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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低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言浅止
二更:
轿车在萃嬿公寓楼下停住。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我走了,拜拜。”林舒看向坐在驾驶位的褚翰,笑笑。不想刚打开车门,就被他叫住。
褚翰转回头,勾起嘴角:“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坦白说,我还没想好。”林舒咬住下chún,嘴角微勾,“所以,再等等吧,实在不好意思。”
“我猜到了。”褚翰叹口气,“你还没忘了他,是不可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
林舒怔了下,忙摆手:“不是”
褚翰垂下眸:“你还急着反驳,就说明你其实很心虚。”
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只得默然瞥向别处。
“本来我也只是想试试,果然失败了。”褚翰又勾起嘴角,“看你单身这么多年,作为仰慕者,我也于心不忍。临走前,送你个礼物吧。”
“不用了,真不用。”林舒忙摆摆手。
这个会约成这德行,她也真是没那个脸要。
“是口头大礼,你非收下不可。”褚翰目光顿了下,“他回来了。”
林舒大概大脑短路,居然直接问道:“谁?”
褚翰转回头,一字一顿地说着:“厉,言,勋。”
推开防盗门,林舒手指摸索着开了灯。双目无神地把包甩到床上,又甩开两只卡脚的高跟鞋。光脚走到床边,她一放松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发呆。
“有缘分的话,兜兜转转也还是会重逢,祝你好运。”这是褚翰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何时,“重逢”已经成了她不太敢去触碰的词汇,却会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
事实是,她偶尔还是会无缘无故地梦到他。梦里或是欢喜,或是疼痛,常常醒来,枕边总能莫名洇湿一片。
有些话,就连对白青,她也没再提过半分。
褚翰说的没错,说到底,是她自己放不开。可再听到他的消息,她却也没有了当初,想要再试试的冲动。
正放空着,电话就响了。林舒回过神来,从包里翻出手机,举到耳边。
“喂?”
“你他妈还好意思喂啊!那么好的小哥哥,家里条件又好,你知不知道全医院多少小护士盯着这条狼呢?你一天天脑子里除了破电池,还在想什么!”
林舒蹙眉把手机挪远些:“我知道他好,他哪都好,可就是没感觉啊。”
她没说谎,是真的,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狗pì没感觉!”白青捂住脑门在屋内踱着步,“我看你就是被那天看到的’r厉’,把魂都勾走了!你丢不丢人,就几个字,就把你勾成这样?”
韩赫从卧室门口蹙眉探出头:“你要不要小点声?”
“闭嘴!”白青指着韩赫喊道,旋即又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林舒身上,“请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也不是。”林舒翻过身,目光空洞落在窗外的漆黑之中,轻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的标准变了吧。”
这些年,她被介绍过很多人。每每她拒绝,总有人提起厉言勋,但她并没有在等他。可能,是他出现后,她心里的标准就变成了他,这么多年,她再没遇到一个人能达到他的标准。
“舒,你是我叔,是我干妈,成吗?可别再拿厉言勋当标准了,行吗?”白青窝在沙发里叹口气,“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别再堕落了!”
林舒默然闭紧双眼,半晌,她猛地坐起身,抬手撩开散落眼前的长发,语气很轻。
“好。”
绮山公园的樱花开了。
微风卷着花瓣,飘然跨过山石,落到围栏边石阶间,飘到海面。海浪拍打冲刷着礁石,点缀的淡粉也随之起起伏伏。
镜头变焦,定格在不远处的岛屿翠绿。
林舒默然拿下相机,翻出刚才拍到的照片。
“卧槽”白青双目圆瞪盯着屏幕,开始像算命先生般掐着手指算,“干嘛啊这是!不让人活了?”
“又怎么了?”林舒放下相机,转身往山上走。
“我这个月4份人情,还全都是大人情!”白青追上去,拽着林舒的胳膊哀叹 ,“又要吃土了。”
“人情都是有来有往的,你就当存钱了。”林舒瞥向她,勾了下嘴角。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侧传来沙哑的呼唤。
“姑娘,请留步。”
林舒怔了下,转头就看得靠近山的角落,衣着朴素的老妇人拄着单拐站在那看她。
“让我给你看看,可好?”
