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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嫁之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楚正秋
因此,只能放手一搏,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当年,莫云齐设计害死先帝,跟他如今两个儿子的想法是一致的。
看门的老者没有资格见莫景瑜,但他一说出药王谷三个字,侍卫就匆忙前去禀报了。
“什么人?不见!”莫景瑜没听清,神色不耐地说。
侍卫又重复了一遍,说是药王谷的人。
莫景瑜神色一震:“你说什么?药王谷?真是药王谷的人?”
侍卫恭敬地说:“属下不清楚真假,是看后门的老张前来禀报,有个男人自称药王谷的人,要见主子。”
“快请!”莫景瑜声音急切。传说中的药王谷,医毒双绝,早已覆灭几十年,上一次听说药王谷的人,还是安王妃姚瑶的师父。
很快,戴着草帽的男人被带到了莫景瑜面前,摘下草帽,莫景瑜也吓了一跳,让自己避免去看着男人毁容的左半张脸,扯出一抹笑来:“这位公子请坐,不知尊姓大名?”
“夏焱。最后一任药王谷谷主,是我的祖父。”男人低声说。
“哦?你当真是药王谷的人?药王谷可是早几十年就不在了啊!”莫景瑜问。
“药王谷在二十九年前覆灭,我今年三十岁,脸上的伤,就是焚尽药王谷的那场大火烧的。”男人低声说。
莫景瑜眼眸微闪:“你要见我,所为何事?这京城里,还有个自称是药王谷传人的,你如果要找同门,不该来这儿。”
“我没有同门!”夏焱冷声说,“你说的安王妃,她的师父,就是我最大的仇人!是当年害死我祖父,导致药王谷覆灭的罪魁祸首!”
莫景瑜有些惊讶:“这……那你来找我,意欲何为?”
“我来京城数日,你现在烦恼的事,也听说了不少。我可以为你效劳。”夏焱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在烦恼什么?”莫景瑜反问。
“不过就是想当皇帝,把挡在前面的人杀光,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夏焱冷声说。
“我还是不懂,你为何找我?”莫景瑜再问。
“我要复仇,以安王为首的那些人,全都是我的仇人!听说,他们支持的,是那个跟你抢位置的野种。所以,我来帮你!”夏焱说。
“你怎么不去找我七弟呢?”莫景瑜不敢轻信。
“我去过,没进门就被赶出来了,是他错失了跟我合作的机会,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夏焱冷哼了一声。
莫景瑜闻言,眼眸幽深,缓缓地笑了:“夏公子定然是个医毒高手。不过现在的问题不在莫景熙,在宫里。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夏焱点头:“不管大皇子想要什么效果的毒药,都不是问题,甚至可以让人像是睡梦中猝死一般。”
“很好!好极了!”莫景瑜眸光热切起来,“杀了伍思贤那个野种,想办法嫁祸给莫景熙,到时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
夏焱摇头:“大皇子殿下,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彻底一点。何必当太子,直接当皇帝才最好!到时候,一切就是你说了算!”
莫景瑜愣了一下:“你是说,让我把父皇也……”
夏焱冷笑:“他从来也看不上你,还留着做什么?等着他再找出个儿子继承皇位吗?”
这话戳到了莫景瑜的痛处,他面色倏然阴沉,紧握着拳头说:“一不做二不休!是他逼我的!来人!”
莫景瑜叫了属下进来,让属下立刻去平阳侯府把纪崑请过来。
另外一边,莫景熙接到消息,夏焱进了大皇子府就没再出来,立刻就笑了:“不错,计划顺利。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做,就看莫景瑜的了。抹除夏焱跟我接触过的所有痕迹,知道他的所有下人,都不能留!做得干净点儿!”
