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危宫惊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可是现在太傅壮志未酬,却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女儿的温柔乡里,这不能不叫邱明砚心生警惕与焦虑。会不会是那个鬼心眼的皇上撺掇着自己的亲妹勾引了太傅大人呢?
邱明砚大人的话震醒了小沈皇后,立志做一名贤后,绝不给已经在朝堂处境艰难的夫君拖后腿的心顿时又开始熊熊燃烧。
皇上病重,不愿意见她过了病气,不得商量。她便是拉来了永安公主,商量着要召集宫女与诸臣的家眷来宫中替前线的将士们缝制布鞋。
这样的布鞋一般是要过一过十几个女眷手中的针线的,手艺不一定有多么结实,但是贵女加持过的鞋子,冲锋陷阵一定会虎虎生威,再不济战败了,跑起路来也会疾如草上飞。
制作这种“神履”,是大魏用兵时的惯例,所以小沈皇后提议,永安公主自然也无从反对,于是小沈后便兴冲冲地写下了请帖,可是邀请女眷入宫的帖子却被阮公公拦截了下来,一句“太傅吩咐皇后在宫中jīng心养神,不宜见宫外女眷”便将全盘计划打得七零八落。
最后无奈,小沈后只能再三叮嘱着永安公主代为接待众位女眷。
距离上次与朝中各个府衙的女眷一起做手工,已经是一年有余了。记得赏灯节与众位女眷做头灯那会子,自己还是个厅堂里无人问津的摆设呢,优哉游哉的看着夫人们的勾心斗角倒是有趣得紧。可是这次,自己确成了女眷云集的主角,一时间众星捧月一般,很是不适应啊。
就好比现在,自己接过侍女穿好了的棉线,可是一针扎歪了,在鞋面上形成一道诡异的弧线,礼部的侍郎夫人立刻瞪圆了眼睛,蠕动着肥厚的嘴chún啧啧道:“公主蕙质兰心,这线走得新奇,不像我们的那么死板,倒是要好好地与公主学上一学呢!”
其他的夫人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引颈望过来,然后看着那拙劣的针脚赞许地点着头:“可不是!倒是雅致得很,我们也学着公主的样式吧……”
看着那一双双鞋面上开始七歪八扭的针脚,聂清麟心里默默垂泪:边关的将士们,本宫对不住你们,冲锋陷阵的时候,鞋底子不要掉下来才好!
阿谀奉承了一番后,众位夫人便开始闲聊起了南疆的战事。论起来,这些夫人们知道的情况比身在宫中的自己还多。
最起码聂清麟是在众位要员夫人们的口中知道了太傅受伤的消息。
当礼部夫人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太傅被毒蛇咬伤,幸亏随军做向导的南疆公主奋不顾身,亲口吮毒,救了太傅一命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了下坐在主位上的永安公主。
礼部夫人也自觉失言,便赶紧住了嘴准备转移话题。可也有更不知趣的,听到关键处就没了下文,被悬挂得厉害,脱口问道:“太傅大人伤在何处?”
