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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摇
即墨莲蝶翼般长睫微垂,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待再抬眸时,她声音似乎已经冰水里过了一回,让那女兵不自觉矮了一大截。
“滚,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想查我?”即墨莲声音依旧不高。
恰恰是这种低低的,满含威严的话让那女兵脸色一白,高大的身子踉跄一步,她抹了把汗,垂首说道:“您请稍等。”
已经有你变为了您,她可不笨,即墨莲刚刚说话间已经用了压迫力,让她隔得那么远几乎都是喘不过气来。
当然,那女子不知晓的是,施展内力的不是即墨莲,而是始终半躺着未动的赫连宵。
那女兵离开没多久,便小跑着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抱拳说道:“这位大人,还请原谅我等的难处,上头有令,我们要逐个检查过往行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即墨莲闻言,拍了下赫连宵的手,示意他别动,自己半弯着腰,出了马车,立在马车前,手中的铜牌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我偏不让你看。”
她当然不能让这些看了去,万一此人察觉出异样来,岂不是麻烦?
而即墨莲如此居高临下,嘴角嘲讽地勾起,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恰是皇都某个人最拿手的。
那中年女子心下有些为难,听闻皇都那位又微服出来了,会不会眼前这位?
整个南悦,谁不知道当今女皇陛下有一个疼爱至极的妹妹,珏王爷,这位王爷不学无术,整日喜欢强抢民男,皇都都被她欺负遍了,某一日,突发奇想,来了一个微服私访,这一访让她玩出了兴趣来,她自此后,隔三差五来一回,一路上,横行无忌,顺道强抢几个夫侍,而那些路上不小心触犯她的,这位珏王爷可都小心眼地记在心里,等她回到皇都后边会狠狠整治那人一番,那珏王爷对此可是乐此不疲,而女皇陛下就这一个同胞妹妹,对珏王爷的所为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管下面的人整日叫苦不迭。
几乎整个南悦官员都时刻注意着这位珏王爷的动静,没回她微服私访总会让下面一阵兵荒马乱。
哎,这些都是往事,不提也罢。
不得不说,即墨莲他们此次过来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眼睛头瞄了瞄即墨莲,此女完全没有惊慌,活着是任何一丝不适,应该不会是偷着进来的人,况且,那女子还瞄了一眼车内赫连宵暗红,修长身影,以及他绝色的半边侧脸,那中年女子心咚的一下,似乎失了规律。
好一个美丽的男子,哎,可惜了!回道珏王府大概用不了多久便会失宠吧?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殊不知她着迷的那一眼让即墨莲极其不悦,想也不想,即墨莲一脚踹出,那女子脚下一个踉跄,亏得身后的女兵扶住。
即墨莲琉璃色瞳眸里闪过冷光,她冷冷说道:“再多看一眼,我便挖了你的双目。”
得了,简直跟珏王爷一模一样的嚣张跋扈。
那女子心一横,索性赌一把,她问:“您是否从皇都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即墨莲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过,遇到这么一个回答,听者往往会理所当然地将答案归于后者。
女子头皮发麻地又问了一句:“您可是珏王爷?”
即便即墨莲再淡定,也不得不惊诧了一把,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王爷,回头望了眼赫连宵,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回望自己一眼。
即墨莲清了清嗓子,入境这境况,看来与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此便利不用白不用,平日里见多了赫连宵作为王爷的嚣张模样,即墨莲学了个十成十。
她单手往后一别,淡淡说了句:“起吧。”
“谢王爷。”即墨莲表示淡淡的疑惑:“你刚刚说有人闯进来了?”
