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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摇
按照赫连宵的性子,他应该是霸道的控制自己,而不是这么破罐子破摔的做法。
赫连宵不语。
“行了,我们都有错。”还是即墨莲先说。
既然有了问题,那就得解决。
“哦?说说,你错哪了?”这下倒是让他抓住了话由,即墨莲斜睨了自家娘子一眼,凉凉地问。
糟了,即墨莲眼光有些闪躲。
她错的可比宵多了多。
“宵,这事我们先回去在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乌云莲这女,人。”即墨莲还真不是在转移话题,有些错还是要特殊方法才能让赫连宵勉强接受。
即便娘子错的再离谱,赫连宵也舍不得当众惩罚娘子,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顺着即墨莲的话,赫连宵视线阴冷地射,向已经呆滞的乌云莲。
是乌云莲已经呆滞了。
不管是亲身经历,还是耳濡目染,据她所知,接下来的剧码不是赫连宵抓jian,而后一怒之下杀了如风,甩了即墨莲吗?
为何这两人的反应跟她设想的不一样?
如风嘲讽地撇了一眼乌云莲,王爷跟王妃的感情又岂是区区劣质的戏码能破坏得了的?
“赫连宵,你,你都被带了绿,帽子,你,竟然还要她?”视线落在即墨莲身上。
“噗——”
即墨莲觉着今夜怎么那么多好笑的事。
不过她的好心情似乎并未感染到赫连宵,乌云莲的话让他又想起刚刚如风跟娘子靠的极近的那一幕。
放在即墨莲腰上的手逐渐用力。
即墨莲水眸一眨,弱弱喊道:“宵,疼。”
一句话,两个字,赫连宵心软成一滩水了,彻底输了。
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快些解决,好回去惩罚一番娘子,赫连宵浑身戾气涌现,而后像是有意识一般,齐齐聚集,往乌云莲袭来。
一口鲜血喷洒在自己包裹着身体的薄纱上。
“宵,别杀她。”即墨莲见教训的差不多了,出口阻止。
见赫连宵有疑问,她笑道:“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着乌云莲身不如死。”
而后吩咐如风:“堵住她的嘴,断了她的双手。”
不能开口,无法招手,即便是有蛊虫傍身,乌云莲也只能束手就擒。
之前聚齐起来的怒火跟担忧在如风胸间爆发,都是这女,人,如风一般不跟女子计较,可若这女子如此下作,他也顾不得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了。
上前,一脚将乌云莲踹翻,而后抓起一旁的满地枯黄草叶便往乌云莲嘴里塞,至于双手手腕,如风嫌弃地皱眉,他可不愿用手碰,起身,抬脚,碾过乌云莲的手腕,一脚一个。
刺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乌云莲真的很想喊,可只要她舌头一开,脏臭的草叶便涌进嘴里,她只能舌头抵住咽喉,防止咽进去脏物。
如此一来,乌云莲甚至连痛叫都不行,她眼泪哗啦啦地流,尽管以往也曾遭受过苦难,可那大部分都是心理的,这种身体上的伤害,这还是乌云莲第一次承受。
她怎能不疼?
如风进了那木屋,扯下木屋窗帘,将乌云莲又包了一层。
至于最好用的床单之类的,如风嫌弃那上面更脏。
将这乌云莲随便一包,提着窗帘系成的一角便跟在赫连宵及即墨莲身后。
因为乌云莲早已遣散了服侍她的侍女,此刻又是夜班,一路上倒是未遇到一人,只不过在快要到大他们暂住的院子时,赫连宵几人眼神往不远处土堆后一扫。
“如此,便更热闹了。”即墨莲笑道。
因为之前赫连宵的暴怒,院子里的人都醒来,齐齐或坐或站地呆在院中,就连了然也抹着眼睛,打着哈气问:“乖徒弟怎么还不回来?”
“师傅,你怎么不去睡觉?”刚进院子,即墨莲便听到了然的问话,她笑道。
这答案不是很明显?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赫连宵身上。
赫连宵却是一无所觉,或者是是毫不在乎,娘子都点了他的穴道,还不见了,他自己邪气膨胀,怎会让旁人好好睡觉?