这是有人轻语到:“听说……是伤在了腿根处……”众人夫人手里的针线略微放缓,若有所思:仙人如画的太傅大人下衫撩起,露出了健壮光裸的大腿,热气腾腾地分叉开来,而那貌美妖艳的公主匍匐在了太傅的身下,一口一口的……”一时间好几位夫人都晃神扎了手指,啊呀声此起彼伏。
聂清麟微松了口气,原来手脚拙笨的不光是自己一个,她也没有声张,默默地把自己的冒了血珠手指放入口里吮了吮,然后将鞋子交到了身旁侍女的手里:“本宫的活计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由你收一收尾儿吧。”说着便准备起身回宫休息。
就在这时又听到兵部的侍郎夫人道:“原是受了伤,怪不得前线接连吃了败仗……”
聂清麟刚要站起来的身子顿住了,细眉微微蹙了起来:原来邱大人那句前方战事吃紧,还真不是吓唬后宫的诳语。
太傅大人的确是接连吃了两次败仗。说起失利的缘由,都是心里憋闷着一肚子的火气。
北疆的兵船太jīng良了!这牢靠的兵船在大江阔海处行驶,自然是如虎添翼平稳得很,可是南疆水泽密布。这样不大灵活的战船是犹如虬龙困浅滩。可是若是换成与南疆兵卒使用的那种竹筏,大部分北方的将士却是掌握不好平衡与技巧,根本没法在水上灵活地转动方向。
太傅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士兵回撤,退出了水战。而南疆王倒是因为连胜两局儿无比猖狂,一路高歌猛进。又吞并了两个边陲县城,正式与那岭南王的疆域接壤,而岭南王这见风使陀之辈左右均衡,料定卫冷侯这陆上的猛虎面对南疆水泽大势已去,正式宣布改旗易帜,匡扶大魏正统,宣布卫侯为叛贼贼子,而他岭南王则要肃清贼首,匡扶大魏的正统!
于是岭南的藩兵也加入到了与大魏军队对峙的混战总来,一时间,南疆士气又是大振,太傅大人虽然腿伤未愈,但是心里的焦躁早就胜过了身上的伤痛了。
聂清麟在夫人的聚会上听了虽然不是真切,但是凭着她的七窍玲珑心倒是也自己推敲得差不多了。却是心思重重地回了凤雏宫。
路过湖边的时候,她看见湖里的荷花过了花期,俱是有些凋谢了。有宫中的小船在湖上来回的滑动穿梭,修建掉残荷,打捞枯叶。
聂清麟心里烦乱,倒是也不急着回宫,将那写宫人的干活的样子甚是有趣,便停了下来驻足观赏。
只是那小船倒是不同于聂清麟以前在宫里所见,船身四周都是缠绕着一种奇怪的树藤,那船上的工人穿梭在湖面设置的亭台楼阁间,几次船身与石柱子相撞,可是小船却是如同被只大手稳稳托住一般,不见一丝的乱动。
聂清麟看着看着心里一动,命善嬷嬷唤来了打捞残叶的宫人问道:“这小船上为何绑缚上了树枝?”
那宫人听了公主问话,也不知自己哪里犯下什么错处,立刻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公主,前几年每到这个时候,湖面风大,作业的小船不吃水,经常被风吹翻,于是奴才便想到了老家的一个法子,将托人从老家带来了几捆定水藤缠在船上,便可以增加船的重力,不易翻船。”
“定水藤……听着这个名字,那船滑动起来还轻巧吗?”聂清麟不解地问。
“回禀公主,这就是那树藤的jīng妙的地方,这树藤虽然抓水可是质地甚轻,可以浮在水中,在水面上滑动也甚是轻巧……”
虽然太傅大人鸿雁传书得频繁,可是永安公主却是从来没有给太傅大人回了一封信的。可是过了几日却是难得地亲笔书写了一封信,连带着一捆奇怪的树枝一并送往了南疆的主帐军营。
彼时,乞珂公主正奉着伤药,准备亲自替太傅大人的伤腿换药。
就在数日前,太傅误被南疆蛇兵豢养的毒蛇咬中,幸好公主与鲁豫达正陪着太傅在山间查看地形,当时乞珂去查看伤势时,一时心急便是准备附chún上去吮出毒汁,可是却被太傅推开,命着旁边的鲁豫达过来吸毒。
