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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此时赫连鸣谦恰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碗稀粥跟几碟小菜,满身的烟火味中夹着一股脱俗的清韵。
他的恰当出现,到打破了大厅里尴尬的气愤。
“君上这里究竟藏了多少人啊?”
歌阙看到走出来的赫连鸣谦,大为惊异,便小声嘟囔了一句。锦月怔了怔,向歌阙问到。
“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用膳的时刻,但此时,锦月总觉得该问一问歌阙。
“哦,不用了,我来之前就吃过了。你还没吃饭呀,那你先吃饭吧,我还有点事,便先回去了。这小样我拿走了。”
锦月点了点头,歌阙便将那副小样收好后走了,走的过程中回了一次头,有将大厅内所有人看了一遍,才满怀疑思的走了。
“快过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赫连鸣谦的声音,锦月便朝着他走了过去。她似乎觉得,听别人说话,她会下意识的去揣摩,而赫连鸣谦的话,会让她情不自禁的去顺从,去信服。
走到桌边,赫连鸣谦将身旁的椅子拉出,锦月便在他身边坐好。
“来,小心烫。”
赫连鸣谦在锦月坐好后,便端出托盘里冒着热气的粥递给锦月,锦月伸手接住后,赫连鸣谦又将托盘里的几碟小菜摆在锦月面前,将托盘朝远处放了放。
“谢谢~”
锦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小勺搅动着,听到锦月这一声谢谢,赫连鸣谦转头看了锦月一眼。
这一眼突然让锦月心中腾盛出一股自责来,她反思自己方才的举动跟说的所有话,并不觉得有那一处不妥。
“傻瓜,对我你永远不用道谢,也不用致歉。”
赫连鸣谦怜爱的摸了摸锦月的头,锦月抬眸看着赫连鸣谦,眸光垂下时闪了闪,心头颤动着的异样情绪,让她有些不适应,便低头喝粥。
“好喝吗?”
锦月点了点头,又觉得单只点点头,有些对不住赫连鸣谦为她这般忙碌。便咽下口中的粥道。
“月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你好生的厉害。”
赫连鸣谦闻声笑了笑,看着锦月喝粥。南宫霖垂下温如春风的眸子,心中涌出酸涩来,即便什么不记得了,她依旧愿意亲近鸣谦。原来没有那五载的锦笺传送,她还是会喜欢鸣谦的。
不同于南宫霖的沉默,在一旁喝茶的千夙此时却不乐意了。
“你前些天喝本君煮的粥时,也说过这句话。”
锦月抓着小勺的手抖了抖,怯怯的看了一眼赫连鸣谦。不知为何,她这一刻突然怕赫连鸣谦因为这句话,而不快。
“没事,我不生气,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锦月垂下头继续喝粥,千夙冷笑了一声,此时夜冥停了手中的剑,提着剑回了大厅。
“难怪你们俩在尘世会输给他,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俩?孺子不可教也,白费本君这么大功夫,给你们俩机会。”
千夙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弹了弹衣衫上压的褶皱离开了。
夜冥跟南宫霖听到千夙的话,同时怔住。又同时朝着赫连鸣谦跟锦月哪里瞅了一眼,落寞的收回了视线,默默的也离开了。
“月以前是不是经常吃你做的饭?”
锦月喝着粥,赫连鸣谦给她夹了几箸菜到锦月捧着的碗里。似乎锦月吃他煮的东西,比他自己吃都开心。
“也不是经常,但若日后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煮给你吃。”
赫连鸣谦舒朗一笑,温柔的伸手理了理锦月鬓角散下来的发丝。他突然觉得,若是锦月能一辈子想不起那些前尘往事,这样轻松的活着,也挺好。
“哦~”
锦月将视线从赫连鸣谦脸上移开,千夙做的饭是怎样她不知道,但赫连鸣谦煮的这些东西,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他人一样。
“月以前是不是喜欢你?”
锦月突入其来的问题,让赫连鸣谦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掌僵在哪里。他看着锦月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
“以前怎样是以前,我想知道现在呢?”
