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少臭美,只是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奇怪。”
李斯摸着自己腮下的胡子,笑了笑。两人认识差不多二十年了,但这玩笑还是他第一次开。
“这不是近墨者黑吗?”
岳凌寒挑了挑眉,抓起酒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顺便也将李斯哪里的斟满,李斯一向爱酒如命,能给他喝这么多珍藏的好酒,不容易呀。
“行,我黑,天下谁有我黑,你是天下文人表率,黑了,这罪名也由我担着。”
李斯还没有接话,突然李诗音端着些热过一遍的小菜走了过来,乖巧的摆在桌子上,看到桌下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坛子,微微皱了皱眉。
“爹爹,岳叔叔,别只喝酒,也吃些菜。”
这几盘小菜,李诗音已经热了三遍了,但看上去依旧像没动过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两个人一向就是这个嗜酒的性子,李诗音就该怀疑自己的厨艺了。
“小音越来越像以柔了,今年十五岁了吧?”
岳凌寒这次没有去纠正李诗音对他的称呼,放下了手中的酒被,抓住了竹筷,夹了一口清炒竹笋放在嘴里,觉得异常的美味。
“岳叔叔,看来你是真的醉了,十五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岳凌寒怔了一下,他上次来李斯这里时是三年前,哪一年李诗音刚好满十五岁,那时他还没遇见梅清,算起来李诗音还比梅清长了一岁,时间过的真是快。
“一转眼,小音都到了双九年华了,可有看的上眼的人,岳叔叔去替你上门去提亲。”
李诗音面颊促然红了,心头确实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似乎好久没来的人,但那个人却只把她当妹妹看。
“去~去~去~,我女儿你操哪门子的心,再说哪有女方到男方家提亲的道理。”
李斯回到了座位上,李诗音的心思他一直知道,但叶阑是个不定性的人,日后也不会是个好夫婿,这一点他盼着李诗音能自己想明白。
“行了吧你,老迂腐,成个亲而已,只要连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谁提有什么关系。”
岳凌寒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这辈子是没成过亲,也没打算成亲,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互相喜欢,那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你那一套,还是放在自己身上吧,别教坏了我女儿。”
李斯也抓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以柔在李诗音五岁就去世了,但李诗音这一手的厨艺,却跟以柔做出的菜一模一样。
“小音,别听你爹的,有了喜欢的人,就告诉岳叔叔,他要是识相,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敢不同意,岳叔叔就把他打残了,留在你身边。”
岳凌寒说的云淡风轻,李诗音面色突然一僵,将头垂的更低了。李诗音心里明白,别看岳凌寒像是在开玩笑,但这事,岳凌寒是做得出来的。
“行了,也没看见你把梅清的腿打断呀,小音不早了,早些去歇着吧。”
李诗音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三更天了,确实不早了,便乖巧的点了点头,拎着托盘退了下去。
走出几步来,突然想到似乎梅清还没有回来,本想问一句,要不要派人找找,但转头看见岳凌寒神伤的模样,便开不了口了,便思忖着,让李澈去找一找梅清。
李斯又陪着岳凌寒喝了大半个时辰酒,便有些撑不住了,便将岳凌寒一个人留在院子中,自己回房休息了。
没人陪了,岳凌寒索性便将酒杯跟酒壶都撇开,直接抱着酒坛子喝起来。
岳凌寒认识的朋友不多,而唯一能陪他喝个天翻地覆的,也只有赫连鸣谦,可惜赫连鸣谦如今在翰林院中瞒着科举一事,近断时间脱不开身,他不便去寻赫连鸣谦。
在梅园之中一向都是梅清陪他喝酒,但梅清酒量很差,没几杯就喝趴下了,但岳凌寒依然喜欢跟梅清喝酒,即便他趴在身边,也比他一个人好很多。
梅清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还不到日落,红彤彤的朝霞照亮了整个科考的贡院,十分的漂亮,但他的心却沉甸甸的。
出了贡院后,外面也十分的热闹,有神采飞扬信心满满的,有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的,但这些都引不起梅清的兴趣,因为他正在心中苦恼着,自己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他在街上逛荡了许久,直到天渐渐的暗淡下来,随后没了一点光亮,漆黑的苍穹之中,挂了一轮残月,跟稀疏的几颗星辰。
