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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卢植扶起吕布,笑道:“奉先不必担心,老夫至少也能活到我大汉平稳的那一天呢。哦,奉先,怎么不跟老夫介绍一下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吕布道:“噢,恩师,这是皇甫将军之子,单名一个郦字”,吕布转头对皇甫郦说道:“这便是我吕布的恩师,儒学大家,北中郎将。”
皇甫郦连忙拜倒道:“小子皇甫郦拜见卢公。”
卢植笑着扶起皇甫郦,端详一会儿,对其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日后当有一番大作为啊。”
吕布闻听卢植夸奖自己的部下,当然很是高兴,笑道:“得恩师吉言,皇甫郦还不快谢过。”
皇甫郦笑着又是一拜。
这便是吕将军的师傅,与郑玄,蔡邕齐名的大师,跟父亲一般的名将——卢植,果然有几份胆色,居然敢单军入驻邺城,与三十万黄巾周旋。
不过,皇甫郦不禁有点想不通:既然卢植与吕布即是师徒关系,为什么刚才在堂上只以官职相称,这样不是生疏了不少吗?
皇甫郦这样子自然是落入了卢植的眼中,笑道:“想些什么?”
反正皇甫郦心中疑惑不解,见卢植毫无架子,先看了看吕布,见其并无制止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问道:“卢公,我刚才见卢公与吕将军在堂上只以官职相称交谈,这样是不是不免有点生疏了?”
卢植听了,微微笑道:“原来是在想这个啊,哈哈……”,卢植看了吕布一眼后道:“吕布深知我的脾性,在公言公,故而以官职相称。”
好一个公私分明的卢子干啊。
卢植解答完皇甫郦的小问题后,对吕布说道:“奉先啊,这次你可累了吧。”
吕布心中颇为激动,见到这个如同自己父亲一般的男人,沉声道:“布听闻贼人重重围困邺城,恩师居然孤军入城援助,心中惶恐恩师有个闪失,若是如此,吕布这辈子都难以释怀。”
卢植也是如此,亲昵的拉着吕布的手不放,在旁坐下叙聊。
足足聊了一个时辰,卢植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便不舍道:“奉先啊,今晚你就先回去休息,明日来府上与我喝上几杯,跟我说说你近年来的事,噢,把皇甫郦也带上。”
吕布与皇甫郦又是一拘,道:“是,那恩师,奉先先行告退,恩师也要保重身体,早早休息为好。”
卢植笑道:“好,我知道了。”
临行前又是一礼,离开了卢植的府邸,吕布暗叹道:邺城守卫战终于告一段落了。





汉末温侯 第八十四章:市集恰遇烦琐事
第八十四章:市集恰遇烦琐事
这几日,官军开始修复邺城,而吕布与卢植叙旧后,因为暂时不用对黄巾用兵,便趁此机会去认识认识邺城。
守卫战那段时间,由于邺城分为外城与内城,城中汉军将士极多,粮草辎重更是充足,因而虽然黄巾攻势迅猛,不过对于内城的百姓来说除了过了几个月的惶恐日子外,倒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更没有出现有些遭到糟糕情况那般的饿死,病死。
作为冀州最大的城池,这里不过几日的恢复,邺城市集又便又跟从前一样的热闹了。
市集中,走来一行六人,为首一人年纪轻轻,还不到二十的样子,因为生的高大英俊,引得路人频频观望,更有几名女子悄送秋波,浑然不见战事带来的yīn影。而少年身后还跟着几人,那些人又得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有的却与他年纪相仿,后手中更是提满了古玩之类的东西。
“高大哥,我也去过洛阳,虽然那里也很是繁荣,却给人一种虚而不实的感觉,但是没想到这朴素的邺城竟然也能有如此的规模,令人赞叹。”
“是啊。”
这一行人,正是那吕布,高顺,皇甫郦,侯成,以及两名亲卫。
吕布笑道:“大哥还是这么不喜欢说话。”
高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吕布的调笑,双眼却是注意周围,因为不知道这邺城是否还隐藏着黄巾的jiān细,如今得吕布对丁公,对冀州都举足轻重。
吕布又对另外一人说道:“侯成,送给恩师的东西都买齐了没?”
