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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瘾之本王跪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念倾歌
胯间的衣服破开了一个洞,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从小腹一直往下蔓延,狰狞无比,他的袍子被染成血红,鲜血顺着大腿不断的往下流,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团恶心巴拉冒着血水的器官。
扣住秦风手臂的暗卫此刻也放开了他,甫一脱离束缚,秦风双手死死的捂着伤口,希望以此来减轻疼痛,当视线触碰到地上的某个染血的器官时,秦风再也忍不住的凄声大吼起来。
恨意,痛意,绝望,铺天盖地的卷袭而来,似乎要将他淹没其中,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堵住,让他几近的喘不过气来。
双目猩红,有雾气不断的在翻腾,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绝望几乎让他不能负荷,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的尊严没有了,前程没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眼泪不断的冲出眼眶,怎么止也止不住,他突然仰天长叫,一时间整个小巷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他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颤抖,满身的狼狈。
良久,他突然停止叫喊,死死的看向秦歌,眼中带着毁天灭地恨意,和绝望过后的疯狂,都是她!都是这个贱女人!是她毁了他!是她毁了他!他要她死!要她下地狱!
秦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本来因为疼痛的快要虚脱的身体,因着这股强烈的恨意,一瞬间像是注入了无限的力量,他咬着牙,身子如脱了缰绳的野马,疯狂的朝着秦歌的方向扑去,边扑边凄厉的大喊道:“贱人!我要杀了你!”
秦歌看着他冷冷一笑,身子却是纹丝未动,秦风挥舞着手臂就要朝着她的脖子掐去,眼见着离她还有几个手掌的距离,只听扑哧一声,一柄锋利的长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他低头看了眼不断冒着鲜血的腹部,双目大睁,瞳孔不断的涣散,他咬牙不甘的向着秦歌伸了伸手,可刚刚垂起得手却突然无力的滑下,秦风凤目圆瞪,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秦歌看着他染满鲜血的身子,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除了寒意也在无其他。
一旁的白衣男子在看到这一幕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转而看向秦歌:“姑娘,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呢?”他的声音中暗含一丝痛楚和无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对秦风还是对他自己。
秦歌看向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出的话却极其的残忍:“放过他?你觉得如果被擒住的人是我,他会放过我吗?”
“……”男子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被擒住的对象换成她,他又会放过她吗?
秦歌见他不语,微微一笑:“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今日多谢公子挺身而出,不过我劝公子以后还是不要那么莽撞为好。”
为了一个陌生人,不惜挺身而出,如果有本事还好,那叫拔刀相助,可他偏生还没有本事,秦歌真的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传说中的烂好人真的存在,但对于秦歌来说,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思想,理论,认知,全都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懂秦歌的心思,秦歌亦是不懂他。
秦歌说罢就飘然转身进了车厢,蓝色的车帘将她与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回府。”清冷的声音自车厢内传来,也总算是唤醒了陷入惊惧的车夫,他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抖,尽管心中害怕,但丝毫不敢耽搁,当即一扬长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男子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四个字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徘徊,他握了握拳,脸色苍白如雪,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却做不到,生命对于他来真的太可贵,他太过了解那种对生命渴望的感觉,所以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失去生命,却什么都不做。
可是很多时候,他却发现,他不只是对自己,就是对别人,他也是束手无策,一切都不会因为他的插手而变得不一样,就像刚刚秦风就像那些乞丐,他什么都也挽救不了。
他突然自嘲的笑笑,他连自己都救不了,竟然还妄想去拯救别人。
想着,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巷,消瘦的背影尽显苍凉。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很好多人,遇到秦歌,于他来说也许是个意外,也许是命中注定,可无论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不可能会是幸事,可若是从来都不曾遇到她,会不会又是他人生中的遗憾?
男子走后没多久,竹阳就带着候府的侍卫就找来了,当看到那满地的尸首时所有人皆是心神一惧,当视线触及到秦风时,在没人能淡定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衣服上染满了血,变成了艳丽的红色,肚子也被剖开了一个大洞,显得狰狞无比,在往下看着那残缺不全的下体,竹阳眼皮猛地一跳,他惊恐睁大了眼,身子抖如筛糠,嘴唇也忍不住的颤抖。
他几乎是拖动着步伐走到秦风身边的,看着他久久都没有合上的眼睛,似乎里面还残留着起初的愤恨与不甘。
竹阳登时身子一缩,秦风的眼睛再次让他想起当日华夫人死后的神情,与现在的秦风如出一辙,他颤抖着手探上秦风的鼻息,顿时一阵冰凉之感自指尖传来,直逼他的脑门。
竹阳吓得登时后退几步,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没……没气了……
没有气息代表着什么众所周知,所有都面露惧色,秦风是秦城最疼爱的儿子,他的死,不用想就能知道秦城会是什么反应,即便与他们无关,可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无人可知。
气氛突然变得沉寂,唯有那突突直跳的心脏声连绵不绝的响起,良久,领头的侍卫终于回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对着竹阳道:“我们该怎么办?”
