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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锦月左右看了看,气度相貌真是不俗,走在街上说是哪家小姐,怕是也毋庸置疑的,此时两个侍女已经将路让开,垂里在一旁乖巧的候着。
“驸马爷的人真是各个的出挑。”
这整个院子,除了门口的小厮外,皆是相貌姣好的妙龄少女,各个的气度不凡,这些年也不知王书墨是用何种法子,逃避了听风楼的眼睛,这样大的阵仗,都没透漏出一丝的风声。
“我这满院子的美人,也抵不过瑶池碧台赠锦月来的风采,不是吗?”
锦月淡然而笑,抬开步子超里方走,里面确实是一片桃林,只是现在不是桃花绽放的季节,只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枝叶,跟纵横交错的小道。
“这桃林果真是别致,驸马爷果真是文雅的人。”
绕了这么远的路,就是带她来看这片桃叶,不过话说回来,这片桃林确实很大很广阔,待到桃花绽放的时节,想必是一片美景。
“我倒是忘了,如今不是桃花的时节,让慕小姐失望了。”
锦月眸光含笑闪了闪,又将这桃林细细的看了看,突然觉得这布局跟一个地方很是相像。
“失望到谈不上,驸马爷这片桃林好像跟万福寺后院的有些许相似,只是更大了些。”
王书墨朝着桃林深处走去,锦月也便跟了去,方才一路走着,身旁总有人侍女随行跟着,如今倒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慕小姐眼力果真是好,没错,这里确实是仿照着万福寺的桃林建的,只是少有人来,比不得万福寺香火供奉的那份佛性。”
以前锦月一直想不通,万福寺是佛家净地,为何要栽种这样一种热闹的桃花,后来因为祖母在静慈庵种了一院子的海棠,她便明白了,所谓的六根清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桃花自然喜人,但这葱葱桃叶也还不错。”
锦月伸手别下一根桃枝,闭眸放在鼻息之间嗅了嗅,虽比不上桃花的清香,但着味道却也好闻的很。
“慕小姐心中一直有疑问,就不想问一问吗?”
一路走过来,他们说了很多的话,多到没有什么重点,现在回味一下,都记不太明白,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月向来没什么好奇心,若是驸马爷想说,月自当会洗耳恭听。”
她依旧是如往常一样的清淡,但又有不同以往的凉薄,全身散发出的那股清寒疏离,到也不如以前浓厚了,王书墨忍不住在想,是怎样一个人改变了她。
“若我不说,慕小姐也不会问是吧,总归是无关紧要。”
锦月没有反驳,冠冕堂皇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过了,此时倒不如真实一些,反正王书墨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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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章小韵自己写的有些痛苦,大人们将就着看,下一章该王书墨揭露秘密了,小韵好好筹划筹划,怎么讲好一些。





并蒂择凤 第二百四十三章:若使当时身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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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王书墨以来,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闲适跟散漫,按说支撑王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又要避开听风楼的线人,还要应对形形色色觊觎王家家财,总不该是这样的。
“慕小姐肯定觉得我跟云裳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吧?”
虽然锦月还不曾成亲,但也知道恩爱的夫妻之前,不用刻意表现也是能让人感受出来的,而南康公主跟王书墨,虽然表现的你侬我侬,却总让人别扭着。
“夫妻之间总是要磨合的,驸马无需过多介怀。”
南康公主跟王书墨假是假了些,但真心或许还是有一些的,比如王书墨看南康公主那份纵容跟爱意。
“哼,磨合,我倒是想,只不过不知道她肯不肯给我机会。”
一直以来,锦月总觉得王书墨一改避世的常态,高调的迎娶皇家最尊贵的公主,是另有筹谋,但到了今日,他也没什么作为,尤其是看到这一院子的美人,若是不娶南康公主,他是何等的逍遥自在,享尽齐人之福。
“驸马真心喜欢着公主吧?”
这话问的有些大不敬,但王书墨却没有在意,只是落寞的笑了笑,透过层层桃叶,看向如洗的碧空,心底暗暗的发凉。
“其实原先我做过皇家暗息,慕小姐肯定想不到吧?”
