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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风华信不信不重要,门主听着舒服就好。”
屏风后的人轻笑了几声,若没有她的凭空出现,这修罗门的门主本该是风华的,所以这些年,他心里存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长老让门中二十八星宿都来苍灵,是否想借听风楼之手,好探探本门主私下的身份?”
风华徒然怔住,他确实存了一丁点这样的心思,但做了这么多铺垫,又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他本觉得这份心思,没人察觉。
“风华不敢。”
她接手修罗门五年有余,第一次见她时,从声音辨别,只知是个年岁很轻的女子。
本以为因她无意间救过先门主的性命,先门主为了报恩,方让她接手修罗门。
但没想到修罗门在这个年幼女子的带领下,日益壮大,比先门主在位时,还要强上百倍,在武林的地位直线攀升,如今几乎可以跟屹立千百年的听风楼争个高低。
“风华,本门主希望,在你心里本门主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高你一等的修罗门门主。”
从这新门主继位以来,风华从没生出过二心,唯一一次隐晦的小心思,没想到也被她直言戳破,虽然风华不想承认,这新门主的能力的确强自己太多了。
“风华谨遵门主之命!”
银铃般的笑声从穿透屏风飘散过来,若不是知晓门主狠辣阴鸷的手段,风华会错以为,这笑声是一个纯真无知少女才能发出的,难怪古人会说,人不可貌相。
“长老将夜冥关押起来了是吧?”
风华抬眼,看到那屏风后的人影已经背过他去了,语调里有着漫不经心,像是在问闲话一般,但他深知,门主绝不会问一句废话。
看来此事自己做的又不合她心意了。
“夜冥枉顾门中法纪,擅自接触不该接触之人,风华只是按照门规处事,不知门主是否觉得不妥?”
夜冥的出现,本就是修罗门的一个意外,先前为了阻止夜冥入列二十八星宿,风华不息将修养在孤岛的两位长老请出,也没有阻止此事,这也是他跟新门主最早结下的梁子。
“长老可是在提醒本门主,当初一意孤行的决定是错的。”
风华关押夜冥之事,本该做的悄无声息,若真是按照门规,怕是还没传到她耳里,夜冥早就化成一堆灰了。若真是这样,她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此事。
“风华只是不想修罗门出事。”
比起门主,风华觉得自己或许本事比不上,但他对修罗门的一腔忠心,却天地明月可鉴,非任何人可比。
“哦,风华长老还是是断定,夜冥会毁掉修罗门是吧?”
风华从那清甜的声调里,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门主接任修罗门五年,他见过她的次数不够十次,却也知道,门主不是轻易会动怒之人。
“难道楼主不觉得,将皇家暗息留在门中,是个莫大的隐患吗?。”
到了此种关头,若是他还执意认错,畏首畏尾的应付过去,对修罗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即便知道此话不压与火中浇油,他也得说一说。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希望门主可以因此醒悟。
“若是我修罗门因一人就能毁灭,那我这门主作的又有何意义。”
咔嚓一声,屏风内传来茶杯摔碎的声响,风华敛了敛眉,他怎么觉得今日的门主,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以前从没动过怒。
“不知门主想要如何处置夜冥,风华请门主示下。”
风华终是松了口,他不明白门主为何对这个夜冥如此照拂,却知道他跟门主硬碰硬,讨不到便宜。风华始终记在心里,他纵是再有微词,门主始终高他一等。
“放了他。”
风华心中一震,诧异的抬眸向那曼妙的剪影看去,修罗门之所以如此日渐壮大,就是因为门风森严,不容有人擅自枉顾门规。
“就这样~,只怕门中人难服气吧。”
风华显然没有想要如此轻易的放过夜冥,毕竟在他眼里,夜冥就算不是朝廷细作,也是长在修罗门的一颗毒瘤,让他不除不快。
“谁不服气,让他亲自来跟本门主说。”
门主的声音虽然甜美,但总会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力,这股力道没人清楚,是如何存在的。
“风华这就去办。”
风华眉头紧皱着,这门主行事从来不会顾及任何人,永远我行我素,若不是这些年修罗门不衰反胜,他早就有理由推翻她了。
“先不忙,还有一件事需要风华长老费点心。”
风华还没来得及退出去,便听得屏风后那人声音蓦然软了些,看来自己识时务的妥协,让她将先前的不敬,已经不计较了。
“门主尽管吩咐。”
他虽然没有抓住门主的漏洞,但自己存了不该存的心思,其实门主想要除去自己,已经有理由了,但她却没有,她既然方了自己一马,自己也应该顺着服个软。
“既然我修罗门的二十八星宿都在苍灵,也不好只干闲着。听闻右相府千金,慕锦月突然消失了,你让他们仔细查查,她去了何处?”
