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作者:姬宫湦
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01
这是我搬来东京的第五天。
刚到东京,比较麻烦的就是要找一处合心意的住处。不过十分幸运的是,在我看房子看的将要失去耐心之前,中介给我推荐了一栋很合我心意的房子,我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下来。
——是在一个距离闹市较远、环境幽静的町目,附近只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学校,左右邻居都隔得较远,房子还自带一个小花园。
唯一的缺点是死过人,
据说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家三口。
丈夫欠了巨额赌债,被人上门讨债还想丢下妻子孩子跑路,孩子又生了一种很难治疗的病,绝望的妻子杀死丈夫后,在房间里带着孩子烧炭自杀了。
是的,没错,就因为这算是一座凶宅,我才能用这么低的价格把它买下来。
买下房子后我委托了搬家公司把我留在鸟取住处的东西搬来,因为钱到位的缘故,搬家公司的效率也相当的快,隔天就已经把我需要的东西都搬来了。
在买下房子的第三天,我成功入住新房子。
...
啊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
我叫伊吹清酒,24岁,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说家。
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恐怖小说家。
不久前还住在算是乡下的鸟取县,在写完上一本短篇之后,因为忽然想换个环境转换一下心情,这才在还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突发奇想地离开居住了一年多的鸟取,来到东京快速地买下一套房子定居下来。
不过我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地搬家,认识我的人差不多也都应该习惯了,只要回头给他们发个信息知会一声就好了——而且除了编辑,一般也不会有人专门来住处找我吧——所以即使想一出是一出也完全没问题。
我这样想着,打开摆放在玄关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纸箱子,整理里面的东西。
正整理着,过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狗叫声,一声接一声地“汪汪汪”叫个不停。
我不得不先停下来,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虽然不知道一向乖觉的狗子为什么忽然叫起来,不过刚搬来这个町目,就因为没有管束好自家养的狗而被邻居投诉,说起来还是不大好的。
当我走到门边,往狗叫声传来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隔着院子自带的围栏和铁门,我养的狗子正在对着铁门外汪汪汪叫着,而铁门外面,是一个探着头的女孩子,犹犹豫豫地对狗子招手。
“那个...你好?”
“汪汪汪!”
“我真的不是坏人啦!”
“汪!”
↑这就是我出来时听到的对话(?),狗子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对那个陌生女孩子吠叫着。
“将军,过来。”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叫得正凶的狗子,被我叫到名字后叫声一停,蹲坐着一扭头,一下子咧开了嘴,露出经典的柴犬式微笑屁颠屁颠地扭头跑过来。
我顺着它跑过来的方向再次看过去,看清了那个刚刚被将军挡住大半身体的女孩子的样子。
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是很少见的肉粉色,发尾还有点泛青
以及...腿让人十分在意。
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不过这种有点类似于萝卜的腿型,看起来居然还挺可爱的[小声]?
“不好意思,这孩子刚来新家,大概是有些焦虑。”我摸了摸将军的那袋让它安静下来,随后对那个女孩子说,“没吓到吧?”
“没事没事!”那个女孩子连忙摇头,眨了眨眼睛看向我,眼睛亮闪闪的,“姐姐你是刚搬来这边的吗?前几天我都没看到这房子有人...?”
我点了下头,问这个女孩子,“是有什么事吗?”
女孩子挠了挠脸颊,左顾右看之后有些犹豫地开口,“是这样的,因为这座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今天回来看到房子好像有人的样子,有点好奇就过来看看,那个...其实...姐姐你有没有听过一些关于这座房子的传言?”
——说出来了!干得漂亮宁宁!
——一般谁会主动住进凶宅啊,一定是被房屋中介给忽悠了!
——绝不能让这么知性温柔的漂亮姐姐被黑心中介给骗了!
女孩子在心里给自己握拳鼓劲。
我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心里想的什么,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是说这座房子里死过人吧,我知道的。谢谢你。”
女孩子:“...?”
“咦——?!”
“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座房子的价格比我想象的要低很多,倒也不错。”我看着女孩子惊讶的样子,想着会提醒别人买的是凶宅的女孩子,想必也是个不错的善良孩子,就笑了笑主动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吗?我叫八寻宁宁!”
“唔...nene吗?读起来很舒服啊,我喜欢这样的名字。”我夸了一句,同样的,基于交换名字的社交原则,我也告诉了她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伊吹清酒(ii seishu)。”
“姐姐的名字也好好听欸,有种神社巫女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而是用平等的态度与她交谈,八寻宁宁的态度也轻松自然了很多,说完之后好奇地看向将军,“那狗狗的名字是[将军]?”