鲁豫达为了主帅安危自然甘于奉上清白的双chún。
只是疗伤之时,自己跪在主帅腿间,匍匐着虎背熊腰,听着太傅大人被蛇毒蛰得微微粗喘,又被自己吮得连连抽气,这样的鲜活画面成了黑旗军骁勇的鲁将军一生不愿回顾的片段。
待到其他将士来后,私下问起谁替太傅疗伤,鲁豫达都是含糊地说是乞珂公主,反正在场就三个人,他们总不至于跑到乞珂公主或是太傅面前对峙吧?只不过这样一来,军中本就少了女子调剂的男人们顿时有些浮想联翩,只觉得这位南疆公主与太傅大人应该是有了些什么的。
而乞珂公主听闻这样的传言时,心里也是一甜。与太傅相处得越久,便会对这个冷若冰霜的英俊男人更加痴迷。原以为太傅的妾室该是怎样的貌美如花,不过那天在京城与卫府的三夫人遭遇一看,美则美矣,到底是比不过自己的,后来她刻意打听了下,才知道这三夫人很是温柔甚得太傅的脾胃,连那样的寻常女子都可以被太傅纳入府中,为何才貌双全的自己却不能呢?一时间,乞珂公主只觉得自己的斗志高昂。
卫侯不愿接纳自己,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乞珂公主早已暗自盘算好了,只要太傅收服了南疆,自己情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南疆王的宝座,甘愿入了太傅府成为一名妾室以表自己的爱慕诚心。
那样消除了疑虑的太傅,一定会接纳自己吧!至于那个大魏的公主……乞珂却是全没有放在心上。模样倒是不错,跟她的那个皇帝哥哥一样,让人看了颇为惊艳,可惜她的身份竟是比自己这个南疆公主还要尴尬,试问立志雄霸天下的太傅大人怎么可能会真心爱她?
卫冷侯这样的男人,就是座遥不可及的高山,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与他比肩而立。想她堂堂南疆公主,十三岁便辅佐父王主理国事,见识韬略哪一样不是上乘?
那个弱不禁风,娇娇柔柔的如菟丝子一般毫无见识的大魏公主能配得上这么伟岸的男人吗?想到这,乞珂公主更加自信了,便是一心收起了自己的倨傲,学起那三夫人的温柔照顾着太傅的起居来。
太傅却有些不胜其烦地挥开了她伸过来的双手,若不是现在南疆的各部落还要靠这南疆公主联系围拢,真是有种想把她扔出营帐的冲动。
就在太傅快要忍耐不住,付诸行动时,突然收到了果儿的书信,心里却是微微一宽,冷淡地命乞珂出去后,铺展开了一看,这果儿只是单单画了一艘造型奇特的小船。这船类似缩小了的冲锋艇——赤马舟。这种战船的特点是飞驰如同马走陆地。
太傅心里一笑,这果儿倒是个闲不下的,居然不好好地呆在后宫,又琢磨起这个来了。为了水战之船的事情,他这几日是日思夜想,怎么可能会没想过使用赤马舟呢?
可是这船虽然行驶很快,但缺点明显:船身立陡,却是不禁撞的,那些个南疆蛮兵各个水性了得,若是船上打斗还好,入了水里,大魏的兵卒就如同一只只壮狼落入了水中的鲨鱼群里,真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这船很快就被太傅从脑海里摒弃掉了。
可是待他正要撂下信纸时,突然心念一动,看到这画上的赤马舟好像缠上了什么东西……
看到这,他站起身来,又看了看信使快马加鞭送来的树藤,却是认不得这是什么植物。于是命令兵卒将这树藤依着画样缠在了船帮上,然后入了水中。
当士兵滑动着小船时,一阵大风刮过,其他的几条赤马舟微微摇晃,可是只有那条缠了树藤的小船却是在水中稳稳地行驶着。
太傅眼睛一亮,又名士兵驾驶着赤马舟朝着一艘大船撞去,居然也是两船相撞后,小船迅速弹开,却还是稳稳地浮在水面上。这一下连在河岸边的观战的将士们和乞珂公主也惊呆了,一个个目露喜色,只说太傅想出的法子实在是太高妙了!
