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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荣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飞翼
“我的错,我……”
“两位稍等,我去换身衣裳。”阿容懒得与这人废话,看都不看她一眼,竟是对这样的满怀愧疚的少女完全不在意,甩手便要离开,却见阿元正笑眯眯地立在不远处,想着这小东西只怕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不由脸上露出了无奈来,只过去轻声问道,“瞧着多久了?”
“换衣裳去吧,别吹病了。”阿元心疼心上人呢,只推了推他,后者见她眉目之间并无愤怒,这才放心,只又细细地看了她,见穿得不少,这才发现放心地去了。
阿元扭了扭自己的手,就走过去,见这少女还在哀哀地哭泣,拉着表哥的手说自己的罪过,只转头对着冷笑连连的五公主一笑,回头猛地冷下了脸色,抓着这少女的衣襟兜头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只将这少女抽得惊呆了,这才冷笑道,“这是给你的教训,叫你知道,不是谁,都能勾引的!”
“殿下。”一旁的庆振眼见方才还觉得女儿是水的这位把水往死里抽,只惊呆了,上前阻止道,“这有些太过了!”
“你们给本宫掌她的嘴!”阿元只吩咐身后的宫女,冷笑道,“本宫请你们到城阳伯府的庄子可是好心,你们竟然这样丢本宫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也是这样往人身上凑的贱人!”眼见几个宫女按住了这少女,阿元慢慢地说道,“回头,本宫就去与国公夫人说说你的规矩!还没出孝呢就敢这样,这出了孝,你还不爬天上去?!可该叫夫人给你寻个好亲,免得生出丑事来呢!”
“公主说得有些过分了。”虽然阿元有凭有据,庆振也确实觉得方才表妹有些不妥,可是瞧着如花的女孩儿几个耳光下来,竟是嘴角露出了血,也知道这一回她是叫阿元把脸全都给打没了,便叹息地劝道,“得饶人处……”
“少废话,知道我是谁么?”阿元翻了脸,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只指着他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平日里看在德妃娘娘的面上给你点子好脸色,真当自己的人上人了啊?!告诉你,本公主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眼见庆振羞恼,阿元只指着那少女冷笑道,“大白天的招这么个妖精来勾引人家大家公子,这是你的礼数?!还擦擦,”她转头脱口骂道,“擦个屁!还要不要脸?!再敢废话,剁了你的手!”
“说的好。”一旁早就对这姑娘不耐烦了的庆光,呱唧呱唧拍巴掌。
“您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样……”那姑娘没脸极了,脸上疼倒还其次了,此时臊得不行,也瞧出来阿元对阿容有意了,只是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那样仙人一样的人如何能看得上呢?有心想如从前对五公主那样对阿元上眼药,这姑娘便顶着巴掌印尖叫道。
“我是公主,我就什么都能做。”阿元目光冷冷地撇过去,慢慢地说道,“你信不信,要了你的命,皇伯父也全给我兜着?”
“殿下这样!”庆振气得糊涂了,只连声道,“我母亲……”
“别跟我说这个,五皇姐有心跟你讲理,那是因为与你们有亲,我跟你们定国公府可没亲,再叫我生气,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阿元懒洋洋地说道,“你若是愿意,只往宫里递折子告状就是,只是我告诉你,赶紧带着这贱人滚蛋!本宫只给你半柱香的时候,她不滚,就永远死在这里吧!”说到最后,这小小的孩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叫人畏惧的杀意,气势惊人,只叫这庆振看的心中恐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若是京中出了今日的传闻,表哥,父皇垂询之时,回头我也只问你了。”五公主心中快意,又恐阿元跋扈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此时便出言,站在了阿元的身边,淡淡地说道,“舅母处,我自然会去请罪,只是今日,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不待见她,日后,也少往我面前领,不然打死了,你又心疼。知道了么?”
“车备好了,庆兄,现在就走么?”换好衣裳的阿容,一出来就见阿元为自己的“清白”动了肝火,心里竟生出了莫名的欢喜来,在那少女惊喜的目光里悠然地过来,嘴里,却说出了叫人脸色微变的话,之后便含笑与阿元说道,“殿下这样为我张目,我心里快活极了。”
“她为了你还要杀人呢。”五公主撇嘴,却见一旁的小表弟呆呆地看着,眼睛里全是羡慕,不由有些好笑,只过去掐了他的小脸儿一把,笑眯眯地问道,“这是在想什么呢?”