锦月缓缓将眸光瞥下,握着小勺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她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讲喜欢脱口而出了。她沉默许久之后,才回答赫连鸣谦。
“月不知道。”
赫连鸣谦温和的笑了笑,从前他一直不懂,为何锦月会独独看上了他,这问题虽然他没有问过,但却为此惴惴不安过。
当时千夙说让锦月忘记前尘往事,再选一次。纵是他向来自负不输任何人,但对锦月其实他没有太多的把握。
因为不管那个天人一般的千夙,还是温风一样的玉和,或者是那个曾为锦月舍命的夜冥,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并不占优势。
“不急,等你确定了你的心意,再告诉我不迟。”
看到赫连鸣谦眼角留露出的一丝落寞,锦月低头不安的喝了一口粥。明明觉得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哦对了,那画你不用介怀,即便是你画的,怕也是那个千夙设计了你,并不是你的初衷。”
锦月愕然抬眸,原来大厅里的话,赫连鸣谦都听到了。此时她羞的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即便这样,她心里仍然是欣喜的,因为赫连鸣谦没觉得她是一个轻浮不知廉耻的人。
天色渐昏,夕阳斑斓了一场火烧云,把半边天镀得似锦如缎。
王书墨看着即将落尽的夕阳,轻缓的叹出一口气。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风鸢抬头看了看他。
她十一岁便跟在家主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走马观花的换,却从没见他对哪一个真的用过心,却唯独横空插出来的南康公主,不同与旁人。
风鸢总觉得,南康公主身份虽尊,但家主性子散漫飘忽,不是一个注重身份的人,即便迫不得已娶了,也就多些敬重,不会这么事事上心。
若论相貌,南康公主是生的好,但比她生的好的也不是没有。曾经就有不少相貌胜过南康公主的女子纠缠家主。
再论性情,南康公主清冷傲慢,完全不把家主放在眼里,而且心中还存着另外一个人。
即便所有人都说,她最贴家主的心,但此事上,她却丝毫猜不透家主是怎么想的。
“听风楼的人跟修罗门的人都还守在玉宇峰?”
王书墨突然出声,将出神的风鸢从神思中拉了回来,颔首恭敬的回道。
“是,已经守了三天了,不知在守着什么。”
王书墨敛了敛眸光,苍穹的另一侧已经有一弯清丽的月牙显出,他猛然想起,那如月一般的女子,已经消失一个月有余了,真是一件怪事。
“南宫霖跟赫连鸣谦还是没有消息吗?”
风鸢再次颔首,王家的人虽然不及听风楼那般对所有事情都探听的一清二楚,但也不会把消息断错了。
“是,似乎也是消失在玉宇峰。”
从前一直不起眼的玉宇峰,突然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注视。确实让人很是费解。
“把这里的情况,事无巨细写上一封信,加急送往临都皇宫。”
从前王家从不跟皇室有任何牵扯,更不会被皇家驱使,如今王书墨频频为皇帝做事,不得不让风鸢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为了南康公主。
“是~,风鸢这就去办。”
风鸢刚想抬步离开,王书墨突然转头将她叫住。但没有立马吩咐她什么,而是拧眉思索片刻,才说道。
“玉宇峰那边也派人盯着,怕是不久之后,这江湖最强大的两大门派,又会起一场纷争了。平静了这么多年的江湖,终是要热闹了。”
风鸢错开的脚步一顿,疑惑的看向王书墨,轻声问道。
“若是真如家主所言,那时我们该站在那一边?”
王书墨轻缓一笑,伸手散漫的抚了抚额头。站在那一边,他自然那一边都不会站。
“隔岸观火就好。”
听风楼跟修罗门的势力如此之大,他们帮衬肯定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风鸢也觉得不应该插手。
“是~风鸢明白了,家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王书墨伸开手臂整了整衣衫,又窥了一眼西方红彤彤的落霞,这个都这个时辰了,恍惚又是一天过去了。
“玉宇峰有了什么情况,都写详细了,送到宫里。”
没等风鸢在回答一个是字,王书墨已经抬步离开了。风鸢若有所思的看着王书墨离去的背影。
她总觉得家主在娶了南康公主后,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了。
王书墨漫步到云裳所住的庭院,夕阳仅剩的余晖铺洒在院子里,静谧而温软。
他突然想起,云裳从前就最喜欢一个人在庭院里看落霞,神情清冷而疏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否有一天可以走进她的心。
“公主,不如奴婢去寻个大夫吧?”