没将这些人揪过来打一顿就不错了。
赫连宵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她收拾,即墨莲走向了然,亲自扶着了然的胳膊,便往房间走去,便说道:“师傅,你去睡觉,我保证以后不吵到你。”
了然是僧人,尽管已经失了记忆,智力也受影响,可根深蒂固的慈悲为怀还是让他看不得杀生。
“好。”了然不明所以,很高兴地点头。
将了然送回房间,确定了然睡熟,即墨莲这才离开,小心关上门。
立于门口。
“赤炎貂。”即墨莲又唤来一身毛已经被自己烧掉的赤炎貂,
赤炎貂那叫一个冤哪,他一瘸一拐地缓慢走向即墨莲。
停在即墨莲脚边,赤炎貂已经没了力气跳上即墨莲的怀中了,它委屈地吱吱吱叫。
即墨莲还真有些心疼,她弯腰,将赤炎貂抱了起来。
掌心处不再是以往顺滑的红色软毛,触手的感觉有些粗糙,看这一块块被火燎了的毛皮,即墨莲有些心虚。
其实她真的曾预想过这一幕,不过很明显,现实比想象的还要残酷。
虽然享受着即墨莲的抚摸,可赤炎貂如何也忘不了刚刚那一幕。
那赫连宵刚醒来,那时赤炎貂还在庆幸,好在没有人过来刺杀或是掠夺赫连宵,正在它庆幸的当口,赤炎貂觉着脖子一疼,却是赫连宵红着眼,冷冷看着自己。
“说,本王的娘子去了哪里?”
它怎么知道?它只是一只无辜的小貂!
赫连宵却不管赤炎貂是否无辜,在他看来,凡是跟娘子不见有关的,那都是罪上加罪,他舍不得惩罚娘子,难道还舍不得玩你这只小貂吗?
赤炎貂后腿直蹬,无奈,抓脖子的那只手却是有力的紧,它赤炎貂虽然是只小兽,可那也是兽中的王子,怎能被一个人类如此威胁,要知道貂也是有脾气的。
是以,赤炎貂一口火喷向赫连宵。
赫连宵手一甩,赤炎貂被重重仍在墙上,一直貂的小身板就这么顺墙滑了下来,赫连宵立于赤炎貂面前,确切地说一只脚若有似无地放在赤炎貂的小肚子上。
“本王的娘子去了哪里?”赫连宵已经没了耐心。
赤炎貂摇头,它不是坚强,它是真不知道!
“很好,有志气。”赫连宵故意扭曲赤炎貂的话:“那么,你不是喜欢吐火吗?等本王回来,若是看不到你烧了自己的皮毛,那么,等着你的可不是好下场。”
于是,赫连宵消失后,他跟即墨莲的房间内就出现一闪一闪的,别怀疑,那是赤炎貂在含泪烧自己的皮毛。
当然,以往的皆是赤炎貂自己的回想,它开不了口,而能开口的赫连宵是断然不会说的,而即墨莲则只能凭自己想象了。
从荷包内取出一个瓷瓶,即墨莲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手心:“赤炎貂,这是上好的疗伤圣药,一粒就能让你内伤痊愈,至于你的皮毛,有句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换一身更漂亮的皮毛,不过,为了替宵道歉,我决定将这一瓶药都给你。”
一身内伤加上一身皮毛换一瓶上好的药,值还是不值?
答案当然是值。
从这方面也就充分说明,这人类跟貂类的想法还是有区别的。
尽管不悦,想到自己之前的冲动,倒是真委屈了赤炎貂,赫连宵只能忍着满身醋意,无声坐与一旁。
赫连宵抱着赤炎貂,暗卫快速端过来一个软凳,当然是放在王爷旁边。
赫连宵从来没有入现在一般觉着这些暗卫还真是识趣。
如风这会儿才进来,将乌云莲仍在地上,而后走到即墨莲身后,恭敬地站好。
淡然地扫着地上的人,即墨莲摇头,这乌云莲到底还是太过心急了,他们才来,乌云莲已经憋不住了,看来还是宵的魅力太大。
到底还是忍不住将即墨莲抱了过来,赫连宵问:“娘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我刚想到的,可以一举两得。”即墨莲先买了个关子,她吩咐其中一个暗卫:“去将四长老请来。”
那暗卫离开。
而后即墨莲这回头,在赫连宵唇上亲了一下,说道:“宵,我想见见米芙儿。”
所谓见见,就是她必须要先陷入沉睡。
以往赫连宵只要见着即墨莲无故入睡,或是睡久了不醒,便会心慌,不过这段时间,除了同城那一回,娘子还是醒来,赫连宵总算略微放下心来。
即墨莲的话让赫连宵沉默,而后盯着即墨莲:“你是说?”