并蒂明姝的名讳在整个天朝没人不知道,但风华对这个闺中养出的女子,却不大感兴趣,左右是生得好些,会写些酸掉牙的诗词罢了,凭什么担得上风华绝代这个词。
“寻她?”
修罗门二十八星宿聚集在一起,同时寻一个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这事若是传出去,修罗门岂不是要成为整个武林的笑柄。
“若是你们连个女子的行踪,都查询不到,更被武林笑话吧。”
虽然风华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不屑跟担忧,但门主显然已经从他反问的那两个字中,听出来了。
“风华不会让门主失望的。”
风华双手抱拳,对屏风后拱了拱手,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能不听从,谁让他低了她一级呢。
“下去吧。”
风华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这间房,他并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其实远比他想象的难很多。
瞬息之间,挤满人的院落,突然之间空旷无人,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明月入勾悬挂在夜空之中,刚刚逃窜走的几只夜猫,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突然一道利剑一般的眸光扫过,哇的一声,那几只野猫惊魂未定的又逃走了,估摸着它们有生之年,再也不敢回到此地了。
苍灵的问渠客栈中,也有一个未眠之人怔愣的盯着窗外,那张妩媚的面孔上,出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沉重跟疲惫。
“蓝主事,最近苍灵好几处信息网莫名的断了,似乎暗中有人在砍我们的暗线。”
身后低沉的声调一响,蓝影烦躁的皱了皱眉,因为楼主不在,她以楼主的名义,下了几个决策。
不知是不是被人察觉出不妥来,听风楼不断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尤其是这苍灵,这些日子,频繁的出事故。
“通知下去,让我们的暗线就此停止收录消息,多派些人去探查,是什么人在跟我听风楼作对。”
蓝影身后的黑衣人躬身称是,蓝影并没有听出他要离开的声响,侧托一看,他果真还在。
“还有事吗?”
蓝影一直是个随性的主子,很少在下属面前有这样凝重沉稳的面容。
“有件事,属下想提醒一下蓝主事,兄弟们都在忧心,楼主她……”
蓝影眸光一凛,让躬身回禀之人木然一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凝结在唇边,不敢吐出一个字。
“他们都在忧心什么,说呀?”
楼主的踪迹,只有青鸾跟她知道些缘故,她跟楼主的行事作风差别太大,外面有人会生疑,她早就想到,只不过,没料到这么快。
“也没什么,只是属下门担忧楼主的安危,属下觉得还是让暗卫们跟着楼主比较妥当些。”
一直在暗中保护楼主的暗卫统统回了听风楼,确实会让人疑心,但若不让他们回去,看不到楼主,岂不是更疑心。
“楼主既然下了这决策,便证明她有万分的把握保证自己安全,你我只需遵从就好。”
锦月在听风楼一向说一不二,从不会跟任何人解释自己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决策,但结果出来后,总是出人意料的好。所以此次才给了蓝影机会,将锦月消失的事情欲盖弥彰的遮一遮。
“可是……”
一个可是还没完全出口,又迎来蓝影一记冰寒的目光,他赶紧住了嘴,心中懊恼着,就不该多嘴帮大家问,还说蓝主事好说话,你们怎么不来试试。
“可是什么,有话直说,少吞吞吐吐的。”
其实蓝影知道他问什么,也知道不好回答,但也必须让他问,因为他敢来此问她,定然不是自己一时兴起。
“属下想问的是,今日楼主之事,蓝主事可否禀告了楼主。”
若不是这几日下的决断时常出错,楼中之人,也不会有了猜忌,所以这几日决策,说是楼主下的,定然不会有人信。
