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狂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诸葛三正
王沫霖之前并没有关上它,因为他不想觉得孤独。十艘核动力航空母舰坠毁在了这座城市,它们的反应堆和核燃料已经在巨大的撞击和燃烧中变成了飞扬在空中辐shè和粉尘,再坚固的安全措施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把那些会要人命的小玩意,约束在他们该呆的地方。
这是又一次切尔诺贝利。
受高气压的影响,纽约上空的气流,在九月一般是自东向西吹拂,这把大量随着bàozhà和燃烧产生的热空气带上了天空,然后在对流层剧烈的空气流动中,一边沉降,一边向着纽约的东南方向移动。
如果可以在地图上,用不同的颜色标出纽约州周围的辐shè浓度,就会发现那个图案像极了一个拖着长长慧尾的彗星,彗星的彗核就是纽约,大大超出健康范围的辐shè会让这里亮的像一团炽热的火。慧尾则沿着东海岸,朝着东南方向斜斜的衍shè,最后进入墨西哥境内。那是随着气流运动飘散的辐shè尘,距离越远,辐shè强度越弱。
王沫霖知道,现在共和国生化部队就在绘制这样一幅地图,在这场战争之后,如何控制已经没有资格再作为一个国家的美利坚,如果分配这个巨兽血rou丰满的尸体,如果得到世界的认可,都需要这么一幅地图。
作为战争实际的发起人,共和国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治理由于采用了坠星这种极端具有恐惧效果,同时善后也极其麻烦的攻击方式,造成的严重后果。共和国必须对美利坚东部的辐shè问题给出一个答案。
但是严格来说,事情也并没有王沫霖想象的那么严重,除了纽约州基本上没救了之外,其他地方的辐shè值,并不比福岛事件后东京大到哪里去。毕竟bàozhà的只是十座用于驱动航空母舰的小型核动力反应堆,而不是为一整座城市供电的大型核电站。两者间核燃料的数量和危害xing,都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
对着这件事情,王沫霖已经有了打算。来自共和国最优秀的工兵们,正围着纽约建设他需要的工程,争分夺秒。
王沫霖最终还是关掉了自己的盖格计数器,他毫无顾忌,毫无防护的把自己的身体bào露在可以致命的辐shè中,安静了下来。
这个有着无比强大的超能力,但是从没有上过战场的年轻人,如今的中年人,在自己一手铸就的废墟上,摊开了xiōng怀。
世界一片安静。
远处有残余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有一阵阵热风从海的方向吹来,那是燃烧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城市的气息,是生命、死亡和毁灭的气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这空气中那些复杂难明的气息,王沫霖沉默了,他沿着已经几乎看不出样子的街道前行,身边是纷乱的汽车框架,烧焦的尸体,杂物。街道两侧的建筑物早已破碎成残垣断壁,曾经林立的摩天大楼如今变成了折断的桅杆。
这是一个城市的末日。
这是一座城市的死去。
王沫霖继续前行,地面上到处都是水坑,那是纽约市的消防供水系统,在城市地面被破坏后,沿着高压管道喷洒而出的水。如今这些水面上漂浮着大团大团的油wū。
远处已经很少听到利剑系统的重力电磁pào弹撞击地面的声音了,依靠传送门,共和国的军队在十个小时内完成了对美利坚地面部队的清缴,在失去了中央政府的指挥之后,大部分的部队试探xing的战斗了一番,自主的选择了投降。
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王沫霖已经成功的把美利坚,这个在世界的王座上端坐了七十年的帝国,踩在了脚下。
距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十八个小时前,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发表了联合声明,对美利坚和共和国的战争保持中立,强调愿意遵循共和国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尊重他国领主完整和主权完整。
