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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什么值得去嘲笑的。”
柳盈攥着丝绢的手恨恨的收紧,红肿的眸子里有着不甘,有着委屈,有着气愤,还有着彷徨不安。
“慕小姐,是不是这天下的男人,都喜欢貌美的女子,像我这样没有姿色的,就活该被人厌弃。”
第一次见面,柳盈就知道赵庆是个胸无点墨之人,她本就看不上,但父亲执意要她嫁,还说她这样的容貌,能入赵家的大门,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还挑什么。
“或许这天下的男子都觉得,只有贤妻美妾兼得,方可算得上圆满吧!”
柳盈徒然一愣,这慕小姐显然是来宽慰她的,她如今道出这般自暴自弃的言语,本以为她会说些冠冕堂皇宽慰的话,如。
“肯定也有慧眼识珠的人,喜欢你这样的。”
最不济也该是一句。
“你也不差呀。”
但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一句更让她伤怀绝望的贤妻美妾兼得吧,不过她这句话显然要比自己想到的那句真实些。
“月不太会宽慰人,也不善于说自己都不信的话,柳小姐见谅。”
从柳盈错愕的表情里,锦月便可察觉到她想的是什么,她方才那句话,虽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此时说,的的确确不太合时宜,但她心里清楚,在大多数男人眼里,女子若非貌美如花,便难去了解你是否内秀如竹。
“没有,慕小姐这句话很对,可惜我柳盈空有一身傲骨,却也不得不听从命运的摆布,去做他人的贤妻,去容忍自己夫君的美妾,真是可悲至极,望不到边的绝望。”
她的婚事已成了定局,势必要成为爹爹攀附髙枝的棋子,兄长仕途的踏脚石,今日只不过是一个楚晴,日后还有无数个如楚晴的女子,要她去容忍。
“顺也好,从也罢,万事看开一些,放过自己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锦月依旧温笑,但柳盈却觉得那温笑了,有很沉重的因素存在,可她有着绝世的美貌,有着过人的才情,又有什么可伤怀的。
“慕小姐日后是做贤妻,还是美妾?”
锦月依旧是轻缓一笑,碧色荷叶之下,一张白皙无暇的面容散着盈盈的月晕,看的柳盈惊了惊,恍然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有些傻,能得她这般的女子相伴,怎还有其他女子可入眼。
“若是不爱之人,做什么不都一样,若是爱的人,这两样,怕是月都做不来吧。”
锦月声调底底的答了柳盈,做人的贤妻首先就是不能妒忌,做人的美妾就要懂得讨好逢迎,对不爱之人生不出妒忌,对爱之人,方可能低下身段讨好逢迎。
“慕小姐说笑了,如你这般姿容才情,那个男子得了,还能觊觎别人。”
锦月望着池塘中接连的荷叶,跟红鱼游过荡起的波纹,沉沉的笑了笑。这世上还真有一个人,正想方设法的要她做一个不妒不忌的贤妻,而且那人还是九五之尊的天子,让她拼尽全力,也没有挣脱的把握。
“希望吧,人不就靠着一份希望活着吗,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总会有个活路的。”
或许是锦月的面色过于凝重,看的柳盈一头雾水,万事总有活路,那她的活路是不是安心做好贤妻,安心做好爹爹跟兄长的踏脚石。
“能不能请教慕小姐一个问题?”
锦月轻缓的垂眸颔首,敛去面上的忧思,静然的等待着柳盈的下文。
“你问?”
柳盈不安的咬了一下唇角,想到了自己娘亲悲苦的一生,其实娘亲在勾栏中有一个倾心的书生,只是那书生太穷,替娘亲赎不了身,才不得已跟了父亲,如今娘亲还总在无人时,看着她跟那书生的定情信物,默默垂泪。
“我想问一问,若是慕小姐是我,当如何做?”
锦月静缓的放远了视线,此时的东方落霞万丈,静谧的夕阳普照,让人想起了那从古传到今的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于这苍茫的乾坤流转相比,个人起伏得失显得太过渺小。
“随遇而安吧!”
