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他现在记得那个时候他的感受——他想要有个人能够拥抱他,给予他温暖。
而这个人,被他遗忘了。
“先生,今天是情人节,您想给您的爱人带一束玫瑰回家吗?”
淮昼刚从书店里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他转过身去,发现一个小女孩铃着一束玫瑰花篮,手上正捧着一束鲜艳雨滴的红玫瑰。
淮昼问她:“今天是情人节吗?”
“是白□□人节。”小女孩有些羞赧,“不过应该没有多少人过吧”
淮昼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几秒,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把小女孩手里的玫瑰花束买了下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小女孩花篮里的花还很多,很明显似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做她的生意,此时她好不容易卖出了一束玫瑰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轻快地回答道:“顾客就是上帝,当然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有爱人的?”
“您在买礼物的时候,我看到您笑了。”小女孩指了指他风衣左边的口袋,“您的笑容很幸福,所以我觉得您有个在等你回家给他带去礼物的爱人。”
淮昼闻言一怔,少年在他离开的时候说要让他给他带礼物的画面又突兀地跑了出来,大摇大摆地在他脑袋里撒野,虽然他知道那是他们早就串好的台词,但是哪怕是虚假的,也能让他感到高兴。
他摸了摸风衣的左口袋,对小女孩轻轻地勾了下chún角:“你说的对,我的爱人在等我回家,我得回去了。”
“祝您爱情顺利,先生。”小女孩对他挥了挥手。
淮昼目送她离开,这才继续抬腿往家里走。
所有的地图和图纸在第六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完了,第七天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但是他又不能提前回去城堡,因为这种工作不需要上赶着加班,他突然回去的话反而会令人怀疑,所以他出来随便转了转。
也许是在黑暗隐匿的地方待久了的缘故,淮昼竟然有些不再习惯这样拥挤热闹的街道。他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平时要多上一些,明明今天不是周末,经过那个卖玫瑰的小女孩的提醒他才顿悟——今天是白□□人节。
淮昼从口袋里掏出他今天出门的收获,那是一个长条型的黑色纸盒,被人用红色缎带仔细地捆好了,只能让收礼物的人亲手拆开。
但即使不能打开,作为礼物的购买者,淮昼是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玫瑰金属书签,和情人节非常应景的一个礼物。
他把书签和玫瑰花都带回了他的家,找了个花瓶,接了点水把玫瑰放进花瓶里装好。
这个家是他用第一笔佣金买的一栋小别墅,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种了很多向日葵,不过这个季节里花瓣都落光了,也都腐烂进了泥土之中,无法看见它曾经金黄的颜色。
入睡之前,他转头看了眼那束玫瑰,再一次感叹他不能在今天回去。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淮昼没有带走那束玫瑰,而是从盛开的最鲜艳的一支玫瑰上拿下了一瓣花瓣,还带走了他买的玫瑰书签。
嗅着淡淡的玫瑰香,想到很快就能看到少年了,淮昼这一早上的心情都是十分愉快的,见到熟悉的保镖同事时还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漫不经心开口:“乔,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吉米少爷呢?”
“我能有什么事?”保镖笑着锤了他肩膀一下,听到他问少爷,想了想回答道,“吉米少爷不太好,他病了,先生为他请了医生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前男友加回我,又把我删了,这想问问各位情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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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144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6
“请了医生?”淮昼顿了下身体, 但又很快抬腿继续往前走去,声音变得有些冷,“没有让李医生过来吗?”
