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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歌阙姐姐~”
浮灵唯一出现的一个孩子突然抓住了歌阙的衣角,歌阙甜甜一笑,附身将那孩子抱了起来。那孩子扎着双髻,十分的精致好看。
“她几岁了?”
看到歌阙抱着那孩子,锦月突然想到了穆珏,不知现在他过的好不好,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抱抱他,听他喊自己一声阿姐。
“绛珠,告诉小月姐姐,你多大了?”
歌阙捏了捏那孩子粉煤的脸颊,绛珠咯咯一笑,奶声奶气的说出一个数字。
“四十二岁。”
锦月惊了,她突然觉得方才歌阙那句小月姐姐,真让绛珠叫出来,自己会不会折寿。
“乖~,去找你娘亲吧。”
歌阙将抱在怀里的孩子放下,那孩子就欢快的跑开了。锦月咬着唇角,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歌阙,你多少岁了?”
歌阙既然跟自己的娘亲熟识,那是不是说,自己娘亲会跟她同岁。
“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四百多岁吧?”
其实锦月问起绛珠的年龄时,歌阙就有些许奇怪。他们浮灵的人,极少问起别人的年龄,以为每个人一过百岁,就很少再用心记这些了。
“玲珑也是吗?”
歌阙摇了摇头,他们这里的人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太清,那能记住别人的。
“我不知道,你怎么对年龄这么感兴趣,你多少岁了?”
锦月蓦然一愣,她若是说她还不到十七,是不是歌阙会把她当成个怪物看。
“月也记不太清了?”
歌阙眯眼一笑,若是锦月真说个具体清楚的数字出来,她还真觉得奇怪呢。
“我家就在那里,你要不去坐坐?”
歌阙随手朝着街道拐角处的一个店面指去。锦月侧头一看,那店面叫扇坊,像是个买扇子的店面,便点了点头。
“走~”
歌阙看锦月答应,便伸手扯着锦月朝那店面走,这次锦月到没有躲开,任由歌阙拽着。
一路走过来,很多人都笑盈盈的跟歌阙打招呼,面上一派的淳朴良善。如此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处,跟尘世相比,真是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快进来呀,你随便找个地方做,我帮你倒杯茶。”
歌阙匆匆穿过店面,到了店面里间去,锦月将店面四周仔细看了一看。
苍灵是个生产白玉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很多东西都是白玉铸造的。歌阙这所店面的扇骨就是白玉雕的,扇面是真丝纺的,上面绣着各种精美的风景图。
“歌阙,我定制的那个扇子,你做好了吗?”
锦月正在拿起一个扇子看,突然背后一个晴朗的声调响起。锦月回头,看到了一个貌美的少年,她看到锦月回头,愣了一下,张口喊出。
“玲珑~”
锦月缓垂了一下眸子,看来浮灵认识自己娘亲的人真是不少。不过歌阙说她背影很想,但这少年看到自己的正面,怎么还会错以为自己是玲珑。
“池渊,我在里屋都听到你着急忙慌的喊了,我什么时候误过你的事来着。”
歌阙端着一个白玉茶杯,掀开帘子出来,看到那少年怔愣的盯着锦月,扑哧一笑。
“我说你像玲珑吧,他都能认错。”
那少年听到歌阙如此一说,面上突然一红,垂下了头,却用余光扫了锦月几眼,方察觉自己真是认错了人。
“一时不察,错认了姑娘,真是对不住。”





并蒂择凤 第二百六十八章:竞胜鲜能思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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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双手交叠对着锦月作了个揖,锦月清淡一笑,又让池渊愣了愣神。他怎么觉得这姑娘笑起来,更像玲珑了。
“呢~,拿去吧。”
歌阙从柜台的抽屉中,取出一把精致的玉扇塞给池渊,池渊从怀里取出几颗珍珠给了歌阙。
锦月也是此时才知道,这里是用珍珠做钱财使用的。
若早知道,她就该带一袋过来,就不用给千夙画那些难为情的东西,方能吃到热乎的饭了。
“多谢了。”
池渊对歌阙拱了拱手,转身朝外走。但离开的间隙又回了好几次头,引得歌阙咯咯的笑,最后池渊红着脸,匆忙的走了。
“你们这里似乎很多人都认识玲珑?”