夜深人静的时分,伍思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中石桌旁,面前的一壶酒就快见底了。伍思贤不喜欢喝酒,也没酒量,原来他跟宋思明或者魏宇泽到醉仙楼去喝酒,都是浅尝一杯,魏宇泽还送了他一瓶从李郎中那里讨来的解酒药,说万一碰上应酬必须要喝点的时候,可以吃一颗。
伍思贤喝光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感觉头脑有些昏沉,闭上眼睛,脑海中一时浮现出他的祖父伍祁教他写字的画面,一时浮现出他的父亲伍铭伟笑容满面的样子,一时又浮现出在他幼年时经历的家破人亡,而后是凄风苦雨的颠沛流离。流放途中,他总是在祖母怀中,押送的差役心情不好的时候非打即骂,祖母总是捂着他的耳朵,护着他的身子,总是不够的食物,祖母永远都是先等他吃饱了,再打扫剩下的一点……
曾经在清水镇的几年,无数个日夜,他醒来时,祖母的房间总亮着灯,她不分白天黑夜都在做女红,拿去卖钱,然后买粮食,买那个时候对他们来说不啻于天价的书籍笔墨……
许久不曾想起的往事,一股脑地涌入脑海中,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秦玥说的话在耳边环绕:接下来你才会知道,最难的是什么。
过往的勤奋努力,伍家人对他的种种付出,到头来,全都成了笑话,成了莫云齐口中不值一提的往事导致的人生游戏。
一瞬间,伍思贤心中生出了深深的恨,对莫云齐的恨!他明明是罪魁祸首,把别人的性命当做蝼蚁,把别人的人生当做儿戏!
脚步声靠近,伍思贤偏头,擦去眼角的泪痕,冷声说:“谁让你进来的?”
“太子殿下晚膳没吃多少,这是属下专门请膳房为太子殿下准备的宵夜。”侍卫把一个食盒放在了伍思贤面前。
伍思贤拧眉:“拿走,我没胃口!”
“太子殿下不妨打开瞧瞧,兴许就有胃口了。”侍卫恭声说。
伍思贤看了一眼这个侍卫,今日白天第一次见,名字叫冯朝。
冯朝伸手,把食盒的盖子打开一条缝,一股熟悉的香气飘入伍思贤鼻尖,他神色一变。
冯朝收回手,朗声说:“请太子殿下多少吃点。”话落又压低声音说,“属下是安王的人,接下来两日除了属下亲自送过来的吃食,其他的都不要碰,装装样子即可。”
伍思贤凝眸,微微点头:“好,退下吧。”
话落伍思贤提着食盒进了房间,关好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到桌边,把食盒放下,打开,最上层放着的,就是对伍思贤来说,意义特殊的一样食物,姚瑶家做的葱油饼。当年吃过一次,伍思贤念念不忘,想了很多年。先前他每次去姚家做客,只要留饭,必然会有这道主食。他知道,都是宋氏专门为他准备的。
伍思贤不知道秦玥怎么让人把饭菜从宫外弄进来,还是温热的,但他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宋氏亲手做的。姚家会做饭的人很多,同一道菜,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会有不同,别的菜伍思贤吃不出来,这葱油饼他很熟悉,只有宋氏做的,会放少许芝麻在里面,外面看不出来,但吃起来特别香。
伍思贤吃了一个,打开食盒下层,都是他以往在姚家吃过最喜欢的几道菜。
鼻子微微泛了酸,伍思贤想起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是姚瑶的弟弟,是姚大江和宋氏的儿子,一家人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伍思贤吃了一些,把剩下的放起来,留着明天再吃。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秦玥护着他,他自己也要谨慎再谨慎。他恨莫氏八皇子的身份,绝对不能让这个身份害死他,他要用这个身份,来报仇,保护他在乎的人!
正月初四。
冯朝是侍卫,不负责每顿的膳食,伍思贤吃饭时都屏退下人,别人送来的东西没入口,只挑出来一些埋在窗下的花盆土里,吃的还是冯朝送过来的饭菜剩下的,虽然凉了,依旧觉得好吃。
这天正午前,有人来请伍思贤到御书房去。
伍思贤到那儿,莫云齐已经在座,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专门负责试毒的太监正在一一试吃。
伍思贤落座,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开口说:“父皇,入口的食物要多加小心。”
莫云齐缓缓地笑了:“哦?这是怎么了?”
