腿的钱。若真同大奶奶合起伙来,却要去入商籍中的香行了,得不偿失。”
柳依依暗道:“还真敢说,真当我是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了。不说别的,就漕运一项就不得了,说什么不过是跑腿的钱。”
“这还是其一。”花羡鱼呷了一口茶,又道:“这其二,大奶奶到底已嫁入将军府,为长房长媳,有什么好处自然得先顾着将军府和长房才是。可大奶奶却反倒给我娘家这么个外姓人好处了,外头的人会怎么看的。依我说,这主意大奶奶还是同大太太说的好,这才名正言顺。”
一听这话,柳依依顿时被噎住了,花羡鱼这时明摆着堵她柳依依的去路。
将军府上下,谁不知道秦夫人和柳依依最是婆媳不睦的,不说秦夫人不会答应给她出银子,就是柳依依也不想拿这样的好处去贴补秦夫人的。
见话已至此,此番柳依依前来也不过是试探花羡鱼的意思,既然花羡鱼已表明是这么个态度了,柳依依便不好再留,说了几句家常的闲话,再捡个由头便去了。
回头拘风院,柳依依多少都有些灰心,半天不言语的。
画绢知道柳依依的心思,便道:“既然二奶奶无意,大奶奶还是另想他法的好。”
柳依依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她花羡鱼有眼无珠,我便自己单干起来。”
画绢道:“大奶奶三思的好。奶奶到底是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如何使得。不如大奶奶同爷商议商议,到底爷才是奶奶的依靠,且有爷在外给奶奶照料着,比谁都放心。”
柳依依道:“话虽没错,只是你也知道,爷的心思不在我这,就怕我这里才拿出方子,才一转脸儿,方子就不知道在谁手上了。”
说着,柳依依神伤了一会子,才又道:“罢,罢,到底是靠人不如靠己。别得先暂且放一边,把本钱筹措出来才是要紧的,不然什么都是空话。画绢你去把我的嫁妆册子拿来。”
画绢知道柳依依这是再别无他法了的,只得典当嫁妆筹措银子了。
接过账册,柳依依一翻开,上头明晃晃的几样什么金玉观音满池莲的头面,什么金镶玉如意等等都被划了去,让柳依依不禁又想起当日被秦夫人逼着归还花羡鱼嫁妆的事儿,顿时多少屈辱翻腾的。
柳依依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内的屈辱和愤懑,看自己剩下的嫁妆,只见除了那两套花开富贵的头面,再有几样赤金的首饰是拿得出手,其余都不好典当。
柳依依不禁又气馁了,随手一指,“先拿着几样去当了,能得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再想别的法子。”
身边的人柳依依也只相信画绢了,所以就让画绢她娘把东西带出去典当。
可画绢她娘也不过才到了二门,便被人给拿住了。
柳依依才听说画绢她娘被人以偷窃的罪名给捆了,那里福康堂就来人了,“大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
画绢听说她娘要被送官府去,早唬得哭成泪人了,跪爬到柳依依跟前,磕头如捣蒜,央告着,“求大奶奶救救奴婢的娘。”
到底是为她柳依依办事才被拿得,柳依依拿定主意是要救的,可不能让人寒心了。
而柳依依也觉着只要说清楚是她让画绢的娘去典当首饰的,首饰也不是偷来抢来的,都是她的嫁妆,她要如何处置,就是韩太夫人也管不着吧。
想罢,柳依依理直气壮地往福康堂去了。
可让柳依依没想到的是,彼时秦夫人也在福康堂,柳依依才一进去就得了秦夫人的教训,“问你可是谁克扣了你每月的份例?你说不曾。 问你又或是想买什么东西了,银子不够的?你说也没有。既然你什么都不缺,你还打发人去典当首饰作甚?这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怎么得了,都以为将军府已沦落到要典当儿媳妇首饰度日了。这让将军府以后拿什么脸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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