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在原处等了三五日,张扬一方面令大将杨丑领了三千军以为后援前往鲍鸿处,协助防御,不得轻进。
冀,幽二州多为骑兵,而徐州等地则是以步军闻名,如其中的“丹阳军”更是步军之翘首。
孟益此人也是一员悍将,但是却比不上皇甫嵩,董卓那般闻名,不过能位居中郎将想来也不是易于之辈。
诸将与孟益见过,在帅帐中齐聚。
张扬与孟益分而上座,吕布,张颌,麴义等人下首分坐。
孟益闻听鲍鸿为先锋,心中有些得意,虽说这些人只是临时调为部下,但是哪个将军不希望得到别人的重视,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鲍鸿将军去了几日了?”孟益喝过一口酒,笑问道。
张扬身为主持人,倒也热情,为其满上,笑道:“已有三日时间,不过我已经令我帐下大将杨丑也领了一军前往协助鲍鸿将军,只是固守不及交战,想来不会又大碍。”
孟益笑道:“数军齐发,直取渔阳,纵然那张举在渔阳经营多年,有什么三头六臂之能,只怕这次也是难逃。鲍鸿将军久有战名,想来叛军不敢应战,等我等三万大军bī近渔阳,再与其他部队集合,攻下渔阳,只在转系之间。”
张扬敬孟益一杯道:“正该如此。”
一夜无事,诸将为迎孟益援军也是好生欢饮一场,一解多日来的无趣。
次日,大军重新开拔。
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另有三千人马运输粮草辎重,全军是井然有序。
不想只是行了半日,前军哨骑示警,说是有数十匹正向大军奔来。
吕布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出了什么事?”张扬正与孟益交谈甚欢,却见哨骑前来。
哨骑在马上拜道:“禀太守,前方驶来几十骑,看衣饰是我们汉军。”
张扬对孟益道:“看来应该是鲍鸿将军的人马,你叫他们过来把。”
不一会儿,只见数十人极为狼狈,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看起来是经历过一场血战。
张扬急道:“为何如此,可是遇敌?”
那数十人中出来一个领头的,沉声道:“大人,数日前,前锋行至渔阳境内,不料凌晨早饭时候被叛军jīng骑偷袭,折损甚多,鲍鸿大人领我等突围而出前来报信。”
一旁的孟益闻听,大怒道:“鲍鸿怎会如此大意?!”
张扬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还是召集军中诸将细细商量才是。”
“便听太守之言。”
张扬对那人道:“你可记得事情经过,可说的清楚?”
那人连忙道:“记得记得,小人一定会说的清楚,以免误了大事。”
之后,待吕布等人到齐后,那逃出之人将前后战事说了明白,众人闻言不由生出几分凉意。
张颌道:“早闻那乌桓峭王骁勇善战,想不到还有这般计谋。”
辛评也道:“胡人善骑,用于偷袭实在是再妙不过,只是前锋也未免太多大意。”
“想来是轻视了胡人,方才遭此大败。”另一副将说道。
孟益心中不悦,但吃了败仗却是事实,只得道:“如今鲍鸿等人被围困在要阳小城,随军粮草也是不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率军前去解救鲍鸿。”
手下副将杨丑也应该是与鲍鸿一起被围困要阳小城,张扬心忧爱将生死,急道:“理应如此,我这就发兵。”
不想吕布却是看不得张扬这般,起身道:“大人,莫要中了叛军的缓兵之计。”
张扬不解,忙问道:“奉先这是何意?”
诸如张颌等人也是疑惑。
吕布解释道:“以刚才所言,凭借那乌桓峭王以及他的两万jīng骑若是偷袭得手怎么可能让鲍鸿将军的五千人马逃出大半,而且还封住后路,却在北方留出一条活路,想来是渔阳压力过大,而那桓峭王多为骑军,要在城外与我等一战,而鲍鸿,杨丑的六千人马则是最好的引诱点。”
“奉先的意思的,乌桓峭王打着围城打援的伎俩?”张扬也是冷静下来,分析道。
吕布点头称是,继而道:“此时我军应该做的是及时与另一军阎柔的人马取得联系,之后围bī渔阳,bī得乌桓峭王的人马打阵地战,而不是他们最为擅长的野战。”
孟益也觉得有理,只是担心手下的鲍鸿,不由出言道:“鲍鸿只是先锋,只怕随军粮草不足,若是乌桓峭王不反军回救,又待如何?”
