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
作者:林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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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如今的结局,是她主动靠近绛仍然,在他身上燃起希望造成的。
总结成两个字,就是“作死”。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高门难嫁,良人难寻!
大龄剩女vs多情大叔
究竟是谁,捕获了谁?
温馨提示1.此文又名《仍想结婚的女人》《风流楠竹内心不为人知的辛酸》《结婚不是我说了算》。
2.故事狗血淋漓,玻璃心慎入,考究党绕行,盗版商请手下留情晚三天来!跪谢!
3.不介意男二男三男n上位,当然楠竹还是作者最爱。
作者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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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 第一章 葬礼
高嫁
文/林遇
20140630
高铁在青州市站台停下,下车后就闻到一股难以适应的cháo湿气息,广播提醒下车的乘客不要在站台停留。倪蔷顺着人流走向新修建的地下出口,拐出去,新墙之外,老旧的城壁生长出青色的苔藓。
正是江南梅雨季,落雨纷纷,细如牛毛。
下属余爱抱怨:“倒霉,生日这天竟然是老总的葬礼!”
倪蔷撑开伞,搁在肩头,“少说两句,小心老总幽魂在天上看着你。”
“经理你讨厌,别吓我!”余爱拾起拳头娇嗔地挥打一下,小心望了眼头顶。
倪蔷浅浅一笑,转瞬之间,气氛又是凝重。
在停车场排队等车,两人坐上去,报了地点。
“师傅,到天宁寺。”
昨天接到的通知,要倪蔷代表酒店工作人员参加前酒店总经理白硕的葬礼,倪蔷带了今年刚到酒店工作的余爱,姑娘有些胆儿小迷信,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坐在车上又打起了瞌睡。
沿途经过青州古道,青砖路颠簸不平,余爱几次被车子颠醒,干脆不睡了,和倪蔷对行程表。
“上午十点钟开始拜祭,中午设丧宴,下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倪蔷突然道:“带你来不是因为你刚进公司,是新人好欺负——你别埋怨我。”
余爱一愣,口不由心,“我没那意思”
“酒店今年新人多,我是看你机灵,知道自己争取机会。老白总虽然卸任了,曾经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今天葬礼上会有不少人来悼念,你自己掂量。我要留到晚上,你生日,想早点回去下午就可以走的。”
余爱脸上有些红,“我知道了谢谢经理提拔。”
“不客气。”
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位于郊区的天宁寺院外停下来。
天气不好,香火寥寥。
隐隐能听到院内诵经敲木鱼的声音,夹在簌簌的雨声中,更显庄严肃穆。
“老总的追悼会为什么在寺庙办?”余爱小声问。
“白家人信佛。”
倪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起裙摆,拾阶而上。
大雄殿前,穿僧袍的和尚闭上眼睛,在灵前念经超度,围在一旁的人们,均是穿着黑色西装礼服,连成一片,分列两侧,犹如两堵厚重的黑墙。
她身上的黑纱裙是去年在城南的名品店买的。黑色,同事说不吉利。
倪蔷一直压在柜底,从没想过今天会用上。
两人撑伞在最末端默然而立,随众人闭上眼睛,默哀。
余爱突然扯了下她的裙子,倪蔷睁开眼睛,有些不能及时适应眼前瞬间夺入的清明。
“经理,你看那个人”
倪蔷眯眼,顺着余爱说的方向看过去——
画面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孤立在细雨之中,短发蓬松,额前被雨打湿,幽深的眉眼,鼻梁挺拔,坚毅的脸庞却又白皙得让女人自愧不如
这人竟然也在这里。
“他是谁?怎么自己站在那儿?”余爱猜度,“不会是老总那个从国外回来的儿子吧?”
倪蔷看着绛仍然,工艺卓越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被他穿出了随性,在这肃然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只有xiōng前的金色xiōng章在雨中隐隐闪耀,稍显凄清之色。
她轻轻道:“老总儿子是站在最前面那个,也是以后我们的上司。”
余爱在人墙后面伸头去看,却只看到一片乌压压的背影。
无法,只好又指着雨中的男人,问:“那他呢?”
