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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原本只想陪着褚恬,给她暖床。可或许是太累了,这大半个月以来,不是吵架就是演习,耳边充斥着无尽的炮火声,他很久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强撑了十几分钟,终究还是抵不过疲惫,徐沂也睡着了。
两人这一睡,就睡了大半个下午。褚恬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她睡得脑袋有些发懵,半晌才记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动一动胳膊,感觉有些酸沉,一瞧,原来是被某人的胳膊给压住了。
褚恬哼了一声,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就不计较他未经同意爬上她的床了。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了出来,没想到却把徐沂给惊醒了。
他刷地一下睁开眼,眼眸中闪着一丝警觉的光:“怎么了,什么情况?”
褚恬没好气地翻过身:“没什么,就是你压住我胳膊了。”
徐沂犹是怔忪着,看清楚这是在自己的宿舍,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最近真是太累了,做一场梦都在打演习。
侧头看了看褚恬,见她没有赶自己下床的意思,便越发得寸进尺地伸出胳膊,越过她的头顶,将她搂了过来。
褚恬才不想让他占便宜,使劲躲着他。可一张床就那么大点地方,她能躲到哪去?到最后还是被徐沂得逞了。
“一会儿。”他说,单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下巴紧挨着她的头顶柔软的发,“就抱一会儿。”
褚恬可没想那么快就原谅他呢,可这个怀抱太温暖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轻轻踢了他两下,她说:“五分钟。五分钟到了赶紧给我下床。”
徐沂闭着眼,嗯一声。
被他抱在怀里,褚恬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还有那种熟悉的味道。说起来,她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身为一个军人,他从来不用香水,但每每靠近,总能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
问他的时候,这男人就很随意地说大概是洗衣液香皂之类的味道,因为平时用过带味儿的东西就这些。可是她却很固执地认为,这是他特有的,也许只有她才离得这么近,才能发现。
褚恬不由得又靠近了些,而后就感觉到胸腔又在震。他笑了。
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个现行,褚恬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徐沂再也不能装睡了,他稍稍松开了她,低下了头,注视着她。水润的双眼,微微嘟起的嘴唇,还有饱睡之后红透的脸颊,让她的整张脸都看起来特别生动灵气。她是褚恬,也是他的老婆。
徐沂忽然感觉有些不能忍,所以在褚恬发威赶他下床的时候,他先发制人,又低了低头,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一个标书,今晚有时间,赶紧小码一章上来,停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挺酸爽哒~ 么么哒,这文网络版大概还有2-3章就完了,大家可以开始倒数啦~
说下这章。大家懂褚恬是怎么想的吧?就是她骂徐沂那几句话,她心里的想法是:都嫁给你这么久了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了你还问我要不要你?我要说不要,你是不是转头就走放你我自由啊?想得美想得美想得美!赶紧好好弥补我哼哼哼!
徐沂精准的领会到了,于是他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了,你不要也得要
想想,我们徐参谋也是蛮霸气的……





鹤群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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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褚恬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他推开,可他身后有东西挡着,那是横放在两张床之间的桌子,她根本就推不动他。床上那么小的地方,她两只胳膊抵着他的胸膛,腰被他死死扣着,躲都没出躲。
她的抵抗激得他使出了蛮力,唇瓣被吻得发麻,舌尖也像是快被咬破了,吮一下就疼得要掉眼泪。褚恬细声喘息着,感受着他灼的能将人烧化的吻,没多久就心跳加速,感觉喘不上气来了。
她小声嘤咛一声,轻捶了徐沂几下。过了会儿才被慢慢放开,他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后细白的脖颈,她在他怀中小声喘着气。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褚恬恢复过来后,气不过地踢了徐沂一脚。他没哼没动,却是抱得她更紧了。
“你……总是这样!”她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总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吻她欺负她,她没有任何准备,每次都很狼狈。
“我想你。”他说着,声气不稳,黯哑。
这话说的褚恬心窝一软,到了嘴边却成了没好气的一声哼。其实,她何尝感觉不到呢。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衣细细摩挲着,间或用点力气将她压向自己,褚恬就能不小心感受到他下面的反应。哼,男人!
“我不要!”她是打算义正言辞拒绝他的,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软绵绵地毫无力度,语调更像是扯糖丝,稍稍甜腻,仿佛还绕了几个弯。她说完就不吭声了。
徐沂被他老婆撩拨地也有些不好受,可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单身宿舍,人来人往,地方又这么小,放不开两个人都难受。
“我知道。”徐沂说着,没忍住又亲了亲她脸颊,“我不碰你,我就是跟你说说。”
褚恬撇了撇嘴,好像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一样。她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躲着不让他亲,轻戳了他一下,她小声说:“不碰我,那你就别有反应,别挤我。”
她是想让他别顶着她,因为她自己也很难过,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就变成了那样。这种不自知的挑逗可真快要了徐沂的亲命了,他暗自深吸口气,温和的嗓音透出些无奈道:“那你杀了我算了。”
又油嘴滑舌了!可褚恬听了心情莫名转好了,她轻轻哼一声,表示放过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躺了一会儿,倦意席卷而来,褚恬又快要睡着了。她窝在徐沂怀中,一动不动地快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他问:“前段时间,爸出车祸了?”