“第一天是叫了李医生来的,可是第二天李医生就休假去了, 所以先生找了个新的医生过来, 那医生的姓还特奇怪,姓jī”那保镖没有察觉到淮昼语气的变化,毫无心机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还和淮昼八卦那个医生的姓氏。
淮昼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话,心中却是一片冷然。
主人生病,家里的医生还能去休假?巴特请来的那医生估计是个心理医生, 专门来给少年做催眠引导的——引导他对支配者产生更高的服从倾向。
只可惜,少年的支配者早就换了个人。
淮昼冷冷地勾起chún角, 眸光幽暗, 旁边的保镖看着他, 觉得这位亚裔同事几天不见,变得更加有气势了,和他印象中的亚裔们完全不一样。不过那个保镖也没想太多, 淮昼不在的这几天, 他是代替淮昼lún班的人, 现在淮昼回来了,他把工作交接之后就该离开了。
淮昼将他身上的风衣脱去,换上城堡里保镖们统一的黑色西装,确认身上的衣服笔挺没有一丝褶皱之后才推开门, 抬腿朝少年的画室走去。
少年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这七天淮昼虽然都不在城堡里,但是他却能清楚地知道少年的一举一动,他能猜出少年现在一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拿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着他的画作,这样清楚地了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完美地满足了淮昼的控制欲。
不自觉地,淮昼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但是又很快慢了下来,因为他想到少年这样规律的生活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少年每天早上起来也许还能像以前那样喝掉一瓶牛nǎi,他也完全有能力给予少年和现在几乎无二的物质生活,可他不能给少年一如往日宁静的弹琴c画画c或是看书的时光,他们离开这座城堡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疲于逃跑,疲于躲藏,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少年能够习惯吗?
淮昼越走越慢,最后在画室的门口停了下来,迟迟没有进去。他牵挂了整个假期的少年就坐在里面,和他所预想的那样,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手上拿着数支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着彩色的线条和色块。
他低垂着眉目,纤长的睫毛在光线中变得似乎有些透明,完全敛不住底下那双清澈的茶色眼瞳,那双眼睛里像是有着泠泠的水光,溢慢了绵长的温柔,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画布。
因为太过专注,少年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又或许他走到画布面前,少年也不会察觉到他,因为他知道少年画画c弹琴或是看书时都很专心,那个时候的他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而那个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以前能够在这些时候靠近少年,是因为他在他踏进自己的世界之前就拽住了他的手腕,所以少年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世界,而被他强制地留在他的世界里。
淮昼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又缓缓吐出,他现在莫名地不想上前打扰少年,他想这可能因为少年沉浸在画画里的眉眼太过温柔,他不想让这些温柔变成被打扰后的烦躁,平舒的双眉也跟着紧紧蹙起,显示着对他的不喜。只要想到那个画面,淮昼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倒退,所以他选择站在门口,站在少年的世界的边缘,等着他从那个世界里出来的时候再拥抱他。
但是,少年却偏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他停下手里的画笔,似有所感地回头朝他看来,然后双眼微微睁大,那双漂亮得像是琥珀的眼睛里有着惊讶c欣喜c雀跃等各种美好和令人心软的情绪,却没有一点烦躁c不耐和愤怒。
淮昼望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脏和血管里流淌的红色液体都变得了浓稠的蜂蜜,甜腻腻地游走在他身体的里面,因为他没有看到少年从他自己的世界走出来,而把他拉进了那个世界,那个从未有人驻足过的世界。
“淮?”少年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你回来啦?”
“嗯。”淮昼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在少年起身朝他走来之前主动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少年,贪婪地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他,只把余光分出了一点点给刚刚夺走了少年全部注意力的画作,因为那幅画上面的颜色十分绚烂,非常惹眼。
但令淮昼惊讶的是,那幅画画里的人是他。
画中的他站在一片向日葵之中,眉眼满是温柔,深情地望着画外的人。
淮昼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画里的他,似乎无法相信这样深情温柔的目光自己也能拥有,可是画里的那个人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也的的确确就是他本人。
原来他一直都在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少年吗?
淮昼忍不住开口:“这幅画”
“画的是淮。”少年接过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些炫耀,又有几分期待表扬的意味在里面,抬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角,“我画的像吗?”
