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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调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雾矢翊
到了午后,曲潋正在边做绣活边打瞌睡时,听说姐姐回来了,赶紧让丫鬟伺候她梳洗,又用水扑了把脸清醒清醒,便去寻曲沁了。
曲沁见她脸颊红扑扑地进来,脸颊上还有一些印子,不禁笑道:“你这又是在哪儿午觉了?脸上都烙下印子,若是出去让人瞧见,还不给人笑话了?”
曲潋忙用手掩住脸颊,朝她傻笑,“我就只是靠着榻眯了会儿眼。姐姐,我来找你有事情。”
“有什么事?”曲沁边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换衣服,边漫不经心地道。
曲潋瞅着她,没搭腔。
曲沁见状,也没有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打理好了,便携着妹妹坐到临窗的榻上,等丫鬟上了茶点后,便让她们退到槅扇外候着,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急。人的一生要面临的事情很多,若是什么事情都要急一急,反而将事情弄得一团乱,让下人瞧见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呢。”
曲潋听了好生无奈,姐姐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记教导她,简直将她当成孩子一样来培养了。
偏偏她拒绝不得,只得柔顺地应了声是,表明已经记住了,方道:“姐,今儿阿樱告诉我,柯表姐过两天要回来呢。”接着,便将骆樱今儿透露给她的事情一一道来。
曲沁听罢,不免有些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妹妹竟然能让骆樱给她当平阳侯府长房的探子,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平阳侯府的长房将来是要承爵的,还有什么比长房的消息来源最多最快?有骆樱这个耳报神帮她,还愁着掌控不了平阳侯府的动向么?
曲沁不禁哑然失笑,为何上辈子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妹妹这般厉害呢?
“这事情我知道了,你别急,我自有打算。”曲沁柔声安抚。
曲潋眨了下眼睛,然后想起她这位姐姐可是个重生的,行事素来心有成算,怕是早就有什么打算了吧。
她这是白急了么?





妻调令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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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曲沁那副平淡从容的模样,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曲潋最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瞎操心。
不过虽然知道自己在瞎操心,但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理智上明白,感情上仍是放不下。所以,对于骆樱带来的消息,她还是很注重的,继续让骆樱充当耳报神。
果然,过了两天时,曲潋正和骆家姐妹们在竹宣斋上课,便听说骆柯回娘家的消息。
骆柯是平阳侯府的长房嫡长女,也是骆老夫人第一个孙女,当年她出生时,平阳侯府并未因为她是个女孩的原因而有所不喜,反而在平阳侯府极得宠,甚至连骆老太爷对这嫡长孙女也是喜爱万分的,曾一度将她当成男孩子一般地教导过段时日,让骆柯的襟怀不输男儿。
可以说,骆柯才是真正千般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天之骄女。
她得侯府悉心教导,又有骆老太爷的指点,无论是眼界还是才华皆比平常的贵女高出一截,嫁入安国公府后,很快便在安国公府站稳了脚,甚至在婆母面前都能说得上话,丈夫敬重喜爱,在这时代中可谓一个成功的女人典范。
曲潋因为与这位大表姐的年龄相差甚大,和她没见过几次面,不过在她看来,骆柯简直就是个人生赢家,家势、美貌、才华、夫婿等等都是万里挑一的,说起她来,骆府的姑娘们对这位大姐姐都是向往羡慕的多,想要成为她这样的成功女人。
所以,在得知骆柯难得回娘家时,骆林等人都一副惊喜的模样,根本无心听课了。
骆樱早就知道大姐姐今儿要回来,所以她十分淡定,加之她是龙凤胎中的女孩子,家中长辈都宠爱她,大姐姐对她自也是宠爱非常,时常让人接她去安国公府玩儿,对于大姐姐回家之事,倒是没有什么激动的。