锦月惊异的看着王书墨那张雅致的面孔,皇家暗息的选拔极其的严格,那个不是把身份挖出底朝天才肯罢休,就算王书墨能仿制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但他这张辨识度极高的面孔,若出现在宫中,怎会不引人注意着。
“皇家暗息都是从小培养的?除非……”
这张脸若是在宫中出现过,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锦月突然想起初次见王书墨时,他那张平淡无奇的伪装,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想到了是吧,没错,我就是靠易容做了一段时间的暗息,这些事我从没给任何人讲过,但我想讲给慕小姐听一听。”
选她自然有王书墨的道理,而且怕是还会给她惹上些麻烦,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听怕也是来不及了。
“驸马爷愿意说,月自然洗耳恭听,只是月只能保证不会外传,其他的恐怕就难帮到驸马爷了。”
王书墨既然开始算计了她,那她就将他的算计堵一堵,让自己的损失尽量的避免,虽然依照商人的秉性,自己必定是要吃亏的,就比如以前他买了她的字画,却把她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慕小姐果然不负别具聪慧之名。慕小姐放心,我没想让慕小姐做什么?”
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从表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商人该有的精明,那是因为他的算计跟衡量得失,比常人放的远一些,让眼前的利益迷失了人心,看不到罢了。
“驸马爷想说什么,月听着就是了。”
王书墨回眸看了看锦月,一片青色之间,她那一身鹅黄锦衣很是鲜艳,就如他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云裳一样,当时的云裳似乎穿的也是这个颜色。
那年他无意间救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但那个男人伤的太重了,他救下他也不过活了三天,依旧还是死了,随后通过他身上的标识,跟带的东西,确认了他皇家暗息的身份,也知晓了他的名字,叫洛殇。
那些年他四处逍遥闯荡,该玩的也玩的差不多了,正愁着不知该干嘛呢,碰上这死去的皇家暗息,恰好让他起了兴致,觉得进宫做一阵子暗息,也颇有趣味。
于是他便让名医将洛殇的尸体保鲜的存放起来,好做日后脱身时用,而他自己靠着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跟仿人声音的本领,打算替代洛殇回临都复命。
入宫之前,他花费了大价钱跟听风楼买了关于洛殇的资料,但还别说,听风楼的资料真可谓详细让人叹为观止。
当时不光得到了这洛殇事无巨细的生平,连同他的鲜为人知的小癖好跟平常接触人的画像都有,这为他替代掉洛殇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不过这洛殇的一生,应该说皇家暗息的一生过得都极其乏味,接触的人满打满算不超二十个,跟平常熟识的人,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每句话还绝不超过五个字,对自己的主子极其忠诚,不辨对错,不分是非的只懂执行命令。
洛殇的主子是皇上,皇上直领的暗息有一个特待,就是除了皇上的命令,其他人的话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当耳旁风。即使你连个正眼都不给别人,都属于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宫里晃荡了两个多月,除了去两个一品大员家里偷拿了两样东西外,导致他们抄了个家外,他便没接到什么任务,在宫里胡乱的溜达了几圈,觉得实在没意思,正打算找个契机消失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他在御花园里闲逛,正思忖着出个什么天灾人祸的,让他这无聊的暗息生涯赶快结束掉。
当时他不经意的超御花园的一角撇了一眼,远远看见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女子在石桌上喝酒,本来以为是皇上那个不得宠的妃子在借酒浇愁,但他凑得再近一点是,却发现那女子穿的是公主的服饰。
上一个皇帝英年早逝,只留下当今的皇上和三个女儿,公主他见过两个,一个八岁,一个十岁,因为母妃身份低,被丢在皇宫偏远的宫殿养着,皇上对她们基本上处于不管不问的的状态,但有一个他却还不曾见过。
他没见过的那个跟当今的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南康公主,似乎再过个小半年就到了及笄的年纪了,这三个公主也只有她有封地,有封号。据说居住在凌云宫,长相很是出众,且端庄贤惠,颇有皇家威仪,只是很少出来。
他在每个城市中都有宅院,宅院里聚集了个样式千姿百态的美人,细算下来也快有三百了,而且又有一个容貌达到顶峰的表妹,猜想着这南康公主再美,也不过是个被皇室规规矩矩圈固着的无趣女子,便没想过要去看看长什么样。
今日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也没打算去见,就想着绕道走,还没转身却听见一道威严却清冷的声调,擦过耳畔。
“去哪,过来。”
当时他脚下一顿,环顾四周除了他跟她,半个影子也看不到,这威严命令的语气显然是对他说的,但细细思量,又好像不像。
“本宫说话,你没听见吗?”