室内突然传来一个丫鬟紧张试探的声音,王书墨心里一惊,刚想抬步进去。
“都滚出去,说出去一个字,本宫剥了你们的皮。”
屋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在屋里侍奉的丫鬟匆匆忙忙的都出来了。看到立在门口的王书墨,吓了一跳,纷纷惊恐的跪在地上。
“出了什么事?”
先出来的那个丫鬟,跪的离王书墨最近。本想回话,却突然想到方才南宫公主那句。
“说出去一个字,本宫剥了你们的皮。”
便为难的垂下了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因为她们知道,不久前就有一个侍女因为多嘴,被赶出去了。
王书墨此时不想难为她们,便摆了摆手。
跪在地上的一众丫鬟,如蒙大赦一般,匆忙从地上爬起,垂立在院子里候着。
因为门没有关,王书墨抬步便进了去,里屋跟外屋隔着一道屏风。
透过那屏风,他看到云裳缩卷在床榻上,双手抱着头一痛的乱抓,痛的五官都扭曲了,额头上冷汗直流,却要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从前见她,总是一副端庄高贵的模样,维持着她皇家御妹本有的风范跟仪态。见她如此狼狈,还是第一次。
因为这副模样,依照她的性子,如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看见的。所以王书墨没有再往里走,怕云裳因为强忍这份痛,而更加的辛苦。
南宫霖说过,她记忆的消失,是因为想起某些事情时,产生身体的疼痛去压制心里的疼痛。她此时是又想起夜冥了吧,有了这个认知,王书墨心内五味杂陈翻涌起来。
他一直想象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如今看到云裳连仪态都顾不得,缩卷在床榻上痛苦的模样,他隐约猜测到了几分,却无法感同身受。





并蒂择凤 第二百七十九章: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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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亲半年之久,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她会经常会承受如此难熬的苦痛。是她隐瞒的太好,还是他这个夫君做的不够资格。
王书墨苦苦笑了笑,怕是这两种都有吧,而后者占得比重多一些。
王书墨一直隔着那层屏风在外厢站着,直到云裳因为忍痛昏厥过去,他方走进去,发现她一身衣衫湿透了。
便遣侍女取来一件干爽的衣服,亲手给云裳换上,又唤来大夫给云裳号了号脉,确定她无恙后,才离开。
并吩咐院子里所有的侍女,今日他到来之事,不准说给公主听。
院子里的侍女诚惶诚恐的答应着,心里去万分的为难,这两个主子真是奇怪的迥异。明明人前恩爱的如胶似漆,私下里却针锋相对。有时候明明是为着对方好,却总是隐瞒的密不透风。
浮灵西山瀑布下的水,水质纯净,水色清澈,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水底部,那色彩绚丽的鹅卵石,以及那一群群在石缝中捉迷藏的鱼儿。
山石底部靠近溪水的地方,已被水长年的侵蚀而蚀出一个个小孔,铺上一层绿色的青苔,显得越发古老而神秘。
锦月坐在瀑布前一块石头上,盯着流动的水看了许久。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似乎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可惜她想不起来了。
直到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她转头看过去,清澈的水光中,南宫霖一身玉色锦衣十分的好看。
南宫霖的洞箫吹的极其好,与他人一般温润清和,像伴着一股来自天际的清韵,让人烦躁的情绪莫名的心平气和下来。
锦月静默的看着,直到一曲终止,南宫霖将手里的洞箫收起来。温升对她说道。
“怎么一个人在这?”