“回王爷,是。”
即墨莲装模作样地命令道:“竟然有人进来,你们都是吃白饭的?还不赶紧地找?光在这有何用?若是让那些人逃了,到时本王定拿你试问。”
这架势,还真像那么回事,赫连宵嘴角的笑容飞扬,他的女人,还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完全不用事先排练的。
那中年女子啪的一下跪下下来,身后跟着跪下一大片。
“下官知罪。”
“行了,说这么多不如多做些。”即墨莲挥手,那些人紧张地起身。
她正打算回马车,那中年女子想了想,说道:“王爷若是不嫌弃,下官在府里备些水酒,给王爷接风。”
即墨莲未转身,只是用眼神询问了赫连宵,见赫连宵点了点头,这才又回过身来,状似考虑片刻,方才回道:“如此也好。”
他们现在在这南悦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对南悦的国情可谓一无所知,如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相较于之前山下遇到的女子,她觉得能从眼前这中年官员口中得到更多。
其余人继续在这里巡查,那官员利落地跳上马,领头走领头走,马车则跟在后面。
走了不过两刻钟,眼前出现一个稍小的城门,城门口依然还有一处哨岗,对进城的人盘查的很仔细,看来,南悦对这次的事很重视。
因为有了那中年官员,即墨莲一行人顺利进了城。
此座城不大,却整洁有序,暮色浓沉,街上人不多,炊烟袅袅,不适传出食物的香气来。
中年女子是这座城的地方官,在整个南悦不算什么,而在这个城中却是最具权威的存在,一路上,看到百姓们对她的刻意讨好便看得出。
路上,看到百姓们对她的刻意讨好便看得出。
府邸坐落在城中央,一行人在门口停下,那女子下了马,恭敬地对坐在马车内的即墨莲说道:“王爷请下车?”
在赫连宵的揶揄中,即墨莲面色淡然地下了车,赫连宵紧跟其后,而如风朝南自然按照即墨莲之前的吩咐,恭敬地垂首立于赫连宵身后。
如此一看,倒是挺像保护人家正夫的护卫。
当那女子见着赫连宵的面容时,又是一阵失神,就如大赫大盛的男子时,无论年纪多大,对美貌的小姑娘总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赫连宵紧贴着即墨莲,垂眸,他竭力忍住心底的怒火,不过,他这一幅模在旁人眼中那就是害羞。
这女子的眼神让即墨莲很讨厌,她冷冷说道:“你在找死?”
即便不是南悦的什么王爷,杀了这女子也能捏死一只蚂蚱似的。
那女子脸色一白,有些讪讪地说道:“下官知错。”
若不是看她还有用,即墨莲定然不会让她见到翌日的太阳。
“带路。”即墨莲说道。
“是。”那人赶紧小跑着进门。
顿时漆木大门大开,女子恭敬地将即墨莲等人引进府内。
进了府内,众人这才发觉南悦的庭院设计跟大赫相差无几,同样的假山亭阁,小桥流水,以及随处可见的花团锦簇。
让即墨莲一众人在厅堂稍等,女子自去吩咐厨房。
当厅堂内只剩下他们几人时,即墨莲蹙眉:“为何这些人这么容易就将我们带回来?难道是不怕招错人?”
这是即墨莲最疑惑的地方,作为一个官员,不该还未仔细辨别便将外人随便领进来,除非她别有目的。
一路上不能牵着她走的赫连宵这会儿终于得了空,揽着即墨莲不撒手,他闻言,只淡淡回道:“若是别有目的的话,到时杀了不迟。”
这典型的赫连宵似的回答。
而这两人谈论的话题人物这会儿已经悄然回到书房,她问在书房伺候的管家:“画像可拿过来了?”
“回大人,画像就在您书房的案上。”
女子快速来到案前,急忙打开桌上摺叠整齐的宣纸,待看清上面的突然时,突然勃然大怒,她手掌拍向长案,厉声问:“这宣纸为何会湿,上面的东西已经模糊成一团了。”
“小的该死。”那管家头皮发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管家试探着问:“大人,昨日隔壁城下了雨,会不会是来这的路上被淋湿了?”