竹阳早就被吓得六魂无主了,现在甫一听侍卫的声音,心脏猛地一跳,咬了咬道:“能怎么办?先抬回去再说。”
他如果知道怎么办,这会子就不会这么慌神了,想着等下回去要面对秦城的勃然大怒,他就忍不住的惊悚,别的还好,他就怕秦城会迁怒于他。
想着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怨恨秦风,你说明明斗不过人家,非要闲着没事找人家麻烦,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连带他们一圈子的人跟着他受罪。
侍卫听了竹阳的话,觉得现在似乎也只有这样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咬牙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道:“过来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在竹阳走后没多久,秦城就忍不住眼皮直跳,他一阵的心慌,胸口压抑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握了握拳,眸光逐渐暗了下去,难道是风儿出事了?
他越想心中越是慌乱,终于忍不住起身就朝外走去,刚打开房门,静安就惊惊慌慌的闯了进来,他不断的喘着粗气,声音沙哑中带着颤音,惊惧的看着秦城道:“侯爷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他怎么了?”秦城急忙问道,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果然是出事了,希望别太让他难以接受才好。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静安接下来的话,无疑是把秦城打入了地狱。
“少爷他被人砍死在小巷里,刚刚侍卫已经把尸体给抬了回来。”静安一口气说完,发现自己身子都虚脱了,秦风可是候府唯一的嫡子,嫡子身死,这又岂是小事?
“你……你说什么?”秦城的声音都在颤抖,脚下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静安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他,劝慰道:“侯爷,节哀啊。”
“节哀?”秦城却是突然一笑,但那笑怎么看怎么怪异,吓得静安瞳孔骤然一紧。
秦城疏的挥开静安的手臂,神色阴沉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好半晌就在静安快要窒息的时候,秦城终于开口了:“那孽女回来了没有?”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决绝。
但正因为这样才让静安更加恐惧,因为秦城太过于反常了,照理说他该是勃然大怒,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替秦风报仇,可是没有都没有,他虽然语气有些异样,但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静安觉得这似乎是风雨欲来的预兆。
静安神色莫名,咬了咬牙回道:“大小姐已经回来了。”
“是吗?”秦城近乎于自言自语的说道,半晌他朝着静安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少爷……”静安为难的看着他,这个天气,尸体实在是不宜放太久啊。
秦城闻言眸光暗了暗道:“这些事务交给文姨娘打理便好。”
静安心中惊异,但也不敢在说什么,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静安一走,秦城整个人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神色苍凉的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
走了……都走了……女儿走了,儿子也走了,整个候府冷清的让他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而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而他却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
秦城的神情哀嘁中带着恨意,他不知道他算什么,女儿是他的,他管不了,甚至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这种不能自己的感觉,就像当初他用尽一切办法娶了白子诗,可娶回来之后,她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一个,无论他卑微也好,强势也好,她的心里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他爱白子诗吗?应该是爱的吧,不然也就不会这么不喜秦歌了,如果当初白子诗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意,他想,秦歌大概会成为他最宠爱的孩子吧,而不是到了父女反目成仇的地步。
秦城自嘲一笑,他后悔吗?应该是不后悔吧,哪怕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娶白子诗,就算代价是让他几乎家破人亡。
他一生自私,从始至终都在追逐权利的脚步,唯有那次,他满腔热血得娶了白子诗,哪怕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可他还是娶了她做他的妻子,而是不是以妾室的身份让她入府。
人的一生有一次不顾一切就够了,不需要第二次,所以在白子诗毫不犹豫的遗弃他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会任由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了。
想起白子诗,秦城的目光闪过一抹痛色,于此同时,他也彻底做了个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他断断不能再留秦歌在府中,他已经为白子诗年少轻狂过,他也不欠她什么,可她生的好女儿却将候府祸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一直有所顾忌,早将秦歌赶了出去,可他现在却恨死了当初的顾忌,所以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在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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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_┯)终于写好了,碎觉,群么么╮( ̄▽ ̄)╭





宠妻成瘾之本王跪了 第三十四章断绝关系,赐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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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回凌云阁没多久锦华追着过来了,她诧异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锦华,蹙眉道:“怎么这么急?”
锦华喘了口粗气,拍了拍胸膛道:“小姐,爷让我告诉你,他要走了。”
秦歌眼皮一跳,忙声道:“什么时候?”