少年的手上还沾着不少颜料,沾到他的衣服上,但淮昼偏偏勾起chún角,说道:“像。”
少年得到了他的肯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淮昼没有等他笑开,又继续说:“但是你画的不太好。”
“哪里不好?”少年偏着头问他,脑袋轻轻地靠上了他的xiōng膛。
淮昼弯下身体,与少年贴得很近,手指着画里的人说:“他的旁边还能再站一个人。”
他的少年非常聪明,立刻就扬起头:“我能做你的模特吗?”
“当然可以。”淮昼回望着他,“但是我不怎么会画画。”
“没关系,只要是你画的就好。”少年马上把所有的笔都塞给了他,自己端了把小椅子坐到画布后面,要给他做模特。
淮昼实在不会画画,别扭地在画中人的旁边添了个人影的lún廓,脸也画不好,只能勉强看出是个男孩的模样。然而少年却如若珍宝地捧着那幅画,将周围的向日葵补充完整,觉得那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我画的不好看。”淮昼笑道。
“我觉得很好看啊,你画的眼睛很像我。”苏锦之看着淮昼画的自己,眼眶有些湿润。这么多的世界,他只有在宋明轩那个世界和他有过合影。
而他画的这幅画,其实就是照着那张合影来画的。
一号走了之后,他偷偷地哭了一场,哭完之后觉得有些丢脸,但又控制不住地更加想念淮昼,他想淮昼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像他想念他那样也在思念着他。
所以他今天早上醒来后,就拿着画笔想要画画淮昼。
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爱人,而除了更爱淮昼一点,他找不到任何补偿他的方式。
苏锦之从来没有一刻那么迫切地渴望追回自己失去的那些记忆,他想要知道他们最开始的时候是怎样相爱的,即使后面分开了也想要知道原因,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不应该被遗忘,而是值得被记住。
“我能把这幅画挂起来吗?”
苏锦之忍不住开口,但是说完他又后悔了,因为他都没有画过自己和巴特的合影,更何况这幅画一看就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要是真的挂起来了巴特还能不怀疑他和淮昼的关系?
“可以的。”然而淮昼却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同意了,“但是得等到你生日那天,我们可以把它留下来,给你爸爸做礼物。”
苏锦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几秒后才想起,他生日那天,淮昼是要带他离开城堡的,把这样一幅画留下来告诉巴特他和淮昼私奔了,苏锦之简直不敢想象巴特看到这幅画后的脸色,但是作为乖宝宝的他是绝对不会反驳淮昼的意思的,马上就点头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苏锦之把那幅画小心地藏好,然后在淮昼面前站定,抬头看着淮昼。
淮昼微微低头,对上少年含着希冀水光的眼睛,心弦一动,开口柔声问他:“怎么了?”
“淮”少年有些犹豫,像是怕他不同意似的,“你能像那天那天那样”
淮昼的心弦被拨得更颤,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柄长弓在上面拉着卡农的旋律,他捏起少年细白的下巴,chún轻轻贴在他的chún角,与那两瓣柔软的chún若即若离,与他温热的吐息交融,接过他的话道:“像那天那样亲亲你吗?”
少年脸颊和耳廓都是绯红的,眼睛里也漾羞赧的水光,脑袋却迫切地点着。
但是淮昼没有立即把吻奖励给他,而是轻轻笑了一声,稍微退远了一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亲你吗?”
“因为淮喜欢我啊,我也喜欢淮。”少年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淮可以亲吻我,我说得对吗?”