伍思贤垂眸说:“说实话,我觉得大皇兄和七皇兄会害我,甚至是害……”
莫云齐知道伍思贤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笑意加深,对于伍思贤会有这份谨慎觉得正常,对于伍思贤直白地说出来提醒他,心中还是很熨帖的,觉得自己没选错。
“放心,朕心里有数。”莫云齐笑意不达眼底,“稍后景瑜和景熙都会过来,明日颁旨,今日先让你们兄弟正式见个面,以后好好相处。”
“是。”伍思贤点头。他直觉面前这桌菜有问题,而且太监试毒未必能够试出来,显然莫云齐比伍思贤更清楚当下的情况,因为某些事,他经历过,甚至亲自做过,自然有经验。因此,莫云齐在午时之前,派了身边的人分别到大皇子府和永安王府,宣莫景瑜和莫景熙进宫,一起用膳。





田园喜嫁之娘子太难追 607.他什么都知道
莫景瑜和莫景熙在宫门口碰见,四目相对,莫景熙微笑点头,叫了一声:“大皇兄。”
莫景瑜“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莫云齐突然让他们进宫是什么意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莫景熙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心里也暗涌翻腾。他知道,莫景瑜今日一定会出手,这个时候,莫云齐把他们聚在一起,不会是好事。他告诉自己,接下来要万分谨慎,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进宫后,莫景瑜和莫景熙同行,但并未交谈,因为身旁都跟着莫云齐的人。
御书房里,试毒流程已经结束了,摆了四副碗筷。
莫云齐听到禀报,说大皇子和永安王来了,开口让他们进来。
莫景瑜和莫景熙前后脚进门,一块儿跪地行礼。
莫云齐心情颇好的样子,笑容满面地说:“都起来吧,坐。”
莫景瑜和莫景熙起身落座,莫景熙看到伍思贤,笑了笑说:“父皇,这位是八弟吧?”
莫云齐点头:“看来你们都知道了,也不用朕多做介绍。这是你们流落在外的八弟景殊。景殊,见过你大哥和七哥。”
莫景殊这个名字,让莫景瑜和莫景熙听了很不舒服。就这个野种特殊的意思吗?那他们这些名正言顺的皇子都算什么?
伍思贤起身,拱手,微微躬身,对莫景瑜和莫景熙行礼:“见过大皇兄,七皇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那是自然。”莫景瑜笑了笑,笑容并不自然。他想装,但功力不够,看见伍思贤这张脸,就恨不得上手把他给撕了!
莫景熙呵呵一笑:“景殊,先前就觉得你面善,原来是一家人。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拘礼,快坐吧。”
端的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伍思贤落座,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盅汤,莫云齐笑说:“这是朕最近喝着不错的滋补药膳鸡汤,你们都尝尝。”
身后侍立的宫女上前来,把每个人面前药膳汤的盖子拿掉,放了勺子。
因为桌子很长,彼此坐得都距离不近,伍思贤看到他面前的汤盅里,分明不是鸡汤,是小块的排骨,垂眸掩去眼底的异色。真有问题,莫云齐像是已经知道了,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个鸿门宴,是专门给莫景瑜和莫景熙设的。莫云齐面前的,肯定也不是他说的药膳鸡汤。
莫云齐自己喝了一口面前的汤,见三个儿子都不动,笑着说:“这是怎么了?都没有胃口?”
伍思贤舀了一勺汤,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微微点头:“汤鲜味美。”
莫景瑜推开面前的汤,笑着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最近一喝鸡汤就容易腹痛,我还是吃点别的菜吧。”
莫景瑜话落,墨云齐摇头:“这鸡汤就是健脾养气的,跟你府里做的定不一样,你尝尝。”
莫景瑜袖子下的手微微颤了颤,他哪里敢尝?他安排的,夏焱给的毒药,就下在最近莫云齐天天喝的这药膳鸡汤里面!因为药膳汤里本身就有药材,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试毒也不会发现异样。而且这毒药是延迟发作的,会让人在睡梦中死去。
莫景熙垂眸,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意识到这是鸿门宴了。
不过莫景瑜不知道的是,夏焱真正的主子是莫景熙,他要下的毒,莫景熙早就知道。
于是,莫景瑜不动,莫景熙笑着说:“那我得好好尝尝。”话落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其实莫景熙不想喝,但他不能不喝。谁不喝,谁有问题。那种毒药,夏焱手中有解药,他出宫就去找他拿。
但夏焱跟莫景瑜说的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选的这种毒药无解,只要莫云齐和伍思贤服下,必死无疑,李郎中也救不了他们。
因此,莫景瑜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喝这盅鸡汤!喝了就没命了!
莫云齐笑意转淡:“景瑜,你怎么不喝?难不成怀疑朕给你下毒吗?”
莫景瑜神色一僵,眼眸慌乱,摇头:“父皇,儿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云齐眸光倏然冷厉,“跟朕好好解释一下!”