如温风一声柔和的声线响在耳畔,锦月迎着浮灵明媚的光线看过去。那一抹玉色撞进了视线中,清清凉凉的舒服。
“想静一静。”
南宫霖漫步过来的脚顿了一下,在锦月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温润的眸子盯着锦月看似平静的脸。
“我是不是叨扰到你了。”
锦月脸上浮出一瞬的错愕。南宫霖不同于其他人,为人处世总是透着一股谦和。细腻的照顾着别人的小情绪,而总是委屈着自己。
“总归是想不通了,倒也不算叨扰。”
南宫霖垂眸,将最后一步走完,靠在了距离锦月最近的一块青石上。轻风拂过撩起他玉色的衣角,有点乘风而去的姿态。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南宫霖也想过在这个完全跟尘世不同的世界,去拼一拼争取一下锦月的心,就当给自己在这简短的一生,留下一份跟她心心相印的回忆。
可此时看着锦月目色空洞的望着远方,她眸光里的惶恐跟不安,已经让他狠不下这份心了。
“为什么让月忘掉以前?”
从锦月醒来,对人人都怀着一份戒备。因为她对未知的过往跟不可预测的未来,存着一份极度的不安。但南宫霖身上温和的气息,让她恍惚觉得,他或许不会骗她。
“因为你得太多人的心,我们想知道一切重新开始,没有任何因素影响的情况下,你的心会落在谁身上。”
锦月轻缓的将视线从南宫霖身上收回,眼眸里映着一池流动的清水。即便满腹疑思,依旧静谧。
“月为什么会答应?”
舒缓的语调中依旧夹杂着满心的不安,他们想要试探她的心,但她自己却并不想。所以锦月想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如此荒唐的预测。
“因为君上手里,有你必须得到的东西。”
其实南宫霖心里多少有些诧异,锦月问起他的不是以前种种,反而挑了两个极其关键的问题,便捋顺了如今的处境。她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依旧如此聪慧。
“为什么不问问以前?”
锦月盯着水中映出的倒影去看,无论往昔是不堪回首,亦或是镌心铭骨,她都不愿忘却。如今之所以不问,便是想着自己当初肯答应,定然不会鲁莽之举,肯定有一定的的缘由在。
“忘都忘了,如今被说起,也不过是个故事而已,不听也罢。倒是你,在这苍灵比月好的女子不计其数,为何独独要看上月?”
锦月灼灼的目光看向南宫霖,南宫霖黯然苦笑。他从来不是贪图美色之徒。曾经无意间收到她一封锦笺。
起始因她那别具一格的锦绣小字而心生好奇,后来又因她满腹才华心生倾慕,后来见了面,不知不觉,没有缘由的情根深种。
“水无根,情无由,我也说不清楚。”
锦月若有所思的转过眸子。突觉这问题问的着实无趣了些。情若能由着自己把控,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怎么还会有这些痴人存在。
“如你这般的人物,月没曾动心,看来月不是个有福气有眼光的人。”
南宫霖面色一白,他并没有透漏出,以前跟她两情相悦的不是他,没想象到,她自己能揣摩的出来。
“应该说,没福气的是我才对。”
一种落寞的神色漂浮在南宫离那张温和的面孔上,尘世间他没有跟她相守的福气,到这浮灵来,依旧没有,上天还真是苛待他。
“那便是两个没有福气的人。”
锦月面上突然扬起一抹静谧的笑意,落在南宫霖的眸子里导致他神情有些恍惚。突然伸手抓住了锦月的肩。
“我还是没有机会是吗?我哪里不好?”
南宫霖神情突然的转变,让锦月蓦然一怔。不知从前自己是否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这么一个温和之人,能一反常态的问她,自己哪里不好。
“你方才不是说了,水无根,情无由。”
南宫霖心头猛烈一痛,恍惚间松了手。他以为没了这一身顽疾拖累,只要他努力一点,曾经那个日日惦念的梦,有机会可圆。不曾想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在锦月面前,南宫霖极少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出现,窥到锦月有些惊异的眸子。他隐隐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分了。
“看来曾经是月亏欠了你许多,该致歉的应该是月才对。”
那惊异只是一瞬便换成恬静安然的模样。南宫霖暗自讽笑自己,无论怎样,他给她的永远是一种亏欠之感。
“你出来有些时辰了,回去吧。鸣谦会担心的。”
锦月点了点头,从石块上起了身,缓缓沿着岸边行走。南宫霖不远不近的随着她,经方才几句不欢的交谈,两人都不再说话。
因为满怀忧思,不曾注意被一块小石一绊,锦月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朝水中倒去。
“啊~”
南宫霖惊愕的抬眸,迅速飞身过去,在最后关头拉住了锦月,没让她掉进水里。
“可曾伤到哪里?”