“表姐,也会这样为我一怒么?”庆光抓着表姐的手,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期待,五公主一怔,低头看着表弟对自己露出了期待的目光,心里竟莫名地一动,想了想,方说道,“这是自然,谁敢碰你一下,我活剐了他!”这么满心只有自己的表弟,还真是招人喜欢,五公主的心里便生出了涟漪。
小表弟满足地偷偷拱了拱五公主的手,偷眼看那少女的脸色,便带着厌恶道,“以前还惹表姐生气,最讨厌她!”
“还不走?”五公主忍住了心里的笑意,只扬声问道。
“走吧。”也知道这一次是犯了众怒,庆振只扶起了有些绝望的表妹,看着阿元,嘴角动了动,目光有些复杂,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扶着人就走了。
“这样晦气!”阿元不快极了,只顿足骂了一声,恨不能在一旁把阿容的身上都摸遍了,见阿容只是看着自己笑,她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小声说道,“不喜欢别人碰你。”
阿容含笑,心说就为了这个,少爷我如今穿衣都不用服侍,连小厮都不值夜了好吧?不过自己在阿元的心上,他很是满足,俯身道,“与这样的人计较什么呢?平白失了身份。”
见那人纠缠阿容,阿元气都气死了,还记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是这话阿元可不会说,只挺着自己的小胸脯傲气地说道,“你是本宫的人么,怎么着,也得保护你不是?”
阿容摇头轻笑,见阿元到底心里有些不快活,只将叫人不舒坦的家伙们反过来倒过去地诅咒,然而兴致却全没了,在这庄子上小住了一日,亲手给阿元做了一份儿桃花糕来,哄得公主殿下眉开眼笑,这才一同回了京中。
阿容先将几个霸王送到肃王府里,自己便因记挂差事匆匆地走了,才走了没一会儿,阿元便与一旁与小表弟小声说话的五公主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妥,一会儿,我也与皇姐一同往定国公府去一次吧。”到底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便与定国公府生分了。肃王妃不知为何,对定国公府有奇异的好感,虽这几年走动的不勤,然而逢年过节的礼却丰厚,定国公太夫人若是有个生辰什么的,那都是会亲自上门的。
虽然不知为何肃王妃与定国公府走的这么近,要说是因德妃的关系也牵强了些,然而阿元却只问过一回,就见肃王妃岔了开去,便不再问了。
五公主也觉得有理,闻言便坐着车与阿元表弟一同到了定国公府,一到门口,就见中门大开,定国公夫人亲自出来相迎。这是一位脾气爽快的美貌夫人,见了两个女孩儿,只扬声笑道,“今儿是吹的什么风,竟叫两位公主来了咱们府里?”见自家的小儿子跟着下来,她目中便微微一亮,只笑着说道,“这小子平日里闷的厉害,只一听见表姐,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又问是否给人添了麻烦,之后,方才轻叹道,“家里有不知礼数的,殿下别见怪。”
“是我轻狂了。”阿元也笑道,“因此特来与夫人告罪,夫人看着我小,别与我一般见识。”
“这说的是哪里话。”定国公夫人是个快人快语的人,此时便含笑说道,“这是我家无理呢。”她虽是女流,可是在定国公府里,说起话来比定国公还管用,这话出来,后头的丫鬟婆子都赔笑,见阿元并无怒气,定国公夫人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低声叹道,“真是前世的孽障,我本是瞧着她可怜容在府里,却没有想到竟然这样不知礼数地上门。”她还就以为,五公主与阿元将那远方的外甥女儿赶回来,是因为这孩子自己跟去,叫人心里不欢喜呢。
阿元眼角一动,就知道那少女与庆振竟是没与定国公夫人说实话,不过不说实话,这不是更好么?也不揭穿,只与定国公夫人一道去了迎客的花厅,眼见一院子蝴蝶一般如花的丫头穿梭,奉上了流水一样的点心茶水,她暗道定国公夫人会做人。
就算有再多的怒气,可是这样周到的招待,寻常人谁还气得起来呢?
定国公夫人见五公主与阿元毫不忌讳地吃喝,这才微笑了一下,只含笑问道,“这几日精神短些,没有往宫里去,不知德妃娘娘可好?”又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前儿正巧见了诚王妃,我就稀罕了,竟是天生的仪态,不与众人同的,言谈举止都叫人心中折服,咱们的诚王,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她说说笑笑,说的这样亲近,却又不见卑微讨好,只叫慢慢地吃着点心的阿元微笑了。
谁不喜欢说话好听的人呢?