其实她一直以来的处境并不比柳盈好,可以说更加的艰难,因为与她为难的不单单是人,还有难改的命格。
“可否请慕小姐明示。”
柳盈虽然聪慧,却依旧没听懂锦月那句随遇而安该如何去做,但这关系一生的命运走向,明知是为难别人,她还依旧是问出了口。
“说的浅显通俗些,便是无论处在何种情境下,为自己寻求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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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第二百三十六章:曲阑深处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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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锦月觉得自己也就能劝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悟,自己下决定,于是便缓缓站了起来,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弦阳很关心你,若是想通了,去给她报个平安,今日你就全当月不曾来过吧。“
柳盈怔愣的侧头看时,锦月已经开始朝外方走了,她明白锦月的意思,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不会向外人说一个字的,弦阳亦是不会。
不知为何,外界传言并蒂明姝在临都水火不容,可柳盈却觉得她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亲近却有又疏离。
看着东方红彤彤的晚霞,柳盈苦苦笑了笑,从小到大,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便躲在这里偷偷哭一场。
但自从跟兄长高中了状元,整个柳家再也没人敢苛待她,她以为苦尽甘来了,如今也不过短短三载,她便要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
月上中天,夜风将院子里的樟树叶吹的哗啦啦的响,好在屋里用的是夜明珠照亮,再大的风,也吹不灭。
蓝影坐在窗子上,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转头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在珠光下看书的锦月,她实在想不通,那些黑漆漆跟蚂蚁一样的字,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功夫去勾栏听听小曲看看舞不好吗,再不济去茶馆听个热闹也比瞅着死强吧。
终于在蓝影打哈切到第五次时,锦月的视线从书卷上挪开了一瞬,赏了蓝影一眼,蓝影突然眸光一亮,坐直了身体,却听得锦月幽幽的回了她一句。
”若是困了,就回去睡吧,不用陪月。“
蓝影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哭丧着脸重新将身子靠在了窗框上,她就不该对楼主这种无趣无聊的人,有任何别样的期待。
”奴是个骨灰级的夜猫子,楼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奴这那时困呀,奴是无聊的呀。“
蓝影吧嗒吧嗒的敲着窗子,上面的窗纱,这么会都被她戳出了好几个窟窿,看来果真是无聊极了。
“那就出去找个乐子?”
锦月这次连眼帘都没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书卷上,蓝影记得自己搜集了四大箱子,这才几天呀,都被她翻了一箱子了,也不知道找些什么东西。
“有个妙人,可他不理我,别人奴如今又看不上眼了,楼主你说奴是不是病了?”
蓝影手托着头撇着嘴,这几天偶尔会跑到南宫霖那所院子里,但南宫霖总是给她一张不冷不热的脸,左一个蓝姑娘,右一个蓝姑娘,喊的让她牙根痒。
要不是喜欢他那张脸,早就一棍子闷上去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那日他并不知晓,但也不至于生疏到这个地步吧。
“病了不正好给你个借口,去叨扰叨扰玉菊公子吗?”
蓝影继续向上翻白眼,楼主说的这招她用过了,前日就她跑到南宫霖哪里,说她得了相思症,让他给看看,没想到他幽幽的丢给她一句。
“心病还须心药医,蓝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切,她虽然读书少,还不至于不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好吧,她这不是去找心药了吗,可惜那心药不肯给她吃,他最好别惹急了她,惹急了她,就再给他下一剂春药。
“楼主,你说这喜欢一个人,真的就那么难忘吗?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还心甘情愿着,是不是傻?”
锦月握着书卷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潋滟生奇的眸光闪动着,窥了蓝影一下,这问题比白日里柳盈问她的还要难回答一些。
“如痴如梦复如醒,沾了情字,总归要傻气些吧。”
蓝影方才用指头啪嗒啪嗒的敲窗子,如今改敲她那张脸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如今的状态,就着实的有些犯傻,想到此,蓝影眸光怔在眼眶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蓝影这三个不会吧说的抑扬顿挫,一句声调比一句怪异,锦月诧异的侧眸望过去,蓝影那神情跟见鬼差不多了。
“楼主说的对,奴是该找点乐子了。”
蓝影心里突突不安的跳动着,耷拉着脸打算将翘在窗棂上的两条腿放下来,眸光突然窥到在她身边悄无声出息的站了一个人。
“啊~”
蓝影一惊,整个人从窗棂上栽了下去,站在窗前那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一条胳膊,随后蓝影愣了片刻,脸色更是难看了。
“哇~,楼主糟了,糟了。”
蓝影半挂在窗棂上,一个飞身抱住了,看见那人浅笑着站起身的锦月,哇哇大哭起来,锦月无奈的看了看窗前那人,而窗前那人朝她耸了耸肩,明显在说,他也没明白怎么惹着蓝影了。
“这好好的哭什么?”