“这可如何是好?没了画像,本官也不知那是不是王爷?”中年女子有些头痛。
没错,因为那位珏王爷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外跑,次数多了,这些下面的地方官员也摸索出一个方法来,那便是皇都那边的见过珏王爷的人画出珏王爷的画像来,关系好的,有的也是经过上下打点方能得到这么一张画。
现在倒好,这画今日刚刚到,却是糊的,完全看不清上面的人,不过那淡紫色的长裙却是十分的想象。
“大人,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那管家试探着说道。
“哦?是何法子?说来听听。”
“这珏王爷可是风流王爷,常常有诗词歌赋流出,大人不放从这一方面试探一番。”那管家建议道。
这南悦多武人,那些女子多是三大五粗的,不过,亦有风流倜傥的,就如当今的女皇跟珏王爷,珏王爷虽然多情花心,不过文采风流却是真的,相较于孔武有力的武将,那些闺中男子大多喜欢珏王爷这一型的,尽管这位王爷后院已经有数不清的美人了。
那女子一拍巴掌,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顿了会儿,她又吩咐道:“另外,去涟漪苑的文青公子。”
涟漪苑可是本城最负盛名的小倌馆,不过,里面的文青公子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他曾放言,谁的文采超出了他,他甘愿下嫁。
若有人质疑,为何一个小倌还能如此大放厥词?那你就落后了,文青公子,附近这么多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先莫说文青公子的琴棋书画,样样都让人望尘莫及,就说公子的长相,那也是,让人不禁竖起大拇指,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慕名而来,她们有权有势的不乏少数,可真正见的上文青公子面的却是寥寥无几,有的甚至呆在这里住上好些日子,只为每月初三那日文青公子在涟漪苑的一曲琴音。
而她作为这城的负责人,之所以能请到文青公子,不过是因为文青公子欠她一个人情,若想知道此刻厅堂内坐着的是不是珏王爷,只需要文青公子的一试便知。
这边的计策正计划顺利,另一边,即墨莲突然朝天打了个喷嚏。
赫连宵担忧地问:“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之前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加上中毒的关系,即墨莲的身体较以往弱了很多,赫连宵温热的手下一刻敷在即墨莲额头上,生怕她发热。
拽下他的手,即墨莲笑道:“无事。”
“若是不舒服,我们就休息。”赫连宵还是不放心。
其实他想的是赶紧找到紫炎草,离开这里,赫连宵打从心底不喜欢这南悦,简直让他无所适从,看这那一个个低眉垂目,含羞带怯的男子,他真的很想一掌一个,了解了他们,这些红着脸的男子,压根就是枉为男子。
赫连宵已经忘了此时此刻他所站着的是人家以女子为尊的南悦。他的不时即墨莲感觉得到,靠着赫连宵,即墨莲说道:“我们尽快出去。”
修长的手抚上即墨莲柔软的发丝,赫连宵掩下眼底的不喜,说道:“不急。”
为了即墨莲,自己委屈点又算什么。
即墨莲感动的刚想抱一下这人,两人的浓情被门外笑声打断:“让王爷久等了,下官特意吩咐厨房做些我们这小地方特色的饭菜,希望王爷能喜欢。”
即墨莲对这种当官久了,已经成了老油条的人向来不喜,她没有回答。
那女子见此也不以为杵,依旧笑呵呵地看向即墨莲,
没等多久,地下的奴仆已经将饭菜摆好,那女子说道:“王爷,请跟下官走。”
这府邸有专门设宴招待贵宾的大厅,此刻,大厅内所有膳食已经摆放好,未进门,众人已经闻到了香味,这些食物都是大赫没有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女子站在门口,恭敬地对即墨莲说道:“王爷请。”
即墨莲点头,目无表情地拉着赫连宵进门,身后的朝南如风紧跟着赫连宵,陌玉走在最后。
那女子看了看即墨莲跟赫连宵相握着的手,暗自摇头,听闻珏王爷就是如此,对正宠着的夫侍那是百般的好,从不在人前避讳,不过,若是厌弃了某个夫侍,那也是绝情的很,哎,就不知这男子能受宠多久。
可惜,可惜了啊!