五公主素知这舅母的本事的,此时便笑道,“母妃还念叨着您呢,只说您不知叫什么绊住了脚,竟连她都记不得了。”
“待明日,必然去给娘娘请安。”定国公夫人见小儿子认真地将桌上的点心翻的乱七八糟,寻出了一块就往五公主的手边放,五公主毫不嫌弃地吃了,心里只念神佛,暗道傻人有傻福,也不多说,恐叫两个孩子不自在,笑着说道,“府里头新进来了一个戏班子,唱的一出贵妃醉酒,连宫里娘娘们都赞的,若是两位殿下今日无事,便叫他们唱一回,咱们也乐呵乐呵?”
阿元梗了一下,却还是迟疑道,“倒是叫夫人太费心了。”话说,这文绉绉挺高深的戏,公主殿下当真是听不明白啊!
“这算什么,不过是博人一笑罢了。”定国公夫人笑了,使人下去传话,自己便笑道,“不知肃王妃可好?”
“母亲还是老样子,只是懒得很,平常不大走动了。”说起了肃王妃,阿元的脸上便露出了郑重来,定国公夫人瞧见了,便笑着说道,“当年,王妃还在闺中的时候,也与咱们府里走动着,后头虽然嫁了肃王,走动不勤了,咱们的情分大抵还没有忘怀。”她说得情真意切,阿元的脸上便更加亲近了。
定国公夫人也不将这两个当外人,此时有人进来请她决断,她也不避到别处,只一一地吩咐了,片刻,便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位公主与二爷回来,大爷呢?怎么还不见?这是我教导的礼数?”
“还早呢,且叫表哥歇着吧。”五公主便只在一旁不以为意地笑道。说实话,她也不大愿意大清早地就见这表哥了。
“这怎么行。”定国公夫人最是个不跟叫别人挑出错儿来的,此时只摇头,又使人去通传,这好容易等了一会子,就见外头一个婆子一脸惨白地就进来了,觉得这婆子脸色有异,定国公夫人不知为何心里就咯噔一声,觉出了似乎有什么不对,然而对上了五公主好奇的眼,她只笑道,“竟神神鬼鬼的。”就对着那婆子说道,“殿下面前,哪里有什么说不得的呢?”
“皇姐将那个给我。”阿元知道这里头大概有事儿,见定国公夫人为难,便只偏过头去,伸手去勾五公主面前的花生酥糖的那个碟子,刚抓着碟子边儿往这边拽,就见另一只爪子啪嗒一下就落在上头了,一抬头,就见庆光小表弟女孩儿一样漂亮羞涩的小脸上,此时带着几分薄红,却认真地说道,“表姐也喜欢吃,你……”若是换了旁人,庆光一根毛都不会叫人拿走,不过阿元这人与五公主感情好,庆光也觉得这小丫头不讨厌,想了想,表弟大人便觉得自己格外大方地说道,“一人一半儿。”
阿元默默地看了看这家伙,想了想,点了点头,便要拨一半儿的酥糖到自己的手里,却见庆光皱眉道,“多了。”
“是你说,一人一半。”阿元咬牙说道。
“三个人。”庆光可会算算术了,此时点了点自己,表达自己也在这其中,分了三分之一的酥糖给了呆呆地仰头看奇葩的阿元,自己将剩了大半的碟子给笑得直喘气儿的五公主,殷勤地说道,“我不要,都给表姐!”
若是换了从前,定国公夫人瞧见了定会会心一笑,只是眼前她却没有了这个心情了,低头听了那婆子赶过来小声的禀告,这一直以来笑容满面的美妇,竟是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只尖声叫道,“你说什么?!”她尖叫完,就见了对面几个孩子都诧异地看着自己,心里突突直跳,竟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哆嗦了半天,只强笑道,“后头有点子事故,我去瞧瞧,两位公主便在这儿坐一会儿。”
眼瞅着贵妃醉酒没戏了,阿元便起身笑道,“今日来便是叨扰了,日后又不是不登门了,咱们便先回去,来日再过来。”
“我与阿元来日再看舅母。”五公主也觉得不对了,见阿元一说告辞,定国公夫人的脸上便露出了隐隐的松动,心中也是一动,便也笑着告辞。
“如此,来日我必做东,请两位殿下的。”定国公夫人后院儿起火,是真没心再与人奉承了,此时也不客套,只叹息道,“家中竟生出了事端来。”旁的不说,只起身要送两个女孩儿,只是才走了一步,竟是头晕的不行,扶住了一旁的丫头,咬着牙强笑道,“便不送两位殿下了。”到底心中暴怒,恨不能将贱人往死里打,却还是忍住了。
阿元只一边叫定国公夫人留步,一边想着只怕定国公府出了大事,不然五公主曾说过,她的这位舅母,比男人还强些呢,哪里会这样受不住事儿呢?心里也不欲参合别人家的家事,她脚下不停,然而还未出花厅,就见外头,竟是一个满眼都是眼泪,此时披头散发的丫头扑进来,也不看别人,只冲过去跪倒在地,抱着大怒的定国公夫人的双腿哭叫道,“太太给我们家姑娘做主!”