南宫霖双手揽着锦月,紧张的问道。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神思飞远,怎会反应如此慢,让她差一点就栽到水里了。
“好像崴到脚踝了。”
南宫霖附身将锦月抱起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好,抓住的锦月的脚踝摸了摸骨头的位置。
“你忍着些,扭到脚筋了,我帮你正回来。”
锦月点了点头,将牙关咬紧。南宫霖握着锦月的脚猛然一错,咔嚓一声。锦月将牙关咬的更紧,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却赢没发出一点声响。
“让你忍着,又不是不让你出声。疼就喊一喊,能好过一些。”
因为只感觉到锦月身体抖了一下,却没听她发声呻吟,南宫霖皱了皱眉。她一副娇柔的面容,怎么有这么一个坚韧倔强的性子。
“月没事。”
锦月话一出口,还带着颤音,南宫霖微皱的眉变成深皱。
“你恐怕一时走不了路了,我背你回去吧。”
南宫霖蹲下身去,锦月犹豫了一下,动了动脚踝,发现痛的根本不可能再走。于是便趴上了南宫霖的背。
南宫霖背着锦月起了身,发现她身量超乎他预估的轻。她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知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自己在这浮灵怎么熬下去的。
背上的人一言不发,南宫霖觉得不应该,却依旧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小雀跃。此生能背一背她,能跟她贴的如此之近,也算是值了。
南宫霖背着锦月虽然走的不快,他有意将时间拖的久一些,但只要是路,总归有走完的哪一天。
等他背着锦月回到千夙的宫殿时,千夙,赫连鸣谦,夜冥都正好在大厅里,同时看到了这一场景。
只是同时看到的三个人面色各异,千夙戏谑轻笑,夜冥眉心微蹙,赫连鸣谦脸色寒了寒,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了?”
锦月一向不喜欢有人贴近,如此被南宫霖背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即便有这个认知,赫连鸣谦心内仍旧不舒服。
“她崴到了脚踝。”
南宫霖俯身将锦月放下,赫连鸣谦立马伸手扶住锦月,把她安放在座椅上。
“没大碍吧?”
赫连鸣谦直接蹲下身触了一下锦月方才没敢沾地的左脚,锦月的眉心微微紧了紧,没有吭声。
“扭到了筋,这里没有我熟悉的药材,不敢乱用,只能养些日子了。”
赫连鸣谦捧着锦月肿出很高的脚踝,心疼不已,方才心头那一丝不舒服也便不见了。
“疼吗?”
这份情真意切的关怀,让锦月怔了怔,随后摇了摇头。但她额头上不断下流的汗滴,却明显的表示,很疼。
“呵~,肿成这样还嘴硬呢,服个软能少块肉吗?”
千夙漫不经心的朝着锦月的脚踝瞥了一眼,讽声讽气的模样,让其他三个人同时厉目瞪了过去。
“嘴硬的是她,你们一副想吃了本君的模样干什么,又不是本君让她崴的脚。”
千夙说着从座上起了身,走过去摆了摆衣袖。
“让开让开,让本君看看,你这神医到浮灵排不上用场了吧。”
南宫霖面色一僵,没说话侧开了身,千夙便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崴个脚而已,看一个个紧张的,她是本君未来的君后,你们瞎紧张个甚?”
千夙拔开那小瓶的瓶塞,倒出无色的液体,随后将小瓶丢开,将倒出来的液体在手心里揉搓了揉搓。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将双手往锦月肿着的脚踝处一按。
“嘶~”
一股火烧似的疼痛猝不及防的袭来,锦月忍不住呻吟一声。其他三个人皆是一阵的紧张,尤其是南宫霖知道方才自己给锦月正筋都不见她如此疼。
“好了,起来走走看看吧。”
千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大摇大摆的重新回到他那摇椅上,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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