锦月的指尖不安的摩擦着手里的玉扇,她唯恐自己这些多余的心思,让歌阙怀疑她别有用心。
“那当然,玲珑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看的姑娘。方才那个偷看你的池渊,便喜欢玲珑许久呢。”
歌阙依然是一张纯真的笑脸,将手中的端来的茶盏递给锦月。锦月放下手中的玉扇,接了过来抿了一口。
“小月你沉思的神情,真的越发的跟玲珑像呢!玲珑消失了这些年,从来没有跟她如此相像的人出现过呢!”
这里所有人都说自己的神韵跟玲珑很像,但容貌……。
既然歌阙说玲珑是这里最美的姑娘,而她的容貌在这里只能算平常,所以玲珑的容貌真是比自己美上很多,应该跟千夙差不了许多。
“是吗,可惜没机会见到?”
锦月清淡的笑了笑,又低头抿了歌阙递给她的茶水,因为心思不在此,也品不出这浮灵的茶,有什么特别之处。
“怎会没机会呢,说不定小月你有机会,如同凤鸣女人跟遵毅古神那样飞升成仙,在九霄宫阙能够见一见呢?”
锦月再次笑了笑,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何这浮灵人,都觉得依照自然规律的死亡,会在九霄宫阙飞升成仙呢。
“歌阙,你有没有听说过浮生花?”
锦月托着杯盏,转头问向歌阙,歌阙将她那双灵动的杏眸睁了睁,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不过你可以问问君上,在这浮灵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锦月看到歌阙摇头时,心内便有些失望。这里明明应该有浮生花的存在,为何没有任何人听说过。
“好,时候不早了,月该回去了。”
锦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歌阙却被锦月那句时候不早了惊了一惊。锦这月才意识到,自己防似又说错话了,这里那来的什么时候不早了。
“月是说,月出来了许久,该回去了。”
歌阙抓了抓头,最后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算是明白锦月的意思了。
“你认得路了吧,有空就来这寻我,我一直都会在的。”
锦月笑着点了点头,便从歌阙的店铺里走了出来。
明媚的日光依旧灿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灿烂。锦月突然觉得有些单调,没有黑夜的单调。
寒风阵阵吹过,临都在冬月之初,再次下起了一场漫天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一眼看不到边际。
去往苍灵的官道上,负重的马车突然再次陷了到雪窝里,赫连鸣谦蹙着眉心,看着林楠在指挥着随从推车。
赫连鸣谦记得就是在此处,也是一个雪天,那时今年临都的第一场雪天。他在此等了锦月一整天,方等到了她。
就在那马车陷进去的地方,他给了她一个惩罚性的吻。他当时想的是,若是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那他就在那个吻之后,将自己冻死在此处算了。
”林楠~“
赫连鸣谦一唤,林楠转过头来小跑了几步,来到赫连鸣谦跟前。
“大人?”
马车已经从雪堆里推出来,林楠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这大雪天真的不适合赶路。因为大人执意要走,他也不敢说什么。
“你带着他们寻个客栈休息,等雪化了再赶路。”
林楠愣了愣,他没听错的话,大人说的是他们,并不包括他自己。
“那大人呢?”
看着满天的大雪,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赫连鸣谦打了个口哨,一匹雪白的马飞奔而来,乖巧的停留下赫连鸣谦身边,赫连鸣谦揉了揉那白马的马鬃。
“本官先行一步,在苍灵等着你们。”
赫连鸣谦翻身跳上了马,还没等林楠再说句话,他人已经只剩下零星一点。即便此时林楠喊破嗓子,怕赫连鸣谦也听不到了。
林楠只能叹了口气,他从赫连鸣谦步入仕途起,便跟在他身边,如今也快有五年的光景了。
以往无论遇到什么事,大人都是一贯的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模样。从来没见过大人这么焦急的样子,不知那苍灵究竟出了什么事。
赫连鸣谦骑着闪电一路的狂奔,在夜幕降临之时,方赶到了曾跟锦月停留的那个客栈里。
因为雪还未停下,闪电跑了一天,有些跑不动了,便只能在这里歇一歇脚,给闪电补给一些草料,明日才有力气再走。
“小二,准备一件上房,打好热水,还有热乎的饭菜送过来,要快。”
赫连鸣谦刚一脚踏进客栈,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调,仰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叶阑。
“哟~,是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赫连公子,甚巧,甚巧呀!”