吕布笑道:“若是要攻早就攻了,岂会容得他们这些人回来报信。”
众人闻言,大觉有理。
谋士辛评道:“两位大人若是不放心的话,在下也有一计,可保得鲍鸿将军等人无忧。”
孟益道:“请讲。”
辛评看了看吕布,笑道:“此事倒是要劳烦吕将军了。”
吕布疑道:“如何?”
辛评道:“不知将军可记得先前战死与将军之手的乌桓骑军,不若换上他们的军服前往,混入乌桓军中,趁乱战之。”
吕布摇头否定道:“那日虽然大败乌桓军,但是走脱了不少人,只怕已经有人通报给叛军知晓了。”
辛评解释道:“如此才好。”
汉末温侯 第一三六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七)
要阳城头,鲍鸿与杨丑等人看着城外幽深处,如同黑暗中的猛兽在那潜伏着,等待猎物的到来。
杨丑已经有些急躁了,过去五日时间了,若是按照寻常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援军到来的时候,但是却见不到一个汉军身影。
鲍鸿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杨将军,先回去休息吧,看来今日也不会有援军来了。”
“休息,休息,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去休息?”
鲍鸿道:“你我是军中基石,不可急躁,若是让下面的将士看了,只怕士气不振。”
杨丑可不像鲍鸿这般有礼,随地呸了一口,怒道:“连续派出几拨人马,却不见一人回来,现下军中粮草快要告尽,再过得几日还能如何?”
鲍鸿也是被杨丑这般bī得急了,忍不住急声道:“那你又待如何?”
“与其坐等城中,不若杀出去,还能有几分生机。”
鲍鸿怒道:“糊涂,那林中藏了多少叛军,你可知道?那暗中埋了多少陷阱你可知道?如此贸然杀出,只怕还未行的多远,剩下的这六千人就要被叛军杀个jīng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当不可为吗?”
“只能等了。”
两人还在争执,却听将士忽道:“将军,前面好像有些声响。”
鲍鸿道:“莫要轻举妄动,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遵命。”
六千将士就这样守了一夜,但是却不见城外有任何行动,大致听到一个时辰的动静,之后不见敌军。
鲍鸿不敢大意,只叫人小心防范。
杨丑却是等的有些着急,对鲍鸿建议道:“不若派出侦骑,去一探究竟。”
鲍鸿也是疑惑,平时叛军也是隐于暗处,虽不攻城,但若是汉军想要出城却是一阵追杀。
初时倒是不明白,但鲍鸿也是读过兵书之人,想来也是明白叛军的意图,打着围城打援的意思,虽说明白,但谁人不想活命,却还是盼着汉军能够来援,如今见今日的叛军有些异常,听了杨丑的建议,也是忍不住心动。又过许久,鲍鸿方才下令,派出侦骑探查。
不想等侦骑回报却说是叛军营地已经不见一人,围困了五日的叛军居然撤退了。
鲍鸿,杨丑皆如梦中,不敢相信,又令侦骑再向外探查十里,确保无失。
等到第二拨侦骑也是回报同样的消息后,鲍鸿才长舒一口浊气。
叛军退了。
那边鲍鸿,杨丑有死里逃生之感,这边乌桓峭王却是既惊且喜。惊的是侦骑回报说是汉军分出三千jīng骑想要绕道乌桓军后以起伏击之势,形成一个反包围;喜得是带军前来的正是那日斩杀手下大将古力惮的汉将吕布,若能斩杀此人,不但能极大的打击汉军士气,而且能与同样矫勇的人作战,才不枉乌桓峭王的亲自督战。
对于乌桓峭王来说,斩杀一个吕布可比杀掉那六千败军还要来的兴奋。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加快速度,定要追上汉军,尽歼之。”
为防汉军截断后路,乌桓峭王亲率五千骑追击吕布,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则是在后封锁来道,以防这批绕道的汉军趁乱返回,定要一举歼灭。
乌桓人与生俱来的勘察能力让他们追踪着路上的马蹄银,很快就发现了汉军奔袭的方向。
乌桓峭王心中兴奋,他最想看见的就是强者死在自己枪下的那一刻表露出来的恐惧,那是让自己能够感到极大的满足。
正想着,手下有人回报:“首领,行迹还未干固,想来是刚刚经过,大概也就三十里的样子。”
近了,近了……
在追击了两日两夜的不眠不休的行程,乌桓峭王终于追踪到了猎物的尾巴。按照以往,乌桓峭王分出千人,分别从左右两处绕道包围,而自己则是带上三千勇士沿着他们的行迹继续追击,在他看来汉军如同一只穷途末路的野狼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了。
吕布看着山脚下埋伏着的麴义,心中着实有些感叹,想不来本应该用来对付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先登军,今日却会在此处先来对付乌桓军,想来也是因缘际会。
副将侯成贴上来轻声问道:“将军,将士们都准备好了。”
吕布道:“这是继续关键的时候,叫将士们隐蔽好,不见麴义动手,不可出马,懂了吗?”