王沫霖看到了一块歪歪扭扭的路牌,这根两米高的路牌如今在空中弯成了一个l型,写着路名的铁牌弯着腰,看着地面,好像自己也明白,它存在意义已经随着一场巨大的bàozhà消失了。
百老汇大街。
那是那块路牌的名字。
王沫霖用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曾经的时代广场,西42街、百老汇大街、第六大道、第九大道、西39街,西52街,这些纽约最繁华的街道在这里汇聚成世界上最引人瞩目的广场。
王沫霖在无数的影视剧作品中,看到过时代广场。熙熙攘攘的、冷冷清清的、白日的、夜色的,被摧毁的,还存活的。
可王沫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面前这样的时代广场。
漆黑,黝黑,焦黑,仿佛一切都是黑色的。
血腥、油腥、铁腥,仿佛一切都是腥臭的。
曾经巨大的纳斯达克半圆柱型led显示屏早已不复存在,那些曾经繁华的人流和建筑早已灰飞烟灭。
到处都是废墟和残骸。
王沫霖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时代广场的中心点,面对那曾经存在的,巨大的-圆柱形广告牌,张开了双臂,就好像他看到过的,无数的电影中的主人公那样。
拥抱着这座城市,这座死去的城市。
就快结束了。
十三个小时前,在巴基斯坦的装甲部队就要突破新德里防线时,印度政府宣布了无条件投降。
这个世界在9月14日晚十点燃起的战火,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就已经将要熄灭了。
只剩下彼得大帝的钢铁巨兽,还在乌克兰的西部肆虐。俄罗斯实在是被美利坚压抑的太狠了,他们需要痛快淋漓的发泄。
一道阳光穿过厚厚的烟云,穿过昏黄的光线和尘埃,shè在了王沫霖的脸上,照的他痒痒的。
王沫霖继续前行,他已经看到了远处那些高耸的巨物。
那是美利坚海军曾经的骄傲,航行在大海中的巨兽,核动力航空母舰。
一天前坠毁在纽约的大船们,大部分都已经在撞击和bàozhà中变成了钢铁坟墓,只有三艘大船,还残留着相对完整的骨架,头朝下chā在纽约的地面上,仿佛安静矗立的墓碑。
王沫霖缓慢的穿过了华盛顿公园,他惊奇的发现,在那场巨大的bàozhà之后,公园里竟然还有些植物,洋溢着生命的绿意。
那是世界上最顽强的东西。
生命。
公园曾经郁郁葱葱的林荫道,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杆杆枯枝向天的焦黑树枝,条石长椅倒是还在,只不过再也看不到游人的身影和嬉戏。
王沫霖从来没有来过纽约,他对纽约的认识,完全来自于影视作品和网络,这让他对自己现在看到的景象,有一种巨大的疏离感。
九个小时前,土耳其政府关闭了境内的东突组织训练营,并逮捕了大量受训的恐怖分子,他们的政府正在积极的与共和国联系,希望能够早日引渡他们到共和国接受公正的审判。
土耳其大使在共和国外jiāo部的会议室里痛哭流涕,痛斥这些恐怖组织欺骗了土耳其,让他们蒙受了不白之冤。大使和他的团队,几乎都要跪在共和国外jiāo部长的面前,就差痛哭流涕的恳求,共和国一定要把那些不懂事的恐怖分子们绳之以法。
刚刚过去的二十个小时,恐怕是共和国外jiāo部长王涵最忙碌的一天,几乎所有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国家,都在用最快的速度采取行动,试图联系上共和国任何一个能够说上点话的人。
在很久前,日本的外jiāo人员就已经被全部驱逐出境,他们短时间内也无法找到飞往共和国的航班,于是他们找了一个亲日的商人,试图拜访王涵,提出对某些误解的解释和道歉。
但
战争狂徒 第 40 章
是这个时候的王涵是忙到几乎谁都不相见的,于是那个可怜的商人站在外jiāo部门口,举了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诉求。
中日友好源远流长,我们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
日本政府愿意全额支付侵华战争赔款。
这个举动给了那些等在外jiāo部门口的,求见而不得见的人们启发。不到一个小时,共和国外jiāo部的门口,就变成了标语牌的海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发生了you xing。