陈娘子看着这些姑娘已经无心上课,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拘着她们,让她们自行安排时间去了。
于是骆家的姐妹们便凑到一起说话,一起谈论骆柯。
骆林心中微动,她看了眼曲潋,想到曲沁和骆槿两人,觉得可能骆柯今儿回来的目的,正是为两人的亲事而来,不由得心里泛酸。她虽然是二房的嫡女,可是父亲到底是侯府的庶出,如何比得上骆槿?更不用说和骆樱比了。
陈娘子离开时不久,便见嘉善堂那边来了丫鬟,正是奉骆老夫人的命令,请她们这些姐妹去嘉善堂。
骆柯作为安国公府的长子媳妇,帮着婆母主持中馈,平时若是没什么事情,根本没空回娘家。且这时代的出嫁女,也不会无故回娘家,是以骆柯出嫁后,骆家的姐妹们见她的次数十分有限。
难得骆柯回家,自然是要见见姐妹们。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说是见姐妹们,实际上是为了见曲潋才对,只是不好将曲潋单独唤过来,方才将在竹宣斋上课的姑娘们一起叫过来罢了。
曲潋如同往常一般,和骆樱走在一起,混在骆家姐妹之间往嘉善堂而去。
到了嘉善堂时,便见嘉善堂里十分热闹,骆大夫人等几位夫人都来了,曲沁和骆槿依然像往常般伴着骆老夫人。
她们进来时,一眼便注意到坐在骆老夫人身边位置的那个艳若丹桂的女子,身上穿着品红色芙蓉团花暗纹褙子,乌黑的头发挽起,插了支赤金累丝攒珠五凤钗,耳朵上坠了对碧莹莹的翡翠坠子,端庄秀丽。
当她看过来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那通身的气派及成熟自信的神韵,骆家姐妹们在她面前皆黯然失色,唯有曲沁能和她平分秋色。
曲潋和骆家姐妹们上前去和她见礼。
“好一阵子不见,妹妹们看着都长大一些了。”骆柯含笑说道,目光移到站在小妹妹身边的少女身上,当她抬起那张精致的心型小脸时,眼中浮现惊艳,只觉得这表妹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光是这长相,便是极配那镇国公世子的,只可惜家势低微了些,方显得这门亲事不太相配,暗地里不知被人说成了什么样了。骆柯虽然不是特别地关注外面的流言,但从安国公府的那些人得知镇国公世子定亲后的表现来看,便能猜得十之八、九。
不过,在她看来,那些都是一些羡慕嫉妒的嘴脸罢了,自是不必在意,得到实际的才是好的。
“这是潋表妹吧?”骆柯拉着曲潋的手端详,笑道:“没想到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甚至比你几个表姐妹们都要早地定亲,真是恭喜了。”说着,便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绿汪汪的翡翠镯子给她作定亲的贺礼。
曲潋接过后,客气谦逊地道了谢,便坐到姐姐身边去。
众人坐在一起说话,说的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曲潋这些未出阁的姑娘插不上嘴,便坐在一旁倾听。
直到午时,骆老夫人便让人在嘉善堂摆膳,大家热热闹闹地坐了一桌用膳。
午膳后,众人便各自回去歇息,骆柯和骆大夫人留了下来侍奉老夫人。
曲潋跟着姐姐离开时,便见骆樱朝自己比了个手势,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却见不远处的骆林在看着她们,微微拧着眉。
曲潋心中无奈,以前她在骆家就是个隐形人,很容易便能将自己泯于群众中。如今,不管在哪里,总会有目光追着自己,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看来有个身份显赫的未婚夫,也是一种负担。
回到房,曲潋惦记着骆樱的消息,并未去午歇,而是坐到临窗的大炕上,将绣了一半的小屏风拿起,继续绣。
绣了一会儿后,便听碧春说骆樱过来了。
曲潋迎出去,见骆樱只带了翠屏一个丫鬟过来,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让人不禁有些好笑。
骆樱喝了杯凉茶驱去了午时的躁热,让丫鬟们下去后,自己脱了鞋爬到炕上和曲潋坐到一起,便和她分享今儿得到的消息。
“我刚才找了个借口留在祖母那儿,偷听到祖母她们说话,果然是和槿姐姐和沁表姐的亲事有关。大姐姐透露的意思,是想在槿姐姐和沁表姐中选一个人送进大皇子府。”
“什么?”曲潋有些愕然,蹙着眉道:“这是大表姐的意思,还是安国公府的意思?”她直觉是前者。
其实在她看来,骆柯是安国公府的长子媳妇,安国公府又是大皇子的母族,和大皇子的联系已经足够了,侯府就算想投资大皇子,也并不需要再特地送个姑娘进大皇子府了,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应该是大姐姐的意思吧。”骆樱老实地道:“我从大姐姐的话里猜出她是她自己的意思,安国公府并未知情。”
“那大表姐有说想要送谁进大皇子府么?”她真担心会选中她姐姐,毕竟在世人眼里,大皇子最可能继承大统,就算是侧妃,岂是旁人家的侧室能比的?
“不知道,祖母和我娘都没有开口。”
“那外祖母和大舅母有什么打算?”
