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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约翰?托兰
抵达平壤后,他们被带往北面10英里远的“朴氏宫”。他们就在那里分了手。当索lun被带到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时,天已经黑了。“里面有人,”卫兵解释说,“这样你会觉得暖和。但你不许同他们讲话,他们也不许与你jiāo谈。”
几个身影晃动了几下为索lun腾出一个空位。索lun紧挨着一个靠墙角的人躺下了。房间里的谈话继续进行。墙角里的身影压低嗓门说,“我叫乔格林,是美国空军中尉。你是谁?”等索lun介绍完毕,格林告诫他,“不要让敌人知道有关你的一切。在这里什么都不要讲……。”格林对他解释说,有几个美国人简直是话匣子,在敌人面前说话毫无顾忌,有时竟直接找敌人谈。对面角落里还有一个韩国士兵。尽管他并非不忠诚,但要得到他的合作,尚需对其施以重压。
其后几个日夜,索lun被隔离。整个白天都要受审,晚上孤身只影,格外冷清寂寞。由于寒冷,几乎不能入睡。他要事先斟酌一番审讯中的言行举止,以应付和答复审讯者。他想,他毕竟“只是一名服从命令的普诵士兵。除此之外别想知道得更多。”
令索lun惊讶的是,不知是早已澄清事情的真相,还是根本不予在意,审讯官根本没有提及有关这次行动的任何问题。不久以后他才意识到他己投入一种完全不同的战争一场政治攻心战。审讯官并不打算从俘虏身上获取多少情报,而是想得到俘虏们违心的同意,要求他们就微不足道、甚至毫无意义的事情进行合作。接下去是录一些词意模棱的磁带到电台去宣传广播。下一步是为有关细菌战及其它战争罪作假证。最后是对自己政府指使他们从事这种犯罪行为进行公开谴责。
在审讯中,内勒富特为编造一个足以充作杂志题头的故事而着了迷:他说他是一名情报特工。他曾在朴上校的办公室里接受过一次较长时间的审讯,此间给过他一些米酒。审讯结束后他对索lun说,“我已告诉他们我知道藏yào品的地窖在东海岸的什么地方。我还说你可以帮助确定具体地点并能带路。那里边有威士忌和duyào。我的主意是我们把duyào洒进酒里并趁机溜掉。现在,一件事你必须明白: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我是领导。”
索lun让他尽管说下去。看来内勒富特并没有意识到他行为中的诸多错处。最后索lun说,“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那位上尉告诉我说,你认识这里所有的特工,但等我们到了这里,你却并不认识。”
内勒富特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喊他上尉?他不过和我一样是个中尉罢了。”
索lun不由地暗暗吃惊。莫非此人神经异常?是谁凭空想出了这样一个毫无把握的营救行动?谁应对这一系列灾难负责?他于是决定逃走以澄清这些疑团。
第37章 “一塌糊涂”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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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月28日)
1
1951年2月在巨济岛联合国军战俘营发生的绝食抗议,初步表明共产党日益具有举行bào dong的意图。到这时,关押北朝鲜的军官营地已完全被共产党人控制。那位发狂的朱少校就是被分到该集中营的。为了活命,他被迫隐藏起来,后来才找机会逃往白营(与赤营对立)。赤营的战俘头儿已不再是三心二意的李学九上校,而换了一个对共产主义赤胆忠心的北朝鲜人。他在登记册上写的是二等兵钟文日,其实他的真名叫朴相显。他yòu年曾随父母去过苏联,后来成为一名红军军官。朝鲜战争前,他在平壤与苏联军事代表团团长一道工作过。入侵开始时,他奉命加入北朝鲜军队。被俘后,他通过平壤电台接受密码指令,在巨济岛加强并控制了共产党组织。
朴的确jīng明强干。尽管忠实的共产党人的人数远远低于那些已不再抗拒而投奔自由的人,他仍然控制了大部分集中营。北朝鲜向他传达了关于准备一次大规模越狱行动的特殊指令,“一俟发动bào dong或越狱的时机成熟,即派人到集中营外策应战斗部队,攻占固定火力点,奇袭岗楼,协助战俘撤出集中营。然后,在山顶上点火为号,夺取武器,摧毁联合国军弹yào库及武器库。派出的人应从在中国和南朝鲜打过游击、作战经验丰富的党员中选拔,还要熟悉敌人武器,最好是在人民军中担当过工兵或侦察兵。”