李斯哪里,是他唯一可以回去的地方,但因为哪里有岳凌寒在,他便为难起来,事已至此,他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岳凌寒。
不知不觉中,梅清鬼使神差的到了李斯的庭院周围,视线穿过门前那一架吊桥,看到还有光亮照射出来。
一阵冷风吹过,梅清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了一个喷嚏,初春的天气,夜晚还很凉。
梅清踏上了摇摇晃晃的吊桥,而跟应了李诗音打算出去寻寻梅清的李澈,恰好看到了梅清,又转身看了看瘫醉的院子中的岳凌寒,戏谑一笑,飞身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通往院落的吊桥走上去本就有些摇晃,再加伤梅清有些许紧张,走完那吊桥,竟然累的有些气喘。
此时院子里十分的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院子中心的那颗老槐树上,只挂着一盏灯笼,透过稀薄的糊纸,散出昏黄的光亮。
梅清放轻了脚步,刚想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突然听到一个窸窣翻身的声响,整个人促然一怔,惊异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棵槐树下的石座上,正趴着一个健硕的身影,桌上摆着几个放凉的小菜,地上滚着些喝空了的酒坛子。
岳凌寒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夜风吹过,衣襟扑簌簌的响动着,梅清看着都有些冷,看情形似乎是喝醉了。
岳凌寒酒量有多深,梅清是不清楚的,因为这三年来,他从来没见岳凌寒喝醉过。想必自己白日里确实伤他伤的不轻,否则,他不会将自己醉成这个样子。
“寒~”
梅清小心翼翼的走到岳凌寒身边伸手摇了摇他,这句称呼开口,梅清自己先是惊了一瞬,从离开了梅园后,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唤岳凌寒。
“梅梅~”
被梅清这样一碰,岳凌寒突然抓住了梅清放在他肩上的手,然后紧紧抱在了怀中,梅清楞了愣,只以为岳凌寒在装醉唬他,便赶紧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
“你放开。”
梅清用尽了力气去抽,岳凌寒本就醉着,自然没有防备,梅清将手抽出后,哐当一声,岳凌寒从石凳上跌落在地。
看着摔在地上,却还睡着没醒的岳凌寒,梅清才意识到,方才岳凌寒唤他那句是醉后的梦吟,并非真的醒了。
“寒,回房睡吧?”
梅清看着岳凌寒躺在地上有些不忍心,便俯身将岳凌寒扶着坐了起来,岳凌寒的头,便搭在了梅清的肩上。
梅清似是听他嗯了一声,但便没了下文,岳凌寒呼吸的热气,扫着梅清的脖颈,让梅清身体不自觉的战栗起来。
为了排解身体因岳凌寒接触产生的不适,梅清赶紧将岳凌寒,连拖带拉的帮他起了身,撑着岳凌寒摇摇晃晃的朝着岳凌寒的房间走去。
在梅园之中,喝醉的经常是他,每到那时,岳凌寒便直接将他抱起,飞身就送他回了房间内,从来没想过,会有反过来的一天,只是他不懂武功,也没这么打的力气,只能撑着岳凌寒。
李斯这几件茅屋围成一个四方的庭院,即便院子并不大,从槐树下到岳凌寒所住的房间,也没有多远,但就这几步路,已经差一点让梅清虚脱掉。
进了房屋内,梅清一把将岳凌寒卸在床榻上,梅清在床边蹲下身喘了好一会气,才歇过来。
梅清起身将岳凌寒的鞋袜褪下来,将岳凌寒很七竖八摊着的身子转正,扯开了被子给他盖好,从前不知有多少次,岳凌寒是这样照顾他的。
昏暗不明的烛光下,那样英气刚毅的脸庞映在眸子中,梅清心头微微一颤,梅清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放在了岳凌寒的棱角分明的轮廓上。
不管他承不承认,岳凌寒的确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一个人,哪怕他娘亲都比不得岳凌寒的体贴细致,离开他的每一刻,他都怀念着他的好。
正在梅清愣神的空档,岳凌寒突然朝着外方翻了翻身。经过方才一番的折腾,岳凌寒身上仅有的单衣,不知何时松开了衣襟,胸~口露出了一道骇人的剑疤。
并蒂择凤 第三百三十一章:怕得鱼惊不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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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惊了惊,这道疤痕应该就是他离开梅园那一次,刺在他身上的吧,这么显眼的疤,当时应该很疼吧,但他似乎一声疼都没有说。
“寒~,你究竟是痴情还是薄情,我越发的看不清你了。”
话是哽咽的出口的,扑簌簌的泪滴从眼眶中不自觉的流下来,顺着脸颊打在了岳凌寒胸~口疤痕的位置。
或许是感觉到了异样,岳凌寒表情烦躁的突然伸手一揽,便将附身在床边,看着他发愣的梅清按在了身上。
“你干什么?”
