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一进入,吕布等人都闻到军中独有的金疮药的味道,果然看见公孙瓒xiōng口绑着药带躺在榻上。
“大哥……”公孙越自yòu死了父亲,长兄如父,对于他来说,作为兄长的公孙瓒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如今看见公孙瓒如此,岂能不悲伤。
三弟公孙范见了,也是垂泪,喊了一声。
公孙越问道:“兄长这是怎么了,三弟你说啊。”
公孙范抹泪,说道:“那日叛军攻城甚急,大哥身先士卒不退一步,只是身上却是中了叛军乱箭,为了不影响士气,硬是坚持到叛军退走方才被我等发现,如今虽然敷上药石,但是只怕……”
“胡说什么,大哥英雄无敌,岂会被小小的箭伤所害,待我看看,待我看看……”
公孙越满是不信,来到床前,轻声呼喊公孙瓒的名字。
吕布暗叹一声:公孙瓒勇则勇已,却不知这箭头深入人体之中,日子一久是要生变的,只怕如今伤口受了感染,再难恢复了。
古时勇者悍不知死,很多时候受了伤反而更能奋勇杀敌,只不过等后来若是不能及时清洗处理,不是发炎便是感染,以当时的医疗水平,一旦感染只怕再难幸免。
如今公孙瓒的情况便是如此。
闻听公孙越得呼喊,沉睡中得公孙瓒勉力睁开眼睛,露出微笑:“你来了?!”
公孙越闻言,纵然是男子之身也是热泪直流,更是泣不成声。
“哭什么”,公孙瓒道:“我们公孙家的男子只可流血,不可流泪。”
“记……记住……了……大哥……”公孙越哭着应着,一旁的公孙范也是跪下。
“伯圭,你安心养伤,这里有我。”
虽然公孙瓒算不上自己的知己,但朋友的身份却是不能变的,当日与其还有孙坚通入十万西凉贼军当中,那般交情也不是虚的,如今见昔日猛将成如此样子,吕布岂能不上前安慰。
公孙瓒见到吕布,jīng神反而好像好了不少,也能在别人的帮助下坐起身来,笑着对吕布道:“却不想是奉先你来救我。”
吕布道:“你是我的朋友,自当如此,你不是说过,总有一日,还要与我,孙坚一起再醉上一回。”
“是啊”,公孙瓒回忆起以往,却是痴了,笑了,伸出手来。
吕布知其意,将自己的手递给公孙瓒。
公孙瓒以眼示意,又将两个弟弟的手与吕布的手握在一起,用力道:“我公孙瓒好不容易有此功绩,却因为轻举冒进方有此难,还害得数千大好男儿葬身此处,奉先,我只求你一事,将我本部人马以及这两个弟弟交与你照顾,你可能答应?”
汉末温侯 第一五一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二十二)
公孙瓒此言已有托孤之意,想来自己也是明白。
如今自己的两个弟弟年纪尚小,威信不足,莫说要与像阎柔这样的幽州将领争斗,就算是压制自己的人马恐怕也不是他们所能做到。纵观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中,唯有两人可以信任。一个是幽州刺史刘虞,此人仁厚但太多优柔寡断,不可成事,若在太平世道,对二子来说倒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选择,但是这是汉末,这是一个不安定的天下,故而只能交与第二个人也就是吕布了。
说实在话,当初被围管子城,公孙瓒令公孙越杀出重围,心中除了保有一丝希望,更多的则是想为公孙家多留下一点火种,公孙越是自己的亲弟弟,还很年青,是不能这样死在这里的。
即便能求得援军,公孙瓒也从来没有想过的吕布,一方面是因为吕布兵少,另一方面则是潜意识不愿吕布前来,因为他一直当吕布是竞争对手,如此窘态岂能让他见到。
只是……
吕布闻言却是笑道:“说的什么话,等你好起来你自己带着,我可不愿。”
公孙瓒摇头道:“奉先,如今我的身子我总是知道,只怕不久于人世,两个弟弟尚且年yòu,家中尚有老母yòu子,难道你真的……真的忍心不顾?”