朴还接受了一项更为详尽的指令。这是关于一旦越狱成功后将要采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创建敌后根据地,烧毁集中营司令部、油库、粮库以及其它后勤设施,破坏jiāo通运输线。完成任务后即返回大陆,向一位少校军衔以上的军官汇报情况并加入其队伍。越狱或逃跑要赶在天亮前,趁勤杂人员执勤或在大雾天实施。”
那些没有建立完善的组织及领导的非共产党人,尤其是先前曾是蒋介石guo min dǎng军队的人,在激烈抗拒着。他们中有数千人将fǎn gong和拥蒋口号刺在身上(在同伴帮助下),打算以此表明不愿返回中国,而希望被送往台湾的强烈意愿。
结果是内战。争辩往往导致使用拳头、木bàng和自制武器的流血冲突。双方的袋鼠法庭 [ 译者注:袋鼠法庭:指非法的或不按法律程序的非正规法庭,也指囚犯在狱内举行的模拟法庭。 ] 程序相当简单,往往将对手处以死刑。由于不许卫兵在夜间进入战俘营,战火遂愈演愈烈,第二天早晨,那些挨揍的人要么心惊胆战、要么缄默不语。他们既害怕,也不愿将事情抖落出来。战俘营总管即使掌握了殴斗的证据,参谋长联席会议也会禁止他采取相应的司法措施。
此间,共产党囚犯们还被一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77 章
项管理当局宣布的知识与教育计划所激怒。该计划旨在显示“民主”制度的优越而揭示共产主义的“谬误”。尽管事先已说明听课者纯属自愿,战俘中还是发生了bào力冲突。实际上,共产党人更倾向于接受一项旨在增进其战后职业和专业技术的教育计划并从中得到不少益处:他们把金属加工课堂转变为制造小刀、长矛、大bàng和其它武器的小型工厂。
1951年秋,15名fǎn gong战俘被一“人民法庭’宣判死刑。此时巨济岛上的sāo乱达到高峰。在第78号集中营的bào乱中,已有3人被杀。军队设法恢复了秩序,将 200名担惊受怕的战俘转送到别处。范佛里特进一步强化保安措施,委派莫里斯菲茨杰拉德上校担任战俘营总管。莫里斯是这个并不为人羡慕的职位的第8任长官。其后一个月,范佛里特向巨济岛调来了3个宪兵营、4个警卫连。11月,第23步兵团的一个营到达巨济岛。到12月,已有9000多美国和韩国士兵驻扎在这个弹丸小体岛上,监控着10多万战俘。
12月,板门店有关战俘问题的谈判刚一提上议事日程,战俘营内两派的殴斗就剧烈起来。18日,战俘营bào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石块战,接着发生了sāo乱和you xing示威。人手不足又缺乏训练的卫兵立即进行残酷镇压,对人群胡乱开qiāng。结果,14名战俘被打死,24人受伤。
到2月初,除第62号集中营的5600名战俘外,其余所有战俘营都已经过投票表达了获释后的个人意向。62号集中营领导人声称,该营所有战俘都愿返回北朝鲜,因而没有理由再行甄别。韩国卫兵则坚持履行职责。2月18日晨约4时,他们在27步兵团3营的护卫下,来到62号集中营。当士兵们上好刺刀,踏入集中营大门时,1250名共产党人手持镐头柄、刀子、斧头、连枷和帐篷柱子涌出营房。其余的人则高声喊叫,猛掷石块。士兵投出几颗手榴弹,企图加以阻止。但尽管军队已经开火,战俘们还是围攻上来。结果,55名战俘被杀,另有22人死在医院里,140人受伤。一个美国人丧生,38人受伤。
为正视听,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命令李奇微立即发表一份官方报道,将罪责完全推诿给集中营战俘头儿,并指出,只有1500名囚犯卷入此事,他们是民事犯,而不属于战俘。两天后,范佛里特任命弗朗西斯杜德准将担任集中营总管。
2
在板门店,停火和战俘问题上的僵局一直持续到4月。4日,双方同意休会,先由双方各自确定应遣返战俘的大概数字。联合国军司令部还要求共产党方面在进行最后甄别前先发表一项对战俘的大赦声明。两天后声明发表。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
双方又开始单独秘密会谈。4月19日,当在板门店的联合国军代表团宣布,由联合国军监禁的13.7万名战俘中,约有近7万人不愿返回时,这个数字被南日冷淡地拒绝了。
共产党要求什么数字呢?回答是13.7万。所有他们的人都必须遣返。会谈搁浅,双方立场的距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
4月22日上午近10点,乔伊海军上将与另外三位代表一起离开基地兵营,于当天后半晌抵达羽田机场。目的是就一项有关停战问题的一揽子建议与李奇微、希基以及三位参谋人员进行协商。该建议的文本包括对敌方新近做出的一些让步,规定对方必须限期接受。否则,即终止和谈,重启战端。李奇微对此十分欣赏,认为最好是让爱吵闹的赤营分子坐下来谈一谈。他电告华盛顿,说他已授权代表团将上述建议在战俘内部会议上提出。“如果共产党人对该试探xing建议感兴趣,那么,双方可就该建议的具体内容作进一步协商。协商级别可按对方要求加以确定。”
