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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此事月会替驸马爷转达的。”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她也无需再绕弯子了,这一事是为他自己求的,那另一件事怕就是要替左相夫人问一问了,还有一件要她自己悟,人心真是复杂,暗中操纵那人,是不是料定了她可以懂。
“王某先谢过慕小姐了,还有一件,不知方不方便问一句,慕小姐为何要随弦儿住进柳府?”
其实王书墨想问的应该是,你随弦儿一起住进柳府有什么意图,左相夫人的原话会是,你对弦儿是否存了歹心,毕竟她跟弦阳进了柳府,还是柳府的人传信给左相府,左相夫人方得知的,不然左相夫人宁愿立即把弦阳嫁给李澈,也不肯让弦阳一道跟她过来。
“驸马爷觉得月会不会加害弦阳?”
眼前的人嫣然轻笑的模样,当真是人畜无害,王书墨原以为,这样的神情只会在弦阳脸上浮现,看来一个人有多少面,真是无法衡量的。
“慕小姐跟弦儿友谊情深多年,自当不会,是王某问的不恰当。”
锦月确实道出了王书墨心底的担忧,尤其是姑母将往事恩怨告知,还说了锦月在芳香四溢的威胁,但此刻看她们与以往无常的一起到这里来,依旧是亲昵无间,他又觉得是姑母多虑了。
“若驸马爷信自己这话,就不会问月方才那个问题了。”
锦月此时眸光里散发静谧,让王书墨心头震了震,他关怀着弦儿,似乎在无意之中,重伤了她,他无从解释,这并非他的初衷。
王书墨突然想起,在皇宫之中,因为皇上故意放出消息,说自己求皇上允诺弦儿不入宫那件事,皇上答应了,因此当时假意跟她致歉,她当时跟他说的那句。
“势不如人,月没什么好怨的。”
她说势不如人,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用权势,用手段跟她为敌,因为他发自内心的钦佩着她的果敢才智,也同样痛惜着她腹背受敌的境遇。
“或许,慕小姐觉得王某虚假,但王某还是想跟慕小姐道一声抱歉。”
桃林中心有一圆台,台子上放置着一把崭新瑶琴,锦月将手覆上,灵活的指头拨动了一首简单的曲调出来,发现这琴材质虽好,音却不准,看来不像人供人弹奏的,只是为了摆在衬个风雅,恰如此刻王书墨所说的话,虚有其表,还不是算计着她,替弦阳挡一挡灾。
“驸马爷不用跟月道歉,若月是你,做的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锦月面上依旧平淡,只是指头拨弄琴弦的力度比之方才重了少许,王书墨在想,或许她说的是事实,但心中依旧存着忿恨。
“慕小姐的琴,应该弹的不错吧。”
锦月手下拨弄的小曲节奏极其的简单,但那琴的音不经调过,十分的混乱,但她却能在拨弄一遍后,找出准确的音节,将这首简单的小曲,弹奏的十分流畅,若非有数年的锤炼,是难达到此中境界的。
“跟弦阳比,天壤之别。”
锦月手掌划过瑶琴之后,便收回了,贵胄家的小姐,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因为有一个顶峰的人压着,再好的琴艺,一做比较,便是哗众取宠,所以她从不弹琴,就如弦阳从不写诗作画。
“奏乐是为了取乐,并不用比较。”
锦月嘴角的笑蓦然加深了少许,或许王书墨说的是真理,但只适合他这种不需争,没有负担人的真理,与她而言,全无用处,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月是心重之人,比不得驸马爷坦荡宽怀。”
锦月对着阳光细细看过自己的指尖,因为方才力道深一些,食指跟中指的指甲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划痕,她的心远没有面上显现的镇定。
“还有一层深意,不知慕小姐怎么想?”
锦月将指头一根一根的曲卷回手心,王书墨是怕自己想不到,他在这样一个地方,跟她讲这样一个故事,是因为那个位高权重的人故意让他这样提点她的。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便是他想让月明白的吧?”