她刚要过去,就被白青拦住,白青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这种都是骗人的,你过去,她随便说两句话就要你给钱。”
林舒有些犹豫:“我同事他们都说,绮山有个老人还是挺准的”
白青松开她:“那你就去,反正二三十块钱的事,也不算亏。”
两人正说着,老妇已经颤巍巍走到林舒身边,笑呵呵在她面前摊开手心。
“可否,给我个姓名?”
林舒看向白青,后者只默然摆摆手,让她随意。
她用食指在老妇手心划完姓名最后一划,老妇便收回手,微蹙着眉点点头,浑浊的双眼看向她。
“至今未婚?”
“恩。”林舒点点头。
老妇沉思片刻,又问:“15年你可有男友?”
林舒摇摇头。
“你15年在婚运,怕是错过了。”老妇自顾自说罢,嘴角笑纹深陷了些,指着她,“不过你也别急,你今年桃花运非常旺。”
这句话,戳中了白青的注意力。
白青凑过去,双眼放光:“大师,麻烦您看看她什么时候能脱单?”
“今年春夏,必遇良人。”老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半张红纸,蹙眉写了些什么折好塞给林舒,又轻推上她手指捏好拍了拍,“回家再看,切勿讲与他人。”
“春夏”白青握着林舒的肩膀,晃了又晃,“那不就是这几个月?”
“对头。”老妇笑呵呵点点头。
白青又盯着老妇:“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嫁出去?”
“如若缘深,今年便可。”
“卧槽,我俩还八下没一撇呢!你不会能赶到我前面吧?”白青嘴丫子都快咧到耳边,双手捧着林舒的脸一顿神揉,“舒,你的好日子终于要到了!”
林舒像看傻子般蹙眉看着她:“你多大了?能不能稳重点?我粉底很贵的。”
白青怔了下松开手,干咳两声:“没控制住。”
两人安静数秒后,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问出口。
“大师呢?”
而此时,老妇已经走下几层台阶。
林舒把纸放进背包夹层,跑下台阶:“麻烦您等等,我还没给”
正跑到老妇人同一台阶,她拿出钱包,却被老妇人推开手。
“我的字只赠有缘人。”老妇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白青,凑近林舒,声音很轻,“勿念神伤,方可情长。”
说罢,老妇笑笑,便哼着小曲,慢悠悠走下石阶。
林舒却在原地怔了许久,直到白青等得不耐烦,走过去推了推她。
“喂,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说她只看有缘人,不要钱。”林舒默然把钱包收好,又转身往山上走。
“真的假的?”白青瞥了眼还在下台阶的老妇,忙跟上去,“她真没再看别人,你运气这么好吗?一百年不来一次,就碰到算得准的了?”
“不知道。”林舒歪头摊开手。
爬到山顶,白青叽叽喳喳一路,口渴得不行,一头扎进木屋超市。
林舒在路边等她,就又拿起相机。
樱花遍野,把行人都衬得多了几分意境。她调着焦,镜头拉近至路边。微眯的眼,突然睁大。
白青蹙眉扇着风,从窗口探出头,喊道:“喂,你喝什么?”
林舒被惊到,握着相机的手一颤:“矿泉水就行。”
双手握着相机犹豫片刻,她还是又举起,镜头对准路边。奈何,搜寻一路,人山人海之中,她再没看到刚才落入镜头的身影。
“给。”白青随意递出水,却吓得林舒一激灵,差点丢掉相机。
白青怔了片刻,拧瓶盖的手都迟钝许多:“我天,你干什么坏事了,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恩”林舒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目光有些失神,声音轻得几乎她自己才能听清,“我刚才好像看到厉言勋了。”
她确认自己看到他了。他还是之前最喜欢的白色休闲衬衫,牛仔裤配白板鞋穿搭,还是刘海柔软垂在额头。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种时光穿越的感觉。仿佛,十年未见,一如从前。
“噗!”白青一口水没咽下去,全都喷洒了大地,她抿了下嘴边,“你确定吗?”