菲律宾政府在美国位于他们境内的两个军事基地被摧毁的同时,就向共和国发出了紧急照会,声明他们已经逮捕了私自占领仁爱礁的那些船员,说他们是恶意的临时工,曲解了菲律宾政府意图,并邀请共和国参观对那些船员的处刑。
印尼大使同样提出了正面照会,这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跪在外jiāo部的门前痛哭流涕,大声的,一遍一遍的念着标语牌的内容,说印尼打算重审排华案件,对那些对华人不友好的势力,进行坚决的打击。并再三强调,这不是政府主导下的反华行动,只是政府太弱势,没有能力管束当地激进的居民。
王涵没有见他。
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共同提议,把新的联合国总部设在北京,并主动派出了人数庞大的代表团奔赴北京,带着超过一千亿欧元的资助和一沓沓厚厚的承诺和协议。
英国、法国、德国提出,立刻废除巴统条约,对共和国开放全部高技术设备的采购权,并提供宋huo尚门服务。
俄罗斯的特使早已跟陆定昊有了约定,某些岛屿的权属,完全可以重新商议。
荷兰和意大利的大使同样拜访了王涵,他们也提出了要立刻解除对华禁运,并表示,希望立刻无偿归还共和国失窃文物,荷兰大使拍着xiōng脯信誓旦旦的说,荷兰的收藏家们,只是不忍见到这些宝贵的文物被破坏,才好心的帮助共和国代为保管,现在已经到了完璧归赵的时候了。
荷兰大使是用中文说的那个成语。
完璧归赵。
欧盟正式向共和国提出了邀请,希望与共和国建立更加紧密的技术联系,希望能够参观共和国的可控核聚变电站,并进一步探讨共同开始新时代能源技术的可能xing。
日本政府对全世界发表了声明,单方面宣称琉球群岛自古以来就是共和国的领土,他们无意占据,只是代为管理,并愿意就代为管理期间给共和国带来的不便,给出足额的赔偿。
日本东京都建筑局声明,考虑到城市建筑和规划的需要,东京都决定对靖国神社进行搬迁,并已经第一时间开始了拆除工作。
至于何时搬迁,搬迁到何地,东京都表示他们会积极主动的听取各方的意见,待得出大家均认可的结论后,再行确定。
韩国大使同样提jiāo了照会,言及端午节和粽子,本就是属于中国的世界遗产,他们只是代为申请,愿意立刻把相关权利转让给共和国有关部门。
而在美国从现代世界消失不到十个小时时,七位韩国首尔大学的教授发表了联合声明,称经过他们研究,所有的韩国人都是明朝汉人的后裔。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共和国,关注着共和国,猜测着这个已经无可阻挡的国家机器的下一个目标。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国家,叫做美利坚。
王沫霖还记得。
他眼前的废墟让他确信无疑,这个曾经笼罩在整个世界头上的国家,如今已经奄奄一息。
王沫霖沿着第一大道继续前进,曾经顺畅无比的道路如今到处都是障碍,他甚至看到了一架钢琴。
王沫霖的右手边,是哈德逊河。wū浊不堪的河水还在不停的奔涌,河面中孤零零的倒chā着一架飞机,看样子像是战斗机。
王沫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试图确认那架飞机的型号。
然而他放弃了。
他只看到了那颗熟悉的蓝底白星,还在飞机的机翼上暗淡的闪耀。
一道异常刺目的光线从王沫霖的左侧shè了过来,照亮了这片笼罩在一片昏黄中的大地。
王沫霖看到了纽约最著名的景点。
自由女神像。
她几乎是完好无损的,高举着火炬,抱着书本,默默的注视着海洋。
只是神像头顶的王冠,已经被冲击波破坏的七零八落。
王沫霖在女神像的东侧,看到了另一支高耸的残骸,宽大的飞行甲板bào露了残骸的身份,白色的分割线和指示线从王沫霖的角度看,仍然清晰可见。
那倒chā在海中的,巨大的航空母舰,挡住了大部分shè向自由女神像的阳光,把这个自由与民主的象征,遮盖在了一片yin影里。
这是旧世界的末日。
王沫霖想起了北约lún值秘书长延斯斯滕伯格对全世界的讲话。
他很喜欢那两句话。
这是新世界的开端。
王沫霖举起自己的右手,张开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空隙,遥遥的比着自由女神像,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他竖直并拢的四指挡住了那艘巨大的残骸,他张开的拇指和食指让自由女神像的光芒,映入了自己的视野。
应该是这样的吧?