倪蔷若有所思,“他你没看前几天的杂志?”
“没有,上次被林经理骂过之后,我们都不敢在办公室看杂志了,我自己也不太爱买。”
倪蔷幽然收回目光,垂眸道:“他是老白总的外甥,绛家排行老三的绛仍然。”
“绛仍然!”余爱低呼一声,“原来他就是那个花名远扬的绛家三少!”
“嘘小声点儿。”
白家人撑伞到绛仍然身旁,宽大的伞沿遮住了他cháo湿的面容,倪蔷看到他脚步换了方向,迈着稳健的步伐消失在人墙中。
在堰州,姓绛的人很少,叫绛仍然的就更是只有一个。
倪蔷还记得同事曾评价道:一个男人,35岁了还没有结婚,性取向如果正常,那么就一定是这个人或者他的父母有毛病。
绛家是堰州的名门望族。
绛仍然的父母——绛父绛马陆出身戎马之家,十五岁就随父母从军,身穿绿装五十年,至今仍是军界翘首。外人评价:其人刚正不阿,大方宽厚。今年六十有五,身材魁梧壮如牛。绛仍然的母亲白悦,出身书香门第,父母以前是搞科研的,建国后为国家科学事业做过不少贡献,就是在文革期间,也是颇受重视的大家。绛夫人自小受过传统教育,成年后又接受了几年西方文化熏陶,见识了得。说起来,是纯正的大家闺秀,温雅端庄。
而绛仍然本人呢?
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下有一妹。俩哥哥一文一武,文的从政,武的从军,皆有建树。妹妹今年即将大学毕业,准备出国。而他,年轻的时候拿了家里的钱下海从商,搞投资,倒是稳赚不赔,自己一人也投出了一片家业。绛仍然本人又是英俊高大,长相颇为惹人。
前两年不知谁起名在堰州名贵圈中选四大美男,选出的四人分别是:绛家绛仍然c白家白维奇c伍家伍岑c王家王宇澄。为首的,就是绛仍然。
倪蔷对此嗤之以鼻:那几个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学人家未成年的孩子选什么四大美男,无药可救!而那些为了色相前仆后继的女人,更是不能放弃治疗!
外表上没问题,那这人不结婚的理由,难道是因为身体有毛病?
倪蔷想,真是身体有毛病,也不会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换了。
悉数下来,绛仍然身边的女人,大到明星嫩模,商界jīng英,小到名媛闺秀,邻家碧玉。换那么多不是在昭告天下,说他不行?
高嫁 第二章 闯入
雨渐渐小去,水珠顺着卦络滴在脚前。
天宁寺的木雕古朴瑰丽,鬼斧神工,宝殿内金碧辉煌,气派辉煌。
白硕的遗体停驻在殿前,西装革履,模样似是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地接受着众人的告别。
倪蔷随队伍徐徐走近他,一眼便瞥见白硕腕上带着的檀木佛珠,鼻头酸涩。
这种感觉,是连昨日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都不曾出现过的。
人群渐退,倪蔷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白色菊花放在白硕xiōng前。
白硕是个工作狂,事业上从来一丝不苟,对他所管理的千岛酒店更是倾注了所有心血。突发心脏病之时,正是深夜,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最近的招标计划,事发半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已是无力回天。第二日酒店照常运行,酒店最中心的力量,却在那短促的一瞬已经离开人世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令人恍然不及。
倪蔷后退了一步,对他深深鞠躬,掩藏在心底的悲伤顺着血液窜到头顶。
余爱在她旁边,紧跟着也完成了告别仪式,倪蔷这才直起身子,和余爱一同离去。
白硕的夫人在灵前,倪蔷轻道了声:“白夫人节哀。”
白夫人垂着头,机械地应着。
悲痛让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一时间又老了将近十岁,她的脸庞变得不再透明白皙,就算是上了厚厚的妆也遮盖不住眼底的青色。
倪蔷无法再说其他,移了步子,到白硕的儿子白维奇面前。
白维奇个头很高,挺拔的西装,衣领整齐锋利,xiōng前缀一朵百花。
倪蔷抬头看了他一眼,“白总,酒店的员工情绪尚且平稳,大家等待着您来接替老白总的职务。”
白维奇淡淡看着她,“辛苦倪经理了。”
“这是我该做的。”倪蔷态度谦虚,继而介绍说,“这位是前厅部的新成员余爱,也是上个月老白总亲自面试通过的员工。”
余爱分外乖顺地向白维奇问好,顺便道了句“节哀顺变”。