“对。”不等赫连宵说完,即墨莲已经笑着打断:“我很快回来,宵,相信我。”
“娘子,你要快点醒来。”这一句算是同意。
如今有了办法,即便是再舍不得,他也得由着娘子试试。
清美的小脸靠近赫连宵,泛着水泽的红唇碰了碰赫连宵薄唇,在退开之际,却被身前的人紧紧揽住,赫连宵牙齿稍微用力,在娘子唇上留下一道专属于他的印记。
即便再不舍,即墨莲还是渐渐睡去。
她没看见赫连宵满含心疼的眼神。
依旧是无边的空寂,上一回还勉强能感觉到米芙儿的求生渴望,这一次,即墨莲甚至觉着米芙儿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比上一次更惨的米芙儿,早已失了光泽的人此刻犹如老妪,耷拉着脑袋,明明知道即墨莲出现,却也没了要斗下去的想法。
什么最伤人?
不是被敌人伤害,而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即便不是好人的米芙儿,她也知道何为心死。
“怎么?如此就认输了?”即墨莲嘲笑道。
角落里的那个影子依旧不动。
即墨莲也不恼:“想想你之前是多么意气奋发,本王妃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张面皮的确是美丽,美丽的超乎人的想象,不过让我记得最深的是你的眼睛,那里面虽然是假装的纯净,可也不难看出你心里或许真的有一份净土。”
视线略过那个颤动一下的身影,即墨莲继续道:“不过我想你心里的那份纯净此刻已经不在了吧?也是啊,被最好的姐妹出卖,被生你养你的娘亲利用,你米芙儿是不是觉着自己很可怜?”
虽然足够虚弱,若是即墨莲想,米芙儿依旧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那角落里的身影颤抖的更剧烈了。
“是,是又如何?”米芙儿几乎枯竭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没安好心,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出去的。”
“或者说你也不知道要出去的办法?”即墨莲试探着问。
依照米芙儿的性子,她怎会如此甘心放弃,除非有她不得不放弃的理由。
果然,米芙儿只剩下皮包骨的脸骤然抬起,她嘶哑叫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即墨莲回道。
下一刻,她话题一转,问:“若我能让你好好跟乌云莲斗一番呢?”
被好友背叛,恐怕现在米芙儿最大的愿望不是占据她即墨莲的身体,独占赫连宵,而是让乌云莲生不如死吧。
“你,你是说可以让我掌握你的身体?”米芙儿浑浊的眸子乍然闪过光亮,她惊喜地问。
即墨莲真是无语了。
“我终于知道为何你会输给乌云莲了,你还真是天真哪,你觉着可能吗?”即墨莲真想撬开米芙儿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瞬间的明亮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之后,天幕更黑了。
“那你就快些离开吧。”米芙儿也觉着自己够蠢。
即墨莲并未离开,她缓缓说道:“虽然不能用我的身体,不过我可以给你另找一具身体。”
在米芙儿的疑惑目光下,即墨莲索性直接说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进入乌云莲的身体内。”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将我的魂魄引出你的身体。”
“当然,你以为我会没事过来跟你套交情吗?”即墨莲有些好笑。
“你——”米芙儿脸上难得有些潮,红:“我不会答应你的。”
本以为即墨莲会发怒,即便不生气,至少也会失望,然,她只是点头:“知道了,既然你选择灰飞烟灭,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即墨莲脚下不停地转身离开。
“忘了告诉你,四长老已经到了外面,想来他已经想到办法了。”即墨莲又来这一招。
有些人不会在同一个位置上摔倒,可米芙儿偏偏不是那有些人,从这人愚蠢的三番四次想跟即墨莲抢人时,即墨莲就知道米芙儿是没什么记性的,同样的招数,放在米芙儿身上是百试不爽的。
“等等——”如期的阻断声传来。
“你真的可以让我进乌云莲的身体内?”米芙儿问的有些小心。
“不是我让你进去,而是你自己要想进去,别忘记,我没让你进我的身体,你也进来了。”
若是她愿意就行,米芙儿此刻还能在自己身体里?