“知道”,侯成担忧道:“只是麴义将军只有一千多人,现在还只能算是步军,如何对付得了乌桓的骑军,莫要出事才好。”
吕布望向麴义的埋伏处,笑道:“不要小看这个麴义,他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
正如吕布所言,不到两个时辰,天地间传来阵阵马蹄声,那是数千匹骏马一起奔跑才能形成的声音。
麴义知道敌军近了。
左右将士有的握紧手中的弓弩,有的握紧刚刚削尖的长木,心中都是有些紧张。
麴义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正如乌桓峭王那般,这是与强者作战的兴奋。
“起!”
听着马蹄声,待得乌桓军近了,麴义猛的大喊一声,早已埋伏的汉军将沟渠里的尖木齐齐升出,那都是一些至少有五六米长得尖木,如同野兽的獠牙就那么突然的伸出。
乌桓军纵然再悍不知死,但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尖木,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
麴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射!”
千余人人,千张弓弩,千只箭羽直射乌桓军。
密集的乌桓军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就被射杀数百人。紧接着又是一lún齐射,又是数百乌桓将士倒下。
乌桓军的马匹不像汉军那样用布包住眼睛,因为他们认为不需要,马匹是他们的朋友,是兄弟,怎么可以让它们看不见蔚蓝的天空以及青青的草原。
但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想要捂住马匹的眼睛,因为当坐骑看见前方不断射来的箭羽,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于是出现有的马匹向前,有的马匹却是返身逃跑。
乌桓军的阵型乱了。
乌桓峭王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骑军,居然被那么一道浅陋的沟渠所打败。
不远处,一队汉军杀来,当前一面旗帜正是当日自己亲眼见到的“吕”旗。
乌桓峭王将手中长柄弯刀指向吕布的骑军,大叫道:“不要管前面的汉军,绕过去,杀了那些汉军的骑兵。”
手下儿郎正自惶恐,如今听得乌桓峭王的叫喊声,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们瞬间整合,重新整好队形策马迎着吕布杀出。
麴义见乌桓军想要舍了他们进攻吕布,心中大喜,叫将士们将造就准备好的燃烧之物扔到沟渠之前,然后点燃后,迅速返回到后方,那里还有千匹战马正等着他们。
汉末温侯 第一三七章:平叛剿匪“飞将”名(八)
乌桓军舍了沟渠中得汉军,见右方杀来一只汉朝骑军,便迎了上去,两支历来战斗的骑军在此处又是交战在一起。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如同自己身子的一部分,未见其半点重量似的,轻巧的挥舞着,继而收取着乌桓将士的性命。
正杀着,乌桓军中杀来两骑,想是见了吕布的将军身份要来斩杀立功。
吕布浑然不惧,驾马上前,凌空便是一击,袭向当中一人。
那两人虽然配合多时,但总是以多欺少,还未见过主动上前迎战的,更被吕布那一击接着凌空之力将其中一人击得虎口破裂。
吕布用力一压,那将倒还没什么,反倒是他座下的马儿因为不看如此重量,已经是哀鸣一声。吕布顺势划过去,竟然将这乌桓将领的手指一下划落。这便是方天画戟独特构造的好处,两边的月牙戟正可左右滑行,不似长枪之类只能挑,刺。
单听那将一声哀嚎,拿捏不住兵器,但也真彪悍,虽然废了一手,但却要拔出弯刀再战。
吕布本想趁此时机将这人挑于马下,却不想另一将见状急忙上来掩护,吕布不得已只得先解决此人。
只三五个回合,吕布仗着神兵,用以点破面之法,将这乌桓将领的大刀击碎,随即取了项上人头。
原先那被废了一手的乌桓将,口中大叫着什么,拿着短兵器就要为其复仇,只可惜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吕布拦腰划断,直到马儿奔出去许久,方才一分为二。
“将军威武,大汉威武!”