莫景瑜额头冷汗直冒,他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能混到今日是因为他是所有皇子中身份最高的那个,背后有人支持。这会儿眼见着事情要败露,他已六神无主,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他为什么怕喝这口鸡汤!
莫云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跪下!”
莫景瑜垂着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时,脑中灵光一现,猛然抬头说:“父皇!儿臣可以解释!”
莫云齐眸光冷寒:“你说!”
“那鸡汤里面有毒,七皇弟也知道!”莫景瑜说。
莫景熙神色一变:“大皇兄,你在说什么?什么鸡汤有毒?父皇这里的膳食都是试过毒的。我若是知道,我会喝吗?”
莫景瑜冷眼看向莫景熙:“别装了!这毒就是你派人下的,会延迟发作,你手里有解药,当然敢喝了!”
莫景熙沉了脸:“大皇兄,请不要信口雌黄!”
“父皇!就是他!我承认,我在七皇弟身边安插了眼线,昨日查到他要对父皇和八皇弟下毒手,却没有阻止,也没有禀明父皇,因为我也有私心,父皇偏爱刚找回来的八皇弟,我心中不忿,一时犯了糊涂,差点酿成大错!父皇,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莫景瑜神色急切。到这个时候,他一定要把莫景熙拉下水!
莫景熙狠狠拧眉,起身跪下:“父皇,大皇兄根本就是污蔑!他说的那些事,儿臣没有做过!”
莫云齐面色沉沉,看着莫景瑜和莫景熙厉声问:“你们两个,先跟朕解释一下,昨夜从景熙府中出来,进了景瑜府里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莫景瑜不可置信地看向莫景熙:“是你害我!”
莫景熙脸色一白,心中咯噔一下,莫云齐竟然什么都知道!
伍思贤冷眼看着面前的父子三人,这就是尊贵的皇家,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明明是血缘至亲,却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真是可笑!




田园喜嫁之娘子太难追 608.风雨已至
面对莫云齐的质问,莫景瑜第一个念头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意识到,昨夜突然送上门来的药王谷传人夏焱,竟然是莫景熙安排的!他想下毒之后栽赃到莫景熙身上,殊不知,他不过是莫景熙的棋子!
剑拔弩张的关头,莫景熙根本没有在意莫景瑜在想什么,他猛然垂头,恭声说:“父皇明鉴!昨夜儿臣接到禀报,有个乞丐模样的男人登门说要跟儿臣合作,自称是药王谷传人,儿臣当时认定那人是个疯子,根本没有见他,就让人赶走了!他后来去往何处,儿臣全然不知!父皇,儿臣不知道大皇兄做了什么,但儿臣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不管大皇兄说什么,有关于儿臣的一切,统统都是无端的污蔑栽赃!”
莫景瑜一听,好嘛,莫景熙这下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脏水全都到他身上来了!莫景瑜怒极,扬手就抽了莫景熙一巴掌:“你还狡辩!就是你做的!那是你的人!是你设计害我!”
莫景熙伸手一推,莫景瑜跌倒在地,爬起来,又把莫景熙推倒,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狠狠地打,眼睛都红了:“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你做的!是你害我!”
莫景熙本身就比莫景瑜身体弱一些,片刻功夫就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溢血,无法翻身。
“父……父皇……救我!”莫景熙如今的样子可谓凄凄惨惨。
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和两人的言语来说,莫景瑜所说的话,前后矛盾,他绝对有问题。但莫景熙喝了鸡汤,而且他的辩解,听起来是可以说得通的。
“住手!”莫云齐面色沉沉,冷声呵斥。
莫景瑜又打了两下,才停手,从莫景熙身上下去,梗着脖子,喘着气,又跪下来,对莫云齐说:“父皇!从头到尾都是莫景熙的奸计!我是中计了,他才是罪魁祸首!真的是他!我有错,但只是一时昏头,莫景熙才是毒害父皇的真凶!”
莫景熙整张脸都肿着,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跪下,带着哭腔说:“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皇兄疯了,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你不知道?少装了!有种你留在宫里,过了今夜,看没有解药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你敢吗?”莫景瑜大声问。
莫景熙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猛然抬头,冷声说:“我敢!父皇,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把我关起来吧!过了今夜见分晓!”