太傅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看着那画下纤细的小字:“此物名唤‘定水藤’,乃是西北碧水江畔一个叫依山屯的特产,此时已过收割的季节,但是当地人有用它修建水上盘楼的习惯,太傅若是觉得有用,可派人去那拆楼征集。”
看到这里,写字的人似乎执笔停顿了许久,一滴墨痕落在了纸上,又被雌黄粉细细地覆盖住了,然后在瑕疵上写到:“听闻太傅受伤,奉上蛇药一盒,若是伤口已得照拂,可备以后不时之需。”
太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敲了敲桌面,拿起了那小小的伤药盒,启开盒盖,便看到了里面光滑玉润的药膏,倒是不忍伸出手指去破坏那表面的光滑。
小果儿的真心就像这龟缩在药盒里绵软的一团,不会主动出击,可是若要强硬地挖出,却让人又是心生不忍……





危宫惊梦 第81章 八十一
军营里追忆柔情也只是片刻。。m *?
当天太傅便派了几名心腹和一队士兵快马加鞭地赶往依山屯,同时下令后方的附近几个镇县工坊五日内建造大批赤马舟。几日后,心腹士兵赶着马车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大营,赤马舟也建好了一千余艘。太傅看见士兵带着大批的定水藤回到营寨,太傅又挑选出几名经验丰富的船匠秘密地在十艘赤马舟上做实验,看看如何安放及摆放多少定水藤效果最好。
撞坏了几艘赤马舟后,船匠们终于掌握了安放定水藤的诀窍,改造后的赤马舟的安稳性已经不比大型兵船差了。太傅检验这批赤马舟后,命令将全体赤马舟都改造,等到一千艘赤马舟改造完毕,太傅命令归附的南疆熟悉水战将领带领士兵在改造后的赤马舟上cào练,让他带来的北方士兵尽快熟悉水战和赤马舟。待到大军基本掌握水战的要领后,太傅传令赤马舟全体出动,主动寻南疆决战。
太傅血淋淋的回马枪已经准备蓄势待出!
太傅大批小舟挺进的消息传来时,南疆王正在王帐中带领将军们饮酒作乐。他啪的扔掉手中的酒碗,哈哈大笑,对手下将军们说道:“传言中太傅如何了得,京城下一招劈了平定大将军,只身闯琅西大军,却不想是个银样镴□□头,太也不禁打。可惜那卫贼胆子太小,败了两次就不敢与本王对战,否则本王早就摘了他的脑袋了。这次他吃了豹子胆,居然主动来战,这酒也不用收起,众将军随我出征,待胜了那小儿后回来继续喝。”
诸位将军也是大笑,纷纷恭维着大王战功彪注,岂是那卫贼小儿能比的。
可是坐在营帐一角的葛清远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卫侯了。正是这个男人在葛清远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死而复生,兵临城下,让他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这是个难缠以极的敌手,半点掉以轻心都不可以!
想到这,他微微抬眼,冲着南疆王怀中的妹妹稍微使了一下眼色,葛芸儿马上心领神会,靠在南疆王的xiōng膛上软软地说:“大王英武,岂是是那卫贼能比的?不过这卫贼不仓皇逃窜,反而主动出击,恐怕是有了什么yīn谋诡计啊!还请大王派遣手下的将士出征便好,大王怎么可以身涉险?”
可惜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的南疆王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摔了酒杯。又当着众人的面儿,狠狠地啄吻了葛芸儿的樱chún一口,便带领着众位将军去江岸观战去了。
两军水上交战,北方士兵果然不敌南疆,接战不久就败相毕露,纷纷后撤。
南疆王见之大喜,连忙命令部下全体出击,务必一战击溃太傅的大军。葛清远微微蹙眉谏言道:“那太傅也是身经百战的,不该如此无能,难道有诈?”