即墨莲不耐烦的语气却让米芙儿更加的急切了,急切想出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米芙儿叹气:“我只知道用自己的巫女使命以及自己的生命可以让魂魄附在另一具身体内,可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的魂魄换身体。”
“难道巫族就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这里有蛊王,蛊虫,还有很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事,在这处,即便再古怪,即墨莲也不会多惊讶。
米芙儿皱眉思索,良久,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巫族有一处禁地,不是蛊王所在的禁地,而是另一处,凡是被选作巫女,都必须要进这禁地,洗去身上的凡人之气。”
“告诉我地址。”
米芙儿说了一个地址,即墨莲暗暗记下,临走前,她说道:“只要你愿意自己出去,那以往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真的?”米芙儿有些不相信。
“当然。”
即墨莲勾唇,即便她不追究,米芙儿跟乌云莲相斗,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很早就明白,要引出米芙儿的魂魄,她自己的意愿很重要,有了米芙儿的配合,再加上四长老的相助,此事离结束不会久远了。
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即墨莲颊边的弧度越发的浓深。
这一回即墨莲醒来的很快,她睁开眸子时,发现那双让她心颤的红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只一瞬间,赫连宵便知道娘子醒来。
“娘子。”一句‘娘子’已经包含了千言万语。
将下巴搁在赫连宵的肩膀上,即墨莲安抚地拍着赫连宵:“我说过,我没事。”
放下心来,那么有些事就该解决了。
“娘子,你是不是该跟为夫说一下事情的缘由了?”
这不仅是赫连宵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即墨莲并不打算隐瞒:“在闻到那糕点的味道时,我便觉着有异样,那种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而后对外界的感官能力突然放大,情绪也越发的明显。不过幸亏有它。”
即墨莲摸着脖子上的东西,继续道:“那糕点的香味有古怪,既然乌云莲已经出手,我便打算将计就计,起初我也不知道这糕点的香味到底有何作用,直到晚膳后,宵可能不知道,我却能闻到同样的味道,大概是乌云莲在催动什么,好牵引着我。”
说到这里,赫连宵半眯着眸子,接口:“是以,你便点晕我?”
即墨莲总算有些心虚:“宵,我觉着演戏的话你不在行,若是加上你,就很容易穿帮。”
为了阻止赫连宵继续审问,即墨莲赶紧继续:“到了那木屋我才猜出那香味的作用,它可以让人失了心智,任凭别人处置,但,乌云莲却没有直接杀了我,她大概值觉着若是我死了,宵不会放过整个巫族的人,而且若我不在,宵会记我一辈子。”
“我会跟你一起去。”赫连宵再次插嘴,强调。
“我知道。”又一阵安抚。
“直到,咳咳——后来的春,宫,我才明白这药的另一个作用,可以放大人的感官,她之所以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就是想让我,那个,冲动,而后好利用如风行事。”
即墨莲没敢说的是,乌云莲定然是存了真的让她跟如风做出出格的事的心理。
陌玉却在这时提问:“那了然大师吃了点心为何没事?”