很多汉军将士都看见吕布以一敌二,却能力斩马下的武力,蓦然生出自豪,大声叫喊起来,士气更是大涨。
反观乌桓军被吕布这番动作所折,居然有些气馁,一时间被这人数少于己方的汉军又是杀了数百人。
正当汉军大好之时,原先乌桓峭王分出去的两只骑军已经赶来,来的正是时候。
不过左方也是杀出一路汉军,正是麴义的人马,人数相当,又是有心战无心,倒是不让乌桓军稍进半分。
只是右方的乌桓军又待如何?
吕布当机立断,大叫道:“侯成,护我左右。”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吕布早就看见叛军阵中那正杀得欢的胡将,想来不是这只乌桓军的首领也是一员大将,便叫侯成等亲卫护卫,直奔那将去了。
按着以往吕布的印象,这等大将应该是被亲卫团团围住的才是。本以为要杀到跟前要花费不少力气,不想那将看见吕布杀来居然不逃反而迎上来,口中更是大叫着什么,不过吕布却是听不懂的。
乌桓峭王大叫着迎着那吕姓汉将,手中长刀更是当头劈去。吕布见状,画戟勾去,正在那月牙歪处,顺势一压,将其大刀压下。
不想乌桓峭王也是气力极大之人,在这方面居然不输于吕布,奋力起来。
旁边有乌桓将见状想要偷袭,侯成正要迎上,却听乌桓峭王大叫一声,那人便退了下去,转而攻击其他人。
吕布虽然听不懂他的乌桓话,但是心中明了,生出几分好感,也是用汉话大叫:“好,今日我吕布就与你一战。”
两人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二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战至后来,吕布见时间紧迫,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只怕三千汉军就要葬身于此,故而仗着雁翎金甲之功效,硬挨了乌桓峭王一击,然后借此机会握住刀柄,猛一发力,令其不得寸动,继而用方天画戟将其扫落马下。
乌桓峭王落马之后,直觉伤口辛辣,好在身上铠甲也是不凡,但终不是神兵之敌,想要抽出佩刀再战,却被吕布一戟刺中铠甲的链接处,将其挑至半空。
乌桓峭王不愧为草原的汉子,受此痛楚却未叫一声,只是忍着,头上汗如浆出。
吕布大叫:“贼首在此,还不停手。”
汉军中有几人是吕布特意挑选出来能够翻译乌桓话的人,这时候也是用乌桓语言大叫着。
乌桓将士眼见自己的首领居然被汉将挑在半空,一时间气势全无,不敢动弹。
乌桓峭王不料因为自己一人,却将全军置于如此境地,本想大叫,让他们继续作战,但侯成等人却将其捆绑在地,还堵住口嘴。
置于那些乌桓将士皆是乌桓峭王的心腹,见其被擒,唯恐伤及他的性命,如何还能再战,只得下马请降,而远处的两只乌桓军也是停止进攻,纷纷请降。
此役,乌桓死伤两千余人,乌桓峭王被俘,汉军折损七百,几乎人人带伤,但却一战成名。
吕布也不妄想自己带着乌桓峭王便能降服这些人,而且不愿意押着这数千俘虏,不但减缓自己的行军速度,而且容易陷自己于极为不利的局面。
因为这五千人时乌桓峭王真正的心腹,也只对他言听计从。但如同汉朝天下一般,草原也不是如汉人所想的那般团结,他们也是有权利纷争的。
剩下在后方的那一万五千人,保不齐就有想要趁乱杀死乌桓峭王取而代之的人存在。
所以,吕布将剩下的那三千乌桓军全部放回,只是带走了乌桓峭王。
对现在的吕布来说,这三千乌桓军不但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反而可以保护自己顺利的绕回大本营。
大军行进,乌桓峭王也是独自乘坐一匹,身上也不见绳索,若不是知情人,还以为是哪一个异域好友。
乌桓峭王驾马来到吕布身边,丝毫不见落败的狼狈,反而是笑道:“汉人,你就不怕我逃跑吗?”