啪的一声,他听到了酒杯砸地的声响,心想着,外界传言南康公主如何的端庄识礼,如何的乖巧良善,真是胡编的可以,也不知这公主今天那口气不顺,想找人撒撒,不巧他倒霉遇上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本着自己快离开了,别因为忤逆公主太惹人注意的原则,朝那石桌走去,看清了石桌上的人,他惊愣了片刻。
映入眼帘的人一身精美华丽的鹅黄色宫装贵气逼人,一头乌发垂腰,简单的发髻上安稳的插着两三只金碧辉煌的钗,墨玉般的杏眸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仪跟凌厉,标准的鹅蛋脸不施粉黛,却仍旧美艳夺目,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段斜斜的趴在石桌上。
此时她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子,脚下还有几个未开封的跟喝干净的酒坛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那双杏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显然已经找不到焦距。
“给公主请安。”
皇家暗息除了跟自己主子行礼需要跪下外,其他人皆可以不跪,但看着南康公主如今醉酒的程度,他跪不跪估计她也看不出来。
“嗯~”
南康公主从口中发出一个音节后,便垂下了头不再看他,拎着手下的酒坛,扬着头往口中灌酒,她醉的太过厉害,手中的力度没个轻重,一坛子酒倒入口中的没多少,反而顺着脸颊直接流入衣襟里。
“公主,醉酒伤身。”
当时他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南康公主手中的酒坛夺了过去,她这喝酒的架势,莫说临都规规矩矩养在深闺的女子,就是江湖上豪气冲天不拘小节的女子,也没几个敢这么豪爽的喝酒的。
“伤身,哈哈哈哈~”
南康公主用手支撑着头,清冷的看着他,那笑声极尽的嘲讽,但当时他没明白她在嘲讽什么。
“夜冥,这么可笑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原来你也会跟本宫玩笑,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蹦出来的吧?”
南康公主一句夜冥,突然让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公主是醉酒醉的认错人了,那他现在该不该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夜冥。
当他正准备说时,南康公主却没给他机会,因为南康公主突然扶着石桌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一个踉跄就朝前趴了过去,他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毕竟摔了主子,他也脱不了干系,摔了美人,他也不忍。
“公主小心些。”
南康公主在他怀里醉醺醺的扬起了头,手突然轻缓的拂过他的脸颊,迷离的眸子泛着水光,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今日怎么话多起来了,是可怜本宫没了母后吗?”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似乎被皇上软禁在冷宫的太后娘娘,就在今早上自缢身亡了,原来这南康公主是因为这件事才喝成这样的。
“臣不敢。”
南康公主突然笑了,却笑的有些苍凉悲悯,随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突然开始呜咽啜泣,像是压抑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母后说在本宫及笄的时候,要为本宫办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母后说等本宫及笄时,她亲自帮本宫束发求福泽,母后她还说,等本宫及笄后,亲自帮本宫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驸马,可她食言了。夜冥你知道吗,本宫今后再也没有母后疼了。”
怀里的南康公主此时哭的肝肠寸断,满腹委屈,纵使以往有千万种哄人的手段,他此时却施展不来,因为他院子里的美人,从每一个人这般的跟他哭过。
“公主节哀。”
身份尊贵又怎样,此时的南康公主只是一个刚痛去母亲的孩子,他将手轻柔的拂过南康公主的头上,也不知听谁说过,这个动作最是安抚人,起没起到安抚作用,他不知道,只知道南康公主的哭声止住了。
