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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摇
众人心中暗叫不好,赫连同看着周遭的惨剧,心情顿时好了,这一切都应该是赫连宵那家伙干的,在所有大人面前,赫连宵此次必死无疑。
“众位大人,赶紧进去吧,本殿担心父皇他——”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点头,这可是大赫皇室的丑闻,众人心中都不住地颤抖。
进了御书房,当所有人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不由惊呼出声,其中,嗓门最大的就属赫连同。
只见李明丽手持匕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匕首刺入赫连峥的腹部。
赫连同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母后?你杀了父皇?”
这一声惊天喊叫惊醒了李明丽,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愣,不可抑制地往后跌去,嘴里解释道:“不是本宫,不是本宫,你们看着本宫干什么?不是本宫。”
李明丽凌厉的双眸扫向御书房内的所有人,却在即墨莲身上停顿了下来,她喊道:“是你,一定是你这死丫头,本宫不会杀了皇上的,本宫怎么可能杀了呢?”
她虽然恨赫连峥,可不爱又哪来的恨?即便替儿子夺了皇位,她也从未先想过要赫连峥死。
一定是那个即墨莲的丫头使得妖术,她当时不过是看着那丫头,只有便是脑子昏沉,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当李明丽指着即墨莲时,在一众人当中的即墨端憋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娘娘,我等是亲眼看见你将匕首刺进皇上腹中,以微臣之见,还是尽快宣太医吧。”
这话让所有人浑身一凛,瞬间回神,众人又是一阵惊慌。
很快,最负盛名的徐太医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御书房,当看着龙座上那人时,心下一凉,手探上那人的脉搏,徐太医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徐太医,父皇如何了?”赫连同赶紧问。
徐太医扫向众人,说了句:“皇上驾崩了!”
“皇上!”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声,众人齐齐跪下,头磕的砰砰作响,一些终于赫连峥的,甚至已经老泪纵横。
他们跟了赫连峥几十年,一直知晓皇上身体康健,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即墨端上前一步,问:“徐太医,刺中皇上的不过是把小匕首,不该致命啊。”
他是武将,对于致命的位置跟武器都有基本常识,刺中赫连峥的不过半寸长,而且看样子也未刺中腹部要害。
徐太医有些踌躇,见所有人都望着他,徐太医叹了口气,说道:“刺中皇上的匕首上有毒,是那种见血封侯的毒药,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李明丽身上,李明丽维持了二十几年的端庄雍容不复存在,她拼命摇头,反驳道:“不是本宫,本宫不会杀了皇上的。”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娘娘,我等都是亲眼看见的,您还是从实招来吧。”
刑部尚书郭成是个正直之辈,做事从来不会徇私枉法,这也是赫连峥最看重他的一点,郭成面色微凝。
“大胆,母后说未杀父皇那便未杀。”赫连同紧张地反驳,在他眼中,李明丽向来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即便是父皇,面对母后时,有时也是敬重的很,何况赫连同自小便在李明丽的教导下长大,在他的意识里,李明丽就是他头顶的那片天空,若是这片天空倒塌,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作为我大赫国母,当着我们的面将匕首刺进皇上体内,又怎能说自己无辜?”郭成厉声说道。
“郭成,你什么意思?母后有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污蔑母后。”赫连同面色涨红。
“请太子恕罪。”郭成跪地,看向目睹整件事的赫连宵跟即墨莲,问:“王爷,即墨小姐,你们目睹了全过程,还二位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知微臣。”
赫连宵这次倒是极为配合,他状似思考片刻,这才缓缓道来:“皇后带人过来,说是要护驾,还指控我们刺杀皇上,我们反驳,皇上亦不信,皇后便大怒,她在刚来之时,已经在空气中下了药,所有人都无力倒下,皇后用所有人的命要挟皇上杀了本王,拒绝,这些人全被杀光。”
郭成突然问:“不是煞王为何会来皇宫?”