褚恬清醒过来,想了下才答:“爸喝了点酒,开车不小心。现在好多了,已经出院休养了。”
徐沂拥紧她:“恬恬,谢谢。”
褚恬没理他这句话,半晌,低声问道:“你知道爸那天为什么喝酒吗?”
“为什么?”
“爸那天中午和孟伯父一起吃的饭,可能聊了些什么吧。爸喝多了,才出了事。”
褚恬尽量轻描淡写地说,而徐沂听后,长久地沉默下来。
褚恬到底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抬起头,看着徐沂的脸:“那些事,你也没跟爸说过?”
“没有。”徐沂的视线不躲不闪,直直地注视着她,声线平稳地答。
褚恬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这样大的事,她知道之后都翻来覆去好几夜没睡个安稳觉,更别提徐建恒了。这事还是孟玉和亲自告诉他的,简直就是拿着刀剜徐建恒的心。也难怪他那天喝那么多的酒,听宋可如说,因为高血压,他已经很少碰酒了。
“哪天有空去看看爸爸吧,生病住院几个星期,他看着明显不如以前精神了。而且,我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不为你当兵这件事而生你的气了,他还觉得你做的很好呢。”她没什么立场替徐建恒责怪徐沂,亦或者替徐沂讨伐徐建恒,所以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听完她的话,徐沂没有应和。他平躺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褚恬也不催他,翻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徐沂收紧了手臂,又将她拽回了怀里。
“你干嘛呀?”
徐沂抱得很紧,她转不过身,只能抬起头,费力地扭着脖子看向他。徐沂却将头埋了下来,躲在她浓密的发后,不让她瞧见。察觉到他的企图,褚恬稍稍一怔,转过脸,握住了他拦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又平缓,最后稳定下来时,她听见他开口。
“还记不记得我在求婚的时候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我说我不能犯浑一辈子。可是现在看来,我仍是不够清醒,仍在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这四个字听得她心中酸涩不已。
“所以说,你也不聪明,对不对?”
“我是自作聪明,一直都是。”
“那你以后还这不这样?”她小声问,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他吻她耳后的长发:“再也不了,我保证。”
褚恬差点哭出来,可还是忍住了。她转过身,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一个吻。她也保证,无论如何,她都会跟他在一起。
直到晚上,褚恬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炊事班特意开的小灶,虽然是标准的部队食堂大锅饭味儿,但她也吃得很心满意足。这一次又打多了,她没吃完,就又全拨给了徐沂。晚上师里还安排了文艺汇演,徐沂问她想不想去,褚恬说不想,他就陪她待在房间里。随便说说话,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钟,表演结束,家属们都要乘车返回大院的时候,顾淮越给徐沂打过来电话,问褚恬要不要回去。
徐沂望向褚恬,没急着回答。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两人又刚刚和好,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她回去。于是他小声问她:“留下来?”
留下来,留下来能干什么啊?褚恬莫名其妙脸热了,想了想,她回答道:“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上班也不差这一天。”
“那也不能随随便便请假,再请公司就得开除我了”褚恬嘟了下嘴,“我就要回家,我不想跟你挤一张床睡,周围还有那么多男人,我会睡不着的。”
得,他这是被明晃晃地嫌弃了。
徐沂有些无奈,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思。挂了电话,他赶紧给她穿衣服,送她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机关干部宿舍楼,眼瞧着送人的车停在前面,徐沂转过身,停了下来。他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褚恬,又替她紧了紧围巾。
“那你就先回去,我这边再有两天就忙完了,等结束之后,我申请休假。”
“能请得下来吗?”褚恬都习惯他整天忙忙碌碌了,对他的休假向来不报什么希望。
“这一次肯定能,我不骗你。”徐沂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褚恬轻哼一声,拍开他的手。
两人走到车跟前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就位了。顾淮越坐在副驾,跟着一起回去,后面是严真母女。褚恬伸手去拉车门的时候,又被徐沂给拉住了,他看着她,再一次问:“真不留下来?”
褚恬假装恼羞成怒:“不留,你烦不烦!”