“就问了妥不妥当什么的,其他的就没了,我看着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打算,还得我爹回来问问他吧。”骆樱对自己爹娘商量事情的模式很是熟悉了,她娘可不敢擅自作主。
这些信息太笼统了,不足以让她分析出全部的事情来,曲潋不觉啃起手指来,皱着眉思索。
“喂,你作甚咬手指?这坏习惯又犯了,小心沁表姐看到要骂你。”骆樱伸手拍她。
啪的一下,曲潋白玉般的秀气的手背上多了道红色痕迹。
骆樱看罢,讪讪地笑道:“你皮也太脆了吧,拍一下就红了。疼不疼?”
“挺疼的。”曲潋老实地说,双目含着雾气,一副可怜相。
骆樱不由得愧疚了,她明明拍得挺轻的,可是曲潋就像水做的一样,用点力都不得。
曲潋从骆樱这里得不到准确的消息,虽然心里挺想知道骆柯的目的的,但也没有太过着急,原因便是曲沁依然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既然她都不急,她急个什么?
而在之后几天,也没见平阳侯府有什么异样,每天她过去给骆老夫人请安时,更没见她老人家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仿佛那天骆柯那天只是回娘家探望外祖母一般。
曲潋只能叹气。
六月中旬时,骆老夫人突然来了兴致,叫来几个儿媳妇,商议着去城郊的庄子住个几天。
骆家的姑娘们听后,都很心动,想跟着老夫人一起去庄子里玩,骆樱玩性最大,早早地就去磨着骆老夫人了。最后骆老夫人决定带上骆四老爷夫妻和骆家未出阁的姑娘们、曲家姐妹一起过去。
能去庄子里避暑玩耍,曲潋自然是高兴的,欢欢喜喜地和姐姐一起收拾行李。
谁知还未出发呢,镇国公府打发了人过来。
当曲潋被尚嬷嬷请去嘉善堂时,曲潋还有些懵懂地问道:“是镇国公府的什么人过来?”
“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乌嬷嬷。”
曲潋一听,不免有些诧异,怀着疑惑的心情去了嘉善堂。
等到了嘉善堂时,便见到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坐在骆老夫人身边,她头发已经花白了,身上的气息十分祥和,一双眼睛看人时让人感觉到一种慈爱关切,就像个亲切的邻家老太太一般。
曲潋上前来给乌嬷嬷行礼,她方才听尚嬷嬷的解释,这位乌嬷嬷可是淑宜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十分得淑宜大长公主倚重,自是不敢托大。
乌嬷嬷哪敢受她的礼,侧着身避开了,然后给她行礼,方笑盈盈地道:“今儿来打扰姑娘了,老奴今儿过来同姑娘说一声,公主请姑娘明天过府一趟。”
曲潋一时间有些愣,懵懵地道:“这样么?”可是明天不是要和骆老夫人一起去庄子里玩么?她不由得看向骆老夫人。
骆老夫人笑道:“我先前已经和乌嬷嬷说过了,推迟几日再去庄子也不急,公主那儿的事情要紧。”
曲潋点头,对乌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明天就去打扰了。”然后歪了歪脑袋,声音软软地问道:“嬷嬷能告诉我,公主请我过去做什么么?”到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嘛。
这是定亲后第一次去未婚夫家,曲潋还是很慎重的。
骆老夫人听得眉头直皱,觉得曲潋问得太直接了,十分没礼貌。长辈叫,应该随时随到,哪里由得晚辈问东问西?