白维奇面上仍是淡淡,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与余爱握手之后,却是深看了倪蔷一眼:“倪经理,家父生前,多谢倪经理的悉心照料。”
倪蔷顿了顿,垂眸道:“老白总算是我的恩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过去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没能在老白总过世之前陪着他,我很遗憾。”
白维奇chún畔勾起一抹莫名的笑,与她点点头。
这男人生的皮相好,三十而立,身材匀称,眉目端正,眼窝深邃,笑起来却显露出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倪蔷有些局促,再寒暄几句,转身离去时,竟还能感觉白维奇目光定在她身上不离去。
余爱在倪蔷耳边八卦,“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白公子了,原来长那样儿。”
大殿外安排了来宾休息的地方,两侧是地藏殿和观音殿,倪蔷立在地藏殿前,“不长那样长什么样?一个鼻子两只眼,不都是人样。”
余爱笑,“可有的人鼻子是扁的,眼睛是斜的,白公子是端端正正的,模样英俊——这就是堰州四大美男之一?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绛仍然长什么样,刚刚在雨中那么远,我都没看清。”
倪蔷没说话。
余爱又道:“白公子有点儿冷。”
“冷?你给他加件衣服去。”倪蔷说着,往地藏殿内走。
余爱跟上她的步子,哭笑不得,“我说的不是那个‘冷’,经理你太幽默了!你没觉得么?小白总姿态很高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
倪蔷道:“他到酒店处在高位,到时候恐怕你不用和他怎么相处。”
“也不是呀,老白总在世的时候,就经常下部门关怀下属,人那么好哎,52岁,还是男人的好年华呢,就这么走了”余爱说着,有些难过,“我听林经理说,经理你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老白总亲自带的,他走了,你也是难过的吧?”
倪蔷顿了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朝对面的地藏菩萨作揖。余爱听不到她的回复,看她闭着眼睛作揖,也给跟着鞠了一躬,许久后才见倪蔷直起身子,道:“我们出去吧。”
落雨时而缓时而急,染上额前发梢。
丧宴上,余爱忙于寻找绛仍然的身影,又一边与到场的人混脸熟,倒不似来之前紧张了,丧宴过后,也不提回去的事。可直到最后也没再找到绛仍然的身影,她有些失落。
天色将晚,宾客散去了大半,最后一拨客人向白家人道别,送人的是白夫人的秘书和家里的几个远亲。白夫人悲伤过度,身体抱恙,白维奇正在母亲跟前伺候。
众人理解,道别后纷纷散去。
白硕的一生,就此化作一潭白灰,由家人带回,葬在已经安排好的墓地,从此与土为伴
倪蔷和余爱和来时一样,打车到车站,买了回程的票。时间不算赶,中间尚有一个小时的等候时间。两人在候车厅聊了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余爱说她去买点吃的。回去的路途不远,可也得填饱肚子。
倪蔷坐在座位上用手机看邮件,等她。
没过一会儿,却听到前面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女人语气有些急,“我自己开车能回去!”
她身旁的男人,声音却是低沉温润,透着几分慵懒,不疾不徐地说:“天快黑了,你自己开车上高速危险。”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说是女人,其实更像是个小女孩。
那姑娘面容清丽,穿着黑色小礼裙,手拿贝雷帽,褐色的卷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小脸尖俏,涂抹的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合伶俐无比。
背对着倪蔷的男人身材挺拔,肩膀宽阔,被那姑娘说得叉腰扶额,直叹息。
“我还有事。”
“胡说八道!你根本不是有事儿!”女孩不依不饶,“不想回家就说不想回,还找什么借口!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今天就不上这个车!我干脆睡在这里好了!”