锦华看着秦歌焦急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酸涩,爷回帝连半个月都没有,这会子却又要走了,虽然说是四海为家,可终不抵真正的家啊,想着,他扯了一抹苦笑道:“爷已经走了,这会子怕已经出了城了。”
“怎么会?”秦歌脸色一白,忍不住的踉跄了两步,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一个父亲,这才不过几日他就要离开了,而她却连送送他都不行。
想着秦歌咬了咬唇,忽然对着青衣道:“去备车,我一定要去送送他。”
她话音刚落,不等青衣回应,锦华就急忙出口阻拦道:“小姐,爷就是不想见到分别的场景所以才会不告而别的。”他说着,看着秦歌越来越失望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低声劝慰道:“小姐,你就不要难过了,如果你想见到爷,以后会江家庄去就行了,他说他会一直呆在那里。”
秦歌闻言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这样又能怎样,他已经走了,而且他是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她又岂能拦着他。
锦华见秦歌没有在固执的去找西陵苍,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想着西陵苍临走前的吩咐,他笑着道:“小姐,爷把贤王府留给了你,以后你就是贤王府的主子了,而且在此之前爷已经进宫把认你为义女的事情告诉了皇上,一等他离开,赐封郡主的圣旨就会到了,想来,左右不过是今天的事,而且爷还说了……”他说着抓了抓脑袋,笑意不明的看着秦歌道:“爷还说,以后小姐就从贤王府出嫁,到时候他一定会回来观礼的。”想着秦歌嫁人的事,锦华的眼神就越来越热切,不必想,那场面一定是惊心动魄的,谁让她要嫁的对象是燕郡王呢。
秦歌看着锦华疑似调侃的眼神,眸子微敛,勾了勾唇道:“怎么,你很羡慕?”她说着语气一顿,笑意连连的说道:“你放心,我也会让你从贤王府出嫁的,不必羡慕我。”
秦歌话音一落,一旁的青衣立刻就笑喷了,出……出嫁?他一个大男人?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怕是锦华说的话惹到了小姐,从她伺候她开始,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秦歌真的很不喜谈论嫁人这个问题,她心中也是很不解,女人这一生最后的归宿不就是嫁人吗,为什么她那么排斥呢?
锦华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红,咬了咬唇哀怨的看了秦歌一眼:“小姐,你在乱说什么呢?奴才……奴才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出嫁呢?”
秦歌闻言笑笑未语,随即想起锦华不是义父的近侍吗?怎么会没有跟他一起走?想着,她正欲开口问,外面传来了秦城冷冽刺骨的喊声。
“孽女,给本候滚出来!”
秦歌挑了挑眉,心中没有任何惊讶,秦风死了,他不来找她才是稀罕事。
锦华听到秦城的声音,也是皱了皱眉,虽然没见过他,但现在对他的印象十分极其的不好,他们贤王府的小姐,怎么能让别人这么吼呢,即使对象是小姐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他想着,就要站出去对秦城吼回去,却突然被秦歌拦下,他不解的看了眼秦歌,却见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来的正好,他不来她还想找他呢,华夫人的嫁妆,不必想,他大概已经弄到手,今天对她,对他都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摆脱她,让她小赚一笔的机会。
秦城喊了几声,却连秦歌的身影都没见到,当即心中的决定更加的坚定,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说什么也要把她给赶出去,想着他握了握拳,张口就要再喊:“孽……”女!
他声音刚起,秦歌就冷着一张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斜倚着门框,勾起一抹冷笑:“找我什么事?”
秦城一见她这么一副随意的姿态,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想着今天的目的,很快又被他给压了下去,他冷冷的看着秦歌,厉声道:“风儿的事,可是你做的?”
秦歌挑眉:“他有什么事?”
秦城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眼中冷意更甚,恨声道:“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不是她做的,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定远侯府虽然不能称霸帝都,但那也是百年大族,身为候府的嫡子岂是随便就有人敢杀的,除了秦歌还会有谁?
秦歌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你爱信不信,我本来就很无辜。”秦风是她指使暗卫做的,又不是她亲手杀的,所以她也不算是骗他。
“好……好……好……”秦城一连说了三个好,嘴唇都气的发白了,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总之今个她是走定了。
想着秦城握了握拳,眸光冷冽的看着秦歌道:“上次你说的事,本候同意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秦歌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他今个怎么这么痛快?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想着,秦歌眯了眯眼道:“我信不过你,先写张借据吧。”
“你……”秦城终于怒了,他都做了如此大的让步,她竟然还这么不知道好歹,他咬了咬牙,厉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借据本候是不会写的。”他现在提起借据都恨得牙痒痒,又怎么可能会为秦歌写借据呢。
“写不写是你的事,走不走是我的事。”秦歌红唇微勾,冷笑着看向他,快被气出内伤了?那正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在威胁我。”秦城咬牙,怒不可遏的看着她。
“你明白就好。”秦歌丝毫不介意他的怒意,笑意盈盈的对上他的眸子,主动权在她这里,还想和她讨价还价?天底下哪有这等好的事。
秦城死死的盯着秦歌,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怒意更甚,什么时候这候府连他都做不得主了,要赶走个人还要看她的脸色,送走半个家产不说,还要受她的气,想着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抵不住秦歌的态度,他冷喝道:“去拿纸笔来,本候写。”
秦歌闻言冲一旁激动的青衣点了点头,她立刻欢天喜地的去书房拿笔墨纸砚去了,不一会儿她就端着托盘走到了秦城身边,默默的放在了他的眼前,秦城咬了咬牙,还是执起毛笔,大手一挥,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写满了整张纸。
青衣在一旁紧紧的盯着秦城的动作,随着他笔下的动作,她的身子都忍不住的在颤抖,终于可以离开候府了,青衣心中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她紧紧的捏着衣角,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秦城写好之后将纸张递给了秦歌,随后冷哼一声道:“现在满意了吗?”