“没想到你也肯出声宽慰本宫了。”
南康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好看的很,即使阅便天下美人,也难免在此刻心神荡漾起来。不知道那个夜冥是个什么角色,千万别是个太监就好。
“既然你想安抚本宫,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这南康公主什么意思,南康公主突然就覆唇过来,堵住了他的口,但她显然没有跟人接过吻,只知道将唇覆在他唇上撕咬。
当时他懵了个彻底,尝过不少美人的朱唇,但不得不说这南康公主的味道真真的是好,连被她没有技巧的撕咬,都能让他有欲仙欲死的快感,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若不是因着这地方不合适,若不是这风有点凉,说不准……。
好在他当时保存着一点理智,没敢去回应,否则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就算彻底的覆水难收了,毕竟王家从来不跟皇家打交道,目前他还没打算破例。
但他也没有伸手将南康公主推开,毕竟被她撕咬的滋味还蛮不错的,这样的僵持在下一瞬间便结束了。
因为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手将南康公主从他身上扯开,他侧头一看,是一个比夜都深沉的男子。
此时南康公主醉的睡了过去,身体摊在了那男子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将南康公主横抱起来,转身就走了,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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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墨跟云裳着一段过往,依照小韵以前的调调,肯定写的一本正经苦哈哈的。但医生刚嘱咐小韵要保持轻松的心情,所以就换了个风格描述,希望大人们能喜欢。




并蒂择凤 第二百四十四章:情绪牵人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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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抱走南康公主的人没说一个字,但从那男子的衣着来看,他也是皇家的暗息,跟自己不同的是,他是南康公主身边的暗息,那南康公主口口声声唤的夜冥,想来也就是他了。
这莫名其妙的艳遇,他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两天就忘记了,筹划着下次皇上再给他个什么任务时,就来个诈死,将洛殇的尸体取过来替换,也给他做皇家暗息的日子画上句号。
本来觉得离开的日子会很快,但没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再分给他什么任务,他便越来越郁闷,于是拎着几坛子酒,跳到御花园的亭子上喝闷酒。
夜黑风高的也没啥人,连宫里巡逻的侍卫都懒得来这地,倒是清净的很,酒喝下去了半坛子,觉得无趣,便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笛子吹了一首应景的小曲。
这曲子还是他院子里某个美人作的,名字记不太清了,他通音律,听了两三遍,就学会了,软绵绵的有些哀伤,到刚好抒发他此刻憋屈沉闷的心情。
“你笛子吹得还凑合,给本宫再吹一曲吧?”
一曲终尽时,下面突然幽幽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调,着实吓了他一跳,还以为他这幽怨的笛声引来的一缕幽魂,差一点把手中的笛子掉下去,毕竟这宫里是个怨气很重的地界。
不过似乎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他便揭开亭子的一个瓦片,没想到这在里,再次跟那个醉酒的南康公主碰上了。
此时她到很是清醒,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华丽宫装,曲腿坐在凉亭中,靠着围在凉亭四周的栏杆上,目色一如既往的清寒孤寂,静谧的瞅着远处,却不知在看些什么,不过清淡的月色下,这公主依旧美的很动人。
算来距离上次的偶遇有小半月了,也不知道这南康公主的丧母之痛缓过来没,反正自己也快走了,吹几支小曲哄哄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知公主想听什么曲子?”