乌嬷嬷却不以为意,盖因曲潋样子生得好,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像个娇娃娃一样透着一股娇憨劲儿,十分讨人喜欢。乌嬷嬷一辈子都未嫁过人,尽心尽力地服侍淑宜大长公主,又是看着纪凛长大的,对纪凛视如已出,所以不免也对未来的世子夫人十分看重。
先前从曲潋进来时,她便暗暗地观察了,起初见她规规矩矩的看不出什么,如今见她娇憨可人的模样,虽然问得直接,却未有什么失礼之处,反而让她觉得她直率可爱。
只能说,乌嬷嬷这是爱屋及乌,淑宜大长公主和纪凛觉得好的,她也觉得好,甚至美化了几分。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前几天公主进宫寻太后娘娘说话,太后娘娘提起您,也想见见您,公主便答应带您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乌嬷嬷笑着回答道。
听罢,骆老夫人和曲潋都吃了一惊。
骆老夫人可是知道宫里的贵人可不是说见就见的,甚至有一定的规矩,外命妇须得有品级方能递牌子进宫。能让太后惦记,并且被召见的,哪些不是身上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少有会召见个没有未出阁的小姑娘,这还是多亏了淑宜大长公主的原因。
所以,曲潋这算是在太后面前露脸了,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而曲潋则是暗暗叫苦,她心里有些发悚,没想到一下子就要面对这么高级的长官,怕自己到时候紧张掉琏子就惨了。
等乌嬷嬷离开后,骆老夫人看着乖乖地坐在锦杌上的少女,心里又涌起些许失落。随着曲潋定亲,她越发的感觉到镇国公府的尊贵显赫,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太后和皇上的敬重的,只要镇国公府有淑宜大长公主在,再加上由淑宜大长公主一手教导出来的纪凛,怕未来的五十年,镇国公府都会如此煊赫,皇恩不减。
可惜曲潋身上却没有流有他们骆家的血脉,到底亲疏有别。
虽然失落,不过骆老夫人仍是尽心尽力地叮嘱曲潋一翻,同她说一些宫里的事情,然后又叫来一个教养嬷嬷,让她跟着曲潋回客院,今天多教她一些进宫的规矩礼仪。
等曲潋领着教养嬷嬷回了客院时,曲沁闻声出来,当得知妹妹明日要进宫时,虽然吃惊,不过仍是一脸欢喜,马上回房去翻箱倒柜,将自己得用的首饰等东西翻出来,明天务必要将妹妹打扮得整齐得体,好让太后留下个好印象。
等到了傍晚,骆老夫人也打发人送了今年珍宝斋新推出的一匣子首饰过来。
曲潋少不得要过去谢她老人家,然后又趁着天还未黑时,继续和嬷嬷学习宫中的规矩礼仪,力求做到合格完美。
*****
在曲潋辛苦地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宫中的规矩礼仪时,乌嬷嬷也回到了镇国公府。
刚到府里,便见常山在那儿探头探脑,见到她下轿子时,一溜烟地过来了,笑嘻嘻地给她请了安,说道:“嬷嬷今儿可是去平阳侯府见着曲姑娘了?”
“自是见到了。”乌嬷嬷笑盈盈地道。
常山眼睛转了转,笑道:“嬷嬷,曲姑娘果然是个好的,是吧。哎呀,公主那般喜欢曲姑娘,为何不常接她过府来一起说话呢?”
乌嬷嬷看得好笑,笑眯眯地道:“行了,你小子心里想什么嬷嬷我都知道了。”
常山一脸惊喜地道:“那就谢谢嬷嬷了。”
等将乌嬷嬷送到寒山雅居后,常山忙回了暄风院。
他先去书房瞧了瞧,见没有人便往演武场行去,果然看到穿着一身劲装的少年正在演武功上练习弓箭,箭箭正中靶心,那破空而去的凌厉声响,挟着千钧之势,凌厉非常,听得他心脏都鼓动起来,这大热天的,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
等见主子终于停下来后,常山忙和守在一旁的宫心一起端茶倒水伺候他。
“世子,乌嬷嬷从平阳侯府回来了。”常山禀报道。
清雅俊秀的少年听罢,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看了过来。可能是刚才运动一场,玉面带着好看的红晕,鬓角的黑发被汗水打湿,几缕青丝黏在脸颊旁,衬得那白玉般的脸庞更隽秀雅治,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渐渐潋去,又变成了平日那个温煦秀美的少年。
常山很自觉地禀报道:“明日曲姑娘会过府来,到时候便和公主一起进宫给太后请安。属下不才,先前和乌嬷嬷聊了下,得知公主十分喜爱曲姑娘,觉得不若时常请曲姑娘过府来陪伴公主她老人家。”
纪凛脸上露出笑容,拍拍小厮肩膀,“不错,挺机灵的。”
常山嘿嘿地笑着,能不机灵么?若是不机灵,他早就被总是反复无常的主子给折腾得挪位置了。
能留在暄风院伺候的下人,都是非常人,这点机灵是必须的。