男人无奈,“安安你就不能听话点儿?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女孩拉着他往售票处去,“那你跟我一起买高铁票吧,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倪蔷猜想,大概是那男人妥协了吧。
莫名,她今日凝重的心情在这一刻稍稍有些缓和,chún间也不觉得漾起一抹笑。
余爱买来东西,两人吃完,开始检票了。
七点三十分的车,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到家八点半准点。
余爱坐下来又睡着了,回时的一等座比去时的二等座要舒服得多,车厢里人也少,安静得只能听到轨道摩擦的声音。倪蔷坐躺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入睡,脑袋里纷繁杂乱。
浑浑噩噩听到报站的声音,离堰州还有一个大站的距离,十多分钟后到。
倪蔷起身做了个伸展运动,一边拿皮包去洗手间,一边和母亲杜若通电话。
杜若说为她留了晚饭。晚上有牌局,母亲到大姨家去,定是要通宵,倪父今晚受毕业生邀请参加聚餐。杜若知道女儿最近工作忙,上司刚刚去世,心情也不好,叮嘱她回家吃过饭就赶紧洗漱休息。
倪蔷说好,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皮包里,先对着镜子擦了擦chún上的口红,才去坐马桶,可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不知为何突然打开——
宽敞的空间一瞬间bào漏无疑,倪蔷大惊之下,脑袋变得一片空白!门外的人也像是被吓到了,站立着不动弹!
三秒钟后,倪蔷反应过来,急忙拢上裙子,“关上门呀!”
额间的汗密密麻麻的冒出来,以至于她看都没看清门外的人,就忙跑去推门,可那拉门怎么也推不动,这时候她才轰然想起来,她进来时忘了按锁门键!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男人看了眼身旁,竟然迅速迈步走进来,将倪蔷往里一推,再动作流畅地按上了锁门键!
“你啊——”
29年来,倪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丢人的时刻!
男人在她爆发出尖叫声之前及时捂住她的嘴巴,侧脸看着门口,调侃道:“门外有人经过,你不会想让整个车厢的人都知道这儿有个上厕所没锁门的小姐吧?”
“你”倪蔷的声音在男人的手掌之下闷闷的发不出来,脸颊憋得通红。
这种情况,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羞愤之余是惊恐,听到男人调笑的声音,她的xiōng腔剧烈起伏,充满戒备地盯着男人的侧颜。
谁也不能保证他究竟是误闯,还是原本就是个危险分子!
可当看到他缓缓转过头来,倪蔷睁大了眼睛,原本要去做抗争的双手,急忙放下来先把自己的裙子整理好——
眼前的人眯眼打量了她一眼,也是诧异,手掌不觉松下来,扬眉道:“倪小姐?”
倪蔷眼睛睁得圆圆的,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脑袋里冒出了《源代码》里的片段——列车,爆炸吧!
她实在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带着笑意c俊眉轻扬的男人!
高嫁 第三章 奴性
双手捂住脸,她却没办法捂住耳朵,没办法隔去头顶绛仍然爆发的大笑。
“竟然是你——哦,倪小姐是刚刚参加完你们白总的葬礼,这是要回堰州吧?”
他这是寒暄?还是揶揄?
倪蔷在那零点一秒的时间里揣度之后,缓缓放下双手,正了神色,甚至挂上了在她酒店工作时职业化的笑容,道:“是的绛先生,您也是要回堰州么?”
绛仍然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仍是忍不住笑,“这种见面方式有些独特,不过真是比在酒店和倪小姐碰面的时候要有趣得多。”
倪蔷心里骂了句:有你妹的趣!
面上尴尬,“失礼了我c我进来时忘了按锁门键”
绛仍然了然,“嗯,确实有不少人会有这样的失误。”
他语调浅浅,虽没了调侃的意味,可还是让倪蔷觉得不舒服,毕竟,丢脸的那个人是她!
而她的态度竟然由刚刚的羞愤,变成了“羞愧”?
