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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老公再爱我一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童归宁
她想和达西说声再见,达西却已经大步走远了。
他就是这样刚硬的性格,有时候劝解不起作用,达西只关注如何解决现实问题。
伊丽莎白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班纳特太太已经冷静多了,但是悲伤的心情没有丝毫减缓,因为她也已经意识到,非但还要四个女儿没有出清库存,唯一那个定下婚约的也可能暂时没法结婚:“天杀的该死的班纳特先生,”她喋喋不休地咒骂道:“这可都是你的女儿,这可不都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不是最喜欢伊丽莎白吗?她差点就成了半个德比郡的女主人,可是你这个做人父亲的却跑了,你这该死的老东西!”
玛丽觉得自己的未来夫婿有了表现的机会:“妈妈,不如我去麦里屯找柯林斯先生,让他来想想办法。”
柯林斯已经是班纳特一家最为亲近的男性亲属,不但是表哥兼且还是女婿,班纳特先生没有其他兄弟可以帮忙,玛丽的建议听起来似乎可行。但是让柯林斯出马,伊丽莎白宁可自己穿上男人的裤子骑马出门找爹。
“怎么能麻烦柯林斯先生?!”班纳特太太在这方面思路就清楚多了:“以达西先生的为人,他可不会多嘴到四处去说班纳特先生跑了的事情,柯林斯先生若是不能从别处听说,就不要主动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说不定你爸爸在婚礼之前自己就回来了,干嘛要让未来女婿多心呢。简,你去写信给嘉丁纳先生。”
这可省了伊丽莎白的口舌了,她本来就想让班纳特太太找嘉丁纳舅舅帮忙的,这对夫妇可是所有亲戚里最靠谱的人。
“就这么办,”伊丽莎白也赞同地对简道:“嘉丁纳舅舅一家住在伦敦,如果爸爸上伦敦去了,这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也方便他们找人。”
简转身就上楼:“我立刻去写信。”
一切只能等嘉丁纳舅舅的消息,在这个年代,一屋子女人什么都干不了。
班纳特太太握着伊丽莎白的手,一边还默默垂泪:“多好的姻缘啊,就这么飞了。”
伊丽莎白不接茬,反而问道:“爸爸是接到伦敦的来信之后突然决定离开的,有人知道那封来信是谁写的吗?”
询问了仆妇之后,那仆妇回忆了半天,只记得是个女人的署名,叫格雷诺耶什么的。
班纳特太太脸色都青了,这个名字她一点儿都不认识,既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
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班纳特先生竟然认识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差点昏过去。
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安顿了班纳特太太,伊丽莎白只好写信去尼日斐花园向安妮求救,希望她让布朗医生配一点儿安神药水,就说是她自己要用,不要让人知道是班纳特太太需要,这样说不过是为了面子好看,伊丽莎白相信安妮不会多问,因为班纳特太太的神经质大家都知道。信的末尾,她不经意地提起伦敦是不是有什么姓格雷诺耶的人,因为这是个法文名字,在伦敦并不常见,安妮和她母亲公爵夫人时常出入伦敦,或许会知道也说不定。
安妮很给力,她的回信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随信还配了一打药水来。
班纳特太太一夜没睡,知道这是安妮小姐送来的药水,诚惶诚恐地喝了,太太平平睡了一个回笼觉。
只是安妮在信里没有回复伊丽莎白的问题,只说她碰巧知道这么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的背景太过复杂,她和伊丽莎白约定见面再说。





[傲慢与偏见]老公再爱我一次 第68章 格雷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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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什么事都没问,但她心里可敞亮了。
达西天刚亮一脸忐忑地往外走,额头上写着“我要去求婚,不知道怎么才能一次成功,急,在线等”的表情;这会儿回来,一句话不说就冲进房间里写信,不用说求婚的事情肯定不顺利,安妮几乎以为是原著剧情重演了。原著里伊丽莎白狠狠拒绝了达西第一次的求婚,还撂下狠话“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嫁给你”之后,达西先生不就是一回来就写信解释的吗?