“应该是。”林舒又喝了一大口,拧好瓶盖,“我有点饿了,我们走吧。”
白青怔了下,便勾起她手臂,转身往另一条路走:“我知道一家面馆特别赞。”
“那就去吃那家。”林舒勾勾嘴角。
周末,又赶上花开正好,公园里人挤人。换条路,也是一样。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们又是逆着人流,半晌,才走到半山腰。刚好走到缓台,白青就弯着腰扶住护栏,朝林舒摆摆手。
“不行,走不动了,歇歇吧。”
林舒走过去,胳膊肘拄在护栏上,蹙眉看她:“你现在体能怎么还不如我了?”
“你黑白颠倒试试?不出一个月,我保你心肝脾肺肾都有毛病。还当自己十七c八,怎么熬都行呢?”白青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山下人群流动中,抱怨道,“我跟你说,网上说的一点没错,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你说我当时是不是脑子进屎了,才会跟韩大头去学医?”
半晌没等来回应,白青叹口气,转过身去:“姐们儿,我问你话呢”
看得林舒双目直直盯着她身后,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转回头,就看见厉言勋站在缓台那头。缓台本就不大,两人中间只隔了几步距离,脸上皆是神情复杂。
“往前走,别他妈堵在这啊!”
后背被用力推了下,厉言勋毫无防备,即便及时握住栏杆,还是朝前迈了一大步。他站定时,距离林舒不到半步。他低头就能清楚看见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林舒看得他喉结动了下。
“好久不见。”
三更:
山间有暖风吹来,卷着几多花瓣斜斜从两人身边飘过。
林舒垂眸看得,他衬衣衣袖整齐挽在臂弯,缝隙间刚好夹住一片。
声音如初,样貌亦没什么分别,甚至场景都似曾相识。
但她清楚得很,如今靠得再近,也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们了。
她默然后退一大步,才扬起头,像是看到多年未见的同学般,嘴弯起礼貌的弧度:“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她就被白青拽着手腕,绕过他。只是不想,还未走下台阶,就迎面撞见车茹和黎子越。
两人看到她们,也是一怔:“这么巧?”
半小时后,“燃”面馆,靠窗的位置。
车茹递过两张请柬。
“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刚好今天碰到。婚礼定在月底,是周末,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来。”
林舒勾起嘴角点点头:“我尽量。”
白青掐着请柬,没好气地瞥了眼厉言勋,语气也很冲:“某些人不去,我就去。”
黎子越干咳两声:“别这样,都是朋友。”
“您的面好了。”服务员端起一碗浮着一层红油的面,“麻辣牛肉面是哪位的?”
“我的。”林舒笑着端过面。
服务员一一放下面,走了。
白青恶狠狠瞪着厉言勋,打开筷子:“什么狗pì朋”
“好了!”感觉到身边人都安静,林舒才打开筷子,“吃面。”
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但不过几分钟,车茹和黎子越就吃光了面,硬拽着白青出门买冷饮。
木桌两侧,就只剩下林舒和厉言勋。
正到饭点,从公园走出来的人,一窝蜂涌进来,店内拥挤嘈杂异常。
厉言勋盯着林舒碗里的辣油,眉心微蹙:“胃不好,就别吃这么多辣。”
“现在好了。”林舒淡然回道,吃完最后一口,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便提着包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若无其事地走出座位,走到他身侧,突然被他叫住。
“还在恨我吗?”