女子跟着进门。
所谓入乡随俗,这几人进门,只有即墨莲跟赫连宵能坐,其余几人均立于两人身后。
见即墨莲已经坐下,女子这才坐在下首位置,刚坐定,门口一道瘦小的身影进来,那男子说道:“见过妻主。”
女子点头,指着即墨莲说道:“快见过珏王爷。”
按照女子的吩咐,这男子朝即墨莲恭顺地请了安。
“王爷,这是下官的正夫。”女子解释道。
即墨莲对赫连宵之外的男子都不感兴趣,是以,她未朝那男子多看一眼,随便点了点头。
男子在自家妻主旁边低眉顺眼地坐着。
“还请王爷稍等片刻,在下还请了一个人,他稍后就来。”见即墨莲面上略有不耐,女子赶紧说道。
这话还未落,门外管家声音传来:“王爷,大人,文青公子到了。”





错嫁相公极宠妃 第八十四 章 莲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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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话落,即墨莲心下没来由的一跳,这时,一个纯白身影跨入大厅,紧接着是男子清润的嗓音:“文青见过齐大人。”
那被唤作齐大人的中年女子笑道:“哈哈哈,文青公子终于来了,本官可是等了好久。”继而介绍即墨莲:“这位是我府上的贵客。”
既然珏王爷是微服私访,那齐大人理所当然认为她不想让旁人知道她的身份,齐大人齐好自以为是地介绍道。
齐好指着文青公子介绍道:“这位是涟漪苑的文青公子,文青公子的才华可是远近闻名,今日下官请文青公子过来是想助助兴,想来歌舞之类的您已经看的多了,今日我们来个以文会友。”
到这会儿即墨莲算是看出来这齐好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无非就是想要试探她一番,而后最好来个配对,送自己个美人。
若是真的珏王爷,必然会欣喜这样的安排,然,即墨莲却厌恶的很,她淡淡扫了一眼那文青公子,这一看,却也不得不扬起眉来。
此人一身纯白素色锦袍,柔软的发丝披散身后,纯白很抹黑,却是相应的恰到好处,这人五官分割开来,看不出任何的突出之处,可组合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飘逸之感,通身一股疏离气息,黑白分明的眸中是对周遭的藐视。
这文青公子身上未有一丝风尘,相反,那飘逸的姿态犹如看清世间一切的仙人,让人忍不住膜拜。
即墨莲暗忖,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男花魁吧?果然名不虚传。
即墨莲思考着,总觉得身旁有一股凌厉之气扫向自己,她疑惑地转头,却发现赫连宵暗红双眸就这么瞪着自己,见自己转头,瞪的更狠了些,即墨莲失笑,她家这小气的家伙又醋了。
不顾众人的探寻的目光,即墨莲纤细的小手握住赫连宵,学着以往见过的那些风流女子,抹了把赫连宵的脸,调笑道:“放心吧,在我心里你最好。”
话落,手又留恋似的多模了两把,也不知赫连宵如何养的,皮肤凝脂般嫩滑,跟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即墨莲真是爱不释手。
这活脱脱以女流氓模样让刚进门的文青公子眼底闪过失望,他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又是自己奢望了,这种女子他见得多了。
本来他进门,一眼便看见坐在首位上的即墨莲,这女子虽然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不过,那双琉璃色瞳眸里却是一片空茫,这样的女子最为吸引人,文青心底对即墨莲有了好感,却没想到她却在这公众场合调戏男子,这简直是有伤风化,看来刚刚是自己看走了眼。
场面有一瞬间的尴尬,那齐好见此,干笑道:“文青公子请坐。”
温情点头,不再多看即墨莲一眼。
而即墨莲仍旧没有放开赫连宵的手,她如此做当然是为了不让赫连宵发起怒来,扫荡了这整个府邸。
“素问您文才武略都精通,下官这才擅自做主请了文青公子过来,下官是想一般文人墨客总是能说得上话,而下官一介粗人,对于这方面确实一窍不通,有鲁莽之处,还望您见谅。”齐好认真地道歉。
即墨莲未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恰是着看似无害的一眼让齐好心底一阵巨颤,难道自己做错了?
又是这种眼神。
文青敛眉,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矛盾来,这女子好生奇怪,疏离的她,轻佻的她,淡然的她,似乎都是跟她整个人从内到外的相融合,如此多的变化没有一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因为疑惑,他不受控制地抬眸看了一眼即墨莲,这一眼后,文青能听到自己的心咚的一下急速跳了起来。
他分明看见了即墨莲琉璃色美眸里的杀意,对,不是一般自命风流的女子身上具备的凌厉杀伐之气,这种内敛的气质恰恰是他的弱点。
长袖下的手握紧,指尖掐向手心,身体的疼痛才使得心跳渐渐缓了下来,白皙的面上却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粉红来。
如此看来,这女子便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良人!