就算被女主糊脸,第二天还是屁颠屁颠去送信了,等后续的机会一来,立马又求婚了。
足可以见得达西是一个有始有终的好青年。
不过安妮猜想这回因为有几个穿越女从中作梗,官配之间平添波折不说,反而催化了伊丽莎白和达西的感情进展,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伊丽莎白拒绝达西求婚的几率不大,除非达西自己作死把女方的家人贬低到泥里去,可她不觉得达西现在还会犯这种错误。
于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伊丽莎白身上,安妮可没有这个胆量当着达西的面管他的闲事。
还好伊丽莎白的信紧跟着就来了。
她在信里说班纳特太太的身体欠佳,希望安妮帮忙让布朗医生调制安神的药水,安妮只当班纳特太太发现达西先生要向伊丽莎白求婚,惊喜得(惊吓得?)不能自已。然而达西那样子又是不尽顺利的模样,想必求婚的事情暂时不能外传,伊丽莎白才会拜托自己出面要布朗医生帮忙,而不是直接说班纳特太太需要一位医生。
只不过她为什么会在信里问自己认不认识叫做格雷诺耶的人。
安妮倒是碰巧认识一个,她处在公爵母女平日的顶级社交圈里头,但是公爵夫人从来不屑和这个格雷诺耶说哪怕一句话,连带着安妮也不太了解其中的秘密。
这人身份敏感诡异,她打定主意要和伊丽莎白见面详细说说,也好探探当事人的口风关于达西这次求婚为何失败。
她小算盘打得“滴滴答答”响,发誓要处在最佳vip席上,近距离观看原著人物会把剧情走向何方。
安妮却忘了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安妮,”菲兹威廉上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突然开口打断了安妮的胡思乱想:“你一会儿开心一会儿苦恼,让人不由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安妮“霍”地转身,发现来人是上校,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转眼又提心吊胆起来。
她没有把握糊弄的人里面,菲兹威廉上校排在第一,其次是公爵夫人和达西。
“我刚刚瞧了伊丽莎白小姐的来信,她让我帮个忙。”安妮打算说真话,但又不是完全的真话:“是帮班纳特太太配的安神药水,我打算明天亲自送过去。”
菲兹威廉上校挑眉:“举手之劳值得你这样慎重,你果然视伊丽莎白小姐为至交好友,”他卖了个关子:“那一打安神药水也不足以令你亲自去一趟,你是不是想问伊丽莎白小姐为什么拒绝达西表兄?”
原来尼日斐花园的住客都看出来了,却没有人敢去撩拨明显心情不好的衣食父母达西先生,就连卡罗琳也看出来了,但她不知道达西是出门求婚去的。
安妮不可思议道:“你也看出来了?”
达西那脸色铁青铁青的样子,瞎子都看出来,菲兹威廉上校揶揄道:“旁人都说达西表兄傲慢,我却觉得不是。他只有对待我们或者伊丽莎白小姐的时候才会温和得如沐春风,其他时候至多不理人罢了。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的,看来不但是求婚没有成功,还让他觉得丢了面子。”
安妮觉得菲兹威廉上校说得太有道理了:“可不是嘛,瞧瞧达西表兄那气急败坏的样儿,那表情我能回味一年。”
“你回味达西表兄的样子做什么?”菲兹威廉上校佯作不开心:“我以为你至少每天该抽出空来想想我。”
安妮的脸一下子爆红,却硬挺着接招:“何必特地抽出空来想你,菲兹威廉,想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有了进步,从一开始的脸红不知所措到如今的见招拆招,不变的是安妮脸上因为爱情而呈现的动人红晕。菲兹威廉上校仿佛看到安妮如一棵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虽然她会害羞地蜷缩起枝桠,然而只要风儿经过,就会带起树叶“沙沙”的爱语。
突然有一股冲动满溢于菲兹威廉上校的心胸。
连他自己都惊讶,他会这样大胆。