淮昼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最后才叹息地吻上他的chún:“你说的对。”
我也一定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要支配你,但是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因为我无法支配一个能够俘虏我的人,而我注定被你所支配。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看了下大家的评论,估计就是手滑吧,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的,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同意了。等放假之后专心把这本书写完吧~~不知不觉间竟然都68字了我从来没写过那么长的一本,以后应该也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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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145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7
接吻的滋味太过美妙,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在两人的身上,但是越没有带来多少温度,真正让他们全身都燥热起来的,是来自身体内部和骨髓深处的饥渴和躁动。
淮昼虽然很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但是他没有能够控制时间流淌速度的能力, 所以在门口的保镖到点探头进来检查屋内情况的前三分钟,他将少年的胳膊从自己脖颈上扯了下来,握着他的肩膀让他在椅子上坐好,而自己走回了那个属于模特的位置。
保镖们进来查看的时候,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而苏锦之早已拿出了一张崭新的画布随意勾勒着一些凌乱的线条,画的是什么没有人看得出来。
等他们离开之后, 苏锦之就马上扔开了画笔,眼里像是含着水光, 雾蒙蒙地朝男人望去, 朝他伸出双臂。
淮昼轻轻地勾了下chún角, 走过去像是抱婴儿那样将少年搂到自己的腿上,少年被他抱住的刹那,马上就把脑袋搁到他的肩窝处, 用微凉柔软的面颊轻轻蹭着他颈侧的皮肤。淮昼抬起手,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头顶的软发, 两人都十分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但少年在他身上翕动鼻翼嗅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望着他道:“你身上有玫瑰的香味。”
“我给你带了玫瑰。”淮昼从衣兜里掏出那一瓣玫瑰花瓣,花瓣在衣兜里几经颠簸,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身上到处是铁锈似的折痕。
然而少年接过那一瓣花,却像是收到了什么珍贵的礼物那样,双目亮晶晶的:“我要把它夹进书里!”
淮昼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他给少年带来的两车连环画很快就被送到城堡里来了,保镖和仆人们站在门口翻看着一本本书籍,确认里面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和谐的部分,负责运书的卡车上也没有藏着什么可以用来杀害少年的武器后就离开了。
那些书被移到书房之后,淮昼就陪着苏锦之一起趴在地毯上看书。
苏锦之决定把那瓣玫瑰花夹到他拿到的第一本书中,巧合的是,他拿到的第一本书就是《小王子》。
《小王子》的故事苏锦之早就知道了,不过这本书是以连环画的形式描绘出来的,上面的图案色彩鲜艳,是小孩子们都爱看的,苏锦之虽然年纪老大不小了,但是陡然看到这些图片时还觉得有些意思,不知不觉间就把这本书翻完了一遍。
等看到结局时他有些感慨,想了想,把那瓣玫瑰夹到了小王子和玫瑰相遇的那一页上。
他把书合上之后就发现淮昼在看他,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巨婴,但苏锦之还是有些尴尬,他也不懂淮昼给他看这些连环画的意思,他们不是约好了在他生日的前一天逃跑吗?
“看完了?”淮昼倒没有介意他的yòu稚,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
苏锦之点点头:“嗯。”
淮昼笑了笑,下一刻就从鞋子的背面掏出一把纸片刀,然后把书籍的封面裁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打开一看,这居然是一张地图,他们所在大洲的地图。
苏锦之瞪大眼睛,问淮昼:“这就是我们离开城堡时用到的地图吗?我是不是要把它全部记住?”
“当然不是,这张地图是我来记的。”淮昼勾着chún角,递给他一支黑笔,声音低沉柔和,“小歌把你想要去的地方圈出来,等我们离开城堡之后,就去这些地方。如果我忘了的话,小歌再记得提醒我就好。”
苏锦之怔愣了几秒,他完全没有想到淮昼是真的想要带他去旅游,给予他真正的自由。
“我我可以吗?”苏锦之握着笔,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像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没有机会去好好地看看这些奇妙美丽的世界,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和爱人的共同旅游吧?