“若是楼中之事情,事事都需楼主亲力亲为,那要我们是干什么使的。这些日子让楼主好好休养休养,时机成熟,本主事自会禀告楼主。”
若是蓝影说事事都禀告了楼主,他自然疑心楼主出事了,蓝主便有欲盖弥彰之嫌,毕竟她从前不喜楼主,是楼主不少人知晓的事事。如今蓝影直言没有将近日出的事端禀告楼主,他倒是真信了蓝影的说辞,楼主真的只是想清静些日子。
“属下告退。”
听到了关门声,蓝影长长舒出一口气,用手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心中忧虑万千。
楼中之事,她如今真是心力交瘁,怕是无法再撑下去了,为了听风楼的安危,她只能让叶阑过来了。
蓝影打了一个口哨,一只信鸽飞来,蓝影伸手,那信鸽就落在了她手臂上,于是蓝影将早就写好传给叶阑的信绑好,将信鸽放飞。
她弄丢了楼主,不知叶阑赶过来后,该如何向她兴师问罪,若楼主回不来,她跟叶阑这些年的情谊,怕算是走到头了。





并蒂择凤 第二百六十五章:阳朔留下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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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阳光日复一日的明媚,在这样一个永远没有黑夜的地方,丝毫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
锦月又在瀑布周围转悠了许久,依旧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觉得疲惫不堪时,方才回到了千夙的宫殿里。
彼时千夙正搬了一把躺椅,在廊下一颗芭蕉叶遮挡的阴凉处躺着,手里捧着一本册子,看的津津有味。
锦月看他看的开怀,就凑过去上前去瞧了一瞧。这一瞧,她整个人像触了电一样,从头麻到了脚,她没有想到,千夙捧在手里的是一本《金瓶梅》的画本,虽然不是什么精良之本,但也栩栩如生。
“咦~,回来了,本君得了本有意思的画本,甚是有趣,你要不要看看?”
锦月面色一红,将视线撇开。千夙虽然长了一张如同九霄仙人般的面容,但这秉性半点仙人脱俗的影子都寻不到。锦月实在信不的,他真是凤鸣女神跟遵毅古神的后人。
“那你好好看,月先回房了。”
千夙挑了挑眉,他本身就不知羞涩为何物,更不知道女子看到他认为这些有趣图画会害羞,继续捧着他那图画册子,兴致很浓的翻阅着。
“嗯~,这本册子,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金瓶梅是尘世中才有的,千夙是那里寻来的,难不成在自己出去这段时间,他去过尘世间一趟,这是不是说,那天石不是只有月圆之夜方开启的。
“你猜?”
千夙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瞅着锦月。锦月蹙眉瞪了千夙一眼,没敢搭话下去,因为她已经料到千夙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猜一猜吗?你又没什么损失,说不定本君一高兴,就回答了你呢?”
千夙继续笑的花枝乱颤,抱着那本册子,给锦月抛了个媚眼。锦月再次皱了皱眉,转身想要离开,论脸皮,她跟千夙相差太多了,跟他比那无疑是找死。
“好了,不要你猜行了吧,你要是答应嫁给本君当媳妇,本君立马就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本君都告诉你,毕竟本君立志,要做一个疼媳妇的好相公。”
锦月用手塞住耳朵,将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少许,这句话没碰上千夙一次,她都得被迫停一次。
“丫头,想不想吃顿饭?”
锦月刚刚加快的脚步立马停下了,心神动了动。不要说做饭了,她连生火都不会,这些日子,天天到处在草丛里找果子啃,好在没吃到有毒的,不过也有些受不住了。
“条件呢?”