窗外站着的那人纵身一跃,从窗子上跳了进来,锦月朝着那人摆了摆手,让他先别靠近,随后一边拍着蓝影,一边轻声安抚她。
“楼主,方才太宰大人这样的极品美男抓着奴,奴既然没感觉,看来奴真的是病的不轻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蓝影抱着锦月不撒手,赫连鸣谦只能在一旁皱眉,这些时日他实在想她想的紧,便日夜兼程从晋州绕个大弯赶过来,没想到靠近都靠近不了。
“抓着没感觉,要不你去抱抱,或者亲亲试试?”
赫连鸣谦全身一僵,条件反射的朝后退了两步,此时远处的两个人,一个看着他似笑非笑,一个转头将他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欲欲跃试的神情,让赫连鸣谦心里惊的发毛。
“太宰大人,这可是我家楼主说的。”
蓝影妩媚一笑,飞身扑过去,赫连鸣谦迅速一躲,蓝影就此扑了个空,她很懊恼,太宰大人的轻功比她好,要是叶阑在就好了。
“姑娘实在对不起,我只让她一个人抱,一个人亲。”
说着赫连鸣谦伸开手臂将锦月圈在怀里,蓝影将眼帘朝着房梁一阵的翻白眼,将身体半倚半靠在开着的窗页上,夜风习习,衣衫簌簌飘飞,说不出的摇曳生姿,但她心中暗暗腹诽着。
“本姑娘就在这杵着,看你敢不敢腻歪。”
没感觉是没感觉,但蓝影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瞟了赫连鸣谦,这太宰大人真是长大养眼呀,可惜是楼主的了,可惜因为那个人,她感不起兴趣了,真是暴敛天物,真是天理不容。
“那个,姑娘,你家楼主能借我一会吗?”
蓝影直勾勾的盯着赫连鸣谦,一会眸光发亮,一会唉声叹气,就是不动,于是赫连鸣谦只能厚着脸皮提醒她。
“我家楼主概不外借,不过呢……”
蓝影眸光精明的闪了闪,赫连鸣谦只觉得脊背发寒,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要被算计了,他求助的看向锦月时,却发现她故意将视线移开,明显不打算帮忙的样子。
“不过什么?”
某人不愿意帮他,那他只能自投罗网的任人宰割了,先听听过条件,说不准不算过分。
“我家楼主这姿色,啧啧啧,借哪能体现出身价呀,但奴可以租给太宰大人一时半刻的。”
蓝影眼泛桃花垂涎三尺的看着赫连鸣谦,还顺手用指尖挑了一下锦月的下巴,赫连鸣谦算是明白了,这个蓝眼睛的女子实在是不好惹。
“姑娘到是讲讲,怎么个租法?”