也是知道吕布不是这般人,公孙瓒又对两个弟弟道:“跪下,拜吕将军为大哥……”
“兄长……”二人皆是一声低呼,却是叫着公孙瓒。
公孙瓒怒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怒言一处,公孙瓒一阵咳嗽,怕是牵扯到了伤口,吐出一口血来。
“大哥……”
“还不快拜……”
公孙越,公孙范二人眼见如此,只得依了兄长之言,向吕布拜倒。
吕布扶起二人,便紧握公孙瓒之手,痛声道:“伯圭何许如此,定可康复的。”
公孙瓒又道:“家中尚有老母yòu子,希望奉先也能照看一番。”
吕布正色道:“你母即是我母,你子亦为我子。”
“如此,我便放心……”,公孙瓒道:“奉先,我好恨啊,恨不能与你一般再驰骋沙场,恨不能再保家卫国,恨不能……”
悲言顿断,英雄逝去。
公孙兄弟扑到公孙瓒身上大哭不止,关靖跪地泣泪。阎柔,张颌转身不语。
吕布看着昔日故友逝去,直觉人生无常,竟是如此的难以捉摸。
管子城,本该是汉末一方诸侯的公孙瓒就这样死在了这里,没有了日后的争霸,没有了雄心壮志,大概后人去看只能见到一方尘土。
因为管子城尚在叛军攻击范围内,吕布等人草草的将公孙瓒的尸身包裹起来,准备带回蓟中再做安葬。
五千余人便在吕布的带领下,前往汉军大营。
其后得知公孙瓒战死的消息,幽州刺史刘虞也是专门从蓟中赶来,与孟益,张扬等人共同主持他的身后事。
而剩下的三千余人则是尽归吕布所有,加上原本人马,在幽州已得五千之众。
因为早前公孙瓒成功击破石门,斩杀数万叛军,军功显赫,如今虽然有管子城之败,但是大家都是明白,还是瞒了此事,只说公孙瓒为国捐躯,以上报朝廷。
其后数月,朝廷得报,便赏赐了公孙家一些钱财,顺便还封了公孙瓒一个将军的虚名。因为公孙越,公孙范也是立有战功,故而其中公孙越分为吕布部将,公孙范则是前往渤海郡为郡县军司马。
朝廷只是一通旨意,便迅速的分开了公孙家的势力。圣意无常,曾记否,当年西凉一战回京,公孙瓒还是受到天子恩宠,如今身死不过数月,手下便要被天子分化,幸得临死之际托付了吕布,否则只需年月,公孙瓒一家就要没落到白身也是说不准的。
吕布认了王氏为干娘,公孙越,公孙范为干弟弟,公孙续为义子,代替公孙瓒驻军蓟中。
因为卢龙的偷袭战,叛军粮草不济,二十万大军难以支持只得放弃右北平郡,退守辽西。之后不过三月,叛军当中多有逃跑者,张纯兵势大落,只余七八万人。因攻打辽东不成,损兵折将,向乌桓借兵却不成功,又与丘力居交恶,日见窘迫。
依了刘虞,孟益等人建议,汉军只是加紧募兵,然后陈兵八万人在右北平郡与辽西郡交界处,却并不出兵,坐等张纯之败。
而就在这段时间,吕布先后接到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便召集军中的主要将领麴义,侯成,已经新进的公孙越,田豫,关靖几人。
白马义从果然jīng锐,不逊于吕布的“狼骑”,不过既然已经投入吕布军中,也不可有二主,便留下一千人给予公孙越,保有白马义从的名号,而其他jīng锐则是混杂到自己的狼骑中,逐渐发展到三千人。
为表对公孙越得器重,凡是重大军事,每次都是让他到席,虽然他此时还说不出什么独到的见解,但是吕布这般做对他却是极好的。
“日前我从刘刺史那边听到消息,朝廷已经颁发恩旨,授我虎贲中郎将,领幽州右北平郡太守之职,现下应该正在路上。”这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吕布却是极为淡然的宣布。
坐下的侯成,麴义跟随吕布良久,吕布约好,他们便也越好,自然是更为兴奋。即便是麴义这样不露面色的人,也是喜不自禁的握住拳头,想来很是开心。
侯成跟随吕布时间最久,此时开心,也不多礼,见其有些不正常,便问道:“主公,如今得赐高位,为何还是如此的,如此的淡然?”