徐沂十分遗憾地微叹了一声,又抱了她一下,才松开了手。
褚恬红着脸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说,想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熟不知严真坐在车里,早已看清楚了一切,她想起今早上来的时候褚恬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感叹道:“还是年轻好。”
褚恬脸腾一下热了,叫了声嫂子之后,就打死也不开口了。等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她再回头看,发现徐沂还站在原地。
看着那个越来越渺小的身影,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尽管挤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能做会很煎熬,但会很温暖啊。褚恬后悔了,深深的。
而远在师部大院的徐沂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觉得,不管怎样,自己今晚是注定睡不着了。
——




鹤群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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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部队的第三天,a师就接到了特种大队发给徐沂的信函,信上通知他已通过了选拔,择日即可前往大队报到。收到这封信函,作训处的李处长又犯难了。他拿着这个去找参谋长顾淮越,在他办公室蘑菇了快一个小时。
顾淮越好笑地看着他:“这封信是给徐参谋的,你应该直接去问他个人的想法和意见,找我有什么用?”
李处长愁眉苦脸:“早找过了,说是还没考虑这个问题。再说了,师里面真愿意放他走?就没人找他谈谈话?”
顾淮越沉吟片刻,接过信函看了一看,又递还给李处长。
李处长抬眼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能找他谈谈。”半晌,顾淮越说,“但留不留得住这个问题,别说是我,怕是师里第一把手都决定不了。”
李处长听糊涂了:“难不成特种大队那边强行要人?”想想又不对,特种大队再厉害编制在那里放着,一个团一级的单位不可能为了一个兵公开跟师一级的单位叫板。
顾淮越轻笑:“要真是这样也好办,现在点名要徐参谋的,可不止一家。”
李处长眼皮猛地一跳,连师长都拒绝不了的,能有谁?集团军?军区总部?越想李处长心越颤,敢情这徐参谋是大有来头啊!
此时此刻,大有来头的徐参谋正在操场跑道上匀速跑着步。难得一个阳光灿烂的天气,十几圈下来,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舒服透顶。操场上,一拨拨今年刚招进来的新兵正在训练。新兵连连长认识徐沂,见他停下来喝水,便招招手将他叫了过去。
他将新兵集合起来,对着队伍说:“给大家介绍个人物,咱们师鼎鼎有名的徐参谋,我上军校时的老同学。也是你们幸运,再晚来几天就见不着咱们徐参谋了。上哪儿去啊?这还用问,当然是特种大队!全军区选那么几十个人,就是当了炮灰那也光荣,更别提咱们徐参谋过五关斩六将,一举还拿下了通关王牌。下面,有请徐参谋讲几句!”
徐沂站在一边喝着水,听完这话,笑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什么可说的,我这气还没喘匀。”
这话一说完,新兵们的掌声更热烈了,他也不得不伸手压一压。
“真没什么可说的。”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徐沂说,“以前刚下连的时候当过两年指导员,思想工作做多了说起话来根本不用过脑。现在离开我的老连队也快一年了,话说少了,嘴也笨了。”
“没让你做思想工作,我这还有指导员呢,你就传授点训练心得,秘诀。快点,别藏私啊。”新兵连连长笑着催促。
徐沂也笑了,笑过之后他说:“别听你们连长瞎说,当兵,如果你只想当好一个兵,就没什么捷径。老实做人,扎实做事,就这八个字吧,要是能都做到了,你不一定有多大的成功,但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兵,因为你能踏踏实实地生活。”他说着,表情愈发温和真诚,“只要能够踏踏实实地生活,在哪里都一样。”
他说完,年轻的新兵安静了片刻,又热烈地鼓起了掌。
新兵连连长却听出来了不对劲,再想抓住他问几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
讲了一段话下来,徐沂看到了顾淮越顾参谋长。就站在距离操场不远的一颗白杨树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
徐沂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参谋长。”
顾淮越看着前方的新兵训练,不紧不慢地说“我瞧你是过分谦虚了,不做思想工作了,可随便说出来几句话还是挺有道理。”
徐沂笑了,没说话。
顾淮越移开视线,上下打量徐沂几秒,说:“走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沿着操场慢慢地走向后面的小仓库,走出去几步,顾淮越才问:“特种大队那边将信函寄过来了,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可以给你办理调动手续。”
徐沂怔了下,没想到顾淮越会这么直接,一上来就说这话。
顾淮越也看出来他的诧异,他挑了下眉,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要是政委找你,恐怕是要挽留你。可我不是代表师里找你谈话,所以也就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了。不过我们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去哪儿。”
缄默许久,徐沂说:“其实,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顾淮越看他,“不清楚你当初还参加这个选拔赛干什么?我不信你会做这种毫无目的的事。”
徐沂轻抿下唇,微微笑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会信,可是参谋长,当时报名的时候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这话我对李处长也说过,我只想要这个过程,至于结果,从来没有考虑过。”