侯成回答道:“将军,东西差不多都买好了,等会卢公看到这些字画,想必会开心。”
自从军以来,战西凉,平屯留,破黄巾,吕布已经很久没有想这般轻松写意,笑着道:“时间也不早,我们不如去寻一落脚地先去休息一下吧,大哥,你说好吗?”
高顺依旧惜字如金,只答了个“恩”字。
再说高顺为什么会跟吕布一起,而不用去训练部众?由于吕布跟高顺结为异姓兄弟,多次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对卢植等人推崇起高顺的才能,虽然吕布如今年纪不大,不过在一系列的战斗中,已经让卢植以及其他人,足够重视吕布的话了,也就不反对吕布自作主张的结拜,反而帮吕布他向丁原谈起了这件事,流露出想汤他们多亲近亲近的意思。
丁原如今屡获战功,虽然大部分的兵力都是并州军,但是吕布在其中所展现的能力与其的重要性已经足够让丁原下定决心收服此人,因而听闻卢植的意思,心中自然有一番打算,若是让高顺把吕布拉拢过来,将来拥有能够像吕布这般的猛将,建功立业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于是,吕布与高顺几人游走在邺城大街,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你偷了我的钱,还想跑,快还我,要不然送你去见官……”
“凭什么说是我偷的,这是我自己的钱……”
正当吕布一行人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不想竟看见前面有许多人围在一起,吕布不禁好奇心大起,对侯成以及亲卫三人道:“你们几个先去找个地,我去看看等会来。皇甫郦,你跟我去看看。大哥,你去不去看?”高顺还是一如既往的用一个“恩”算是回答吕布了,如同当年吕布对王越那般,在吕布看来也是见怪不怪了。
吕布便带着大哥,皇甫郦挤进去想探个明白,一时间连肚子也管不了。等挤进去,听了附近几个人的交谈后,算是大致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两个人为了两百铢钱,起了争持。
其中一稍胖的人说自己今天做买卖,生意很是不错,卖猪肉得了不少钱,不过在刚才居然发现有人敢偷自己放在口袋的里的猪肉钱,自然是一把抓住那个瘦点的人。而那个瘦点的就说自己不过是路过,根本就没有拿他什么钱,是他见财起胆想诓自己的钱。俩个人就这样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争吵起来。
大家都没看见事情的起端,倒也不好太过武断,只好在旁边讨论着俩人话中真假。
正当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俩个年轻人,一个貌似是主子,另一个像是随从,看他们的年纪倒也与我大致相当。
那领头的少年看了看胖的,又看了看稍瘦的,然后指着胖的道:“这钱是这位胖大叔的。”
那瘦的听了可不干了,急声道:“小娃娃,你凭什么说是他的,难道是这钱告诉你的不成?”
那少年说道:“自然。”
瘦的听少年这么回答,哈哈大笑道:“居然是钱自己告诉你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神仙啊?!”
少年道:“你急什么?”,然后对自己的随从道:“小叶子,你去讨碗开水来。”
那随从小叶子应了声就跑开了。
不一会,小叶子便捧着碗开水走来,然后放在了胖子的货架上。
那少年道:“先把钱放到水中,等会它自然会告诉我们谁才是他的主人。”
俩人听少年这么说,各自松手,依言把两百铢钱放进碗里。
那少年走近看了下,然后指着碗道:“那,它已经告诉我了。”
那瘦的冷笑道:“哪里啊,我怎么没听见啊?”
少年对那个瘦的说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觉得水里除了钱,还多了点什么东西吗?”
那瘦的走近看看,随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大家过去一看,原来是水面上出现了少许油迹。
少年道:“这位大叔以卖猪肉为生,他身上的钱自然会沾上油渍,所以在开水浸泡这些钱后,水面上自然会出现油脂,而这也证明了他便是这两百铢钱的真正主人。”
旁边的百姓见少年说的有理,纷纷合应要将这厮抓去衙门。
那瘦的眼见事情不妙,索性耍起无赖来,大声道:“就凭这油渍?我刚才与这大汉抢夺这两百铢钱,你争我夺中,沾上猪油不也是难免的吗?怎么能凭这些就说是我偷了这钱?”