南疆王哼了一声,旁边一个将军早就看不惯这个魏人成为南疆王的宠臣,语带嘲讽地说道:“那小儿昔日对手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哪里能和大王相比?况且岭南王早已把小儿的底细透露给我们,因为先前战役的折损,他的士兵不过三万人。看他今天出兵人数,差不多是他的全部了。”
“他纵有诡计,却是变不出人马的,怕他作甚?”南疆王满意地看了那将军一眼,大手一挥:“全军追击”。
南疆水上大军浩浩荡荡地追击着太傅人马,很快就越过大泽,进入比较狭窄且布满芦苇的水域。突然一声锣响,芦苇丛中划出一条条赤马舟来,从后方兜了过来,却是太傅先前命五百条赤马舟和三千将士藏身其中。。前方逃跑的士兵,也将甲板上放的木藤扔到水里,然后掉头过来,将一部分南疆士兵的船队竹筏围在当中。
南疆王在高高的帅船上看到自家被围,也不紧张,冷笑道:“纵然围上又如何,北方士兵水战不堪一击,一冲即溃。不必理会后方,大军向前直冲就可以了。”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南疆王和他的将领大吃一惊,这次北方的赤马舟居然平稳异常,轻易不会晃动,而士兵们也看不出不善水战的样子。
去掉水战的优势,单论作战能力,南疆士兵却是拍马难及太傅帅领的士兵,黑旗军将士的本领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捶打出来的,其实南疆那些民兵居多的兵力所能启及的?不但冲不出包围,反被打得步步后撤,越围越小。这下南疆王才有些慌神,命令帅船旁的五艘双龙骨造型诡异的战船出战。这几艘大船是南疆王耗费巨资,用时数年才打造好的,船身狭窄高三米,坚固异常,上面布满撞角,别说芦苇挡路,大魏以往的大型兵船被这样的铜头铁臂船撞几下就要倾覆。这是南疆王的杀手锏,以前水战中还未动用过。
太傅在陆地上看到怪船冲了上来,冷冷一笑,他派往南疆的暗探早就打探到南疆王修建的怪船,早有应对之策。轻轻一摆手,身后的传令官挥舞手中红色白色的两杆旗帜,打出一套旗语。北方水军中随即冲出几艘大船,两船一组,中间连接几道粗粗的铁索,一左一右行在南疆巨船的两边,用铁索将巨船拦住,让巨船动弹不得。开不动的船就是活靶子,在纷纷箭雨中,北方士兵爬上巨船和南疆展开肉搏,很快就控制住了几艘怪船。
南疆王看到铜头铁臂船这个杀手锏失败,脸色灰败,不住声地催促着南疆士兵下水,在水底凿开赤马舟,好让他的帅船可以离开。南疆士兵们饺子一样的跳下水,可是潜到北方船只的下方,绝望地发现船底chā着一根根粗粗的木柱,鸟笼子一样将船底护住。中间的空隙根本过不了人。这木柱又实在太粗,水下用不上力,憋的一口气根本砍不断,至少要换上几口气才能砍开一根木柱。可是南疆水鬼一旦露出水面换气就变成了北方士兵的活靶子。南疆死了数百人,也不过凿沉几艘赤马舟。
南疆王这下彻底慌了神,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命令士兵拼死往前冲,同时许诺谁能给他开出一条血路,必定大大的升官加职,同时赏赐黄金珠宝,将自己的姬妾也尽数分享。帅船上也派出督战队,不断射出箭支,将不敢上前的士兵射死。在高官厚禄和督战队的双重刺激下,南疆士兵奋力出击,一时间江面苇荡血流成河,无数浮尸在水中一起一伏。
不过南疆已经尽失先机,不带半个时辰,南疆出战的士兵大部分战死,剩下的大都投降,只剩下帅船上的南疆王和几个亲信将领。
卫冷侯见那帅船被赤马舟bī迫着向岸边靠近了许多,而那南疆王狗急跳墙,竟然想跳入水中泅水逃匿。他立在岸边不慌不忙,取来弓箭拉动弓弦,重石弓箭让利箭带着尖锐的哨响射向南疆王,只一箭就将南疆王的肩膀穿透牢牢地钉死在了桅杆之上,疼得他痛苦地不断大叫。
卫侯一招定乾坤,活捉了南疆王,可是当他带着人冲进大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葛氏兄妹的踪影,想必是这二人早在战机不对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卫冷侯皱着眉冷哼了一下:“葛清远,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这只yīn暗的老鼠能躲到几时?”