4月26日,乔伊在双方代表会议上陈述他的新建议。“9个多月来,双方一直在寻求一项旨在在朝鲜结束对立状态的停战协定”,他说道,“谈判已取得重大进展。目前在我们和最终停战协定之间,只剩下3个有待协商的问题”。它们是,对修建军用机场的限制,jiāo换战俘,以及“中立国监督委员会”成员国的选定。
“我们相信,由于双方在历次会议上都表明了不妥协的立场,如果我们继续拖延对这些问题的讨论,抑或打算分别予以协商解决,那么,我们之间的分歧就只能越来越大。因此,我方认为将此3项问题一并解决是绝对必要的。很显然,对于上述问题如果双方坚持目前的立场,不作任何妥协,今后的谈判就只有无限期地僵持下去。”
次日上午,美方建议提上板门店的谈判桌。共产党方面要求休会以进行研究。下午两点半,他们返回会场。“我方认为,你方今天上午的建议不足以说明所有尚未解决的问题。”
整整一个星期,共产党方面对美方提议不理不睬。乔伊深感前景不妙。翻译官理查德安德伍德见上将散会后独自一人呆在帐篷里,头伏在桌子上,还以为他生病了。“将军,是否需要帮忙?”乔伊把头抬起。他不是病了,而星陷入深深的悲哀中。“你莫非听到了什么坏消息或令你伤心的事?”
“没有,没有。上帝啊,但愿我们没有收音机,”乔伊说,“我们的人天天在前线上死去,就是因为我无法谈成这该死的停火协议。”
3
尽管李奇微曾给范佛里特一个明确的提示,让他放手去控制巨济岛上的战俘营,范佛里特还是指示战俘营总管杜德将军,对战俘要“慢慢来”,让他们尽量保持安静快要停战了。52岁的杜德与前几任总管不同,他常常不带任何武器去集中营的通道门口。他觉得这样做更易于与搞bào乱的战俘头儿们进行对话。虽然通过这种途径,他与战俘的关系融洽了不少,但同时也使他们的胆量大了起来,使其产生了遵照北朝鲜司令部的命令进行一次大规模bào dong的想法。由于勤杂工经常出人,集中营大门从无上锁的习惯。平日里,只有卫兵携着qiāng,其余安全人员按规定一律不许shè击,除非遇到紧急情况或是出于自卫。在此之前,曾有几个联合国军官兵被战俘抓去又放回,其中有第94宪兵营营长威尔伯雷文中校。现在,共产党战俘头儿朴相显决定趁杜德再次来通道门的机会绑架他。这将多么震惊世界!当板门店谈判由于战俘问题而陷入僵局时,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
5月6日晚,最后的计划拟定完毕并立即付诸实施。共产党的一名勤杂工声称在见到雷文之前,决不返回76号营地。他抱怨说卫兵打了他们集中营的人,还强行搜身以寻找违禁品。
雷文答应对此事进行调查,然而战俘们坚持要见杜德将军,说有要事相告。雷文无奈,只得应允将他们的请求向将军转达。战俘们说,如杜德将军肯见他们,他们就答应注册和按手印,让他得到一份全体战俘的花名册。这个苦差事是杜德的上司一直bī他干的。杜德吞下了诱饵。他答应次日下午到76号集中营来。
5月7日下午两点刚过,杜德将军与雷文一起来到76号集中营未上锁的大门口外面并与战俘代表jiāo谈。代表们向杜德询问了几个有关伙食和穿着方面的问题,然后邀请两位美国人到大门里面去,说在那里可以更加轻松自如地谈话。雷文拒绝了。他不愿再次上当。
一大群战俘聚集在通道门门廊内倾听谈话。代表们再次提出邀请,又被拒绝。这时从外面走来一名勤杂工,使谈话停了下来。就在开门让勤杂工进来的一刹那,聚集在门廊里的那群战俘装作走近些以听得更清楚的样子,突然跳出来抓住两个美国人。雷文紧抱住一根柱子不放,直到卫兵端着刺刀赶来将他救下。杜德被拖进了集中营,并被推进一顶早为他准备好的帐篷里。这顶帐篷被用军毯和床单分割成5个小房间,使杜德拥有一间卧室,一间办公室和一个厕所。他享受贵宾待遇,还配备了两名勤务兵。然后他被告知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绑架。
很快,大门上方树起了一幅标语,上面写着:“我们生俘了杜德。只要我们的要求得到合理解决,他的安全就能给予保障。如果发生诸如shè击等野蛮行径,杜德将军就xing命难保。”
一张便条从栅栏里面递了出来,这是杜德的手书,说他眼下很好,要求在1700小时 [ 译者注:原文如此,似有误。 ] 内不要派任何军队前来救他。第2后勤司令部长官保罗扬特准将将此信jiāo给范佛里特。范命令他在得到允许之前,不得动用武力解救杜德。扬特指示其参谋长威廉 克雷格上校即刻飞往巨济岛担负总责。克雷格打算通过谈判使杜德获释。“不过,”扬特说,“如果有人企图大规模越狱,我们必将制止。”除非他们试图这样做,否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用武力救出杜德。“如果刺激他们,天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来!”
