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汤大少
“是那个死老头子……”谢浮云大吃一惊,不过说到一半便住了口,然后讪讪的一笑。
“哈哈,果然如陈七曜老爷子所说的,你一听到他名字准会喊他死老头,我初时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了。”老县长并不为意,哈哈的笑着道。“陈七曜老爷子本来想到县城看看你的,但是临时有事,又去了省城,倒是没时间来黑山县了,让你别去想念。”
想念,鬼才会去想念呢,一失踪就是三年,这死老头也不知道这三年时间去哪了。估计是找了什么洞天福地去修炼那本《苍生点穴手迹》了吧。谢浮云在心中腹诽着陈七曜老爷子,尽管陈七曜算是他的干爹,可就算是谢浮云的亲爷爷,谢浮云照旧死老头死老头的叫个不停呢,更何况谢浮云对陈七曜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呢。
“老领导,您怎么跟跟他认识的?”谢浮云惊讶的问道。对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比较好奇了,这些年来,陈七曜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谢浮云别说是见他一面,就是电话都没通上一两个呢。难道这死老头一直隐藏在暗中
“之前我虽对陈七曜老爷子有所耳闻,但无缘相识,在年前,经过一位老领导的介绍,才认识了陈七曜老爷子。”老县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因此只是一笔带过,笑了笑道。谢浮云见状,也没准备多问,他准备回去后打一下陈七曜那死老头的手机,反正他每次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停机,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对了,小谢。陈老爷子托我带了点东西,还有一封信说是你看过之后,会明白一些事情”老县长边说边起身去拿东西了。不久,他手中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盒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得什么东西,盒子上还放着一份信。老县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推到谢浮云的跟前。
谢浮云抓着盒子,马上想打开的,但是被老县长阻止了,“小谢,别急着打开,回家再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信中都有些什么东西也不迟,现在我们喝酒吃菜”
谢浮云只得点了点头,将盒子推到一边,给自己和老县长的酒杯各自满上。这一顿饭吃二楞很久,也聊了不少的话题,谢浮云将自己跟陈七曜认识的过程跟老县长说了一遍。老县长又问起有关谢浮云家中的事情,可惜谢浮云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自然是无从向老县长解释的了。最后谈到了上次谢浮云跟市委书记相见的事情。
从老县长家出来已经是九点多钟,车子再次被冻住了,弄了十几分钟始终发动不起来,谢浮云只得作罢,抱着那个盒子和那封信步行回豪光大酒店。
回到酒店,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发现盒子中竟是那本《苍生点穴手迹》,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支票,五十万的支票。书保存的很好,当初是怎么拿走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上面的那些污迹、缺页等等,都是出自谢浮云自己之手。他将书扔到一边,又拿起那张支票,看了又看,确实是五个零,没有多也没少,尽管有些激动,但还不至于到抽过去的境地,现在谢浮云也算是千万富翁(姑且这么称之吧)了,还不至于见到五十万就激动的抽过去。他将支票塞在兜里,贴身藏好,这才撕开那封信。
信不是很长,也就几百字的内容:浮云,见字好岁月匆匆,转眼间带你离开陈家集已经三年多了,你也终于长大了。当初机缘巧合到陈家集,见到你相貌清奇,非常人之相,更得知你的生辰八字后,发现竟是大富之相的月落亥宫格。见猎心喜下,本想收你为螟蛉,传你一身所学,不曾想你竟身怀奇术,一身所学犹在我之上,只是尚缺乏经验而已,我教无可教,又从你这获《苍生点穴手迹》绝本,欣喜万分,便想着好好揣读这博大精深的《苍生点穴手迹》。三年多时间,一刻都不敢有所懈怠,才将这《苍生点穴手迹》浑沦吞枣般的看完,也不敢说有多少得。
当初将你带离陈家集,三年多时间只顾研读《苍生点穴手迹》,却没有照顾到你分毫,直至你进入官场才蓦然醒悟。月落亥宫格,命相奇特当大富难大贵,现而今你进入官场,无疑是逆天之旅,有意劝你离开官场,但想你定有自己所思,遂也不勉强。仕途险恶,更何况你又是逆天而行,自是九死一生。我不是官场中人,却也认得几人,如你遇到困难,也可帮你解决一二。虽不能说保你无忧,但亦可为你壮声势。
在官场上,金钱之问题是大问题,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口袋,这点钱就当是给你三年来的生活费,钱不多,省着点用……
洋洋洒洒的几百字,最后留下了个电话号码,说让谢浮云遇到什么急事,可拨那个电话号码。信的结尾处落款是陈七曜。谢浮云将信收好,又拿出那张支票,看了几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正坐在桌前沉思的蒋光远给惊醒,蒋光远吃过饭,一直在书房中思考着问题,关于尤博龙的问题。蒋光远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小林,有什么事情吗?”