芦苇沼一役后,南疆的兵卒已经不足为惧,那岭南王一看大事不妙,仓皇逃回了自己的藩地,可是卫冷侯亲自领兵,岂容他这个居然敢明目张胆讨伐卫贼的藩王苟活下来?一个月后,岭南平定。
虽然依然有南疆王的亲信组织的游击部队在山岭里游荡,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了。被幽禁了许久的老岭南王被放了出来,宣布自己的女儿乞珂公主成为南疆新王。
新王举行的大典时,卫冷侯也亲自到场祝贺。在宴会上,鲁豫达撇着嘴角看着南疆的那些所谓的王侯,小声问“太傅大人,咱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南疆之地一起并入大魏的版图,而是让它以属国的形式存在着?”
太傅饮了许多的酒,但是脸色未变,言道:“南疆属国众多,人心不齐,加上横岭阻隔,更不易管理,倒不如笼络了南疆之王,以夷制夷,才是长久之计。”
鲁豫达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酒宴过后,太傅正欲离开,却见乞珂公主的侍女悄悄来带自己的身旁:“王上请太傅大人过去,有些话要讲。”
当太傅举步入了南疆王宫的内殿时,一惊是夜色低垂,宫中灯火摇曳,幔帘卷动,暗香缭绕。新任的南疆女王已经脱下的礼服,换上了一身丝质绵软的白色曳地裙,里面身着着绣着金线的红色肚兜,丰xiōng高耸,浓发披肩,完全是一副汉女的装扮。
此时她正半躺在床榻上,大眼妩媚地说:“太傅为平定南疆乱世,已经在军营里cào劳了数月,又没有带妾室过来服侍,想必是憋闷了许久,孤无意为报,愿自荐枕席,让太傅大人舒爽安眠。”
说着,她微微撩起了自己的衣襟,修长的大腿微微分开,幽暗的灯光在*交叉处投下了深深的暗影,因为看不清楚而显得愈加诱惑。
若是换成以前的太傅,是从来不会苛待自己的,大战之后,若是饮完了美酒,再揽个佳人酣畅淋漓的爽快一番才是自己最大的犒赏。
此时酒意正浓,空气弥漫的气息也撩动着蛰伏了数月的欲念,太傅不禁往前走了几步,冰冷的目光微微闪着微微的火焰,乞珂公主的笑意更浓,慢慢躺下,长发披散,媚眼如丝,娇chún微启,伸手去解肚兜后面的绳结。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女人,微微地一笑,弯下了腰伸出手……当大掌游移到了女人的脸庞时,手里却赫然多出了一把寒芒毕露的匕首抵在了她的粉颈之上:“不知南疆王在香炉里放了什么?味道可真是香得很呢!”
乞珂公主的笑意顿时凝在了嘴角,脸色难堪地看着太傅的俊脸:“乞珂不敢算计着太傅,只不过是加了一些助兴的熏香罢了!太傅,乞珂祈求得不多,如若太傅嫌弃,不愿意收纳乞珂为妻。那么请赐给我一个流淌着太傅骨血的孩儿,让太傅的子孙可以统治南疆这片辽阔的疆土……”
如果说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可以抗拒美色,但他怎么可能抗拒得了权力的诱惑呢?她深知太傅不欲吞并南疆的顾虑,可是如果跟他一个机会,让他的孩子合法地继承南疆王的宝座,他怎么会抗拒得了呢?乞珂顿时又恢复了自信,她坚信自己一定会在这一夜留下这个她倾慕了许久的男人,一旦他肯让自己受孕,她坚信凭借着自己在床榻上的功夫一定会让卫冷侯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将他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们尽数忘记!到那时,她堂堂南疆王怎么配不上太傅大人呢?成为卫冷侯的正妻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1...4445464748...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