秦歌粗略的扫了一眼,见无漏洞这才微微颔首道:“是满意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城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一句话的,她要半个家产,他给了,要他写借据他也写了,她还想怎么样?
“那么生气做什么?”秦歌嗤笑一声,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怕我在坑你什么嘛?也不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
秦城被秦歌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看吧看吧,这就是他的好女儿,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种对自己父亲这般说话的人,当真是禽兽不如,他目光冷冽的看向秦歌,厉声道:“你到底还想怎样?”
“不怎么样。”秦歌挑了挑眉,继而冷笑道:“就是想你把我的名字剔出族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荣辱各不相干。”
秦城闻言先是一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了秦歌一眼,他想把她赶出府,这所有人估计都能理解,但她自己竟然也想脱离候府,想着秦城眯了眯眼睛,真当自己入了燕郡王的眼,就觉得没有候府这个后盾她也可以横行帝都了,当真是可笑,不过秦歌的这个提议很合他的心思,即便是她不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剔出族谱。
“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如果有什么事,你与候府再无瓜葛,本候也绝不会在认你这个女儿。”虽然心中对于她的提议很认同,但毕竟不是他提出来的,所以觉得驳了他的面子,想让秦歌改口,然后再由他来提出。
他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可秦歌看也没看他一眼,就道:“这还用你说,到时候你就是想认我这个女儿,我还不愿意认你呢。”
秦城只觉得喉间一阵翻腾,气的差点一口血水喷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冷声道:“好,好,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除非本候脑子有病,才会认你这!个!女!儿!”说到最后,秦城的语气已经近乎于咬牙切齿了,认她?除非他疯了,不,他就是疯了也不会认她!
秦歌笑意连连的看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恩,这我就放心了。”
秦城闻言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脚下也忍不住踉跄两步,他的肺都快被她给气炸了,可偏偏她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让他有火都没地儿发。
秦城气的双目通红,他大掌紧握,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们现在便去祠堂。”
“好啊。”秦歌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从初始便没有断过,看的秦城差点气死,搞得好像被剔除族谱的是他,而非她一样。
想着秦城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气冲冲的离开了,秦歌见状这才悠哉的跟在他的身后,姿态闲适,仿佛去的不是祠堂,而是人间天堂一般。
在这异世之中,祠堂是很神圣的存在,所以燕臣烧了李御史家的祠堂他才会气的撒手人寰,而正式的脱离关系,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需要经过上报祖宗,当然他们听不听得到就不知道了,然后当着历代祖宗牌位的面将名字划离族谱上,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断绝了关系。
秦家的祠堂在后院,诺大的院子,也就只有这一栋建筑物,很是大气奢华,但更多的却是神圣。
秦城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心中的怒意一瞬间就平静了,他冷着脸,回首看了秦歌一眼道:“祠堂本身是不容许女子进来的,但本候相信秦家历代先祖应该能理解本候。”
秦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看了眼眼前的大门,女子不能入内,搞得好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泽,如果不是想脱离候府,让她来她都不来,想着她轻哼一声道:“啰哩啰嗦的,你也不嫌烦,他们会不会理解,你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秦城被她气的吐血,但却不敢发火,秦歌可以不在意秦家历代先祖,但他不能,想着他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在看她。
秦城扬手推开了朱漆大门,只听咯吱一声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特别醒目。
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秦城整个人都浑然一变,目光虔诚的看着里面,抬脚踏进了门槛。
秦歌嘲弄一笑,也跟了上去,入目就是一排排的灵位,足足有几十个,灵位前放着一个檀木的架子,上面置放着一个泛黄的书册,想来应该就是那所为的族谱了。
秦城双手合十,虔诚恭敬的朝着灵位弯腰行了个礼:“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不得已才带孽女进入祠堂,只因这孽女生性歹毒,不尊长辈,克死生母,陷害继母,设计姐妹,害死兄长,此心可诛,今日在列祖列宗的见证下,削其族谱,赶出定远侯府,从此任其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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