“闭嘴!”阿元与五公主还没走,定国公夫人只厉声喝道。
“我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人,如今与大爷搅在一张床上,这要姑娘怎么做人!”那丫头跑来就是为了闹事儿的,此时见花厅有人,前后不知多少的人侍奉着,便知道这是有身份的人,越发地要将事情闹大,只尖叫道,“大爷与我家姑娘做了夫妻,太太总该给个说法,不然,就是逼着我们姑娘去死!”说完,就又是一阵的大哭。





盛世荣宠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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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贱婢,你敢坏我儿的清誉!”
什么叫引狼入室,这个就是!定国公夫人浑身气得发抖,她一时的好心,没想到接进来一个白眼狼,巴望她的儿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庆振是有些拎不清,可是这是她的长子!日后是要袭爵的!
一个孤女,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这是在逼迫她要娶她做儿媳妇儿?别做梦了!未来的定国公夫人,怎么能是这样一个品德败坏的女子,今日闹得人尽皆知,以后传出去,定国公世子夫人,就是这么一个货色?定国公夫人如今气得浑身发抖,只厉声叫一旁的丫头堵住了这个小丫头的嘴,脸上狰狞万分,哆嗦着冷笑道,“想就这么得着好处,你简直就是做梦!”
撑死了叫这贱人做个妾。
只是,庆振还未定亲,这屋里有两个通房丫头也无伤大雅,大家爷们儿都是这样。她这外甥女儿,到底是良家,有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就是做妾,为着名声着想,也不能是贱妾,这样一来,哪个好人家愿意将姑娘嫁给一个前头还有个表妹做妾的人呢?宠妾灭妻这就在眼前的节奏!
定国公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阿元与五公主努力做个透明人,特别希望定国公夫人当自己不存在。
她又不是疯了,这样的八卦,能听么?!
“叫殿下受惊了。”定国公夫人心中百转千回,不大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道道儿来,此时方才从气怒之中缓过来,一见阿元与五公主正立在后头,顿时脑子里哄地一声,知道这一回算是丢人丢到大街上去了,不过想到五公主与自家有亲,阿元与德妃又亲近,到底松了一口气,只挤出了笑容来,过去歉然道,“家中有贱婢污蔑主子,也是我治家不严之过,殿下别放在心上。”
“舅母哪里能管到旁人的心思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起子小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呢?”五公主一笑,只安慰道,“只妥善治了也就是了,您放心,我母妃早就给表哥相看姑娘呢,只要事儿办明白了,谁在乎一个女人呢?”五公主挑了表弟做姑妈,这庆振做兄长的,德妃虽然气他无能,到底是自己的侄子,也不忍心,因此已经在心中过了无数的见过的女孩儿,要给庆振择一个如定国公夫人的姑娘。
就算日后男人撑不起定国公府,女人也行。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谁家都如此。”定国公夫人殷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阿元也知道这位心里放心不下,便笑道,“一个丫头罢了,何必当真。”
定国公夫人心中一定,这才叹息道,“家门不幸,这真是家门不幸。”见两个女孩儿都不接她的话茬,显然是对定国公府上的破事完全没有兴趣,她这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含笑送了两个祖宗出门,刚送了人出门,一回头脸上就落下来了,只领着五大三粗的婆子丫头直奔后院,一进一个十分华丽的院子,定国公夫人就见满院子的娇俏艳丽的丫头,正六神无主地流泪,其中几个还在与另几个对嘴,从前不当一回事儿,如今见儿子的院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小妖精,定国公夫人真是气得半死,只厉声道,“都给我捆了!”