那少年见那瘦的死不承认,偏偏他说的也是有几份道理的,读书人还真说不过这市井之人,一时间是气得面红耳赤的,指着那人咬紧银牙,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来。
那家伙见少年无话可说,越加的嚣张,步步紧bī,非让少年说个所以然来。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理亏,知道冤枉好人了……”
旁边众人这时也是不免又是迟疑,不知该听谁的好。
“要辩真假,这又有什么难的。”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又是一个少年郎越众而出。




汉末温侯 第八十五章:另出妙招辩真假
吕布本想看看热闹也就算了,因为像他这般的身份出手去教训这些市井之徒,难免会有以大欺小的感觉,因而只是旁观,只是后来见那少年出声裁判,但是如今却是面红耳赤,想说却又说不过那厮。这少年本就白嫩,想来是哪家的少爷,可现在却映得更红,吕布心道:若是个女子,想必让人怜惜。见这少年一付可怜相,倒是把吕布给逗开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远在洛阳的小凝儿,又见那厮越发的嚣张,实在是看不过去,便决定走出去帮这少年一把。
“要辩真假,这又有什么难的。”
那瘦长的人讥笑道:“又来个多管闲事的娃娃,你倒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吕布道:“我家中有祖传一宝物,能识人心善恶真假,这叫随从去取来,等会自然能分辨你们谁在说真话,谁又是在说假话了。”
吕布转身叫皇甫郦过来,在他耳边云云,道:“明白了吗?”
皇甫郦笑道:“明白了,少爷,我这就去”,说完,皇甫郦便急步而去。
众人也是见有热闹可看,居然就这么围着等皇甫郦回来,想要看看那宝物。
过不了多久,皇甫郦怀里抱着个花瓶来到了吕布旁边,道:“少爷,都已经按你说的做好了。”
吕布笑道:“好极了,下面就看我的本事了。”
吕布接过花瓶,对大家说道:“各位,这便我家中神物。你们别看它外面怎么这么平凡,就像普通的花瓶一样。其实啊,真正的玄机在这里面。”吕布拿着家中‘神物’对那胖瘦俩人说道:“这是当初我祖爷爷得异人所传之物,瓶底画有一符,名为‘噬恶’,只需你二人用手触碰此符,若是心中存恶念,行恶事之人,这符便会在手上显出异色。”吕布走到一边,对他二人说:“那,现在你们俩谁先来?”
那胖胖的道:“我先来。”说完,捋起袖子,便往瓶子里探。
随后,等那胖的抽出手来后,吕布拿过他的手看看了,笑而不语。
等lún到那瘦的,他听吕布说的煞有其事,心中不禁有点迟疑。
吕布见他如此,心中已是明白,笑道:“怎么,怕了?”
那瘦的受不得我激,道:“老子怕个鸟。”也是伸手往瓶底探去。
等那瘦的伸出手后,吕布也一般上前察看。
“都摸过瓶底符了?”
那瘦的看见自己的手上什么东西也没,不禁口气又强起来,道:“那是当然。”
吕布笑着对胖瘦二人道:“你们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
二人把手伸出,大家不禁一阵sāo动议论,原来,那胖的手指地方,漆黑黑的一片,倒是那瘦的反而干净的很。
那瘦的得意道:“我就说嘛这钱是我的,还敢冤枉我。”
那胖的见自己手指染黑,显出异色,心中惶恐,丢了钱反倒是小事了,丢了信誉今后还如何在这里做生意,因此大为急道:“这……这不可能啊,这钱真的是我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吕布连忙安慰那胖的说道:“大叔,你不要急,我又没说这钱不是你的。”
那瘦的一听,这还了得,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到了,我手上没那黑东西,照你说的当然是他在说谎,这钱自然也是我的。”
“你倒记的清楚啊。”
吕布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了,刚才小子骗了大家,其实这根本不是我家传家宝物,这只不过是我刚买回来的。”说完,吕布将那花瓶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周围百姓又是议论纷纷,都是不明白吕布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一堆碎片。
吕布继续道:“其实刚才我的随从只是去客栈拿了这花瓶,随便往这花瓶里面倒了点墨汁。至于那‘噬恶’符更是胡编乱造,只不多是让心中有鬼之人,不敢去碰瓶底罢了。所以,这手上有墨的自然是心中没鬼的,至于这没墨的……”
那瘦的听我这么一说,如何不慌,是扭头就想跑。
皇甫郦早已盯着这小子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跑走,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随后,自有旁观百姓把他押送到府衙。那胖大叔忙不迭的向我道谢。吕布说道:“小事而已,大叔不必如此。噢,你应该去谢谢那公子,要不是他为你出头,恐怕我也帮不到你了。”胖大叔自然也是向那少年郎连声道谢。
走近那少年郎,吕布笑道:“今日见阁下古道热肠,想与阁下交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因为这少年让吕布想起小凝儿,心中生出亲近之意,又见这少年郎也是颇有机智,而且心肠不错,想与他交个朋友,不想这少年郎竟是理都不理吕布就招呼他的随从一起走了。
吕布折节下交,却被人无视,傲气如他,当然不禁有点恼怒,对高顺说道:“这少年怎么如此高傲?”