听到梅清的怒吼,岳凌寒觉得有些吵,便直接用嘴将声源堵了上去,随后发现味道不错,脸上露出一抹如孩童,品尝到糖果一般满意的笑,便更不舍得放开嘴了。
梅清费力的挣扎着,却被岳凌寒钳制的死死的,动惮不得半分,而此时岳凌寒一手按着他,一手却熟练的在解他的衣衫。
“寒~,你放开我~”
趁着岳凌寒在忙着解~衣松开了梅清唇的间隙,梅清呜咽的喊了一句,但岳凌寒不但充耳不闻,只是皱了皱眉后,又将嘴巴堵了上去。
梅清本来想张口咬岳凌寒以此躲避他的纠缠,但想到了岳凌寒胸前的那道疤痕,便不忍心下嘴了,任由着岳凌寒肆意强行吻着他,在他口中缠绕着他的小舌。
梅清的恐惧跟挣~扎也只是停留在刚开始,因为他本就不是太坚定的意识,已经完全在岳凌寒的富有技巧的引~导之下,彻底的土崩瓦解掉。
糜~乱的房间内,交叠这两个人的粗重的喘息声,清寒的月色投射进来,照射着梅清惨白汗哒哒的脸,看上去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梅清觉得岳凌寒有一股昏天暗地的力量,将自己完全的吞噬进去,容不得他思考,容不得他去反抗。
直到梅清迷糊之中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打更声,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岳凌寒也是在此时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他,侧身环着梅清沉沉睡去。
梅清侧身,便看到岳凌寒紧比的双眸,刀削一般凌厉的脸庞上,挂着满足的浅笑,梅清的头脑突然像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蒙了。
此时他才突然清醒过来,方在自己在无意识之中,随着岳凌寒做了什么,先前他还在拒绝,随后似乎更多的便是顺从。
梅清试探着动了动身体,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撕碎后,又重新被拼凑在一起一般,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痛不欲生,也提醒着他方才的场景有多羞耻。
梅清涩涩的笑了笑,薄如蝉翼的唇角早就在刚才,被自己咬出了血,停留在舌尖的苦涩,直接蔓延到了心底。
这样的场景在梅园也不是没有过,但岳凌寒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丧失了理智,一味的侵占攻略,丝毫没有顾忌到他的感受,没有想到,他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这样折腾。
听着岳凌寒逐渐平稳的气息,梅清闭眼平息了片刻,直到感觉到身上有了些许力气,便从岳凌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借着昏暗的月色,他再床榻上摸索出自己的衣衫,从触觉上看,已经算不得完整了。
梅清将衣衫穿在身上,发现已经被岳凌寒扯的遮不住了身体,但梅清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是遮住了主要的位置,踉踉跄跄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回去后,他将房门从里面反锁,将自己满身青紫的身体,裹在被褥之中,没有掌灯,因为他怕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他整个人是恍恍惚惚的缩卷在床角发抖,依旧难以置信,方才真的发生过什么。
梅清此时无比的希望,方才只是自己的一个荒诞的梦,因为方才若不是事实,他便还能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还恨着岳凌寒
但意识无比清晰的告诉他,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若是这样的话,无论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岳凌寒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毋庸置疑。
他真的爱他,爱到超越了可以压过失去娘亲的生死之痛,爱到了可以忽略那惨绝人寰的灭门之灾,爱到可以不计较当初的欺瞒利用。
可能早在很久之前,岳凌寒无意之中,便成为了他的天,他的一切,成为他赖以生存的唯一保障。