错嫁相公极宠妃 番外一:红眸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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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碎成了一块块木屑,赶车的小太监早已扔下他们,跑远了,就连拉车的吗似乎也觉察出危险,弃车而逃。
凌冬紧了紧怀中的包裹物。
轰隆隆,却在这时,无边的天际被突如其来的黑云包裹着,极亮的闪电划破层层黑云,打在不远处那棵大树上,咔嚓一声,大树的枝桠应声而断,让本打算呆在大树底下躲雨的凌冬放弃了这个想法。
加快脚下的速度,凌冬想在暴雨来临之前找到一处躲雨的地方。
“快,快,在前面。”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凌冬边跑往后瞧去,却见五六个黑衣人面露凶光,手执长剑,浑身蕴含着一种不杀死前面的人不罢休的狠厉。
加快了速度,豆大的雨点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砸的人身体生疼,凌冬将怀里的包裹物楼的更紧了,许是勒的太紧,包裹物内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紧接着便是微弱的婴孩啼哭声,凌冬心下更急,此刻也无暇分神哄着怀中的婴孩。
“小主子,您好好的,可千万别出声。”凌冬长喘了口气,说着怀中婴孩听不懂的话。
滴滴落落的雨滴开始急速,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凌冬身体瞬间湿透,已是深秋,如此大雨让她浑身冰冷的颤抖,怀中包裹着的婴孩也无可避免地湿透,那叫喊声更大了。
婴孩凄惨的啼哭声应和着倾盆大雨哗啦啦声,让周遭的一切显得格外凄凉。
然身后的黑衣人却是心如冷铁,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即便对方是妇孺婴孩又怎样?若是不灭了对方,到时他们就得赔上性命。
生死面前,人性当然是自私的。
冰凉的雨水进了眼睛,凌冬的双眸涩疼,不自觉闭了闭眼,却在这时,前方是一个大水洼,凌冬一脚踏空,栽进水洼中。
凌冬不过是个瘦弱的女子,没有一点武功,只能任凭身体压住先着水里的婴孩,这处凹地处已经积满了水,婴孩整个人被浸在水底。
凌冬慌忙地抱起婴孩,这时也顾不得跑了,扒开包裹着的小棉被,露出一个孩子,只见此刻孩子嘴里,鼻子里正咕噜噜往外冒着水,凌冬担忧的手颤抖,她拍了拍婴孩的背部,祈祷地说道:“小主子,您可千万别出事啊,主子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
许是祈祷起了作用,又或是她拍的歪打正着,婴孩嘴里终于停止吐水,开始拼命咳嗽,本来苍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婴孩眼睛紧闭,小手委屈地四处乱抓。
凌冬看着,眼泪扑簌簌往外掉,合着雨水。
身后奔来的黑衣人终于停下脚步,几人围住这处水洼,仅露出的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们,我们不过弱儿妇孺,碍着你们什么了?”凌冬红着眼眶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出,宫里的那几位还真是做得绝啊,想要斩草除根吗?我们小殿下才出生才没几日啊,即便以后能安然长大,他还有机会回到京都吗?他碍着那些人什么事了?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凌冬说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了。
站在边上的那几名黑衣人对于临死之人的不甘心丝毫未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若是骂了几句他们能甘愿送死,那就给临死之人一点时间。
婴孩终于停止了咳嗽,小脸上的嫣红却在加深,几乎变成了紫红,不用摸,凌冬知晓小主子已经发热了,她无视上方居高临下看着的几人,径自脱下外衫,搭在婴孩的头上,以防止水继续流进孩子的面上。
上方几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狠厉,纷纷举剑,想要将水洼中的两人一剑毙命,却在这时,一直抱紧婴孩的凌冬突然抬头,手中举起一个类似竹节模样的东西,往举剑的黑衣人射去,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剑还未来得及放下,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倒了下去。
凌冬看着手中的暗器,想起了主子的话:“这物不到万不得已时别用,里面仅有二十根带毒的针,用完就再无用了。那些旁边看着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切记,万事小心。”
一下子用去了六根,凌冬心下有些可惜,她收起那物,抱着孩子,快速起身。
终于找到一个破庙,凌冬抱着孩子进去,破庙四处漏风,外面又是倾盆大雨,两人浑身湿透,火折子也湿了,此刻无法生火,孩子又开始叫喊。
看着已经烧得不行的孩子,凌冬一阵心酸,眼泪又一轮的往下落,她快速脱掉孩子的湿衣服,当触摸到婴孩的身体时,凌冬突然缩回了手,她的小主子已经烧得只能哼哼几声。
此种情况下,若是再多片刻,这孩子就没得救了。
擦了擦眼泪,凌冬匆忙解开背在身后的包滚,找出一个同样一个竹筒子,揭开盖子,一股血腥味传来,这是主子的血,主子说这孩子若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便让他喝下这血,能救他一命。
掰开孩子的嘴,将血灌了进去,许是烧得厉害,这孩子极度需要水,他尚不知这是自己亲娘的血,小嘴直动,想要尽可能都多喝些,血沿着嘴角流下,光光的小身子大半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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