淮昼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只以为他从来没有出过城堡有些害怕,就安慰他道:“嗯,想去哪就勾出来,我会保护你的。”
其实苏锦之不知道他想去哪些地方旅游,他只觉得不管在哪,只要和淮昼在一起就很好,于是他按照尹歌残留的记忆,按照他对哪些地方最感兴趣的顺序在地图上把地点勾出来了,然后把地图还给淮昼。
淮昼看了会地图,把地点记住后就将地图放进口袋里收好了,然后又裁了另一本连环画的封面,把新的地图从里面抽了出来让苏锦之记,等他记住之后再将地图烧毁。
这些地图用的纸似乎是特制的,烧毁时没有味道,也没有灰烬残留,不过他为什么没有烧掉第一张地图,苏锦之没有问。
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淮昼每天都陪着他一起弹琴画画和看书,让他记地图,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生日前的那个夜晚。
这一天淮昼没有给他看任何地图,晚上洗过澡之后,他也没有换上睡衣,而是在淮昼的帮助下换了一身方便逃跑的衣裳,然后就躲进被子里,等待着保姆进行最后一次查房。
淮昼每晚都会被留下来哄苏锦之睡觉,再说了他是苏锦之的贴身保镖,所以保姆们对他在房间里的情况并不觉得奇怪。
等保姆离开后,苏锦之悄悄地问淮昼:“我们今晚就要走了吗?”
“嗯。”淮昼应了一声,问他,“小歌害怕吗?”
“不害怕。”苏锦之说,“但是我以后还能看到爸爸吗?”
虽然他们是要逃跑了,但是巴特毕竟是尹歌的父亲,他如果对这一点表示都没有才是不正常的。
不过苏锦之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淮昼却诡异地勾了勾chún角,摸着他的脑袋说:“当然可以。”
淮昼这么回答,这下子觉得哪里不对的人就变成苏锦之了。
“画带来了吗?”不过淮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而是换了个问题。
“带来啦!”苏锦之把被子一掀,床单一扯,从底下拿出来了他和淮昼的那幅合影画。
“给巴特先生留封信吧。告诉他,我们去旅游了。”淮昼把信纸和笔递给苏锦之,然后自己拎着那幅,把它挂到墙壁上。
巴特今夜已经在来城堡的路上了,他是打算明天天一亮就给他的亲爱的儿子吉米一个惊喜的,不过现在看来,收到“惊喜”的人要变成他了。
“小歌,看看画挂正了没?”淮昼站在椅子上,端详了一会墙上的画,然后询问苏锦之。
苏锦之抬起头看了眼画,肯定道:“很正,没有歪。”
淮昼把椅子放回原处,然后拎起他的小行李箱,过来牵他的手:“那我们走吧。”
苏锦之的一些必备东西被淮昼统一放到了一个小拉杆箱里,里面有他最喜欢的一件衬衫,一套睡衣,还有他的nǎi瓶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苏锦之走之前想要把那本夹有玫瑰花瓣的《小王子》也给带走,但是却被淮昼拦下了。
“不用带这本书。”
苏锦之犹豫道:“可是里面有你送我的玫瑰。”
淮昼听他这么说有些无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是打算等你生日的时候再送你的。”
苏锦之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支漆红的金属玫瑰书签,书签在屋里昏暗的暖光与下折射出淡淡的玫瑰色光芒,就像一朵真正的永不凋谢的玫瑰。
“你就是我的小玫瑰。”淮昼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苏锦之问他:“那你就是小王子吗?”
“不是。”淮昼笑了笑,“我是你扎根的星球,你盛开在我的身上,也只能枯萎在我的怀里。”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有些脸红,因为那句“你盛开在我的身上”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准备好了吗?”淮昼把那本《小王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扔到凌乱的床上。
苏锦之点点头:“嗯。”
“好,那我们先去第一个地点。”淮昼挽着他的手,从兜里掏出那张他没有烧毁的地图,像是每个旅行者查阅地图那样,眼里带着温柔,“我们的家。”
苏锦之在那张地图上勾出的第一个地点,就是淮昼的住的那个别墅,这是尹歌不知道的但却是他唯一想要去的地方。
昏暗夜色和繁密的星空下,没有人发现城堡里有两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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