出于同样考虑并希望大事化小,杜德决定与战俘们合作。他同意担当他们与管理当局的中介人。帐子里装上电话机后,他立即命令部下将全岛各集中营的战俘代表统统接到76号集中营来,打算听取他们的要求并代向联合国军司令部转呈。
那天早晨,二战期间任驻意大利美军司令官的马克克拉克将军抵达羽田机场。他已被选定为李奇微的继任者。由于艾森豪威尔辞掉军职去竞选总统,其北约总司令这一荣耀的职位将由李奇微接替。李即将离开韩国赴巴黎。当天夜里,克拉克与李奇微在就要归属前者的前田住宅共进晚餐。餐毕闲聊,李奇微说明天一早要飞回韩国,一来向他的各战地司令官们话别,另外是打算为克拉克作作引见。两人丝毫未提巨济岛的事。
杜德与来自17个战俘营的 43位代表举行的会议还在进行中。朴相显坚持让朱少校的朋友李学九上校担负起领导责任,因为他的军衔最高。李于是被推选为战俘代表团团长。杜德被告知,代表们提出的要求次日再呈jiāo给他。他们打算去观看由战俘自己排演的戏剧,并邀杜德一同前往。杜德将军此时哪还有那份心思。
不久,杜德打电话给克雷格上校,说他得到了友好对待,再次强调不要试图用武力将他救出。周围的气氛并非全是敌对的,他确信自己不会受到伤害。至此,事态的进展表明共产党人取得了辉煌胜利。他们不仅生擒了杜德,而且利用他打开了谈判的大门。此外,各集中营之间都通了电话,两辆汽车充作各营间的jiāo通工具。次日上午,代表们将请愿书递jiāo给杜德。杜德答应为战俘们提供一些急需物品,如急救箱等。不过,此时的杜德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他已不再拥有实践诺言的权力。
此时克雷格正忙于四处派人去搬救兵。他向上级要求速调技术娴熟的机qiāng手,掷弹兵以及防化部队来巨济岛。第9步兵团的一个营正乘坐坦克登陆舰由釜山开来。韩国海军的船只为提防大规模逃跑行动而将全岛围得水泄不通。陆、海军以及海军陆战队的飞机已处于临战状态。一个中型坦克连也已在来釜山的途中。范佛里特又调55岁的美第1军参谋长查尔斯科尔森准将接替杜德统管战俘营。救出杜德,他被告知说。
清晨,克拉克一觉醒来便急于投入新的工作。他驱车来到机场,与李奇微一起飞往韩国。飞机起飞后,李奇微对他说,“我们在韩国遇到一个小小的麻烦。据说几个战俘劫持了一个名叫杜德的战俘营长官,并将他作为人质扣押起来。到第8集团军司令部,我们必须先处理这件事,将事情真相查清楚。”李奇微决定自己来处理这一棘手问题,不想这么快地把它扔上克拉克的餐桌。
克拉克被这一消息吓了一跳。“虽然事先我在华盛顿听过有关各种可能发生的汇报,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巨济岛以及我们后方正在发生严重的战俘问题。”
到第8集团军司令部后,李奇微急忙给范佛里特下达书面命令:“立即在战俘营确立秩序并予以维持,为此可使用任何必要之武力,直到坦克。”如果共产党人抵抗,李奇微就决心“尽全力shè击,shè击”。范佛里特当即命令第3师一个坦克营马上从200英里外的阵地经陆路出发,然后由登陆舰运往巨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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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济岛,科尔森将军已全面接管了战俘营。此前他是一名战地指挥官,并不熟悉现在即将从事的新工作。同样,对于板门店正在激烈辩论的战俘问题,他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不久他即发现共产党人对待杜德相当不错。不仅允许外面给杜德送去治胃溃疡的yào品,而且还允许送去美国饭菜。战俘们未对杜德进行任何rou体折磨,反而尽一切可能使他过得舒适。此时战俘营里的杜德心里明白,如果科尔森试图以武力解救他,共产党肯定无疑会将他杀掉。幸好科尔森对此已有充分认识。上司命他将一份要求杜德能安全获释的官方声明差人送往集中营,他决定等到天亮再说。