我点头。
将军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警觉地扭头看了过去。
————
——
2018年4月5号,晴。
搬来八障町的第一天,认识了个不错的女孩子。
名字很简短上口,人很可爱,腿也很可爱。
————
日头渐渐西下。
目送聊了会儿天的女孩子离开,我关上铁门,牵着将军走进房子。
为了能够尽快入住,我没有急着改变这座房子的装修,所以从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得出上一任屋主,也就是那死去的一家三口人留下的一些生活痕迹。
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那一家三口死亡的时间其实到现在还不到三年。
要说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凶宅里会不会害怕的话...
其实还好。
先不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怪存在这个问题,比起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鬼怪,真要说的话更让我感切的也许是这个遗留下来的故事背后的情与理。
只是想象着妻子杀死丈夫后又带着孩子烧炭自杀时,怀抱的是怎样一种心情,我就会觉得这座房子里到处都漂浮着遗留下来的绝望的残骸。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话,不知道变成鬼的会是卑劣的丈夫,还是绝望的妻子,亦或是无辜的孩子?
...咳。
发散性想象,小说作家的传统艺能了,用不着大惊小怪。
我抱着装着书的纸箱走进西面朝着夕阳的一间房间,那是我一早就选定下来作为书房的房间,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帮我把书架都给搬到这房间里了。
尚且空落落的书架上铺着艳色的夕阳,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心理原因,我觉得西面这些房间里,从窗户中穿透进来的夕阳显得格外鲜红。
将军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把纸箱子搁在桌子上,从纸箱里取出书一本本往书架上摆放。
最上面的第一本,就是我最近刚写完的一本中短篇小说,书名叫做《暗礁》,是出版的上卷,编辑那边寄来的样书。
几天前我才刚把写完的下卷发给编辑,在编辑忙着出版事宜的时候搬了家。
没有拆封的《暗礁》上卷安静地摆放在书架最上面的一格,腰封上印着‘2017年最有潜力的作品,知名小说家黑潮末日,锥心泣血之作,创预售销量奇迹’之类的让人——尤其是作者本人看了会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宣传语。
我看了一下,又把那本书抽下来撕掉包装,把包装连同腰封一起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把书放回到书架上。
嗯,果然没了花里胡哨的宣传和标语,看起来就正常多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把其余的书也都摆放到书架上,分门别类地按照种类和书籍的大小放好。
“汪呜!”
时间渐渐流逝,直到一直亦步亦趋跟在我脚边的将军忽然汪呜汪呜地叫起来,边叫还边用脑袋盯着我的小腿,我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
不管是人还是狗,都已经超过了吃饭的时间,不过我自己倒是没怎么感觉到,只有将军诚实地发出饥饿的声音。
小家伙叫的还怪委屈的。
“饿了吧?”我低头看了一眼,放下已经整理地差不多的书房,去给将军弄吃的。
因为大部分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出来,现在只能给它吃袋装的狗粮凑合一下。在给将军在食盆里倒好了狗粮之后,我自己也掏出手机点开前馆(外卖)的网站,查看附近提供送餐服务的餐厅。
东京的话,应该有不少店铺可以选吧,毕竟传说中的料理名门远月学园就是在东京。
我划拉了一下网站的送餐店铺列表,满意地看到列表中的餐厅比鸟取这些乡下地方要丰富多了,基本上想吃什么都能找到。
我很快选好了一家离八障町较近的鱼料理餐厅下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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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花的世界观综合到咒回里,花子君特级幻想咒灵设定(真人亲口所说)
注意,可能会有咒术师宁宁,纯爱战神宁宁or花子,毕竟花子和宁宁也是纯爱呢~
清酒的设定是很有距离感的黑发红眼美女,长着一张岁月静好的脸,其实性格...不能说糟糕,只能说勉勉强强吧w
预收——
《与穿成无惨的太宰谈恋爱》
大家好,我叫望月泷,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流浪武士。
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在乡下的小河边捡到一个奇怪的青年。
微卷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苍白的皮肤
他自称太宰治
是个非要在身上缠一层绷带,说没绷带就像是在luo奔一样没有安全感;
总是在尝试用各种方式去三途川,但又总是不会轻易挂掉;
怕疼怕辣却热爱搞事的麻烦人物。
——我以为这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直到某天,我们碰到穿着‘灭’字制服的杀鬼人、长着六只眼睛的武士、七彩眼睛的极乐教教主。
我才知道这家伙还有另一个名字:
“鬼o辻o惨”
↑屑老板名字手动打码
【补*
后来,为了实现‘有生之年能看到漫画’的毕生心愿,我决定在文学浪潮大盛放的大正时代创办漫画出版社。
并且找到了两个一起办漫画出版社的有钱小伙伴,
一个姓五条,一个姓禅院。
虽然这两个小伙伴有时候很浪,不过我一直对他们很放心
毕竟他们两个并称当世最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没人打得过,更别说两个人一起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们同归于尽了。
...