吕布道:“看来你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岂止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郡之首,那可是多少人一辈子想要却要不到的。吕布如今才多少大,不过二十出头,便有了如此成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侯成自然是这么想的,可听吕布的意思却不是这般。
到底还是麴义稳当点,便道:“主公的意思是什么,还请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吕布正色道:“这次虽然是一个我们发展的大号机会。右北平郡因为叛军的缘故,多有荒废,我们到那完全可以自己任用亲信,说句不好听的,只需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整个右北平郡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但是我们的先要面对的则是临近的辽西张纯的数万叛军,还有乌桓丘力居,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压制我们发展的最大不利因素;其次,我们在当地没有支持,粮草辎重自然依靠刘虞派送,粮草这东西一旦受制于人,只怕再无起色了。”
麴义道:“刘虞此人还算仁厚,应该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吧。”
吕布摇头道:“若是换了一个人呢?再说了,就算是刘虞,若见我们的实力越加庞大,只怕也是生出几分顾忌的。”
“那按主公你的意思呢?”
“驻军可以,但要推辞掉太守之职。”
侯成等人大惊道:“主公,这怎么可以?!”
汉末温侯 第一五二章:平叛剿匪“飞将”名(二十三)
这会吕布倒是轻松了,笑道:“这事我已经跟军师通信了,他也是赞同。你们想想,这些年我们多处征战,如今你我手中,再加上长子城的,差不多已经有七八千人马,若是被赐封为一郡太守,呵呵,我吕布才多大年纪,岂能不遭某些小人的惦记。风头过盛,也不是什么好事。”
长史关靖闻言,也是开口道:“在下认为主公说的话倒是在理,与其先于明处让他们清楚,不如退入暗处,伺机再发。而且若是主公推辞这郡守之职,以来可以向天子表明主公并没有拥兵自重之意,二来朝廷若是同意换个人来,只怕无声望也是不能,如此日后讨取粮草辎重的事务便让他去,反倒省心了。”
想不到这个关靖倒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吕布赞许道:“不错,我便是这个意思。”
众人听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日后的发展便也只能忍了,毕竟这里面大概最不好受的还是吕布他自己。
麴义换了个话题,想起吕布刚才说的,便道:“不是还有一个消息,不知是什么?”
吕布面色更差,说道:“就是与军师通信后,方才知道我那义兄高顺只怕是遭丁原猜忌了,如今连降三级,很是不好过。”
高顺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语,而且不喜饮酒,有威严,但是为人却是极好,若能交心,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友。
先前鲜卑出兵袭扰雁门郡,丁原率军回救,军中大将便是高顺。历经数月,方才击退鲜卑大军。
得胜而归,本因当是好事。只有后来有人举报说是高顺家中有一女子,名叫岑姬,却是鲜卑人,诬陷高顺是鲜卑jiān细。
初时丁原并不相信,毕竟高顺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只是身为上位者,有的时候需要做出一些事情让别人看见的,而对丁原来说自己的心腹大将跟鲜卑扯上关系,那是wū垢。于是,在收押了那岑姬后,丁原属意高顺亲自处死那岑姬,可惜事宜愿违,重情重义的高顺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决议。
丁原无法,便只好下令处死岑姬,之后便寻故将高顺降级,以示责罚。
田丰等人知道吕布想来中意高顺之才,更是他的义兄,故而不敢有所隐瞒,借着吕布书信将前因后果写个明白。
麴义虽然还未与高顺见过,但是听闻此人居然为了自己妻子不惜违抗上命,虽说有些傻,但却令人佩服。
吕布道:“我准备去一趟并州,一来是为了让长子城的人马赶来,二来则是去见一见我的兄长,至于这里的事物,麴义,军事方面由你代劳,关靖,民生之类的就交给你了。”
二人受吕布所托,皆是正色道:“不敢辱命。”
之后,吕布又对公孙越,侯成等人吩咐小心练兵,遇事不可鲁莽。
众人也是应了。
吕布再道:“二弟,明日可让干娘烧些好菜,我要与她告别。”
公孙越道:“恩,兄长准备后日就去吗?”