在一天之前。
在一天之前,站在哈德逊河畔,看自由女神像,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
从东向西散shè的阳光,在浮尘中打出大片的光柱,王沫霖站在光柱的末端,看着远处掩映在亮色光柱和昏黄空气中的女神。
然后,王沫霖又看到了那艘航空母舰的残骸。
他的右手,在那一瞬间,变得透明。
就好像被杂波干扰的电视信号,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在王沫霖的身边,他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中年人的整个身体都在空气中抖动,弯曲,好像一幅劣质的油彩画。
王沫霖很镇静,他安静的看着自己变得透明的右手,手臂,看着自己开始模糊不清的身体,就好像对焦失败的镜头图像。
重叠,散乱。
大概过了三秒钟,这种现象消失了。
王沫霖仍然安静的站在原地。
名叫王沫霖的男人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阳光下的自由女神,和那巨大的,倒chā在海水中的航空母舰,走进了自己打开的传送门,离开了这座被称作纽约的,巨大的废墟。
时间,快到了呢。
第三十八章 原点(上)
2007年10月17日,中南海,西山居。
穿着一身06作训服的王沫霖,安静的坐在陆定昊的面前,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充满了烟雾。
那是陆定昊当年上山下乡时养成的习惯,遇到想不明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就会拼命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把问题解决了为止。
等陆定昊成为国家主席,年纪大了以后,他的保健医生就制止了他这么做,说他多年大剂量抽烟,已经对肺部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如果再不及时停止,可能会危及健康。
陆定昊一向是一个从善如流的人,他已经五年没抽烟了。
然而这一次,他已经抽了整整三包烟。
王沫霖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看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皱着眉头,思考。
“王沫霖同志,你的超能力确实很让人惊讶,对国家也有巨大的帮助,但是,如果你希望国家因为你一个个人的,不知道从何来,不知道使用限制,不知道工作原理,也不知道何时消失的,不稳定的超能力,就改变建国六十年的基本国策,那还是有点太难了。”
王沫霖挪了挪身子,“主席,这都不是问题,我希望能够为国家做贡献,我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共和国屹立于世界之巅,这个传送门是我能想到的,对共和国最有用的武器,最好用的能力,您不考虑一下么?”
陆定昊轻轻的叹了口气。
“王同志,年轻人有朝气、有干劲、有闯劲是好事,不怕牺牲,愿意为了国家流血奋斗也是好事,但是我要做的决定,将决定一个国家十二亿人的命运,我不能把整个国家的希望,都放在你那不稳定的超能力身上。”
王沫霖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有点委屈。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打消了为己谋私利的念头,把自己的能力和盘托出,就是希望国家能够依靠它站上世界之巅。
可是,还是不行么?
王沫霖很想说,他的能力没有问题,非常稳定,不会突然消失,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幺蛾子。
但是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确定的事情,他不能妄自保证。因为这不是关系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这是一个关系国家命运的重大决定,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他知道,坐在自己面前陆定昊,也必须谨慎,再谨慎。
他知道主席说的有道理,不能把国家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万一他的能力消失了,万一他死了,万一发生了其他的意外,那么届时狂奔在世界大战道路上的国家怎么办?
人民怎么办?