“没有啊。”
厉言勋转头看得她目光瞥向别处,嘴角的梨涡轻轻陷进去,却不轻松。
“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错把懵懵懂懂的好感看得太重,现在想想”林舒深吸口气,轻笑出声,“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所以,时间一长,很容易就放下了。”
说罢,她直接从人群中挤出去。自然看不见,身后笔直坐着看似丝毫不受影响的人,深陷的眉心,和睫毛的微微颤动。
出了门,林舒拦下辆出租车。关上后车门的瞬间,眼睛一眨,便有什么滚烫从脸颊流下,她用手心擦了下。
“师傅,去萃嬿公寓。”
林舒默然把手机关了静音。回到家,就窝进被窝里,昏昏沉沉睡去。
凌晨一点,她稀里糊涂从梦里醒来。泡了碗泡面,随便拿本书压着。想要换睡衣,推开衣柜,却看见衣柜里还坐着,那个一人多高的毛绒玩具熊。
“喂,生生,你喜欢毛绒玩具吗?没事我公寓不是小吗,没地放了。我想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送过去。”林舒靠着洗手池边,蹙眉听得电话那头吵闹异常,“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陈生生堵着耳朵,喊道:“我在酒吧啊,你要不要过来玩?”
“那改天再说吧。我不去了,你好好玩。”林舒挂断电话,转回身,把手机往洗手池边一丢,拧开卸妆油,抬眸看着镜中头发蓬乱的自己,出了神。
“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点。爱人之前,先爱自己。”陈生生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她猛然发觉,从前也好,现在也罢,好像谁都活得比她潇洒。为什么,她不可以?
想到这,她目光又落回手机上。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桂林路停住。车门被推开,黑色高跟鞋踩在街边,修长的双腿之上,刚刚没过腿|根的黑色连衣裙,腰以上全靠几条细线联结,后背几乎全然|裸|露在外。
狭窄的走,越往深处,光线越暗,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声也越发刺耳。
林舒看似满不在意,从来往男女间走过,勾起的红chún,却还微微发颤。
她还没习惯,陌生男人的目光明目张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刚走到门口,就见陈生生拄在吧台边朝她挥着手臂。她才走几步,陈生生就跳下吧台椅,朝她走过去。
“我去!你平时穿得那么保守。没想到”陈生生打量了她一番,比出大拇指,“可以啊!”
林舒勉强扯扯嘴角,小心避开身边走过的异性,有些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我们过去坐吧。”
“来啊。”陈生生挎上她手臂,指了指吧台边坐着的,黑色偏分刘海随意落在额头的男孩,坏笑着挑挑眉,“20刚出头的小狼狗,我介绍给你啊?”
林舒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是想来喝点酒。”
说罢,她已经被陈生生推到那人面前。
“我姐们儿,林舒。”陈生生把林舒按坐到椅子中,又指着那人,“我朋友,齐樾。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去跳舞了。”
“喂”林舒转过头,陈生生就已经窜进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齐樾勾起嘴角:“姐姐,喝什么?”
林舒不自在地笑笑:“随意。”
凌晨三点,吧台斜对角空位的号码牌被移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皮质沙发中坐下。
厉言勋面无表情地看着舞池里众人的疯狂。
“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所以,时间一长,很容易就放下了。”林舒的话始终在耳边。
烦闷从xiōng口翻涌,他眉心不觉蹙紧,自顾自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于立国把厉言勋的状态看在眼里,招手叫来服务生,耳语几句,还催促他快点。
几分钟后,衣着|bào|露|窈窕丰满的女人们,就排队走过来。于立国挑了个最出众的,小声叮嘱着。
“我们厉总最近工作太劳累了,好好招呼着。”
不想,刚把人引到厉言勋身边,就见后者转头看过来,蹙紧眉,目光冰冷。
“什么意思?”
于立国也是一怔,忙赔笑:“就放松放松。”
“我不需要。”厉言勋拿起酒瓶刚要倒酒,那女人就嬉笑着要拿过来,却被他直接推开,“滚!”
在座的人都被惊到,于立国忙催着那几个女人:“走走走。”
女人们翻着白眼叨bī叨地走了,厉言勋又倒了杯酒,刚举起杯,目光就落在不远处的吧台。
他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一口饮尽杯中酒,手中的玻璃杯落回桌面磕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就看得,吧台边穿着露背短裙的人,拄着下巴的手一滑,就趴在了桌边。
xiōng口一阵隐隐作痛,厉言勋目光始终盯着她,一杯杯倒满酒,又一言不发地饮尽。
直到,看到她身边的人走开,又有中年男人走过去搭话。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进她的杯里。
厉言勋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朝吧台走去,赶在林舒接过杯以前,夺过杯,把酒全都泼到男人脸上,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滚!”