高顺却是笑道:“少爷真的不知?”
吕布笑道:“大哥你怎么也这般叫我,只是吕布真当不知为何?”
高顺便解释道:“人家本来可以帮那摊主主持公道,却被人反咬一口,这个时候你又把事情给解决了,这让百姓皆是认为他不如你,因而丢了面子了,我观此人应该是某富家子弟,想来平时事事手到擒来,如何遇到这般尴尬,将军也是傲气之人,岂非能理会?”
吕布仔细的想了想,发觉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少年还真该生气。这么一想,刚才的恼怒就平息下去了,一挽高顺的肩膀道:“走,大哥,不管他,我们喝酒去。”
来到客栈,早有侯成与那两个随从安排好一切。高顺虽这不喜饮酒,却不要求让吕布也不喝。汉代的酒度数不高,喝起来跟后世的啤酒一般,倒是很合吕布的胃口,加上军中士兵多以酒为乐,吕布倒也好早早的练上一练,反正现在男人之间的交流还是用酒说话的多。
因为前时发生的这件小事,让众人津津乐道,因而大家也喝的更为高兴,却听得店中小二道:“没钱还来吃酒,走……”,边说边推着一人往店外赶。
今天怎么这么多闲事。
吕布侧身一看,原来是个三十左右的清瘦男子没钱付酒钱,快被小二赶出去了。那男子,似穷途潦倒之样,面貌平凡,只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给吕布一种此人绝不简单的感觉。
吕布忙制住小二,大声喊道:“小二哥,他的酒钱便算在我们这桌”,继而又对那男子说道:“这位先生,不如一起喝杯酒吧。”
那小二听我这么说,自然不好再赶他,便依言又上酒上菜,加了副碗快。
男子倒不客气,坐下就倒酒先吃了一杯,大叹过瘾。
等这男子过了酒瘾后,吕布出于礼貌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咂咂嘴,笑道:“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有趣。”
侯成为人性急,闻听此人出言不逊,当下就怒了,只是碍于吕布之面,只能道:“这是我家少爷,收回你的小子之语。”
“侯成,不得无礼,还请先生见谅。”吕布毫不在意,反而表示歉意,这让高顺,皇甫郦二人也是不解。
男子又喝完一杯才道:“你认识我?”
吕布笑道:“从来没见过先生。”
“哦,有趣,有趣,不想在这小小客栈还能遇到你这有趣之人。”
说完,男子才从酒杯间隙中低声说道:“冀州田元皓。”




汉末温侯 第八十六章:得遇大贤心切切
“田元皓?”没什么印象,只是随即吕布就是猛的一声惊叫。
高顺见吕布如此失态,一把抓住他的手,关心道:“二弟,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其他客栈的人听到吕布的惊呼,自然是都看向吕布他们这桌,吕布虽然荣辱不惊,但也架不住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老脸”也是不住发红,忙是安定下来,向众人解释道:“没事,没事。”
田元皓就不给吕布面子了,徒然哈哈大笑,戏言道:“有趣,你这小子果然有趣啊。”
平静下心情,吕布先忍一下,然后示意高顺已经没事了,呼出一口气后,对田元皓问道:“不知元皓先生可认得田丰?”
田元皓异道:“便是在下”,接着反问吕布道:“怎么,难道你小子认识我?”