多年之后,我意外之下穿越到了百年之后的未来,看到两个跟我的小伙伴长得一模一样,疑似小伙伴转世的人。
姓五条的养大了姓禅院的,还给他当了老师。
我,地铁,老人,手机.jpg
“好家伙,你们还挺会玩?”
注意:
1《我在横滨当镇魂将》的衍生脑洞,没有看过那本大概也不影响吧。
2文案中的小伙伴指上一代五条家家主和禅院家家主,有转世设定。本来这本没想综咒回,但是因为太想写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的同归于尽绝美友情就忍不住综啦。
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02
来到东京的第七天,同样也是入住新家的第三天。
本来我是不打算出门的,但是因为搬家的时候,一些不方便搬来搬去、搬来搬去性价比也不高、不如直接买新的的电器,我就直接留在了鸟取那边的房子里,没有让搬家公司的人搬过来。
所以我得把缺的电器添上。
跟八障町距离较近的可以购买电器的地方是秋叶原,只需要乘坐十多分钟的电车就可以到达,我就秉持着就近原则,选择了去秋叶原买电器。
——秋叶原,虽然我前几次来东京都没有去过,但是这个地方确实很有名。全球首屈一指的电器街,动漫迷的天堂,一般只要搜‘来到东京必去的地方’,提名里基本都会有秋叶原。
不过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怎么擅长挑这些东西。
在接连被推荐了十万日元的电饭煲、十几万日元的洗衣机后,我放弃了听取店员的意见,直接选了外形看起来比较顺眼的买了。
“就这几件,你们店里有代寄服务吗?”我干脆地付了钱,询问店员。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填写好自己的住址让店铺帮我把几件电器寄到我的住处。
当我搞定一切走出这家电器店的时候,一看时间,距离我离开住处居然还没到一个小时。
——众所周知,对于很少出门的人来说,难得出门一趟,如果很快就回去了偶尔会有一种微妙的浪费感,就好像这趟出来什么都没做,似乎为了出门所做的准备都白做了一样。
明明出门的时候都做好要花费很长时间的准备了。
所以...
“那就顺道逛逛秋叶原吧。”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决定下来。
*
笔名为黑潮末日的恐怖小说家,伊吹清酒,也就是我,其实早就在心里酝酿着一个编辑听了会心肺骤停、读者听了会震怒的想法。
自开始写作以来,我所写的都是恐怖类的作品,唯一的区别也就是现实类恐怖小说和幻想类恐怖小说的区别罢了。
就算是进食,总是吃一样的菜也会腻,更别说创作了。
我近一年来已经对恐怖小说产生厌倦感了,尤其是在写完《暗礁》的下卷之后,这种厌倦感到达顶峰,都已经到了完全不想思考创作的地步。
所以我考虑了很久——大概一周左右的样子,打算先转个型,写写其他的东西调整一下心情和状态。
比如恋爱轻小说。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
对于我的编辑中乡来说,这大概就是一个《如果你带的恐怖小说家突然想转型写恋爱轻小说你会高兴吗》的恐怖故事。
如果让中乡编辑知道我脑子里回转的是这样一个念头,恐怕会‘高兴’地连夜跑到我家门口上吊吧【笑】。
这么看来先不告诉编辑我搬家了的消息也是个好事呢。
不愧是我。
不过话说回来,秋叶原这家煎成鱼形状的红豆烧倒是挺好吃的,哪怕是不怎么热衷甜口的我都吃完了一整份红豆烧。
除此之外,我还在几家贩卖周边的店铺里看到了有几本被改成动漫的我小说中的角色,其中最好认的就是《匣中狂想家》里的医生角色。
我逛了一会儿,找了家露天的奶茶店坐下,目光渐渐地放在了街道上来往的年轻情侣身上。
既然说了要写恋爱轻小说,那肯定不能光说不做了,也得为创作做一些准备啊。
所以我想要从这些年轻情侣身上取材参考一下,看看年轻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
被我选中作为参考的那对年轻情侣长得都还不错,女孩子娇娇小小的,穿着jk制服,扎着一对低低的双马尾,是甜美温柔的类型,男孩子的发型则是有点像我看过的某个忘了名字是什么的动漫里的男主角。
我观察的时候,女孩子正举着一个冰激凌似乎要给男孩子吃,情侣中的男孩子低头咬了一口冰激凌,随即说着什么话捏了捏女孩子的脸颊笑开了,女孩子的脸微微一红,故作生气地锤了一下男孩子的肩膀。
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感觉到那边的空气都比其他地方要甜上好几个度。
会让人发出‘啊,这大概就是青春吧’的感叹呢。
我看着这一幕,吸了口奶茶,低头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记下看着那对年轻情侣相处时冒出来的灵感。
记下灵感后我抬头打算继续观察,眼睛里都还含着不自觉浮现出来的轻松笑意,却在看到接下来一幕时,猝然睁大了双眼,连手里的东西掉落都顾不上。
那对高中生情侣结束打闹之后继续向前走着,女孩子都还在红着脸小口小口舔着冰激凌。
当他们从阳光下走到建筑的阴影里时,我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在挽着手说笑的小情侣,身体陡然间发生了诡异的扭曲,肢体像是被挤压的气球一样变成扁形、
...接着又像是被挤压过度的番茄一样,血肉模糊,红色的‘汁液’溅落开来,散落了满地。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发生的,我在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时候,脑子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时之间怔怔地盯着那一片模糊的血和肉。
是真的死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其实还在做梦不成?