“不错”,吕布点头道:“要走也得跟干娘告别了才能走。”
自从公孙瓒死后,其母身为哀伤,之后公孙范远去渤海,更是思念。吕布既然接受了公孙瓒的请求,自然用心照顾。初时,王氏只是客气,之后见吕布情真意切,念起亡儿,终是放开心怀,一场大哭之后,便认了吕布,待其如同亲儿。
吕布自此除了军务,多有每有几日就要前去探访一番,向王氏请安,若不是顾及公孙瓒的遗孀也在府中,怕是要来的更勤。
此番前去,若是接来任红昌,倒是方便多了,省的他人说闲话。
次日,吕布只身一人便去了公孙府邸。下人早就认识他,便只是笑着请吕布进去。
王氏这些日子,jīng神倒是不错,想来是已经慢慢走出丧子之痛。
“干娘,近日可好?”吕布远远见到王氏,快步上来问候。
王氏笑道:“好好。”
吕布从旁拿出几样补品,递与管家,之后便坐在其身边笑道:“续儿哪里去了?”
王氏道:“你嫂子在看他习武呢。”
公孙瓒的死很令刘氏伤心,她本是先前蓟郡太守刘基之女,之后嫁给公孙瓒为妻,生有公孙续。
丈夫的意外之死,如今只能寄托在儿子身上,故而颇为严厉,对其的文物学识也是事事把关。
王氏又道:“我儿明日又要去什么地方了?”
“并州,去处理几件小事。”
王氏握住吕布的手道:“凡事小心,莫要,莫要……”
吕布急忙安慰道:“干娘又想那些伤心事干什么,我自会小心。”
“甚好”,王氏道。
又说了几句,到了午膳时候。那刘氏已经公孙续也是出现。
“叔叔。”刘氏躬身叫道。
吕布急忙还礼道:“嫂嫂请起,坐下用饭吧。”
公孙续也是上前道:“义父。”
吕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今日又长高许多。”
如今的公孙续正好十五,已经算得上弱冠之年,不久就要行成年之礼,不过也是因此,对吕布这个突然冒出的义父也是不怎么亲密。
期间,吕布提起让公孙续前往军营之事。
王氏自然是舍不得,但刘氏已经公孙续二人还是颇为意动。
吕布笑道:“既然干娘不同意便算了,等续儿再张长点,再去也是不迟。”
用完膳后,刘氏早早退去,公孙续说上几句便要去练武,只留下公孙越与王氏还陪着吕布闲聊。
“干娘,好生保重身体,孩儿便先走了。”吕布告辞道。
王氏很是不舍,说道:“越儿,送送你兄长。”
“是,母亲。”
送到府前,吕布嘱咐公孙越道:“如今你也是一军之长,虽然兵马不多,但还是要用心,多向麴义等人学习,等你学成,日后便让你独掌一路人马,不丢你公孙之名,可好?”
公孙越拜道:“兄长厚恩,公孙越……”
“你我既是兄弟,便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这段时间干娘最需要安慰,你若无事,也要多在家中陪她说说话。”
“弟知道。”
“好了,我也不说了。”
吕布辞别公孙越后,回府准备事宜,除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还有给丁原以及刘虞准备的礼物,打算这次前往并州不但解决了长子城的问题,最好还能将高顺纳入帐下。
次日,吕布带着兵士五百人,留麴义,关靖等人在北平。
先行来到蓟中面见刘虞,说明自己多些这段时间刘虞对其的照顾,以及不愿担任北平郡守之职的意思。
刘虞多番劝说,终不能改变,只得答应上书天子,言明吕布之苦衷。
在蓟中留了二日后,吕布一行人继续启程,往并州行去。
汉末温侯 第一五四章:命数使然遇张辽
濒临汾河,三面环山,有锦绣之称。
进得太原,吕布先是去见了丁原,献上礼物,与堂中用茶。
丁原笑道:“不想奉先今日得闲前来太原,怎么,北平之事已经无恙?”