莫云齐没有理会莫景瑜,也没有回应莫景熙的话,而是看向了伍思贤:“景殊,你对此事怎么看?”
伍思贤恭敬地说:“父皇,儿臣从当前得知的信息来看,大皇兄有错,但七皇兄是否有错,需要进一步调查。”
“你懂什么?”莫景瑜听伍思贤有维护莫景熙的意思,立刻转头怒斥。
莫景熙心中却沉了沉,伍思贤哪里是在维护他?怎么可能维护他?伍思贤说的重点是要深入调查。
“怎么查?”莫云齐问。
“关键是那个从七皇兄府中出来,又进了大皇兄府里的人。抓他过来审问即可。”伍思贤说。
莫云齐点头:“把人带上来!”
莫景瑜和莫景熙神色一变再变,下一刻,就见御书房门开了,两个侍卫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抬了进来,放在地上,又躬身退出去。
只见这人左脸大面积的伤疤,左眼珠子灰白暗淡,面容可怖,眼眸阴鸷。
莫景瑜脸色难看至极,莫景熙的脸肿得都看不出面色了。
莫云齐看向伍思贤:“景殊,就是这个人,你来审问吧。”
“是,父皇。”伍思贤起身,走到夏焱跟前,冷声问,“你是何人?”
夏焱面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来,一口吐沫啐在了伍思贤身上。
伍思贤面不改色:“这是视死如归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不必审问,直接拉出去斩首便是。大皇兄和七皇兄的事,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调查出来。”
夏焱一听,神色一僵,开口说:“我是药王谷传人,夏焱!”
“你是何日来的京城?”伍思贤问。
夏焱冷声说:“腊月十五。”
“昨日之前,住在何处?”伍思贤再问。
夏焱顿了片刻之后说:“住在城北的破庙里。”
“工部的魏尚书安排人,腊月十八动工,把城北废弃的庙宇拆除,建了一座收容流浪者的慈心堂,除夕前日才竣工。这中间,你住在何处?”伍思贤问。
夏焱额头冒了汗。他是腊月十五来的,在京城转了一圈,见过城北有个破庙,所以才这么说。但事实上,他在进城当天,就住进了永安王府。
没想到,伍思贤竟然说那破庙拆了!夏焱过去大半个月在永安王府享受着上宾待遇,就没出过门,哪里会知道?事实上,他原计划今夜就从大皇子府脱身,回到莫景熙身边去,谁知道莫景瑜和莫景熙突然被宣召入宫,而他在大皇子府里被人打晕,带进了宫里。
“回答我的问题。你从腊月十八到昨日之前,住在何处?”伍思贤冷声问。
“住在平阳侯府。”夏焱硬着头皮说。他现在只能咬死莫景瑜,等着莫景熙想办法救他。他手里有莫景熙的把柄,莫景熙不敢不救,前提是他不能出卖莫景熙!
莫景瑜闻言,怒不可遏,上前来,狠狠一脚,踹在了夏焱心口:“胡说八道!你昨日是从永安王府去的我府中,父皇都查到了,你还敢狡辩?”话落看着莫云齐说,“父皇,你听到了,这人是在袒护莫景熙!他们才是一伙的!”
“其实,城北的破庙还没有拆除,工部的魏尚书计划在正月初八动工拆除破庙建造慈心堂。父皇,由此可见,这位名叫夏焱的,是在说谎,编造他昨日之前的行踪。因此,他所谓的,腊月十八到昨日在平阳侯府,也定是假的,因为腊月十八这个节点,是儿臣方才编造的。”伍思贤对莫云齐说。
莫云齐对伍思贤三言两语就让夏焱败露,表示满意,微微点头说:“好,那你接着审。”
“夏焱,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腊月十五到昨日期间,住在何处?想清楚再说,不管你住在哪里,都会留下痕迹的!小心你的脑袋!”伍思贤冷声问。
夏焱眼眸闪烁不定,脑中灵光一现,低着头说:“那段时间,我住在姚府。”
伍思贤神色一凝:“说清楚,哪个姚府?”
“京城里还有哪个姚府?当然是安王秦玥的家里。”夏焱说。
莫云齐神色微变:“你接着说!”
伍思贤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人一定是在说谎,他肯定跟秦玥没关系,甚至跟秦玥有仇,现在想要把脏水泼到秦玥身上去,他要想办法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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