妻调令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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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曲潋早早地被人叫起了。
叫她的人自然是比她还要心急的姐姐。
对于妹妹今儿要进宫一事,曲沁比妹妹自己还要上心,她知道这对妹妹以后有莫大的好处,所以一整晚都在惦记着这事,睡得也不踏实,所以这一大早便起来了,亲自过来叫人,并且坐在这里盯着,就怕碧春等丫鬟见识短浅、又粗手粗脚地服侍得不好。
就在曲沁皱着眉,打算挥开丫鬟自己撸袖子亲自上时,嘉善堂那边也派了人过来。
骆老夫人和曲沁一样,担心曲潋年纪轻,屋子里伺候的人又没什么经验,怕会有什么遗漏的,所以派了尚嬷嬷亲自过来瞧瞧,帮衬一把。
曲沁见尚嬷嬷过来,目光一转,便歇了自己上去的想法,客气地对尚嬷嬷道:“真是多谢嬷嬷了,我也正愁着呢,碧春这几个丫鬟年纪轻,妹妹这儿又没什么用上得的人,如今有尚嬷嬷在旁盯着,我也放心了。”
尚嬷嬷被曲沁这般高捧心里十分高兴,原就有心交好曲家姐妹,当下便道:“若是两位表姑娘不嫌弃,奴婢便献丑了,给姑娘指点指点。”
“哪会,我自是知道嬷嬷有一手梳头的好手艺,眼光也不是我们这些小丫头可比的,有嬷嬷在,我自是放心。”
尚嬷嬷被奉承得心中舒泰,当下便亲自上前去伺候曲沁梳头更衣。
曲沁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等到尚嬷嬷为妹妹打点好,上下端详一会儿,便笑道:“果然有嬷嬷出马,自是比我们这些小丫头弄得好,多谢嬷嬷了。”
谢过尚嬷嬷后,见时间差不多了,曲潋便登上平阳侯府安排的马车,往镇国公府而去。
半个时辰左右便到镇国公府。
许是淑宜大长公主早有吩咐,平阳侯府的马车到时,便有候在那里的管事嬷嬷亲自过来迎接,态度殷勤,笑脸盈盈,丝毫未有待慢,马车也顺利地进了镇国公府。
曲潋扶着丫鬟的手下车,给过来迎接的嬷嬷施了半福礼。
那嬷嬷哪敢受她的礼,忙侧身避过,笑盈盈地道:“姑娘请随奴婢来。”
说着,便引着曲潋登上由四个粗使婆子抬的青帷轿子,往淑宜大长公主所居的寒山雅居而去。
这是曲潋第一次来镇国公府,心情忐忑,所以一路上未敢掀帘子往外看。等到了寒山雅居前,便下了轿子,又目不斜视地跟着引路的嬷嬷走进了寒山雅居。
寒山雅居是淑宜大长公主所居之处,放眼看去花木繁茂,曲径幽深,给人一种幽静、远离尘嚣之感,这里占地面积较大,格局也以大气为主,回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不见丝毫的落叶,一路走来,却并未见到伺候的下人,给人一种冷清之感。
淑宜大长公主那样强势的人,却中年丧夫,守寡后避居寒山雅居,闭门不出,少与外界往来。也许淑宜大长公主在外面是尊贵的,受人奉承,可是回到镇国公府,却不过是个寂寞的老太太罢了。
曲潋从寒山雅居的一景一物中隐约感觉到淑宜大长公主的日常生活状态,心里不免有些叹息。以她的年纪,她自是没法体会淑宜大长公主那种丧夫后的孤寂,只是从寒山雅居的环境中略感一二。
等到了寒山雅居的正房里,曲潋顿时紧张了。
“曲姑娘,到了。”引路的嬷嬷轻声地对她道。
曲潋努力地让笑容自然一些,谢过了这位嬷嬷。
这时,从正房那边走来一个如明珠般光彩照人的女子,她穿着藕荷色的素面比甲,头上簪着镶南珠的花簪,一颦一笑皆是动人。不过等听到那引路的嬷嬷上前称这女子为“明珠姑娘”时,曲潋便知道这样光彩照人的女子只是淑宜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罢了。
一个伺候人的丫鬟都这般的美丽动人、气质不俗,可想而知镇国公储的底蕴。
“曲姑娘来啦,快过来,公主刚才还在叨念着您呢。”明珠笑容亲切。
曲潋腼腆地朝她笑了下,随着明珠往寒山雅居的正房行去。
等到了正房的一处花厅,便又见两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出来,同样容貌不俗,一个清雅蕴秀,一个娇憨可人,气派甚至不比那些官宦之家的姑娘差。不过在明珠介绍下,曲潋知道这两个少女也是淑宜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丫鬟,清雅蕴秀的那个叫清雅,娇憨可人的那个叫娇蕊。
两人给曲潋施了礼后,那娇蕊掩嘴笑道:“曲姑娘快进来,夫人和世子都来了,正等着姑娘呢。”
这娇蕊不仅长得娇憨可人,连性格也有些快人快语,一派天真无邪。
曲潋腼腆地说了声“有劳几位姑娘”后,便跟着引路的明珠进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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