蓝影在窗前坐着唉声叹气时,赫连鸣谦就认出来,她是在临都的中元节那天跳舞的女子,倒不是他记性好,实在是她那双蓝眸,跟全身妩媚的风韵,太难让人记不住了,只是不曾想她是锦月的人。
“简单,只要太宰大人将玉菊公子打包送给奴就好。”
锦月察觉到赫连鸣谦揽着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估计是被蓝影的话给吓住了,就算赫连鸣谦曾经结识过不少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怕是也没人敢直截了当的说这个。
“太宰大人,你不说话,奴就当你答应了。”
嗖一声,蓝影飞身从窗子上利落的窜出去,锦月垂眸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轻抬了眸子,本想跟赫连鸣谦说,无需将蓝影的话放心上,却不想赫连鸣谦的唇直接就覆过来,让她说不得话。
长达半个多月的分离,在两个人心中同时沉淀出一份浓浓的相思,此时全都化在了唇齿之间的纠缠里,还有那情意绵绵的视线交融里。
锦月能感觉到此时,赫连鸣谦正吃力贪婪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灵巧的小舌细致的扫过她口中每一寸位置,几次让她频临窒息,全身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中,这感觉如同浮在九霄的云端里,不得清醒,明明难受着,却有期盼着。
锦月纵容着让赫连鸣谦去吻她,偶尔还会生涩的去回应,但回应的结果便是,赫连鸣谦吻的更加动情用力,此时她觉得自己若是再柔软一些,回应的热烈一些,怕是要一寸一寸的被他吸进口中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锦月觉得天旋地转,双颊透着鲜艳欲滴的绯色,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已经放在了赫连鸣谦的手臂上时,赫连鸣谦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口中移开,随后将唇在她脸颊跟额头上轻吻了几下,便紧紧的将她圈固在怀中。
“碧华,我好想你,发疯似的想你。”
可能因为方才那个激烈持久的吻,此时赫连鸣谦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沙哑的厉害,传入锦月的耳中,却酥麻动听,让她刚平息的微喘,再次有了起伏。
“从晋州到苍灵日夜兼程赶过来,累坏了吧,先用一些饭菜再睡会好不好?”
看到锦月认真盯着他的表情,赫连鸣谦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赫连鸣谦将手搭在锦月双肩上,将自己的脸贴近了锦月仰头看着他的脸上。
“这时候,你难道不该回我一句,你也很想我吗?”
错愕的神情就此僵在了锦月的脸上,只见她转了转眸子后,对着赫连鸣谦点了点头。
“嗯,我也很想你。”
这样说不出的柔顺乖巧模样,让赫连鸣谦心里齁甜,却又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不太过瘾。
“我让青鸾给你拿些稀粥用点好不好?”
锦月刚欲走,赫连鸣谦抓着她的手臂一拉,将锦月拉在了自己怀里,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温声说道。
“你不用忙,我用过饭了,我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只想跟你好好呆一呆。”
赫连鸣谦说话的热气顺着衣襟灌进锦月的脖颈中,锦月忍不住抖了抖,她知道他去了苍灵,却没想到转了个大弯,来这里看她。
“你在苍灵的事情还顺利吗?”
赫连鸣谦拦着锦月一起坐到了榻上,他也收到消息,修罗门的二十八星宿全部聚集在了苍灵,他以为锦月到此跟这件事情有关。
“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锦月如实的回答了赫连鸣谦,她用了这么多障眼法,便驻定赫连鸣谦不会猜到她此行的目的。
“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锦月淡笑着摇了摇头,她瞒他还来不及,怎么让他参与此事。
“你呢,能在苍灵呆多久。”
赫连鸣谦拧着眉,叹了口气,他这是从晋州绕道来苍灵的,的的确确是呆不久,所以才争分夺秒的跟锦月多呆一会。
“明日正午就得离开了,本还觉得你苍灵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话,跟你一道回去呢。”
锦月垂眸咬了一下唇角,赫连鸣谦侧头吻了她一下,想到方才那个持久的吻,锦月身体很诚实的躲了躲,她真不想再来一遭了。
“都给你说过了,不准咬自己了。”
此时锦月才想起,在出临都的官道上停留时,赫连鸣谦跟她玩笑的那句戏言,没想到他却记得清。
“要不要睡一会,赶了这么多天路。”
虽然现在赫连鸣谦看上去精神不错,但他眼底的乌青很是明显,锦月有些许不忍心看他如此的折腾自己。
“和你满打满算还呆不了一整天,我那舍得睡呀,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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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让月跟谦短暂的甜一甜,越来越下不去手虐了,小韵很纠结,咨询一下大人们,你们更倾向于看甜文还是虐文,虽然并蒂这两样都会有,但小韵会根据大家的意见调整比重的。




并蒂择凤 第二百三十七章:谁放明灯惹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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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那双秋水明眸,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晕里,显得格外的璀璨夺目,只看得赫连鸣谦,因为抱着太久而躁动的身体,莫名的沉静了下来。他总觉得锦月那双透着秋水的眸子,能洗掉一切杂念欲望,让人不敢亵渎。
“去了你就知道了。”
赫连鸣谦顺手捞起了搭放在美人榻边沿的一件披风,裹在锦月身上,虽然苍灵气温适宜,但夜里还有些许凉的,虽然锦月看似正常,但身上毕竟还有二十几种毒没解,身体比平常人薄弱些,受了寒更不易好。
赫连鸣谦将锦月裹了个严实后,便抱着她从过窗子上飞身出了天水榭,他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几道黑影跟着,听气息不是青鸾也不是那个蓝影。因为不想让人打扰,赫连鸣谦不经意间拧了拧眉心。
“都回去,无需跟着。”
锦月轻缓的出了声,身后果真便没了动静,方才锦月迎合说想他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绕过弯是哪里出了差错。直到刚刚赫连鸣谦突然有些醒悟了,自从在临都官道停留时他们和好后,锦月对他比之从前更加顺从了些。
这本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赫连鸣谦对锦月这一改变,心中莫名的腾盛出不安来,以前事事的不合理,他都喜欢寻求个缘由来,此时他也想知道,锦月突然的转变,缘起何处。
可是这问题他问不出口,一他怕问了没什么结果,反而会给彼此心中添堵,毕竟他们能在一起实属不易。
二他也怕这问题问出,会让锦月为难,扰乱了她原先的打算。看来他回去得找个由头到这苍灵来,两人离的百八千里远的,出了事他也不知道,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那?”