刚想要上楼的叶阑也看到赫连鸣谦,面上一喜,对着赫连鸣谦拱了拱手。叶阑知道在此处不便称呼他太宰大人,于是就唤了赫连公子。
“是甚巧,许久不见了,待会一定喝上几杯酒才好?”
赫连鸣谦也拱了拱手,能在此处遇上叶阑,赫连鸣谦心中既欣喜,又担忧。
喜的是,叶阑能给他更多的信息,忧的是,叶阑这么匆忙的往苍灵赶,那就说明,锦月真的出事了。
“一定一定,小二将这位爷的房间安排到我隔壁,一会多备几乎好酒送来。”
店小二连忙称是,进来这人一看姿容气度不凡,肯定非富即贵,不用说,他自然也得好生的招待。
“客官楼上天字二号房请,您方才的朋友在天字一号房。”
店小二殷勤的帮赫连鸣谦褪下蓑衣,就将赫连鸣谦往楼上请,赫连鸣谦没说什么,便随着店小二上去了。
熟悉的床铺,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格局,赫连鸣谦坐在客房里,心却久久的不能平静。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怕过,他不知道皇上口中的突然莫名消失,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
“砰~砰~砰~”
不知不觉,赫连鸣谦已经呆呆在客房里坐了一刻钟了,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才惊醒过来。
“客官,您隔壁的朋友邀您过去喝酒。”
赫连鸣谦黯然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便抬步出了房门,店小二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酒菜已经备好了,客官过去就好。”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店小二便躬身退了下去。
赫连鸣谦漫步到叶阑所在的天字一号房前,犹豫了片刻,用手背轻声扣了几下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叶阑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咯吱一声,赫连鸣谦将门推开,叶阑正坐在桌案前,将倒扣的两只杯子翻过来,拎起酒壶倒满酒,拿起一只放在了对面。
“太宰大人,请吧。”
那张从来都是风流不羁的脸,此时极力想要掩饰,却依旧透着一份凝重。赫连鸣谦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叶阑,更添加一份担忧。
“没想到,能在此遇见你。”
赫连鸣谦将房门关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叶阑对面坐下,脸上的沉重压的空气都重了几分。
“我到是想到早晚你会去,但没料到你得消息会这么快,毕竟月儿一直想方设法要瞒着你的。你知道的,她想瞒,没人能知道……”
叶阑顿了一下,突然冷笑的摇了摇头。
“哦,好像有个人她瞒不过去。”
叶阑握着白瓷酒杯在手心,看到赫连鸣谦那一刻,他也有点醍醐灌顶之感。如果皇上不惜让赫连鸣谦跑一趟,那这件事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为什么她独独要瞒着我?”
叶阑蓦然抬眸,盯着赫连鸣谦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片刻。他突然觉得一向足智多谋的太宰大人,在揣测女人心思着一方面,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可知月儿对人,一向走极端?”
赫连鸣谦朗眉微微蹙了蹙,没有太明白叶阑所指的极端是什么,便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
叶阑将手中把玩许久的白瓷酒杯,抵在嘴边一饮而尽。或许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月儿的心思秉性。可惜他们这一生,除了兄妹,除了主从,别无其他可能了。
“月儿很少将人放在心上,但若放在心上了的人,个顶个的都被月儿看的,比她自己重要。恭喜你太宰大人,你算这极少数中的一个,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叶阑再次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对着赫连鸣谦的方向,笑着敬了敬,收回视线的时候,眸中挂着一抹苦涩。
“你的意思是,她不告诉我,是为我好?”