因为岳凌寒真的是对他太好,好到他着辈子遇到的人中,在没有比的过的,于是他便不知不觉在岳凌寒的蜜罐子中无可自拔的陷进去了。
但对岳凌寒来说,他从始至终就是个他突然感了兴趣的玩偶,一个还没曾玩腻的宠物,一个随时可以扫地出门,丢弃在一边不管不顾的人。
梅清不是没见过,那些比他还要清隽出色的少年,来梅园寻岳凌寒时,岳凌寒对他们有多冷漠无情。那时他还从不曾想过,总会有这么一天,这也将是他的下场。
想到此处,梅清紧了紧裹在身上被子,因此触痛了支离破碎的身体,这突然的疼痛,也同时提醒了梅清,自己方才经历的种种。
他心底衍生出一股羞愤之感,他突然恨自己的无能,恨起了自己的沉沦,恨起了自己在这羞辱之中,竟然还会有种愉悦感。
大颗大颗的泪滴顺着脸颊,滴落到身上的被褥上,梅清缩卷着,无声痛哭着,自然是一夜无眠。
恍惚之中外面有了鸡鸣声,透过窗子,梅清看到东方泛起的那一道鱼肚白,便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
他仓惶起身,胡乱寻了一件薄衫套在身上,在铜镜之内,看到了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便摸索到厨房,寻了些冰块敷着。
可能是出去吹了吹冷风,又加上冰敷,梅清迷迷糊糊的便昏睡了过去,直到听见了敲门的声响,梅清想起身开门,却发现全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他打算应一声,可是他自己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梅清~,梅清~”
李诗音在外面焦急的喊了几声,以前梅清起床都很早,但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见有动静,李诗音便想着过来看一看。
“小音,怎么了?叫谁的门呢你。”
一道熟悉的声线响在耳畔,李诗音惊喜的回了头,果然看到叶阑吊儿郎当的靠着进门的篱笆,口中嚼着一根枯草棒子。
“叶大哥。”
李诗音看到叶阑自然高兴,但叶阑今天却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清透的薄纱着身,隐隐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呼之欲出的酥~胸半裹,眉目透着一份妖娆的风情,像没有骨头一样,正缠绕在叶阑身上依偎着,一看两个人的关系就非比寻常。
“这小姑娘长得真是文雅?”
那女子颇有兴致的瞥向李诗音,李诗音眸光的色彩暗淡下去,即便同样身为女子,她也不好意思看那穿着大胆的女子,也不知她怎么就能将这羞人的衣服穿出来的。
“这是我小妹,她可跟你不一样,你别吓坏了她。”
叶阑朝着那女子腰部捏了一把,那女子故作娇羞的嗤嗤笑着,身子却贴的叶阑更紧,李诗音满脸通红的将视线撇开,眸子中瞬时浸了泪光。
“什么叫跟我不一样,在你眼里,秋水怎么了?”
那女子将一双裸~露的玉臂攀在了叶阑勃颈上,红艳欲滴的唇瓣,贴着叶阑的耳垂,娇滴滴的嗔怪听得人酥麻慌乱。
“看,你又多心了不是?”
听那女子自称秋水,李诗音紧咬着唇将头垂下,望穿秋水真是个动听的名字,她发现叶阑身边的女子,从长相来看,个个都胜过了她。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哐当一声,岳凌寒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他眯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便眼看李诗音泪光点点的模样,楞了一下。
“小音,谁欺负你了。”
李诗音赶紧将食指弯曲凑到眼下,将没忍住滴下的泪沾干净,对着岳凌寒勉强的笑了笑。
“岳叔叔早,没有谁欺负我,方才飞虫进眼睛里了。”
此时叶阑跟缠在他身上的女子,也从院外走了进来,叶阑习惯性的摸了摸李诗音的头,李诗音抬眸看了叶阑一眼,立马又将眸子怯怯的垂下。
“春天是飞虫比较多,以后注意点。”
李诗音垂着眼帘,羞怯的点了点头,她一直知道叶阑有诸多红颜知己,但她却没见过一个,便佯装自己不知道,可今天还是见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大哥,我知道了。”
李诗音用袖口,又慌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中想着,难怪叶大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原来她喜欢的女子,真的跟自己天差地别。
“哦,对了,你方才站在这里喊什么呢?”