赫连鸣谦带着锦月出来柳府后,闪电正乖巧的等在外面,翻过最后一面墙,正好两个人同时翻越到闪电身上。闪电嗅到锦月的气息,兴奋的嘶鸣一声,拔腿就往一条小道跑。
“你在,去哪里都好。”
锦月回答得顺从,赫连鸣谦紧了紧手臂,他觉得经过他的调教,锦月说起情话来,已经不比他差了,这一点确实值得骄傲一下。若是碧华能对他再多一份坦诚,加一些信任,便更好了。
闪电似是对苍灵的道路很熟悉,不用赫连鸣谦驱使下就可以自行找路,锦月心中思忖着,苍灵距离潋滟谷不远,怕是苍灵是赫连鸣谦常来之地。
闪电携着锦月跟赫连鸣谦,飞奔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最后在弱水河畔的荒无人烟的一角停下,岸上长着稠密的芦苇,足有两丈多高,人走在其中,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赫连鸣谦领着锦月,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芦苇丛深处走,脚下的土湿润且软,锦月察觉到鞋子似乎湿了,却没有吭声,继续跟着赫连鸣谦走。
“到了。”
赫连鸣谦扒开了最后一层芦苇之后,平静的湖面上闪烁着光亮,细看那湖中的倒影,星辰跟萤火虫掺杂在一起,早已分不清那光亮是星辰发出的,还是萤火虫发出的,但视觉效果上,颇为壮观。
如此隐秘的地方,都能被赫连鸣谦发现,或许她先前的揣测是对的,这苍灵的确是赫连鸣谦常来的地方。
“好看吗?”
夜风习习拂过,借着星辰的光亮,看到大片的芦苇丛,一层一层的像波浪一般涌过,携带着自然的清香之气,给着一湖的星辰,增添了一份诗情画意。
“很美,真的很美。”
锦月看的目不暇接,星辰她见过,萤火虫她也见过,却从不曾见过,它们同时倒影在湖面上,再加上这海浪般的芦苇丛,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之别出心裁,奇妙无穷。
“这里是我跟玉和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我们当时还一人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最后因为用谁取得名字,第一次有了调解不开的分歧。”
锦月饶有兴致的笑着看向赫连鸣谦,南宫霖为人谦和忍让,没想到幼年还能因为一个名字,跟赫连鸣谦争,看来是对这个地方,十分的喜爱。
“你们当时各自取了什么名字?”
赫连鸣谦拦着锦月笑了笑,想到南宫霖当时倔强不肯妥协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当时的南宫霖还不知道他身体有医治不好的暗疾,只以为他身体羸弱些,那时的他是鲜活的,不像现在万事都看的很开,开的活着还是死去,都一笑了之。
“玉和起的名字是满河星,我起的名字是繁光缀。你觉得那个更好些?”
锦月的眸光撇过那映在水中的星河,赫连鸣谦蓦然愣了愣,他知道锦月的眼睛生的美,却不想比这一池星河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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