叶阑但笑不语,将手中第二杯酒喝下。他知道他对赫连鸣谦存着一份嫉妒,一份隐藏的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嫉妒。
“你能否告诉我,她去苍灵究竟为了什么?”
本以为锦月去苍灵是处理听风楼的事情,但锦月莫名消失,引的听风楼内部动摇,甚至有瓦解的趋势。由此说明,锦月的目的并非因着听风楼。
“为什么,我若说为了你,你信吗?”
叶阑瞪着赫连鸣谦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握着白瓷酒杯的手猝然紧了些。如今锦月音信全无,生死不明,他悔了,悔了答应锦月,让她用命去赌这一场虚幻的未来。
“能不能说明白点?”
赫连鸣谦察觉到,关于锦月在苍灵的打算,似乎很多相关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情一些,唯有他一无所知,便隐隐觉得,此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月儿是去苍灵寻浮生花,一来是想治好南宫霖的暗疾,二来想靠浮生花稳定乾坤,让她脱身,好陪你携手白头。”
叶阑的话防似一道天雷重重的向赫连鸣谦劈过来,让赫连鸣谦颓然瘫倒在座椅上,眸子都直愣了。
“鸣谦,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说多想得到的,还真有两个,一个是与你携手白头,另一个是玉和能够长寿。”
原来他的话,被她如此的放在了心上了,并且这般为此努力着,而他却一无所知。
“她怎么会莫名的不见了?”
叶阑沉沉叹出一口气,明知他怨赫连鸣谦怨的毫无道理,总归是月儿心甘情愿的。
但事已至此,他不知该去怨怨谁了。一想到月儿如今不知何种处境,他心中就有一团无名的火,越烧越汪。
“这事我目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月儿在玉宇峰莫名的不见了。一切只能抵达苍灵之后,才能知晓细节。”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对于浮生花是何物,他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去往苍灵后,还需仔细问问玉和。
赫连鸣谦突然想到锦月翻阅的那些书册,眸光一亮的看向叶阑。
“不知她看过的所有资料,能否都给我备上一份。我知道有些东西可能属于听风楼的机密,你放心,等救回了她,为防止听风楼秘密泄露,你可以杀了我。”
赫连鸣谦的认知里,浮生花只有一朵,还在百年前因为他家先人而消灭了。那锦月所寻的另一朵,应该是他不知道的,应该属于听风楼最高层的秘密,不是他这好不相关得人可以看的。
“在我眼里,没什么比月儿更重要,我会让他们把资料给你备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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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韵另一本书《自发妖姬》将的就是赫连鸣谦的先人,里面的故事就是围绕浮生花写的,有兴趣闹书荒的大人们,可以抽空去看看。




并蒂择凤 第二百六十九章:临机谁肯暂相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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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楼的人都有一种信仰,一种拼了命也要护着听风楼千百年基业安好的信仰。这种信仰叶阑不是没有,而是锦月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已经高出了这份信仰许多。
“多谢!”