她既然懂了皇上的良苦用心,自然不会假装不明,装傻充楞,从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再说也没什么用处。
“世人聪慧也无非是一点即通,慕小姐却能达到不点自通,真是令人钦佩。”
锦月深吸了一口气,懂,是一回事,接受便是另一回事了,她从前只觉得,听风楼之所以探听不到王书墨的消息,是他保密措施做得够好,如今才懂得,他从来没有用王书墨的身份活过,所以听风楼才探寻不到,但皇上却可以暗中掌控一切。
她第一次怀疑,此次的较量,她的胜算微乎及微。保不准,皇上让王书墨告知这些前尘往事,就是提醒她,无论她如何的费尽心机,都是枉然。
苍灵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傍晚十分,午间放晴的天气突然再次下起了缠绵的小雨,云裳公主本说要留锦月跟弦阳在北苑住下一宿,明日雨停了再回去,最后弦阳以想看弱水湖畔下雨时的杨柳为由,搪塞过去了。
细密的雨丝飘扬下来,说是雨,其实更像一层飘起的水雾,临都有个若水湖畔,而苍灵却有个弱水湖畔,差的只是一个同音之字,却相隔着万里。
其实弦阳说想看弱水湖畔雨中的杨柳,到也不是完全作假,她们自王书墨的别院里回来,便真寻了一个弱水湖畔高出的凉亭,去看了岸旁笼罩在细雨中的杨柳。
不知是不是苍灵对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了,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她们这一行人,四周纵横的林荫道上,连个走过的行人都不曾有。
“锦月,你有没有觉得,南康公主有些怪怪的。”
中午在饭桌上,锦月就发现弦阳的神情有些不对,神思飘忽的厉害,席间王书墨唤了她好几声,都不曾听见。
“哦,你觉得她哪里怪?”
弦阳伸手抓了抓耳后,努力回想的模样,她觉得南康公主跟以前不一样,一再让她怀疑,那个人只是跟南康公主长得一样,但席间看她行为举止,又跟以前无二。
“说不上来,总觉得不对。”
锦月的眸光始终盯着弱水湖畔的杨柳,随着柳枝的清扬跟飘落,眸光也时不时的动一下,弦阳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锦月没仔细听,便拉了她一下。
“锦月,你听到了吗?”
弦阳这猝不及防的一拉,锦月不防备,竟然被她拉的一个踉跄,若非青鸾及时扶住,险些从凉亭上栽下去。
“哎呀,锦月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锦月的眸光突然定在眼眸之中,将身子斜了斜到弦阳方才推她倒下的角度又看来一眼,随后直起身淡笑了一下。
“不怪你,是月走神了,你方才说公主有些奇怪是吧,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弦阳垂肩叹了口气,在凉亭中心放置的凳子上坐了下去,锦月也随着做到了弦阳对面,其实弦阳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大致猜到了。
“今日公主唤我过去,一直让我跟她讲以前的事情,我无论说什么,她好像都没有印象似的,连我故意说串些事情,她都未曾发觉,而且神情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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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韵一直希望每个人设都是鲜活的,优缺点并存着。若是那个人设的缺点,正好是大人们厌恶的类型,那小韵只能说句抱歉。人无完人,也希望大人们给每个人设些宽容,小韵先谢过了。





并蒂择凤 第二百四十七章:拂堤杨柳醉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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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轻缓的低头,拇指摩擦着食指跟中指,指甲上的划痕,小心翼翼续了一年的指甲,还上了最好的蔻丹,如今也只能剪掉了,所以有些东西,即便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总挡不住天灾人祸。
人与天斗,除了极少数人会赞叹一句勇气可嘉外,最多的应该就是睥睨的道一句,自不量力。
“南康公主大婚时,遭遇那样一场变故,一时难以缓过来,对往昔之事,有所忘怀,也是人之常情。”
弦阳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思索了片刻,她似乎是听过,人在遭受极大的刺激时,可能会选择性忘记一些事情,她也知道,南康公主嫁给王陌表哥,有些许不情愿,可王陌表哥对南康公主是存了真心的。
“既然是自愿忘却的,为什么还要问起呢?”
南康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在宫里活的并不开心,这件事是她们这些时常进宫陪伴的世家小姐,所有目共睹的事情。
以前她一直不曾明白,南康公主这些不开心,起因何处,直到皇上不经她意愿,就将她嫁给王陌表哥,大家心里依稀有了些许了然。
“或许心灵上的残缺,是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恐慌吧?”
锦月未曾看错,这次相遇南康公主跟她们相处时,眼神虽然还是清寒淡漠,却还夹杂着以往没有的慌乱,就如她在看不透某个人的意图时,有的一种心境。而南康公主如今时时刻刻都处在这样的境遇里,怎能活的安心。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锦月,若是南康公主再问起这些事,我要不要据实讲呢?”