不可思议。
她垂头,看着绛仍然的白衬衣,纽扣jīng巧别致,质量上乘,包裹着里面喷薄欲发的xiōng肌,上面还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抹上的水迹
倪蔷脸上已是红遍了,这会儿再次升温,不能更红。
再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薄荷香,心跳几乎不受控制了!
绛仍然算是酒店的“常客”。
原因有二:他朋友多,经常在酒店定酒席房间办pa,偶尔由他带领,几天几夜地在酒店玩,倪蔷接待过几次。其二,他是酒店的股东之一。
以前,大概每隔半个月,绛仍然就会到酒店来一趟,住一晚,白天在酒店餐厅吃饭。
一来二去,倪蔷也能和他打上几次照面,只是,不熟。
最近的两个月绛仍然没来过,听说他去了香港。
绛仍然看着门口道:“得,一时冲动跑进来,这会儿倒是不好出去了。”
他进来时的本意就是为了能迅速把门关上,不让外面经过的人看到他和倪蔷之间的尴尬,可现在,他们两人双双走出去,不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绛仍然想了想,自嘲的笑起来,心想,他什么时候怕过被人想入非非?
“要不然你先出去,我等到站了再说?”他建议。
“这怎么好意思”
“总要有个走出去的法子,你说是吧?”绛仍然一笑,把开门劝让给了她。
奴性——
倪蔷忐忑回到座位上时,终于想到了她在绛仍然面前态度转变的原因了。
因为这人是酒店的贵宾又是股东,所以她下意识的放低了姿态,把所有的错和退让自己承担,以至于当那人先让一步时,倒让她觉得受宠若惊了。
过后,才发现自己的蠢笨和虚势!
广播放送,列车已进入堰州市,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倪蔷看到绛仍然从洗手间内走出来。衬衣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坐在前面一个车厢,走前,回头看了眼倪蔷。
倪蔷对他点点头,又急忙转过头去看窗外,绛仍然不由莞尔。
女人脸上红晕已退,变成透明的白,眉眼清秀,五官并不是很出众,却胜在一对眼睛明亮耀眼,嘴巴丰润饱满,组合在一起,也是耐看。
他以前倒是没发现。只知道千岛酒店里有个能干的前厅部经理,颇受白硕重视。
想一想,伍岑好像说过,这人长了一对会勾人的眼睛和一张想让人吻上去的chún
他抬手,仿佛手心还留有她chún上的温度
“三哥!”妹妹绛嫮(hu)叫他,“你怎么这么久?要下车了,我以为你偷偷跑了!”
绛仍然转身回去,安抚她,“遇到点事儿,走吧安安,准备下车。”
停靠时,余爱也醒过来。
倪蔷坐了一会儿,才和余爱一起下车,四下看过去,站台空空,绛仍然已经走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褶皱凌乱,被她在里面拽得不成形状了。
余爱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下车后和男朋友打电话,然后问她,“经理,我男朋友来接我,他开车来的,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倪蔷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家离车站不远,做地铁就行。明天见。”
倪蔷把之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递过去,余爱诧异,感动不已。
到家,屋里黑漆漆。
倪蔷看到桌子上倒扣着的盘子,里面是杜若留给她的饭菜,这样盖着还是凉了个透,她把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拿出来,吃几口就没了胃口。
洗过澡,听到父亲倪青云回来了,带着酒气,看样子也喝了不少,走路颠三倒四,和倪蔷才说几句话就歪在沙发上拉不起来。
倪蔷叹口气,把屋里的薄被拿出来给他盖上,调好客厅的空调温度,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七点钟准时起床,倪青云还在外面鼾声如雷,杜若也没回来。
倪蔷自己简单的准备了早点,吃过后上班,路上就接到了同事打来的电话:“倪蔷,你来了么?你的朋友一直坐在酒店大厅不走,你快来帮忙劝一劝吧!”
倪蔷到了酒店把车停好,就蹬着高跟鞋从停车场一路去了前厅,一眼看到了接待处,张佳佳舒服的坐在意大利工艺定做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键盘上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