后头婆子领命,只将这些哭着求饶,衣裳比小姐们穿得还精致的丫头们捆了,还有个婆子上去与定国公夫人赔笑道,“太太也该管管了,大爷院里的丫头,那整日家跟小姐似的,要星星咱们不敢给月亮,竟还敢与二爷顶嘴的,您瞧瞧那打扮,不知心里藏着什么奸,等着巴望大爷呢!”她添油加醋,只以为给这群素日里眼高于顶的丫头们上了眼药,却见定国公夫人此时慢慢转身,死死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胡言乱语什么!”定国公夫人可知道,这样的名声出去,她儿子还怎么定亲呢?只呵斥道,“滚下去!再叫我听到这个,我要你的命!”然而到底心中叹气。
都说长于妇人之手,可是在定国公府,却是定国公夫人在前头支撑定国公府,定国公多教养两个儿子,就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两个儿子歪了。次子还好,脑子不好使胜在听话,可是长子……
脸色冰冷了许多,定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房门,就见庆振的房里,一个少女衣衫不整地伏在床上哭泣,她的儿子六神无主地披着衣裳,脸色煞白地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已然是傻了,眼见母亲进来,这少年仿佛找着了主心骨儿,急忙起身,眼里竟带了委屈的泪水,叫道,“母亲,不是我!”他也没有想到,昨日睡得很好,可是为什么第二天的早上,表妹会与他睡在了一起。
“孽障!”定国公夫人一个耳光过去,打得儿子眼中惊惧,这才冷冷地问道,“做下了事来,还想推脱么?”
“真的不是。”庆振眼见母亲对自己失望,也不敢多说,只含泪跪在了母亲的面前,低声道,“儿子虽然怜惜表妹,却也不会这样唐突,实在是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缘故。”然而,他心里还是对表妹如此,有了几分愤懑。前头她得罪两位公主,惊惶不安,也唯恐叫定国公夫人知道,再赶她出府。之前就因为与五公主的冲突,她叫定国公夫人撵到了外头,还是庆振为她说情才得以回来,因她可怜,庆振答应她昨日之事不会与旁人说,她脸上感激的笑容还在眼前,没想到这立刻,就算计了他。
原来他怜惜的表妹,竟然也这样狠毒!
“不是。”定国公夫人见儿子委屈,心中也生出了疑虑来,然而见那少女时不时地看着自己,目中闪烁,心中便是一惊,眯着眼睛想了想,便转头与后头的丫头说道,“把大爷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一个地审!我倒是要知道,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算计大爷!审出来的,”她眯着眼睛看着那少女,轻声道,“一律打死!”
她素来和气,这少女竟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狠心,浑身瑟瑟发抖,心中竟生出不安与惶恐来。
定国公夫人冷笑。
既然这眼瞅着是外甥女儿自作主张,那必然是买通了内鬼,不然不会这样顺利地叫她在这屋里呆了一晚上,心中更气,定国公夫人便指着那上头怯怯的少女说道,“给我老实点!外头若是有你半个字的消息,我们家是爷们儿,风流快活的不过是玩笑,你想想你自己!”
“姨母。”听明白了定国公夫人的威胁,这少女惊慌失措,只张着眼睛哀求道,“我如今已是表哥的人,您不能……”若不是舍不得这其中的荣华富贵,她也不会这样着紧地赖在表哥的身上。
“好好儿服侍表姑娘,姑娘守着孝呢,往爷们儿的床上爬不像话!你!”她指了指那少女,冷冷地说道,“给你爹娘佛前祈福去,你是个孝顺的人,先好好儿地跪上三天,免得叫你爹娘气得活过来掐死你!”
“姨母……”佛堂里,连个软垫子都没有,便是个男人,跪在那样坚硬冰冷的地上三日,只怕也要变成残废,这少女只觉得浑身冒冷气,终于知道自己是叫定国公夫人心中生出杀意来,然而给父母祈福,怎能拒绝呢?只流泪趴在床上哀求道,“姨母怜惜我。”然而只说到这里,就叫一个婆子抓着头发扯下了床,衣裳散乱,狼狈地滚在了地上。
“表姑娘这几日饮食素净些,只喝些水就是。”庆振就傻傻地听见定国公夫人温柔地说到。
“我与表哥情投意合,姨母,看在表哥的份儿上。”定国公夫人若是喊打喊杀,这少女自然有法子脱身,可是眼下她方才知道定国公夫人的厉害,心里慌了,只搓着手给定国公夫人磕头,又转头与庆振哭求道,“表哥救我!”
想到表妹算计自己,庆振心里虽可怜,却并未觉得这是重罚,只想着叫她长些记性,便狠心地转头不看。
爷们儿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呢?定国公夫人心中冷笑一声,只命人如同拖着奴婢一样拖着这少女走了,眼见府中丫头知道了风向,这才懒得与庆振废话了,只使人套车就往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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