他刚刚查探一番,皇上没有宣召煞王进宫。
赫连宵跟即墨莲相视一眼,见即墨莲点头,这才说道:“皇上说是有话要对本王说,不能让旁人知晓,本王不知皇后是如何晓得的。”
“王爷可有凭证?”郭成犀利地问。
“徐公公,你说呢?”赫连宵看向一旁一直暗自垂泪的徐公公,挑眉问。
被点到名,徐公公瘦小,略微佝偻的身躯一僵,擦了擦眼泪,徐公公说道:“皇上却是暗地招煞王过来的,老奴可以作证。”
徐公公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他的话值得相信。
众人暗暗点头。
见形势非常不利,赫连同叫道:“赫连宵,你住口,哼,是你想杀父皇的,本殿这才找来各位大人做个见证。”
“谁告诉你本王要杀皇上的?”
“当然是母后。”赫连同这句话脱口而出。
众人看着三人对峙的场面,终于恍然,原来是皇后见皇上召见煞王,心下担忧这对父子感情日意渐浓,转而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这才赶紧过来,而后见人家父子和睦,一时想到自己儿子,心中不忿,索性杀了皇上,没有留下遗诏的大赫,便只能让太子登基。
这里当然还有问题。
郭成又问:“煞王,您的武功极高,为何不阻止皇后?”
“因为廖家的陷害,本王早已失了武功。”赫连宵面无表情地说道。
即墨莲好笑,敛下眼眉,心底暗暗竖起大拇指,原来赫连宵也是演技派啊。
这件事早已惊动整个大赫,众位大臣点头,表示理解。
“能否请徐太医帮煞王把个脉?”郭成依旧不放过一丝疑惑。
赫连宵点头,徐太子战战噤噤地上前,执起赫连宵的手,片刻后,放下,这才回道:“王爷的确没有丝毫内力。”
“微臣还有一事不明,望煞王能替微臣解忧。”
“说。”
“若是皇后娘娘恨你王爷您,她为何不直接杀了你,而是攻击皇上?”
赫连宵红眸一冷,他冷笑道:“这件事你应该去问皇后吧,本王跟她不熟。”
赫连宵这么一说,众人心下齐齐一颤,他们怎么忘了这煞王可是暴躁狠辣的,能一次性回答这么多问题也算是给了他们这些人面子了。
在以上的一问一答的时间内,李明丽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知道自己是小看了赫连宵跟他身旁的女子,这女子不仅会医术,甚至还会妖法,他们此刻定然已经补好了所有漏洞,再多说也无用,她懊恼的是这女子的妖法竟然让她竟然短暂的失去理智,这一局,她输了,不过,最后的谁输谁赢仍然犹未可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询问看向自己,李明丽起身,理了理凤袍,看了看龙座上早已无了声息的人,勾唇,而后看向赫连宵跟即墨莲两人,只说了句:“你们不过是暂时赢了而已。”
李明丽用眼神阻止了想要出来说话的自家哥哥李秋冬,也就是李明丽的哥哥暗自握拳,只能后退。
李明丽走向赫连同,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只问了句:“同儿,母后说过的话你可记住了?”
“母后?”赫连同心下惊慌一片。
“回答母后。”李明丽厉声问。
“儿臣记住了。”赫连同低头,嗫嚅道。
“如此便好。”李明丽抬手覆上赫连同的头上,安慰地拍了拍,而后低声在赫连同耳边说道:“回去仔细琢磨一下母后上回给你的那张纸。”
“是。”赫连同眼眶泛红。
终究是有些心软,李明丽一改往日的严厉,叹了口气,说道:“相信母后,母后会没事的。”
这满含慈爱的话让赫连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颊淌了下来。
“母后,儿臣等你回来。”
点点头。
李明丽扫视一眼众臣,高雅美丽的面上依旧一片雍容,她淡声说道:“诸位大人,本宫是无辜的,这一点,本宫总有一日会证明。”
话落,在所有人的目视下,一步步出了御书房,转了弯,脚下不紧不慢,众人一看那方向。
是天牢。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此刻至少有人为此事负责。
那刑部尚书郭成是个愚忠的,有时过于固执,这件事听来算是说得过去,可仔细想来,其中又有不少漏洞,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旁边一人赶紧拉住他,朝他摇头。
说到底这也是皇家的事,他们作为下属,掺和进来定然得不到好处,况且,煞王是谁啊?虽然武功尽失,可那也还有名声在外,若想安稳地随着下面必将到来的改朝换代而活下去,就得认识到何时该聪明,何时又该装糊涂。
郭成甩掉那人的手,径自出列,跪地:“王爷,属下还有疑问。”
这话一出,剩余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冷气,刚刚煞王的表情已经是不耐烦了,这郭成竟然敢触虎须,这不是找死吗?