“艹,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等着啊!”男人抹了把脸,瞪着厉言勋,后退到人群中。
他气还未消,就听得身后的人含糊不清地说道:“服务生,再来一瓶威士忌。”
厉言勋转回身,扯过林舒的手腕,蹙眉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喝酒啊。诶?”林舒眯着眼凑近些,伸出手食指挑了下他的下巴,嘿嘿一笑,“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我送你回去。”厉言勋拽着林舒,就往门口走。
“我不回去!”林舒费尽力气才挣脱开来,后背也结结实实撞上墙,剧烈的疼痛促使她蹙紧眉。
厉言勋忙过去扶住她,眉心拧成了疙瘩:“没事吧?”
林舒轻笑着摇摇头,甩开手臂:“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钢筋铁打的,刀枪不入。”
说完,她挣脱开他,踉踉跄跄往门口走。
“你住哪?我送你。”厉言勋跟上去,刚要碰到她的手,就被她躲开。
她在门口靠着墙勉强站定,捂着xiōng口,盯紧他的双眼已然通红:“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初我说了不会纠缠你,我做到了。你现在还来纠缠我干什么?一个合格的前任,不就应该当自己死了吗!”
她还盯着他,眨眨眼,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厉言勋看着她,双眼也不觉温热,却还压着情绪。
“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厉言勋我拜托你搞清楚!”林舒瞪着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我他妈现在是死是活,跟谁在一起|鬼|混,甚至跟谁|上|床都跟你没关系了!”
厉言勋目光一顿,仰头闭紧双眼,重重叹口气,下一刻,却又冲过去身子紧|紧|抵着她的,双手捧住她的脸,盯紧她的双眼已然通红,声音沙哑颤抖:“你说过你喜欢我,怎么就能反悔?怎么就他妈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
林舒冷笑出声:“你还说要娶我呢?然后呢!只准你一句累了,就否定了所有,要分手。我就不能收回之前说的话吗!”
“我也不想!”厉言勋喉结动了下,他食指戳着自己xiōng口,蹙紧了眉,终于还是有眼泪落下,“全世界最不想放开你的,就是我,就他妈是我!”
“你就是个大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林舒满不在意般轻笑着摇摇头,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箍得更紧。
“你干什么!”她瞪着他,拼命捶打推搡,“我叫人了!唔”
厉言勋箍紧她的腰,死死按住她的头。任凭她再怎么用力捶打他,他就是不松手,不松口。
光是放肆吞噬她的气息还不够,他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让她永永远远,都无法离开他。





乖,我低头 67.Chapter-67三更合一
手机铃声打破屋内安静。
林舒从睡梦中惊醒, 不耐地翻过身, 还未睁开眼, 便感觉到头似要炸裂般疼痛。她不禁蹙紧眉, 抬手揉了揉太阳xué。
窗帘厚重近乎遮去所有光亮,她用胳膊肘支撑着, 循着光亮摩挲过手机, 接起来贴到耳边就又躺回去。
“抱歉, 这么早打来, 有没有影响你休息?”
她忽地睁开双眼, 目光一顿:“没有, 我也醒了。有事?”
“恩。”肖晋合上手中的合同, “有时间见个面吗?”
林舒挪开些屏幕, 看了眼时间。
才早上八点。
“现在吗?”她坐起身, 走过许久才绕过床尾,她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这是, 酒店?
“最好是现在。”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迟点吧, 我再打给你。”
林舒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屋内, 也落在她身上。收回目光时,正滑过还未收回的手臂间, 她怔了下, 又缓缓看向身上。她目光不由得顿住, 转回身,看清屋内陈设后,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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