对于王书墨的关怀备至,南康公主之所以给与回应,怕就是因为她不清楚,自己以前对王书墨究竟是何种态度,若是她全部知晓了,怕就不是今日所见的这般表面上的和睦了,因为南康公主并非愿意在人前做戏的人。
“天家御妹问话,讲自然要讲,至于要讲什么,那就看弦阳你想让南康公主知道什么了!”
弦阳怔怔了想了片刻,突然变眉开眼笑起来,也是,南康公主并没有揪住具体的人或事去询问她,,尤其是夜冥。那她便挑拣着斟酌着去讲,总归不说谎,即便那天南康公主想起来,也怪不到她身上。
“锦月你真是聪明,公主当时怎么不问你呢?”
锦月敛了敛眸光,目光落在弦阳那张明媚纯净的面孔上,静然而笑。一个对世间即将一无所知的人,面对弦阳这样一张明媚的脸,跟自己这一张深郁莫测的面孔,如何抉择显而易见,此时锦月想起南康公主说她那句。
“锦月,你还是说话这么谨慎周全。”
如今细细想来,说不定南康公主早就不记得她什么性情了,只是当时通过观察,辨别出她跟弦阳性子里的差异,方挑了弦阳去问,而不是她。
“你看起来一向比月易亲近些,若是月选,也会选你的。”
弦阳这样纯然的性情,只要不细究,任谁看来,只要不存着嫉猜的别有用心,自然会有想要接近的心,不像她,面凉心寒,只能让外人有赏慕,却不会有攀交之心。
“胡说,我就喜欢亲近你。”
说着弦阳就亲昵的抓住锦月的袖口,一双比溪水还要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明媚光晕,其实从始至终,两个人从没有存过要将对方怎样的心思,只是说出来,不见得有任何人信。
“慕小姐,弦表妹,甚巧,能在此遇到。”
亭下突然凭空出现一人,青衣儒衫,剑眉雅目,手心托着一把油纸伞,眸光深邃而清明,此时正朗笑着信步而来,真真的风流高雅,能将儒雅跟官威在身上并存的如此协和,也是有他了。
“噫~,棨表哥怎么在此?难不成也来赏雨中弱水湖畔的嫩柳?”
锦月跟弦阳同时起了身,这弱水湖畔下雨时确实人少,但也不至于这大半天功夫,连个过往的行人都不见,如今看到柳棨出现,锦月猜想,此种缘故必与这位苍灵知府,柳大人有关。
“柳大人应该是有公干在身吧,月跟弦阳是否碍了大人的事?”
柳棨进亭后,收了伞,随手立在了亭子边沿的柱子上,身边没有随从。锦月想起在过来的路上,似乎看到了些穿着官服的衙役走动。
“本府是有些公干,远远瞧见了弦表妹跟慕小姐,所以过来打声招呼,若说碍事,不知本府是否扰了弦表妹跟慕小姐赏柳的雅兴。”
听到柳棨说公干,想来四周是被禁行的,她们能进来,怕是柳棨一早就看到了她们,特意交代过,才放行的。
“公干?这弱水湖畔可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让棨表哥亲自过来?”
柳棨是苍灵的知府,一般的小事案件,自有地方知县县丞处理,柳棨能亲自过来,肯定是出了能惊动朝廷的要事,弦阳这一问,有些鲁莽,也有些不合礼数。但柳棨似乎并不在意,于是锦月也没出声阻止。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这苍灵多雨,导致多方桥梁山脊坍塌,本府过来清点一下,好上报朝廷,好修葺修葺,免得给百姓带来无妄之灾。”
修葺桥梁河堤自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些虽然是知府需要管的事情,但也只需下面的人报个数即可,柳棨亲自过来,不知是真的担心下属谎报,以便从中捞油水,还是有其他方面的思量。
“哦,既然棨表哥有公事在身,那弦阳跟锦月就先回去了,免得担个扰乱公务的罪责,回临都可要被爹爹训斥的。”
在弦阳轻缓调笑的语调中,锦月跟柳棨同时在脸上浮出温笑,锦月清韵的眸光扫过弦阳的笑脸,无论左相城府如何深,左相夫人以前如何狠毒,但对弦阳这唯一的女儿,是真心实意的宠着的。
“弦表妹这样说,本府真是惭愧呀,这里的事已经料理的差不多了,不知能否请弦表妹跟慕小姐吃个饭。”
如今天色傍晚,小雨霏霏,若是夕阳未曾落尽,晚霞笼罩之时,或是浅月当空,月色铺洒,不知何其的美妙。
“棨表哥这个时辰不会还没用午膳吧?”