然,脑中突然响起即墨莲之前的话:“你在我心底是最重要的。”
文青嗤笑,他在涟漪苑呆了很久,看尽了世间的各色悲欢离合,莫看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其实内里自己早已腐朽,他不是良善之辈,以往甚至想过找一个身心从来都属于自己的,可以跟自己一生一世一代人的良缘,然,后来见得多了,这种心思也渐渐被消磨光了,此刻,文青唯一的念想便是等一个能让自己一眼心动的人。
这女子如今就在眼前,她身旁有别的男子又如何?他在污泥里呆的太久,对抓住人心有自己的一套,只要让自己陪在她身旁,他总有手段让女子的心放在自己一人身上。
在外人眼中出污泥而不染,从来不将那些为他而来的女人放在眼底的文青公子,其实是个有手段,有计谋的,亦有野心的人,这样的自己,从来没人看透,文青勾唇,心下也有些恍然,此刻回想起来,那女子虽然动作轻佻,可眼神纯净,看向那红衣男子的眼中满是缱绻,定然是个用情专一的人,至少能在较长时间内专心对待一个人。
若是得了这女子的感情,自己一生算是圆满。
即墨莲此刻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掩饰已经被识破,她此刻的整颗心都在赫连宵身上,赫连宵眸子盛满怒火,不过,即墨莲却很喜,不过,即墨莲却很喜欢赫连宵怒火中烧的模样。
自跟自己在一起后,赫连宵的情绪越来越鲜明,完全颠覆的以往从来都冰冷的外衣,变得鲜活起来,这也是即墨莲十分愿意见到的。
而赫连宵本来的醋劲逐渐被即墨莲满满的情谊融化,他出神地回望这即墨莲,一时间,两人均未发现文青公子敛下的眉目中显而易见的妒意跟势在必得。
他端起自己面前你的酒杯,定定说道:“文青敬小姐一杯。”
这一句清淡的话生生打碎了即墨莲跟赫连宵之前的旖旎情义,赫连宵将眸子转向文青,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文青淡淡看了一眼赫连宵,挑衅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能替小姐做决定?”
在南悦,大多数男子是依附女子而活,即便如文青一般独自漂泊的人,也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无法被超越,他心底,女子始终要尊贵与男子。
文青这话便是红果果的挑衅了,若是对面女子承认,便是告诉旁人她是惧内的,连后院的夫侍都管不了;若不承认,那男子便犯了规矩,是要受到处罚的。
以他一个看尽千帆的红尘中人来看,这女子定然身份高贵,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她的威严越是不允许旁人触及。
文青低眉,等着那红衣男子被罚。
不过,即墨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瞠目,即墨莲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当然能代替我做决定,我早说过,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这句话像是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文青公子的面上,让他刚刚还泛着粉色的面颊顷刻煞白。
他还遇到过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对面的女子便是第一个,尽管面上灰白尴尬,却难掩心底越来越溢满的渴望。
这女子他一定要得到!
与文青表情相反,赫连宵嘲讽地勾唇,如此自不量力,竟然跟他抢人?
若是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一掌结果了这人了事,这一回,赫连宵偏偏来了兴致,让一个人死再简单不过,若是让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跟旁人浓情蜜意,岂不是更好的报复?
赫连宵白皙的面上酒窝若隐若现,他心情甚好地说道:“以后只能跟我喝酒。”
这话说的低沉,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即墨莲很配合地点头:“好。”
赫连宵心情甚好地端着跟前的酒杯,就打算跟即墨莲碰一杯。
这可不行,即墨莲心下暗叫糟糕,赫连宵沾酒就醉,可不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即墨莲盯着赫连宵手中的酒杯,说道:“你不能喝酒。”
“我要喝。”所谓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
即墨莲眉头跳了跳,只要事关自己,赫连宵智商便是直线下降,她脑筋一转,笑道:“好,要不我们同喝一杯。”
赫连宵疑惑,他不知道怎样叫同喝一杯。
赫连宵不懂,对面的文青却是明白,他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水洒满手背,沁凉的感觉似乎从皮肤传到了心底最深处,让文青整个人冷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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