我的天啊,真的是田丰田元皓啊。
如果史上的田丰真的跟那本《三国演义》中所描述的一样的话,那他绝对是这个时代的顶级智者之一。
田丰,冀州巨鹿人,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后从袁绍,先献“奉迎天子”之计,欲为袁绍占据政治上的主动,可惜袁绍没有用;再献“持久战”,与曹cào争霸,可惜袁绍恃其强盛,还是没有用;后又献上“奇袭许都”计,还是不为其所用;最后献上据险固守,分兵抄掠的“疲敌”之计,依旧不为袁绍用,反而被打入监牢。后来袁绍果然输了官渡之战,又因羞见田丰而将其杀害。如此智者,只因投靠了一个不适合自己的主公,就这样隐没在历史长河中了,真是叫人惋惜。
也难怪吕布如此失态,因为这个时代的智者是多么的举足轻重,又是多么的难得,这一点吕布是最为清楚的,他不能只幻想去依靠那可能出现的陈宫,而无为的进行等待,他太需要一个智者去帮他了。
而田丰,正是一个极好的帮手。
“小子,你叫什么?”田丰问道。
吕布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忘了回答田丰的问话。
田丰见吕布发呆,用筷子点了点吕布的额头道:“小子,问你呢,你叫什么?”
如此猖狂的动作,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早已被吕布当场格杀,但是对方可是顶级智者啊,日后不可或缺的臂膀。
吕布反应过来后,正色道:“吕布。”
“哦”,田丰又问道:“可是那西凉诛边章,曲阳败牛角的吕奉先?”
吕布谦恭道:“正是。”
田丰笑着举起一杯酒道:“原是吕将军,田丰怠慢,这一杯是为了邺城三十万百姓而敬的,请你受之。”
吕布哪里会不愿意,与田丰共饮一杯。
喝过此杯,田丰起身躬身一拜,却是大笑着离开,口中还念道:“今天不枉此行,可以结识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痛快,痛快啊。”
吕布心有打算,岂能与田丰失之交背,便高声问道:“不知先生住在何处,布明日再去叨唠。”
田丰大笑道:“有缘自然会见,哈哈……”
等田丰离开后,高顺不解得问道:“二弟,为何如此看重此人,更以先生称呼?”
吕布笑笑道:“大哥,此人乃当世奇才。”
大哥不信道:“二弟太高看此人了吧?”
吕布反是微笑道:“小弟只怕小看了他。”
一眨眼的时间,不觉到了傍晚时分,高顺要回军营,便与吕布与皇甫郦二人告别,而他们则是带着古玩礼物,去卢植师公府上拜访,。
卢植,吕布,皇甫郦总共就三人,菜肴也很简单,不过另有一番风味。
喝过几杯后,卢植向皇甫郦问道:“义真近年来过的如何?”
皇甫嵩与卢植视为同辈,皇甫郦便以子侄礼仪回答道:“家父一切安好。”
卢植笑道:“听说义真一年内就收复了金城,斩杀了数万羌胡,北地安稳,他可是居功至伟啊。”
皇甫郦道:“家父也常常谈起卢公,说卢公不畏强权,jīng忠报国,是我辈典范,叫我多向卢公学习学习。”
卢植心中舒坦,笑脸展露。
一旁的吕布见了,也是笑道:“不若恩师便把皇甫郦收为门下好了,反正他与弟子常年交学,也可互相印证。”
卢植闻言,笑道:“想我卢植半生,收了不少学生,奉先你性情刚毅,遇事有些急躁,皇甫郦性子坦然,倒是可与你相辅相成,只是……”
吕布问道:“只是什么?”
卢植抚了抚那三寸花白须,说笑道:“只是那皇甫老儿一向不服我,又怎么可能答应将其子拜入我的门下?”
皇甫郦聪慧,岂能听不出卢植的言下之意是居然想收其为徒,这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所料,原本以为像卢植这般的大儒,若是想拜入他的门下可得经过一番周折呢,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在一旁跪下道:“皇甫郦拜见恩师。”
卢植见此,心中不由感慨万千,笑道:“哈哈,快起来,快起来,我卢植能收你皇甫郦为徒,也是天意,只是不知道你父亲知道的话,会不会说我趁人之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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