千夙没说话,只是对着锦月眨了眨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像是在说,你懂的。
“月还是继续吃果子吧。”
锦月转身打算离开,在尘世间她算得上是好脾气,但这千夙偏偏能将她惹的想打人,因为你跟她动心眼没用,跟他交手,屡战屡败。
“啧~啧~啧~,跟你娘一样,怎么就这么倔,一点弯都不会转。”
千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想他温柔体贴貌美又贤惠的,真不明白做他的君后有什么不好的,偏偏他看中的两个人都瞧不上他。
“成了,那本君换个条件,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锦月再次停下了脚步,锦月觉得自己来到这浮灵,是越发的没出息了,她现在真的迈不动脚步了。
“说来听听~”
锦月觉得除了嫁给千夙这条不行外,为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她估计什么都肯答应了,因为这浮灵的果子,真的很难吃。
“这本册子,做工太差,看着没意思,你不是一画值万珠吗?帮本君将这册子重画一画,本君考虑以后给你做饭如何?”
锦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十岁那年被叶阑坑过一会,画了一张春宫图,至今都觉得是个污点,如今千夙让她画一本的金瓶梅,她竟然想要答应。
“成交。”
千夙看锦月答应,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笑的很欠打的将手里的册子捧给锦月,锦月拧着眉一脸嫌弃的接住。
“呢~,笔墨纸砚。”
千夙变戏法似的又将笔墨纸砚迅速摆好,锦月此时觉得千夙就是挖了一个坑,让她心甘情愿的往里跳的,跳玩还得对她千恩万谢。
“你从哪听说,月一画万珠的?”
千夙将笔笑嘻嘻的塞到了锦月手里,突然听得锦月问了他这么一句,立马又给了锦月一个,能让锦月意领神会的表情,锦月也没让千夙失望,赶紧接到。
“你将这些秘密拦在肚子里,也不要讲了。”
千夙看锦月明显生气的模样,更加的觉得有趣味了,他觉得这个逼迫锦月嫁他的梗,够他玩上一阵子了,毕竟他无聊了~,多少年,他有些记不清了。
“好好画,本君去给你做饭。乖~”
千夙本要摸摸锦月的头,锦月嫌弃的躲开,他便兴致勃勃的离开了。
锦月皱着的眉看着那本金瓶梅发愁,这图她看到还没什么,让她一笔一划的去画,她真有点接受不了。
锦月苦大仇深的瞪了许久丢在桌边的金瓶梅,她将笔拿起放下好几轮,一直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最后还是从厨房飘来的饭香激了她一激,终于将那册子翻开了第一页。
锦月在心里腹诽着千夙,你为什么看的不是文字版的,若是文字版的,让她抄一抄,她也可以硬逼着自己不去想字里行间的意思,总比对着这赤~裸的画面强吧。
锦月画了十几年的画,哪怕违背自己的意愿在人前作秀,也从来没有像现在画的这般的辛苦过,她总觉得自己下笔时,手都是抖的。
画到人物脸部的位置,锦月用眼睛的余光撇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千夙,嘴角浮出神秘一笑,随后就下了笔。
若是按照她平常的速度,这样的画一个时辰就能画出十几副来,但因为心里有障碍,大半个时辰后,千夙端着一碗阳春面跟两碟小菜出来时,她才只画好了一副。
“画的如何了?”
久违的饭香飘过来,锦月觉得自己立马连提笔的力道都没有了。纵然她不想,此时也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
“本君现在特想给你一面镜子看看?”