叶阑一提醒,李诗音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叫梅清大半天的门,梅清一直没有应她,昨天李澈告诉她梅清是回来了的。
“哦,是梅清,这么晚了还没起来,我觉得有点反常,就唤了他的门,但没人应,担心他出事。”
本来觉得没意思,正打算回屋再补一觉的岳凌寒听到李诗音说起梅清,神情突然一凛,从自己的房门直接冲到了梅清的房门前。
“梅梅~,听见应我一声。”
岳凌寒棒棒棒的在门上一阵的猛敲,但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传来,于是岳凌寒抬脚大力一踹,哐当的一声巨响,整扇门,便被他踹倒下去,岳凌寒直接冲进了屋里。
“有点意思。”
依偎在叶阑身上女子戏谑的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这样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几间茅草屋中,有这么精彩的戏码可看,这一趟到也没有白来。
“我们也过去看看。”
对于岳凌寒跟梅清的关系,叶阑自然一清二楚,看来两个人的别扭闹的挺大,这好几个月了,岳凌寒还没把梅清哄回去。
“怎么这么烫。”
岳凌寒直冲到梅清床边,看到梅清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便将梅清扶起,用过手背碰了一下梅清的额头,十分的烫手。
“你别碰我。”
被岳凌寒扶起的梅清,突然有了些意识,面孔上浮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推了岳凌寒,便惊慌的朝着床角躲去,岳凌寒烦躁的皱了皱眉,却没敢再靠近。
“叶大哥,梅清好像发烧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李诗音紧随着岳凌寒进来屋,看到梅清吃力惊恐的躲避这岳凌寒,便赶紧出声让叶阑快去看看,毕竟这里也就叶阑懂医术。
“你怎么着他了,把他吓成这样?”
叶阑看着岳凌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便走了过去,岳凌寒也是铁青着脸,将眉皱的更厉害,只以为是在巷子里吓到了梅清,但在巷子中,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难道是病了,所以特别的脆弱。
“赶快看看他,烧的很厉害。”
岳凌寒脸色很不好看的让开了床边的位置,梅清缩卷在床角,依旧紧张恐惧的神情,若是墙上有个洞,估计他能将自己一点一点挤进去。
“小音你先去煮碗姜水过来。”
不用把脉,叶阑就看出梅清是着了寒,先让李诗音煮碗姜水帮他去去寒气,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症状。
“好我这就去。”
李诗音看了一眼梅清,十分的担忧,转身就往外走,她突然看到秋水戏谑的模样,怔了怔,此时叶阑突然又补了一句。
“给他放些安神的东西。”
依照梅清现在模样,叶阑觉得,当务之急,就是先让他平静下来,不然这孩子非把自己逼疯了不可,也不知道岳凌寒那个禽兽将他怎么了。
“好,我知道了。”
李诗音出了门,叶阑便坐到了梅清的床边,本想伸手抓梅清的脉搏,不曾想梅清发抖的更加厉害,看梅清不容人靠近的模样,便觉得可能这房里有什么人,是他害怕的。
“你们俩也先出去吧,人多我不好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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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隐晦的一章文,竟然改了不下二十遍才通过,看来以后这样的情节不能写了,改的太崩溃了。
并蒂择凤 第三百三十二章:重增吾赧不敢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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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到很听话的直接出去了,但岳凌寒恶狠狠的瞪了叶阑一眼,本不想理会叶阑的话,但看到梅清不能再受刺激的模样,便有些不忍心了,于是也沉着脸出去了。
“行了,人都出去了,可以让我看看了吧。”
缩卷在床角的梅清哆嗦了几下,怯生生的视线瞟了叶阑一眼,果真听话将身子挪了过来,将手腕伸给了叶阑,看梅清的模样,活生生一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
叶阑抬眼看了看梅清,突然明白为何锦月能够如此关怀他,平心而论,梅清的确是个惹人怜惜的可人,不但是他的相貌,还有他纯净的到极致性子。
“他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叶阑漫不经心的一笑,将手腕搭在了梅清的脉搏上,因为方才的挪动,梅清的身体从被子中露出了少许,叶阑便看到了他勃颈上的青紫,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来。
他常年在风月场里泡着,不可能不知道那伤痕是怎么来的,再联想方才梅清对岳凌寒恐惧的模样,心中依稀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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