“蒋队,事情已经查到了,尤博龙账户中突然多出来的一千万是经过了三道手续打进来的,给他汇钱的是一个叫郑果秋的人。”
蒋光远闻言大喜,“查到了吗,好,实在太好了,我相信这个尤博龙账户中多出来的一千万绝对不普通,肯定有名堂在里面。继续查下去,这郑果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尤博龙账户打钱”蒋光远为什么死死地盯着那一千万,这其中的理由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可以说这是没有道理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千万来历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能挖出一些隐秘的东西,因此蒋光远才会如此不余遗力的要让人去调查那一千万的来历。
挂掉了电话,蒋光远嘴中念叨着郑果秋三个字,极力回忆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只得作罢,翻开笔记本,在尤博龙的名字旁边又写下了郑果秋三个字。蒋光远觉得,要让尤博龙招供,那必须要打掉尤博龙的幻想,只有这样尤博龙才有可能主动交代。不过想要打掉尤博龙的幻想,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谁让尤博龙身后有尊大佛呢,想要将那尊大佛拉下马,蒋光远可是想都没想过。别说是蒋光远,就是那些黑山县本土势力的核心人物估计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蒋光远将笔记本扔到了抽屉中锁好,这才过去开门,敲门的是蒋光远的妻子,“光远,客厅中有两位客人,说是要见你,有事情跟你商量”
蒋光远一怔,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什么客人上门呢,“是什么人?”
“他们没说,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他妻子回答道。a
窃官 第254章 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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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威逼利诱
蒋光远来到客厅,见过两位所谓的客人,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他并不认识两人。蒋光远坐下后,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问:“请问两位是?我们在哪见过?”
“蒋队是贵人,哪能认识我们呢”客厅中两人,一个中年人另一个则看上去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中年人半秃头,一头发型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不过支援中央的力度不够。说话的是那个中年人,年轻人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很容易让人忽略。
“那两位找我蒋某人有什么事吗?”蒋光远微微有些惊讶的问,既然不认识,竟然还进自己这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刑警大队的队长,也不能说握有实权,这两人找自己可就有得琢磨了。不过蒋光远实在不想将时间花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既然蒋队问起,我们也不敢有心隐瞒,这次我们找蒋队是受人之托,给蒋队你带句话的。”中年人微微的笑道。
蒋光远看了眼那中年人,“不知道两位是受谁之托,带什么话来给蒋某?”