“深情厚谊,怎敢辜负?”他深深地看着安妮,牵着她不容拒绝地躲到了天鹅绒的窗帘后面,这种材质的窗帘厚重,有效隔绝了阳光,默默拖到了地上,午后静谧因为许多人都去打盹儿休息,菲兹威廉上校不怕有人经过发现他们。他揽着安妮靠在墙上,背后是宝蓝色的窗帘遮天蔽日,安妮甚至来不及出于本能嘤咛一下,就被夺去了呼吸。
这事儿除非安妮自己愿意说出来,私密亲热以极根本不堪言说。
“安妮,你怎么嘴巴有些肿。”伊丽莎白第二天一大早等来了安妮,安妮的嘴巴红艳艳得不正常,还带着点儿不明显的浮肿。
安妮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尴尬地开始拼命找借口:“大概是早饭时候被烫到了的缘故,我这不是急着出来找你嘛。”
她这样一说,伊丽莎白反倒觉得欠了安妮好大的情分,便不再刨根问底。
一众人等在客厅里,直到简轻手轻脚从二楼下来,宣布班纳特太太好不容易睡着了,所有女孩都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机会,伊丽莎白和安妮便单独出来了。
“那个格雷诺耶有什么不妥吗?”伊丽莎白直接问道,她实在太好奇了:“不妥到你坚持和我当面说。”
安妮最后和伊丽莎白确认:“你说的格雷诺耶,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而且年纪不轻了,”安妮不是外人,而且她一直很愿意帮助伊丽莎白和达西,相比之下伊丽莎白反倒有些愧疚,因为她没有对安妮说实话,她就是仗着“老古董”这层保护色,站在暗处对付穿越女,如果不是二人关系亲密,她甚至可以说是在利用安妮这个关于自己的盲点寻求利益,伊丽莎白天人交战,最终选择把班纳特先生不知何故落荒而逃的事情告诉安妮:“我爸爸接到署名是格雷诺耶的来信之后,根本等不及我和达西先生向他禀告将要订婚的事情,就连我妈妈都拦不住他,他翻墙之后骑马跑了,现在不知道人在哪儿?”
安妮啧啧称奇。
非但班纳特太太这样的泼妇拦不住班纳特先生,而睿智的班纳特先生也大失望日水准,竟然会翻墙逃跑。
“那可怎么办?”伊丽莎白和达西订婚发生波折也就罢了,玛丽可是很快就要结婚的了,安妮冥思苦想也得不出结论:“就算这封信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格雷诺耶写的,我也想不出她和跟你爸爸有什么关系啊?”
伊丽莎白越发好奇:“简已经帮忙写信去伦敦找嘉丁纳舅舅帮忙,希望很快就有好消息。”
嘉丁纳夫妇可都是靠谱的好人,安妮也觉得这处理办法可行,她突然拉近伊丽莎白,凑在耳边道:“伦敦几乎没有别的姓格雷诺耶的人,可是就光那一个人,却已经很有名气了。她是摄政王如今最宠爱的情妇,大家都叫她格雷诺耶夫人。”
这个结果可真是出人意料,伊丽莎白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她是这个年代的土著,对发生过什么事情如数家珍,摄政王在女人方面很不检点,拥有相当多的情妇。从天主教徒到贵族夫人,从女演员到平民都有,比较知名的就有玛丽亚·安妮菲茨赫伯特夫人、泽西伯爵夫人、赫特福德侯爵夫人、康宁汉侯爵夫人等等,根据伊丽莎白的记忆,这个时候本应该是赫特福德侯爵夫人风光无限的时候,可这个格雷诺耶夫人是谁,竟然一下子抢了所有的风头。
如果她这样被摄政王喜爱,没道理前一次没有人听说过她。
伊丽莎白想到一种可能性,不由有些胃疼。
安妮没有觉察到,是因为她是一个穿越者,她或许知道大历史,却未必像真正的伊丽莎白一样,对这个时代的方方面面的了解深入骨髓,善于打听时下最流行的八卦消息,几乎也算是一位淑女的天赋才能。
她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这位格雷诺耶夫人,可能是没有出现在正史上的一位穿越者。
而既然她如今是摄政王的情妇,难不成攻略目标是未来将会成为乔治四世国王的摄政王?
那她的兴趣点也太匪夷所思了,乔治四世可不是一位拥有人格魅力的国王,而且因为酗酒和美色,他的外表也摧折得厉害。
而且如果她达成了攻略摄政王的目标,又为什么一封出自她手的来信,轻易就让班纳特先生失去了冷静呢?
难不成她喜欢的是自己的亲爹班纳特先生?