5月9日凌晨,科尔森递jiāo了一份官方声明。6小时后没见回音,科尔森又发出一份。最后李学九上校出现在通道门门廓,声言杜德已经承认犯有“虐杀和残bào对待”战俘罪。由于科尔森此时已成为总管,李于是邀请他来集中营与杜德一道参加战俘代表的重要会议。
科尔森对此严加拒绝。他意识到他必须等待,因而没对李下最后通牒。坦克营要到夜晚才能到达,而采取军事行动,则只有等到天亮以后。他与扬特及第8集团军参谋长略作协商,他们也认为目前只能这样做。
科尔森决定不再对战俘做过多让步。他下令禁止各集中营战俘之间相互串门、jiāo往等活动。这个决定惹恼了战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78 章
俘。他们要求杜德询问科尔森是否可以不中断战俘们的往来。如他收回成命,并保证在杜德获释后彼此能相安无事,他们就答应释放杜德。科尔森同意了。
杜德的审判会就如同一个东方样板的法国革命法庭。杜德被开列了19条虐杀和伤害战俘的罪状。由于翻译起来相当困难,会议议程不得不长达数小时之久。在集中营外面,科尔森调来第38步兵团充实了各营地的防卫力量。所有战略要点都配备了自动qiāngpào。科尔森还令第38步兵团团长草拟一个捣毁76号集中营的作战计划,使用的武器包括坦克、火焰喷shè器、装甲车、30毫米口径的多管火pào、催泪弹以及防bàoqiāng。
中午刚过,范佛里特飞到巨济岛。他通知科尔森说,他、李奇微以及克拉克一致同意严禁记者采访和拍摄巨济岛上混乱不堪的景况。科尔森打算给俘虏们以和平投降的机会。因此,在动用武力将战俘们赶往邻近一些小集中营之前,他始终没有硬xing闯入集中营。虽然他此时很清楚,他有权使用任何必要的武力手段以解救杜德和制服bào乱者。范佛里特为科尔森规定了动武的具体时间,强调说,必须在第二天绑架达到100小时时中断谈判。
黄昏时分,杜德与科尔森通了话。审讯还在进行,看来整个晚上都不会结束。杜德要求将期限延长到第二天中午。科尔森与第8集团军进行磋商,对方没有松口。最后期限仍定为100小时。
20辆坦克冒着倾盆大雨进入预定战斗位置,其中5辆配备了火焰喷shè器。16个小集中营已做好接收76号集中营战俘的准备。防du面具分发下来,心神不定的士兵在安营扎寨后转入休整。杜德与科尔森最后一次通了话。互道再见时两人都明白:杜德在这次行动中是必死无疑了。
5月10日天刚破晓,战俘们向科尔森提jiāo了一份请愿书,提出了最新要求。这份请愿书的英文译得既匆忙又蹩脚,有的地方甚至语意不通:立即停止你的军队的 “野蛮bào行,停止侮辱、拷打、强迫写血书声明的做法,停止威胁监禁、大量虐杀、机qiāng扫shè以及用战俘做du气、细菌武器和原子武器试验品的做法,按国际法保障战俘的人权及生命。”也不要再强迫战俘进行所谓的甄别。
科尔森进退维谷。他毕竟不愿看到惨烈的流血和杜德丧生。于是,他打电话给扬特。战俘们所开列的“罪行”,绝大多数是虚构的,联合国军从未这样干过。“我为什么不通知杜德说这些指控是不真实的呢?”他问扬特。如果扬特被授权宣布放弃有名无实的甄别,战俘们也许能听从劝说将杜德释放。扬特就此主意与第8集团军参谋长进行磋商,后者予以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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