“蒋队,有人希望蒋队能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蒋队还很年轻,在官场上的路很长,如果能堪破一时得失,那将前途远大。蒋队,那人说了,蒋队什么时候想通了,副处实职虚位以待。如果蒋队连这点也想不通的话,相信蒋队在县局刑警大队队长的位置上呆下去也没意思了。”中年人说完,扫了眼蒋光远,站起身来,“蒋队,言尽于此,希望蒋队能好好考虑,我们先行告辞了”
那个年轻人也跟着站起来,中年人说的坚决,走得也同样坚决,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停留。蒋光远微微皱眉,正准备送两人出去,尽管他不欢迎这两位不速之客,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要送送对方的。不过他转身时不禁意发现那个年轻人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个信封,鼓鼓的信封,蒋光远怔了怔,忙走到沙发旁,捡起那信封,向正往外走的两人道:“两位请稍等”边说边疾步走到两人跟前,同时也挡住了两人出门的路。“两位好像落东西了”蒋光远之所以敢这么肯定信封是两人落下的,是因为他借着拿信封之际,基本上可以断定信封中装着钱,而且不在少数,估摸着最少也有一万五。他妻子绝对不会将一万五块的钱随意的放在沙发上。
那中年人看着蒋光远手中的信封,足足的盯了十几秒钟,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可惜蒋光远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眼神中含义似的,依旧坚定的将那个信封托在手上。终于那个中年人微微的哼了一声,将视线移到一边去,那个年轻人一声不响的接过那个信封,三人谁也没说话,离开了蒋光远的家。
“光远,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人是什么来头?”蒋光远的妻子从里面出来,她已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他们是谁,我只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走这条路。你尽管放心吧,只要选择对了,即使一时间风波也无妨。”蒋光远淡然的道。蒋光远基本上已经明了刚才两人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是为谁说情。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说蒋光远心中没有一点动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怕自己再次选择错误。刚跟谢浮云调整了关系,如果再次选择错误,蒋光远别想再在黑山县的官场上混下去了。
蒋光远等两人走后,将客厅各个角落都仔细搜索了一遍,深怕刚才那两位又“落”下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家里,到时候别人倒打一耙,他蒋光远就算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了。同时蒋光远还警告自己的妻子,如果希望他蒋光远在官场上能继续走下去的话,绝对不可能乱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要在外面乱说话。蒋光远本来不想搞的这么紧张的,但是今天两人的到来,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不得不这么郑重其事。
蒋光远的屋子外面,那一中年人和年轻人一起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中,车里竟然还有一个人,“怎么样,蒋光远到底有没有收下?”
中年人和年轻人同时摇了下头,“没有,看来他是决心要跟书记作对了接下来怎么办?”那中年人悠悠的道。
“怎么办,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如他所愿吧,动一个县局的刑警大队长实在太容易了,蒋光远还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那坐在车上的人缓缓道。“好了,先开车回去吧,其他的事情你们不用多管了。”他话音一落,那年轻人启动车子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谢浮云将那张支票兑换,光明正大的存进了自己的账户中。这钱来路正的不能再正了,也不怕有人说什么。从银行中出来,也没回县政府大院,反正呆在办公室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去那个王遗风的家中看看呢。他在银行门口给许邵阳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要去王遗风家,问许邵阳有没有空,许邵阳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办,一时脱不开身。谢浮云遂一个人去了王遗风家,昨天他是要了王遗风的电话的,因此先打了个电话给王遗风,给对方打个招呼,免得自己到时候扑空。
谢浮云来到王遗风家时,王遗风已经从医院回来,他每天夜里都会在医院里照顾他老婆,白天才回家。进家后,王遗风便忙着泡茶、递烟,谢浮云接过茶,但拒绝了烟,“王先生,我很少吸烟的。”说完,悠悠抿了口茶,“王先生,有个问题我比较好奇,你既然之前知道了这房子的风水格局有问题,为什么不将这里面的摆设重新布置一下呢,说实在的,你只要将那两盆花以及这鱼缸移掉,这屋里面的险恶风水格局就去了三成。当然要想破掉整个风水格局,必须要改变外部环境,这需要专业知识。”
王遗风惊讶的看着谢浮云,不可思议的道:“谢助理,就这么简单,只要移动这花盆和鱼缸就行了?我,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人告诉我,如果不懂的风水,最好还是别乱动,免得恶上加恶,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我才没有敢乱动。”