吕布答道:“右北平一线有孟益,雅叔他们镇守,想张纯如今的实力怕是起不了什么风波了。”
丁原道:“雅叔这次倒是立下极大地功劳,日后是少不了天子的赏赐,对了,奉先应该也是如此吧。”
听得丁原如此说,吕布只是笑而不语,不过倒是问起高顺之事。
提起高顺,本是笑颜的丁原瞬时一改面色,有些不悦道:“奉先,丁某知道你与高顺是结义兄弟,但是这是并州军中之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虽说丁原贵为一州之长,比吕布的管制是高上不少,但为了兄弟之情,吕布恍然没有听见丁原之言,继续道:“义兄的为人,吕布甚是清楚,那岑姬虽是鲜卑人,但与义兄情深意长,大人这般做,却……”
丁原猛然变色,怒而起身道:“够了。吕布,若不是见你是我并州之客,你如此出言不逊,早就让人打你出去,今后要说些什么,先好好想想再说。”
吕布被丁原呵斥,却并不发怒,反而笑道:“吕布只说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大人既然不愿听,也就不说了。不过,吕布在这太原,还想见见我那义兄,不知大人可是允许?”
“随你。”
“多谢大人。”
吕布说完,按着官场礼节向丁原一拜即可离去。恰好来到府前,却见一员年轻矫将,目似朗星,面如紫玉,正要进来。因为吕布之前未见过此人,想起昨夜杨闵所言,便试探得说了一句:“张文远?”
来人正是最近很得丁原重用的少年将军张辽,见吕布发问,也是未曾见过,答道:“正是张辽,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吕布。”
不想张辽闻言颇见喜色,忙问道:“可是‘飞将’吕布吕奉先?”
吕布笑道:“想不到竟然入得文远之耳。”
张辽笑道:“久闻飞将之名,张辽虽然远在雁门,却也听得众人提起,不想今日见到将军,只是张辽听闻将军应在幽州剿敌,不知到此所为何事?”
吕布道:“一来是见见丁刺史,二来则是为了我的义兄高顺。”
张辽现在为丁原器重,自然也是知道高顺之事,对其也是早有耳闻,叹道:“高顺将军为了一个女子变成这般样子,丁公也是极为伤心,如今吕将军来了,若是能好好劝劝,希望高顺将军能够振作起来。”
这话虽然说得没有错,但听在吕布耳中却有些刺耳,对张辽这人的好感大大降低。虽说古时有些男子视妻子为衣裳,但对吕布来说,就如任红昌那般,即便用天下来换也是不愿的。
张辽如今志得意满,正是少年得志的时候,不为儿女情长所困,倒也能理解,不过吕布却是有些不耐,又说了几句便要告辞。
张辽辞别道:“等会得空,便去寻将军,辽还想讨教一番。”
吕布道:“自有机会的。”
待辞别吕布后,张辽方才入内,见丁原脸色不悦,拜道:“末将张辽拜见主公。”
“文远来了”,丁原虚手一抬,让其起来说话。
“谢主公。”张辽在旁坐下,自有下人送上热茶点心。
张辽率先开口道:“主公,刚才文远来的时候在府前还碰到了吕布将军,果然仪表不凡。”
又听得吕布之名,丁原着实有些不悦,沉声道:“这吕布虽然有些武力,但是处事鲁莽,为人也是骄横,像文远这般的名门子弟还是少与其交往的好。”
张辽心思敏捷,明白丁原语中之意,应了一声,便说起今日到访的原因:“主公,不日王太守就会达到太原,张太守那边我也派人通知,想来也是这几日。”
丁原嗯了一声后道:“可惜文远你年纪太轻,否则我便保举你为雁门太守了,也不必让王匡,张扬等人回来商议了。”
张辽谦虚道:“得主公如此器重,张辽惶恐,只是军中比张辽更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魏续,比如穆顺,还有高顺,成廉……”
“好了”,丁原打断道:“我知道你谦恭有礼,不愿出尽风头,初来太原想与其他人打好关系,只是你要明白,在军中除了关系,你自己就要有本事,除此,我也不看其他的,至于像高顺那般,虽然极有才能,却终只能如此了。文远啊,你家世清白,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定要用心,可知?”
张辽恭声道:“主公大恩,文远不知如何报答?”
丁原这才展颜道:“迂腐,怎做的这般女子姿态,快快起来。”待张辽起身,丁原又道:“可惜丁原我虽得几房妻妾却不得一子半女,否则若能与文远结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这等言语,张辽岂能不知,欣喜道:“如若主公不弃,张辽愿拜丁公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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