赫连鸣谦对着叶阑拱了拱手,叶阑猝然起了身,伸手抓住了赫连鸣谦的衣襟,将赫连鸣谦提了起来。叶阑眸中泛出狠厉的光芒,如同一片苍茫的火海,能将赫连鸣谦整个吞灭。
“赫连鸣谦你听着,若是月儿回不来了,赔上整个听风楼,我也会取走你性命。”
叶阑抓的急促,松的的急促,赫连鸣谦踉跄站定后,平静的整了整被叶阑抓皱了的衣襟,正色道。
“她回不来,不用你动手,我也会去寻她。”
赫连鸣谦蓦然退去,直到等听见门响关闭的声音,叶阑才反应过来。冷笑了一声,拎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
“月儿,你一定要活着,你答应过的,一定要活着,否则你如此深爱着的赫连鸣谦,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翌日,天刚蒙蒙有些许亮光的时候,两匹快马同时从客栈出来,向着苍灵的方向飞奔而去,眨眼的功夫,只能看到零星的一点影子。
清风吹的枝叶沙沙作响,温软的光泽透过窗子铺洒进来,静谧而美好的一塌糊涂。
锦月侧头偷看了一眼,正在廊下躺椅上,捧着她画好的《金瓶梅》看的津津有味的千夙。千夙好看的侧脸一半被阳光照着,一半隐藏在旁边那颗芭蕉透出的影子里。
锦月皱着眉,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脖子,她已经趴在这里画了两三个时辰了。如今全身上下都跟拆了重组过一样,而且还是安装错位的那种,那那的都不对劲。
也不知千夙从哪里又寻来一摞,在尘世地摊随处可见的粗略《春宫图》要求锦月给翻版成精装版。
刚开始锦月大义凛然将这一摞春宫图往地上一推,声明即便被草丛里的野果子酸死,也不画这些东西了。
但千夙奸诈一笑,告诉锦月,她若画好一本,他可以酌情回答锦月一个问题,于是锦月就没出息的妥协了。
锦月拧着眉,在手下的宣纸上,添下最后一笔,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这一本子终于完事了,她似乎能看到自己回去的曙光了。
将自己画好的一摞宣纸在桌案上整了整,然后用浆糊一页一页的粘黏好,献宝似的捧到了千夙跟前。
“君上,画好了,您老人家过过目。”
千夙拿着手中那卷《金瓶梅》,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帘,啪嗒一声敲在锦月头上。锦月刚想发作,便听千夙说了一句。
“本君,如此年轻貌美,你竟然称本君是老人家。胆子越来越大了。”
锦月偷偷不服的瞪了千夙一眼,她问起过歌阙。歌阙说虽然她不清楚君上如今的年岁,但自她记事起,他们的君上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锦月才断定,千夙的年岁至少要比歌阙大上一百岁,她如今连他年岁的一个零头都没活到,这声老人家叫的很贴切好吧。
“您要的图册画好了,年轻貌美的君上过过目吧。”
千夙挑了挑眉,对锦月转换的称呼似乎很是满意,心花怒放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拿锦月手中的突然,锦月眼疾手快的收回来。
“君上答应月的事,是不是先兑现一下。”
千夙对着锦月幽深一笑,那双桃花眼里泛出的光泽,入到锦月眼里,起初觉得好看,现在觉得有点小人得志的模样。
“想问什么,问吧?”
锦月眼眸在眼眶里转了转,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但又怕直接问了某些问题,千夙会不告诉她,那她就问的隐晦一点,自己从他答案里猜。
“君上,你不会随便给月答案,糊弄月吧?”
千夙将脸上的笑加深了少许,顺便将他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朝着锦月面前凑了凑,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不会~”
锦月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虽然对千夙的承诺,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她现在似乎除了选择相信他,似乎也没什么路子走。
“月想问~”
还没等锦月开口,千夙伸手一抽,将锦月手里的图册抽走了。
“你~”
锦月惊慌的再去夺,千夙已经将那册子抱在了怀里,若此时再上前去抢,肯定跟他一起躺到了那躺椅上,她承认,她脸皮没千夙厚。
“月还没问呢?”
千夙抱着册子重新躺了下去,看白痴一样看了锦月一眼,随后幽幽的说了一声。
“你已经问过了?”
锦月愕然,仔细回忆了方才她们的对话,恍然大悟,难道是那句。
“君上,你不会随便给月答案,糊弄月吧?”
“不会~”
这~,她就是这样浪费了一个问题的机会,意识到这一点,锦月真的欲哭无泪,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作为一个人,你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
千夙抽空瞥了锦月一眼,嘴角浮出戏谑的笑,漫不经心的回了锦月一句。
“本君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人了,你见过本君如此好看的人吗,本君明明是神?”
锦月被千夙的自恋噎了噎,恶狠狠的瞪了千夙一眼。
“本君劝你,你与其有功夫在这跟本君胡搅蛮缠,还不如赶快回去多画几本册子,好多问本君几个问题。”
若是现在手里有刀,锦月真想捅千夙几刀解解气。她长着大,从来没被人欺负成这样,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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