他笛子吹的确实好,宫中的乐师也没几个能比得了的,方才南康公主那句凑合,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觉得自己此时不便跟这个公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透过一个瓦片的小洞看向南康公主,只见她嘴角微微动了动,到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懒懒的说了一句。
“随便吧。”
听到随便这个词,他微微叹了叹,他院子里那些美人也喜欢说随便吧,估计天下的女子都喜欢用这个莫能两可的词拿捏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否明白,这随便比真提出什么具体高难度的要求都难办。
“那公主想听点高雅的,还是通俗的,欢快的还是动人的。”
都说从门缝里看人容易将人扁了,但为何他隔着这么个瓦片大小的洞,看那昏暗月色下南康公主的清寒的一张脸,反而觉得很美。
“随便吧。”
又是一个随便吧,此时他也只能无望的看看天,压一压心口的积攒的火气,他这无缘无故一时兴起,做了被人呼来唤去的暗息也就算了,还临时被抓住客串个乐师,看来这皇宫肯定跟他八字相冲,以后少来为妙。
“公主看起来不太开心,那我就给公主吹个欢快点的曲子吧。”
这里是皇宫,宫廷的乐师平常肯定吹一些一本正经的曲子给她听,不知民间那些勾人的小曲,这公主听过没。
透过瓦片的小洞往下看了看,发现南康公主依旧是一张清寒的面孔,估计像她这样的人,不出口反驳,便算是答应了。
斟酌半天最后捡出一首坊间极其流行的欢快小调吹奏起来,曾经他在勾栏院也吹过这首曲子,当时还有漂亮的姑娘伴舞伴唱,真是好不热闹,如今在这静夜里,给一个黑着脸的伤情公主吹,总有点施展不开的挫败感。
这曲子没什么高难度,就是曲风跳脱欢快,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在民间流行起来,其实曲子吗,好听就行了,偏偏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就像人一样,何必呢。
御花园这个角落的凉亭,虽然七不黏八不沾的,但也挨着几所冷清的宫殿,也不知在这夜晚,扰了谁的美梦否。
一盏茶的功夫,这曲子就算吹完了,再透过那小孔看看下面的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若是以往无论他给谁吹个小曲,不说变着花的奉承吧,起码也有叫好不断的掌声,但如今这唯一听他吹曲的人,却一个表情都没给他。
算了,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宫中也不容易,有一个不爱搭理她的哥,好不容易娘还疼她些,还被他亲哥给逼死了,确实难高兴起来。全当他今天犯贱,给一个木桩子吹了首曲子吧。
“你的笛子吹的很好,本宫很喜欢,想要什么赏赐或者恩典,说出来听听,本宫若能给,便就给了。”
仔细的借着月色瞅了瞅那张漂亮却清寒的脸,估计用放大数百倍也不见得,能找出一丁点喜欢的意思来,但南康公主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当真吧,反正依着她的身份也犯不着敷衍他这么个小角色。
“我看公主眉头拧着,都没松开过,若是公主真想赏什么,便将心里的不开心说出来,给我听听可好?”
此话一出,只见南康公主眸光一凛,像数支冷箭,向他射过来,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估计他现在离凌迟差不了几刀了。
“我说笑而已,公主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这时候必须的赶紧打个哈哈过去,他刚才肯定是脑子抽了,才来这么一句找死的话。
“其实说给你听听也无妨,反正本宫也找不到人讲这些,日后免不了只能带到坟墓里去。”
她如今还不到及笄的年纪,就用这样沧桑的语气谈生死,皇家还真是个是非之地,好端端的美人,不养的活泼可爱些,想弦儿一样,到养成这样老气横秋的性子,真是可惜了。
“公主若是愿说,我自然好生的听着,绝不向外泄露半字。”
此时终于看到南康公主嘴角扬起了些弧度,应该是笑了,比方才冰着一张脸,又好看了些,但不知她开怀笑时,就如弦儿那样,该是怎样的美艳绝伦。
“没想到这宫里还能有一双这样淡若清风,秀入雅竹的眸子,你倒是特别的很。”
虽然他能通过小洞将南康公主看清,但从南康公主的角度却只能瞅见他一双眼睛,这确实有点不公平,但皇家暗息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今日说了太多的话,如果飞身下去现原型,肯定会被猜忌,那时就不太好办了。
“公主谬赞了。”
易容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将眼睛一起易过,这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眸子,不知会不会被南康公主记挂着,哪天在宫里碰上了,肯定是个潜在的麻烦,看来他得早点找个由头让自己死一回,这么咒自己委实不厚道。
“本宫从来不屑敷衍的夸谁,这句话不过是实话实说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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