伊丽莎白打了个冷战。




[傲慢与偏见]老公再爱我一次 第69章 陈年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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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看到伊丽莎白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这毕竟关系到女主家里的丑闻,她不太好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不然对伊丽莎白可就太残忍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把格雷诺耶夫人详详细细地八卦给伊丽莎白听:“我妈妈在舞会和沙龙里可从来不跟这女人打招呼,好在我父亲去世前人脉经营得很好,否则这女人仗着摄政王的权势,不知道要怎样为难我和母亲。你知道的吧,前一任风光无限的情妇泽西伯爵夫人在最受宠爱的时候有多嚣张,就连摄政王的妻子都是她选的,选的还是最丑的那个公主,引得夫妇二人从一开始就感情不合,她就堂而皇之地自居女主人。这个格雷诺耶夫人现在不但自命女主人,还给摄政王生下了一个女儿,就那么个不上台面的私生女,过得比正牌公主还要风光。”
所以如果她是人生赢家,和自己的乡绅老爹为什么会产生关系啊,伊丽莎白苦着脸。
“她可是很厉害的,据说她不满二十就给摄政王做情妇,又做了二十年,反而越做越风光,本来好多人等着看她年老色衰的笑话,偏偏摄政王在她身上很长情,”安妮也觉得费解,不过欧洲这个时代本就出了很多弄潮儿,从前法国还有个牛逼哄哄的蓬巴杜夫人呢:“据说她出生在商人家庭,闺名叫黛西·洛克韦德,家里是卖猪油蜡烛的,天哪,还不是最顶级的蜂蜡,不知道她是怎么攀上摄政王的。”
两个女孩正说着,山坡脚下有一辆金光闪闪极其豪华的马车停下来,车夫正在和路过的人打听路线。
“安妮,这不是你家的马车吧?”伊丽莎白看着觉得比公爵夫人的还要豪华一倍。
“不是,我妈妈的品味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安妮看着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堆砌在马车上的风格,话里就带了点不屑:“不知道又是哪个暴发户往乡下来转转。”
这时候,坐在马车里的人把头伸了出来透气,伊丽莎白没看分明,隐约是两个女人。
安妮却猛地拉了一把,把伊丽莎白一起拉到一棵树后面去了,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一脸不可思议地压低声音告诉伊丽莎白:“马车里的就是格雷诺耶夫人!”
“她为什么会来这儿?!”伊丽莎白简直不知道这个故事的走向为什么越来越奇怪了。
安妮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她要去你家里?她之前寄的那封信,说不定就是说要来拜访的,你爸爸显然不想见她,所以跑了。”
这么说来,还真的挺符合班纳特先生不怎么负责任的个性,伊丽莎白当下拉着安妮,飞奔回了浪搏恩找妈妈。
还好离得不远,而格雷诺耶夫人的马车还在外围转悠,她们顺利先回了家。
伊丽莎白欣喜地发现班纳特太太已经睡醒穿好了衣服,这会儿正和几个女儿做针线活,她对现实适应的很快,毕竟在嘉丁纳舅舅回信或者来访之前,她们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既然班纳特先生不在,突破口只能在班纳特太太身上了。
反正人都要找上门来了,与其格雷诺耶夫人给自己妈妈难堪,不如伊丽莎白先为全家人做好心理建设。
“妈妈,你真的不知道格雷诺耶这个名字吗?”伊丽莎白小心地问。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小心,这个话题都会引起班纳特太太的勃然大怒,她的脸立马就抽搐起来:“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她是谁,我要让整个麦里屯都知道她的臭名声。”
整个麦里屯知道有什么用啊,伊丽莎白知道妈妈说的这是气话,毕竟格雷诺耶夫人的臭名声,就算是整个英国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决定再试试:“那黛西·洛克韦德这个名字呢?你有没有印象?”
这回班纳特太太反应很大,她猛地扔开绣活站起身来,鼻翼翕动、双目圆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丽兹,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格雷诺耶夫人和黛西·洛克韦德是一个人?!”
bingo!
然而猜对了又怎样,班纳特太太显然是气炸了,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嘴里不停地咒骂。
“妈妈,你停一下!”伊丽莎白赶紧拉住她,不让她气得丧失理智,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管你多么吃惊,但是格雷诺耶夫人很快就要到我们家门口了!”