谢浮云暗自摇了下头,王遗风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久,难道还这么天真吗a
窃官 第255章 分化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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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分化瓦解
王遗风好像对谢浮云的话很是相信,他认为谢浮云一眼就看出了这屋子的风水问题,而且之前许邵阳也曾跟他说过谢浮云仅凭着屋子外的风水格局就能看出王遗风的家庭状况,如果没有点能力怎么可能做到呢。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谢浮云事先打听过王遗风的家庭状况,才会如此准确的判断出来,不过王遗风认为这样没有道理。他当场就将谢浮云指的两盆花和那个鱼缸给移掉了。其实,王遗风心中多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就算谢浮云说得是假的,他家都已经败到这种程度了,又还能怎么败下去呢。
谢浮云干脆起身,对王遗风说了几处需要改进的地方,王遗风一一照做,只是有一样暂时没法做到,谢浮云需要五枚三百年以上的铜钱串起来挂在家门口上方挡煞,一时半会儿王遗风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样的铜钱。
谢浮云有这样的铜钱,这些都是他爷爷留下来的,不过谢浮云也不打算跟王遗风说这个,反正王遗风也很快将房子要卖掉的,现在这屋子里面的风水格局已经基本上被破的差不多,门口那串铜钱其实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治本,就得将整个外部的风水格局给破坏,这样才能完全改变这房子的风水格局。
两人重新坐下,谢浮云笑了笑道:“王先生,刚才我那样做,还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切勿有懈怠之心。其实我还有个疑问,你明知这屋子风水有问题,为什么不搬出来呢,如果早点搬出来,家中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王遗风陷入沉默中,只是讪讪的一笑。谢浮云见状明白恐怕是王遗风根本不怎么相信这家中发生的一切跟风水相关吧,只是这难以解释当初王遗风为什么又去请风水堪舆师,为他屋里屋外摆下这么一个险恶的风水格局。这世界上,有些人的行为本来就令人难以理解,谢浮云也不想去了解王遗风的想法,遂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探究下去。
“王先生,不知道你这房子还准备不准备卖?”谢浮云终于问到了关键点上。
王遗风闻言眼前一亮,随即又闪过一丝忧色,他原本担心谢浮云因为房子的风水有问题会放弃购房的意愿,现在看起来谢浮云并没这样的想法。只是王遗风现在担心的是谢浮云会不会借此机会将价格压得很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遗风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王遗风讪讪的一笑,道:“房子是要卖的,如果不卖这房子,我家就支撑不下去了,只是这价格?”
“价格不是问题,我也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而且我也相信自己有能力破掉这房子的风水格局。”谢浮云淡然的道,“我看就按照市场价交易吧,这附近有没有房子卖出去的?如果有,就按那成交价格来,王先生你看怎么样?”
王遗风闻言顿时大喜,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谢浮云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他之前的担忧一下子完全落空,怎么能不让他惊喜万分呢。王遗风迫不及待的点头,“好,那就按谢助理所说的办,我知道上一个月这附近有一栋房子刚刚交易完成,我了解过那价格了,基本上趋近于建设路房市成交均价。”他好像对建设路这边房子交易比较了解,说的是头头是道。
“好,那就先这样说定了,相关细节问题我们等这个周末再详细谈,王先生你看怎么样?”谢浮云起身笑道。王遗风点头不迭,到此为止,他还沉浸中狂喜之中,好像他不是卖房子的而是买房子的人。谢浮云告辞离开了王遗风的家,回了县政府大院,呆在办公室中看自学考的书。
市委大院市委书记办公室,市委书记正在大发雷霆,脸色铁青一片,“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黑山县的人是不是真把老子当病猫了,一个小小的县局刑警大队队长也敢跟我对着干。小郑,你让人去一趟黑山县,给尤博龙递个话,让他安心在里面呆几天,另外将前次给尤博龙账户打的一千万也给我抹干净了,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市委书记的司机小郑面无表情的道。“我这就让人去黑山县,书记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走了”
市委书记挥了下手,示意他先离开。等着他司机离开,市委书记脸色才恢复如常,缓缓的叹了口气,在位置上坐下,端起那杯参茶抿了一口,苦涩的参气在嘴中弥漫。他喜欢这样苦涩的参气,尽管他已经是市委书记,但是他还是喜欢先苦后甜这样的说话,认为现在还在受苦。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往日钟爱的参气在他嘴中,他却感觉有些难以下咽。勉强的咽下这一口参茶,他悻悻放下茶杯,点了颗烟。
刚被司机小郑带上的门又被人敲响了,市委书记微微皱眉,然后不情不愿的说了句进来。推门而进的不是别人,是他的秘书,“书记,王市长说有事跟您相商,您看?”