思及此,所有人都几乎在同一时间远离郭成一小步,试图无声地告诉煞王,他们其实跟郭成毫无关系。
即墨莲倒是有了兴趣。
以往她也曾读过不少野史,里面讲过郭成这种忠心有余,变通不足的人,这种人往往做一件事便会坚持到底,同样,这样的人若是遇不到一个好君主,便永无出头之日。能做到刑部尚书,她不得不承认赫连峥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
即墨莲却恰恰对这种人有了兴趣。
似乎看出了即墨莲突然而来的对郭成的注视,赫连宵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不得不说,这郭成倒真是个不怕死的,他面色有些僵硬,却依旧跪地,坚持说:“还请煞王回答微臣的问题。”
赫连宵的目中无人同样让还陷入悲痛中的赫连同怒目而视,他嘲讽地说道:“难道煞王是怕大家发现其实我母后是无辜的吗?”
赫连宵向来不爱解释,只是冷冷扫了一眼赫连同。
即墨莲却是受不住了,她不能接受旁人对赫连宵哪怕一丝一毫的质疑:“太子这话就好笑了,难道你自己的双目看不清事实,殿下也在怀中其他人的眼睛吗?皇后自己将匕首刺进皇上的腹中,这可是众目睽睽的,而皇后既然自己进了天牢,那便表示她已经准备好将要接受应得的惩罚。”
“你一个小小庶女,凭什么质疑本殿的话。”赫连同怒斥。
作为太子,不管是看在皇上面上,还是看在李家面上,谁见了他不是礼让三分,莫说是争锋相对,便是说话都得事先斟酌几分,这病痨鬼倒好,竟然当着文武朝臣的面跟他呛声,简直不知死活。
笨蛋赫连同大概忘了一句话,彼之草芥,我之珍宝。
赫连宵红眸半眯,脚下一动,下一刻已经立于赫连同面前,双手擒住赫连同暗黄锦袍衣襟,而后狠狠一推,赫连同不由自主后退一大步,若不是后面有人挡住,赫连同定然会摔个四脚朝天。
赫连宵低低说道:“记住,她不是你能置喙的。”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着煞王维护一个女子,顿时,所有人看向即墨莲的面色都复杂不已,特别是即墨端,心底不是是忧还是喜。
喜的是终于有人如此的爱惜自己这个命苦的女儿,忧的是这种疼爱又能持续多久,皇家向来无情,更何况是这位传闻冷血无情的煞王。
不管他人如何想,承受不住的是那个当事人之一的赫连同,被赫连宵这么没面子的一推,以赫连同那个愚蠢的性子,哪里受得了。
不过一个庶女。
等等,庶女?
赫连同突然想起刚刚母后还提醒的话,此庶女非比庶女,以及上一句,右不及左,是不是说的是右相不如左相,右相的女儿比不得左相女儿。
赫连同从来浆糊似的脑袋被赫连宵这么一推倒是推开了窍,完全理解了李明丽的意思。右相不过一介文臣,即便身后跟着这么几人,那也成不了什么事,而左相则不痛,很得赫连峥的信任,且即墨端手握重兵,也带出来不少的少年将军,若是即墨端振臂一呼,那些人战场上杀过敌的武将们还不一呼百应,况且,跟即墨端交好的还有夏家。
如此的话,岂不能动摇整个大赫的根本?