不久前还是一派热闹轻松的秋叶原,此时俨然已经不复平静。
当人们确定那对年轻情侣是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滩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血肉后,他们就已经出于恐惧四散开来了,离那一滩血肉远远的。
但即便如此。
“嗤”
轻微的挤压声接连响起。
继那对小情侣之后,仍然有人以相同的方式被变成‘挤烂的番茄’。
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人体的血肉与内脏的味道在这条街道上弥漫开来,站得最近的一个人被挤压后溅出来的血溅到了我的鞋子上,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器脏碎片。
然而即使是这样,人们连造成这一切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危险的源头在哪里,连该往哪里逃炮都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心头涌动的滚烫又让人战栗的情绪是害怕。
但实际上,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灵魂与身体仿佛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眼前的场景与发生的事情,诡异地与我曾在《匣中狂想家》中所描述的情节对上了,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句我藉由笔下人物之口写出来的话。
[我迄今为止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正当这时,一个年幼的小孩子跌跌撞撞地往我这个方向跑来,哭喊着他的爸爸妈妈,被路上一个凸起的台阶绊了一跤摔倒在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弯腰扶了那孩子一把。
小孩子细细嫩嫩的指尖都已经搭上我的手指了,我的手上却猝然一空。
我还没来得及收拢手掌,年幼的小孩子就这么在我眼前被看不到的东西卷走,随后细嫩的哭喊声消失了。
在哭声消失之后,我在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四面八方...
不,是从上方?
我顺着‘视线’抬头往上方看去。
第一眼,上方都没有。
但是渐渐的,空无一物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逐渐浮现了出来。
在生死存亡之际,我终于看到了...
那盘踞在人行天桥底部的、超出常规认知的怪物。
那是一只长得像一只巨大的锹甲虫,又像是乌贼的怪物。
它的八只脚攀爬固定在人行天桥底部的石头上,背部的‘壳’是暗红的肉色,在肉色的甲壳上,又是数不清的肉瘤。
那些一个个肉瘤看起来像是一只只肿胀的嘴,每个肉瘤里都能弹射出一根数十米长的柔韧口器,想来卷走那个孩子、将人扭曲拧烂的就是那东西了。
不幸的是,在我能看到这个怪物的同时,怪物背上的肉瘤已经张开,一根口器迅速地像我这里弹射过来。
太快了,来不及,跑不了。
虽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我的身体仍然是比脑子快一步地试图闪避,但是没用,那根口器的移动相当灵活,轻易就转变了方向追上我。
在触手状口器迎面袭来时,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然而...
...
一秒,两秒,三秒。
...
死亡并没有如期降临。
我重新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我身前有一个怪异的身影挡在那里,抬起一只手紧紧攥住袭来的口器。
——不,应该说并不是手。我看到的是一只状似于鹰爪的爪子。
我的目光渐渐上移,触及到挡在我身前那个身影脑后的位置,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只瞳仁为长方形的眼睛。
一张长在脑后毛发中的脸。
这张脸上,本该是嘴的位置长着眼睛,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张一开一合的嘴巴,嘴巴上方则是一对扁平的耳朵。
是的。
这个突然出现挡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怪物。
这个后出现的、不知为何看起来像是在救我的怪物与第一个怪物的口器僵持片刻后,拼着被口器绞断一只爪子的代价扯断了那根口器,然后丝毫不恋战地转身抱起我跳出前一只怪物的攻击范围,飞快地向前奔跑。