顾淮越也沉默了,两人慢慢地走过小仓库,上了仓库后的一个山头。从这里俯瞰过去,可以一览a师营区的全貌。这样的画面曾经被一个评论杂志航拍到,作为b军区的配图之一,用一个大版报道了中国陆军的核心力量。所以说a师也是极为优秀的,能被这样一个地方留住,也是对人的一种肯定。
视线从营区上空掠过,顾淮越打破沉默道:“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这一次的机会你不把握住,可能就没有下一回了。到时候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就是因为每次想到放弃的时候不会觉得舍不得,所以我才觉得犹豫。放在以前,当飞行员或者进特种大队,这是我抓心挠肝一门心思想要做成的一件事,就是所谓的理想或者抱负。可到了今天,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机会,却也不觉得可惜。”
“那是因为你在乎的东西变了,有些人或者事排在了你理想和抱负的前面。”
顾淮越一语中的,徐沂也不隐瞒了:“也许如此,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家庭。身为军人要舍小家顾大家,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放不下。恬恬,她毕竟跟嫂子不一样。”
“不容易,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徐沂轻笑了下,又说:“但还是有些不安的,总觉得丢掉了年轻时的热血和冲劲。”
顾淮越笑了出来:“刚还对新兵振振有词地说要踏踏实实地生活,在哪儿都一样。怎么现在去不了特种大队就说丢掉了热血和冲劲?”他看徐沂一眼,“行了,你也不需要再纠结这些了。这是师部上午刚下的命令,原本想着等你做了决定再考虑着是否要通知你,但现在既然你心里这杆秤还上下摇摆着,那我就再给你加个砝码。”说着,塞给他一个信封。
“师部的命令?什么命令?”徐沂蹙眉。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这一句,顾淮越就率先离开了。
徐沂摸了摸信封的厚度,从里面只取出来一张纸,是师部上午刚发下来的红头文件。匆匆看过一遍文件内容,徐沂愣住了。又读一遍,他明白过来了,拔脚去追顾淮越。
“参谋长——”
“阿嚏——”刚打好饭在食堂坐下,褚恬又侧身打了一个喷嚏。打完之后她揉揉鼻子,小声道:“今天怎么老打喷嚏。”
坐在对面的冯骁骁递过去一包纸巾:“下班去拿点药吧,估计你是感冒了。”
“不用。”褚恬耸耸肩,“感冒不用吃药,多喝点热水就好了。”说着捧起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冯骁骁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色:“说真的,恬恬。我觉得你真该去医院看看了,这几天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没事啦,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褚恬满不在乎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心情不好?”
褚恬觉得冯骁骁有点神:“这你都看出来了?”
冯骁骁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褚恬嘻嘻笑了两声:“是吵架了,不过和好了。确切地说,是他单方面向我求和,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他呢,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这话说出来也就她自己信了,冯骁骁才懒得打击她呢,她夹起红烧狮子头咬了一口,美味至极,催促褚恬也赶紧尝一尝。
褚恬打心底里不愿意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可又觉得该吃些肉补补了,便咬了一小口。这一咬不打紧,还没咽下去,肚子里便开始翻江倒海,她连忙捂住嘴,奔向厕所。
冯骁骁被她吓了一跳,也赶忙跟去了。只见褚恬半蹲着,将刚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全吐出来了,剩下全是在干呕,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冯骁骁走过去扶住了她:“恬恬,你没事吧?”
“我没事——”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我送你去医院吧?是不是又吃坏肚子了?”见褚恬不说话,冯骁骁有些干着急。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便忙问褚恬,“恬恬,你这个月那什么来了吗?”
啊?
褚恬被这么一提醒,连吐也忘记了:“好像……没来……”
冯骁骁这下是真急了:“你说你!快起来,咱们去医院!”
“不是——”褚恬脑子乱了,“不一定是怀孕啊,我那个有时候不准,隔一个月不来也很正常。”
冯骁骁才不听她说这个:“不管怎么样,去医院检查下总是好的。没什么事儿,也能让人放心。”
“哎,骁骁,你先别急——”褚恬拉住冯骁骁,“我手机响了。”
是宋可如打来的电话,褚恬平复了下呼吸,按下接听键。
“恬恬啊……”只叫出她的名字,宋可如的声音就哽咽了。
褚恬顿时紧张起来:“妈,您别哭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可如抽抽噎噎了一分钟,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恬恬,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您快说呀!”
“徐沂,徐沂这小子——”宋可如情绪又有些崩溃了,急的褚恬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才说完一句话,“这小子要去特种部队!”
“什么?”
褚恬感觉自己耳边嗡嗡响了两声,她愣愣地看着冯骁骁的脸,听不见她急切的问话。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而后,晕了过去!




鹤群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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