皱眉看向一脸苍白的即墨莲,这左相女儿且不说是个病痨鬼,她已经在王府住了那么久,早已是残花败柳,如此女子怎配得上他太子侧妃。
然,思及母后几乎从未出过错,这回定然有她的用意,大不了以后再弄死她。如此想着,赫连同豁然开朗,他收起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表情,万分愧疚地看向即墨莲,说道:“大小姐请原谅,本殿刚刚是着急了,这才冒犯了小姐。”
一看赫连同转动的小眼中满是算计,即墨莲转头,懒得看此人一眼。
这种不怀好意的探视同样让赫连宵讨厌,他还未离开的身体又倏地转了回来,不等他一掌拍向赫连同,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赫连宵的手。
即墨端挡住了赫连宵的攻势,劝导:“王爷,太子,请息怒,如今皇上尸骨未寒,还请二位能让皇上安心离开。”
这话一落,众臣心底一阵唏嘘,这就是皇家。
皇上尸首还在上面晾着,下首儿子们已经斗了起来,不知九泉之下的皇上会不会心寒哪,生了那么多儿子,却一个都不靠谱。
本想无视即墨端的阻挡,赫连宵却在即墨莲一声呼唤中停止了所有动作。
众人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那个谁的仗也不买的煞王?难道是他们眼睛花了?
若是下巴能掉,此刻众臣早已弯腰捡起满地的下巴了。
最先回过神的依旧是即墨端,他问面色很奇怪的徐公公:“公公,敢问皇上之前是否留下过遗召?”
这话倒是让所有人都凝神起来。
被点名的徐公公身体一抖,摇头:“奴才不知,皇上他,并未跟奴才讲过。”
这边话音还未落,御书房外另一阵尖细的叫喊声传来:“奴才有事禀报。”
众人纷纷往后看去,之间一个小太监手中高举着一个明黄锦稠,高声喊道:“奴才有事禀告。”
见过小太监手中东西的朝臣纷纷后退,有的已经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不错,小太监手中高举着的是一道遗诏。
“朕以亲王之资入继大统,获奉宗庙二十五年,深惟享国久长,累朝未有,尚体至怀,恐意外发生,朕特立此诏,兹有三子赫连宵,胸怀宽广,性格沉稳,由其继承大统,定能让大赫长久安康,用钦未命,诏告天下,咸使闻之。”
小太监的话刚落,不管信与不信,大都跪下,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中,赫连同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骤然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本殿是太子,要继承皇位的也该是本殿,假的,一定是假的。”
赫连同上来就要抢夺那小太监手中的遗诏。
跟赫连同有同样疑惑的不在少数,就连当事人赫连宵也不禁挑眉,他不认为赫连峥会有先见之明,而且还让自己继承大统。
跟即墨莲相视一眼,两人眼底均是无法掩饰的讶异。
赫连同指着那小太监说道:“说,你是谁?本殿以前从未在宫里见过你,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指示,是不是?”
赫连同就差未指名道姓地说对方便是赫连宵。
那小太监冷笑:“太子未免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幸得先皇看重,将遗诏交予奴才手中,先皇担心的恰是如今这种情形,若是太子跟诸位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过来验明真伪。”
那小太监说的不卑不亢,底下众人倒是相信了大半,当然,也有除外的。
赫连同依旧苍白着;脸喊道:“本殿不相信,拿过来。”
那小太监未动,而是看着所有人,建议:“众位大人,你们不妨都来看看,这是否是皇上的字迹,还有皇上的玉玺跟皇上的私章。”
这话一落,众人齐齐抬首,依旧以即墨端为首,众人三两人未一组,纷纷上前,仔细端详那份遗诏。
无论是笔法,还是语气,以及玉玺,当然,还有赫连峥的私章,均是准确无误。
经过所有人的肯定,众臣又齐齐跪地,祝贺新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宵面上丝毫不见喜悦,他冷声说道:“本王不是你们的皇上。”
赫连宵厌恶大赫,厌恶大赫的皇室,更厌恶大赫皇帝,想让他做皇帝,这些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皇上?!”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赫连宵牵着即墨莲的手,越过一众跪地之人,往外走。
“皇上?!”又是一阵叫喊。
“闭嘴。”回答他们的是赫连宵不耐烦的两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定在即墨端身上。
新皇上最在乎的是即墨莲,作为即墨莲的父亲,即墨端最有权力说话,看着一种期盼的视线,即墨端苦笑一声,谁有知道他这个父亲的苦闷呢!