这个时辰用晚膳显然有些早,此时柳棨面上浮出些尬色。伸手摸了摸鼻头,方才出口到。
“被弦表妹看穿了,我确实还未用午膳,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用饭有些无味,不知弦表妹跟慕小姐肯赏个脸相陪否?”
锦月的眸光依旧在哪小雨霏霏的柳树上停留,弦阳跟柳棨的对话,她听得断续,只是大致知道他们谈论了些什么,便没怎么上心。
“锦月,我门不如随棨表哥用个饭吧?”
弦阳的手突然往锦月臂弯里一插,锦月明显的身体震了震,测过头去,将方才听到的几个词串一串。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以往锦月虽然表情很淡,但跟人说话,到从来不像今日在这亭子里,屡屡的出神失仪,她到没看出这几颗柳树,巴巴的冒雨来看也就罢了,还值得她如此关注。
“慕小姐想必是喜欢这片柳树吧,等这里几方桥梁修葺完毕,寻个有晚霞的时辰,再看不迟。”
锦月沉沉收回了视线,平定心神后,方抬眸清浅一笑,恢复了平日里得体恬静的姿态。
“月曾在书中看过,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不知不觉看痴了,让柳大人见笑了。”
眼前的女子浅笑嫣然,眸底却总是含着一缕优思三分狡黠,就如初遇那日的大雪,有覆盖万物的气魄,又有飞旋落地的柔美。
“哎呀,这见不见笑的,就到此为止吧,棨表哥还饿着呢,咱们再耽误着,待会就落个饿死朝廷命官的罪责了。”
三人相互看看,随后笑了笑,便停止了方才有些乏味的对话。
锦月跟弦阳随着柳棨到了弱水湖畔不远的一家酒楼,环境清幽雅致。无论环境跟地界,看上去都不像个冷清少客的酒楼,但锦月一行人进去时,酒楼中确实没有其他客人,一看便知被柳棨包下了整个酒楼。
这随便吃一顿饭,就要包下一个酒楼的行事作风,可不像一个连桥梁坍塌都会亲自过去看看的好官,锦月突然觉得,她一直没放在眼里的柳棨,比她想象的还要耐人寻味。
“贤表妹跟慕小姐想要吃些什么?”
柳棨在弦阳给你锦月落座后,温声相问,一旁还有一个青年男子垂首恭敬的,将精美的菜单,在三个人面前都摆了一本。
“锦月你看,这酒楼的菜谱真是别致呢,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苍灵的丝绸最为出名,这菜谱用的不是纸张,而是云锦。菜名用的都是诗词,而每个菜名旁都绘制着栩栩如生的图画,但菜谱中却没有陈列价格,看来是怕那价格,毁掉了这份风雅。但不难猜出,每一道菜,必将价值不菲。
“月不挑食,柳大人看着点吧。”
锦月在弦阳捧着的菜谱上看了一眼,并没有打开方才她手下的那一本,随后才回答了柳棨方才的询问。
“那弦表妹可有什么想吃的吗?”
弦阳吧嗒一声,也将手中的菜谱也合上了,她虽然通音律,对诗词却没什么见解,那些酸溜溜的诗词若不是旁边配图,她是看不出讲的是什么。
“想来这是棨表哥常来的地方,肯定知道那些菜好吃,弦阳也不挑嘴的,棨表哥随便点。”
锦月垂眸笑了笑,弦阳看到了,用胳膊肘撞了锦月一下。知道她在笑她,方才锦月说自己不挑嘴是事实,那她就有些胡说了,连王陌表哥都说过,她挑嘴的功夫,芳香四溢的厨子都头疼。
“既然这样,那便将你这里的招牌,都上一道吧!”
柳棨也将手里的菜谱合上,他身边的青年男子恭敬的道了声是,便将桌上的菜谱统统撤走,出去了。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酒楼的掌柜了。
“这酒楼可是隶属柳家的产业?”