自己的父亲,母亲们怎么办?
王沫霖非常理解陆定昊的想法,他也清楚陆定昊非常理解自己的想法,能陪着自己这样一个黑夜里闯进西山居的陌生人聊一个多小时,王沫霖感觉自己的面子已经够大了。
可是,还不够大。
为什么自己明明有了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却无法说服最关键的人支持自己呢?
王沫霖更委屈了。
“小王,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陆定昊发现了王沫霖的情绪开始低落,他主动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嗯。”王沫霖闷头答应了一声,跟着陆定昊出了西山居的房门。
门外是中南海成片的银杏树,在夜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和一个二等兵一起,走在国家权力中心的小径中,远远的有警卫局的同志在巡逻。树林里安静极了。
“小王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获得这个超能力的,你能跟我说说么?”陆定昊又问了一次。
因为某些原因,王沫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他将永远失去和国家一起,站上世界之巅的可能。
“主席,是这样的……”王沫霖开始慢慢的讲述。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主要职责是守卫大凉山一个七十年代军火库的王沫霖,在一次例行的巡山过程中,看到远处的山林中发生了一次小小的bàozhà。
好奇的他花了两个小时,翻过山岭,抵达了目的地。
bàozhà的中心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老人,穿着一件破烂的西装,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个透明的水晶圆球,另一只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沫霖找到他的时候,那个老人已经只差一口气就要去世了。但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不希望这个老人一辈子的努力化作乌有,它送来了王沫霖。
老人郑重其事的jiāo给了王沫霖两样东西,叮嘱了一句话,就去世了。
王沫霖把老人葬在了附近,拿着老人给他的水晶球和一颗普普通通的纽扣,开始继续自己巡山的历程。
然而,不知怎么的,等王沫霖回到弹yào库的时候,水晶球已经不见了,而他则莫名其妙的拥有了开启单向传送门的能力。
“那就是我能力的来源,那就是一切的开始。”王沫霖跟着陆定昊已经走了很远,西山居的夜火在树林的遮掩下已经看不清楚了,他甚至听到了水声。
陆定昊和王沫霖,已经走到了南海的海边。
“这样啊……这样跟没有解释是一样的,不知道派人去那个地方找一找,能不能从老人的身体上找到什么线索。”陆定昊沉思着。
“如果找到了线索,我们能开战么?”王沫霖又看到了希望。
“当然不能,共和国是不会把国运堵在你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上的,你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和中科院一起研究一下你的超能力,为国家建设做点贡献?”陆定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王沫霖有些不甘心,把自己的能力拿去研究,做和平运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他的能力适合战争,他的内心也渴望战争。
然而,他终归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并不具有说服一国领袖的口才。
“好吧……我听您的……”王沫霖低下了头。
有些时候,不管你多么努力,事情都不会按照你的意志转移的,人,很多时候需要学会接受现实。
陆定昊在银杏林中转了个身,“很好,很好。小王同志,国家不会亏待你的,你的能力对国家是大有作为啊!”
老人拍了拍王沫霖的肩膀,开始往回返。这里距离西山居有点远,而且风也有点大了。
“小王啊,你还记得,那个给你传送门的老人,说了些什么么?”陆定昊对这个老人临终的叮嘱,还是有点好奇。
王沫霖犹豫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想说,因为他自己都没搞明白老人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确信无疑那就是他听到的原话,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理解。
然而,主席的问题不能不回答,王沫霖也没有太多想隐瞒的意思。
“那位老人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自己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王沫霖开始叙述,带着回忆和一丝犹疑,“他当时已经快要死了,语气很模糊,但我确信我是听清了他的意思,他说的是:”
王沫霖停了一下,继续讲述。
“去找小耗子,跟他说,他欠我一个承诺。”
走在前面,身形安然的陆定昊猛地站住了。
王沫霖看到,这个连自己通过传送门出现在他面前时,都没有惊讶过一次的老人,在前行中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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