“好了,还是让先皇先安息了吧。”
丧钟响起,举国哀悼,自闻讣日为始,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音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
举国的哀悼却未影响到最该哀伤的煞王府内。
回到王府,两人一路上安静行走,煞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静幽,即墨莲终于开口:“这件事很奇怪。”
“的确。”
赫连宵从未想过做这一国皇帝,更别提让人弄出个假的遗诏来。
而以赫连峥对皇位的迷恋程度来说,若是可能,他巴不得能得永生,永为大赫皇上,哪会早早立下遗诏来,况且,就赫连峥多疑的性格,除非确定赫连宵没有丝毫攻击性,并且是完全臣服于他,赫连峥才有可能立下这份遗嘱好。
整件事透着古怪。
即墨莲蹙紧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她笑道:“晚上我们去问问便知。”
“好。”两人相视一笑,这件事暂且放下。
进了正厅,已经被两人遗忘的陌玉正往外看来,见着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赫连宵扬眉:“你还有何事?”
没配出解药,赫连宵给不了他好脸色。
知晓赫连宵的性格,陌玉也不生气,甚至脸上都如往常一般,他看向即墨莲,有些愧疚:“这些是我做的药丸,每三日服用一粒,可将你的毒发时间延长。
即墨莲接过那一包裹的药,说道:”多谢。“
陌玉跟她非亲非故,却已经帮过她好几回,这救命之恩,她总会报答。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法?“赫连宵心下有些着急。
这话倒让陌玉摇头:”不,紫炎草这里没有,有一个地方却是不少,我正打算过去看看。“
”哪里?“赫连宵面上罕见的出现急色。
”南悦“
”那个女尊国?“即墨莲问。
这几日京都大街算是传遍了,位于大赫难免的女尊国南悦竟然打破了多年的平静,进攻大赫,而且理由颇为可笑。
说是大赫跟南悦相接的边郡郡守抢了南悦护国将军的一个夫侍,龙阳之好在这个大陆也不少见,然,抢了别国的男子,这还是头一回。
人家那大将军怒极,请求女皇让她领兵,将那郡守老巢给端了,抢回自己的夫侍。
因为边境常年无事,不管大赫边郡,或是驻扎在此处的将领皆是疏于练兵,整日吃喝嫖赌,本来整齐划一的军队变成一盘散沙,在他们的意识里,女子只适合在家绣绣花,养养草,出来打仗,那岂不是笑话?在这些人看来,这南悦的女子顶多比大赫的好些,却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断然不会是他们这些男子的对手,几家上门挑衅,这些人还在胡吃海喝,这不,人家女将军第一回合便将边郡派出的一名战将打的落花流水。
吃了败仗后,边郡郡守急了,这才开始认真对待起来,然,为时晚矣,没出几日,女将军已经在城门外扎营,势必要逮住郡守,将他千刀万剐。
看着人家英姿飒爽的女兵,这些人悔不当初,这才向京都快马加鞭送来急函。
”是,在南悦的青湖山上。“
话落,陌玉的神色有些肃凝。
接着陌玉话的是赫连宵,他同样凝眉:”青湖山是南悦的第一山,亦是安葬南悦历代皇帝冰棺的地方,被视为南悦禁地,山上不仅设了奇门八卦,还有不少野兽毒物镇守,重重阻碍下来,想要上青湖山,怕是不易。
南悦不像大赫大盛,皇帝驾崩后都会安葬在皇陵内,她们的历代女皇遗体都会被安置在冰棺内,以保证遗体不会腐坏,而后置于青湖山山顶的某一处,这山之所以叫青湖山,是因为在山顶处还有一处奇异的地方,那便是山顶处竟然有一处天然的湖,名曰青湖。
照例说,南悦位于最南面,气候更是四季如春,没有寒冷这么一说,可青湖山的奇特之处便在这青湖,青湖地下有冰眼,这冰眼使得整个山顶处于一片冰雪之中,这也是安放冰棺最重要的原因。
南悦人以为这是上天对她们的恩赐。
陌玉赞同赫连宵说道,然,他看着即墨莲,说道:“总要一试。”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赫连宵难得赞同陌玉的话,不过他阻止了陌玉:“本王会去,不用你。”
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赫连宵,我跟你一起去。”即墨莲截口。
“不行。”赫连宵断然拒绝。
莫说即墨莲的身体有些虚弱,便是南悦青湖山上的危险,他也不能呆着即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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