整个酒楼的人,对柳棨的恭敬,远超出了对一个朝廷命官的礼数,显然像对主人一般,但天朝历法有约,在朝为官者,不可从商,所以这酒楼只可能是柳家名下的。
“本府俸禄微薄,只能在自家酒楼请弦表妹跟慕小姐用膳,羞愧羞愧。”
柳棨起身,从侍女手中拿过茶壶,亲自给锦月跟弦阳斟茶,锦月注意到,侍奉在一旁的侍女跟小厮,面上都有些诧异跟不解。
也是,在这苍灵若不是钦差到访,真还找不出有谁能劳知府大人亲自斟茶。
“这酒楼很是别致,都快能跟王陌表哥家的芳香四溢比了,在这里吃饭挺好的。”
弦阳说话,锦月只是笑了笑,这酒楼是不错,但跟芳香四溢比,还差的远,不知王书墨听到弦阳此时的话,做何感想。
“弦表妹真是风趣之人,如斯粗鄙的酒楼,怎敢跟芳香四溢相比?”
柳棨跟弦阳闲聊,锦月淡笑着将目光移到窗外,窗子对的是一条幽深僻静的小巷,不像芳香四溢,对的是辽阔的若水湖畔,单凭这一点,就输了许多。
空无一人小巷子入口,栽植着一颗碗口粗的海棠,此时长到了海棠最繁盛的时节,不巧又经一场细雨洗涤,绯色花瓣落了厚厚的一层,像是还不曾来得及清理,真是让人惋惜。
正当锦月无聊的瞧着那一株海棠树,巷口突然闪过一道深沉如夜的身影,一双深邃沧桑的眸子突然与她对上,震的锦月心神如同出窍了一般,怔怔的定住。
锦月眸光沉沉一敛,再一恍,那人影便消失在巷口,只是相像吧,不然那么高的悬崖,怎会有活命的可能,不是说当时就找他被野狼啃的七零八碎的尸体吗。
“锦月,你在看什么呢?怎么脸色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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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几种方式,该如何让锦月跟夜冥撞上,最后决定让柳棨出场给个契机。毕竟柳大人日后还有重头戏,被大人们忘了,就不好了。




并蒂择凤 第二百四十八章:人生难得一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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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锦月神色不对,弦阳也随着锦月的目光看去,除了一条空巷子,跟一株败落的海棠,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或许是昨晚睡的迟了些,今日有些精神不济。”
锦月愣神的空档,桌上已经有三四个冒热气的菜上来了,她竟然完全没有发觉,看来是方才那人太让她吃惊了。
“哦,那你赶快用些饭,我们回去后,你早些休息,莫要再熬夜看那些闲书了?”
弦阳将一双竹筷递与锦月,锦月颔首接过来,弦阳还立马用公筷,夹给锦月一道名为柳色东城翠的抄芥蓝给她。
“慕小姐时常熬夜看书吗?不知是什么书,这般有意思?”
他的胞妹柳盈也是个爱书的人,但没有到日日熬夜去看的地步,柳棨到是有些好奇,这才名震惊整个天朝的瑶池碧台赠锦月,会看些什么书。
“不过是些人文传奇,打发时间罢了,没有弦阳说的那般夸张。”
锦月将弦阳夹给她的那一著芥蓝放入口中,厨艺莫说芳香四溢,即便是右相府也是比不上的,但在苍灵的酒楼之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盈妹一直钦佩慕小姐的才学,他到是也很爱这些,你们到可以常聊聊。”
柳棨突然提起柳盈,到让锦月有些许吃惊,从她进柳府这些日子看,柳棨跟柳盈虽然是一母同胞,却没多少走动,到时那个姚乐双,自从柳棨搬回了柳府,跑的很勤快。
因为柳棨的住处跟天水榭只隔着一道墙,在院子里经常会听她喊着棨哥哥,棨哥哥。可能上次蓝影的确吓到了她,却再也没到天水榭找过麻烦。
“盈表姐不出三天,肯定会往天水榭捧着点什么诗词歌赋,过来跟锦月聊上半天,每每的我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你说你们又不忙着考状元,怎么就这么上心。”
弦阳尝过几道菜,意兴讪讪,便捡着桌子上的一道茶点吃,虽然她挑嘴,却对甜的东西还算宽容,每每实物不合口,便用一些点心。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慕小姐便知了,此种的雅趣到跟功名利禄没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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