锦月瞪了千夙一眼,她向来能迅速听出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个有节气的古人说过,不为五斗米折腰,她承认自己没什么节气。
“来,你先吃饭,本君看看你这一画万珠的手,是不是浪得虚名。”
锦月丢了手里的笔,赶紧去洗了个手,便趴到桌边吃起千夙给她做的那碗面。不知是她太久没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了,还是千夙手艺真的很好,总之不管是面还是那看似平常的小菜,味道都相当的好。
其实这些天她已经学会了很多从前一向没沾过手的,只是做饭这件事,真是太难为她了。
“你这画果真比本君这本画的好?但这男人的脸,本君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千夙正捧着锦月方才画的那副画细细的看,锦月听完心突然咯噔一下,赶紧加快了用饭的速度,以免待会千夙看出那画中人的脸是他,恼羞成怒不给她吃了。
“咦~,本君就说吗?长的这么顺眼,除了本君还能有谁。”
锦月刚塞进口中的面在嗓子中一噎,抽空将眼帘抬了抬,看到千夙那副自恋的神情,真是让她将脸皮厚这个词的认知拔高了几个度。
锦月突然觉得叶阑平常跟她耍个无赖跟千夙比,叶阑真算脸皮薄了。
“就是这女子不够漂亮,下一张记得将这女的换成你的脸般配些。”
锦月的脸一僵,惊恐的朝着千夙瞪过去。他怎么就将这话说的这般的理所当然的,他是真不懂这画是什么意思,还是假不懂。
“要不,下一张,月把那女子的脸换成阿黄的脸,月觉得你们更配些。”
阿黄是街上的一条流浪狗,进进出出的,整个浮灵的人都认得,阿黄就是靠着家家户户的轮换喂养,才活到现在的。
“呵~呵~,你当然可以把阿黄跟本君画在一起,但你可想清楚了,你这笔一下去,就马上恢复天天啃那酸果子了。”
锦月突然觉得压槽一酸,她以前就对酸的东西碰都不带碰的,这些天不知吃了多少果子,无一例外都是酸的。再吃上几天,她这辈子怕是都对酸果子有阴影了。
“月跟浮君开个玩笑而已。”
能服软就服软,这一点锦月是跟叶阑学的,就像叶阑说的,服个软又不会掉块肉。
“你要去干吗?”
锦月吃好饭,便端起碗打算去洗了,千夙看到她端着碗出去,立马叫住了她。
“去把碗洗了呀,有什么不对吗?”
千夙走过去,将锦月端在手里的碗筷夺了出来,锦月一脸茫然的看着千夙。锦月不怎么相信,千夙会这么好心,替她做饭,还替她洗碗。
“女孩子洗碗手就不好看了,乖~,你去画画,多画画手会越来越好看的。”
锦月眼睁睁看着千夙端在碗筷走了,千夙性子的古怪,她至今都没摸索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跟锦月从前接触的人都不一样。
也不知在这浮灵待了多久,接触了不少浮灵的人,发现这里的人比尘世中的简单许多,没有阶级高低的划分,没有尔虞我诈的心机斗狠。每个人都自食其力,连身为浮灵最高领袖的浮君都是,这里俨然就是书中所讲的世外桃源。
若不是鸣谦在外面,若不是她有可能承载着乾坤运向,她到真愿意就此简单的生活在这里。
哪怕没有体贴的侍女侍奉,哪怕没有相府千金的身份,哪怕没有珍馐美食,哪怕没有绫罗绸缎,她也心甘情愿。
临都如今正是冬月寒天,寒风阵阵,白雪纷飞。
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太宰大人又在乾坤殿前站着,似乎从早朝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这种情况在两个月前出现过一次,那次整个乾坤殿的人都觉得,太宰大人这位置算是坐到头了,没想到最后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出了乾坤殿。
但此次,似乎皇上的脸色,比上次一还要吓人,不知太宰大人能否躲过这一劫难。
“冻了这么久,知道自己错哪里吗?”
寒风凛凛吹过身上,因为注重仪态,官服并没有寒衣隔风保暖,站了两个时辰,赫连鸣谦的脸色明显的有些发青。
“臣,请皇上明示。”
今日早朝之上,连番有人递上折子,说苍灵的历贡有很大的问题,希望皇上能派人彻查所有沾手历贡的官员。
苍灵是天朝最为富庶之地,从天朝建立以来,苍灵的历贡是出问题最多的地方,因为那里油水太足,不想贪的人,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面前流过,都难以抵制,何况本身就贪的人。
赫连鸣谦刚一反常态的加大力度,同时将正在斗的你死我活的两股势力压制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彻查苍灵历贡之事,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他此举何意,但墨承乾心里却明镜似的。
苍灵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放眼整个天朝,不论官职还是手段,除了赫连鸣谦,没人能够胜任。因为任何人查好此时,都有可能让一股势力滋长,但赫连鸣谦不会。
“哼~,朕现在还有分量,指示你吗?”
赫连鸣谦颔首朝着墨承乾拜了拜,他一早就知此举会惹怒墨承乾,但苍灵那边,他的确担心的紧,只能走一步险棋。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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