“她怎么有脸来!”班纳特太太尖叫。
“她当然有脸,她脸大着呢,”安妮嘟囔了一句:“她是摄政王的情妇。”
屋里死了一般安静。
莉迪亚突然指着安妮道:“就算她是摄政王的情妇,可是安妮是正牌的公爵小姐,还是未来的女公爵!”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但伊丽莎白很担心,安妮这么单纯善良的性格,能不能和老奸巨猾的摄政王情妇撕逼。虽然她没有见过格雷诺耶夫人,但是能够屹立二十年不倒,不但越来越得宠还生下了一个得宠的女儿,这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作为屋子里唯一的身份担当,安妮只好挺挺胸准备迎战:“没事,我妈妈也不喜欢她。”
听到公爵夫人不喜欢格雷诺耶夫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德·包尔家颇得老国王乔治三世的赏识,即便是到了现在,母女俩还时常听召入宫。摄政王虽然上位,老国王还没死呢,公爵夫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时候仆妇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外面有一辆好大好大金光闪闪的马车。”
是格雷诺耶夫人到了,班纳特太太刚刚还和没头苍蝇一样骂骂咧咧,这会儿却出奇地冷静下来,她也不想刻意打扮了再去见人,这样就显得太重视对方了。她只不过对着镜子,草草地理了一下自己头上已婚妇人在家里戴着的蕾丝睡帽。
简担心地不得了:“妈妈,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的,简,”班纳特太太一脸坚毅:“二十年前我就没输,不然哪里还有你们五姐妹的出生。”
格雷诺耶夫人本人长得很一般,头发是棕色的,覆在一张长长的马脸上,上下唇有点外翻,但是唇肉厚实性感,她体态修长,关键部位却带着中年妇人的丰腴,看上去就不像个正经人,可是看在男人眼里却会很诱人。她是带着女儿一起来的,这位流淌着尊贵血统的私生女大概真的是摄政王的亲生女儿,至少肥胖的基因是一样的,十七八的年纪,腰身得有一个半的伊丽莎白这么宽,但好在年轻,看着没有那么夸张。
摄政王对自己唯一的婚生公主都不管,更不要说私生女了,虽然锦衣玉食的供养,但这个年轻的女孩一走进班纳特家四下里张望的眼神,就知道教养并不怎么样。但好在她眼里没有恶意,和她的母亲截然不同。
那种恶意伊丽莎白很熟悉,是针对她这个女主的。
格雷诺耶夫人是特地来看乡绅班纳特家的笑话的,之所以选在这么一个时间点,她有很多原因。班纳特家没有重要到被她放在心上,当年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失望下的一时冲动;其二,按照原著发展,目前达西先生应该已经到乡下来了,她的计划虽然延宕了二十年,但利用对熟识的原著剧情进行自己的计划,格雷诺耶夫人觉得更有把握,至少不用重复她二十年前在彭伯里庄园闹出的笑话;其三,也是最主要的,她在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她的女儿,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女婿人选不做他想,必须是菲兹威廉·达西先生。
此时在尼日斐花园里的达西先生莫名打了个冷战。
“我不是来做客的,不打算坐下也不必喝茶,”格雷诺耶夫人一边打量这家的小屋子,一边脱了手套轻轻挥着,好像在嫌弃空气里的灰尘:“我只是来看看老相识的。”
班纳特太太尖着嗓门针锋相对:“真是不巧,班纳特先生不在,你可找错人了。至于喝茶,我也觉得不必,我连茶梗子都没打算拿出来招待人。”
作为人生赢家,格雷诺耶夫人不打算和班纳特太太计较,毕竟连她自己的丈夫也看不起她,旁人只要看现成的笑话就可以了:“他不在?不会吧,我可是提前写过信来的,不会是他根本不敢见我吧。呵呵,他这样的男人啊,就是自负聪明才智,今天爱你的冰雪聪明,明天就爱别人的如花容颜,没有定性不靠谱,所以才会让你一个人来面对我。对哦,他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只看脸。”
班纳特太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不怕面对这个无耻的女人,但这世上最可怕的是该作为后盾的丈夫临阵脱逃,还给别人留下攻击你的把柄。
安妮赶紧轻咳了一声,格雷诺耶夫人这才看到德·包尔公爵小姐,这家人是效忠乔治三世国王的,而摄政王正在拼命拉拢政治资本想要进一步架空老国王,他等不到老国王退位或者归西,急不可耐要把所有的权势抓在手里,两方人是天然对立的。
她可能得提前走人,不过今天她的目的都达到了。
格雷诺耶夫人看到伊丽莎白和安妮交换了一下眼神,安妮鼓起勇气学着达西的傲慢口吻:“格雷诺耶夫人,你还没有向我问好。”
“日安,德·包尔小姐,”格雷诺耶能屈能伸:“没想到您会和这家的女儿成为朋友,这样折节下交可真难得,都让人忘了你是公爵家的小姐,还当你是这乡下地方哪户乡绅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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