“哦,漓江同志来啦,让他进来吧。”市委书记掐灭手中的香烟,微微整理了下情绪道。
王漓江,市委副书记、市政府市长,今年四十六岁,看上去很斯文儒雅的一个人,被市委大院的人称之为儒将。见他进来,市委书记忙起身,满脸笑意的道:“漓江同志,来,请坐。”说完吩咐外间办公室的秘书泡茶。
“书记,黑山县再这样乱下去,对我们市的经济发展可不是件好事,得想办法及时刹住这股乱风才是啊。”王漓江接过秘书跑的茶,等市委书记秘书离开后,便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
“漓江同志,我在前次的市委工作会议上也曾强调过这个问题,可是收效甚微啊,经济发展督察小组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难以展开,看来我是对黑山县的情况估计不足啊。”市委书记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漓江同志对此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想法?”
“书记,政府行政经济责任问责现在要实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俗话说的好,乱世用重典,现在黑山县官场乱象丛生,只能用重典,我看不如对黑山县的官场人员进行微调,以绝后患”王漓江悠悠的道。
“漓江同志认为该如何进行微调呢?”对于这样的问题,其实市委书记早在黑山县官场刚起乱时就想过,但他一直不敢下手,原因无他,黑山县的本土势力不是摆着好看的,他怕这样进行微调,引起黑山县本土势力的反弹。另外,他有更深层次的担忧,他总觉的上头有人在背后为黑山县的本土势力撑腰,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顾忌了。
“副市长胡景玉同志这些年来,身体不是很好,而且后年就到退休年龄了,我的意思是让胡景玉提早去市政协养病,黑山县县长郭长润同志近些年来在黑山县干的很出色,如果这次黑山县不出现这样的问题,估计在他的领导下,黑山县会迎来新一轮的发展机遇。由此可见郭长润是很有能力的,这样有能力的党员干部我们这些上级要给予充分的重视,给予相应的发展空间,让其发展书记,您看这样的微调怎么样?”王漓江不急不缓的道。
市委书记听了后没有立即回答,王漓江所说的有两点很关键,一个是胡景玉提早病退到底可不可行。如果胡景玉不愿意,那么只能是白搭。另外一点,让郭长润当上副市长,确实好控制了许多,也基本瓦解了黑山县本土势力团结一致的局面,可是上级会不会同意这显然是个难题。不过王漓江提出的方案,确实不错,是个值得思考的方向。
“漓江同志,你认为老胡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市委书记悠然道,“另外,该如何让上级组织部门认同这个调整方案呢?”
王漓江优雅笑了笑,“书记,老胡即使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正常的,不过如果我们顺道将他往上提一提,以正厅退休的话,我相信他还是愿意的。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适合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呆下去了,他总不希望最后闹了个强退收场吧,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至于上级组织部门,我想应该会同意的,上级组织部门也希望基层能够保持稳定,各个县市的经济能得到健康有序的发展”
市委书记闻言点了点头,不得不认为王漓江说的有道理,看来自己对黑山县本土势力背后的势力太过忌惮了,才会疑神疑鬼的,想不到这个问题。“漓江同志,我看你先去找老胡谈下话,探探老胡的口气,我让组织部的曾守正同志来一趟办公室”
王漓江点了点头,离开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去找胡景玉谈话了,而市委书记则让秘书打电话给市委组织部部长曾守正,让其来自己的办公室。
谢浮云在办公室呆着看了一会儿自学考的书,县长助理许邵阳来找他了解买房子的事情,谢浮云将今天早上跟王遗风谈话情形跟许邵阳说了一遍。许邵阳闻言后微微一怔,他倒是也没想到谢浮云竟然没有借这么好的机会去压王遗风的房价,而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市场价进行交易,难道是看王遗风家破人亡,可怜王遗风吧。又或者是因为对金钱不怎么在乎,也不想让人诟病吧,不管是哪一种,这人倒是可以结交。许邵阳暗自感叹了句。
“许助理,周末还得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哦,不知道许助理有没有空?”谢浮云笑问道。
许邵阳忙道:“没问题,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情,能帮到谢助理也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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