“原来你会说汉语。”吕布还是第一次见乌桓峭王用汉语说话,确实有些惊异。
乌桓峭王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凡是我们乌桓上层的人都要学习汉语,为了能够从你们那学习更好的东西,以便强大我们的部落。”
吕布道:“你们倒是想的清楚。”
“将军,前面寻得一处地方,正好可以安营。”侯成此时凑过来禀告。
吕布点头道:“天色不早,今天就暂时不急行了,叫将士们埋锅做饭,先休息一晚,然后明日再急行一天一夜。”
“诺。”
“汉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乌桓峭王倒是不厌其烦的问着,想来是因为他对这个汉将有些看不明白。
吕布笑道:“一个勇士是不会去做这么愚蠢的动作的。”
“看来你很自信。”乌桓峭王总结道。
吕布不说什么,只是拿出那把龙舌弓,只一箭,就将那尚在空中翱翔的大雕射落。
随军将士一声欢呼,为主将这般神射感到兴奋。
吕布微微得意,弯弓射大雕,想不到自己还有几分成吉思汗的风采。
“将那大雕煮了,分给受伤的将士。”
“谢将军。”
汉末温侯 第一三八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九)
篝火照着乌桓峭王的脸yīn晴不定。
吕布就在他的身旁,与侯成,麴义等人啃着干粮,说着趣事。
麴义此战居功至伟,不但成功阻击了乌桓军的冲锋,更是在随后阻挡了援军,手下人马居然还只折损三百人不到,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吕布以水代酒敬了麴义一杯。
麴义也不是妄自狂妄之人,见吕布主动前来,加上自己早就消了对吕布的轻视,便双手接过,一口喝掉,笑道:“这战打得最为舒服,想不到将军如此信任本将,若是不能阻击,只怕将军那番也不能成功了。”
这话要是换个人听听还道是麴义在邀功,不过吕布却是知道麴义这人就是这么直言直语,不以为然,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皇甫嵩将军派给我的,老将军信任你才会把你送于我,既然如此,我不相信你难道还不相信皇甫将军的眼光吗?”
麴义一生最为佩服的就是皇甫嵩,闻言心中甚为开怀,连连点头称是。
侯成突然道:“将军,那乌桓峭王可是天大的功劳,若是带回汉营,可是大功一件啊。”
吕布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另有打算,但现在却不能与麴义等人明说。
听的侯成提起,吕布见那乌桓峭王龟缩在一处,想是夜间寒冷,身子有些不堪承受。
吕布笑骂道:“尔等也不给他生个火,难道让他冻死不成。”
侯成笑道:“他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会自己去弄,非得我们为他生火,莫不是还以为他在乌桓呢。”
吕布暗道:定是他碍于面子,不想求助于人,但自己身上有无火石,便只能如此。
于是吕布便叫侯成带人去寻了可燃之物,为其生火,顺便又给他送去一些干粮清水。
本以为那乌桓峭王不肯接受,想不到还就那吃喝起来,惹得众将大笑。
乌桓峭王丝毫不见尴尬,反而是边吃边唱起来,口中的乌桓令众人难懂,但是那极有节奏的异域歌曲还是吸引了大批汉军闻听。
麴义小声提醒道:“将军,小心他的歌声引来了追兵。”
“不会的”,吕布解释道:“这几日我们日夜奔走,他们至少离我们还有一日的路程,而且这歌声再过嘹亮,却也比不过我们升起的篝火来的让人注意,就让他唱着吧,说起来还真是不错。”
麴义点点投,表示同意。
侯成问道:“这唱着什么意思?”
旁边有懂得乌桓语言的人便回答说:“大致意思就是草原的勇士追着风,牧着羊,抱起心爱的姑娘驰骋在大草原,后面,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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